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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拍卖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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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晨一下被噩梦惊醒,一摸头上,竟然出了一层薄汗。他迅速给她发了个短信。

  白小米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信息进来,条件反射地拿过来一看,果然是傅斯晨,她顿时睁开朦胧双眼,看着上面的字:想你了。

  她心中一颤,甜蜜地回了一行字:你这么会撩人,是不是撩过很多人?

  傅斯晨在那头扯了扯嘴角,回:对,撩过很多。

  白小米心下一沉,慢慢噘起嘴巴。

  傅斯晨的消息又进来,她有些不高兴地慢慢点开:我撩过的人有梦中的你,现实中的你,迷糊的你,有急智的你……

  白小米红着脸,整个人扎进被子里,这个男人,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两人一来一往,不知不觉,竟然发到了天亮,傅斯晨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出来,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会跟人发了大半夜的微信。他顶着熊猫眼走进浴室洗漱,看着镜子憔悴却嘴角上翘的自己,他几乎都忘了之前高冷的自己长什么样了。

  拍卖当天,整个古德会场人山人海,傅斯晨一早就等在白小米的办公桌前,直到看到她走进来,他才过去嘱咐她,让她今天无论去哪都要跟着他。

  白小米心中奇怪,再一想也正常,今天的拍卖会上会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她现在已经是傅斯晨的徒弟了,他让她跟着,也是为了要随时提点她。

  场上的人都是冲着那些名贵的宝石来的,傅斯晨带着白小米走到会场里找了个边位坐下,然后他低下头,用塞了一张新卡的手机给即将上台的周大齐发了条匿名信息。

  原本状态极佳的周大齐看完短信后愣在原地,在挤满人的会场里焦急地扫视了几圈,直到旁边的助手苏梦催了他两遍他才反应过来要准备上台。

  此时的周大齐满脑子都在想刚才那条短信,上面打出来的那些他曾经做过的事情,每一条都够他吃几年的牢饭。他不知道发件人是谁,又怎么知道的,但发信息的人在后面说了,如果他敢上去主拍这场拍卖会,马上报案。

  箭在弦上,全场的人都在等着他,周大齐不能不上台,他硬着头皮迅速把手中的短信删除,忐忑不安地上了台。心中有心事,他刚张嘴就说错了话,台下的人以为是他一贯的逗乐风格,没想到越说越错。张德亮脸色难看,开始后悔让周大齐拍卖完再收拾他的决定。

  磕磕绊绊地拍了第一个拍品,场上已经有人在起哄了,此时周大齐心不在焉地站在台上,远远看到会场里走进来两名穿着类似于制服的人,他吓得脚下一软,当即就摔在了地上。

  场上的人都被这个意外情况吓了一跳,两位同事上来把吓得语无伦次的周大齐抬了下去,苏梦暂时顶替周大齐上台稳住了现场。情况紧急,如今放眼整个古德,能上台顶住并能达到预期效果的,也只有经验丰富的傅斯晨了。张德亮快速离开座位,进到隔壁的小办公室里给傅斯晨打电话。

  傅斯晨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他走进去时,看到张德亮正在里面着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看他进来,张德亮让他马上去换好衣服上台,傅斯晨听完没动,反倒坐了下来。

  张德亮也是见过风雨的人,看傅斯晨这架势,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周大齐忽然发病这么简单。

  “张总,很抱歉,这次的拍卖我不能上去,而且我建议你为了古德的声誉,马上取消这场拍卖。”

  张德亮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明白傅斯晨一定是知道了一些秘密。

  “你知道多少?”张德亮盯着傅斯晨问道。

  “吴奕杉给你拍的那批珠宝是人造的,我来拍卖行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我不给假货拍卖,而且我希望你能取消这场拍卖。”

