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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耳朵被他撩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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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页。有个数据,小数点应该后移一位。”盛远川面色不变,“盛世上个季度的营业额呈稳步上升趋势,不会出现大幅跳水。”
“你!”林董猛拍桌面,“空口白舌,每一页停留不过十秒,你能看清数字?”
一直未发一言的盛明光终于开口,“安妮,把幻灯片调回24页。”
大屏幕回到24页,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人眼晕。盛明光看向盛远川,眼里多了几分温和,“你说的是哪个数。”
“第十排第十三个。”
安妮及时把激光笔调到盛远川所说的那个位置。众位董事神色渐渐变了,开始交头接耳。和上下都相差一位数,这么大的差距,明眼看也能看出不可能。
林董老脸一红,“数据我让人重做,但并购九玺刻不容缓!”
盛远川神色未变,手上的笔轻巧地在纸上圈出了一个结果,修长的手指从桌子上一滑,将稿纸递给林董,“我已经算了。扩大业务面会带来正面收益。这张纸是验算结果,您可以让常青藤的博士来看。”
林董默不作声,胸口上下起伏,手上的烟灭了,又重新点了支烟,“人家用了三天整理出来的结果,你用几分钟就算出来了?唬弄谁呢?”
盛远川并不接他的话,“据我所知,喻氏集团不日将要注资九玺,而且是以借款名义。若是当真,您说您的并购大计能实现否?”
“哪来的小道消息?别是你惑乱人心!”
“真与假自有实践证明,左右不过亏或盈,您不妨一试。”盛远川面上浮现了一个公式化笑意,“就是不知,在座各位董事是否也愿意陪您豪赌一把?”
董事们开始摇摆不定,他们本就有些墙头草,功劳本上坐久了,闯劲儿都散了。最终盛明光的酒店扩张计划高票通过,林董把那张纸揉作一团,一言不发地揣进了兜里。
“表现不错。”盛明光对弟弟多是敦促,少有表扬。今儿这仗打得漂亮,他也不再吝惜夸奖。
“也是运气。”盛远川本不打算在会上出风头,只是听到九玺被当做肥肉任人宰割,护短精神犯了。喻停云就在黄家做客,编个谣言只是一句话的事,他们就算查也有实据。
“喻氏注资九玺,确有其事?”
盛远川整个后背在刚刚舌战林董时已被冷汗濡湿。他喝了口凉透的咖啡润了润嗓子,“明光哥,如果喻氏不注资,您借我五千万吧。否则,到时酒店做起来,九玺还奄奄一息等着并购,林董那边您也不好交代。”
盛明光顿了下,罕见失控,对着他肩膀擂了一拳,“短短一小时,做了这么大的局,连我都算计在内?!浑小子!”
盛远川心说,这局早在半月之前被你初次拒绝就设下了。话却不会这么说,他微微笑起来,“就当是帮你一把给的奖励,大方点?”
“陪我吃午饭。”盛明光说,“一起吃饭的机会不多。”
盛远川知道他是答应了,给了台阶就下,“行。”
*
S市新开了家涮锅,叫牵肠挂肚。
盛远川没想到盛明光会摒弃牛排和奶油蘑菇汤,把他带到这地方来。更没想到他会在这儿碰见黄时雨和喻停云涮火锅,两人似乎……
有说有笑。
她今天把头发梳起,扎了个乖顺的马尾,头上戴着个橘色大蝴蝶结发箍。
打她的电话,显示此号码已停机。
上午刚被盛世上下一致评选出的温润如玉佳公子面色一冷,活动了下后槽牙。
好。可真行。
第41章 电池
喻停云用勺子捞了鱼豆腐和甜不辣; 放在黄时雨面前的料碟里。
“我自己来。”黄时雨很久没吃火锅,这家店的调味酱真的是一绝,花生碎芝麻酱XO酱香菜和醋放在一起; 不用放菜; 光料碟她都能解决一碗。
喻停云把勺子柄放在自己面前; 根本不给她插手的机会,“你负责吃就行了。不给你捞辣锅的菜。”
黄时雨从小不太能吃辣; 小时候喻停云整天拿大辣片和海带丝忽悠她吃; 一吃就哭; 边哭边吃; 屡试不爽。
不提婚约; 他这个邻家哥哥现在当得倒是像模像样的。黄时雨自重逢以来破天荒对他笑了下。
这笑落入盛远川眼中就变了意味。醋坛子散发着酸气,奈何对面坐着盛明光; 若被他发现喻家的小公子正跟九玺接洽,把五千万收回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盛远川选择性地无视了还在那相谈甚欢的女朋友和她的“娃娃亲”,拿着电子菜单随便勾选了几个菜,递给服务员。
“你什么时候愿意吃香菇了?”盛明光问。他仍记得刚见盛远川那天; 面前那盘青菜香菇盛远川未动一筷。
“……人总会变的。”事实上,他连点了什么都未细看。
面前的骨汤锅开始咕嘟冒泡,菜码很快被服务生推车小车送来。盛明光脱了大衣随手放在一边,视线却在某处定格。
随后; 他神情微妙地问道,“那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吗?”
