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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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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印记。
  高云长早从只言片语中猜出了高云锦的身份,此时看到两人十分不知忌讳地肌肤相接,眼中光芒微闪,探究的眼神在两人面上一扫而过。

  ☆、第八十七章 子衿不妨亲窦,京城暗潮汹涌

  既知道了王百户的底细,项景昭做起事来更没了顾忌,他虽承袭官位,可没了宫里人的庇佑,也不过是一个六品小官,这样的官衔,放在项家眼里是十分不够看的。因而项景昭隔日便拉了木青渊,先去拜访了晋城知府,明里暗里地透露出京城形式。
  项景昭自然知道这知府不是傻子,不会偏信一言之词,可是这王百户的背景也太经不起推敲,而且这知府平日里就看不惯王百户的作为,早憋了一肚子气,若查出实情来,自然会叫他不好受。
  项景昭原以为做到这里就算完,却没想到知府虽探知到王百户的底细,却也探听出来窦宰相的意思来,知道窦相并不欲处置王百户,甚至还有包庇之嫌,顿时犹豫起来。
  原本以为万事俱备的项景昭得了这个消息,顿时捶胸顿足,指天大骂这知府没出息。木青渊坐在马车里与项景昭说话:“现如今你又要怎么办?”
  项景昭捏着靠椅的把手,目光沉沉地看着从车帘处露出来的一届青砖地面,良久突然挑了挑眉:“先前不是说过窦公子是因为京城外无人才没法治这王百户么,既如此,我去做这人不就行了?”
  木青渊一惊,下意识地否决:“不可,窦氏一族全族都是六皇子的人,你身为项家嫡子,这个时候与窦家人接触,即便你没有什么想法,外人看了也会多心。”
  项景昭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我虽接触了窦公子,却是跟窦宰相对着干,这样两两相抵,反倒更显我立场不明起来。”
  木青渊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安,又劝:“这皇子之争的水可是极深,你可别掉以轻心。如今你虽不想入局,可上面那些人哪个不是人精?你只要伸出一根指头,都能瞬间被这旋涡给吸进去,到时候要脱身就难了。”
  项景昭翻了个白眼:“我原还觉得找到个懂我的人了,谁知道你也跟云长一样,芝麻大点小事也想这么多。”
  木青渊叹道:“不是我们想太多,果然如云长所说,是你这人办事太随性,太不计较了。”
  项景昭嘻嘻哈哈,并不在意,说到底他并不是个适合政界的人,做事全凭自己喜好罢了。
  项景昭是个十分果断的人,既下了这个决心,当天晚上就书信一封,因为木青渊和窦鄂都在国子监读书,彼此有些交情,便又在信封内附上木青渊、项家的信物,连夜跟着水运货船送往京城,余下的事自吩咐给廖先生打理。
  与廖先生接触中项景昭知道,原来廖先生祖上也是经商起家,后又致仕,最辉煌时廖家先祖竟官居二品,十分显贵,只是一朝颓丧,天子一怒万人哭,廖家抄家的抄家,问斩的问斩,本是繁荣府邸,一朝突然钱财尽散,十分凄凉。
  廖家被抄家时廖先生已是十多岁的年纪,之前一直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突然家道中落,他也是因着旁支身份,又兼他母亲娘家人使力才逃过一劫,为避有心人之耳目,隐姓埋名,只取母家姓氏廖字为姓,古句何桑为名,辗转来到晋城,做了项家的外户客卿。
  项景昭听了他的背景不由一阵唏嘘赞叹,免不了要感叹一声世事难料,都道伴君如伴虎,极富贵之地,自然也是极凶险之所。
  他又暗想初见此人便觉得气度非凡,原来是在书香门第中浸泡过的少爷,看廖先生学识谈吐都非一般掌柜可比,又因为他在成年时家道中落,一路受尽冷落,早看尽世态炎凉,性子愈发内敛,待人有十二分的礼仪和傲气,因而项景昭对他更加尊敬,也十分信得过他的为人,故而暗暗起了心思,要重用他。
  虽说大事都交代给廖先生掌管,项景昭也表明了态度:“若是王家再胡闹,只管用商家的法子讨回来,若是他们再砸店,谁砸的就把谁绑起来,也不用去跟王家要说法,只去那下人家中讨要银子便是,拿不出来银子的,砸家卖锅,也要把银子补齐!
