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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冰上的小王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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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笑盈盈的模样,两人忍不住打了个颤。
  教练,你要做什么啊!
  卿玫对程诺说:“他脸上还有紫外线过敏的伤,一会儿你们回去,帮他涂药吧。”
  “男孩子不是生气过后就会立刻和好嘛!”
  程诺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吟吟说:“教练你放心,我知道您信任我。”
  王子厉脸色一阵难看。
  原元在一旁小声道:“要不,我送王子回去?”
  还没等王子厉说话,卿玫便说:“你要留下了,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王子厉像是机器人似的一点点转过头,直勾勾盯着原元。
  原元被他盯的皮肉生凉。
  他傻笑摸头:“哈,哈哈……有啥事啊,我肚子疼……”
  还没等他借口说完,卿玫立刻站起身,“那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
  原元递给王子厉一个“帮不了你”的眼神,突然惊喜说:“哎呀,又不疼了呢。”
  卿玫笑眯眯看了他一眼。
  原元背脊一僵,只觉得自己都被教练看穿了。
  ……王子啊,别看了啊,我也不想跟教练单独相处被你狂吃醋啊!
  王子厉和程诺离开后,卿玫让原元坐在程诺刚刚做过的位置上,卿玫给他点了一杯果汁。
  原元看看自己果汁杯,又望望被侍者收走的咖啡杯,叹了口气道:“在教练眼中,我一定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吧?”
  嗯?
  卿玫注意一下他的视线,立刻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卿玫笑说:“你呀……我只是担心你现在吃的药不能喝咖啡,这才给你点了一杯鲜榨果汁,你年纪多少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原元眼睛睁得圆圆的,他双手抱着果汁杯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水獭,他眨了两下眼睛,两边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原来教练是在为我考虑。”
  卿玫:“这下开心了吧?”
  原元猛点头。
  卿玫无奈:“你表面上看上去开开心心的,却想的太多了。”
  原元垂下头。
  卿玫:“这也没什么不好,你脑袋里要是空空如也我才发愁呢。”
  原元轻轻抬起头,在眼皮下偷看她。
  卿玫笑着说:“要想花滑滑的好,当然是要用脑子来滑的,我觉得你就是用脑子来滑的。”
  原元被她说的非常不好意思,不停地挠脸颊。
  他犹犹豫豫说:“我也没有教练说的那么好。”
  话一出口,他脸上就露出后悔的神情。
  原元立刻又加了一句:“当然,我也比大多数人做的都好。”
  “我大概排……第三。”原元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卿玫:“这样就满足了吗?”
  原元“唔”了一声。
  “原来你做动作时不认真是因为这个,怕你一认真,就抢了程哥和王子的位置?”
  “哇哦,我要是把你的心里话告诉他们两个会怎么样?”
  “教练!”
  原元扳着桌面,撒娇似的露出笑容:“教练,别,这是我私下讨论的,别说,教练!”
  卿玫摇头:“你未免也太看低了程诺和王子厉。”
  “我没有。”
  卿玫笑了:“你当然没有,你只是怕自己尽全力也无法得到更好的成绩,所以只拿出八分努力来,这样的话,如果成绩不好,你还可以告诉自己,我只是没有尽力而已。”
  原元笑容僵住了。
  “总教练一直说你不努力,然而,就我所见,你一直在努力训练,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总教练会做出这样的评价,直到最近我才知道答案。”
  原元低下头,手指抵在果汁杯上,看着自己指尖的肌肤慢慢吸收着杯壁上冰凉的水珠。
  他轻声问:“答案是什么?”
