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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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连衣裙”“包臀裙”“女仆装”“抹胸裙”等，各种各样的裙海里“徜徉”的顾见，在听到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后，拿起身边的一颗小石子，宛如一个怨妇一般，朝发声的人丢去。
　　躲过石头，初然踢了一脚莫名其妙的顾见，“什么情况啊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
　　顾见一扭头，“短时间内，我不想跟你说话！”
　　初然翻了个白眼，“……随你。”然后她小声问一边捂着肚子笑成一团的唐媛，“怎么个情况？”
　　看了眼一脸好奇的初然跟同样懵逼的原程，唐媛继续哈哈哈，对这件事情保持了沉默。
　　。
　　直到回到家，顾见都没跟初然说一句话。初然这才觉得有点奇怪，在微信上私聊顾见，结果顾见当头就问了她一句——
　　【你他妈是不是背着我在外边有狗了！！！】
　　初然一脸懵逼。
　　你然霸霸：你发什么疯贱人顾：快说！是不是！
　　你然霸霸：有个屁！
　　贱人顾：你还想欺骗我？你说，你是不是跟原程谈恋爱了！！！
　　她发誓，在看到顾见前面的消息时，她绝对只是以为这人脑子抽了，等她看到最后一句时，她觉得他哪是脑子抽了，他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疯了。
　　连字都懒得扣了，初然直接一通电话过去，“你他妈大晚上脑子进水了吧！”
　　那边沉痛的抽抽着，“你个骗子，你就说是不是吧。”
　　初然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她跟原程谈恋爱？这也太荒谬了吧。
　　“你有病吧！谈你个大头鬼！你他妈怎么就把我跟原程想到一块儿了？我们怎么可能谈恋爱？”
　　顾见依旧不信，“你别以为我心大我头脑简单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骗我。你们这两天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刚谈恋爱的小情侣！原程一个洁癖怪都开始用你的水杯了，你不反对还他妈脸红。还有今早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摸头杀，别以为我瞎，你那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你说你一个脸皮厚到在国旗下演讲检讨都脸不红心不跳的人，怎么这两天跟得了红耳病似的？还有刚才电话里，你别以为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干嘛呢？找了个机会把我跟唐媛支开，在那边干什么坏事呢？然，你变了，你变得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了！你说，你跟原程谈恋爱就谈恋爱吧，干嘛瞒着我？害我还跟唐媛他们打赌！”
　　他大气不喘的抱怨了一大堆，等他说完了，初然才慢悠悠的问，“说完了？”
　　顾见哼哼唧唧点头，“哼！”
　　初然默了片刻，只留了一句话。
　　她说，“我跟原程不可能，别瞎鸡儿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完，就挂断了。
　　夜很静。
　　今晚老初他们加班不回家。
　　初然托腮望着窗外。
　　她跟原程，真的不可能吗？这是她的心里话吗？
　　斜对面二楼，隔着一整条街道，初然依旧能清楚的看到，洗完澡的原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到桌边，开始翻自己的书包。
　　她趴在桌上，眼睛却时不时的往那边看。
　　她好像必须得承认，自己开始肖想原程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认真回忆了一下。初然想，大概是从他替她挡了那一棍子开始？还是更早之前，他每次在顾叔训她的时候，将她藏在身后？还是更更早，她有了一直想保护他留在身边这个念头的时候？
　　大概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不止想保护他了。
　　停！
　　打住！
　　在有更可怕的念头冒出头时，初然强行将他们打了回去。
　　她掏出手机，点开了游戏开始疯狂厮杀，以此来阻断自己逾越的念头。
　　这晚，初然再一次做了噩梦。
