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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逆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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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农村,思想很保守,家里没有个男人是要被欺负的。村里的男孩子们老用石头扔小甜家门口的土坝子,嘴里喊着“你妈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皮球,卖的就是你妈的头!”
慢慢地,小甜被逼着变得很要强,和男孩子们打架,当孩子王。捅蜂窝,偷地瓜,翻墙揭瓦,去河里捉螃蟹,睡在田埂上晒太阳,领着一群小孩在庄稼地里疯跑……她那时被晒得很黑,瘦瘦的,衣服永远很脏,腿上也老破皮,花着一张脸,像一只收不住心的野猫。半夜有谁捣蛋来敲她家的门,她就飞着脚丫,举着晾衣架立刻冲出去,在田地里追上几里路,大喊着:“我就是我们家的男人,你们别想欺负我和我外婆!”那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农田里一声又一声,传得很远,是那么地倔强,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想为她在夜里亮起一盏灯,好照着她寻路回家。
到了后来,村里的孩子都不敢惹她,知道那个没爹没娘的臭丫头剥皮地凶,说说就要发毛。现在想想,唐小甜不过属于外强中干。她一直很羡慕那些能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小孩,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王一铃。”医生从办公室走出来喊。
那是唐小甜真正的名字。她乖乖地跟着医生进去,因为经验不足而显得特别听话。
医生看了她的B超单子,问了一些例行问题,称体了重,听了胎心,知道她以前做了好几次人流,给开了叶酸和孕酮片,嘱咐小甜下个月月底空腹再过来做正式产检。
“你户口是本地吗?”医生问。
小甜摇头,“我是南方人。”
“那你先生呢?”
“……”这把她问到了。
医生人好,没继续往下问,“现在三甲医院不接受外来孕妇了。你得换一家建卡。”
“……”
“我建议你们最好趁着现在月份不多,抓紧把相关手续证件办了。别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到处跑手续。好些医院没准生证不接。”
“准生证是什么?”
“去户口所在地办的。”医生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着小甜。小甜猜她一定觉得自己这个准妈妈太不称职,“带上你和你先生的户口本,单位证明和结婚证。具体的,你得去问问,各个地方不太一样。”
“……”结婚证,这三个字听得最清,唐小甜哪儿来的结婚证?
医生看她没接话,又说到:“或者去私立医院。那里手续简单,就是贵些。”
“……”私立医院吗?小甜脑子里想:到私立医院生产确实是个法子。但搞张结婚证也未尝不可。
第 7 章【抓虫】
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个通病:自己身上渴望得到却又缺失的东西,总想在孩子身上补回来。
比如上大学,比如出国,比如自由恋爱……
唐小甜那点小心思,无非是想给孩子一个稳定的家庭,一对称职的父母。不需要像她小时候一样,遭人哂笑,受人欺负,不得不半夜起来,光着脚丫,举起晾衣架子,充当着一个家庭的保护者。
她真地不想她的孩子重蹈覆辙。
唐小甜买了两套孕妇防辐射服,回家上网搜哪家私立医院最好。晚些时候吃完午饭,刷了牙,照旧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
北方天气干燥,南方人不容易适应。她刚来A市时,每次临睡前都往地上撒水,却依然免不了夜夜渴醒了起来找水喝。现在当了孕妇,医生叮嘱要多喝白开水,她更上心,晒太阳时,在旁边的小茶几上放了一个大玻璃壶,装满温白开。小甜虚着眼睛,看初夏的阳光透过玻璃水壶,折射成好看的七色光,仿佛是小时候站在瀑布下面捉鱼时见到的彩虹。
医院里那个温厚的先生说以后要驮着他孩子出去遛弯,像他小时候一样。小甜不禁想,以后,若她孩子大些了,一定也要和老公带它去田地里玩,见见那些城市孩子们没见过的西瓜地和绿禾苗。再升起一堆火,刨开沙子,埋上几个地瓜,告诉它,“妈妈以前烤的可是全村最好吃的,不信你尝尝?”
小甜觉得,孩子尝了以后应该会笑着说她是个骗子,转而跑到他爸爸怀里撒娇,露着没长全的牙齿,眼睛眯成一条线,傻傻地泛着可爱。她想着想着,心里平添了几分欣喜。
待到下午,晒得全身都酥软了,小甜估计豆豆差不多起了床,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想找个人结婚。”唐小甜说。
“……”
“你觉得呢?”