  张德亮沉默几秒,看了傅斯晨一眼,决定跟他摊牌:“斯晨,每个人都有不想在但又不得不做的事。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拍卖市场的严冬已经来了。古德这大半年征到的拍品,还没有前几年一个月征来的多,如果照这个情况下去,古德明年的春拍大戏就不得不取消了。你也知道,拍卖行每年就靠春秋两次大拍,如果春拍折了,秋拍也只能雪上加霜。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但公司今年经过《神秘女郎》事件之后,业绩就一直下滑,我本想借康熙粉彩瓶翻身,谁知又被周大齐摆了一道。如果现在这场珠宝专场再不成功,古德估计就撑不了多久了。我这次跟无限集团合作,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觉得我们这些年还有些交情,那我张德亮在这里求你,帮我这一次。”

  傅斯晨沉默不语,张德亮暗暗观察他的反应,斟酌着要不要再给他加一记重料。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口有一阵手机铃声,傅斯晨的眼皮跳了两下,离门近的张德亮动作迅速,一把将门拉开,看到门外站着一脸吃惊的白小米。

  傅斯晨朝她使眼色让她快走,白小米刚想溜,被张德亮一把拽进屋里,厉声问:“你在门外站了多久?”

  傅斯晨扯开张德亮的手,将白小米护在身后:“这事跟她没关系,让她走。”

  傅斯晨高大的背影让白小米受惊的情绪瞬间平静下来。

  “不行。”张德亮语气坚决。

  白小米从傅斯晨身后探出头来说:“我刚来,什么也没听到。”

  傅斯晨语气有些埋怨道:“你来干吗?”

  白小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小声嘀咕道:“你说让我今天跟着你,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张德亮不愧是人精,从两人三两句话中就看出了端倪,虽然不知道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但傅斯晨如此护着她,绝对不是一般的师徒关系这么简单。

  白小米,或许就是让傅斯晨出手帮他的突破口。

  张德亮忽然就转变了刚才强硬的态度,意味深长地对白小米说:“小米啊,当时我就是看到你大胆有急智才招你进来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是个聪明人,无论你刚才听没听到,出了这个门就忘了吧,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记住了吗?”

  白小米疑惑地看了眼傅斯晨,傅斯晨朝她点点头,她应了一声,赶紧一溜烟开门走了。

  她一走,张德亮转过头来跟傅斯晨说:“斯晨,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也不相信她刚才什么也没听到对吧?”

  “你想说什么?”

  “古德就是我张德亮一辈子的心血,谁要是威胁到它,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张德亮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又拍了拍傅斯晨的肩膀,凑过来说:“如果是你上去拍,她一定不会透露出去的,为了我们大家,你就受累一次吧。”

  白小米在位置上坐立不安,不停地朝走廊处张望,几分钟后,傅斯晨和张德亮依次出来,傅斯晨换了套黑色西装,脚步稳健地朝台上走去。

  白小米疑惑地看向台上的傅斯晨,她刚才隐约听到他说这批珠宝有问题,他不愿意上去拍,但为何现在一转眼,他又同意拍了?

  场上的工作人员一看是傅斯晨上来,一个个都松了口气,特别是苏梦,简直要哭出来。傅斯晨不负众望,即便有了周大齐的这个插曲,他依旧把这批珠宝全部都拍了出去。尤其是那三件全城瞩目的宝贝,全部被一个电话竞投的买家用八亿元的天价买走。

  拍卖结束,张德亮像是要给傅斯晨一个交代,当着他的面,打电话报了警,并亲自把惊魂未定的周大齐交给了前来调查的警察,然后转头意味深长地拍拍傅斯晨的肩膀,得意地离开。

  傅斯晨暗暗握紧拳头,这一刻,觉得讽刺无比。

  他疲惫地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白小米站在那等他。他走过去,越过她,推门而进。

  “傅老师……”

  傅斯晨背着身摆摆手:“我今天很累,什么都别问,让我静一静。”

  白小米又往前走了一步,鼓起勇气对他说:“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傅斯晨一怔,慢慢转过身,白小米已经走了。

