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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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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老人自信的说这些话,秦凝很欣慰,挺好的,没白帮忙,没帮错了人。
  宝生很快煮好了饭,秦凝很高兴的在这边吃了饭,吃完也不过才五点半,秦凝就和任贵均说:
  “舅公,我今天,接着屹峰哥哥的信了,我来告诉你一声,他没事,挺好的,不过想来是挺忙的,没时间回家,才没帮阿姨写信给你,你不要担心。”
  任贵均睁着一对浑浊老眼看了她半天,忽然笑起来:“哦,好,那就好,哎呀,那就好,我不担心,有你在,我不担心,哈哈哈。”
  秦凝就脸红了:“那,舅公,我走了。”
  “哎哎,别走啊,那,你帮我写个回信他呀!”
  “呃……我,我,那个,哥说,他们那儿好像不是很方便通信,下次吧。”
  “哎,小凝,你急什么呀?哎哎……”
  秦凝逃似的走了。
  而东北,九月份,已经凉意深浓。
  地质勘探队的某个家属小院里,都已经过了做晚饭的时间,任阿山却还在客厅哭呢。
  她一边哭,一边拿手掌拍丈夫成有川的背:
  “你是不是他爹,你是不是他爹!你怎么能让他去的,他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不活了!”
  成有川任妻子在自己背上打了几下,叹了口气,说:
  “好了,阿山,他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我已经问过关工程师了,已经平安回来了,你别哭了,不是身体才好点儿吗,啊?”
  任阿山气愤的说:
  “我倒宁可死了!你真的寒我的心!我十年没见我爹,我回去顾着他,我都担心婆婆有没有什么事,我一回来,你们这个家乱的,我自己累得半死不活我还要收拾,我还要去医院伺候婆婆!
  可你,你也不给我说,屹峰去##号矿井了,让我在家干等,就等了这几个月!你是不是人!不是说好的只是去普查队的那个林区小分队吗?为什么又要去##号矿井,为什么!我听人家说过,##号矿井很危险,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死给你看!”
  成有川看着任阿山哭红的眼睛,终于大声了:
  “好了!够了!又不是我要他去的,是他那一队人里头,就他知道那个矿物层的事,组织上就近调的,他自己乐意,那你让我怎么办?
  我能特特的去说,因为他是我儿子,就算他自己乐意,也不该下那个矿井去吗?矿藏在没有确定前,都是保密的,我怎么告诉你?没回来前,我怎么告诉你?啊?”


第291章 你以为的喜欢,不存在的
  任阿山抬眼看看生气的丈夫,再看一眼,不骂了,却伏在膝盖上嚎啕大哭。
  她哭了好一会儿不停,成有川就重重叹气:
  “阿山,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没及时告诉你,可这,不都是我们的工作职责吗?他没事,真的没事,现在作业都很安全的,他也不是贸然下井的,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阿山,你不要这样自己吓自己了,你先去歇着吧,我替你去医院换屹萍回来,啊?”
  任阿山哭的嗓子都哑了,自己拿袖子擦了眼泪,心里转悠了几圈,就沙哑了嗓子和丈夫辩解:
  “你总是这样说,你就会这样说!我只问你,他回了普查队林区驻地了,那他几时能回家呢?我可等着他回来给我写家书呢!”
  成有川说:“啧!你要写什么,我不能给你写吗?”
  任阿山摆摆手,跟赶鸭子似的:
  “不能!我只要我儿子写!我要让我儿子找个对象,早点儿的歇了跟你一样老死在这儿的心思,早点的回老家,早点儿过安稳日子!你爱在这就在这儿吧!我不管了!我也老了,我觉得我也老了,我这一病,我才觉得,我也老了!成有川,我不是铁打的!”
  成有川皱眉,深深的看着妻子。
  谁说不是呢,一转眼的,妻子也是鬓生白发了,这次一趟老家回来,还没顾上休息,却逢他老母亲又发病,急送到医院。
  妻子衣不解带的陪了一星期,终究撑不住了,自己也病了好些天,那,儿子被借调下井的事情,他当时怎么敢和妻子说呢?
  唉,确实是他亏欠了妻子啊!
