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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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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仕鹏却皱眉摇头:“说得倒是好听,端就等着看他怎么做罢!”
项老太太嗔了他一眼:“半大的孩子,能有这份心已是难得,更遑论我们昭儿什么时候让人操心过?均是仁义礼孝面面周全,你却还不满,真该天上的神仙投做你的儿子才算称了你的心!”
☆、第二十八章 护幼之意遭猜忌,青渊最解子衿心
项仕鹏看惹了老太太不高兴,忙作揖告饶:“我不过是怕他被骄纵着,故而时刻提点罢了,若只母亲一味夸赞,反而不好。我如他这般大的时候,可不也是在棍棒底下讨活法的?”
项老太太何尝不明白这个理?不过是人到老年,心愈发地软了,此时也不好反驳儿子的话,但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你如昭儿这般大的时候,可说不出这番话!”
项仕鹏闹了个红脸,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话了。
柳氏适时来打圆场,几句话,这遭说辞也就被揭过了,只王姨娘在旁边略带酸气的说:“大爷真是聪慧,姐姐有了大爷傍身,即便没有亲子,余生也无忧了。”
柳氏得了贤良淑德的名声,自然不会在这档子上与她相碰撞,只得体的笑了笑,不接话。
众人又关照了孕妇一会,才散去不提。
又过了几月,木青渊给项景昭的书信,夹带在自己的家书中,姗姗来迟,上书自己在京城的一番见解,结交了几个人,相熟了几个人,见过了哪些场面哪些事故,繁繁琐琐几页纸都道不尽,又问项景昭过得如何,因之前已同他说过自己要有兄弟的事,他也略回了几句,却不像旁人那般如临大敌,反而恭喜项景昭从此不用形单影只。
这正说到项景昭心窝上,他可不就是盼着那两兄弟出生嘛!偏人人都以为自己忌惮着他们,一厢护幼之情也被解读得索然无味。因着府中流言,他也不好去王姨娘那边探问胎儿情形了。
如今还未出生就闹得如此局面,待婴儿降生,自己岂不是真连面都见不上了?
如今看了木青渊的信,心中郁气才消失了个干净——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没旁的心思,别人再说破天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是柳氏却不知道能不能如自己这般想得通了。
如此说来,自己房里的小厮用着不顺手,还要跟柳氏回句话,趁机换上一个恬静的,便趁势往正房走去——如今他已九岁,早另起了院落住着了。
走到一半,远远地看见一人拐出来,长身挺立,竟是云起。他心里一喜,忙奔过去喊:“云起!”
云起站定身,回头看是项景昭,温和地笑起来。
项景昭跑到他跟前才堪堪收住脚,眼见着身子前倾将要扑过去,云起忙一手把他扶住,顺带着帮他理顺因奔跑散乱的发丝,又帮他抻了抻衣领,责怪道:“我前几天还听人说你稳重,怎么转眼就这般毛躁了?好歹是个小大人了,行事可得收敛些了。”
项景昭在别人面前自然稳重得很,云起却不同,那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的存在,又有如小弟弟一样惹人爱怜,项景昭分不清自己对云起的定位,只一味地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罢了。
这会听云起训他,也不在意,眼睛乱瞟着,忽见旁边灌树后飘过一片衣诀,忙指着问:“那有什么人?”
云起也忙看过去,细瞧了半晌,摇头道:“哪有什么人?是你看花了眼。”
项景昭摇头,肯定道:“我的眼神哪那么不好,分明刚刚我看见半片衣裳过去了。”
云起低头想了一会,犹豫道:“怕是外院王瑞儿子吧,我刚刚找他帮我办件事,刚走,就正被你瞧见了吧。”
又说:“离得这样远,况我们又没说什么**话,即便有人又有什么?”
