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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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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王二插嘴:“既如此,一边跟着少爷赚钱,一边赌,岂不是更易来钱?”
  杜生忙瞪了他一眼。他倒也是这个打算,可明眼人都能瞧出少爷是不乐意他去赌的,他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拂少爷面子,这些话,可是万万说不得的。
  谁知项景昭听了这些倒不生气,反而说:“我也就不画什么概率分布图了,你现在既有了钱,自然能用这钱去试上一试,往常不过是几个铜板几个铜板下去,你自然不知道心疼,如今几十两几十两的花,就看你熬不熬得住了。”
  需知十赌九输,能在赌场上当赢家的,不是庄家便是老千了。
  杜生嘴里称是,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只因为他是个可十日不吃,不可一日不赌的顶级赌徒,只要手里有了银子,哪里能控制得住?
  项景昭只轻轻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不过说到赌,认真讲起来,我也是个赌徒,我也知道,这东西,是戒不掉的。”
  杜生一挑眉,细细盯着项景昭瞧了一番,发现他并不是说假话的意思,因而斟酌着开口:“我原也是这样想的,赌这个东西,太难戒了……”
  项景昭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既如此,我便来同你打个赌。”
  杜生忙说:“少爷请讲。”
  “我便赌你,一个月之内,准进赌坊!”
  杜生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少爷这意思,是想叫我赌我自己,一个月之内,必不进赌坊?”
  项景昭点了点头。
  杜生又问:“那不知,这赌注为何物呢?”
  项景昭慢慢将头扭过来,十分温柔地看着杜生,笑道:“没赌注。”
  周围的人皆有些摸不着头脑,王二凑过来道:“若没赌注,还赌个什么劲?”
  项景昭笑着回正目光,目视前方轻轻说:“没赌注,我不过就是打了个赌而已。”
  只杜生震惊地看着项景昭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项景昭所谓的“我也是个赌徒”是什么意思,也终于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个赌徒”。

  ☆、第一百一十一章 独坐小茶馆,巧遇彩衣女

  很快大夫就出来了,杜若只是烫伤了手背,伤势看着是骇人了点,但并不难治,大夫撒了金疮药,又用布仔细包了起来,这伤便算治过了。
  又留下了十日份的药,嘱咐每早晚各换一次。
  杜生听了这话顿时犹豫起来,项景昭给他分派的任务自然是越早完成越好,而且若要完成,他必须得出一趟远门,这换药的事……
  他虽担心着,项景昭却对此不以为然,只因为他心里猜测,即便杜生不出远门,平日也难着家,这药,怕还是得杜若自己换。
  此时杜若包扎了伤口,便被领了出来,项景昭在太阳底下看到这孩子的全貌,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杜若这孩子,瘦弱有——每日吃的少又糙,必然瘦;邋遢有——七岁孩子还不能洗净衣服,那身上穿着的几次洗不干净,便灰扑扑硬邦邦得搁在身上。
  但最叫项景昭心疼的,却是杜若的左耳。那却是一只断耳,而且看着就知道,必然是后天受伤所致。
  杜生察觉到项景昭的目光,主动解释:“这便是她一岁那年的冬天,天太冷,耳朵冻出了冻疮,后来不小心撞到了门板上,便掉了一块……”
  项景昭想起他之前所说的那个寒冬,知道这事怪罪不到杜生身上,便也不提。
  他情知自己再待下去杜生也不自在,因而告辞回府。那叫杜若的孩子一直跟在身后,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他,却并不羞涩惊慌。项景昭暗叹一声,有杜生这样的哥哥,女孩儿很难懂什么叫羞涩,又因为一直自力更生,比寻常孩子更为早熟。
  他庆幸杜若没有被养成躲躲藏藏小家子气的孩子,却也为之心疼。
  出了杜宅,墨情在身后小心地问:“少爷,这回去哪?”
  项景昭叹了口气:“回家吧。”
  墨情应诺,牵着马绳要往前走,项景昭却阻止了:“去外面找辆马车来,我不想骑马。”
  墨情犹豫着说:“这走卒贩子的马车颇为不干净,少爷若要坐车,便等一等,我找人将咱自家马车带过来。”
  项景昭听了,觉得有理,便随他去了。
  因自己不能如此干站着,凑巧旁边有个茶馆,便坐了进去。
  这茶馆却并不能与他平常去的茶馆相匹配,雅间没有,上座没有,不过是几片布并几根竿子搭起的大棚,也亏得项景昭并不在意这些,进去后稍用帕子擦了擦桌椅,便坐下了。
  旁边有个大汉笑他:“既来了这里,哪里不脏?又岂是一条帕子能擦干净的?”