  他轻轻的握住任阿山的手:“阿山,你别这样,我知道你辛苦。”
  任阿山一把甩开他:
  “不,我要这样,我受够了!你不要以为我是说说的。你要继续你的事业就继续好了,我想让老林帮忙,把屹峰调回老家去。
  老林现在在苏州混得挺好的,他出面帮忙找找关系,不管什么工作,一个国家编制总归有的,到时候我跟屹峰回老家去!
  你也不想想,我爹马上八十了,更老了,老得我再不回去,我连伺候他的机会都没有了!还好现在阿南那边领养了一个姑娘帮着照顾呢!
  以前我不知道,还觉得阿南领养一个这么大的姑娘做什么,我还骂人家呢!可现在我回去看了,这姑娘是不错,我摸着良心说,有些事,我这个女儿都想不到呢,人家姑娘就做到了。
  你这个人啊,成日的忙你的勘探队你的石头,家里的事一点也不上心。亏得你还总是要儿子跟着你学,可你知道吗,儿子可喜欢阿南家那姑娘呢!那你看,那姑娘在老家呆着呢,我现在就要让那姑娘啊,把屹峰拐回老家去工作,安生!”
  成有川眼睛瞪大:“哦?屹峰……有个喜欢的姑娘?几时的事儿?”
  “几时的事儿?哈,几时的事?所以我说你呀,你这当爹的,你成日只知道你的工作,你啥时候真心关心过儿子!几时的事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儿子喜欢人家姑娘喜欢的什么似的!”
  “啧,你自己也不知道还说我!”
  “我怎么不能说你,虽说我不知道他几时看上的,但我就是知道他喜欢啊,你知道啥!你就知道让他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话说不上三句,妻子又绕回去老话题,不过,这次成有川也有话问了:
  “等等,你说的,今后让屹峰调回老家,这个事情,是你的主意,还是屹峰的主意?”
  任阿山瞪他:“我的主意和屹峰的主意有什么不同?反正能回去的话,总是家里也照应得上!”
  成有川说:
  “有不同啊!以前儿子虽然聪明,也愿意留下里工作,但没这么积极!他原本还一直说要去当什么工农兵大学生呢,转眼的,他自己申请跑到普查队了,说什么要坚持在第一线,做好基层工作,积累经验,当什么优秀的地质人,给我长脸。
  还有,我听关工程师的意思,下##号矿井去,也是他知道了消息,自己联系的关工程师,这个,我刚都没敢告诉你。但你现在这么一说,我觉得,这小子这么拼命,是为了……那个姑娘吧?”
  任阿山眨眨眼:“你,你说的,他自己知道了消息,自己去的,是真的?”
  成有川一张脸抽了抽:“啊!我骗你干什么?你等他回来自己问他。我觉得,这小子就是为了那个姑娘!哎,这说以后要回老家什么的,是他的主意吧?哼!这小子,又哄你帮他跟我说呢吧?”
  “这,不能吧?那么危险的事!”
  “怎么不能!我刚调到这来工作的时候,我也想着早点跟你一块儿,我就每天都努力啊,要不然,我怎么能把你和孩子早早接来呢!没工龄没职务没资格啊!”
  任阿山看住成有川,半天不说话。
  她话是跟丈夫说“不能吧”,可她心里知道,儿子一定是那么想的。
  她心里翻滚起来,一会儿的开始怪秦凝迷惑了她儿子,让她儿子现在尽想些要“为国家做贡献”这样的事;一会儿的她又觉得自己不能怪秦凝,要是怪秦凝,那自己又是什么?老成不还说,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吗?
  她纠结了半天,颓然的靠在椅子上,沉默了。
  话说,任阿山刚从老家回来的时候,她的打算是,她先在家等,等儿子有个一两天假期,从普查队的林区驻地那边回来了,她就让儿子写信给秦凝的。
  她临走时可是跟秦凝说了好几遍,让秦凝劝劝儿子,别去那辛辛苦苦、还总是野外作业的普查队了,还是安安稳稳的呆在地质大院做做化验什么的就算了,秦凝没拒绝,那她就当答应了。
  她还想呢,让儿子和秦凝这么一来二去的,不就热乎起来了嘛!
  结果,她从老家回来几个月,到现在也没见过儿子!
