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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迷民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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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轻轻笑着。
  “cao!老子没有骗你,请你认真点!”她听到了门口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记住我说的话!你可以挂了!有人来了,要是被发现了老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末了又加上一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找我爹白起鸿也好,找巡捕房也……哦不对,巡捕房不用找了!总之我该说的都说了,救不救看你了。”
  花听说完这句话就听见了钥匙cha进锁孔的声音。
  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第十章

  大块头拎着一袋子热气腾腾的包子走进来,看到花听正披头散发地歪倒在水泥地上。
  “小兔崽子,竟敢想跑!我看你是活腻了!”他重重地把门一摔,接着将她连同椅子一把拽了起来,“我看你能往哪跑!”
  正想一掌劈下去,但看到花听脖子上的伤,想起摇盅小哥走之前吩咐的话,加上他是个蛮人,动手从来不知道控制力道,万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把她哪里给弄残了也不知道如何收场,想想还是理智地收了手。
  目前来说,人质的确是动不得的。
  拿到金条再说。
  花听正担心他若是看到了地上那台电话机,她该作何解释?计谋若是被拆穿,她就算是活着,也别想有一双健全的手了……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块头不像摇盅小哥那样精明,反而相当的粗心毛躁,他抓起一只包子就往花听的嘴巴里塞,还顺脚踢走了一边挡路的电话机。
  花听暗自松了口气,嘴巴被油腻腻的肉包塞得鼓鼓的。
  “给老子吃饱点,饿死了我可担待不起!”大块头坐在破木桌旁,自己也吃了起来。
  花听艰难地咀嚼着嘴里的肉包,虽说油腻,却软嫩鲜香,越吃越过瘾。
  “再来个。”
  大块头看一眼袋子里的肉包,应该所剩不多了,一脸舍不得的模样。
  “怎么?给个包子都舍不得了?”花听打趣道,“等我爹交了金条,你把整间包子铺买下来都不成问题啊。”
  大块头果然傻愣愣,听了花听的话,大概觉得有道理,抓起一只包子又往她的嘴巴里塞。
  正吃到一半,摇盅小哥回来了。
  左手上是喝了只剩三分之一的清酒,看样子心情挺不错。
  看花听正听话地坐在椅子上吃包子,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酒瓶放到一边,接着从破旧衣衫中摸出一只银色怀表来,眯眼看了看时间,道:“差不多了。”
  怀表精致而贵气,与他的衣着气质完全不匹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种东西不是他从哪偷的就是抢的,或者是骗的。
  摇盅小哥只要做了个蹲的姿势,大块头便放下手中的包子滚过来,替他端好电话,握好听筒,等他拨号。
  是要打给白起鸿么?花听咽下最后一块包子皮。
  好在摇盅小哥并没有注意到电话的摆放异常,加上这间房间这么乱,地上横着一根筷子也不足为奇,他们绝对想不到花听刚才所做的那番举动。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白起鸿的声音。
  “我要的东西呢?”
  “你放心吧,”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顿,“在哪交货?”
  “跟白家做交易真是爽快,”摇盅小哥兴奋地掏出怀表重新看了下时间,“5点半,你先到襄阳南路的金栈桥桥头,我会派人去那跟你接头。”
  果然是在襄阳南路附近,花听的猜想没有错。
  “我允许白先生带一个随从,我知道你不会开车,毕竟金条也重嘛,”摇盅小哥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如果我发现你在我的地盘设下埋伏或者多带了几个人,我便按照你带的人数剁了你女儿的手指,不够的话脚趾头也加上。”
  花听听到这里,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行了知道了,先让我确认一下花听是否还活着。”声音换成了简亦,他果真是比她爹还要紧张她。
  摇盅小哥踢了踢她,将听筒放到她耳边。
  “简亦,我好着呢。”
  “那我就放心了。”
  深怕花听又像上次那样耍起洋文那一套,摇盅小哥警惕地将电话抽了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摇盅小哥和大块头躺在木桌旁的小床上打了一个多钟头的盹儿。
  花听毫无睡意,她在想着刚才那通电话里的男音,他会不会赶在交货前将她救出?他应该相信她说的话了吧?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连白起鸿都被她给搬出来了,他若还当她在开玩笑,那么她的存活几率只会越来越低。再说了,摇盅小哥不是笨的人,他一定在金栈桥还有地下室的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以他这样的人品,怎么可能真的如你所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摇盅小哥醒来后看了下时间,踹了踹身边的大块头。“起来做事!”
