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竹叶莲-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也不含糊,眨着眼睛问:“父亲帮我请一位拳脚师傅吧!”
他自前世便梦想着能成为一代女侠行走江湖,如今成了男儿身就更不想被束缚了,怎么也要全了自己当一代武侠的心愿。
项仕鹏也是从孩提时代过来的,怎么看不透他的心思?不过……
“你且把我交代的东西学好吧,至于拳脚功夫,你之后行走于各地巡视,总要会一些才好……”
项景昭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项仕鹏淡淡看他一眼,又接着说:“便让前院的护院头子钱枫教你些吧。”
项景昭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了,失望地瘪了瘪嘴——自己要学就得学绝世武功,跟着护院学个什么劲?学成了难不成以后给别人家当护院?
项仕鹏看到他不加掩饰的沮丧神情不禁有点好笑,又板起脸来训斥:“你是项家嫡长子,学那些不入流的玩意儿做甚?需知道,真正厉害的,是那些能驱使高手的人……”
项景昭闷闷地看了他爹一眼,这事自己能不清楚吗?可他就是想自己练嘛。
柳氏也被逗笑,在一旁宽慰道:“钱枫身手也不错了,你还小,跟着他练绰绰有余。”
项景昭这才作罢。
☆、第七章 子衿懒散气先生,琴棋书画最尚武
后项仕鹏又粗粗提了句将要纳进家门的王姨娘,柳氏表示后宅一应事物他也处理妥当。这话就不上项景昭能插的进去嘴的了。
待吃完饭,项景昭又想跑去给老太太请安,被项仕鹏一把揪了回来:“往后你就同你母亲一样,每逢初一、十五再去请安就行了。如今你有那么多功课,哪里有闲工夫乱跑?”
项景昭嘀咕:“哪里需要这么赶?”
心里腹诽着,就被丢到了西边一处园子,项家请的先生都安置在那处。
这不过是第一日,各先生只是问了他之前的学习进度,像这识文断字项景昭还是有些把握的,繁简不分家,再加上这两年的学习基础,可以说阅读书籍已然不在话下。
只是……
“啧,你看你写的都是什么字?毫无风骨!”
项景昭小脸一苦,也不敢顶撞,蹩着嘴把那张写废了的纸拿下,重又换上一张。
这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项景昭的字已经被这位杜老夫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批了个痛快。
也不怪杜夫子看不上,项景昭已学会了写毛笔字,手上也比寻常五岁孩童有劲,拿笔十分稳当。可是正应了那句“字如其人”,项景昭本就是个懒散性子,他写字,先还能集中精神写得好好的,到后面便觉得这不舒服那不舒服,总之就是坐不住。
心里一急躁,字自然潦草起来。
若他真如寻常孩子那样笔都拿不稳,杜老夫子或许还会有点耐心,可老夫子看了他写的,知道他是能写好的,却偏偏不用心,自然气的跳脚。
这是起了爱才之心啊!
眼看着这堂课已临近尾声,老夫子也忙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劝慰自己:无妨无妨,日子还长着呢,老夫总要把他这浮躁的心给压下来!
项景昭苦着小脸收拾纸墨,还不知道杜夫子跟自己杠上了呢!
如此一天下来,项景昭也拜见完了自己的三个师傅——琴棋是由同一个先生教授的。
琴棋书画中,琴画项景昭倒是显现出不凡的天赋,只是这棋,一来讲究纵观全局,二来,这可是比书法更考验耐力,项景昭连写个大字都坚持不下来,更遑论要坐在那几个时辰不动去下一盘棋。
结果可想而知,教他下棋的先生也是被气的跳脚。
这如今还是背棋路的阶段项景昭就如此敷衍,也不知道他以后还怎么翻天呢!
