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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欢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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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绍的身体很完美,这是被业界连连称赞过的。他仅裸着上身,拍摄了一组《风尚》的封面组图,便被众粉丝们推举为“女性最渴望的性伴侣”之首,成了继金城武之后又一广受女同胞们意淫的男星。

    以苏桥的亲身经历来谈,他不仅没有多余的赘肉,皮肤也因为他时常进行有规律的有氧运动,而光滑紧致。如今这好看的身体,却有了这道突兀的疤,真是好可惜……

    她眼里的遗憾,被容绍一览无余,他浅浅一笑,握了握她的手。

    苏桥抬眼看他,然后叹了口气,他刚刚,又在秀演技了……算了,也不想和他计较。“下次别这样了,跟我怄气就好好怄,不吃不喝闹绝食的,最没品了。”

    “求补偿。”

    苏桥见他双目闪烁,带着万分的期待,心下软了。她朝门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咬了咬牙。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可是……

    她别扭地问:“你不能动,怎么办……”

    他笑得狡猾,“那你动吧。”

    苏桥满脸通红,犹豫了好久,还是跨坐在了他腰上。她深深呼了口气,冷静地帮自己以及某个悠哉悠哉的人宽衣解带。

    她提臀往他胯间压下去的时候,不由得皱起眉来。虽然无论与他同床过多少次,身体似乎都不太吃得消他的尺寸……

    她的手臂撑在他身旁的被褥上,指节回扣时,扯皱了一片雪白的被单。

    容绍的眼一直带着微弱的光点,鸽子灰色的漩涡里隐匿着难以名状的深沉,似狂风骤雨,又似惊涛骇浪,他紧紧将自己的情愫压抑在某个点,否则他很难保证,这样疯狂的感情,会不会将眼前这个尽力迎合自己的女人彻底吞噬掉……

    只是,这个傻女人,始终看不懂他而已。

    “小心肝。”

    她费力地应着,“嗯?”然后缓慢地保持着某种丝丝交融的速度,好让她能够彻底接受他。

    他叹了叹气,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容绍握住她的腰,往下摁了些,“坐下去。”

    她疼得不行,也不知道是激素过盛还是泪腺受不了这种刺激,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哭出来,“不要……很难受……”

    他挺起上身,将她抱向自己,“你还不够湿。”说完便印了个吻在她胸口,苏桥呻。吟的声音一直像猫咪,没有什么力气,听得让人不禁想继续欺负她,于是他伸手揉了揉她腿间的软肉,感觉到她下面缓缓流出蜜液时,他才心满意足地看向她。

    这样的反应,才是最讨喜的。

    苏桥的双腿跪在他身侧,前后移动,速度已然比最一开始快了许多,时不时地低声喃语。容绍的手滑过她腿外侧,那是她极为敏。感的地方,果不其然,来回摩挲了不过半分钟,苏桥便浑身一颤,达到了某个最为喜悦的点。

    “你有没有想过,为我怀个孩子?”

    苏桥的意识猛地一清,然后低头看他。

    下一秒,他瞳仁微缩,一直在她腿根游移的手用了用力,便在她身体里释放了。

    她皱着眉,想极力压制下她身体里对他的热液的兴奋,“你……”

    “你想过吗?”

    苏桥低下头,从他怀里撤出来。

    孩子……

    “我去洗洗。”她穿好裤子,从床上下去,才走了几步便听到他冷冷地说: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认真过,对吧?”

    她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回。

    “至始至终,不认真的只有你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肉啊肉!为什么点击这样!!

 15

    许多情侣闹别扭,和好的时候似乎都心照不宣地翻过了这一页,宛如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苏桥也是如是希望的。

    所以,对于容绍最后给她扣的罪名,她既不想解释,也不愿否认。至于她到底认不认真,她也不敢肯定地说,认真过,或者只当儿戏……

    后来打破僵局的,是匆匆赶到的小薰,她看见手机里有医院的未接来电后,便急忙往医院奔。

    推开门,见到苏桥时,小薰一怔,突然想起那些未接来电中有不少是来自苏桥,不过她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便想着到医院看过容绍后再回电,这样看来,难道苏桥在这里照顾了他一宿?