  “若是王家人来给他们的下人,不用理,只当没有这户人。若遇到胡搅蛮缠的,就大棒轰出去!”
  这种做法亦正亦邪,有褒有贬,也有人深不以为然,可是项景昭现在就是项家在晋城最大的主事人,他拍了板的事,旁人即便有异议也无从申诉,倒是廖先生十分淡然,对项景昭的吩咐照单全收,因此更得项景昭喜欢。
  转眼来晋城已五日,眼看着正事已告一段落,项景昭闲下来,本要在这晋城多逛些日子,一来木青渊本来常年不回家,家中殷殷期盼着他回去,二来高云长的船已全部卸货,又装了新货,万事都打点停当了,因高云长干的是正事,耽误不得,项景昭若要逛,到时候必得自己一个人搭船回去。
  项景昭也不忍刚与木青渊见面就分开,只得忍痛割爱,同意几人一起回去了。
  临行前自然许多人相送,奇的是原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百户竟也来了。只是他来却不是为了求和,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更像是来示威。
  项景昭看透来者不善,压根懒得理他,只与其他人拱手告别,自登上船去,竟半个眼色都未给王百户瞧,众人纷纷议论:这项大少爷果然是年轻人,气性如此之大,连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做了。
  项景昭还是来时住的那个屋子,因免人怀疑,屋里装衣服的箱子也还是那个箱子。高云长原本想给他换件屋子,被项景昭拒绝了。
  若要问他怕不怕,倒不是十分怕,要问他愧不愧,似乎也无多少愧,只是心里总还留着些莫名其妙的不好受,这不好受出自哪里,项景昭说不出,或者说得出却说不得。
  既然不好受,便说明自己没放下。项景昭不是心里能揣得住事的人,也不乐意总提着心过活,所以他想给自己一剂猛药,故而并不会避开与陆啸有关的一切,反而刻意靠近,就是为了叫自己能早点忘记。
  高云长听了项景昭的决定,十分晦涩地看了项景昭一眼,项景昭只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第八十八章 铜船藏娇,人约月梢

  铜船扬帆起航,因是顺水,船速十分的快,预计着不过三日便要到睦州府外。几人都是急切返乡之人,船在途中并未多做停留,即便是夜间,也有掌舵人轮流开船。
  船上虽有四个主子,但高云锦为女子,下人们虽不明了,其余三人却都知道她的身份。虽说下人们还不知道这身材消瘦的哥儿是哪路人,项景昭他们几个总是要避避嫌。
  故而船上三日,总是他们几个男娃聚在一处,或比武或吟诗,偶尔酸几句朝廷政事,还不显乏味,只苦了高云锦,一个人憋在房中,虽是男儿打扮,却得了高云长的禁足令,依然不能轻易外出。
  好在项景昭是个十分豁达的,不像其余人那样在乎男女之防——起码在她眼中是这样的,高云锦便想着法地偷偷跑去项景昭的船舱,同他一起玩。
  先头她或许还在意过那口装过陆啸的红木箱子,但被项景昭一番无神论说下来,好歹不如先头那么怕了,安心玩起来,只当那是个死物。
  别看她平日做事十分大胆,这私自离家还是头一遭做,若非此,往日项景昭还未见过高云锦时,高云长为何那般变着法儿夸自己这个妹妹呢?都赖她平日伪装得好,连她的亲哥哥都未识破她的真面目罢了。
  这日晚间项景昭都要上床,正解衣带间,自己船舱的窗户突然被推开,高云锦一脸笑意地将头探了进来,正好看到项景昭衣袍宽松的样子。两人目光对上,均愣住了。
  项景昭又哪里能想到这姑娘在睡前都能大着胆子来找自己呢?
  眼看着高云锦的粉脸逐渐变得通红,项景昭即便不觉得有什么,也得装装样子将衣服系起来,才对她说:“脸红什么呢?我里面不还穿了衣服吗?”
  高云锦被人当面点破,哪里肯依,瞪着眼睛就要反驳,项景昭忙将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做什么呢!墨情就在隔壁,你想弄出多大的声响?想叫别人都过来看?”