夫子们都被气了个不轻。这气的最重的便是杜夫子,第二重的呢,就是教授琴棋的一位女先生,姓何,也是官家女子,寡居在家不愿再嫁,便当起了江南的教书先生。
何先生原本只教深闺女子,只是项景昭如今不过七岁,项仕鹏便跟她商定若她看上项景昭的资质,便聘她教授项景昭三年,等儿子长到十岁,再另觅良师。
为何会如此周折?还不是看重了何先生的本事。项仕鹏深感基础的重要性,项家又只有他这一个孩子,可不是所有好东西都可着往他这送嘛,连名头如此之大的何先生都被请过来了。
本事越大的人,就越惜才,何先生看了项景昭对音律的领悟能力,当即决定做定要收这个弟子。
可就在她心情很好地准备继续教这个围棋时,那天上地下的滋味,足以让她愣了半天反应不过来了。饶是她修身养性多年,也被项景昭刺激得不轻。
倒是教作画的先生,身份有些特殊。他并不是名满江南的名士,年岁还小,如今不过二十四岁。
教画的先生名叫何风,是项仕鹏前几年外出看铺子时结交的。两人极为投缘,何风那时穷困潦倒,项仕鹏便把他接到家中,请他教项景昭作画,也算寻得一份好差事了。
如此一说,何风跟项景昭是老相识了。
何风潇洒不羁,教画也从不遵照那些条条框框来,经常随手一撇,在十尺见方的宣纸上洒下一片墨,让项景昭在墨的基础上随性作画。
初见何风时项景昭外表只是个三岁的孩子,见了何风这个考题,他也兴致勃勃,认真做了一副,完全不忌讳旁人看到他超出常人的智慧会不会起疑心。
可是这副画却没令何风满意。他皱着眉看了画半晌,摇头说:“怎会失了灵性?”
这话别人听了不以为然,保不齐还觉得何风是鸡蛋里挑骨头,就为显出自己的才学,只项景昭心头一震,自己内里是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作画时又刻意强调美感,少了些洒脱,可不就是失了灵性嘛!
不过何风接着又夸他审美不错,他才找回了点自信。
如今已是老师老徒,相处起来极为融洽,更别提何风这个人很对项景昭的胃口了。
可惜项景昭顶着一副小孩皮囊,虽作画天赋异禀,何风也只拿他当天才看待,而不是同龄人。
这不,作画本是最后一堂课,项景昭还准备下课再跟何风在一处多玩会儿,何风却像狼赶一样,刚到时辰就跑的不见踪影,不知是去哪逍遥。项景昭目瞪口呆地望着何风匆匆离去的背影,再尴尬地看着自己手里这尚需指点的画作,不禁一阵扶额。
看着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有一会,项景昭便想起了之前提过要钱护院教他功夫的事,虽上课学了老半天,他已有些乏了,可一想到能成全自己多年来的心愿,他还是一阵激动,这一来精神头也好了很多,便高高兴兴地去前院找钱护院了。
到了前院,隐隐听见木青渊小厮的声音,他忙叫来问话,原来这会子木青渊那边的课程也完了,就遣小厮过来叫他玩呢。
项景昭一阵心动。莫要看这一帮小子年岁小,可玩的花样却是五花八门,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而有些花样,更是项景昭前世都没见过的。
可是这会子……
项景昭望望钱护院住的后罩房,又看看那小厮,咬了咬牙,狠下心说:“我今日事忙,就不去了。”
那模样,竟像是要英勇赴义。
☆、第八章 武艺上初露锋芒,众小子画舫闲聊
小厮也只是个传话的,得了口信便回去回话了。
项景昭又不舍地看着小厮的背影半天,这才抽回了目光。
钱护院这个点正站在院中扛硬石板,一下一下地锻炼臂力,项景昭看着那有二十厘米厚的瓷实石板,不自觉地龇牙咧嘴起来——那玩意儿感觉自己碰一下都会受不住呢。
钱枫也看见了项景昭,他又继续练了几下,这才放下石板,冲项景昭拱了拱手,叫道:“见过少东家。”
少东家?这名字好。项景昭嘿嘿一笑,虚扶了钱枫一把,说出自己的来意:“……想来父亲已经说过了,我想请钱护院指点我些拳脚功夫,以后行走在外也能有个保障不是?”