    苏桥笑了笑,颇为自然地说:“昨晚他低血糖昏倒,情况不太妙,而事出紧急,医院又联系不上你,所以我才来这里暂时看护一下。”

    小薰听后吓得睁圆了眼,侧头看了一眼容绍,见他已经没事了,甚至还容光焕发,便松了一口气,“苏前辈,真是太麻烦你了,你这是要走?”

    “……嗯。”苏桥回头看向病床上的容绍,他一身雪白,松软的栗色头发没了平日镜头前的生冷形状,看起来就像个邻家的大男孩。

    他听到她要走,便双眼发直地看着她,怨怼的模样看得苏桥一阵心虚。

    “这么大的雨,怎么走呢?”小薰转了一圈,特意让苏桥看看自己被雨淋的狼狈模样,然后悄悄地对苏桥说:“还有啊,你之前不是说要跟他要签名照送朋友吗?我也没见你来找他,正巧他现在身虚体弱,任人宰割,不趁现在扑倒更待何时!”

    苏桥无奈,撒出去的谎就像泼出去的水,难收难圆。“她生日都过了,无所谓了。”

    小薰怒其不争,砸吧砸吧嘴,“你等等。”说完越过苏桥,走到容绍跟前,把带来的保温盅放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 ……苏前辈不好意思开口,我代她转达一下,前段时间我不是跟你说过她想要你的签名照吗?你签了没呀?”

    容绍的脸,除了面对苏桥时,都是瘫的,所以此刻面无表情的模样让苏桥略略有些惊讶。苏桥知道JBS对他的定位,所以也理解电视上的他冷冰冰的形象,但是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到这种变化,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容绍用眼角瞥了瞥苏桥,她那副呆愣木讷的神情让他一肚子气都没了。她诳人的技术简直烂到火星上了,圆谎的能力还差出了地球的平均线负无穷,什么烂摊子都要他来收。光从这一点来看,如果她以后真的出道了,必然会是个各界媒体的宠儿,毕竟媒体都喜欢脑残的艺人,因为可以从他们的口中,能钻各种漏洞来炒新闻。

    他看了眼保温盅,漠然道:“你带了什么?”

    苏桥不爽了。我磕奥,这不是间接地无视她么?

    小薰也尴尬得很,“……你的早餐,我刚煲的海鲜鲍鱼粥。”

    “倒了。”他再度将视线划到苏桥身上,“不是要签名?去给我买份早餐。”

    在医院门外的越记粥铺前,排了好长一个队伍。

    其中有两个女人,从住院部下来后一直满脸阴霾,周遭的人不禁稍稍远离了些。

    小薰终于忍无可忍了,“我一定要扎他小人!诅咒他一辈子没高。潮——今天雷那么多,怎么不降一道把他带走!”

    苏桥往铺子外的伞架下靠了一些,叹了口气,“带走他后,你就失业了……”

    “我辛辛苦苦熬的粥,他说倒就倒,完全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小薰义愤填膺的样子,看得苏桥心虚了。

    容绍刚刚若不是想为难她,就是想找个借口让她留下来,这下可好,小薰无辜受累了。要是以后小薰知道她与他的关系非比寻常,这仇恨,他恐怕是帮她拉得极为稳妥。

    小薰看了眼粥铺,“这样的店,貌似不太干净……他恐怕不会吃的。”

    刚好轮到了苏桥,她叫了份白粥后,自然而然地接话道:“他会吃的,他其实喜欢白粥,你如果煮白粥来,他就不舍得倒了。”

    小薰愣了愣,然后瘪了瘪嘴,“……你安慰我的吧。”容绍的爱好稀奇古怪,年年都在变化,苏前辈从他私助的位置上退下来半年多了,不可能知道。

    苏桥接过打包好的粥,递给小薰,“对对对,我是安慰你的,你拿上去吧。”

    “你不上去么?至少要说声再见啊。”

    “不了,海绵还在酒店等我。”

    小薰恍然,然后撑起伞往医院跑,跑了几步后回过头来朝苏桥喊:“替我跟海绵说声恭喜啊!昨晚忙着看厂商赞助的衣服,没有来得及对她说!”说完便转身跑回了住院部的大楼。

    苏桥不解,恭喜?恭喜什么?

