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记得,请忘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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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恶不恶心，大半夜的在这儿倩女幽魂啊！有没有公德心啊！”我失控地对着那俩个人狂吼。
　　“关你什么事啊！真是神经病！”

　　番外：闵子期

　　　　　　　当我找到言晓晓的时候，她已经醉成一团了，刚刚接到她胡言乱语的电话时，我已经料定她喝酒了，可没想到她竟然敢大半夜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喝酒！
　　“走，跟我回去！”我拉起那滩烂泥。
　　“不要！”她哈哈大笑，“你这个色狼看上本姑娘了是吧？哼，别以为我喝醉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清醒着呢！”
　　“行，你最清醒了！回学校吧！”
　　谁知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阮皓东，你这个贱人！”
　　这下子整个酒吧的人都看了过来。我长这么大，真的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女人疯起来真要命！我一气之下抱起她跑了出去。她竟然咬了我手臂一口，我吃痛地放下胳膊，她扑噜噜滚到了路边。我没见过摔了还能这么彪悍的女生，只见言晓晓拍拍屁股爬了起来，然后很豪迈地走过去，对着路边的指示牌很友好地微笑了一下，接着抱住了它，唱起了《两只蝴蝶》：“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那红尘始相随……”
　　一辆路过的汽车很不理智地撞上了前面一只散步的狗。我彻底疯了。拽着她逃离这个肇事现场。
　　“阮皓东，你为什么不肯爱我？为什么啊！”她尖叫着撕我的脸，“你不爱我就算了，还不给我唱歌！”
　　果然是暴力女啊，阮皓东不喜欢她她就要进行人身攻击。
　　“他不爱你就不爱你呗！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剩下他一个男人了！”
　　“为什么啊？”她哭着蹲了下来，不再大喊大叫，变成了脆弱的形象，“你不就是喜欢她漂亮嘛，我去整容好不好。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好不好。你答应爱我好不好。”她吸了一下鼻子，“那件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真的不喜欢她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所以当她们都说你喜欢林冉的时候我才会那么激动我才会不小心说漏嘴。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坏人。你相信我的对不对？你一直都相信我的。”
　　她说的小心翼翼，那样孤傲的言晓晓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那样可怜兮兮的表情。我早就猜出来她喜欢阮皓东了，早在我们都还是青涩无邪的年纪。不管那时的我怎么欺负她，她从来都不会发脾气甚至哭，只会倔强地还击。可是阮皓东一惹她，她十次有七次都会哭，哭得那么用力，好像全世界都遗弃了她似的。那并不代表她在向他示弱，而阮皓东也不会回过头去道歉，他们就会一直这么僵持着，谁也不会妥协，进行着冷战，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一个多月。那个时候就有人打趣阮皓东，他弄哭了我们班任何一个女生都会去哄哄人家，可惟独对言晓晓特别心硬。
　　说到这里，你们也应该明白了吧。是的，我喜欢言晓晓。
　　我认识她比那个班任何人都早，甚至是班主任，包括那个阮皓东！
　　早在我们去四中参加入校考试的时候我就看见她萝卜干一样的小身板蹲在角落里哭，原来是迷路了。我妈妈牵着她带她去北校门找她那个在北校门等她的妈妈。我一路上都是很不耐烦地看着她哭得脏兮兮的脸。“阿姨，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妈妈上次吃药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要去很远的地方，不带上我了。”我妈妈一路安慰她，直到到了北校门把这个麻烦精交给了失主。后来开学后我进班的时候就见到那个和男生打成一团的言晓晓，再也没见过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她。
　　我知道阮皓东是在意她的，不然也不会每次和她吵完架回过身来会用拳头砸桌子，也不会在和她冷战期间上课时不停地写字条，写完却又揉成一团扔了。这一切都被离他们一条走廊的我看在眼里，可是他们谁也不知道对方的那些小动作。很多人都知道，两个过于相似的人是永远走不到一起的，阮皓东和言晓晓都有着同样的倔强，所以他们从来都不会向对方低头。