　　梦中，原程把她按到桌底捂住她的嘴，对她说，“嘘——”
　　镜头一晃，原程被一个男人发了疯的殴打，男人每一次落手都会告诉他，“我的实验毁了，你毁了我的实验。”
　　这时，桌子动了几下，男人猛地回头，桌下的小人被他一把拎出来，就在他那沾着不明的实验液体的鞭子快要落下来时，原程整个人冲了上来，撞开他，“是我打碎的，我不喜欢你整天做这些东西，我不喜欢你不要我跟妈妈。”
　　男人松开小女生，捏住原程的肩膀，恶狠狠的问他，“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你妈妈。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说完，他又要抽上去。
　　小女生想上去阻止，却被原程一记冷眼扫了过来，他动了动嘴唇，无声的说，“滚！”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初然本以为自己要醒了，谁知她居然站在了一个地下仓库门口，透过一个小窗，她看到原程抱膝坐在里面。在看到她时，原程想要微笑的嘴角凝固了起来，然后他拿起手边的飞机模型朝这边砸了过来，他说，“你滚！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初然没躲，那飞机模型正中她的脑门，她咬了咬嘴角，依旧立在那儿，然后，她便看到小时候一直被她丢失的那一部分。
　　男人从上面的楼梯下来，摸了摸原程的脑袋，给了他一个面包，告诉他，“这才是我陆侃的孩子。女人都是可怕的生物，我们不要接近她们，不然会被吃掉的。所以，在她们吃掉我们之前，我们要先吃掉她们。”
　　猛地，男人转过头看向这边，然后迅速走了过来。
　　初然是被梦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吓醒的。醒来的时候她头朝地摔下了床。
　　“难怪梦里被模型砸了会痛。”她吃痛的揉着脑门爬回床上，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梦里最后那一幕一直在她脑海挥之不去，还有男人的那几句话，是她之前做梦没梦到过，以及小时候都没留意过的。
　　原程是因为她，才会有满身褪不去的伤疤，也是因为她，才会被关地下室。她一直都以为，原程在责怪她，其实，他一直都是在帮她吗？
　　这样的话，好像他小时候突如其来的性格转变就都有了解释。
　　一时间，初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原程了。如果在这种愧疚感下，还能生出其他小心思，她就太不是人了。
　　所以，这一觉睡醒，就把所有的心思抹去吧，她跟原程，终究是不合适。倘若他跟她在一起了，看着她，原程会不会想到不堪的过去？会不会恨她害的他伤痕累累？
　　为了防患于未然，振作一点吧，初然。
　　第二天，原程一大早来叫初然起床。初然明明已经醒了，却还是躺在床上，告诉他，“好困，早自习我就不去了。”说完，装作入睡，没挂也没再说话。
　　很好，恢复正常的第一步，先日常翘了早读！


第32章　
　　在翘课这方面；　初然跟顾见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当两人同时推着自行车从家里出来时；　两方都以为对方已经跟原程去上早读的人，皆是愣了一下；　然后互相点头。
　　顾见：“早。”
　　初然：“早。”
　　可能是因为昨晚那事，顾见觉得自己好像说的太过有点太激动了。平时嘴巴一刻都不停的他，今天难得安静。
　　初然倒是不习惯了；　她不想因为那事让整个气氛都变得怪怪的。所以，她主动开口；　“说话。”
　　顾见：“……”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　顾见内心的八卦之火便又开始燃烧了。昨晚初然明确的告诉了他；　她跟原程之间这辈子都不可能。以他难得一见的聪明才智，他从她的回复中读到了失落的味道。
　　他俩没在一起这事是真的，但初然是喜欢原程的？要不然她失落个屁？
　　顾见昨晚就有了这个猜测，他觉得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的话，那么之前初然一切奇奇怪怪的行为举动便都有的解释了。
　　“今天下午回来就去跟原阿姨说出去玩的事吧。明天就要放假了；　可以趁着明天收拾一下；　后天23号早晨我们就出发。具体的行程我们俩今天再计划计划。”见他半天欲言又止的；　看上去像是又想提昨晚的事，在这之前初然先开了口。她已经打算把自己那份心思藏起来了；　不想因为顾见一个劲的提醒再重新燃烧。
　　“啊？哦，行行行；　没问题。”顾见心不在焉的应着；　心里还在想着要不要问问初然是不是喜欢原程。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他以后就不做电灯泡了；　做个神助攻什么的好像很不错。啧啧，初然跟原程能有他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幸运。