“我看行。”豆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我之前还怕你不往这上面想呢。”
“哈哈~”小甜笑,果然是好姐妹,蛇鼠一窝,“我是想透了。撇开出生证明、上户口的事不说,我一个人过,总不太好。稍微出点事,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你们几个抽烟喝酒,白天睡觉,晚上上班,肯定不能和我住一块儿了。姐妹几个再愿帮我,也不如身边有个男人来得实在。”
豆豆问:“你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唐小甜回:“‘男人嘛,免费劳动力,谁不爱’。”
“这就是了。坑臭男人跟坑畜生一样,不要什么良心。”豆豆笑嘻嘻地说,“那你赶紧找,别到时候喜酒和孩子满月一起办。我可先说了,摆一桌席,我是不送双份钱的。啧啧,偏不让你精。”
小甜乐着骂豆豆“小气鬼”。
找谁结婚呢?小甜和豆豆讲完电话,正琢磨着。刚好进来了一个电话,是蛋蛋的。
蛋蛋本名叫梁济,人老实。那会儿,唐小甜刚做完人流,天天在家养着,无所事事,便开始打游戏消遣时间。在游戏里,她认识了一个ID叫“高玩”的人。高玩,睾/丸,小甜习惯简而言之地称呼他“蛋蛋”。叫得久了,都快忘了他的本名。
蛋蛋是A市本地人,毕业不久,在间不大不小的公司里当菜鸟员工。
他是个工科死宅男,极不起眼的人,平凡得有点过分。每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几乎不应酬,更别提恋爱了。
某次游戏里线下聚会。蛋蛋去了,他是想去看小甜。蛋蛋常常和小甜一起下本刷BOSS,站街闲聊,说说游戏里的八卦,谈谈走位技巧。两个人关系不错,他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姑娘。是美是丑一概不知。
那天,小甜去得晚,必须在宿醉点完名后才能翘班。
蛋蛋在酒桌边张望了半天无果,被狐朋狗友们糊弄着喝酒。喝得他晕晕乎乎,眼睛睁不开。
小甜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蛋蛋被灌酒。她起初不想插手,自顾坐在一边抽烟,闲看着。等过得久了,那帮打着“兄弟”幌子的男人们并不见收手,反而玩得更过火,将白酒和啤酒混在一起灌他,好似巴不得见蛋蛋喝高了出洋相。
那样的肆无忌惮,就像小甜年幼时,村子里那帮老欺负她的调皮男孩子们。
都喜欢捏软柿子。
小甜挑了一下眉,有些看不惯,走过去卷起衣服,提起启瓶器,三下五除二,“哗哗哗”开了四件啤酒,只听那啤酒盖掉在地上,“哐哐”直响,没断过。她说道:“这孩子一看就喝不得,欺负他算什么。来来来,我和你们喝,先说好,谁先喝趴下谁结酒钱。”
唐小甜是混夜场的,酒量多数人比不上。不稍会儿功夫,便把一桌子人齐刷刷撂倒。
那个时候,蛋蛋并不知道挡在他前面的女人是小甜。只模模糊糊地,觉得她的样子好美,甚过他见过的每一个女孩。长长的头发,白白的皮肤,眼睛很明亮,像小时候唱的“一闪一闪小星星”。
当一群男人统统被喝翻的时候,小甜弯起嘴角,遮不住地嘲笑。
蛋蛋傻傻地看着,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暗了下去,唯独那个笑容五彩斑斓,像大朵大朵绚烂的波斯菊盛放而开,在透明的空气中美到让他魂不附体,恍若误闯了一个美丽而虚幻的梦境。
挡酒解围,对小甜而言,扭头便忘,但对感情经验为零的蛋蛋而言,远不止那么简单。她的好被放大了十倍,百倍,甚至更多。蛋蛋心里有一颗种子破土而出,悄然发芽,慢慢长大,生出了一朵小花。
从那以后,他一直偷偷地喜欢小甜,从不敢说。后来,慢慢地,关系混熟了,小甜和豆豆也会把他喊出来喝酒吃饭。本不太善言谈的蛋蛋说起话来,更吞吞吐吐,捋不直舌头。一句不长的话,硬是要磕半天才从嘴里出得来,惹得两个女人直骂他“逗逼”,他却憨憨地抓着后脑勺不还嘴。
找人结婚的事,要不然问问蛋蛋?那是个老实的男人。“喂。”唐小甜接了电话。
“小甜~”蛋蛋的声音甜蜜而羞涩,微弱地发抖,“你最近在忙什么呢,都不见你上游戏。”
蛋蛋:“我还好。你呢,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
“……嗯。”
“……”好紧张,该说点什么?蛋蛋着急。
“蛋蛋。”
“嗯?”