  晚上是老爷子生日,全家人回去给他庆生,傅斯晨看着笑容满面给父亲吹蜡烛切蛋糕的傅斯月,再想到她那天晚上说出的话,他的胸口一阵发闷。

  吃完蛋糕,全家人都在看电视,傅斯晨忽然收到一条微信,他点开一看,是傅斯月发来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傅斯晨没想到她竟然当着所有家人都在场的时候,问他这件事。他神色复杂地瞥了她一眼,皱起眉头,当着她的面,重重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傅斯月微不可闻地冷笑一声,转手就给魏波发了个信息。

  吃完饭开车回到家,他熄了火却没有下去,而是打开窗户,把座椅后仰,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左手搭出车门外,让香烟慢慢燃烧。

  拍卖行,家里,还有万里集团……他吐出一口白烟,烟雾后是一张眉头紧锁的脸。

  第二天下班前,苏梦拿着昨天客户拍下的单子去给傅斯晨确认签名,这是公司内部的流程文件,傅斯晨习惯性地浏览了一遍,拿起笔刚要签,眼角瞥到电话竞投买家一栏,赫然写着“魏波”两个字。

  他一怔,抬头问苏梦:“这个买家是我们以前的客户吗?”

  苏梦摇摇头:“不是,是位新客户,但老板好像对他特别照顾,只用他交了一千万前期款就让他把落槌价八亿的东西拿走了,后面的余额写的是分期付款。”

  傅斯晨皱了皱眉,张德亮这只老狐狸,果然还有很多事情在瞒着他。

  签完字,傅斯晨拿出电话想要打给傅斯月,但转念又把手机放了回去,拿起外套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看到白小米又急急从门口折了回来。

  “怎么了?”

  白小米一脸郁闷:“吴奕杉在外面。”

  傅斯晨往外看了一眼:“走,我送你回去。”

  吴奕杉看着傅斯晨目不斜视地把车子从他眼前开过去,直到消失不见,他才转过头来,看了看手表,继续盯着大门出口。

  车子开出了一段,白小米才从后座坐起来:“呼!终于摆脱了。”

  傅斯晨抬眼看了下后视镜里劫后余生的白小米,闷声说:“你刚才可以不用走后门,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出去,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白小米摇摇头:“门口都是公司的同事,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跟他拉拉扯扯起争执。”

  傅斯晨顿了一下:“那从明天开始,我送你回家。”

  白小米一愣,看向傅斯晨棱角分明的白净侧脸,嘴角慢慢扬起来,忙不迭地点头,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

  把白小米送到楼下,傅斯晨才调转车头离开。还没出小区大门,就看到刚回来的陈敏敏。傅斯晨犹豫了两秒,摁响喇叭。

  陈敏敏看清车里的人,一脸惊喜。

  傅斯晨把头探出去:“陈小姐,有没有空跟我出去吃顿便饭?”

  半小时后,陈敏敏坐在傅斯晨对面,偷偷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傅斯晨约她吃饭的事。

  “陈小姐,今天叫你出来,是想跟你打听点事。”傅斯晨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的面前。

  陈敏敏受宠若惊地看着面前这位她一直偷偷喜欢着的男人,忙不迭地点头:“你说。”

  傅斯晨犹豫了几秒,问道:“傅总现在海外的新能源项目的财务是你在跟吗?”

  陈敏敏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现在海外项目部的资金情况?”

  “这……”

  “不必为难,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傅斯晨说完又给她倒了杯酒。

  陈敏敏的确为难,但转念一想,傅斯晨是傅斯月的弟弟,就算告诉了他,也不算泄露公司信息。这样一想,她便把项目部亏损严重的现状告诉了傅斯晨。

  傅斯晨心头一震:“这个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公司不查账吗?”

  陈敏敏认真想了想:“从项目一开始就亏损了,但傅总有办法把账面的单子填上,所以总部一直也没查到……”

  傅斯晨盯着她:“也就是说,傅总一直有两本账?”