　　如此想着，顾见摇头晃脑的对着初然“啧啧”几声，正想开口明确自己的想法，初然车一停，买了两个包子后，迅速的往他嘴里塞了一个。
　　“收起你那些问题，我昨晚已经明确回答你了，并且未来以后我都不会再回你任何关于昨晚类似的问题，”说着自己也咬了一口包子咽下，“我们仨是朋友，以前，现在，未来都会是。我对原程，就跟你对他一样，如果你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件事，是我欠他的，所以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在弥补。懂？”
　　她一提到小时候那事，顾见就没了什么八卦的心思。那件事其实他知道的并不多，他只记得当时原程犯事被囚禁了起来，自打那之后就不跟他们一起玩了。那段时间初然整天浑浑噩噩的，见了陆侃就跑，直到看不见他了，她才会停下来，抽泣着念叨着“都怪她”。因此，他对这件事的了解只限定于“原程当年被囚禁跟初然有关”。
　　或许初然现在这种情绪跟举动，真的是因为那时候的事吧。太愧疚了，所以就想弥补原程更多……但，一个脸皮比城墙都还厚的人爱脸红了，一个比爷们儿都还钢的人突然小女生了……这怎么想都觉得还是有点奇怪呀。
　　顾见头一次大脑超负荷的思考这么多东西。最后因为负荷过重，他脑袋一疼，索性就头一晃——算了算了，这种事不管怎么样，都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他俩没在一起他可以不用穿裙子固然好，但他俩要是未来真在一起了，他还是会穿着裙子打着倒立喝着可乐含泪祝福的。唉，朋友做到他这种境界，也是很感人了。
　　。
　　今天依旧有人守在外面。
　　“昨天他们猫抓老鼠失败了，今天居然把整个学校都围圆了。怎么办啊？”顾见靠在树边，环胸探头往学校那边看。
　　初然把剩下的包子吃了，擦了擦手，“先等等吧，早读还没下，校园太安静了。”
　　她说的太过于轻松无所谓，导致顾见也跟着松懈了下来。两人把自行车继续存放在面馆那边，找了个旮旯拐角蹲在地上双排了一把游戏。
　　轻松吃完鸡，两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此时，早读已经下了，校园热闹哄哄的。
　　“走吧，趁着这个时间，玩一发声东击西。”说话间，初然已经找到了那天玉树打来的号码。
　　顾见不明白，“你干嘛？我去引开他们，你先进去吧。”
　　少女唇角一翘，高高梳起的马尾走起路来一晃一晃，她握着的手机是开了免提的，等电话一通，她微笑着转过身对他扬了扬手机。
　　恰时微风吹过，少女那似笑非笑道桃花眼格外勾人，细碎的发丝随意的抚过她的脸又本本分分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一时间，少女明艳动人。
　　顾见轻轻咳嗽了几声。
　　这，野丫头确实是长大了，以后也不知道谁能娶了她。嗳？现在想想，这丫头给谁都觉得亏，还不如留在身边，原程就不错。
　　完蛋了，他要被小裙子魔咒洗脑了。他怎么越来越觉得，初然只有跟原程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等他回神时，初然已经挂断电话，往一辆黑色大众那边走去。见他没跟上，回头叫了一声，“贱人顾，快点！”
　　顾见看清楚那黑色大众驾驶座上的人是陈韵后，应声时，已经飞奔了过去。
　　原本初然是想打电话约玉树去废楼那边的，到时候她可以在废楼那边兜一下圈子再回来，顾见可以趁机先进学校。废楼那边她熟的很，虽然玉树他们也熟，但那附近有派出所，他们也不敢造次。没想到，在她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喇叭声，紧接着就是陈韵那让人听了就想揍他一顿的笑声。
　　他说：“嘿，上车了。”
　　“老师，这是你的车吗？”顾见一上车就叭叭的问个不停。
　　初然总觉得，他对陈韵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陈韵自然是微笑着回答他的问题，“不是。知道你们闯了祸，特意找朋友借的。”
　　即便顾见再智障，也察觉到了。但他依旧不戒备陈韵，呲着牙道了谢后，问，“老师，你就说实话呗，你除了上次废楼那片儿，还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们？或者我们是不是无意帮过你的忙还是怎么着？”
　　蓝毛胖子正伸着脖子往车这边看，也不知是因为看到什么，他情绪激动的跑到了玉树身边。
　　车顺利的开进了学校，陈韵把车窗升上去后，才说，“之前确实见过几次，不过你们没帮过我什么。”