盛远川正往锅里放羊肉卷,手一顿。盛明光已经起身往黄时雨那桌的方向走; “走,去打个招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黄时雨吃完一个甜不辣,眼前突然出现两个身影,盛明光面上带着看弟媳妇的笑意,而盛远川面色冷若冰霜,眼里失了平日的温和,颇有些凌厉。
筷子上的金针菇掉回碗内,醋汁被溅起,在桌面上留下几个墨点。她傻乎乎地说,“你来啦。”
盛明光向喻停云点头致意,闲聊了几句后直入正题,“喻氏要注资九玺?”
黄时雨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也看向喻停云,“啊?有吗?没听你们说啊。”
“是。”喻停云大方承认,“和黄叔说到这个时,你还没回来。”
黄时雨回忆了下,那个时间她正被盛远川压在沙发上啃。悄悄看了看男朋友,那人八风不动,眉眼里像聚了团浓墨,恰是暴风雨将临的前兆。
“那可真不巧。”盛明光拊掌,“上午盛世开董事会,我这弟弟撑着病体舌战群儒,否决了盛世对九玺的并购案。又从我这支了五千万,也是为着时雨。”
喻停云挂上礼貌疏离的笑意,“看来这次九玺是久旱逢甘霖。好事。”
盛明光也客套,“我帮你们买单?”
“不用,我们结过帐了。马上吃好了。”喻停云说,“小九手机丢了,待会带她去买新的。”
“我爸不是说带你去公司么?我自己去买。”黄时雨横了他一眼,早就说好的,吃过饭一拍两散。她本打算待会儿就去买个手机和盛远川联系,问他生病好了没有,谁想到吃饭的时候就被抓包,喻停云还在这满嘴跑火车。
有些人天生两幅面皮,真是令人头大。
盛远川就站在她旁边,半天只听他们你来我往地寒暄,此时才说了第一句话,却是向着她,“手机丢了?什么时候?”
“昨晚,包被偷了。”她一言带过,不想让喻停云知道昨晚她在盛远川那里。
这小阎王爷万一一不高兴捅到她爸妈那里,接下来的路就更难走了。
盛远川跟她朝夕相处两年多,一言一行连同微表情都烂熟于心,岂会不知她话里的意思。眼中含了警告,这一茬倒是让她过了。
黄时雨接收到他的情绪,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扯了他衣角,轻轻摇了下,算是个临时安抚。
友好散场,喻停云陪黄时雨去了手机店,临走时从钱夹中抽了张黑卡,递给她。
“我爸给我钱了。”黄时雨扬了扬钱包,“够我花的。”
“对了,伸手。”
黄时雨警惕地瞪着他,小时候他一让她伸手准没好事,有时会在她手心里放只毛毛虫,有时突然对着她的手心抽一下,让小公主先懵后哭,随后喻母就出来揍他,满院子鸡飞狗跳。
“手。”喻停云从口袋里摸出个笔,见她迟迟不伸手,挑眉,“不写你记得我电话号?”