钱枫依然垂着眼,硬巴巴地回道:“是说过了,只是小的没想到少东家今儿个就要过来,还未做足准备。”
“无妨无妨,我要来也会提前知会你的,今儿呢,就是先来看看。钱护院……你们这练武的,是不是最开始得……”项景昭做了个“你懂的”的眼神。
钱枫一头雾水,可他神色依然冷峻,直接发问:“请少东家明示。”
“就是得看看这人的根骨怎么样啊,适不适合习武啊之类的。”
钱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终于露出了除冷峻之外的表情——解释道:“若少东家只是学普通的功夫防身,自是不用看所谓根骨的,但若是少东家想看,小人也有几分眼力,可以代劳。”
他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却希望项景昭是个废柴身子,那样自己就连基本的防身术都不用教了,这些豪门子弟最是娇贵,自己要是一不留神伺候不好,可是会牵连全家的。
项景昭不知他的小心思,听见真能看,忙催着钱枫。
“那便请少东家先脱了外衣,只留亵裤。”
“啊?还要脱衣服?”项景昭不禁有些脸红。
钱枫神情不变,态度依然谦恭:“小人还做不到隔衣观骨。”
项景昭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怎么听这话似有嘲讽意味?眼下倒也不好分辨这些了。因两人之前就站在后罩房围起的院子里,项景昭看了看四周,忧郁地问:“就在这?”
“小人房间阴冷,还是在这院子里脱衣妥当些。或者,另寻了时间再看也未尝不可……”
“不不不,就今天吧。”项景昭是个急性子,也不耐烦久等,当下咬咬牙脱起了衣服。好在小雀儿她们因为忌讳被留在了外面,不然看到这情景定会说他了。
按说他一个男娃本不该如此扭捏,可谁让他灵魂是女的呢?
这厢脱完,钱枫先抓着他的胳膊几番拉扯,又在他的脊背处按了几按,项景昭的后背被弄得又酸又痛又痒,真是五味杂谈,难为他竟然咬牙坚持住了,一声都没吭。
站在他后面的钱枫眯着眼睛看他眼前这光着上半身的如玉身体,也是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居然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只是这身子骨也太过弱了,想来平时肩不用扛手不用提的,没怎么锻炼过。
在项景昭上半身捏来捏去一番后,钱枫又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示意项景昭躺上去。
“接下来少东家可能要吃些苦头。”
项景昭点点头表示自己做好准备了,钱枫便将他一条腿抬起,往他脑袋顶上压。好在项景昭还是孩子,身子骨软。像之前,他是从来不敢想象自己的腿能抬这么高的。
钱枫一边慢慢压着,一边打量着项景昭的脸色。看他脸上的淡定不是装出来的,心里又多了一份兴奋——这孩子根骨是真好。
直到到了一个临界点,项景昭感觉到大腿根部被扯的生疼,这才叫了一声:“不行了。”
钱枫顿了一下,又轻声安慰道:“少东家再忍忍,到极限再说话。”
项景昭便把到嗓子哑的痛呼硬生生给咽了回去,直到真扯的疼了,他终于控制不住叫了出来。
这边刚一叫,院门处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有人含笑问他:“子衿,你这是做什么?”
接着便又是高高低低的说笑声,看来来人还不止一个呢。
项景昭忙给钱枫甩眼色让他放开他。等他的腿终于归了原位,他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大腿根,一边看向院门,原来是木青渊带着平日里与他们交好的几个玩伴过来寻他了。
“你们怎么来了,木纤那小子不是说你们有好玩的吗?”
“人不齐玩起来总是没意思。”
“对啊,我们还以为你有多要紧的事才不来找我们玩,原来是在这……”木青渊左手边的一个胖小子欲调侃他,却也说不上来项景昭在干嘛。
项景昭便给他们解释一番。
听到项景昭在测根骨,几个半大小子也兴奋起来,谁还没有个英雄梦呢。
所以一个个的都要来测测看,这一来弄得整个后罩房鬼哭狼嚎哀声不断,热闹得紧呢!
等这边一测完,项景昭也被勾起了玩心,他也不耐烦练武了,与几个伙伴一起去了外头闲逛,又跟家里说了不吃晚饭,也不说具体去了哪里,只知道那是十分逍遥自在罢了。
江上一帆画舫中,几个半大小子正坐在里面,桌上放了果盘,几个少年边剥花生边闲聊。
少年们的小厮都待在坊外,一边闲聊着,一边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生怕漏了自己主子的传唤。
莲华本是跟着项景昭一起出来服侍的,因她性子恬静些,项景昭出门,项仕鹏特嘱咐让她跟着。
可是这会子船上都是男的,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也不方便,项景昭便催她回去了。
木青渊还在旁边劝:“我们两家相邻,他跟着我也就回去了,你回去跟项伯伯说一声,他不会怪你的。”
莲华还有些犹豫,木青渊又让他的小厮随她回去禀报,她这才安心走了。
☆、第九章 众小子乐玩狼人杀,项景昭初见小霸王
众小伙又是一番调笑,项景昭不服气:“我本就年级小,带个丫鬟怎么了?就是那小厮,父亲过几天也会配给我了!”