  卿玫往后仰了仰,给他留出一些空间。
  她笑道:“因为你一直在做着虚假努力。”
  “啊?”原元一脸疑惑。
  “一方面机械训练,假装百分百努力,另一方面,你训练时,没有用上自己的大脑,所以,上一次指责你出错的地方,下一次你还会出错。”
  原元出神地想:是这样的吗?他真的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
  等他回过神来,天色已经全暗了,而卿玫正安静地坐在一旁,借着挂在栏杆上的小灯泡在本上写着什么。
  “教练。”
  卿玫抬起头,笑问他:“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什么吗?”原元神情恍惚。
  卿玫低声道:“十八岁不会重新再来,原元,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年纪吗?既然处在正好的年华,处在可以为了梦想抛下一切,义无反顾的年纪,你难道不想抛下所有顾虑,痛痛快快努力一场吗?这样,你就能看清自己究竟处在什么位置。”
  原元轻声念叨:“我可以吗?”
  卿玫将手中的本合拢,将本面展示给原元看。
  原元抬头望去,只见本皮上写着“原元的五年计划。”
  哎?
  哎哎?
  原元下意识要去拿这个本子,卿玫却往上一举,避开了他的手。
  原元仰头看着,心里百爪挠心。
  原来教练已经把他的五年都计划好了吗?那在教练眼里,他五年后会在什么位置?
  “教练……”他拉长了声音,期待满满。
  卿玫笑问他:“想知道吗?”
  “嗯!”原元立刻点头。
  卿玫:“我只能给你看一眼。”
  她打开了一页,展示给原元看。
  上面写着的是这次国际滑联大奖赛的时间和地点,还有他的预期目标。
  ——前三?!
  原元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磕磕巴巴说:“教、教练这是您熬夜写出来的吗?”
  卿玫不解。
  原元:“要不然就是您以为我们可以包了前三名。”
  卿玫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是这样的名次。”
  为什么啊!
  原元完全搞不懂:“程哥和王子都比我厉害,您刚刚还让程哥在比赛上冲一冲,现在又说我是前三,那岂不是说,这次金银铜全被我们包了吗?”
  卿玫点了点纸张:“只是预期目标,你能不能达到还是个问题呢。”
  原元瞬间萎了。
  卿玫:“但是,我觉得如果按照我的计划来,你可以到达这个名次。”
  原元终于听出味儿来了。
  “教练的意思是……我现在的节目不行?”
  卿玫想了想,继续说:“难度要增加,四周跳还是要努努力的,还有,如果跳三周,我希望你能跳更多更完美的阿克塞尔三周跳,我这里有个计划。”
  她说着从计划本里取出一张表格递给原元。
  原元看过之后,攥紧了那张纸。
  卿玫说:“我记得你曾经说没有人相信你,只有我相信。”
  “我要对你说,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些,从始至终我都相信你原元身上的光芒不会被程诺和王子厉掩盖。”
  “现在的问题是,原元,你自己相信吗?也愿意为此付出全部吗?”
  如果……如果……真的有人对他抱有期待的话,他想,他是可以的。
  原元攥紧那张纸,抬起头,紧紧盯着卿玫。
  虽然什么也没说,不过,他的眼神已经证明一切。
  卿玫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很好,跟三人的谈心工作都完成的很好。
  “那个……教练,你这个计划本能给我看看吗?”
  卿玫笑着摇头:“当然不行。”
  因为这个计划本她只做到大奖赛前,后面的计划还要看他能不能真的跟上她的进度。
  因材施教,因时制宜。
  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而这个计划本也只是她激励他们的一种战术而已。
  卿玫诱惑道:“如果你能达成第一步计划的话,我就让你看看下一步计划如何?”
