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炮灰翻身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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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贤这个外婆更是她避之不及的长辈。因为只要汪泥一和李小贤待在一起，她就会听见她永远也抱怨不完的话题。
　　涂明强听见李小贤的话，立马上前扶住她说：“妈，你醒啦。”
　　“嗯”“泥巴，你爸又把你赶来这里养鸭？他还真是疯了，批斗大会才刚过去，他就搞起投机倒把的行当，真是个疯子。”李小贤刚迈出一只脚，便开始破口咒骂汪家财。
　　“……”
　　“泥巴，别整天想着来这里吃饭，我可没能力供你吃穿。”李小贤对于汪泥来她这里吃过两次饭，一直影响深刻。
　　涂明强听见李小贤这么说，立马说道：“妈，我又不是挣不着这一口饭。妈，泥巴的茅草破了，我现在要去帮她修补一下。”不等李小贤回答，涂明强转身又对低着脑袋的汪泥道：“泥泥，我们一走吧！”说完他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外婆，那我先走了。”汪泥说完急忙紧跟上涂明强的脚步，她可不想在这里听外婆的咒骂和抱怨。
　　“蠢儿子，人家自己的亲爸亲妈都不心疼，你去心疼个屁。”李小贤站在屋里愤然道。
　　路上，涂明强见汪泥一直沉默，安慰道：“泥泥，你外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往心里去啊！”
　　“嗯，舅舅，过几天你能帮我卖掉几只鸭吗？”汪泥恳求道。
　　“卖鸭干什么？”涂明强好奇道。
　　“我想上学，可是没有学费，我想就卖掉几只鸭，就能报名上学了。”汪泥渴望道。
　　“唉！鸭别卖了，舅舅还有点私房钱，你拿去报名吧！”
　　“我不要，舅舅还要存钱娶老婆，我可不要你的老婆本。那鸭一直是我在养，我卖几只又能怎么样？”汪泥坚持道。
　　“……”“泥泥，你好像不一样了。”涂明强一直以为汪泥是那种小呆瓜的类型，没想到她既然开窍了。
　　“也许吧！”
　　汪泥的茅草屋全是靠泥巴和稻草组成，四面墙壁是泥巴稻草混合而成，屋顶是稻草铺成的。
　　涂明强来帮汪泥修补屋顶，其实很简单，他只需要重新盖些稻草上去，在用泥巴压住就行。
　　晚上，涂桃花躺在床上见汪家财回来了，起身闷闷道：“家财，我们让泥巴一个人在那里，是不是不太好？村里人都在说我们呢！”
　　汪家财脱下上衣，露出结实有力的上身，回答道：“说什么？”
　　“说我们为什么唯独对泥巴那么狠，我们是不是真的对泥巴太狠了？”
　　涂桃花没主见道。
　　“你以后别在和这些人来往，她们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哦”
　　“等我们以后发了财，就离开这里，去省里买房，在那里生活。”
　　“就靠泥巴养的那些鸭子，我们就能发财？”
　　“等过几年我会出去做生意。”
　　“你那是投机倒把，不会出事吧！”
　　“不用两年国家政策就会允许大家做生意了。”
　　“那我们怎么办？”汪家财可是涂桃花的主心骨，他要是去外地做生意，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是好。
　　“你在家照顾宝贝儿子就行。”
　　“哦”
　　“那颜颜的事你怎么打算的，你真的想把颜颜过继给你弟弟？”涂桃花有些不舍道。
　　“你想想我们把颜颜过继给我弟，百年以后他们所有的东西还不全是颜颜的吗？”汪家财精明道。
　　“也是哦！”


第八章　回忆
　　晚饭时间，涂明强端着饭菜坐在家里门口，刚想吃饭突然回忆起去年秋天，汪泥躲在他家门口时的情形。
　　当时他们都已经睡觉了，半夜他突然有了尿意。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小孩子正卷缩在自家的屋檐下。
　　她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膝盖处，双手紧紧的抱住，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身体，时不时的还有一些非常细微的哽咽声传出来。