　　顾见惊讶，“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们？”
　　停好车，陈韵单手放在副驾驶椅背上，回头看着他，笑道，“就觉得挺有缘分。次次遇到你们，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这种缘分挺奇妙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帮了。”
　　顾见：“…………合着你这是看心情啊。”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出这层意思的陈韵，有些好笑的摇头，随后看向一边一直沉默寡言的初然，挑眉，“这位同学不爱说话？”
　　从刚才上车，初然一直留意陈韵的小动作。一开始所有车窗都是紧闭的，只有在快路过玉树那边时，陈韵慢慢把他那边的车窗下降了一点儿，随后进了学校，就好似达到了什么目的一般，他又把车窗重新升了上去。
　　这人，神神秘秘古古怪怪，很危险。
　　拎着书包下了车，初然礼貌的一笑，“谢谢陈老师。”
　　然后，一把拽着还跟陈韵嬉皮笑脸的顾见，把他强行拖走。
　　初然很堤防陈韵，顾见知道。所以被拖走也就老老实实没再说话。
　　两人被老杨截在半路说了几句，就直接去了教室。
　　今天的教室格外热闹，他们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堆一堆的人在讨论这几天一直守在学校门前都那群社会上的人，以及……
　　“嗳，你听说了吗？昨晚男生宿舍的宿管阿姨说，有同学在宿舍楼那边谈情说爱，还是抱在一起滚到地上的那种。”
　　“我也听说了。都谁啊，这么大胆哈哈哈哈，简直是我的偶像！”
　　“学校的风气就是被这种人给带歪的，如果再这样下去，学校吃枣药丸！”
　　“你个学霸，你就夸张吧。人家谈谈恋爱怎么了？上学压力这么大，谈恋爱解压呀。你这个单身狗，你就是羡慕嫉妒略略略。”
　　大家议论的热火朝天，顾见身边的人停在教室后门，挪不动步子了。
　　作为知情者，顾见看到初然神情不对，耳朵也有点红，正要上去说两句让大家散了，身边的人突然动了。
　　初然沉着脸，把书包重重地丢桌上。
　　这动静着实大，大家也不管这位大姐又因为什么不开心了，反正闭嘴不说话是绝对正确的。
　　于是，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原程笔尖一顿，转脸看向初然。从今天早上叫她起床，她明明已经起了却找借口不同他一起上学开始，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按照平时，只有她想睡懒觉了才会不同他一起上早读。本来今早他也想着，或许她是这几天都没睡好想赖个床，但现在看她莫名的低气压，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在今天一天初然都对他略过淡漠，或者是又回到最初那样，要么躲着他不看他，要么被他“揪住”了就乖乖跟在身边一言不发开始，更甚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昨晚的事害羞吗？
　　应该是吧。
　　真是让人无奈。
　　如此这般一想，原程嘴角一勾，心情也不错了起来。
　　等初然一节课睡醒，伸着懒腰打算去打水时，余光瞄到了桌兜里的糖和字条。
　　她愣了一下，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
　　【青柠糖说，他再次为昨天的意外道歉，希望你别生气也……别害羞。】
　　字和糖都很熟悉，前者是原程的，后者是她买给原程的。
　　但这读起来莫名肉麻的话……真的是原程写的吗？
　　初然偷摸瞧了眼原程，发现他也在看自己时，立马拿着水杯跑出了教室。
　　等跑出了一段距离，她松下气来后又懊恼万分。
　　不是说好了要藏住小心思的吗？她刚刚算什么？落荒而逃？
　　啊啊啊，再这样下去迟早暴露！
　　稳住，我们能赢！
　　稳住，我们能藏得住！
　　给自己加油打气后，初然边舒缓着情绪，边去接水。


第33章　
　　利用下午最后一节课；　初然跟顾见把三天两夜游规划的也差不多了。
　　等下课铃一响；　在大家的欢呼雀跃中，老杨又唠叨了几句安全方面的问题。
　　教室实在太吵；　初然直接上去拉了唐媛，往回走路过收拾东西的原程，她停了几秒；　然后转头同他说，“一起走吧。外面等你。”
　　说完；　拎着自己的东西；　踹了踹顾见的椅子；　先出去了。
　　原程收拾书包的动作微微一滞，嘴边挂上了笑容。
　　“一会儿混人群里出去吧，今天要是再翻墙，我这腰就受不了了。”顾见夸张的扶着自己的老腰嗷嗷叫了几声。
　　初然环胸靠在墙边等原程，闻言懒洋洋的扫了他一样；　后打了个哈欠；　道；　“用不着混人群，一会儿坐陈韵车走。”