“你有女朋友吗?”
那头不好意思地笑,“哪儿有姑娘愿意找我呢。”
“那我们谈恋爱吧。”
“!”
“蛋蛋?”
“……”
“喂,蛋蛋?”
“我在。”蛋蛋傻了,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不是又逗我吧?”
“我说真的。”
“可我不帅啊。”
“……”知道。
“我也不高。你一穿上高跟鞋就和我差不多了。”
“我改穿平底的了。”
“我一个月只有几千块钱,房子首付都交不起。”
“……”
“没车,每天挤地铁。”
“……”
“我爸妈都只是普通工人。”
“我知道,都知道。”
“那你图我什么呢?”
小甜不想骗他,摊牌,“我怀孕了。”
“……”怀孕了?难怪没上游戏呢。
“孩子他爹跑了,但我想把孩子生下来。你如果能接受的话,我们可以试着以结婚为目的地交往。”
“……”这是别人嘴里常说的D丝“喜当爹”吗?
“愿不愿意,都由你。”没有谎言和诱骗。
“……”他还在想。
小甜想说得更明确些:“不瞒你说,我敢找你不过是仗着你喜欢我。”
“原来你知道我喜欢你呢……”他声音越来越小,好似做贼心虚。
“嗯。”
“那你就着仗着吧。”
“……”
“除了这,我真不知道再能给你什么了。”说完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宽厚的笑声,低低的,带着些傻气,努力掩饰着他加速的心跳和无由的胆小。
小甜本只打算试试,没抱多大的希望。可蛋蛋竟然答应了,这么快,快得让她始料未及。
唐小甜的身体颤了一下,觉得这情境似曾相识,仿佛是见到了当年那个痴妄的自己,为了一个不应该的人,心甘情愿地划开寸寸皮肤,将一颗真心捧了出来。这明显不值当。
“蛋蛋,你再好生想想。”小甜严肃地说。
蛋蛋不解,“为什么?”
“我是在利用你。”
听不见。“我只知道你打算找我谈恋爱。”
“……”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方地承认到:“反正我喜欢唐小甜。老了的,胖了的,怀孕了的,利用我的,主语怎么都是‘唐小甜’。”
“逗逼,我本名是‘王一铃’。”既然蛋蛋坚持,唐小甜便不再惺惺作态地拒绝。她说不上多善良,反而有时候显得冷漠又自私。她只能尽量不去伤害他,“晚上出来吃饭吧,约会。”
小甜套上一条裸色的轻薄荷叶边长裙,对着镜子梳了一个复古的欧式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细长的柳叶眉。不施脂粉后,一双眼睛反而显得更加清澈,仿佛里面生长着婀娜曼妙的深绿色水草。她现在的样子,淳朴而自然,不染尘土。
她对于妈说晚上不用做饭了,换了一双金色的平底芭蕾鞋出门。
步行街种了很多槐树,特别高大。它们在初夏的阳光里,越发葱郁,给石板路上留下一片明明暗暗的图案。
小甜闲散自由,来得早,到的时候,蛋蛋还没下班。蛋蛋发了条短信让小甜在树荫下等他,别晒着了,他马上来。
蛋蛋说的“马上”还真的是快,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背着男士斜挎包,胖胖黑黑的男人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跑。他还是老样子,戴黑框眼镜,留着寸头,爱穿宽松的牛仔裤和大一码的T恤,浑身透着理工男们粗枝大叶的味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蛋蛋额头冒汗,抓着跑乱了的头发,涨红着一张脸。他看了小甜一眼,对上她的眼神,吓得立马看向了别处,小声地说,“原来你不化妆,竟还好看些。”
“嘿嘿~”小甜知道他羞,就主动圈上了他的胳膊。
“……”蛋蛋鼓大眼,埋头看脚尖。他的胳膊跟丧失了知觉了一般,使不上半分劲儿。还第一次有女生靠他这么近。
“逗逼,晚上吃什么?”
“……”随便啊,看你。
“逗逼,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热,太阳晒的。”
“逗逼,你能不能不这么紧张?”
“没,”不紧张。
“逗逼,敢说长一点不?”