  陈敏敏喝了口酒,想起傅斯月送给她的那件被白小米弄脏的外套,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回到家,傅斯晨沉默地把鞋一脱,就把自己抛在床上,转身点燃一根烟,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所有这些事的指向,都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出神地想着这几件事情,直到指尖传来被灼烧的刺痛,他才翻身起来,把烟蒂摁灭,给陈柏年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晚上,陈柏年打来电话,语气有些犹豫。

  “有什么就直说。”

  “那三件珠宝果然跟你预料的一样,被一个叫魏波的人抵押到了银行,贷出了六个亿。如果他才给古德一千万就拿出来了,这就证明他想要空手套白狼。这珠宝要是假的,那这个魏波有可能会携款潜逃。”

  傅斯晨浑身一震,隐隐觉得事情已经到了一个他无法想象的严重程度。挂上电话,他觉得有必要跟傅斯月谈一谈,他觉得那位从小到大护着他的姐姐,不会做出他想象中的可怕事情。

  傅斯月接通电话,那头似乎在庆祝,吵吵闹闹。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傅斯晨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一样。

  傅斯月那头顿了一下,说:“海外部的魏总今天回公司了,部门的人聚了一下,你有事?”

  “嗯,之前你说的事,想跟你再谈谈。”

  傅斯月沉默几秒,电话那旁有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凑过来,跟她小声说:“我先到彩虹找老贾。”

  彩虹?老贾?

  傅斯晨只觉浑身一震。

  傅斯月离开话筒轻轻应了一声,男人的脚步离去,她顿了顿,才接着说:“斯晨,今晚我可能没时间了,改天吧。”

  她刚要挂电话,就听到傅斯晨叫了一声“姐”,声音发颤。

  傅斯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换了个安静的地方,问他:“斯晨,你怎么了?”

  面对着喷涌而出的愤怒,傅斯晨已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冲动。他紧紧握住电话,强迫自己挂断了电话。

  傅斯月是何等精明的人,傅斯晨的不对劲让她觉察到他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看来,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第二天,傅斯晨一整天都在办公室里呆坐,想着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傅斯月现在这么着急地从银行贷出的六亿,有可能就是想要离开。如果真如他想象的那样,傅斯月已经偷偷转移走了公司的大部分资金,那傅斯月和魏波,很可能近期就会走。

  傅斯晨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上外套就往外走。他要去万里集团,去找傅斯明,他不能让傅斯月就这样弄垮整个万里集团。

Chapter29 梦境成真

  傅斯晨刚出办公室门口,就看到白小米正在等他。

  “傅老师,今天可以搭我一程吗?”

  傅斯晨看看大厅外面停着的那辆布加迪,一咬牙:“行,不过今天只能送你到地铁站,我还有事。”

  傅斯晨的车子刚开出去,吴奕杉的车子就跟了上去。他昨天受过一次骗,今天不可能还让他把自己当傻子。

  地铁站口,傅斯晨刚要把白小米放下来,就看到吴奕杉的车子冲了过来。他眉头一皱,直接打方向盘,转头对白小米说:“你跟我一起去吧,一会再送你回家。”

  白小米还没来得及点头,傅斯晨便一脚油门踩到底,她吓得赶紧抓住车顶上的安全扶手。两辆车在去往万里集团公司的路上飞奔。要在平时,傅斯晨绝不会这么飙车,但今天受了傅斯月这件事的刺激,如今又碰上吴奕杉来挑衅,他便跟他杠了起来。

  冬天的傍晚黑得早,路灯在雾下能见度极低,路过大桥的时候,有段路正在整修,靠江那边的护栏拆了下来,只在一侧拉起一个细细的隔离带子。

  两辆车子冲着就上了桥,吴奕杉在靠左侧,一直往右边紧逼傅斯晨的车子,想把他的车子逼停。傅斯晨不想让他如愿,一直想摆脱他的压制。由于路灯暗车速又太快,等傅斯晨看到前面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伴随着一声急刹,他的车子一下冲破隔离,惯性让车子和人一起从没有了栏杆的桥上冲了下去。

  吴奕杉紧急把车停住,这才知道闯了大祸。他下车看了眼已经没过车顶的漆黑水面,心中又怕又担心,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六神无主地朝着江面喊了几声白小米的名字,心中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他越想越怕,一转身,上车跑了。