项景昭不过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再训自己,自然不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傻笑着点头附和,又惹云起戳了戳他的脑门儿,因说道:“不同你说了,你前日交代我做的转轴,我刚想出些眉目,还得赶回去细想呢。”
项景昭忙拉住他的手:“我原只是想找些小事给你做,让你不至于每日闲着发闷罢了,何苦这样紧赶慢赶的,反显得我苛刻。你这样忙,我都有十来日没见你了。”说着小嘴一嘟,十分委屈。
云起摇头叹息:“我如今寄人篱下,又受了府里很多恩泽,若再不勤加回报,如何对得住项府,对得住你?”
项景昭还想再劝,转念一想,却又计上心头,只是这要求忒叫人害臊,他还未说出口,脸已先红了一半,但好歹硬着头皮说出来了:“你既平日忙,我见不到你,也难受,不如你每日同我一同休息吧,既不妨碍你正事,又可陪我玩耍。”
他特特说成玩耍,也是为了让云起不好拒绝罢了。虽如此,他还是怕云起会以“僭越”之由拒绝。谁知云起想了一会,怕是真觉得近日冷落了项景昭了,竟答应了。只又说:只得午间,若晚间还陪你,等老爷知道,受罚的不止是我一个了。
项景昭忙不迭地点头应了,虽尽力抿着嘴,可那笑意早已克制不住了,惹得云起又怜惜地抚着他的额发半晌才走。
待他的背影不见了,项景昭这才收回目光,顶着旁边灌木又出了好一会神,这才向柳氏房中走去。
第二日,就有新训的小厮过来任他挑选,他按模样挑了几个清秀又文静的少年,其中一个延之前走的人之名,还叫墨情,另两个分别派名:司妄、司嗔,管他书房中的笔墨纸张,自此他身边几个贴身人才算彻底定下。
丫鬟分别是:莲华、珠玉、紫云、鸣蝶。小厮分别是:墨轩、墨情、司妄、司嗔。并管事妈妈雀儿一个。项景昭的奶母刘妈妈几年前因照顾不周被遣回乡,老太太新给他一个嬷嬷,只管外院洒扫,并不值得提及。
闲言少叙,只说这日正是云起要过来的头一日,项景昭早早让人给书房小隔间熏了香,又嫌香太浓,又忙忙地叫人把香气扇出去,还惆怅如今正是深秋,寻不来不熏人的果香,总怕云起那恬淡的性子,寻常味道他不喜欢。
吵吵攘攘过了半天,到云起来时,屋内自是如往常一样,丫鬟小子们各司其职,那处处精致点点奇思,藏得十分精巧,且云起又是那样的心不在焉,自然难发现项景昭的作为了。
☆、第二十九章 情深深不知其缘,意漫漫寻不到归所
只盖被子的时候闻见一股淡香,觉得好闻,问项景昭是熏了什么香,却不知他从来不喜欢将自己贴身的物件也熏香,也好奇云起到底闻的是哪路香味。
两人凑到一起耸着鼻子辨了好一会,云起突然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是什么香了。”
项景昭忙搡他让他快说。
却见云起高深莫测地坐了一会,终耐不住项景昭推搡,这才缓缓说道:“这便是大爷你身上的奶香了。”
项景昭登时楞在那里,半晌找不到嗓音,云起先还哈哈笑着,看项景昭不似自己想的那样恼羞成怒,才止了笑,犹豫地凑上前问:“可是生气了?我也是说着玩的。”
项景昭却狠一推他,拉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脸都盖住,闷在里头不说话了。
云起这才急了,忙上前讨饶,项景昭觉得如此下去折腾得两人都睡不好,才微微从被下露出双眼睛,小声解释说自己没气,只是困了,需得睡了。
这借口找得蹩脚,云起却不计较,复盯着他露出来的眼睛并光洁额头看了半晌,啧啧赞道:“大爷这双眼睛,待长大了不知要勾了多少少女情思呢!”
忽又反应过来跟项景昭说这话十分不妥,忙打个哈哈过去,自己也闷头睡去,自然也看不见身后项景昭愣怔的目光了。
隔了半晌他才凑过来,却不再羞怯,直钻到云起怀里,云起显然还未睡熟,伸手就将他揽到胸前,闷声问:“怎还不睡?可是我在一旁不习惯?”