  完了,看来是来不及了。
  白起鸿和简亦一旦被带到这里,就成了狼窝里的小羊羔了。
  大块头cao起家伙就往外走。
  “等等,”摇盅小哥叮嘱道,“记得带上小五小六一起去,我会叫阿超他们几个在后头盯着。”
  来不及了。
  花听绝望地冒出一身冷汗。
  但是大块头出去没几秒就回来了,并且神色慌张地锁上了门。
  “怎么了?”
  “外头已经乱了大哥!”大块头握着刀柄的手正不住地颤抖。
  “什么乱了?”
  “你没听见吗,外头已经打成一片了!”
  摇盅小哥一听变了脸色,急忙走到门边,挨着听了一会儿。
  有救兵了!?花听不禁兴奋了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ma的敢派人杀到这里来,他是真的不想让女儿活了!这老不死的狗东西!”一边狠狠骂着一边夺过大块头手里的刀,“老子现在就剁你一只手!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面对摇盅小哥满脸的杀气,花听的眼中聚满了恐惧。
  来不及了!
  她的手要被废了!
  摇盅小哥举起刀的瞬间,有人破门而入。
  锁链“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在场几人一时都呆立在了原地。
  摇盅小哥还没来得及飙脏话,陈树已经开枪射穿他的左臂肩膀,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狮子般猛扑了过去,一拳将他击倒在地。
  大块头回过神来,抓起桌子上的榔头就冲了过去,陈树一个转身,一枪打穿了他的右手腕,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中了他的左膝盖。
  榔头落了地,大块头狰狞了表情跪倒下来。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花听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精准的枪法带着一股自信的力度,完美的击破敌人布下的阵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百年难遇的对手!她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见过哪个人的枪法能比得上她或者是超越她。
  陈树算!
  摇盅小哥的其余几个兄弟纷纷涌进门来。
  刀枪榔剑样样有。
  无奈陈树只有一把枪,任他再厉害,子弹也终有打完的那一刻。
  他将摇盅小哥击晕后站起来,一副准备迎战的架势。
  花听暗叫不妙!
  对面这伙人杀气腾腾地朝他猛扑了过去……

  ☆、第十一章

  “全都给我住手!”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自门口方向传来,洪亮且极具威慑力。
  所有人停下脚步,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检督查!?
  花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看到椅子上被绑的花听,检督查派了两个手下去给她松绑。
  大块头和在场的七八个兄弟面面相觑,互通了眼神后,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默契地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是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叫我们干嘛我们就干嘛。”“我们真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花听翻了个白眼。
  松绑后的花听只觉得腰酸背痛的,站起来抖了抖手脚,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血液总算是流得顺畅了,只是腿还有些麻。
  陈数看到她脖子上的血迹,确定伤口不深后松了口气,将她浑身上下又检查了一番。
  “检督查,你千万不要信他们说的话!他们拿我做人质向我爹索要两百根金条,并且企图在收到货后撕票。”花听用简短的话语响亮地概括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了,”检督查点点头,“你爹是?”