  傅斯晨在车子腾空的一瞬间,下意识地用身子去护着白小米,白小米在车子落水的一瞬间,手摁到车窗的按钮上,玻璃窗给摁开了。冰冷的河水在车子落水的瞬间源源不断地灌进来,好在他们掉落的地方已经靠近河岸,河水并不深,白小米挣脱安全带,打开侧翻的车门,头浮上了水面,看到另一头的傅斯晨一动不动,她吓得赶紧用尽全力,把已经晕过去的傅斯晨拉出车内,头仰在水面上。

  好在白小米的体力和水性都不错,靠着水中的浮力,她拖着他往岸边又游了几米,终于在筋疲力尽的时候离开冰冷的河,到达岸边。

  白小米用力掰开昏迷的傅斯晨的嘴巴,把呛进去的东西抠出来,然后挤压他的胸腔,把新鲜的空气输进他的体内。就这么挤压输气交叉来回不停地做,傅斯晨也不见任何反应。水从她头发上滴下来,寒风阵阵,她冻得发抖,嘴里却魔怔似的不停重复:“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做了四五组挤压和人工呼吸后,傅斯晨终于脖子一扬,喷出一口水。

  幽暗的路灯下,全身湿漉漉的白小米看着慢慢睁开眼的傅斯晨,激动得抱着他放声大哭:“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傅斯晨躺在地上,虚弱地拍了拍伏在他身上的小身体,扯出一抹笑容安慰她:“放心,跟你在一起,没那么容易死的。”

  两人被送进了最近的医院,白小米没受什么伤,傅斯晨头部撞击到了车体,有些轻微脑震荡,两人在医院里住在一个病房的隔壁床。

  半夜,傅斯晨从梦中醒来,转头看到旁边熟睡的白小米。柔和的小夜灯下,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嘴角竟然挂着淡淡的笑,脸上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小小的雀斑在这一刻,让她显得真实而可爱。

  她蜷缩着睡在床上,不大的病床上竟然有大半是空的,就这么一个小家伙,竟然能把他从河里拉出来。傅斯晨慢慢伸出手指,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滑过,心中生出一种微妙的、前所未有的安心。这种安稳的感觉跟他从小就渴望的温暖重合在一起,让他忽然就有了想要跟她共度余生的念头。

  白小米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旁边床的傅斯晨紧紧握在手里,她先是一惊,想把手抽出来,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白小米心中一喜,接着又嘴角含笑地继续装睡。刚闭上眼,就听到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你置身在危险当中了。”

  白小米一怔,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傅斯晨正目光深情地看着她,不由心头一跳。

  “我辞职了。”他继续说。

  “嗯?”

  “我的房子还在还房贷。”

  “嗯?”

  “我今年三十岁。”

  白小米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所以,一个没有工作,还身背房贷的三十岁男人追求你,你会答应吗?”傅斯晨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白小米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到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她不说话,傅斯晨心中涌起如同梦中求婚时的忐忑。他用力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认真地说:“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尽力让你幸福开心,答应我好吗?”

  白小米脸上一红,把脸埋进被子里,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刚甜甜蜜蜜吃完早餐,两位警察就走了进来,傅斯晨和白小米以为是来调查他们冲下河的事,刚要开口,一位个子高些的警察出示了证件照,开口说:“你就是傅斯晨吗?”

  “是。”

  “前天晚上的九点到十点左右,你在哪里?有没有能给你作证?”

  傅斯晨一愣:“前天晚上?”他回忆了一下,说:“我自己在家,发生什么事了?”

  “你的同父异母大哥傅斯明前天晚上九点半左右,从地下停车场上电梯的时候被人刺伤,现在尚未脱离生命危险。虽然停车场的摄像头没有照到嫌疑人,但我们调查了近段时间他的活动范围,发现你一直在跟踪他,如果你现在找不到证明你那个时段不在场的证据,就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傅斯晨和白小米同时一惊。

  “你们是在怀疑我吗?”傅斯晨有些恼火。

  “没找到真正的嫌疑犯之前,每个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有嫌疑,请你配合。”

  傅斯晨脑袋上刚受的伤一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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