项景昭忙摇头:“不过是想起一些事罢了。”
云起睁眼:“想起什么了?与我说说。”
项景昭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换了话题问云起:“……你如今都十七了吧?”
“十八了。”
项景昭一个翻身做起来惊到:“竟十八了?”
云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瞪他一眼,说:“十七十八有何分别?怎么听说是十七你那样坦然,听到是十八反这般模样?”
项景昭不回答,闷闷地躺下,好半晌又问:“那你怕是得娶亲了吧。”
云起揽着项景昭的胳膊明显僵了一下,项景昭忙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他的下巴,他虽日日净面,可下巴上依然有浅浅的胡茬,要凑得很近才能看见。
看不清云起的脸,也辨不清他的内心。项景昭只好奇,这问题有何难回答的?竟让云起的反应如此之大。
因说道:“你若没想过这些就罢了,我还想多留你几年,若现在就送你出去,平白便宜了别人。”
云起被他逗乐了:“怎么说得好像要嫁了我似的。我就算娶了妻,也是可以待在项府做事,少爷若有什么差遣,只管唤我,绝不会怠慢半分的。”
虽这样说,项景昭却还高兴不起来,先将脑袋蒙在云起胸前好半晌,云起都以为他已睡熟了,却不想他突然抬起头来问:“那你可有钟意的女子?”
云起又是一阵轻笑,胸腔震得起伏不止,项景昭脸贴在上面,只听见心跳振振,十分稳健。
“虽说我这身份,说不上这样的话,可到底我虚长你十多岁……”
“九岁。”项景昭抬头纠正。
云起笑叹一声:“是是是,九岁,到底我虚长你九岁,有些话还是说得的。且说这钟意不钟意,你不过一个垂髫小儿,如何能懂?”
话还未说完,突觉得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勒得紧了点,便止住话头,听项景昭怎么说。
“我自然是懂的。”
云起就起了逗弄之心,假意惊奇,问:“哦?那你且说说,如何才算钟意?”
项景昭抿起了嘴,还未开口,脸先红了个通透,好在他早埋首于云起胸前,所以这一异样并未被旁人发觉。
总算缓过那过快的心跳,他才悠悠开口:“就比如……我就很是钟意你。”
云起更乐了,单从他胸膛起伏就能看出来了,他缓了好久才止住笑意,却没了谈话的兴致——到底是童言稚语,与他深究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故而轻哄了项景昭几句,劝着他睡了,这才能得半刻安宁。
却不知待他呼吸悠长起来,项景昭那边却睁了眼,他是第一次,又恨自己太年幼,又恨自己男儿身。又一个劲儿撇嘴,自己好歹是现代人,没的如古代人那般深陷情网无法自拔的,想来上天让他穿成男儿身,就是为了让自己不染红尘情事吧?也是怪了,自己并不是多情的人,怎么第一眼见到云起就陷下去了呢?
这么一想,把云起叫来陪自己睡,反倒成了一招昏棋,若任由自己沉溺其中,岂不大事不妙?
如此想来他愈发睡不住了,轻手轻脚地起了身,也不出去叫人服侍,只坐在书桌前临摹窗外景致,却是真临摹,未加半点巧思心意。
云起醒来,便看见项景昭独坐窗前,笔下呆愣愣胡乱划拉着,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思不在那上面,不禁一阵惊奇。
“怎起得这样早?可是我扰你了睡觉?”说着俊脸一红,解释道,“我原不是如此嗜睡的人,怎么在你这处每次总能睡得香甜,我睡梦中未做什么无礼的事吧?”
项景昭听了这话,脸上突然有了喜色:“你说你在我这睡得香甜?”