  高云锦这才十分不自然地闭了嘴,再看项景昭,即便经历了刚刚那样尴尬的事,竟然还能面色如常处事安然,不免有些怪自己沉不住气。
  她原本是想跳窗进来的,此时正双手攀着窗沿,一条腿已经架了上来,姿势着实奇怪。正犹豫着不知是进还是退时,项景昭已经过来了。
  项景昭走在窗前先好笑地欣赏了一番她的姿势,才命令:“将腿放下去。”
  高云锦看他一眼,撇撇嘴,状似十分不屑地慢慢将腿拉下了窗沿,两只手却还扒着窗沿不放,仿佛这样就能挣回来一点刚刚她脸红落下的面子。
  因看到项景昭半天不说话,高云锦没好气地说:“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放我进去,难不成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语气还故意模仿市井流氓那般轻浮的语气,仿佛对刚才的事浑不在意。
  若是平时,这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态度或许也是最好的处事态度,可是今日……项景昭抬头看看天空,早已月上中天,这个时候,实在太容易产生暧昧了。
  因叹了口气,尽量放缓了语气说:“我倒不怕你对我做什么,你也不用怕我对你做什么,我只怕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难办了。”
  高云锦脸上原稍稍褪去的红蹭地又蹿了上来,比之前还要更红三分。她咬着桃红的嘴唇,指甲在窗沿上使劲扣着,半晌才稍稍稳住气息,用自以为最冷静的语调问:“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这人也忒龌龊了点!我……我就从没有想过。”
  许是觉得这话力度还不够,又忙扭过脸来冲项景昭啐了一口,眼睛却是飘忽不定,却再不敢往项景昭的脸上去瞧。
  她这般的惊惶不安,都是因为年纪尚轻,未尝情事,又料想不到项景昭竟这样没一点铺垫就将这事摆在台面上来。
  试想古人交往,哪个不是正文之前先写八百写景颂古暗示心意的,即便再轻狂的人,也做不到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明晃晃地挂在嘴边的。骤一遇到,即便是情场老手怕都要失了三分稳重,更何况是她这个平日养在深闺,连正经男人都没见过几个的少女呢?
  只是项景昭却不想那样唧唧歪歪纠缠下去。身为现代人,他深知言不达意,欲拒还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即便接下来的话高云锦这样的豆蔻少女肯定招架不住,他也是要说的。
  “总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要么我们去甲板上去说?”
  高云锦听了这话,以为拿住了他的把柄,十分得意地瞪着他说:“去甲板还不如进你屋子呢,外面那样冷……难不成,你怕了?”
  项景昭笑了笑:“这个时候进船舱总是不妥当的,若在平时,自然你想进就进。”
  高云锦原本就是个知礼的女子,最开始见项景昭时,她连孤身待在项景昭屋子里都觉得不妥当,如今这般放松,全因为项景昭态度亲和,需知一个人有没有邪念,单用直觉也是能感觉出来的,高云锦自然能感觉出项景昭的善意。
  也因此,高云锦对他失了戒心,这才这般放肆起来。如今她坚持进屋,不过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罢了。
  如今见已僵到这里,也知是自己错了,只好让出一步,好叫项景昭跳窗出来。
  两人靠在船舷处说话,高云锦因之前的事,心情十分低落,也没了找项景昭玩的兴致,一时两人无话。项景昭也不急,半靠着去看天上明月。
  终是高云锦沉不住气,先说:“你当我对谁都这样?也就是咱俩关系好,我才总找你玩的。”
  项景昭飞快地回:“再好也不能晚上过来找我。”
  高云锦诧异地看他一眼,万万没想到他竟这样不给自己留面子,脸上更红,那杏眼中也慢慢聚了些水光,咬着牙说:“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轻浮放荡的女子吧?”
  项景昭摇摇头,语调依然平淡:“放荡谈不上,轻浮却是有的。”
  高云锦听了这话,心里百感交集,一时没忍住,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落下来,她忙扭过脸,不想叫项景昭看到她的狼狈样。

  ☆、第八十九章 无原则不能行,无底线不成仁

  高云锦因为项景昭一句“轻浮”伤透了心,少年人脸皮薄,更兼是最重名声的女子,哪里能受得住别人这般说她?顿时心里盛满了委屈,只紧咬着唇不叫自己哭出声来,好留下最后一点体面罢了。
  项景昭看到这情景,又是一叹,轻扯了扯高云锦的衣袖,问:“在你眼中,轻浮是什么意思?”