  项景昭只冲他笑笑,也懒得搭话。
  因这茶馆里的茶粗糙得很,他并不十分能喝的惯,便只要了白水,可等水放到桌上时却发现,水是干净,可盛水的大海碗先不说缺口多多,看那样子也像前人用过后并没有洗,就这么草草端上来的。
  项景昭看了那碗一眼,叹一口气,同小二说:“洗洗再拿过来吧。”
  小二此时正忙得很,听了他这要求虽未说什么,面上却有些不好,项景昭掏出一板铜钱给他,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旁边的大汉又嘲:“这公子哥儿倒是讲究,却又不讲究。若嫌弃这碗,直接不喝便是,何苦叫人洗了?需知我们这些穷苦人的口水,一次是洗不干净的。”
  项景昭抬眼看他一眼,又十分温和地笑了笑:“寻个心理舒坦罢了。”
  大汉见如何激他都没有效果,眉头一挑,问:“哥儿是哪家公子啊?”
  项景昭抱了家门,周围的人便笑起来:“都说项家哥儿是个十足好说话的人。”
  又有人问:“哥儿家中还招人不?您看看我这身子怎么样?砍柴烧火样样精通!”
  项景昭听出周围人口中的揶揄,若是往日,他必能好好地说一通,可是今日实在提不起兴致来,便推说:“今日累的很,并不想说话,众位兄弟就别拿我打趣了。”
  众人又哄堂大笑。
  忽然周围又慢慢静了下来,有那还在大笑的人被旁边的人捣了捣,指着外面说:“瞧呐,美人儿!”
  众人忙都往外望去。却原来是一个彩衣女子正站在巷口,斗笠遮面,白纱垂额,微风吹起撩起半片薄纱,隐隐能看见里面朱唇,连带着润泽轻巧的下巴,引人浮想联翩。
  茶馆啧啧声渐渐响了起来。
  想他们这群走卒贩子,平日里见过的打扮最为光鲜的,便是贵门里往日出来采买的丫鬟,即便是丫鬟,也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在他们眼中是同仙女儿一般的人。
  此时骤然见到这样一个气质卓然的人,虽轻纱拂面,看不清容貌,但只那身段便足以引人想入非非,故而都纷纷议论起来。
  有好性子的,便说些赞美之词,有那龌龊的,便口出狂言,纷纷意淫起这女子来。
  项景昭也看到了那女子,倒有些兴趣。并不是他没见过美女,更不是他突然对女子有了兴趣,只是在这城南偏逾之角,能看到这样气质的女子着实难得。需知这里的人即便是要看豪门贵女,也得守在各大寺庙,早早占据高地,或趁着女子出帷帐时的那阵间隙,才得以管中窥豹。
  就这样,看到的也多是丫鬟,那些贵妇小姐们,可是捂得严实,生怕被这些下等人瞧去了呢。
  故而突然见到巷子口出来这么一个人,他的眼睛也钉了上去。
  也不知这巷子里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先是富商之子项景昭屈尊过来,还喝起了这小茶馆的白水,后又有绰约美人,婷婷袅袅行走间,竟也朝茶馆走了过来。
  众人纷纷怪叫起来,待那美人走到近前,更是胡言乱语吵嚷个不停。若是寻常深闺女子,哪经得起这些粗鄙之人这样的议论,可那彩衣女子却仿佛淡定得很,脚步沉稳地直朝项景昭走了过来。
  项景昭观其步伐便知这女子并不会武,但周身却自有一股江湖气息,待看清那女子是直朝着自己走来,不由有些惊讶:自己虽习武,可也未跟江湖人接触过多,这女子过来又所为何事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鬼医之名骇人,彩衣女留疑团

  眼看那女子走到跟前,却只透过薄纱轻轻看了他一眼,坐到了隔壁桌上。小二忙过来招呼:“这位姑娘,喝点什么茶?”
  那女子笑道:“你这里有什么茶?”
