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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的秘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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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林北钦对面; 嘟囔着问:“教授; 三月实习期满之后; 你打算把我放到哪里去?实验室,还是警队?
  窗外月光如华,室内灯光明亮皎白。她与他只有一桌的距离,目光浅灼如水。她原本肤色偏浅; 在灯光的映照下,犹如透明; 衬得那双眸子漆黑明亮,目光入定,让人难以忽视。那双薄薄的唇; 似轻轻抿着,有些隐忍; 有些不悦。
  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露这样微妙的情绪。
  林北钦面色淡然,说:“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总之,看你表现。”
  叶臻并没有因此放松。
  “找我有事?”林北钦问。
  叶臻回神; 快速理了理思绪,说:“路师兄那边有新发现。”她简单地将路征的发现讲了一遍,说:“我怀疑; 除了霍冀然之外,还有另外一人在跟踪林思竹,这个人,或许就是给林思竹寄婴儿尸体的人。”
  “照片整理出来了吗?”林北钦问。
  叶臻有些遗憾地摇头,“并没有清晰的正面照。”
  林北钦说:“把照片给实验室的老施,他是专业的犯罪素描师。”
  无数条线索在叶臻脑中快速整理,她轻声问:“教授,这个未知的跟踪者,会不会与霍冀然的死有关?”
  她看进林北钦的眼底,无声的眼神交流中,心照不宣。
  案情的线头,依旧是林思竹。
  叶臻习惯性地咬着手指,说:“霍冀然跟踪、骚扰林思竹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未知的人在跟踪骚扰她,这个人或许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与霍冀然相遇,他们由此得知彼此的存在,甚至因此熟悉彼此的行踪。那么,这个未知的跟踪者,其实也有条件杀害霍冀然的。”
  林北钦若有所思,“霍冀然跟踪骚扰林思竹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而另一人的目的是什么?他杀害霍冀然的动机又是什么?”
  叶臻一怔,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查?”
  林北钦说:“既然案情的源头是林思竹,那就查林思竹。除非跟踪她的人是变态,否则他和林思竹就一定会有某种关系。详查曾经也林思竹有过来往的人。”
  叶臻点头。
  林北钦说:“林思竹过得非常警惕,说明她深受被跟踪的困扰。我推测,其实她可能收到过多次骚扰纸条或图画,不过纸条和图画,要么被她销毁了,要么就被她藏起来了。她或许知道一些关于跟踪者的信息,只是她不愿意透露。”
  “她为什么不愿意透露跟踪者的信息?”叶臻困惑不解,“难道她被威胁恐吓了?”
  真相不得而知,林北钦说:“等方圆那边查人之后,再寻找线索。”
  月渐高升,林北钦起身,说:“下班吧。”
  叶臻这才离开警局。
  ……
  次日,方圆联系到几个林思竹在大学时所在艺术社团的人。
  当时社团的二十几个人,如今留在宜城的,只有三个。
  首先会见的,是艺术社团的副会长柯云。
  她很少和警察接触,见到叶臻和方圆都是与她同龄的人,稍微放松了些。
  叶臻问:“你和林思竹熟吗?”
  柯云说:“不算太熟吧,我和她都是副会长,在工作上有些交集往来。”
  “社团里,谁和她的关系比较好?”
  柯云略微蹙眉,说:“应该是王玥安,她们是同学,还是室友,形影不离的。”
  叶臻:“霍冀然呢?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柯云点头:“记得,听说他追求王玥安,追了三年。也是为了王玥安,才加入社团的。”
  “除了霍冀然和王玥安之外,你还见过林思竹和谁比较亲密吗?”叶臻问。
  柯云回忆半晌,说:“听说林思竹有个家教老师。她大三那年,对社团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一有空就走了。据说是和那位老师恋爱了,哪儿有时间管社团的事。”
  “家教老师?”叶臻脸色一僵,“恋爱,你确定吗?”