  高云锦又哪里深想过轻浮一词的含义,只知道这词若是用在女人身上,必是指那女人品德败坏,专指那些**荡妇,是十足的贬义词了。
  此时项景昭这么问她,她也只当他是要嘲笑于她,本想呛回去,奈何委屈已从胸腔漫了出来,稍一张口便会哽咽,故而没法发声。
  项景昭看她这样子便知她想多了,拽了她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拉,嘴里说:“别再哭了,我说你轻浮,不过是说你对自己的行为不加以约束,轻浮即轻慢浮躁,没多少其他意思,你别想歪了。”
  高云锦听了这话,才觉心里的委屈有了出口,咬着牙死命抑制着哽咽道:“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晚间过来找你,又不会做其他事,哪用得着什么约束?况我都说过了,也只有你了,旁人请我我还不去呢!”
  说完还兀自垂着泪,只十分倔强地抿着嘴唇,将项景昭拽在手里的衣袖使劲抽了回来。
  项景昭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今日是我惹你哭的,也知道一个男人惹女孩哭总是十分不大气,不过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诚然,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歹心,我也知道不会,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深夜过来找我。”
  高云锦咬了咬牙,问:“难不成你也开始在乎旁人的议论了?”
  这事源于两人之前的一次谈心,也不知提起了什么话头,项景昭曾说过:“我是最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的。”
  高云锦此时提出来,是想讽他说一套做一套。
  项景昭知道她的意思,此时轻笑一声,说:“这你倒是误会我了,我说你不该深夜来访,指的不单是对我……”
  高云锦不耐烦地想打断他,却先被项景昭止住了话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也只对我这样了,是不是?”
  高云锦十分不愿意地点点头。
  项景昭又说:“话是这样说,可你想想你如今才多大。你到今日认识的投契的人或许只有我一个,但随着年岁渐长,投契的人肯定会越认越多。即便前九十九个是好人,也难保第一百个会叫你看走了眼,到时,若你还这样不拘束着自己,真出了什么岔子,要如何是好?”
  “需知深夜不同房,不该只是口头说说,也不该成为你的行为准则,而该是一条底线。准则是什么?因人而异、有张有弛,是十分容人变通的。底线又是什么?那是绝对不能叫人触碰的一道坎!”
  “这条底线的设立,不是为了远离爱你的人,而是为了驱逐害你的人。你想,若是真与你投契的,即便你晚间不与他玩耍,又有什么要紧的?”
  项景昭这席话,说的不可谓不漂亮,高云锦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先或许还觉得项景昭是在变着法践踏自己,待听了这席解释,就明白这人是真为了自己好了。
  她虽十分要面子,此时也只能憋着嘴承认,项景昭说的确实不无道理。
  项景昭又说:“我说的轻浮,便是指这个。谁人都知道遇见知己,就恨不得能天天黏在一起,日日互诉衷肠,好好地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倾诉一番,可若是这样随心所欲肆意妄为,还谈什么章法,论什么纲常?
  “故而人还是得约束着自己为好,准则可以改,底线不能碰。若想成为叫人尊敬的人,底线一开始就得设高咯!”
  高云锦此时已经全然服气了,见项景昭还止不住话头,忙小声打断:“好了你莫说了,我都知道了。”
  说来好笑,项景昭如今的心理年龄也有三十好几,高云锦在他面前就像是女儿般的存在,古代女人尤为不易,一举一动都受人非议,项景昭喜欢高云锦这活泼的性子,却不忍她陷入世俗洪流,故而才借此机会悉心劝导。
  此时见高云锦虽小嘴还撅着,好歹没有之前的倔强之色,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全听进去了,也知道若是再说下去,难保她会觉得厌烦,反而前功尽弃,忙止住了话头,嬉皮笑脸地凑过去,问:“啧啧,可累死我了,好歹高家小姐终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高云锦哪里料到项景昭原还是十分正经一脸成熟样,忽然又变成这样不靠谱的模样,虽愣了愣,好歹平日里跟他斗嘴惯了的,马上反应过来,皱着小鼻子说:“谁承认错误了?本姑娘哪里错了?”