    小薰上了楼,把粥递给容绍后,都已做好了被骂的准备,谁知他破天荒地问了一句:“她人呢?”

    “呃……走了。”

    他听了后只是沉了沉目光,然后打开了盛粥的一次性盖子,慢慢喝起来。

    这反应把她吓了好大一跳,这不冷不热的反应是要闹哪样?最恐怖的是……他这么挑剔的一个人,居然喝下了路边摊卖的白粥……无色无味的白粥!

    老天在毁她三观么!

    不过,只要他开始好好吃东西了,那便是天大的好事。

    她走出了病房,到走廊里给方老大回了个电话。方老大听说后也大为震惊,结果知道苏桥来了后哈哈笑起来,还嘀嘀咕咕地说着心病还须心药医,接着便挂了。

    小薰倚在墙上,默默地把“白粥”一项列入了手机备注里,结果触到了未接来电的按钮,便留意到了一件事。

    怎么苏前辈的来电时间,比医院的来电时间早那么多?还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通……

    难道苏前辈知道容绍昏倒,比医院还早么……

    ——————————————————————————————————

    苏桥刚回到酒店,发现海绵又不在了,她拿着手机去连锁的店里修,发现居然要1000大洋!她一怒之下把手机扔了,然后猛然发现自己的卡里已所剩无几了,她一咬牙,到一个路边收手机的黑摊子里,买了一个跟刘勋一样的诺基亚黑白屏……

    她刚把手机卡放进手机里,便收到了容绍发来的好几条短信:

    不许不上来——某傻逼。

    我就知道你会临时跑掉!——某傻逼。

    我明天出院,记得来接我。——某傻逼。

    小心肝,我明明知道我不爱喝白粥,下次别买了……——某傻逼。

    ……

    接着,手机便提示内存已满。她的卡里存了些短信,再加上容绍这些,也不过将将五十条,这就满了,真让她无比蛋疼。

    她摁出容绍的短信,本想一条条删除,但在是否确定删除的框框跳出来时,她的手指晃悠了半晌,犹豫到最后,她摁下了否。

    留着,就留着吧。

    她刚走到酒店楼下,就看见了辆车牌为京XXXXX的玛莎拉蒂,最亮眼的是,那车牌是黑色的。

    那不是外企的车么?八成是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吧。

    谁知下一秒,车里便走下了一个她甚为熟悉的人,她一头蜿蜒的黑色大卷,布在曲线纤细的背上,一身藏青色的大裙子衬得她皮肤愈加白皙,宛如丛林中的精灵,精致而乖巧。

    “海绵……”

    与海绵一起下了车的,是个大腹便便俗气富贵的男人,穿金戴银的,几乎将周围黯淡下来的天色照得如昼大亮。

    海绵伏在他怀里,亲昵地咬了咬耳朵。

    苏桥站在马路对面,看着她与他辗转缠绵,一阵莫名无奈的感觉悄悄浮上来。她别过头,走进了阴影里,直到看着海绵上了楼,玛莎拉蒂离开了视线范围,才缓缓走出来。

    她站在楼底,眼看着他们的房间里亮起灯来,帘子被抽开,某个人的身影在窗口若隐若现。

    苏桥一直觉得,她全身上下已污秽不堪,她所拥有的东西里,就只剩朋友圈是一片净土,她宁可自己肮脏,也不希望他们被染上一丝不洁。因为除此之外,她已没什么值得自己骄傲了。如今,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海绵……

    作者有话要说:更迟了,包涵,这章卡死我了T T

 16

    苏桥在楼下呆了整整一个晚上,到了大清早,太阳的边界刚从云朵中破出,她才迈着轻悄的步伐回了房,本以为她一定还在睡,结果一开门,便看见她穿了睡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苏桥。

    电脑屏幕里,正在播某地方台暑期必上无疑的经典老剧——《XX格格》。据容绍的独家专访中所言,他在跑龙套的时期,曾在这部神剧中扮演过某个不起眼的角色。问题是,众苕粉将此剧从头到尾看了无数遍,都没找到容绍的身影,于是此事成了娱乐界的一个未解悬案。

    而海绵是苕粉中的战斗机,自然有着与之相匹配的战斗力。这部剧,她只要有空就会看,尤其是心情烦躁的时候,更是会一遍一遍地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转移注意力。