这话说的在理,他年岁还小,家里长辈也不放心他带小厮,主要是小厮是男娃,性子总不如女娃妥帖,在外照应着也仔细。项仕鹏本就决定等项景昭来年再给他配小厮的。
在坐的五六个少年都是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原本是不乐意带项景昭玩的,但他们通过木青渊接触到项景昭后,便觉得这孩子聪明伶俐极为讨喜,也没小孩的烦人劲儿,最主要的是居然还跟他们玩的到一块去,不像别的小孩,自己几个大的在这说一句,他就能问出十个问题来,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再加上项景昭小脑瓜一转,老能想出些有趣的玩法,比如现在,他就在教几个人玩一个名叫“狼人杀”的游戏,几个小孩纷纷开动脑筋,既要看穿别人,又要掩饰自己,虽不是热火朝天,心里却是极为振奋的。
玩了几把,高云长把牌一摊:“不玩了不玩了,可累死我了!”
便是之前说过话的小胖子。
他这半天老当狼人又老被揪出,慢慢便积了火气,可他也是个不凡的,并不会随意乱发脾气,而是及时打住。
众人便哄笑一番,又讨论起刚刚谁露出了破绽,谁表情僵硬,谁说话有漏洞,嘻笑怒骂,不绝于耳。
忽然有人问高云长:“云长,你今儿怎么心不在焉的,玩也玩不好?”
高云长一挥手:“哪有什么心不在焉?我是真玩不了这玩意儿,你们弯弯绕绕说的那些话,我压根都听不懂其中意思呢!”
高云长父亲管的是江南漕帮,那可相当于现世的黑社会,高云长耳濡目染,性格也变得大大咧咧的。
在坐除高云长外,也有儒商子弟,也有官家子弟,都是风雅少爷,全没有他那种豪放样,也就项景昭稚子模样,行为也跟着放任一些。
可外表虽千姿百态,能坐在一起的,都是性情相投的,骨子里也有几分不拘一格,所以听了高云长这话,大家也只是笑笑,并不当真。
高云长又接着说:“不过我家也真有一些事……”
大家忙停下手下的动作细心听着。
高云长冲项景昭一笑:“这事跟子衿也有些关系呢!”
项景昭一脸莫名其妙,见大家都看他,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高云长便解释起来。
原来高家有位姑娘嫁给了睦州府知府三子,这次知府嫁庶女到项家,便是由这第三子引亲。
这些少年郎们自然不在意是谁嫁谁娶,安静听高云长后话。
果然重点来了。原来王知府三子与高家姑娘育有一子,这次随他母亲住进了高家,长辈们要求他带着王家小兄弟玩,不能怠慢了他。
原来王家三子虽是庶子,却是今年的新进进士,前途一片大好,高家不愿得罪他,也顺带着对他儿子好了。
高云长母亲还亲叫了他去训话,千叮咛万嘱咐让儿子收一些那暴躁脾气。
“左不过伺候个三五日就走了,你且忍忍。”
项景昭奇怪:“这王小公子是何方神圣,让你们这般如临大敌?”
高云长一张胖脸就纠结了起来:“我倒也没见过,只以前听长辈们闲话,说不是个好的。这次母亲又这般告诫我,我便想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众少年听了哈哈大笑,笑骂高云长也有害怕的时候。
又玩了一会,有几家人的长辈遣人来催,众人这才纷纷散去。
项景昭自然坐的是木家的马车,车上木青渊跟他谈起钱护院:“……我总想着要练便好好练,只找个护院来教怕是不行的。”
项景昭眼睛一亮,直起身子说:“可不是?我也不乐意我爹如此敷衍地找个人来教我功夫,可他都说钱护院教启蒙是足够了的,我还能说什么呢?”说着沮丧地垂下头,小嘴一嘟,十分委屈。
也就在木青渊面前,他才表现得像个小孩。
木青渊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沉思道:“这方面我也不大清楚,也不知其中有什么讲究……云长家中认识的江湖人士多,今天本来该向他讨法子的,谁知玩忘了。”
项景昭也懊恼地捶手:“可不是!”