  柯云有些惶恐,“我也是听王玥安说的。”
  “后来林思竹休学,你清楚原因吗?”方圆问。
  柯云摇头,“不清楚,我和其他同学都觉得很突然,学校对这件事也讳莫如深,从来不提。”
  接下来会见的,是社团的组长,谢淇奥。
  谢淇奥说:“林思竹人缘挺好的,在校时有很多男生想追她。我们社团有几个男生,都向她表白过,还买过玫瑰,送过情书。但她很高冷,几乎拒绝了所有人。”
  “你知道有哪些人追过她?”
  “有吴子昂,唐瑞,这两个人和我关系近一些。”谢淇奥说,“他们电脑里有多少张林思竹的照片我都清楚,唐瑞甚至还写了……”他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说:“还写过以林思竹为主角的小黄文,在我们社团里秘密流传过。”
  叶臻侧目,心底有些鄙夷。
  “除此之外,你没有印象比较深的人了吗?”她问。
  谢淇奥又回忆了一会儿,说:“我想不起来了。”
  方圆翻阅卷宗,突然问:“洛晨涛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洛晨涛?”谢淇奥想了好一会儿,“我对他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他这个人很闷,独来独往的,性格很内向,你跟他说句话,他都会害羞,不敢和人对视。”
  最后一个冉婧,是当时社团的新成员,跟随林思竹学习过一段时间。
  “我进入社团的时候,林学姐都大三了,她平时很忙,和我来往的时间不多。”冉婧轻声说,“不过,我听说,她喜欢过一个老师,甚至为了那个老师退学了。”
  叶臻又是一惊,“什么老师,是家教老师吗?”
  “好像是,”冉婧点点头,“她还给我看过照片,挺帅的。”
  她有些感叹,说:“林学姐在社团的时候,我们社团办得挺好的,自从她离开后,这两年社团已经大不如前了。前几天我们还准备收拾社团以前的东西和照片,想处理掉或者交给学校,把社团给停了。”
  “社团还留着以前的资料和照片吗?”叶臻惊异。
  “是啊,都留着。”冉婧说。
  叶臻和方圆对视一眼,说:“可以把资料和照片给警方吗?”
  冉婧没有犹豫,直接答应,“好吧,等我整理好之后,我就把东西寄过来。”
  “不用,”方圆怎么会耐心等,她直接起身,说:“我这就跟你去学校拿。”
  ……
  当天下午,社团所有的资料和照片,统统拿回了警局。
  有关于林思竹的部分,被带到实验室进行筛选鉴识。林思竹在社团的那两年,举办过不少活动,大部分留有文档和照片,照片中,那时的林思竹,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脸上有点婴儿肥,嘴角挂着纯真甜美的笑容,与如今气质阴郁情绪多变的林思竹判若两人。
  除了照片外,还有一些短视频,每一段视频,都是记录的社团内外的活动。
  每一场活动,都有林思竹参加,或唱歌或跳舞,或弹琴或朗诵,总会赢得无数的掌声和喝彩,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现场男生们对她的追捧和喜爱。
  叶臻轻叹:“大学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冷不丁的,林北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你呢?大学时怎么过的?”
  叶臻吓了一跳,起身回头,“教授,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北钦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了,她一直认真地看视频和照片,专注得到了忘我的境界。
  本以为她会对案情做出看法,谁知道竟是感叹大学生活,果然还是个未脱稚气的姑娘。
  他在她身边坐下,开了一瓶矿泉水,说:“你大学时,是怎么过的?”
  叶臻自然地说:“大学不都差不多吗,大一混时间,大二开始觉悟,觉得不能再混下去,于是开始奋发向上努力学习,大三的时候开始思考到底要做什么,大四了有了迷惘,但是我很早就决定,要来警局了,所以一整年,我都在准备考试。”
  听起来没什么不妥,林北钦默了一瞬,说:“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叶臻细眉轻轻一蹙,轻轻摇头:“没有,最大的困难就是挂科。”
  林北钦轻笑:“挂过吗?”
  叶臻想起那场挂科风波,似乎心有余悸,说:“大一的时候差点挂了,但好歹险过了。”
  林北钦轻哂:“听说你拿了国家奖学金,还有人资助,怎么还会挂科?”