黄时雨迟疑了一下,包里确实没有纸,她灵机一动把包递过去,“签在这。”
“GUCCI的包,你确定让我在上面签。”
“你是九玺的救星啊,一字千金,签吧。”恨不得把他送走,越快越好。
喻停云龙飞凤舞地留了姓名手机微信QQ一条龙,“买好了记得发短信,我存一下你新号。”
黄时雨答应着,迫不及待地跟他挥了挥手。
*
盛远川仍在火锅店陪盛明川吃饭,不一会儿手机上出现一条新短信,陌生号码,“男朋友,这是我新号,你不要生气噢,爱你。”
盛远川手指动了动,回,“在哪。”
是在哪,不是在哪儿。看来还在气。黄时雨把超市名发给他,“准备买点儿菜,给你煮青菜粥晚上吃好不好呀。”
她现在在助听器店里,家里还剩一板电池,不够用了。
“在那等我,一会过去。”盛远川回。自从发觉她听力不好,他的打字频率和速度成倍递增。
“昨晚还在照顾你,今天又和喻家少爷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盛明光将一盘鱼滑扫入锅中,动作轻快,语调轻松,其间含义却逆耳,“还没结婚,你在她身上花这五千万,我觉得不值。”
“她的品行我最清楚。”盛远川把手机放回桌上,前阵子黄时雨给他的情侣手机壳很软,半分声响也没发出,“君子一言九鼎,你不会赖账吧。”
盛明光筷子一停,赖账这个词让他心情不太愉悦,“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你这小青梅不简单。”
“死心塌地的又不是只有我。”
“烧退了就回去住吧,我女朋友要来。”盛明光突然开口。谁还没有点狗粮可以撒了。
“好。”盛远川点头。昨夜被他派人强硬绑去别墅,他在那多呆也不舒服。
“我怕这聘礼提前帮你出了,到头来成了给他人做嫁衣。”
“一句话,借不借。”盛远川被他来回虚晃的把势整得闹心。
“借。”盛明光扯松了领带,“吃饭!”
盛远川亲手给他捞鱼滑,“大哥辛苦了,以后再有跟董事会老头子吵架的需求尽管找我。”
“油嘴滑舌。”
“过奖。”盛远川说,“你平时对他们太尊敬了,敬成佛了。高层这些人,迂腐的迂腐,怕事的怕事,真想改革,态度和手腕必须比他们强硬。”
“循序渐进吧。以后跟老头子吵架的事就交给你了。”
陈特助过来在盛明光耳边小声提示,“盛董,夏歌小姐刚刚到老宅。好像心情不太好,让您过去。”
盛明光闻言放下筷子,“远川,我有事先走一步。陈特助,去把账结了。”
“五千万。”
“……陈特助,转账。”
盛远川手机上收到实时到账五千万,问他,“这么多菜没动呢,打包回家跟女朋友吃火锅?”
“我再不走,一会儿就被涮了。”
“我也得走了。”盛远川起身,“头绿,心慌。”
*
“打电话不接?手机丢了昨晚为什么不知道说?”盛远川把小姑娘困在角落里,这家超市许是快倒闭了,人烟稀少,拐角这处更是没人来。
“我没有钥匙,进不了门,你又不接电话,我担心你,找开锁师傅来开门,包被顺走了。”黄时雨抓着他胳膊,“你别这么严肃啊,你笑一个嘛。”
“报警了?”笑?她都跟娃娃亲一起吃饭了,九玺和喻氏快商业联姻了,他是有多缺心眼才笑得出来。
“报了,还没逮到呢,我晚上已经用你手机把我的号和卡挂失了。”
“没查到工作单位?”
“没有,可能是游商。”
“在学校时我有没有说过,只能用男朋友的钱,喻氏是怎么回事?”
这就比较冤枉了,黄时雨自己的消息比他们都滞后,“喻停云他自己来的,我也不知道啊。”
盛远川绷着脸,“我昨天跟你说了不下两次,离喻停云远点。你怎么做的?”
“我……”
“听见还是没听见?”盛远川突然重了声音。
从没见过这么凶的男朋友,湿气在眼眶里快速聚集,“小耳朵没电了。”
“没电不能跟我说?在学校是不是也有一次?”盛远川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扯出来,语气萧萧肃肃,“自己算算。同样的错误你犯几次了?”
“……”沉默着心慌着,眼里汇聚出湖泊,她偏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狼狈的自己。
“刚刚说在超市买蔬菜,菜呢?”盛远川却不放任她自我逃避,将小身子扳正了,不带情绪的眼睛跟她对视,把她的泪水和伤心都看进心里,“自己算,从开学到现在,你跟我撒过多少次谎?干了多少让我担心的事儿?”