    苏桥很清楚她的习性,也大概猜到,她昨晚应该很烦很烦很烦,否则也不会一直看到天亮。至于为什么烦,苏桥不敢多想,但苏桥觉得,这些导火线中,自己必然不是唯一,也许还不是最重。

    海绵将视频暂停,摆正身子看着她,“你去哪儿了?既然不回来,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很着急啊。”海绵的脾气柔和,即使再生气,口吻也软得不行。

    苏桥叹了口气。

    很多时候,苏桥会为了不得已的原因撒谎,但面对朋友时,她会骗得委婉些,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是可信的。

    “我前男友又回来找我了,想跟我重修旧好,唉,他那张旧船票,又一次地登上了我的破船。”而且,那架势,简直要把甲板都撬了。

    海绵皱起眉,无奈道:“你就这么爱他么?你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你不要一直对他俯首贴耳言听计从,他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苏桥走到床边躺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那就放在心里吧。”

    她好累,睡着前,为防海绵继续唠叨,便给她提了个醒:“今天你家绍主要出院了,把握机会啊。”

    海绵斥责的话刚到了喉口,听了苏桥的话后,顿时扫除了所有的灰色心情,然后急切地爬到苏桥边上,拍了拍她的屁股,赞了声好样的,便急急换了衣服,拿起包出门了。

    出门前,她还是不放心地对苏桥劝了句:“会吃回头草的马,只是因为找不到比前任更好的而已,你好自为之。”

    苏桥没吭声,听着海绵轻盈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耳边,她才长呼了一口气。

    海绵要是再不走,苏桥那些呼之欲出的质问,便真要忍不住了……

    潜规则真是个好物,她从一开始就深谙此理,但实践的时候,那种自我鄙夷的心情,简直像在捏碎自己的人格。她费了好长一段时日才适应过来,海绵的心性高,受的煎熬,恐怕比她当初还要惨烈。

    而且潜规则也分三六九等,如同陪喝陪睡的女艺人,也按名气算钱,海绵虽然跟了个外企老板,但看他那身材,在床上伺候起来一定费劲又油腻,比起海绵来,苏桥倒欣慰了许多。

    起码容绍长得非常赏心悦目。

    苏桥在酒店里整整睡了一天,直到晚上醒来时也没见到海绵回来。

    酒店里的东西还贵,她一思量,索性出门买吃的。

    海南有种小吃,叫清补凉,由野果,红豆,空心粉等所制,是夏天消暑解热的上佳之选,苏桥以前来的时候也没好好尝过,如今见酒店下有个硕大的摊位,她便坐下点了一份。

    还没吃几口,手机便一个劲儿地响,是方老大给她发的信息,一连几条都在安排任务,要她留在《十年》剧组探容绍的班,还得负责他这一个季度的包装走向,这节奏,相当于缓缓把她推回容绍的团队。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傻逼还没有人喂!她本以为今天就能回去,所以在狗狗的饭盆里放了足够的量,便心安理得地离开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苏桥眼睛一瞟,翻出了刘勋的号码,思索了好半晌,才给他发了一条:刘朋友,我做了件罪大恶极的事。

    另一头的刘勋,正面无表情看着另一条信息里的严词厉语,犹豫来犹豫去,不知该回什么。

    这个信息,来自于专责《十年》的制作人,也就是这个剧的总发起人之一兼专门负责跑赞助的苦力。

    其实刘勋挨骂是自然,毕竟风度上层下了令不让改剧本,而刘勋执意要改,赞助商们听闻剧本有改动,不满了,意见纷纷传送到了制作人这边,从此事情便卡在了一个死胡同里。换编剧吧,赞助商不满要撤资,改剧本吧,赞助商不满还是要撤资。最后开会解决此事时,刘勋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造成大家的困扰我很抱歉,这本的版权还没签下来,不然我还是不卖了吧。”

    “……”众人默。

    于是,事情以大家遵照刘勋的意思为结局,皆大欢喜了。

    但制作人两面碰壁,索性把气都撒在刘勋身上。

    刘勋想,既然不知道怎么回,那索性关机吧……手指刚点在红色挂机键上,就又收到一条信息。他看见来信人时一惊,看了信息里的话后,他很自然地回了句:你把金毛炖了?