  叶臻小声说:“我大二的时候就很努力了。”
  林北钦不再发问。
  叶臻大学的时光,他虽然没有参与,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只是他还不够满足,希望能知道更多。
  只是叶臻显然不想多谈,他也不会再问。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今后他会尽己所能,让她慢慢成长。
  这不仅是他所愿,也是叶珝的心愿。


第79章 远离她
  得知真相; 犹如抽丝剥茧,下一刻所发生的; 或许会出乎人的意料。
  叶臻将侦查的结果告诉林北钦,谨慎地问:“教授; 李法医曾经是林思竹的家庭教师; 对吗?”
  林北钦眉心微蹙; “是。”
  叶臻说:“我和方圆询问过社团的人; 他们称林思竹在校时,曾和一位老师恋爱过,而且是家教老师。”
  “我知道了,”林北钦说。
  林北钦初入警局; 李逸止也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法医。这么几年下来,两人合作过的案子不计其数; 是工作上的搭档,也是知己挚友。
  两年前,李逸止受邀到医学院讲学; 顺道照顾了林北钦的妹妹林思竹,两人因此相熟; 林思竹甚至聘请李逸止为家教。
  他们两人的过往,林北钦从不问过,也从没想过; 会与如今的案子有所关联。
  当晚,他敲开了李逸止的家门。
  李逸止有些惊讶,进门后拿出两瓶酒; 问:“喝哪种?”
  林北钦从容不迫地坐在沙发上,问:“哪种度数高?”
  李逸止挑眉,“难得,你这种禁欲的人也会喝酒了。”
  林北钦半真半假地说:“喝了酒,我才好揍你!”
  李逸止倒酒的动作微微一僵,干涩地笑了笑,倒满酒递给他。
  “你真的是来揍我我?”他在林北钦对面坐下,似笑非笑地问:“你舍得?”
  李逸止的住所装修简约,灯光明暗交错,雅致而有格调,在林北钦身上勾下阴影。
  他将酒杯重重放下,沉声开口:“你和林思竹是什么关系?”
  李逸止微微一僵,忽而失笑:“被你发现了。”他无力地喝了一口酒,“你吃醋了?”
  “李逸止!”林北钦愠怒,吐字如铁。
  气氛陡然凝沉,李逸止沉重一叹,脸上漫然的笑容陡然一收,正色说:“我喜欢……过她。”
  他似压抑着、克制着某种情绪,轻声说:“她也喜欢我……”
  林北钦阴沉沉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可惜……”李逸止耸耸肩,“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什么意思?”林北钦不解。
  李逸止端起酒,一饮而尽,说:“是我不好……我犹豫了。”他垂下眼,眼底隐约有水光闪过,“说到底,我当时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法医,还是她的老师……”
  林北钦轻声问:“你有多喜欢她?喜欢到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李逸止没有犹豫,说:“我现在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林北钦毫不留情地揭穿,说:“你想补偿她,弥补当年犹豫的愧疚?”
  李逸止缓缓蜷下身,用手抚着额头,说:“我当初不该……不该让她对我有那样的幻想。也不该,让她一个人去承受那些痛苦。如果可以,我希望尽我所能弥补她。”
  林北钦睨着他,目光如锥,问:“你对她的案情了解多少?”
  李逸止突然浑身一震,诧异地看着他,半晌后才说:“我通过各方打听,知道了一些内情。”
  “所以你也知道霍冀然近期会出狱?”林北钦探究地问。
  李逸止脸色一僵,“林北钦,你怀疑我?”
  他自嘲地勾唇,“你怀疑我为了林思竹杀人?”他豁然起身,手指着林北钦,“你……”
  他嗫嚅着,许久没说出话来,最终只是摇头,说:“你怀疑我也很正常。”
  说完,他颓然倒在沙发上,说:“你要不要换个法医,把我鉴定过的一切全部推翻重新检查过?”
  林北钦定定地看着他,说:“我会的。”
  李逸止又是一震,半晌哑口无言。
  “你和林思竹的关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林北钦平静地说,“与其等着上面的人来查你怀疑你,不如现在就撇清关系,这对你,对思竹,对警局实验室的人,都利大于弊。”
  李逸止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林北钦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说:“另外,你离她远点儿。”
  李逸止苦笑,“好,我会离她远远的。”他坐直身,“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案子,我已经不太好插手。与她保持距离,才是明智的做法。”
  林北钦理了理衣裳,说:“你明白就好。”
  李逸止举了举酒杯,与他轻轻一碰,“但现在我还是负责这起案子的法医,有新的验尸报告,你听吗?”