　　待他看见她那双露出脚趾头的黑色破布鞋子时，他才知道这个孩子就是今天白天来过他家的小外甥女汪泥。
　　在此之前涂明强一直对汪泥的认识就是“听话、胆小、老实”。
　　但自从那一晚后，他便开始同情、关心她。
　　李小贤放下碗筷，见涂明强一直盯着自家门口发呆，提醒道：“明强，你不吃饭，看着自己家门口干什么？”
　　意识回笼，涂明强转头看向李小贤，回答道：“哦！没什么。”说完便快速的吃了起来。
　　汪泥这会正傻坐在茅草屋外，她有些不想进屋。因为此时的茅草屋给她的感觉，比外面来的更加可怕。那里黑暗、孤寂、恐怖。
　　“泥泥，还没睡了？看舅舅给你带来什么！”涂明强老远看见汪泥坐在河边，连忙跑了过来，开心道。
　　汪泥虽然有些意外涂明强这个时候会来，但她还是非常高兴这个时候能有人来看望她。
　　汪泥起身高兴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舅舅怕你害怕，所以给你带了跟蜡烛。”涂明强说完，把手里的蜡烛递给了汪泥。汪泥看着眼前的蜡烛，百感交集的接过蜡烛，感谢道：“谢谢你，舅舅。”
　　涂明强被汪泥这么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摸了摸她脑袋笑道：“跟舅舅客气什么？”
　　汪泥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的看着涂明强。
　　“好了，天都黑了，你也该去睡觉了，今天舅舅就看着你睡。”涂明强说道。
　　“不用，舅舅我已经长大了。”汪泥从没被人这对待过，第一反应就拒绝。
　　“你才八岁，还是个孩子。”涂明强说完，便先走进了茅草屋，并帮汪泥把蜡烛给点亮。
　　汪泥来到床上坐着，看着茅草屋里因为一根小小的蜡烛，就变的明亮温暖，随即回头催促涂明强道：“舅舅，你回去吧！我真的不害怕。”
　　“等你睡着了，舅舅在离开。”涂明强坐在她的身边，坚持道。
　　“啪啪”涂明强说完，又帮汪泥拍打起蚊子来。
　　汪泥见他扔然坚持也没在拒绝他的好意，又道：“舅舅，现在还有谁在那个知青那里上学？”
　　“一共就四个人，二元，涂昊，涂兵兵，苏子厅。你是想去寻叶那里上学？那可不容易，听说他对学生很挑剔，必须要通过他的测试才行。”
　　“测试？”
　　“嗯，你如果是去他那里，那就不用准备学费，只要你通过了他的考核？他就会免费教你的。”涂家村隔壁的李家村也有一个民办学校，李紫元，涂三元就在那里读书。
　　“真的吗？那你帮我和那个寻老师说说吧！看是什么时候我能去接受测试。”
　　“明天舅舅就去帮你说，听说他教书很厉害，他那四个学生考试经常都是考满分的。”
　　对于寻叶的教书能力，汪泥从没怀疑过，片刻又道：“寻老师来这里已经多久了？”汪泥想在确认一下自己推测的是否正确。
　　“四年了，听说过两年了他也要回城了，泥泥这次你可要抓住机会。”涂明强提醒道。
　　“嗯。”汪泥暗暗握拳保证道。
　　这天晚上，汪泥睡的特别香。有人陪伴，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太好了，就连蚊子咬她，她都不觉得烦躁。
　　汪泥睡的很香，可涂明强却因为她的话，回到家一整晚睡不着觉。刚刚才凌晨三点他就起了床，拿了条自己晒制的干鱼，便跑去了寻叶家门口等着。
　　早上六点多，寻叶准时向往常一样起床，却在打开院门时发现了一个人，那人就是在他家门口傻站了三个小时的涂明强。
　　这会，汪泥也已经起床了，她先是把鸭子赶进了河塘，然后又去了鸭棚。
　　昨天鸭子们都很给力，一个晚上汪泥就收获了二十个蛋。汪泥用上衣兜着蛋，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床边。
　　她睡的泥巴床的侧面有两个小洞，大小就和汪泥的大腿一般大，里面空间很大，足够汪泥往里面放上两百个鸭蛋。这还是汪家财特意做的，就是为了更好、更安全的放鸭蛋。
　　“自己上辈子真傻，抱着这些鸭蛋，却不敢吃一个。”汪泥坐在门口的石头上，一边吃着白水蛋，一边说道。
　　早饭，汪泥吃了两个白水煮鸭蛋，便去捡柴火了。在这里她每天都需要生火做饭，柴火必不可少。
　　对于“捡柴火容易搬柴火不易”这句话，汪泥两辈子都没什么体会，但这次却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了。