  先还家里杂事忙,一堆事情,她也没顾上想,可等了一个月儿子没回来,她就问丈夫了。
  成有川平时也忙,勘探队的行政工作,各类矿业的专业工作都要顾,平时都不着家,见妻子问,也只说:“哦,儿子忙着呢,刚调了岗,总要熟悉业务的,你急啥。”
  好吧,地质勘探队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她没吭声,继续等。
  本来她还想让女儿写封信给江南老家的老父亲报个平安的,想想老人家一看笔迹不对,说不定东想西想,也不好,不如再等几天。
  可谁知这一等,她婆婆送了医院,她自己也生了场病,前后躺了近半个月,依然没有看见儿子的身影。
  任阿山急了。
  她缠着丈夫,让丈夫赶紧的联系儿子,让儿子怎么的也回家一趟。
  可是丈夫左推脱右推脱,直拖到今天,才回来和她说,儿子之前是去深林区的一个重点矿井了,现在回来了,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可把任阿山气得,这么迟了,她也没心思做晚饭,和丈夫哭闹了起来。
  一听儿子还跑去最危险的矿井了,她可真是重重的生了转业回老家的心思了。
  老子说不动,她就说儿子!
  只要她撮合着秦凝给她儿子写写信,赶紧的把儿子拐回老家去就算了,什么都比不上安稳。
  但这个事,她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了,老成又得说她思想不进步,又得说她不是好的地质人家属。
  在她丈夫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地质工作,地质工作是新Z国的血液,是新Z国的经济命脉,要是她平白的提让儿子不干这个工作,丈夫能讲一堆这样的话。
  她就想到,用儿子喜欢老家小姑娘的事来当借口。
  谁知道说着说着,成有川一下子道破了儿子的心思,任阿山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
  她希望秦凝能抓住儿子的心,把儿子拐回老家去过安稳日子是真心的,但是儿子为了秦凝,却连工作中的危险也不顾了,她的难受也是真实的。
  任阿山一时不说话了。
  但丈夫成有川倒是了解她,看着她的神情,说:
  “你看你,刚还说要让人家姑娘帮你把儿子拐回老家去,这会儿又觉得人家姑娘迷惑你儿子了吧?”
  “我没有!人家姑娘还不搭理屹峰呢!”
  尽管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但刚才成有川说了,年轻时也这样,她心里还是温暖的,此时边一边嘴硬,一边说了实情。
  这下,成有川都好奇起来了:“哦?还有不搭理屹峰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为什么不搭理他呀?”
  任阿山就吸吸鼻子,想着秦凝的好,想着秦凝对儿子的不假辞色,刚才的不舒服,还是消退了些,毕竟,没有什么比得上儿子的安稳,先让丈夫心里有个谱再说。
  任阿山就抿抿嘴,说:“人家小姑娘好啊,优秀啊,不就不搭理屹峰咯!”
  成有川惊讶了:
  “哎哟!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人家小姑娘优秀呢!这倒是稀奇了!那,怎么个优秀法呀?你成天的让儿子找人家方国娇什么的,现在这么说,那小姑娘比方国娇好?”
  任阿山瞥他一眼,气哼哼的说:
  “方国娇?你以为我喜欢她啊?没有的事!方国娇算什么!不就是仗着她爹比你高半级吗?我才看不上她那傲傲骄骄的样儿呢!前几天我住着医院,她跑来看我,说的什么?‘阿姨,我现在学医,我告诉你啊,你这个洗手时间呀,要洗久一点,才不容易生病’。”
  任阿山捏着嗓子学方国娇的样子,又说:
  “我呸!学医了不起啊,我这一大把年纪了,我不会洗手啊?我生病,是因为没洗好手吗?猪脑子还学医,猪脑子也想来指点我?
  以前那,只要屹峰在家一天,方国娇能在我家进出十八回,可我就从没见过她去你娘房里问候过一声!你说她这样的,好不好?!
  呸!她啊,一点儿都不懂事!她还以为我是她妈那么好命啊,成天的就知道散步、看啥啥《钢铁怎么炼成的》,我这一天洗的衣服被子,就够她们家洗半个月的了!还来跟我说怎么洗手!滚她的!我才不喜欢她!”
  成有川看着妻子扭着脖子学人家小姑娘说话,还顺带吐槽,他见怪不怪的,还笑了起来,说:
  “你啊!之前说她好的也是你,现在说她傲傲骄骄也是你!我可跟你说,屹萍在家,你可别这么说啊,她和方国娇要好着呢!”