　　他们暧昧了三年，直到毕业。都以为各自的小秘密没人知道，我只不过是个看客。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一定会帮他们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是那年的我也不过是个任性的自私少年。我以为只要时间够久，言晓晓就能看到我的存在。
　　不过，好像没有。
　　不管是三年，还是六年，甚至是第七年，她也只会为那个人喝醉。
　　从来都不是我，从来都不是。
　　我们能在C大相遇也不是偶然，只是当时她和阮皓东说：“你记住啊，姑奶奶将来是要考上海C大的，做网络第一黑客，黑光你的存在记录，让你变成黑户口，在中国无立锥之地！”我恰好不小心听到了，也恰好不小心看到了她眼中坚定的目光。
　　可惜她并没能考上计算机系，当年的豪言壮志恐怕只能由我来代她完成了。呵呵。
　　最后，我背着已经闹得累晕过去的言晓晓回了学校。
　　明天的她还是那个孤勇乐观的言晓晓，偏执坚持着她的初恋童话；
　　明天的我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闵子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　14　章

　　　　　　　早晨醒来就觉得头好痛，只记得昨晚很郁闷地跑去喝酒，后来就一点都记不起来。开了手机，才发现有条唯独短信，是闵子期的：
　　“昨晚是我背你回来的，重得跟猪一样！”
　　我咬牙切齿地发了个“去死！”过去。却看不到那边的闵子期是怎样的苦笑表情。
　　“英子，你昨晚去哪里了？”我试探性地问道。
　　“昨晚？”她笑了笑，“昨晚我在图书馆看书的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我先去食堂吃早饭啦！”
　　为什么她要说谎呢？明明昨晚她出去过，为什么她不承认呢？难道她根本不是约了朋友一起玩？对的！如果真的只是出去玩，没有必要隐瞒呐！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昨天早上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好奇心杀死猫，我决定今天晚上继续跟踪英子，我一定要查出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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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家“夜色”。我努力摆脱昨晚看见阮皓东的记忆，谨慎地跟着英子七拐八拐的。这家KV怎么造得跟九曲洞似的，我不能再跟丢了！
　　只见拐了个弯，英子又不见了。我连忙追了上去，却被两个黑衣大汉拦住了，“对不起小姐，里面是化妆间，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可是我同学刚刚进去了啊！”
　　“她是工作人员，可您不是。”
　　“我偏要进去！”我耍起了无赖。
　　“请回！”
　　“你……”我刚想和他理论，可想想我也打不过他，算了，我在门口等！我还不信英子这辈子都不出来！
　　照那个人说，英子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莫非这家KV是英子她爸开的，英子一直藏而不露她们家的财大气粗？不可能啊，英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富家小姐啊！如果是束姚我倒还相信。
　　眼看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英子还没出来。我急了，“喂，你是不是骗我啊？我同学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出来？你们是不是在里面把她怎么样了啊！”
　　“工作人员画完妆之后会从另一个通道出去。”他不紧不慢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怒火中烧，“你竟然眼巴巴看着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结果是我被无视掉了。
　　找了一圈还是像昨晚一样一无所获，我在心里面把刚刚那两个保安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时候又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不是这么倒霉吧？历史重演？
　　果然，我被他撞飞了，又一所包厢的门被我撞开了。还好这次里面的人不是阮皓东，不然我真得怀疑我是不是穿越回昨天晚上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我顿住了，那个正在唱歌的不是英子还有谁！她也呆呆地看着我，仿佛被突发的一切吓傻了。纯净的小脸上化了浓妆，眼神中充满惊慌。是因为看见我吗？
　　“你在这里干嘛？跟我回去！”我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话筒，扔在一边。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你是谁啊？ViVi，你朋友吗？”