  原元眼中猛地亮了,“好,那约定了。”
  “嗯,约定了。”卿玫笑眯眯。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由夏入秋了。
  天气凉下来的时候,卿玫到底是被父母传唤回家里去了。
  她家是一栋联排别墅,别墅前有一座漂亮的花园。
  她回家的时候,母亲正在可以看到花园的落地窗前做瑜伽。
  见她进门,母亲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卿玫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母亲也是一代花滑女单选手,青少年时期表现的十分亮眼,只是后来渐渐长大,过不了成长这道坎,不适合女单了,不得不去练冰舞,后来冰舞也不适合了,只得含恨退役。
  花滑女单一直是她母亲心里的一道坎,估计就是因为那时的遗憾太深了,才让她成为虎妈,硬是用各种强硬手段逼着她小小年纪学习花滑。
  罚站,禁止吃饭,被骂,被打。
  卿玫曾经大声抗议:“你就是个笨鸟,自己飞不过别人,就躲在树上‘噗’下一个蛋,然后就固执地把自己的希望强加在下一代的身上。”
  那时候,她母亲给了她一个巴掌。
  卿玫捂着红肿的脸,哭着跑出去了。
  当时,外面还在下着雨,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似乎遇到了什么好心人,给了她一盒热牛奶,然后,她就因为发烧晕过去,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
  时间过去这么久,虽然表面上看去,她与母亲的关系趋于缓和,可深埋在心里的刺却怎么也拔除不掉,已经流血化脓,好不了了。
  母亲盘腿坐在瑜伽垫上,慢慢呼出一口气,淡淡开口:“下午,有客人上门,打扮漂亮一些。”
  卿玫眼皮一跳。
  卿玫淡淡说:“这几年都练花滑了,我哪里会打扮。”
  母亲没跟她生气,依旧用淡淡地语气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心里有数?怎么没数?
  卿玫轻笑一声:“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销出去吗?”
  母亲:“这次的客人是咱们旁边的邻居,也知根知底。”
  卿玫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母亲在她背后说:“你会满意的,他跟你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卿玫回答她的是“咚咚咚”的脚步声。


第37章 
  卿玫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看着最近收集的一些男单选手比赛视频。
  视频里,冰王伊万在冰上跳了一个勾手四周跳,又接了一个三周跳,轻松写意,姿态从容。
  卿玫将进度条拖回去,重新观看。
  无论看多少次,都找不到他的毛病,他跳的好,落冰也稳,没有存周,也没有刃跳常见的问题,真是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这就是现在男单第一人的水准。
  卿玫扔下平板,盯着天花板。
  据说伊万最近在闭关修炼,打算攻破阿克塞尔四周跳。
  即便已经排行第一,也还在不断往更高的难度攀去,体育竞技就是一条不断挑战自我的路。
  如果她现在还能跳的话……
  “咚咚——”
  拘谨的敲门声响起。
  卿玫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这一定是母亲来找她,要她下楼。
  她为什么要听话?任她摆布。
  迟来的叛逆期,让卿玫把自己团成一团,脑袋藏在被子里,任由门外之人敲门。
  过了会儿,敲门声停了。
  卿玫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藏在被窝里,将平板重新按开。
  “咚咚——”
  卿玫摘下耳机。
  “咚咚——”
  这声音不对,不是从门的方向传来的,反倒像是从窗……
  不会吧?她母亲会有这么拼?
  卿玫一个翻身坐起,直接看向阳台的方向,却与站在阳台上的人对上了视线。
  明亮灼热的阳光像是洒下融化的金箔,王子厉沐浴在烈日熔金之下,一手掐在腰间,一手手指曲起,轻轻磕在玻璃窗上。
  白如云的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笑容鲜嫩,就像是海边清爽的海浪与阳光。
  屋子里,她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裙,盘腿坐在床上,头发因为刚才拱在被窝里乱糟糟地揉成一团。
  王子厉看到她的一瞬间,眼角下垂,桃花眼弯成小月牙。
  他朝她招手,作口型:“教练好。”
  啊!
  啊啊!
  卿玫快速挠了挠头发,勉强将鸡窝发型顺好。
  她光着脚踩在地面上,脚指甲上酒红色的指甲油斑驳一片,像是墙皮脱落的宫墙。
  她“吧嗒吧嗒”跑到窗户边,一把拉开了窗户。
  室内外骤然失调的气压,将整个屋内的气体都往外抽去,墨绿色的窗帘“呼啦啦”掀动,白色的蕾丝窗纱下摆飞出窗外,又轻盈下落,稳稳地盖在她的脑袋上。
  卿玫:“……”
  她觉得,这次自己作为教练的面子和里子要一齐掉光了。
  卿玫正准备掀开窗纱,王子厉却按住她的手。
  他轻声说:“我来吧。”
  卿玫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王子厉低下头,定定地望着她,看着她隔在白色蕾丝窗纱后的面容,如同隔着云端。
  他小心翼翼将窗纱挽起,折了一道,搭在她的脑袋上,就好像挽起了新娘的头纱。
  卿玫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轻纱如同山谷中的雾气轻盈地滑落,隔开两人。
  卿玫侧过身,咳嗽一声,问他:“王子厉,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子厉:“我一直都在这里。”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卿玫转头望去。
  他仍旧站在窗户外,脸颊被秋日烈阳照射,起了红色的斑点。
  他的紫外线过敏!