  “呃……白起鸿,”花听心里一阵发虚,怎么感觉承认白起鸿是她老爸是件很丢脸的事,“他们现在正赶往金栈桥去准备交货。”
  “哦,你是白起鸿的女儿……”检督查在说到白起鸿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刚展露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行了我知道了,在场的全部跟我回警局录口供。”
  他说完转过身,跟身后那位隐在暗处的手下说了几句什么便离开了。
  暗处的那抹身影迈开步子走向她,走进那圈昏黄色的灯光里。
  白皮肤,吊稍眼,笑起来弯成一条桥。
  “丁耀一!?”心脏剧烈跳动。
  这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在这样一个年代,这样一个场合,这样一个时刻,毫无预兆地出现她面前。
  “丁耀一!你怎么会在这里?”花听欣喜若狂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你也穿越了吗?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吧?”
  对于花听的热情,他的态度显得十分的陌生。
  他抽回自己的手并向后退了几步,眼神里透露着尴尬,“白小姐认错人了吧?我确实是姓丁,但不叫丁耀一。”
  模样相同,但声音不一样,他的声音似乎比丁耀一的更要沙哑一些。
  “你不叫丁耀一?那你叫什么?”
  “丁司成。”他保持着礼貌的态度对她笑,“我想你是真的认错人了。”
  花听的脑袋飞速运转着。
  “你不是丁耀一,那你就是丁耀一的太爷爷?”
  他的笑容显得有几分尴尬。“白小姐在说什么?”
  “总之我也不算是认错人。”
  一样的身高,身形,五官,怎么看都是丁耀一,怎么看都是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丁耀一,怎么看都是那个在校园十佳歌手的舞台上向她表白的丁耀一,怎么看都是那个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让她脸红心跳的丁耀一。
  花听的眼睛一刻都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心脏高频率地跳动着。
  被盯得不自在了,这个叫丁司成的男人开口道:“知道白小姐累了,但还是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
  “没问题!”
  “那这边请。”他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这个年代的巡捕房装潢十分简单。
  暗黄色墙壁,灰色水泥地板,几张排列整齐的办公桌椅和几盏头顶上的日光灯,放眼一圈便知里头的格局十分简洁明了,两条走廊,三处隔间,五个重要的办公室外加三个面积不大的口供室,厕所两个,分别在走廊的这端与那头,怎么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装修格局,却让你无端端地产生一股阴森感。
  花听坐在冰冷的口供室里,对着一位表情严肃的警务人员描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从这位警务人员口中得知,陈树回来后发现她掉落在小摊桌边的帽子就立马断定她出了事,由于时间紧迫,他来不及通知蔡炳荣,只是带了附近的几个同伴和几把枪还有一盒子弹去找她,其间不断询问了当时在他们那张桌子附近就餐的客人包括摊贩主人,全然无线索,于是决定在周围一带下手,打听最近租出去的房屋、酒店包括仓库和地下室,终于让他查到几个比较有疑点的租客,根据这些疑点,他一处处扫荡,埋伏,最终让他找到了这间阴暗的地下室。
  那么,这条命算是他救的了。
  不过,检督查赶来的时间也算是相当及时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在那里的?”
  “凌晨一点有人向警局报案,并向我们提供了一些重要线索及绑架地点。”
  那么一定是电话里的那个人。
  “那他人呢?”
  警员摇了摇头,“不知道,说完就挂了。”
  做好事不留名?只用一通电话就可以得知她被绑的地点?莫非这个年代的电话机也有定位功能?
  花听怀着一肚子的疑团走出了口供室。
  陈树已经站在外头等她,并将刚才从地下室的角落里捡到的小皮包递给她,说道:“枪和钱都还在,只是多加了一盒子弹。”视线落在她的伤口处,“怎么样,要不要去趟医院?”
  “不用!只是破了层皮而已。”
  想当年她去打猎,被尖锐的树枝刮得皮开肉绽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眼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那我送你回……”
  “白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丁司成在她五米开外,双手插兜,正不紧不慢地朝她晃荡过来。
  走路慢调子,肩膀微微向右倾斜,眼神慵懒透着光,都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丁耀一。
  “可以!”