　　这不，她来到荒地小树林，没一个小时她就捡了两大捆，可她想搬回去，却不太容易。因为她那两捆柴火可是按照成年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来捆的。
　　“唉！我怎么忘了自己现在才八岁？”汪泥看着自己面前的柴火，懊恼道。
　　“看来只能用拉的方法了。”汪泥说完，便找来了四根比较粗比较直的木棍，然后按井字摆放，再用树藤把四跟棍子都固定好，做成简易的拉板。　待汪泥把两大捆柴火拉回家时，已经开始下午了。


第九章　知青寻叶
　　寻叶刚来到涂家村时，可是引起过一阵轰动的。因为他出色的外表以及翻修房屋的大手笔，立马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可不管大家怎么向他本人和村长打听，除了他是从b市来的，什么也没打听出来。过了一阵，就在大家对他的事情开始淡忘时，他又高调的对外宣布自己要免费收学，这让大家再次好奇起他的身世背景。
　　测试那天一共来了百来个学生，可经过寻叶的层层挑选，最后他却只收了两个学生。就是最先入学的涂昊和涂兵兵。次年他又收了涂三元，苏子厅是他目前收的最晚的一个学生
　　上辈子汪泥一直过着画地为牢的生活，对于寻老师的事她并不了解。但从涂明强的口中她还是听说了些他的传闻，比如他年轻帅气、成熟稳重，还是个富家公子。因为汪泥从没见过寻叶，所以对于他的了解也就止步于此。
　　上午汪泥因为搬柴火累的够呛，下午她便选了个轻松一点伙计，那就是编柳条框。
　　寻叶出现的时候汪泥正坐在茅草屋外的小树下编柳条框。
　　“汪泥？”一个性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汪泥耳中，汪泥停下手中的伙计，抬起头来。
　　一个又高又瘦，穿着米黄色衬衫的年轻少年，一步一步向汪泥走来。他长的唇红齿白，还有一双独特的丹凤眼，眼角特别勾人。脸色微黄，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帅气。
　　“你就是汪泥？”寻叶重复道，他的声音真的是太性感了，光是听着就有种被蛊惑的感觉。
　　“……”
　　“是哑巴？”寻叶走到汪泥面前，疑惑道。
　　“我是汪泥，你是寻老师吧！”汪泥及时反应过来，站起身礼貌道。
　　早上因为涂明强的拜托，寻叶早早就来观察汪泥。从她去捡柴火开始，寻叶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只是并没让她发现而已。
　　“嗯，你舅舅来跟我说了你想来读书的事，现在我可以考你了？”寻叶的声音传到汪泥的体内，让她有种全身麻痹了无法动弹了的错觉。
　　“如果不想，我就当你放弃了这次机会。”寻叶见汪泥一直傻傻的站在那里，对她的反应有些失望。
　　汪泥见他转身就想走，立刻连连点头，急切道：“我接受考核。”
　　汪泥的回答让寻叶有些意外，刚刚她的口气可一点也不像一个才八岁的孩子。
　　“你今天走了二里路，倒退一里，前天你走五里路，倒退了二里路，大前天你走了十里路，倒退了七里路，请回答，你这三天一共走了多少路？”寻叶直接出题道。
　　寻叶说完，便见汪泥蹲下身体，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见她没被自己的题目给吓退，态度也很认真，心里更满意了。
　　“二十七里。”十分钟后，汪泥扔下树枝，站起身回答道。
　　“下个星期一来上课吧！”寻叶说完转身弯了弯嘴角。
　　晚上，汪泥刚吃完晚饭，便迎来了舅舅涂明强的到来。
　　“泥泥，看舅舅给你带来了什么？”涂明强一身鱼腥味的朝汪泥走来，手里还拿着两条大鱼。
　　“舅舅，这是那里来的鱼？”汪泥问道。
　　“当然是舅舅亲自打的啊！”　涂明强在家没事，就会到处打鱼，他现在已经是个打鱼能手了。
　　“这两条鱼，外婆知道吗？”汪泥担忧道。
　　“我偷偷藏起来的，你放心她不会知道的。”涂明强小声道。
　　“舅舅，这样不好吧！”汪泥不好意思道。
　　“有什么不好的？舅舅给的你就拿着吧！”涂明强说完，便进入了汪泥的房间，可他找了半天没找到一把刀，只找到了一个破瓷碗，寻问道：“泥泥，你这里没刀吗？就只有这一个破碗？”这个破瓷碗还是汪泥从家偷偷带来的。
　　“嗯”
　　“那你这两天怎么吃饭？”