  小二便嘿嘿笑了起来:“若是旁人来了,自然只有粗老叶和叶杆,但若是姑娘要喝,那便是铁观音碧螺春,要啥有啥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女子却也不扭捏,反而说:“我要那好茶做什么呢?眼看着这馆子里便坐着一个妙人,他喝的东西自然是顶好的,你便照着他的给我上吧。”
  小二抬眼看了一眼项景昭,嘿嘿一笑,说:“今日咱这茶馆也算喜庆,一时竟来了两位大佛,姑娘您等着,我这就给您上这妙人茶!”
  说着便上旁边洗碗去了——这次他却是不用人说,自把那碗洗了四五遍才算。
  项景昭也去看那姑娘,倒不在乎什么矜持,先开口笑道:“我本一介浊人,倒十分辜负姑娘的妙字了。”
  那女子瞥他一眼,道;“公子不必过谦,我看公子的手法,十分当得起妙这个字呢!”
  手法?项景昭眉头一跳,探究地往那女子脸上瞄去,自然看不出个所以然。他不禁奇了怪。
  这手法一词用得倒也奇怪,若说手段二字,他倒能联想起之前与陆啸之间的博弈,或能想到自己经商时使的一些手腕,可若是手法……
  项景昭眼神一闪,突然脑内灵光一闪,仿佛知道了什么。
  再看那女子,似乎一直隔着薄纱注意着自己的神情,在看到项景昭脸色变了的时候,她抢先开口:“项公子真是聪慧异常,非常人能比,这不过过了数息,竟就猜出我的身份了。”
  项景昭倒没有她说的这样夸张,他虽然隐隐知道这女子提到的手法,也大概想到了这女子是何种身份,可也不敢确定,最多不过只有五分把握。可是这女子刚刚说的这些话,却瞬间将这把握提到了八分。
  项景昭心里有了计较,盯着那女子皱眉道:“却不知姑娘跟着我来,所为何事?”
  那女子也大方,轻笑着说:“原本就是想看看,这项家公子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今见到了,姑娘可还满意?”
  “满意?”那女子似是被这个词逗乐了,沉吟片刻,才说,“自然是满意的,项公子这样机智的人,由不得人不满意。”
  “那既满意了,姑娘下一步又作何打算呢?”
  女子笑出了声:“好容易遇到了个满意人,自得好好交手下去了。”
  项景昭一阵头痛,先站了起来朝那女子走去,坐了同桌,才说:“姑娘怕是误会项某了,我并没有什么心思与人交手,我这人既怂又蠢,当不起姑娘这般抬爱。”
  女子问:“你这是认输了?”
  “实在当不得什么认输,我自知不是姑娘的对手,并不敢同姑娘交手,又哪来输赢一说?”
  女子冷哼一声:“原还以为是怎样的人物呢,原来还是个怂包!”
  待要细问项景昭一些事情,又怕再问下去真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个彻底,怕是连主家的身份也要露馅——先头她倒是真没想到项景昭那样快便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心里已多了几分顾忌,说话也不敢多肆意,便想匆匆了结此次见面。
  项景昭看出她要走,忙跟上:“姑娘若看得起在下,还请稍稍指条明路。”
  那女子乜斜地看他一眼,哼声道:“项公子这话说错了,我先或许还看得起你,现在却一点都看不上了,况且以公子的才智,难道不知这明路在哪?”
  项景昭干笑着说:“我虽有几分小聪明,实在难成大事,需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步错步步错,在下实在不敢妄动……”
  那女子听了这话,终于站定了身,正对着项景昭站定,两人或许是年纪上有些差异,此时身高堪堪平行。
  隔纱对视良久,女子笑道:“看你可怜,我便赏你点信息。”
  项景昭忙垂首道:“洗耳恭听。”
  女子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被风吹起的薄纱正露出她那甜美笑容,仿若人畜无害:“你该听说过鬼医顾潇潇吧?”
  项景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那女子似乎十分乐意见项景昭这样失态的样子,顿时笑开了怀,衣带翻飞间,人已走出四五丈远。
  项景昭回过神来,还要再追,一来这市集人物混杂,拥挤不堪,二来想来那女子身边亦有高手相助,转眼间人便没了踪影。
  身后小二拿着好容易找来的新碗,盛了一碗刚烧开的溪水过来,四下看了看,才知“大佛”早就走了,不禁懊恼道:“这新碗我都洗了四五次呢,白瞎了我的功夫!”