  心脏猛然跳漏一拍。

  ☆、第十二章

  花听的肾上腺素飙升。
  她跟着他到走廊的尽头。
  心脏噗通噗通直跳。
  眼前的丁耀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娴熟地用火柴点上。
  而她认识的丁耀一是不会抽烟的。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穿越过来找我的?又为什么改了名字?还学会了抽烟?”
  丁司成吐一口烟雾在她脸上,她没有躲。
  “白小姐的胡言乱语,我真的不是很懂。”他一手cha兜,一手夹着香烟,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除了这番陌生的举动,他还是丁耀一!
  “别装了,”花听回头看一眼站在十几米外的陈树,“我穿越过来的事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放心说出来。”
  “你究竟在说什么?”丁司成的表情不假,似乎真的觉得她说的这番话有够荒谬的,“白小姐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他的声音虽然比丁耀一的沙哑一些,但是这不难肯定,倘若丁耀一近日来一直有抽烟酗酒的习惯,那么嗓子沙哑一点也不奇怪。
  “你要借一步说话,不就是想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么?”
  他笑起来,“白小姐误会了。”
  典型的一口老烟牙,齿色灰白,不像是短期内造成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丁司成警惕地朝厕所方向张望了一眼,“你在歹徒手里打的那通电话是我接的。”
  “啊?”
  “白小姐若是不信,日后有的是机会查证,”手里的烟只剩尾部一截,还舍不得扔,“你运气好,打的是我家的电话,我又正好值完夜班还没睡,”他眯起眼最后吸了一口,“你说你是白起鸿的女儿,在襄阳南路的一处年糕摊附近遭到绑架,我本来不信,要不是你说白先生将以重金酬谢……”狡猾地弯起嘴角,“我说的对吗?白小姐?”
  他不是丁耀一,他陌生的表情和语气,完全不是丁耀一。
  “那么,你是想……”
  “关于白小姐说的那笔丰厚的酬金,”他举起手,做了个数钱的小动作,“希望白小姐不要食言。”
  “就为了这事?”花听的语气凉了一半。
  “嗯!”
  “那请你放心……”
  “希望白小姐将此事办得低调一些,除了你和白先生,尽量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他抬起下巴,朝她身后某个方位扬了扬,“检督查。”
  花听回过头,十几米外的检督查站在陈树身边,正热情地说着什么。
  “为什么?”
  “笨!这还用得着问?”语调一转,又回到了丁耀一,“自然是检督查不喜欢搞私下受贿这种事!”说完拍了拍她肩膀,“我先走了,记住我说的话!”
  远处检督查朝她扬了扬手。
  花听跟着他来到一间印有督察长门牌的办公室。
  即便是督察长的办公室,也没有花听想象中的那么气派,才20平米不到的空间,只够塞的下一张桌子椅子外加一个小书架,是白起鸿书房的三分之一大,可见检督查在民间流传的“清廉正派”一点也不假。
  检督查在自己的缘木椅上坐下后,示意花听在他对面坐下。
  花听眼尖瞄到书架左上格摆的一盆天冬草,草已经长得有两尺多长,像香藤似的垂了下来,隐隐地盖住了一些书籍。
  喜欢养天冬草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她那个年代,她太爷爷算一个,这里又让她遇到了两个,怎能让她不怀疑,这3个人中间究竟存在着怎样一种关联?
  “检督查为什么也喜欢种天冬草?”
  “也?”他卷起袖子,似乎觉得有些热,“为什么这么问?”