  “说,”林北钦把酒换成了矿泉水。
  李逸止打开电脑,将一份报告给林北钦看,说:“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具婴尸的手臂,DNA与霍冀然的完全吻合!”
  林北钦翻开婴尸的照片,仔细查看婴尸的手臂,说:“这截手臂,是用霍冀然的手指骨做的?”
  李逸止一扫刚才的沮丧颓沉,说:“对啊,就是霍冀然被砍掉的那截手指。现场不是找不到他的指头吗?原来是被人剁下来做成婴尸了。”
  林北钦略微沉吟。
  案子到这里,似乎有了重大进展。可许多谜团,依旧如沉在大海之下的冰山,不见天日。
  “还有,”李逸止翻出另一份报告,说:“我鉴定比对了霍冀然匕首伤和指甲中的残留的人体组织DNA,结果你绝对想不到!”
  林北钦面色如常,处变不惊。
  李逸止将翻到报告的最后一页,说:“DNA与别墅区发现的无名男尸,完全吻合!”
  林北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沉默片刻后,说:“将报告发到实验室的系统消息里。”
  李逸止立即照做,几分钟后,实验室的系统消息炸开了锅。
  叶臻率先打电话进来,林北钦走到落地窗前,接听电话。
  “教授,”叶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也有些急促,“别墅区发现的无名男尸,就是杀害霍冀然的人?有没有可能也是给林思竹寄镀金婴尸的人?”
  她既震惊,又雀跃,珠子般跳动的声音驱散林北钦心头的沉闷。
  林北钦不禁轻笑,说:“这只是根据现有物证的推测,不是真相。”
  叶臻微微一顿,说:“也对,就算在现场发现了某人的DNA,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人就是凶手……”她有些困惑,“可是,既然霍冀然的匕首上和指甲里,都有无名男尸的DNA,至少能证明,他们两人发生过争执和搏斗。”
  转念一想,她又陷入茫然,“可是最后是谁杀了无名男尸?”
  她微微屏住呼吸,说:“既然无名男尸的DNA与霍冀然被害现场发现的DNA一致,那就说明,无名男尸是林家的人!”
  她惊讶不已,“教授……你们家……”
  “我会亲自安排人去查林家的人,”林北钦打断她的话。
  叶臻有些纠结。
  林北钦的家人,不仅卷入了这一桩桩的命案,而且还有人死于非命。
  她很在意,林北钦到底会如何处理?
  试问自己,她无法办到完全的从容公允,甚至不能和他一样如此冷静。
  难道林北钦真如传闻中那样,冷面无情?
  手机那边很安静,或许她也站在窗前,如以往一样,看着楼下那株花树。
  林北钦的心沉定如初,他轻声说了句:“早点睡。”便挂了电话。
  李逸止已经喝完一杯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林北钦目不斜视,直接出门,说:“我走了。”
  “不送,”李逸止说。
  ……
  林北钦走出楼道,丝丝凉意的雨水飘落下来。
  他加快脚步往停车的方向走,黑暗中,突然有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伸手要去推还未关闭的楼道密码门。他脚步一停,转身将那人抓住,一把拉回来。
  那人身上沾着雨水,浑身冰凉。
  密码门“哒”一声关上,怀里的人停止挣扎,愤怒地一把将林北钦推开。
  林北钦岿然不动,抓住她的手:“林思竹!”