  任阿山皱皱眉,脸上浮现出一种纠结又不耐的神情:
  “我之前也没说她好。但咱们一个大院的住着,你又成天想着能尽力往上走,那老方他们也常常跟你在一块儿,要是屹峰真和方国娇喜欢上,我倒是能说啥?说啥不是两家不客气吗,对吧?
  还有啊,我还就是爱看见方国娇跟在咱们屹峰屁股后头讨好,然后屹峰一眼也不理她的样子!嗬!那小子,正眼也不瞧她呢!解气!
  你说我再怎么的,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自己不知道他脾气啊?我们屹峰就是你越是叫他干嘛,他越是不那么干!所以我才总是在他面前那么说啊!
  谁让方国娇的妈总是对着我一副清高样子!好像就她家多了不得似的,她不就是比我多读了几年书吗?用得着天天的跟我这儿装一副知识分子样儿吗?我可还就想等着看,要是有一天,屹峰勉为其难的跟她女儿谈对象,她怎么讨好我呢!”
  成有川看着妻子的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女人哪!成天的想这些!要搞好家属之间的团结啊!你可别给我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任阿山一听这话,一跳三尺高:
  “我能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你说这话你不怕天打雷劈?我成天忙得像苍蝇掐了头似的,我都没时间出去跟人家家长里短!
  再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屹峰有喜欢的人了,那小凝不知道比方国娇强多少,我们儿子有眼光,我才不稀和方国娇娘俩扯上啥呢!
  得了,别提那帮子假模假式的人!你先帮我写个信给我爹,也别代笔什么的了,你都多久没问候我爹了?你现在就给我写!”


第292章 家有喜事
  就这样,任阿山在东北的深浓暮色里差使着丈夫写信,秦凝在江南的橘色霞光里回到了家。
  她跟秦阿南、许春燕说了几句话,再撸撸狗,便回房躲进了空间。
  空间里浅蓝的天让人沉静,她跳进月亮河里洗个澡,再出来小竹屋里坐着,便把今天的信摊在了桌子上。
  信纸有点摊不平。
  那被泪滴洇染过的地方微微皱起,像凭空被人揉过似的。
  秦凝擦干手,轻轻的去理那几个地方,可是,怎么也理不平。
  她叹了口气,只好把它放在原地,不再去看它。
  只是,现在,她该回个信他吗?
  她的骄傲在啸叫着说:“不,不要理他!坏男人!竟然敢亲你!从此都不要理他,把他踩在脚底下!”
  她的理智在挣扎着说:“为什么不呢?人该遵从内心,其实你不是挺喜欢的吗?你不过是害怕了,就别装模做样了!”
  秦凝抬手,轻轻摸了摸唇,那个夏日夕阳下的心跳时刻,便清晰的浮在眼前。
  她一直不敢回想,但她知道,它一直在。
  她记得,他的黑发轻轻的飘了飘,阳光从他的黑发里洒下来,照亮他的眼。
  他低下头,眼里是热烈如火的情意,合着阳光一起,幻化出无数的光影和火焰,照亮了半边天;
  他的掌心滚烫,捧住她的脸,像捧着全世界,他的眼里,便缀开无数的烟花,绚烂无比;
  他的唇,是鲜红的,温软的,也是颤抖的,连带着他眸中烟花一起,颤抖得火星纷纷洒下,如一场流星雨。
  他闭上眼,那纷纷的烟花,便开始盛开在她脑海里。
  他不知道,她有敏感的身体。
  他那一刻的情意,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无法呼吸,她无法动弹,无法思考,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余脑中烟花烂漫,一波又一波。
  那一刻,她所有的行为都像是被控制了,脑反射弧在许久之后才有反映。
  她能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唉!
  秦凝叹了口气,垂下眼,再看一遍桌上的信,目光便停在“我,不想给你道歉。那是我此生做的最好的事”上。
  此生做过的最好的事啊!
  那她呢?此生做过的最好的事,是什么呢?
  秦凝把信留在原地,没再去理。
  时间总是能改变一切。
  深情也好,薄情也好,动心也好,执着也好,也许,过了一段时间,一切都不是这样的了呢?
  就算过了一段时间,她还是这么彷徨不安,那,不是还有一辈子吗?
  是谁说的,就算她不婚,他也守她一辈子的?