  她记得她的太爷爷好像有一个强迫症,即便在炎炎夏日,也是不怕热的穿着一件长袖棉布衬衫,这一点与检督察又巧妙地吻合了。
  “呃……我看我爹也喜欢。”事关重大,她一定要捋清他们3个之间的关系,就算不礼貌也要问个究竟,“我知道喜欢种天冬草的人并不多,100个人中可能也只有一个,能说说检督查为什么喜欢种天冬草吗?我实在是很好奇。”
  检督查把目光放到天冬草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花听的错觉,总觉得他将目光放温柔了一些,他说:“因为一个朋友罢了。”
  “朋友?是不是一位姓白的朋友?”花听感到全身细胞都紧张了起来。
  “姓白?”检督查摇头笑了起来,“放眼整个上海滩,我只知道一个姓白的,并且……”他的笑容停留在一个末尾帧,伸不出去也收不回来,变得异常难看,“他不是我朋友。”
  花听知道他指的是谁。
  一时间有些尴尬。
  检督查起身为她左手边的杯子满上茶水,说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的家人,他们随后就到。”坐下后又补充一句,“杯子是新的。”
  “哦,谢谢。”伸手捂了捂杯身,还很烫。
  “我没想到那日在古家祠堂救我的竟是白起鸿的女儿。”他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多了几分疏离,语气也让人听不出来究竟是惊讶还是失望。
  花听尴尬地笑了一笑。
  “下次出门玩记得多带几个保镖。”
  检督查的提醒令她感到不快。
  “我不喜欢带保镖。”唇角任性地扬起。
  他笑笑,表示无所谓。
  眼角的几丝鱼尾纹与刚毅的脸部线条,虽然看不出与老年时期的太爷爷有什么相似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看着他,总是想起她的太爷爷。
  可惜他是检督查,也不认识她的太爷爷,在这整个上海滩,真的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姓白的男人了?
  “不过你的枪法真的不错,”检督查由衷地赞叹道,“可以说警局里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包括我自己。”
  “过奖了!”花听突然想到,“对了,那日戏棚子里的黑衣人,有审问出什么结果吗?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你?”
  检督查无奈地摇了摇头,“带头的刚到警局就自杀了,其余几个……”说到这个很是头疼,他靠着椅背揉起了眉心,“称自己只是拿钱办事,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他望向花听的眼眸却是意味深长的,“也许是我仇家太多。”
  他分明是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不想说破罢了。
  “我这个人一旦看起戏来就入了迷,”他抿一口茶,笑容稍微带了点憨意,“所以还是很感谢白小姐当日的相救。”
  花听刚想谦虚地表个态,外头简亦的声音打断了她。

  ☆、第十三章

  简亦一看到花听便牢牢地抱住了她。
  由于力道太紧,勒得她的脖子生疼,不禁“嘶”了一声,简亦却仍不肯松手。
  好在一旁的陈树提醒,简亦才跟触电似的放开了她。
  对于简亦这番亲密的举动,陈树有意避开了视线。
  虽说已经习惯了的花听,在陈树面前,倒显得不那么自在了,尤其是在看到丁司成的身影,总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丁耀一的事。
  其实在外人眼中,简亦早就是她的“准男友”,不管当事人有没有承认,只要白起鸿的态度保持暧昧,外人的想法也就保持暧昧。
  对于这件事花听倒显得无所谓,她知道只要时间久了,传言自然不攻自破,就算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嫁进他们简家的,原因很简单,有两点,一,她不喜欢他,二,她更不喜欢汉奸。
  离开警局后简亦带她上了白起鸿的车,她钻进车后座,就像钻入了一片低压区域。
  她不说话,白起鸿也没回头,就那样安静地坐在他副驾驶的位子上。
  车里头只有简亦一个人的嘘寒问暖,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花听从车内的后视镜里可以看到白起鸿目光阴沉地望着窗外,他将帽檐压得很低,面容严峻得令人发毛。
  不知道待会儿他又将如何严厉地痛骂她一顿,不过花听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日后的禁足只会比之前的更加森严,想到这个,她便无力应对,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回到家中正想好好地睡上一觉,但白夫人的情绪显得比简亦还要激动。
  谁都知道白夫人疼女儿,可在一些大小事务上她依然做不了主,她再怎么疼她,也要听白起鸿的话。
  花听疲惫地耷拉着眼皮,直想闷头大睡。
  白夫人嘘寒问暖了近半个钟头总算是平静下来,白起鸿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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