　　“啊？”唐媛震惊于初然什么时候跟新老师关系这么好了；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是不喜欢。但他非要接我们出去，我也没办法。”她耸耸肩；　这时；　顾见手机响了。
　　左右看了一圈没老师，顾见接了起来；　“喂？啊？陈老师？！是是是，行行行，我们马上去停车场那边。”
　　挂了电话，顾见对着初然竖了个大拇指。正巧原程也出来了，他招呼着原程一起去停车场那边，后正想夸夸初然的“老谋深算”，结果她已经“先行一步”了。
　　骚骚后脑勺，顾见跟唐媛嘻嘻哈哈打闹着跟了上去。
　　停车场，陈韵见他们来了，便掐了烟上了车。
　　几人边说谢谢边上了车，刚坐稳，唐媛就在初然耳边嘀嘀咕咕，问她陈韵回事，云云。
　　初然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再加上关于陈韵她也不太想多说，便摇摇头装睡。
　　唐媛见无果，又去吧啦坐在副驾驶的顾见，顾见哪有空跟她说话，他跟陈韵投缘的很，一上车就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整个车里，也就只有原程最本分了，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手肘撑在车窗边上，歪着头盯着车窗另一边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的初然。
　　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陈韵笑了笑，“这车里有人谈恋爱吗？为什么我感受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顾见话头卡在了嗓子眼里，他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眼原程和初然。
　　两个人都在睡觉啊……
　　“老师你想多了吧，我们学校不提倡早恋的。”顾见摆手说。
　　对着后视镜里的原程弯了弯嘴角，淡淡道，“哦？大概是我鼻子出问题了。”
　　这个话题很快就跳过了，顾见又开始兴奋的说起自己的事来。
　　后座被夹在中间低头刷手机的唐媛，默默的把一个格子连衣裙和抹胸收腰群的链接发给了顾见，她很想看他穿这两种类型，应该……嗯，很好看。
　　而一边无意被陈韵发现的原程，微微拧了拧眉，他真的对这个陈韵，喜欢不起来。
　　陈韵把他们载到学校外的第二个十字路口就把他们放下来了。
　　“休假愉快。上学打电话给我，约一个地方我带你们进学校。”单手搭着方向盘，陈韵跟车窗外的顾见说。
　　“没问题！大哥再见！”
　　关于顾见跟陈韵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时候从师生变成了大哥小弟的，还没完全睡醒的初然并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回去把该解决的事解决了，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昨晚做噩梦，导致她一夜没睡好，今天一天又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真的累的要死。
　　打着哈欠，她转过身，正对上原程的目光。
　　默默把张的跟血盆大口似的嘴巴合起来，初然眼睛滴溜一转，用胳膊肘撞了撞顾见，“贱人顾，我们先去取车吧。”
　　她话说完，顾见还没回答，旁边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唐媛突然叫了一声。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顾见被她一惊一乍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就见唐媛嘿嘿笑着，整理了一下发型，站直了身子，然后问他们，“怎么样，发型还可以吧？”
　　初然跟顾见懵懵的点头，被她眼神死盯着追问的原程，也敷衍的动了动脑袋。
　　“哈哈哈那就好！你们自己回吧，我去找刘旭了，他要送我回家。”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初然，顾见以及原程：“……………”
　　三人回去后，初然跟顾见说有事同原阿姨商量，便直接去了原程家。
　　此时，原桦也正好从画室出来做东西吃，见他们来了，便大手一挥，多做了一点。
　　饭桌上，一伙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餐，初然喝了口汤，斜了眼边上的顾见。俨然，这扒饭扒的正香的臭小子忘了正事。
　　初然不动声色的伸长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