  卿玫赶紧将他拽进来。
  王子厉却在外面将鞋子脱下,拎着鞋,跨进卿玫的卧室里。
  她的卧室贴着米黄缠枝花的壁纸,角柜上摆放着鲜切花,四柱床上胡乱堆放着墨绿花纹的被子,一截被角落在地面的枣红色地毯上。
  她卧室的装修风格是慵懒繁复的维多利亚风。
  王子厉第一次看到她卧室的景象,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
  卿玫打量他,清风送来他身上如同秋雨后山林的气息。
  他居然还撒了男士香水吗?
  怎么一副精心打扮前来拜访的样子?
  卿玫试探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阳台上。”
  “唔……”
  王子厉的脸更红了。
  卿玫有些担心:“你的紫外线过敏的症状又严重了吗?”
  她探身过来,扶住他的脸颊。
  王子厉一动都不敢动。
  她身上黑色的丝绸睡衣随着她的动作流淌下来,露出她大片腻人的肌肤。
  王子厉脸脖子都红了,喘息也有些艰难。
  卿玫:“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王子厉拼命摇头。
  到医院一检查,哦,原来是因为激动才血气上涌,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卿玫皱着眉,忧心忡忡道:“生病就要去医院。”
  王子厉:“我没病……你就从来没有注意到吗?”
  “什么?”
  王子厉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又些泄气,他抿紧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来。”
  她被王子厉拖到阳台上,指着旁边只隔着一层别墅的楼说:“这是我家。”
  “哎。”
  卿玫面露吃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邻居居然是王子厉。
  王子厉又指了指联排别墅间,距离这里不到一条手臂长的另一个窗台,开口说:“那是我的房间。”
  卿玫:“……”
  王子厉眼睫微垂,“我们两个的房间仅仅隔着一堵墙而已。”
  “真的啊,居然这么?,你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你瞧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王子厉定定地注视着她,双眸深沉如同一滩死水。
  莫名地,卿玫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得罪了他。
  少年人的心,海底针啊。
  王子厉撇开头,嘟囔:“我在这里住了十八年。”
  “你自己不才十八岁……”
  啊哈。
  卿玫顿住了。
  王子厉瞄了她一眼,“看来,你终于是想明白了。”
  卿玫笑了笑,“我从小学花滑,一门心思都扑在上面了,对其他事情也不怎么关心。”
  王子厉哼唧一声。
  卿玫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重新将他带到屋子里来,“原来是邻居啊,邻居……”
  等等!今天来的不就是邻居?
  王子厉琢磨着她的神情,低声说:“你好像要说什么。”
  “哈,哈哈。”
  卿玫干笑两声,松开手,准备下楼找母亲理论。
  简直莫名其妙,母亲给她介绍一个小她八年的少年做什么!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她刚走了没几步,就被王子厉拦住了。
  王子厉视线往下一垂,又迅速移开了,他扬着下巴,侧着头说:“你不能就这么走,拖鞋……”
  卿玫低头一看,白皙的脚趾在地板上勾了勾。
  王子厉连忙去帮她拿搁在床边的拖鞋,然后,他蹲在她身前,将两只拖鞋放在她的脚边。
  他这副模样就像是要帮她穿鞋似的。
  卿玫连忙将脚怼进了拖鞋里,因为穿的太匆忙,一下子没捅对,大母脚趾被怼到了拖鞋外面,脚趾丫中间的位置被拖鞋边缘猛地一划……疼死了!