见她不说话,他逼问,“你刚刚一身寒气,头发也乱,从哪儿跑来的?”
“助听器店里。”她抬手抹不争气的眼睛水,“买电池了。”
“说出来不是很简单吗。”盛远川眼里多了丝心疼,忍住了,阻绝了哭包往他怀里钻的动作,“戴助听器很丢人?”
她哭着哭着打了个嗝,“要是你,耳朵突然听不见了,在我面前不会尴尬不会自卑吗?”
她哽着声,想了想,自我否认道,“对,你应该不会,毕竟是我先喜欢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什么绝世小哭包啊,男朋友还凶着,不跑就算了,还要往他怀里钻。。。感谢在2020…01…15 22:27:41~2020…01…18 21:2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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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过火
黄时雨把手肘盖在眼睛上; 努力平复着情绪,不想再看盛远川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就像一只蛮横生长胡乱蹦跶的小刺猬,铠甲明明长得好好的; 却猛一下被他撩翻在地; 露出了软软的肚皮。
那是她只在他一个人面前展露的脆弱。
盛远川却做出了违背她预想的动作。他再次施压; 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包容她的逃避和谎言,反倒拿下了她的手。
“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什么都不了解。只要我想; 马上就能去办个残疾证。高考也可以申请听力免试。但我没申请; 就是因为我想装作和你们一样。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混在正常人里面过一辈子。”她看着他; 苍白的唇颤了下; “你什么都没经历过。在你眼里我就是自尊心强、敏感、脆弱的撒谎精。”
想起他家里盛母的那张遗照; 她鼻腔发酸,傅俐阿姨那么温柔可亲; 如果她九泉有知,肯定对她这个哭包儿媳妇不甚满意。
“是,我没经历过。”盛远川坦承。
旁边就是员工通道,有卸货用的钢棍被随意丢在地上; 有成年人大拇指和中指圈起的圆那般粗细。盛远川俯身拾起钢棍,在黄时雨错愕的眼神中往她手心塞,另一只手指了下自己的头,“往这儿打; 不是说我不了解你么?多打几棍,我也去配个助听器,陪着你。”
黄时雨胡乱哭着; 不愿意去接,盛远川却温和又不容拒绝地掰开她的手指,把带着他体温的钢棍放进去,大手一合,并拢了她的手心,作势往自己的头上挥——
“你讨厌死了!”原先被他的动作吓住而停止的泪水越涌越急,“看我这样狼狈有意思吗?!看我哭你很开心吗?!”
他松了对她的桎梏,钢棍从她手中滑落,发出一声脆响。随后一路滚下楼梯,环佩叮当,热闹非常。
有行人注意到这边,黄时雨扭头就走,盛远川跟上,终究小短腿比不过大长腿,在广场前她被裹进怀中,他的气息如雪松,沉稳平和中带着几分清新,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夜像场噩梦,她不爱提。本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让我哥查的。”盛远川说。
盛明光是个商人,商人的本质是无利不起早。于是他遵照着盛明光的要求,弃了建筑,改学金融,来换跟她有关的各种消息。
消息零碎,但已经是高三时支撑他的唯一慰藉。后来就是听说她没回S市,她父母给她请了私人家教。她足不出户,他只能从获取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她还想着高考,应该没遇到什么过不去的难关。
“我现在废得很。不能给爸妈帮上忙。也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我也不想夹着尾巴做人,唯唯诺诺,浑浑噩噩,但光是假装正常,已经花了很大力气了。”她平静地说,“从前勇敢的小九好像已经死啦。”
“黄时雨。”他叫了她的全名,声音清晰,“你不需要假装正常人,因为你从未泯然众人。”
喷泉中央的大灯突然闪亮,七彩的水柱争先恐后冲向高空。盛远川眉眼间终于露出冰川消融的景象,又变成了那个任她怎么闹腾都不会真的对她生气的男朋友。
“你是最优秀的,只要你想,你会比他们都强。”炙热的吻落在眉心,“你不需要残疾证也能证明自己,不是吗?高考听力丢了不少分,也能考上H大的王牌专业,证明你比大部分人要优秀。是我该谢谢你,回到我身边来。”
黄时雨抬头看着他,严肃了一天的男朋友此刻笑意温然,“有什么好自卑的呢,古筝九级的黄老师?”