木青渊被他这小大人般的模样逗乐了,又摸了摸他的头。
话题便转到那王小公子身上。
“云长说不好相与,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项景昭小手在耳边甩了甩:“管他什么人呢,听说才十岁,半大小子,翻不了什么天!到时候他要玩咱们就把他带上,总不能让云长哥单独伺候这小祖宗,那咱们也太不够意思了!”
木青渊被他的举动逗的哈哈大笑,连声称是。
至于那即将进门的王姨娘,即便项景昭是庶子,姨娘见了他都得行礼,更何况他现在已是嫡子了呢!
这人实在不用他费心,两人便没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
腊月中旬的时候,项府在大门处放了一串鞭炮,把王家女迎了进来。王三少爷说是引亲,可不过是纳妾,他又是进士,自然不会真领着轿子上门。
左右他人到了睦州府,就是给王姨娘十足的面子了。
一顶喜轿静悄悄地从侧门被抬进了主屋所在的西厢房——王姨娘是新妾,没法住单独的院子,而是得住主母身旁,方便服侍。
大人们的事自有大人操心。好歹纳妾是喜事,项景昭就跟项仕鹏告了假,出去找几个小伙伴玩了。
高云长来时身后跟着一个稍矮的小孩,就是传闻中的王小公子王启了。
项景昭见到王启,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这孩子身上的戾气也太重了点。木青渊也侧头低声跟他说:“这小哥儿看着凶巴巴的,你跟紧我,别惹了他。”
项景昭缩了脖子乖乖跟在木青渊后面,王启的目光扫了一眼他,便滑过去了。
☆、第十章 小霸王初显威风,闲把青楼来逛
众人又提议玩“狼人杀”,因为这游戏听着名字也气派,又好玩,就很受男孩子欢迎。王启是新来的,不知怎么玩,眼睛里闪过一丝懵懂。
高云长便安慰他:“很好玩的,等会我们先教你,等教会了再正经玩。”
高云长是这群孩子里年龄最大的,如今十二岁过了大半了,性格又大气,很会照顾人,在几个孩子中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模样。王启也听话,闻言兴致勃勃地招呼了其余人一起玩。
众人便寻了一处坐定,高云长任法官,先细细跟王启讲了规矩,又让他跟着大伙试了一局。王启果然喜欢,连连说自己会了,催着让大家重新开一局,正式玩。
王启是个聪明的,这不可否认,但要说他是不是真会玩了,也说不准。
前面说了,狼人杀是个讲究揪出别人掩护自己的游戏,可王启一有什么发现便大呼小叫。若有人跟他观点不合,他便咄咄逼人出言不逊。
这若是他错了,他只是嘟囔一声撇嘴坐下,可若是与他起争执的人错了,他必不依不饶,一脸得意神色,仿佛在说:“看!我就说吧!”
在坐都是娇生惯养公子哥,在家也是一方小霸主,可以说在江南他们想咋横着走都没人管的着,如今被人这么压着,大伙儿心里很是不舒服。小娃儿不会掩饰,心里一气,便都显在脸上。起先看他是客倒还忍让三分,越到后面就越坐不住了,不过是看在高云长的面子上没有说出声罢了。
王启又不瞎,看了别人的神色,他自己也恼火起来,玩到半途,便把自己手中的牌一扔:“我不玩了!”扔完还不解气,又恨恨踢了桌脚一下。
项景昭看一桌子竟没一个乐意理王启的,连高云长的脸也冷得不行——他估摸着若不是因为母亲的嘱咐,高云长肯定早开口让王启回家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项景昭家是商人,惹不起王启那已有功名的爹,而且他好歹是大人,如这般的熊孩子前世可是见了不少的,心里倒不是十分生气。
所以这会儿他便出头了:“都怪我们不好,王哥哥本来是客人,我们该可着你的喜好来玩的。只是我们前儿个玩了这狼人游戏,觉得好玩,便想着拿来与王哥哥一起讨个乐子,怎如今反而因这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