　　“不是，我不认识她。”英子摆摆手，在我耳边小声说，“晓晓，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不行，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么品流复杂的地方呢！你跟我回去！”我拽着她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胖子拦住了我们的去路，“ViVi是我们花钱请的公主，你不能带她走！她还要陪我们唱歌呢！既然你们认识，大家就一起玩玩嘛！”说完，还用他的肥猪手来拉我。
　　我一阵恶心，“滚开啦，谁要陪你玩！死肥猪！”
　　显然我的话激怒了他。
　　“你们这种东西还摆什么清高。是不是嫌钱不够？”说着，还甩出一把钱在我眼前晃悠。
　　这下子我彻底火了，“你他妈放什么屁呢？说谁是东西呢！就你那点钱也就够给你自己买个骨灰盒！”
　　“刘老板，你别生气，我朋友不是故意的。我给您唱首歌赔罪。”眼看那胖子想揍我，英子赶紧上来打圆场。
　　就在这时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高个子男人抓了个酒瓶冲了过来，“你敢侮辱我们刘哥，我揍死你！”
　　我把英子推到一边，自己也跌到了地上，那个酒瓶砸到了桌子上。虽然我们没被那个疯子砸到，可是玻璃碎片划伤了英子的腿。有女的尖叫起来。我们趁乱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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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晓，其实我……”英子嗫嚅着。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相信你。”我帮英子小腿上的伤口擦了些碘酒，芮琪出去打水给英子洗脸了。
　　“晓晓……”英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其实我家境不好，所以我在那家KV里打工，那里的环境很复杂的，不过工资真的很高，但是我没有做伤自尊的事。那天晚上有个客人突然抓着我要我陪他跳舞，我不肯，后来还是经理帮我解的围。谁知道他竟然在我下班了以后在路上拦住了我，我们拉扯间，他老婆，也就是昨天那个女人就冲了过来……我没想到她竟然还找到了学校来。”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今天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你能为我这么尽心尽力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刚说完话，芮琪就进来了，“你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英子刚刚说谢谢我今天帮她解围而已。”
　　“是啊是啊，晓晓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英子也连忙附和。
　　“你们这么会在半路上遇到抢匪啊？运气也太好了吧！”
　　“奇怪，怎么一晚上都没看见束姚啊？”我扯开话题。
　　“她啊！”芮琪神情古怪，“我刚刚遇到她，告诉她英子受伤了，她竟然说关她什么事！我都气死了！你们说有她这么冷血的吗？”
　　“算了，也许她有急事也说不定呢！”
　　晚上，我给干爹打了个电话，让他摆平了白天的事，还麻烦他帮英子物色了一个工作。我这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说尽了好话才哄得他老人家开开心心的。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娱乐场上的事找干爹果然是没错的。
　　其实干爹是我的继父，只是我不喜欢继父这个词，所以我喊他干爹。他和我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可惜我妈后来嫁给了满嘴花言巧语的我爸。干爹伤心欲绝，愤然离开家乡，来到上海发展，俨然成了娱乐行业的龙头老大。后来我初三那年，他偶然回乡听说了我妈现在的境况，二话不说奔到我家向我妈求婚。我妈对他多年独身未娶感动不已，可是又放心不下我。于是干爹又果断地在A城买了套房，定期回去看我们，还“逼”我大学一定要考到上海来，我哭笑不得。后来我高中毕业之后，他就把我妈接到了上海。我很开心有个人能带给我妈幸福，这也就是我当年会和阮皓东说我将来是要到上海来的真正原因了。
　　平常我几乎很少会麻烦干爹，可是这次的事如果不彻底摆平，传到学校里来，英子哪还有脸见人？所以有求干爹了。虽然他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可对于我这么多年唯一的要求他还是没有拒绝。
　　　　　　第　15　章　

当我告诉英子有新工作的时候，她又是把我千恩万谢了一番。虽然做前台接待没有KV公关的工资多，但总算是体面点，也免得她每次出去都要躲躲藏藏的了。