  此时墨情也赶了项家马车过来,看到项景昭呆站在外面,忙下车上来问:“少爷站在这做什么?怎么不寻个爽快地坐一坐呢?”
  因见项景昭脸上少有的愁苦,他不知有女子这一事,还当他还在为之前杜生一家的事操心,便劝:“不是我说,这像杜生那样家境的,街边比比皆是。杜生还算好的了,有那家里揭不开锅的,早送了女娃出去,也不过换几个铜板,只够吃几顿白面罢了……”
  项景昭此刻最听不得这些,摆手叫他停了,墨情还正奇怪,意识到自己没说到点子上,身后有几个贩子已叫道:“你们少爷这是得了相思病呢!”
  墨情听了这话倒瞪大了眼睛,谁不知道自家少爷对男女之事没半点兴趣,虽说现在年岁还小,可别的公子哥儿到他这个年纪,虽不至于留恋烟花之地,该尝过的也都尝过了。
  偏自家公子,榆木得很,看这势头,也似真没有这方面的念想。
  他们本不会操心少爷们这些事,不过如今听到少爷犯了相思,还是十分震惊的。
  因十分八卦地问:“少爷这是看上哪家的姐儿了?若是真想的紧,同老太太说一声,也不是不可以的。”
  因他想既是在这里看上的姑娘,必不是大户人家的,自然容易讨的很。
  项景昭奇怪地看他一眼,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就你话多!”
  墨情捂住额头十分委屈地撇嘴:自己不还是为了少爷的身子好?在这江南柳巷,若是迟迟不尝鲜,说出去,保不齐有人就会传自家少爷些难听话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姨娘小动作不断,与何风同游春园

  且说项景昭上了车,回忆起那女子说的话,确定并不是没有可信之处,便遣人去让高云长留意:高二当家近日可与顾潇潇有什么联络。
  因毕竟是街头碰到的一个女子随口说的,且高家如今还乱着,不好正儿八经地上门说,便只找人捎了口信,项景昭自回家去了。
  到了府前,自有小厮牵马拿凳,下得车来,往里走着,正路过沁芳园,远远看见墨轩从园口出来,便停住等他。
  墨轩看着他们一行人,忙加快步子赶过来,说:“正要去找少爷呢。”
  说着凑到项景昭耳边说:“云管事带过来的那个女人,今儿个进府,在王姨娘的院子坐了一会……”
  项景昭边走边说:“去王姨娘那里?坐了多久,王姨娘那边可有什么说法?”
  “说了一早上的话,留吃了午饭才走。王姨娘说是自己的远方侄女……”
  项景昭便笑了:“云起选的人不妥当,即便是远方侄女,也该找到王家说事,找我们项家做什么?”
  墨轩:“或许只是过来问安呢?王家高门大院,不是那般好进的。”
  项景昭听得这话,回头淡淡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墨轩忙羞涩一笑:“我的眼界还窄着呢。”
  墨轩比项景昭大两岁,本就沉稳安静,近年被项景昭委派着做了几件事,更加老练起来,项景昭此刻也只能揶揄:“你如今不过十六,可别学得像那些老掌柜似的老腔老调,我听着也别扭。”
  墨轩:“小的向来就是这么个不讨喜的性子,一时怕也改不过来。”
  这事便先揭过不提。
  接下来的日子本该是忙碌的,可是因着所有事情都没有着落,项景昭反而闲下来了。倒是有一件事十分喜人,便是南荣子终于有把握为高父做手术了。
  这事本该在陆啸身死后就提上日程,可是好巧不巧项景昭一行人刚从山西回来,紧接着又出了高云梓中毒的事。
  这毒来得太巧妙,项景昭分不清是大皇子还是高维达下的手,只能将南荣子暂且隐藏起来,待高云长查清毒物来源再做打算。
  这日项景昭正闲的发慌,正巧春天日头好,院子里花也都开了,便想着去园中逛逛。走到外面,正看见何风来找他。
  这里倒要交代一番,项景昭因渐渐接了家中事物,也没什么时间读书,西厢的各位先生便都散了,只何风本就是项仕鹏交好,且一直住在那里,说来也好玩,这都将三十的年纪了,还未成亲呢。
  项景昭看到他来,笑道:“这可真是稀客了,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不陪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了?”