　　“早上水煮蛋，中午炖蛋，晚上吃稀饭。”
　　“唉！那这鱼，等舅舅晚上拿刀来给你杀，顺便带点家里种的菜给你，天吃稀饭怎么长的大？”
　　“舅舅，给我一点菜种吧！我想自己种菜吃。”
　　“你这么小，锄的动地吗？”
　　“放心吧！”
　　“……”
　　“舅舅，寻老师已经来过了，他说让我下个星期一去上课。”汪泥兴奋道，这还是汪泥两辈子第一次进学堂，可想而知她有多期待。
　　“是吗？那太好了，那明天舅舅顺便去帮你买点笔和本子，没这两样东西，那里叫读书？”涂明强高兴极了。
　　“……”
　　涂明强到回家时，想到汪泥可以读书的事，乐的合不拢嘴，李小贤见了，好奇道：“明强什么事这么高兴？哎呀！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出去？这让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妈，别人不会因为我这身衣服就看不起我。”
　　“哼！是不是瞧不起你我不知道，但是姑娘看见了肯定不会嫁给你。”
　　“妈，就算娶不上媳妇，也没关系，我就这样守着你过一辈子还不好？”
　　“我才不要你守，你去守着你媳妇过一辈子吧！”
　　“妈，我们家什么条件？那个女人看的上我？”
　　“唉！都怪妈没用，连你娶媳妇的钱的挣不上，都怪妈没用，是我害的你啊！明强。”李小贤自责道。
　　“妈，不是你的错，是儿子没用，这么多年还没挣够一栋瓦房。”在农村，如果一个男人拥有一栋瓦房，那娶老婆就容易的多。
　　“明强，要是当初妈坚持把瓦房留给你就好了，那你也不会拖到现在？”
　　“妈，你觉得泥泥怎么样？”　涂明强话风一转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还想娶你外甥女不成？这可使不得啊！”李小贤脑洞大开道。
　　“妈，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娶外甥女那是人干的事？我是说让她做我的女儿怎么样？”
　　“这更使不得，你把她过继过来，你这辈子更别想娶上媳妇。”
　　“妈，我也就是说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最好是这样，反正你这辈子就是死也要给我娶个媳妇回来。”
　　“是是，我一定会的。”


第十章　挣钱之路
　　夜晚来临，涂明强如约带着菜刀菜板来到了汪泥家，待他帮汪泥把鱼杀好后，却又发现没装鱼的碗，无奈只好把鱼挂在茅草屋的角落里。
　　“泥泥，舅舅看看明天还是后天，去帮你置办些东西吧！你看你这里连水缸都没有，要不因为你靠着河，你不要渴死啊！”涂明强挂好鱼后，对着汪泥感叹道。
　　汪泥坐在床上，反对道：“舅舅，那些东西，我自己会去买的，等我有钱的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涂明强不赞同道。
　　“不知道，不过总会等到的，舅舅你就别在乱花冤枉钱了。”
　　“这那里是冤枉钱，这可是你必需要用的东西啊！”
　　“那我要自己去挣钱卖，不要你的老婆本。”
　　“你还这么小，怎么挣钱？”涂明强并不太喜欢和自己外甥女讨论自己娶老婆的事情。
　　“我也不能保证那些东西就能挣钱，还是等下雨再说吧！”汪泥在这个河边生活了十年，对于这里的一切还算了解。
　　“这和下雨有什么关系？”涂明强不解道。
　　“等下雨你就知道。”汪泥一本正经的说道。
　　“……”
　　可能是老天爷也听见了汪泥昨晚和涂美明强的对话，所以次日一早。汪泥起床一打开门，就见外面的天空开始乌云密布。汪泥见了非常高兴，她转身回屋，拿出昨天已经编好的柳条框，抽了把自己泥巴床的稻草，然后便兴奋的跑去河边。
　　就如上辈子汪泥亲眼所见的一样，因为天快下雨的原故，龙虾、螃蟹又从河里爬上了岸。
　　此时，河岸上、池塘边到处都是螃蟹和龙虾，汪泥一边抓着螃蟹，一边感叹道：“真没想到，挣钱的路子这么快就来了。”
　　尽管汪泥已经很卖力的去抓螃蟹和龙虾，可因为螃蟹需要捆绑，她花了三个小时还是没抓满一框。三个小时后，天空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汪泥因为闪躲不及时，身上也被淋湿了。她拖着一框螃蟹和龙虾，慢慢来到风雨中略显单薄的茅草屋里。