  那,就试试吧。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一年烧炕时。
  现在,一到冬天,到秦凝家来蒲炕,已经是三麻娘子、老六娘子等妇女的保留节目了。
  何况今年,秦阿南家又多了好多好吃的,连周彩凤毛玲娣两个,也都常常来呢!炕上坐不下,她们就坐在炕下,说说笑笑的,很是热闹。
  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八了,秦凝文化站没什么特别忙的事,开始放假在家了。
  对于现在常常到她家的这群妇女,秦凝挺欢迎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原因就是,现在,节约领已经在沪上热卖,宝生一个人干了半年的东西几乎一下子卖空,但市场依然是供不应求的状态。
  节约领这个东西,可比卖蔬菜水果要轻省,还不需要太赶时节,不担心烂了坏了,所以赵进明一开始卖,就起劲得不得了,很快帮秦凝联系到了沪上的大百货商店。
  可赵进明起劲了没几天,就开始三天两头的蹙着眉头到秦凝家催货:
  “囡啊,你就不能让宝生多做点?再多做点?赶紧的啊,那么多人买呢,你们不做出来,那花样都被人家学去了啊!”
  秦凝瞥他一眼,无所谓的说:
  “饭要大家吃的。市场这么大,你垄断不了的,你急什么?有得赚就不错了,不要太过惹人眼,宝生一个人,能做出多少来,我们要抓质量,打出牌子来,懂不懂?”
  “懂懂懂,就是……唉!这天天的看着钱流走啊,囡,再想想办法啊!要是让人多把我们的花样学去了怎么办啊?”
  “笨!做生意,人无我有,人有我优,我们的款式多着呢,让人家学一两样去有什么关系啊?市场这个东西,是相辅相成的,穿的人多了,市场会越来越多的,瞎担心!等着,我不是已经在找人做了吗?关键是缝纫机啊,你再去弄几张票,买几台缝纫机是正经。”
  赵进明就使劲的去搞缝纫机票。
  等弄到了缝纫机,秦凝就给项舅舅家里送去了,让她那对不大能出工的表哥表嫂、和以后要招女婿入赘的四表姐,开始学着做节约领。
  不是啥特别难的工作,项舅舅家又穷怕了,有一线曙光,立刻紧紧抓住,兄弟姐妹几个十分努力的做,轮流做,几乎是停人不停缝纫机的做。
  为了防止别人轻易的把款式抄袭去,也是为了把使用缝纫机和不使用缝纫机的工序分流,尽最大努力的提高产量,秦凝就把一些不需要缝纫机的活,拿回来,丢给来家里蒲炕的几个妇女做。
  比如节约领上锁纽洞,比如钉扣子,比如绣花等等这样的手工活。
  秦凝还有商标意识,这个年代,又没有网络去了解,这个商标要怎么织出来?在哪里的工厂有得织?秦凝暂时还没有找到,那秦凝就自己设计了一个小猫的样子,让几个妇女绣在每个领子上,当做LOGO了。
  这些手工活,做一个从一分钱到五分钱不等,快手的也能一天做几十个,也有几毛钱。
  几毛钱听起来不多,但对于七十年代的乡下来说,这可是赶过生产队出工的钱了,妇女们开心极了,就天天的到秦凝家守着,等活干。
  第二个原因是,现在,秦阿南怀孕了,有三个月了。
  秦阿南一把年纪了,没生过孩子,秦凝更是抓瞎。
  现在的年月,也没有时常去医院产检什么的,那么,秦凝只好让这帮经验丰富的老娘们,时常的来和秦阿南教导几句。
  孕吐啦?该怎么怎么的。
  嗜睡啦?是怎么怎么的。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一群生产经验丰富的妇女,天天的在秦阿南家监督兼保护,秦阿南安心不少,秦凝也长了不少知识,家里也不沉闷了。
  这不,这会儿,她们一边干活,一边吃,一边又开始絮叨了。
  只见秦阿南坐在炕中间,几个妇女围着她,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帮手吃她面前小炕桌上的东西。
  王大妹说:“阿南,生个儿子出来啊,儿子才是顶门立户的。”
  老六娘子说:“嗳,别人家都是那样的,阿南家不一样,你看看人家小凝,多么出色!现在还帮我们接活回来干,我这个月有五块了哎!”
  王大妹立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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