  卿玫忍着痛,忙缩回脚,又重新穿,这次脚又急急忙忙进洞,没注意王子厉什么时候把手伸了过来,竟然刚好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两个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卿玫赶忙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在做什么?”
  王子厉:“我……”
  “啊,我先下去了。”
  她急匆匆踢了一脚拖鞋,将拖鞋从他手边踢开后,才敢去穿。
  卿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王子厉站在原地,被踩到的那几根手指不安地活动了一下,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一股温热。
  他正准备追着卿玫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退回阳台,跳进了自己屋子里。
  “啊!”他在屋子里大叫一声,又欢喜地跳来跳去,一副兴奋到不行的少年模样。
  ……
  卿玫转过拐角,捂着心口,视线不自觉地看向自己的脚。
  她皱了皱眉,又立刻掰回自己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脚趾头底下热热的,就好像他的手还在她的脚下。
  卿玫抬起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扶着楼梯,慢慢走了下去。
  “哦,是吗?他的手艺居然这么好,那改天一定要去试试了。”
  卿玫走到一半,就听到母亲含笑唠嗑声。
  “何必等明天,今天就一起去吧,正好我的发型也该重新打理了。”一个陌生温柔的女人声音随之响起。
  卿玫的脚步顿住了。
  这就是王子厉的妈妈吧?
  “好,那咱们这就走吧,我去换一身衣服。”
  “嗯,我也回家收拾一下……”
  两人的声音慢慢往玄关的方向靠近。
  卿玫听到一阵开门身,那个温柔女声随之响起:“厉厉,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子厉没说话。
  卿玫的母亲开口道:“刚好卿玫也在家闲着,你们两个都对花滑感兴趣,可以多多交流。”
  “这……”
  王子厉立刻抢在她母亲前面说:“那就打扰了,伯母。”
  “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都是邻居。”
  卿玫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一件事,母亲说邻居上门,好像不是为了给她相亲,似乎只是单纯地想给她介绍一个一起玩的小伙伴。
  “啊哈哈。”
  卿玫干笑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第38章 
  屋子里,只剩下卿玫和王子厉二人。
  王子厉僵硬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卿玫则假装忙碌,不断走来走去,她给他榨了一杯果汁放在他的面前。
  王子厉立刻去端,却不防,跟她的手握在了一处。
  他立刻撒开了手,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尴尬地笑了一声,耳垂微红。
  真可爱。
  卿玫回过神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卿玫,醒醒啊,那可是你的弟子!
  卿玫笑着提起一件事:“我真不知道你竟然住在我们家隔壁。”
  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之前都在想些什么。”
  王子厉抱着杯子,默默摇头。
  卿玫好奇:“所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你邻居了吗?”
  王子厉低着头:“更早。”
  “嗯?”
  他坐在沙发上,半边身子融化在阳光中,缓缓抬起头,望着她说:“我很早就认识你了,也是因为你才会练花滑的。”
  “我一直在这样说,可你偏偏不信。”
  王子厉有些恼地抿唇:“还总想把我推给别人。”
  卿玫立刻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是真没想到……”
  她双手合十,言笑晏晏,“真是抱歉。”
  王子厉纡尊降贵“嗯”了一声,“我还是生气,除非……”
  卿玫盯着他,笑眯眯问:“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王子厉一个激灵,立刻站了起来,不安地走了几步,转移话题:“对了,我刚在阳台上,好像看到你在看什么。”
  卿玫:“说起这件事,我还没训你呢,你跳阳台好玩吗?一旦出事儿了怎么办?”
  王子厉浅浅笑了一下,紧紧盯着她,“你是在关心我吗?”
  他立刻装瘸,口中直呼:“哎呀,哎呀,好疼,好疼啊。”
  他偷偷观察着她的脸色,说道:“是不是刚才跳窗户的时候不小心绊的啊。”
  卿玫立刻回身:“我看看。”
  她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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