　　说话间，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
　　那边人没有声音。
　　“喂？喂？喂？不说话我可挂了啊。”这招百试百灵，果然那边有人出声了。
　　“言晓晓，是我，我是阮皓东。”一如从前的轻快语气。
　　耳朵里嗡嗡的，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这个声音我已经有三年没听过了吧，这个声音的主人我前几天却见过了。好像还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年纪，他每次喊我的名字都是饱含笑意的，“言晓晓，你怎么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啊”、“言晓晓，你再这么野蛮将来可是嫁不出去的”、“言晓晓，恐怕也只有我才敢娶你的吧”……　……每次回应他的都是我的笔袋或是各式各样的书，以至于我整个初中上下来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无损的。想着想着，嘴角不禁上弯了竟没有察觉。
　　“喂？言晓晓？你在听吗？喂？”
　　他的声音终于拉回了我的思绪，“是，怎么了？”我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了。
　　“又不是在军训，你那么正经干嘛？”他笑了。
　　我有些恼羞成怒了，“你到底要干嘛？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的？还有你现在在哪儿？”
　　他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是不是知道我在上海？”
　　演戏嘛，谁不会啊，“什么？你在上海？”要有多惊讶就有多惊讶。
　　“我听你问我现在在哪儿，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其实吧，我是和同学过来玩的。可是我们不熟路，决定找个导游，我就想到你啦！够意思吧！”
　　他和他同学在一起，我去了不就露馅了？“不行，我今天还有课。”
　　“不是吧你？我都让他们先回Z省了，准备多玩几天，你现在不会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做孤魂野鬼吧！我连怎么回Z省都不知道呢！”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算了算了，本大小姐今天舍身取义，逃课吧！”
　　“那你快点过来啊，我在……　……”
　　挂了电话，心脏激动得快要跳出来了。他来找我了！他真的来找我了！
　　快速地从衣柜中拿出前几天刚买的泡泡裙，不行！穿裙子不方便。
　　又奋力地翻出了我最爱的露肩衫，不行！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太保守？
　　要不穿那条牛仔小裤？不行！太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他呢！
　　……　……
　　……　……
　　最后我终于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恤衫和一条长牛仔裤出门了。顺带扎了个马尾，还是这样清新自然！
　　当我赶到外滩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迎风而立的背影。再不是那个喜欢简单马夹的冲动少年了，纯白色衬衫包裹住的单薄身影离我很近却也很远。
　　既然决定了和他做朋友，又何必顾忌那么多呢，我苦笑着摇摇头。毅然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右肩，一如多年前一样，闪到了左边的位置。
　　他终是回过头来，笑笑，“还是上当了。”
　　“那是自然。你这辈子，”我似真似假地恶狠狠道，“你都斗不过我！”
　　“哈哈哈，言晓晓，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你心情都出奇的好。傻乎乎的还一副自以为聪明的样子。”
　　我冷笑着掐在了他的腰上。果然，惨叫连连。“还是那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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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领他去了七宝老街。双子座的人看什么都新鲜。不管是遍地都是的奇石刻字，还是木质玩意，他都要停下来看看。我是个很没耐心的人，况且这地方我来了不下十次了，看着他蹦蹦跳跳，我只有一脸黑线的份儿了。漫不经心地走在前面，突然发现阮皓东不在我的视线中了，就在这时我被人举了起来！有人抱着我的腿把我举了起来！
　　“啊——妈妈呀！”我失声尖叫。
　　罪魁祸首终于放我下来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搞笑了吧。叫成那样，至于吗？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你……　……”我都快咬碎牙了，“你给我死开去！！！！”