　　“泥泥，你还好吗？”中午雨一停，涂明强便着急的赶来了汪泥家。
　　因为下了一天的雨，河里的水位上升了不少，好在汪家财当初建茅草屋就考虑到了水位上涨的可能，便把草屋建在了挺高的地方，离河边也有段距离。
　　“舅舅，我没事。”汪泥从床上下来，打开木门高兴道。
　　“还好这水没蔓延到你这里？泥泥下雨天你这里很不安全，随时可能会倒塌，以后下雨，你就来舅舅家住吧！”
　　“舅舅，你家也就只有一个房间，那里还有我住的地方，在说我还要留在这里看鸭子。”汪泥也不是没想过去涂明强家住，可他家跟本没地方给她睡啊！
　　“途家村才几口人？就算你的鸭子放在这里一个星期也没有人会偷你一只鸭。”现在农村人性格都比较老实，没人喜欢做偷鸡摸狗的事。
　　“舅舅，我有正事和你说，你快来看看，你说我拿去卖能挣着钱不！”汪泥拉住涂明强，让他看她那一筐的螃蟹和龙虾，期待道。
　　“你怎么抓了这么多螃蟹？你是打算去卖这些东西？”
　　“嗯，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就是这东西现在没人爱吃啊！”涂明强自己也不喜欢螃蟹的那个怪味。
　　“那是别人不知道怎么弄。”汪泥上辈子就没少吃这些东西。没办法在河边养鸭养了十多年，就螃蟹和龙虾的烹饪方法，她早就研究了个透彻。
　　“难道你知道啊？”涂明强好笑道。
　　“当然了，可惜我这什么都没有，要不然我就能做给你尝尝了。”汪泥遗憾道。
　　“没关系，舅舅本来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舅舅，明天带我去县城吧！我想试试这些东西能不能卖钱。”汪泥期待道。
　　“行，那明天早上，我就来叫你。”涂明强答应道。
　　次日，汪泥刚吃好早饭，便听见涂明强的声音。
　　“泥泥，准备好了？”涂明强挑着空箩筐来到汪泥家，寻问道。
　　“好了。”汪泥把剩下的三个鸭蛋装进口袋里，回答道。
　　从涂家村去县城，只有两种方式。一条是沿着主路一直往前走，脚步快的十个小时就能赶到，脚步慢的需要整整一天。
　　另一种方式就是去做船，在距离涂家村不到四十分钟的洪家村的村后，就有一艘来往县城的船。
　　你只要花一块钱，不用两个小时你就能到达河对面的县城。
　　可在这个还是才几分钱的年代，一块钱可不是小数，所以一般人宁愿走上一天的泥路，也不愿去坐船。
　　“舅舅，我们是去坐船吗？可我们没钱啊！”汪泥见涂明强带她走来坐船的河边，提醒道。
　　“呵呵，别人坐船是要钱，可舅舅不用，这个开船的人是舅舅最好的朋友，我坐他的船从来不用给钱。”涂明强来到河边，放下扁担，对着汪泥解释道。
　　“是啊！你舅舅小的时候还救过我的命了，我那里能收他的钱。”船上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从上面跳了下来，他就是涂明强最好的朋友名叫洪老七。
　　“你就是明强常和我提起的可怜外甥女吧！孩子以后你想去县城，叔叔都不收你船费，你想去几次就去几次，让你那些小姐妹们羡慕死你。”洪老七说话有些风趣，这让汪泥对他的第一映像非常好。
　　“好啊！谢谢叔叔。”汪泥甜笑道。
　　“呵呵，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吗？就是太黑了！”
　　“养鸭晒的。”涂明强赞同道。
　　“……”


第十一章　刘睿
　　洪老七的船不大不小，一船也就只能装下百来个人。这船一天只跑三次县城，分别是上午八点，中午十二点，晚上五点。
　　船上还有另外两个男船员，他们都是老七家的亲戚。平时老七都是在船上掌舵的，这次因为他和涂明强好久没见面，便让另外一个人开船，他想陪着涂明强聊会天。
　　“明强，你这样呆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我们两兄弟去干点别的。”老七担忧道。
　　“能干什么？现在的风向又不好。”涂明强看着河面忧愁道。
　　“我和你说啊！县城里现在已经有些做小生意的人了。他们都没在管了，听说上面已经允许了，那我们也可以啊！”老七在这条船上每天能接触到很多人，经常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真的吗？那太好了。”涂明强本来还以为，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