“敢。”
“说呗。”
“‘长一点’。”
“……”小甜没脸黑线。妈的,她捂着嘴好想笑。看着那半透明的槐树叶,也觉得在阳光里闪闪发亮,更好看了。
小甜挽着蛋蛋在步行街乱逛,想着晚上吃什么。走着走着,居然看见了赵东临。
赵东临坐在步行街露天的咖啡厅喝茶。他和上次一样,穿着清新的斜条纹小领衬衣,灰色棉布九分裤和英伦板鞋,又戴了一副Google Glass,手机放在桌子上,脚搭上另一张椅子,张开双臂,正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小甜从他旁边走过去时,赵东临一眼把她认了出来,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大声说到,“哎哟,花仙子,这是去哪儿呢?”
唐小甜本来打算悄悄走过去,却不想赵东临主动叫了她。她挽着蛋蛋走到赵东临旁边,客气地说:“和男朋友准备吃饭呢。”
赵东临扫了一眼蛋蛋,嘴角生出笑,“男朋友?”
“还能有什么?”小甜转过头给蛋蛋介绍赵东临,“他是我一个远亲的瓷器儿,赵东临。”
“你好。我叫粱济。”蛋蛋伸出手,想同赵东临握手。
“咱俩又不谈生意,别那么正式。我们出来玩都是这样打招呼的。”赵东临说着拍了蛋蛋的手心,又握拳撞了一下他手背,笑着说,“你应该让小甜教你,她是老江湖,比我懂得多。”
“……”小甜瞥他一眼。
蛋蛋倒是没听进去,一门心思地替小甜拉开椅子,接着掏出纸巾替小甜擦了擦,才舍得让她坐。
“看着就老实。”赵东临摘下Glass,笑得别有意味,凑在小甜耳边小声地说,“找人‘喜当爹’这么有意思?”
“可不是。”
“真缺德,亏我以前还帮你。”
“……”
“这年头老实男人到底招惹谁了,老被你们这些女人欺负。”
“不找个老实的,怎么靠得住。”
“你没良心。”
良心?小甜笑了。她伸出修剪得宜的指甲在自己脸蛋上轻轻地划着,“我告诉你,姐儿没正经上过几天学。这辈子只能靠着这张脸吃饭。良心,我尽量有,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让它滚远些,见马列去吧。那玩意儿是奢侈品,不见得每个人,每时每刻都能带着。包括你。”
“……”
“所以少对我说三道四。” 她的声音很平稳,不见得带了多少感情,却像一条三八线隔开了赵东临,公然拒绝他对自己世界的踏足。
“……”赵东临被小甜抗拒的姿态逼得搭不上腔。他十指交错放在膝盖上,一下一下地瞧着,直勾勾地盯着蛋蛋瞅了半天。蛋蛋以为他有话和自己说,正打算侧耳细听时,赵东临却又把目光移向了别处。他做的极其自然,让蛋蛋觉得不过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那我们先走了,还找地方吃饭呢。”小甜不想和这群二代打交道,拍拍屁股和蛋蛋准备走。
不料赵东临说到:“我也没吃呢。要不晚上一起?”他说完朝远处一指,“喏,看,人到齐了。
蛋蛋唰地扭头过去看,小甜却没有。她大概能猜到是谁。待那人走得近了,听着他在一连串女人嗒嗒的高跟鞋中稳健的脚步声,又闻到他身上惯有的味道,更加确定了。
“这谁啊?”蛋蛋看见如此器宇轩昂的男人,好奇地问到。
“你居然不知道他?”赵东临乐了,笑得要岔气,“他就是我那瓷器儿,你家小甜的远亲。”
“……”蒋泊穿着卡其色的裤子和一款简单随意的浅色T,慵慵懒懒的,适得初夏这晒太阳晒到闲散困倦的季节。他脸上微微露出不高兴,松开了搂着的张小琪。
张小琪虽和小甜交锋过,此时见蒋泊不说话,也只是装作很乖巧的样子依偎在蒋泊身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赵东临拍拍蛋蛋的肩,“怎么样,晚上一起吃饭呗。哥哥领你见女方家人。”
第 8 章
包房公主和寻欢的客人,无论在夜场里玩得有多疯,出了场子,大家都形同陌路,谁也不揭谁的底。如果碰上有人愿意打个招呼,寒暄几句,那也无非是披着一张“朋友”的皮另有所图罢了。到底图什么,双方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亮堂堂的。但赵东临的目的明显和以前那些人的不同。
蒋泊加张小琪,唐小甜加蛋蛋,外带一个赵东临聚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想想就浑身冒鸡皮疙瘩。唐小甜没弄明白这是要唱哪出。
蛋蛋倒是在旁边傻乐。他想着要见小甜家人了,多正式啊,表示被接受了呢,高兴地搓搓手,学着赵东临刚才教的方式,想和蒋泊热乎地打招呼,“你好,我是梁济。”
“……”蒋泊低下眼皮扫了一眼蛋蛋黑黝黝的手,蹙起眉,冷冰冰地盯着,恍若没看见,理也不理。
见蒋泊并不睬自己,蛋蛋只好灰溜溜抽回手,揣进裤兜里,丧气地不敢说话。
瞧到蛋蛋受委屈,“你肯定不知道了,这是我男朋友。表哥~”唐小甜把“表哥”两个字说得阴阳怪气。
“……”蒋泊眉头蹙得更深,挤起一层层的沟壑。
赵东临乐得在一旁看好戏,“喂,我说,晚上一起吃饭,听到没啊?”