  “啧。”项景昭撇撇嘴,“这还嘴硬呢,刚刚是谁哭得跟兔子似的?”
  高云锦气得抬手去掐他,嘴里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说话不能积点德?非得万事都说出来才甘心?”
  项景昭一边躲着高云锦的魔爪一边还得注意着控制音量,以防别人听见,黑暗中看见高云锦眼眶流光星转,显然泪还未干,也起了爱护之心,因等她闹够了,说:“看你这样可怜,我特准你靠我一会,以示安慰。”
  高云锦这会倒不脸红了,撇撇嘴不屑道:“先还说叫我有底线呢,如今又撺掇着我去干更见不得人的事,无赖!”
  项景昭笑道:“我先头劝你有底线,是为护你周全,为的是防止你日后被居心叵测的人骗了,这会儿叫你靠我,是我看你可怜,想来你此时最需人安慰,故而借出肩膀给你一用。”
  高云锦撇撇嘴,骂道:“总有你说的理!”原打算靠上去,待挨近了终还是觉得不妥,又摆摆手坐直了身子:“我才不靠你的臭肩膀呢!”
  项景昭故作夸张地闻了闻自己的肩头,说:“哪里臭了,可香呢!我用的是京城里送来的香露,不信你闻闻!”
  高云锦知道他在作怪,憋着笑用拳头使劲锤了他一下,说:“看不能耐死你!”
  因看到月上梢头,忙站起身:“这么晚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明日就要到家,若不养精蓄锐,如何挨得过我爹的板子!”
  项景昭在后面轻声喊:“别从窗户爬了!”又引高云锦一阵气恼跺脚。

  ☆、第九十章 月下听墙角,南北水相隔

  看着高云锦转过拐角不见了身影,项景昭笑了笑就要往窗户那爬,眼看脚都搭到窗沿边上,突然一个使力向外一瞪,人轻盈一跃,就飞到左边,正站到了木青渊眼前。
  木青渊还以为他人已进屋,正要从隐身处出来,没防项景昭又突然蹿了出来,着实吓得不轻,便抚着胸口说:“做什么呢?动作起来一点动静也无,好端端吓人一大跳。”
  项景昭背着手挑着眉问:“这话得我问你,你在这做什么呢?”
  木青渊瞪他一眼:“我能做什么?不过是看今日月色甚好,想着如此良辰美景,必得与两三好友一同品鉴,故而踏月来寻……”
  “停停停,打住打住……”项景昭听到这文绉绉的词就知道木青渊是在打趣自己了,不过他心里也不犯怵,反而十分自得的问:“你怕是将我刚才的话听了个一干二净,怎么样?刚刚那席话,是不是醍醐灌顶发人深省,堪称哲学之典范?”
  木青渊倒没料到项景昭有这么厚的脸皮,深夜会女的事情被人听了墙角也能如此坦然,不禁连连摇头,指着他语塞了半晌,才憋出来两个字:“胡闹!”
  这又引得项景昭哈哈大笑起来,墨情在屋里听了响动,开了窗子,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这大半夜的,少爷还不睡,做什么呢?”
  项景昭摆摆手:“我跟木少爷赏月呢,睡你的去!”
  “哦!”墨情迷瞪着眼睛关了窗,一扯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没几秒就又步入梦乡。
  木青渊指着项景昭说:“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呢?”
  项景昭也不否认,反而一挑眉一斜眼:“懂我!”
  木青渊只觉头大,暗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果然不是项景昭的对手,忙摆摆手,逃也似的回房了。
  铜船恢复平静,只剩舵手拨动船舵,大船身重,如万年老龟般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第二日天刚一大亮,走廊里就响起脚步声,项景昭瞌睡浅,日光刚照了一缕进船舱他便醒了,起床后也不洗漱,只穿着中衣,先扎马步,又草草挥了几拳活动一下筋骨。
  待忙完,正要叫墨情进来帮他倒水,就听高云长在甲板上喊:“子衿,快些收拾,我们到了!”
  项景昭维持着大鹏展翅的姿势不动,脑内激灵了一下:“到了?这不是才早上?”
  外面传来高云长带着笑意的声音:“如此连夜赶路,这会子到我都嫌晚了呢!你快些收拾,别到时候穿着一件中衣就蹦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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