“可能大姨妈快来了,就很躁。”她看着他打得方正的领带,忍住了拽过来擦鼻涕的冲动,吸了吸鼻子,“你有纸吗?”
“有。今天挣了五千万,我去取出来,都给黄老师擦鼻涕。”
她破了功,气息不稳间冒出了一个鼻涕泡。盛远川拿手机作势要拍一张留念,她在左躲右闪之间,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本飘在半空的心也踏实地落回了肚子里。
这一年多她从云端跌落到泥泞里,一直咬牙忍着扛着,摸爬滚打着,再狼狈不堪也逼着自己往前走。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尘封的五感复苏,才后知后觉地体味到剧痛。那些被掩盖的软弱从地下疯狂爬出,伸出触角,让她不知所措。
她以为盛远川最多会说,咱们不用优秀,平凡没什么不好。谁知他会认真地感谢她回来,告诉她,你已经很好了,再努努力,还可以更好。
*
男朋友亲手打的鸡血很管用,至少黄时雨是哼着歌回家的。客厅空无一人,厨房的灯亮着,黄太在准备晚餐。
杂粮粥,白灼青菜,清炒虾仁。
“喻停云走了?”菜也太素淡了些。
“要有礼貌。长大了都不叫哥哥了。”黄太抬头,见她红肿着眼睛,忙关了火,紧张地问,“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没有,就是路上看到耍杂技的了,有点感慨。”盛远川这杂技耍得高端,让她又哭又笑,结果好像医好了这段时间的心病。
“你喻叔叔下午借给咱们八千万。”黄太说。
“喻叔叔也来啦。我干妈呢?”
“她没来。你为什么从小就不叫喻叔叔干爸呢?”
“他太凶了。”黄时雨捏了个虾仁放在嘴里,“和安嘉和并列为我的两大童年噩梦。”
黄太一直夸着喻停云,边夸边留意着女儿的神色,“回头你回学校,请你停云哥吃个饭。”
若不是喻停云跟父母说了,他们家还真开不了这个口去跟老喻借钱。
这钱一借,从前娃娃亲的玩笑之谈似乎就认真了这么几分。
我男朋友也借我五千万呢。
黄时雨把话咽回肚子里。今天不是个好时机。如果她说了,黄太自然就会把她哭过一场怪在盛远川身上,虽然盛远川对她这双兔眼确实难辞其咎。
接下来几天阴雨连绵,黄时雨选了个午饭后的空闲跟父母摊牌。
“他哪来的钱?”黄太接了卡端详,“你不是说他家是单亲家庭?”
“他爸他哥有钱啊。盛世就是他家的。”
“胡闹!”一向好脾气的老黄拍了桌子,木头质量有点脆,碗筷都跳了一跳,“把卡还给他!这辈子都不要用他一分钱!你跟他断绝关系!”
“爸你干嘛!”
黄太把卡递给她,“盛世去世的董事长叫什么你知道吗?”
黄时雨摇头,她只是听盛远川说过一次他爸爸去世了,并未细问。
“盛崇山。就是那个,偷了你爸的设计的盛崇山。”
黄时雨瞪大了眼睛,无法接受这魔幻的现实。她不太记得婴幼儿时期家里窘迫的日子,老黄和黄太却对此刻骨铭心。
“这是原则问题。”一直沉默的老黄开口。
“长辈行为,晚辈买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父债子还?”黄时雨试图挽回,“盛远川是跟他妈妈长大的,你不用担心他的人品。”
“有其父必有其子。”黄太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面的碗筷,“老的害得你爸丢了工作,小的让你耳朵变成这样。我绝不原谅。”
卡的尖角被黄时雨攥紧在手心,指骨勒得发白,掌心尖锐的痛感让她清醒,“但是已经晚了。”
她低喃,“我离不开他了。”
低气压持续到她走前一天。黄太对她的看管无孔不入,想再跟盛远川见面成了不可能。
“进站之后再见吧。”她偷偷给盛远川发微信。
“好,注意安全,电池别忘了带。”反正上车都是连座。
黄时雨几次想说他爸爸的事,话到嘴边,又直往肚子里跑。盛远川注意到她的反常,“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顿了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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