  雨水打在人身上,淋得林思竹脸色苍白。她放弃挣扎,抬头看着林北钦,无声地流泪。
  “他不肯见我……”她喃喃自语,“他不肯见我……”
  林北钦拉着她离开,上车后,从抽屉里拿了干净的毛巾给她。她一动不动,像是跟谁较着劲儿。
  “把雨水擦干净,”林北钦说,“不然会感冒。”
  林思竹却用毛巾捂住了眼睛,无声而沉默。
  若是她发泄地哭一场,或许会比现在的情况要好。林北钦安静地坐在她身边,开了暖空调。
  许久后,林思竹才抬起头来,用毛巾擦脸。
  “你现在不该来找他。”林北钦说。
  林思竹强忍着,克制着,眼神扭曲,浑身微微发抖,“为什么……”
  林北钦近乎没有情绪地说:“因为你,他可能会被当做嫌疑人。所以你离他越远越好。”
  话音一落,林思竹彻底沉默了,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转头看着窗外,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
  林北钦将车停在她的小区楼下,带着她上楼。
  她不知在李逸止楼下等了多久,单薄的衣服湿了大半。林北钦直接把她推进卧室,说:“换件衣服,或者洗个澡。”
  林思竹木讷地进了屋,关上门。
  窗外景色微凉,雨水涔涔,林北钦坐在沙发上,快速扫视客厅。
  报警器和监控依旧无声的运转着,如林思竹那双无声却含着悲伤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恢复早上八点的更新


第80章 千丝万缕
  雨夜; 白日的燠热彻底消散,处处透着凉意。
  林思竹的手机响了几次; 林北钦帮忙接听了。
  电话是任静玟打过来的,林北钦还没开口; 任静玟就说:“思竹; 你怎么还没回家?”
  林北钦定了定; 说:“叔母; 是我。”
  “北钦?”任静玟疑惑,“思竹呢?”
  “她在家,”林北钦说。
  任静玟稍微放心,“那就好; 她明明答应我会回家的。”默然片刻后,又说:“让她留在那个公寓也好。”
  她的声音疲惫又哀凉; 似乎没有精力再说话,匆忙结束了电话。
  不久后,林思竹换好衣服出来; 见林北钦坐在沙发上,信手把玩着望远镜; 正在看落地窗外的风景。
  听到走动声,他随手将望远镜放到一边,指了指沙发; 示意她坐下。
  “你在他楼下等了多久?”林北钦问。
  林思竹双眼泛红,说:“没多久……”
  “去过几次?”他问。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林北钦倾身靠近她; 直视她的眼睛,“霍冀然被杀,你是嫌疑人之一。如果你不想让他被牵扯进来,就最好不要再去找他。”
  林思竹抬眼,“找了又怎样?难道你相信他会杀人?”
  “就算我相信,但其他人不会信,”林北钦气息沉沉,“如果他成为嫌疑人,轻则不过是暂停手上的工作,重则毁掉整个职业生涯。”
  他轻轻扣住她的肩膀,轻声说:“思竹,不要任性。”
  “哥,”林思竹潸然泪下,“我只是不甘心,想得到一个答案。你帮我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说到这里,她却突然噤声。
  “一切都等案子结束之后再说。”林北钦放开她。
  林思竹脸色苍白,“你真的要查下去吗?如果……如果真相很恐怖,该怎么办?”
  “什么意思?”林北钦眼神敏锐,“你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林思竹摇头,“我只是很害怕,人命关天的事,能不恐怖吗?”
  她避开他审视的眼神,下意识裹紧披在身上的外套。
  一时沉静。
  林北钦深深地看着林思竹,然后拿起空调毯给她披上。
  “别怕,”他喟叹,既怜惜又无奈,“有任何麻烦,哥哥帮你解决。”
  林思竹轻声啜泣,将头放在他肩膀上。他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问:“霍冀然只给你放过一次骚扰图吗?”
  他记得在霍冀然和房间里,发现了大量的图画和绘画工具,他不可能只画过一幅。他长期跟踪林思竹,但放一幅画,也起不到恐吓骚扰的作用。
  林思竹摇头,“不是……他放过很多幅,每一幅都很吓人,很恶心。”
  “你怎么处理的?”林北钦问。
  林思竹说:“我都扔了……”
  “为什么不报警?”林北钦依旧循循善诱。
  林思竹僵了僵,说:“一开始,我不知道是他。我……我没想到。”她有些失控,身体瑟瑟发抖。
  林北钦没再深问,等她缓了缓之后,轻轻放开她。
  “好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不会再追问你,你有权保守你的秘密。我也相信,凶手不会是你。”
  林思竹呆滞地点点头。
  “就算你有难言之隐,我也理解你,”林北钦抽纸,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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