    他们之间能以这样的对话做开场白的唯一交集,也只有那条狗了吧。

    苏桥:不是,但结局差不多。

    刘勋:……那怎么了?

    苏桥:你那狗,估计要饿晕在我房里了……

    苏桥觉得自己像个后妈,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估计要被多少爱狗人人士所不齿啊……蛋碎。

    她发完最后一句后,便将头垂在了桌子上,结果过于用力,一边的清补凉被震得晃了晃,然后洒出了许多椰奶,椰奶顺着桌子沾到她的发丝上,她反应过来时,刘海已经黏腻成了一片悲剧。

    淅淅沥沥的白色水珠从刘海上滴下来,她摇了摇头,正要拿袖子去抹,眼前就出现了一块手帕,她愣了一会儿,抬眼一看,瞬间哽了哽。

    靠,眼前这货……是替小傻逼来找她这个后妈来索命的么!

    刘勋一手端着手机,一手递着手帕,头发还是乱得一团糟。见她半晌没有反应,便在她旁边坐下了,然后伸手帮她擦拭起来。

    弄好后,刘勋笑了笑,“好了。”他收起手帕,继续道:“你介不介意给你所在的物业打个电话,让他们开一下门,我给宠物代理打了招呼,待会儿他们就会去接你家的狗。”

    苏桥缓过来后,连忙告诉他,钥匙在门前的花盆下压着一把。刘勋拨了电话,说明这个事后,还嘱咐了句别进家门,把门锁好。苏桥看着他挂掉电话,像是已经解决了,便松了口气。

    “大恩不言谢。”

    刘勋却拧着眉,“你这样多危险,万一被心怀不轨的人发现你的钥匙,怎么办?”

    苏桥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现在为止,就只有你知道,只要你不心怀不轨,我就不危险。”

    他敛起了严肃的表情,嘴角小小的弧度很是正人君子,说的话却略微暧昧,“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心怀不轨?”

    她眯了眯眼,见到这样正经到有些无辜的人,她就忍不住耍流氓,“早看出你对我有不正常的心思了,不坦白一辈子自摸黄瓜无高。潮。”

    他没有接茬,依旧笑得温和,话锋一转,“你好像不太开心。”她叹了叹气,“……所以说,我好讨厌作家。”

    他们的心思,细腻到让人无处可躲。

    苏桥站在沙滩上,任海浪拍她的脚板,用脚趾勾抹了几笔某傻逼的名字,水涌上来,便冲刷掉了。

    刘勋坐在她身后,看着她一动不动地呆了一个小时。刚刚苏桥提出让他陪她来沙滩走走,接着她毫无预警地说了一堆她从小到大的经历,一五一十,没有一丝隐瞒。他听着,只随口应几句“嗯”,示意她继续。她以为他至少会惊讶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冷静。

    “你的亲人呢?你没想过去找找?”

    苏桥无语,刚刚说故事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故事都说完了一个小时,他才来追问,是反射弧太长么?

    “没有,听说我出生后不久就被扔到了一个寺庙里,我小时候偷寺庙里的饭菜,那些和尚师傅们见我可怜,都没抓我。”苏桥顿了顿,“要不是我养父,我也许就立志先变性做男人,再遁入空门了。”

    苏桥以为此话一出,正常人必然会笑话一下,但这刘勋果然不正常,居然连一点笑的趋势都没有。难道他听不出来,她是故意用这样轻松的口吻,挖自己的伤口给他看么?就算不笑,也别露出这样类似怜悯的神色。

    “如果你亲人知道你现在过得这样辛苦,会为你难过的。”

    “不辛苦啊,就算我曾经被潜规则过,现在应该也不算了。”苏桥回头看他,“这个圈子里,这种事屡见不鲜,你混的层次,应该更明显吧。”

    “我不关心别人的事。”刘勋站起来,见浪打得凶了,便拉她往回走了些,“你小心点。”说完还刻意把脚放远了些,看着像是怕水。

    苏桥被他握着,居然一点都不反感,反而很舒服,她兴致一起,便拉着他往更深处走,“我还能掉水里不成?看你这出息,这世界早晚有一天会被淹没,不会水就意味着被淘汰。”

    刘勋被他拉着,不得不踏了进去,手不停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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