  自从幼时在金屋中看到过何风,又兼往后的接触,项景昭便知道何风这人风流得很,他倒不是不能成亲,只是家业未成,平时只知作画,没攒下什么钱财,即便要娶,也只不过娶些寻常女子罢了。
  他又如何甘心只娶糟糠之妻伴在床榻?
  按他的说法,这共眠之人必得有能语之处,若不能语,倒还不如独卧床榻来得自在。
  项景昭倒很喜欢他这番见解,想来做艺术的不管性子如何,都有几分别出心裁的心意吧。只是见面时,免不得得打趣几句。
  何风听了他的调侃,咂嘴摇头:“这小小的一孩子,学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若是叫你父亲知道了,你即便有五层皮也保不住。”
  “我自然是只挑我父亲不在时才说这些话,若是这话传到父亲耳朵里,那必是你去嚼的舌根了。”
  “倒还要赖我!”何风一脸不可思议。
  两人笑问了几句,项景昭说:“还没告诉我你找我做什么呢,若是没什么要紧事,便随我一同去园子里逛逛,消遣消遣这春日。”
  何风叹道:“我可不就是来找你消遣春日的么?”
  两人一拍即合,携手向花园走去。
  项家这园子着实建的巧妙,或山坡,或石洞,或水脉,或茅屋,兼有仙禽小兽散养在园中。
  如今春日,花都开了,佳木茏葱,奇花烂漫,清流滴滴,篱落飘香,美不胜收。
  项景昭这样一个无慧根的人行走其间,都要感叹一声造物主之神奇。两人流连景中,倒都忘了说话。
  忽然听得前面有人声,先是丫鬟婆子的声音,夹杂着孩童笑声。
  项景昭眼前一亮,知道怕是项景玉和项景琦两个也来园中了,忙快走了几步。他同自己这两个弟弟妹妹平时见不到几面,早生疏的不成样子了。他如何能忍受自己有两个可爱的双胞胎血亲却不得相见呢。
  何风见他这样急切,在后面笑道:“可慢点吧,前面又不是绝色美女,这样争着过去做什么?”
  项景昭回头骂他:“可当我是你呢!”
  何风便奇了:“竟这样爱孩子?你若喜欢,往日朝你姨娘房里走动勤些便是了,如此这般逮着机会才上去,何苦来?”
  项景昭叹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形,我本是庶子,如今养在母亲名下,想来王姨娘心里有疙瘩呢,我若上赶着去见她,平白讨人嫌弃。”
  何风冷笑:“她倒是心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倒还敢嫌弃你!”
  “什么身份?官家小姐,可不是我项家能圈得住的。”
  何风本想说,即便是官家小姐,既嫁进项家便只是个贵妾罢了,拿不起乔来。但一想,两个大男人在这里讨论女人的事实在不妥,也有失风度,便自止了话题。
  只是心里到底还是多想了几句:项家只是商家,但项家嫡妻是官家嫡女,贵妾是官家庶女,到底还是妻压一头,项景昭完全不用这样顾虑王姨娘。
  因走到了林子尽头,前面有片空地,两个小孩正在那空地上放风筝。说是孩子放风筝,不过是丫鬟们先将风筝放起来,再由少爷小姐拿着滚轮收线罢了。
  有几个丫鬟看到项景昭一行人,忙过来行礼:“大少爷。”
  其余的人听了,都看了过来,项景昭忙说:“你们玩你们的,我只看看便走。”
  因看到项景琦项景玉也在看他,他忙放缓了声音道:“你们且玩,别在意我。”
  项景琦眨了眨眼睛,又回头去看天上的风筝,项景玉却咬着手指盯着项景昭看了良久,突然指着他说:“野种!”

  ☆、第一百一十四章 景玉说话放肆,其后必有因果

  “哎呦我的祖宗,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是您的嫡亲哥哥啊!”奶娘已跑了过来揪住项景玉的手高喊了起来。又神色慌张地看项景昭。
  旁人显然有人听清了这句话,见项景玉直指着项景昭的手,不禁哑然。项景琦连风筝都不放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眉头皱的老紧,全不像一个五岁孩子。
  那风筝滚轴脱了人手,咕噜噜像地上扯了好几圈,引得天上的风筝摇摇欲坠。
  项景昭倒没什么反应,只神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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