“……”小甜一惯的无所谓,仿佛什么事儿也进不了她心里。
“……”蒋泊更是恍若不闻。他冷冽的眼神落在小甜和蛋蛋十指相扣的手指上,浑身上下莫名地乱窜着一股躁动,直冲脑门。应该高兴的,和她撇清关系了,那个孽种更不会有朝一日跑来喊他一声“爸爸”。明明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反而心里堵得慌。
“……”张小琪有眼力劲儿好,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很清,绝对不乱讲话。
一圈人都不表态,赵东临看向了蛋蛋。他知道蛋蛋好忽悠,进儿劝到:“小甜在A市可就这么一个亲戚,早吃完吃都得吃。难不成你和花仙子只是玩玩而已,没来真的?”
这句话捅到蛋蛋的心窝子里,他慌了,脸颊“腾”地烧起来,连连说,“吃,吃,吃,今天我做东,你们随便挑地方,想吃什么点什么。”
“……”蛋蛋做东?蒋泊鼻子冷哼一声,嘲讽的意味极浓,搂上张小琪的腰往前走。他全当没听见后面半句。
出了步行街不远便到了吃饭的地方,是家私房菜馆。虽在市中心,却是闹中取静。老式的砖瓦房,过道铺的青石板,每一块都有坑洞,浅浅的。初一看去,以为是风化所致,仔细瞧后,才发现是清丽的雕花,远不是想的那般朴素。
蛋蛋走在最后,手插在口袋里,惴惴不安地捏着略显干瘪的钱包。
小甜站在他身边,看了出来,轻轻拍拍蛋蛋的手臂,开解到:“他们不会让你埋单的。”
“……”都说了他请客了。
“他是我表哥嘛。”
“……”
“虽然是多朵奇葩,但有一个优点特明显。”
“什么?”
“视金钱如粪土咯”
“……”
“让他多丢点‘粪土’。现在夏天了,免得臭。”小甜说完用皱起鼻子,一股劲儿地扇来扇去,“我们当是行善积德了。”
“哈哈~”蛋蛋顿时被她滑稽的样子逗得眉开眼笑。
蒋泊挑了一间僻静的包间。房间里竟然种着当季盛开的白色玉兰。花瓣胡晶莹剔透,远远看去,仿若六月飞雪。餐桌选用的桃木桌,桌腿上藏着繁复的玫瑰花纹路,手轻轻抚上去,像是碰着了河畔边光滑的鹅卵石,刀工细腻,多半出自经验丰富的老木匠之手了。
桌大人少,各自入席落座。小甜右手边是蛋蛋,左手边虽说是蒋泊,却隔了三四个位置,都快坐到她对面的。然后依次过去是张小琪和赵东临。赵东临似乎不喜欢张小琪,自个儿坐在一旁,反而离蛋蛋要近些。
赵东临点了菜,多是以蒸煮淡水鱼为主,说专给小甜这个孕妇吃,补充蛋白质,又配上温补的汤,新鲜蔬菜和特色小吃。“再喝点什么?”他问。
“开两瓶酒吧。”张小琪说。
蒋泊点点头。
蛋蛋怯怯地,小声问:“有温白开吗?”
张小琪笑,那对复古款的钻石耳环闪闪地晃着,“都喝酒呢,要什么白水。”
蛋蛋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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