　　终于一下午的时光都在我们打打闹闹中磨掉了。吃完晚饭，我准备回学校了。
　　“你回学校了，我怎么办啊？”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阮皓东！你已经不是未成年人了，我也不是你的监护人！”
　　“可人家也就才刚成年一年零五个月啊，还没适应呢。”他“天真”的眼睛眨啊眨。
　　我忍住了想要呕吐的欲望，“你给我正常点说话！”
　　“好，我决定了，跟你回去！”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女生宿舍男生勿进，C大校规。”
　　“谁说要跟你回宿舍了？！莫非你要对我……　……”他赶紧拉紧衣领，又是一副守身如玉的样子，“真讨厌！你也太心急了。”娇羞中……
　　苍天啊！！！！！！！！！我真是无语了！
　　好不容易帮他找到一家旅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想着合适的时机给他。恰好他走了进来，我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他开口了，“你快回学校吧，不早了！”
　　“恩，好。”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转过身来，“这个，给你！”
　　如果我没有看错，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可却在看到我手中东西的时候，皱了一下眉，“这是什么？”
　　“车票啊。”我故作轻松地说道，“你看我对你多好，车票都给你买好了，明天上午十点上车，直通Z省。”
　　“很好。”他冷笑了一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我走？”
　　我决定破釜沉舟了，“我知道你要找她，车票后面有林冉现在的手机号码。”说完这些，我径直走了出去，丝毫不再留恋。
　　他“嘭”地一脚踢上了门。
　　我心里酸酸的，委屈极了，明明应该是我发脾气的好不好？他火个什么劲儿啊！
　　什么世道！
　　　　　　第　16　章　

我不知道最后阮皓东是不是拿着我那张票回了Z省，反正他是再也没有和我联系。应该是回去了吧，我如是想着。
　　“嘿嘿嘿……”芮琪“阴森”地笑着。
　　“你没事吧？”我诧异地看着她。
　　“嘿，其实这个叶翔很逗啊，他竟然说他小时候看到一只没头的猪在狂跑。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我看芮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离开那个“春意盎然”的寝室，准备去学校花园里摘些花回来插在花瓶里。刚走到楼下就遇到了一个熟识的学姐。
　　“言晓晓，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秘书处吗？”
　　“这个……我自由惯了，做不来的。”我推辞着。
　　“我们部里现在很缺人的，帮帮忙啦，没有很多事的。”
　　“不如我介绍个同学给你？她很外向的，应该比我更能帮到你。”
　　她考虑了一会儿，“恩，好，那你待会儿带她去1号教学楼的秘书处办公室找我，麻烦你了。”
　　我回去跟芮琪如是这样说了一通，她果然欢天喜地地答应了。
　　来到约定的地点，居然有很多人来面试。哪里像是缺人的样子啊？见我满脸疑惑，芮琪却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你学姐肯定是想在她们部里培养自己的势利，安插熟人！”
　　“不会吧，哪有那么复杂？”
　　“切，”她鄙视了我一下，“现在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哪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我刚想反驳她，学姐就走了过来，热情地拉着我进了里面的办公室。写字桌前的一个男生抬起头。
　　“部长，这是我两个老乡，她们很有能力的，我想把她们归到我这一组。”
　　那个男生很和善地笑了一下，“莫瑶，我记得你们组好像只缺一个人。你现在要两个人会不会太多了？”
　　“其实我不是……”我刚想说什么，就被学姐狠狠地瞪了一眼。我只有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那我把组里另一个人调给别组行吗？”
　　“这两个都是新人，你带她们太辛苦了。”那个部长虽说嘴上是为了学姐考虑，可眼神冷冽，“反正我也缺一个助理，你让一个人给我怎么样？”
　　“这……那好吧，”学姐指了指芮琪，“她给你怎么样？”
　　我怎么感觉我和芮琪现在像是在被逼良为娼啊？什么叫“给”啊？
　　“部长好，我的名字是给韩芮琪，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指教。”笑容百分百，仪态满分。芮琪落落大方的表现让我不禁在心里为她鼓掌！
　　接下来，学姐带我去熟悉一下部里的事。芮琪则留在那个办公室立即走马上任了。
　　“晓晓啊，你刚刚那个同学可不简单。”学姐意味深长地说。
　　“有什么啊？她表现多好啊，我看部长也很满意啊。”
　　“是啊是啊，他满意得让我都后悔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