云起更尴尬了,讷讷地点点头,又不自在地补充道:“我果然是爱慕虚荣的小人了,想是这书房布置得富贵,我才睡得如此熟。”这是他在自嘲了。
项景昭却懂他断不是话语中所说的那类人,只看他恬淡的目光便能懂了。他看着云起那张脸,笑意更深了。不管怎样理智的决断,都只能在云起不在的时候才能做出来,只要一见他这张脸,被那眼神一笼罩,再多的理智,也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高兴地说:“你若觉得我这处好,就常来,平日里总忙这忙那的,若连觉都睡不好,搞垮了身子,还谈什么忙碌?”
又说:“你若是喜欢,晚上来也是行的,左右你是我的人,由着我支配,即便父亲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的。况你只睡书房,算不得逾越。”
☆、第三十章 自行两轮车,笑语高府前
云起略一犹豫,脸上显出向往的神色,但还是摇了摇头:“少爷虽说分了屋单住,但这处离内院忒近,老太太为了方便你行走,又特意在旁开了角门,我一个外男住在这里,实在不妥当。”
项景昭一想,却是是这个理,自己虽不拘小节,古代的一些规矩禁忌还是不要触碰的好,故而不再在这问题上纠缠。云起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歇了心思,也不多话,又随便与项景昭扯了几句自行车零件的事,便告辞出来了。
自此以后,云起总会每日过来陪项景昭午憩,有时恰逢项景昭被叫去书房,或项老太太留在身旁,他也自歇在书房,因是项景昭早就吩咐过的,众人皆见怪不怪,只背后议论着,说少爷十分宠那个戏子。
又因为云起为人温和有礼,广结善缘,知道这件事的下人也没个多嘴嚼舌的,故而项仕鹏等一众长辈也不清楚他的作为,自然也从未因这件事训斥过谁了。
如此几个月过去,倒也平静,只出了一件事,项景昭为此狠受了些皮肉之苦。
原来是教琴棋的何先生,因琴谱上一个音与项景昭起了争执。若是寻常小孩,这点小事自然吵不起来,若是寻常先生,也不会揪着这处不放。可项景昭本就是极有主意的,又不是那忍气吞声,知道教错了还佯装不知的主儿,因听出何先生一处弹错,便十分实心眼地指出来了。
而何先生,寡居在家又声名在外,或是被人捧得太高,渐渐便忘了初心,此时听到有人说他弹错,顿觉失了面子,也不去计较是不是真错了,只揪着项景昭辱师的错处不放。
项景昭从来不是尊师爱道的人,不然他在前世也不会那么懒散胡闹了,他能左学一点右学一点,你道是用什么铺路?还不是用老师的怒其不争!
如此两个人碰在一起,若没矛盾还好说,一旦起了火花,那真是**一点就着,那熊熊大火就一猛子烧到了项仕鹏书房门口。
项仕鹏从小习四书五经伦理纲常,哪里看得上项景昭这样的胡闹劲儿?当即捉住抽了三十根皮条,又遣去前院跪着,非得写下十篇《训蒙规》才罢休。
项景昭虽是个犟脾气,但却不是个不看形式的,他跟先生吵也是一时兴起,待吵过了,心里又不记事了,故而被罚这罚那,他反而如没事人一样,淡定得很。
只何先生气性大,想她平时教的都是千金小姐,再淘气也不过是功课懒散些,或脑子愚笨些,还从未有过学生敢当面顶撞于她,这回碰了钉子,脾气也上来了,直接退了后两年的束脩,扬长而去。
因着何先生辞职,项景昭又挨了一顿好打好骂,那屁股烂的,半月都没法去上学。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了,这半月他彻底闲下来,每日趴在床上,只叫云起过来,与他研究自行车的做法。以前因事忙,他没时间提点,所以进展缓慢,这次他全力加盟,稿纸便很快就画出来了,实物做出后又加紧调试了几番,自行车才终于问世。
算起周期,从初稿到最后成型,整整用了六月有余。
等车子一好,项景昭的屁股也好了,也是上天眷顾他,让他能第一时间骑上自己做出来的小车。
这日何先生的风波将将过去,项仕鹏那里解了禁,他便坐不住了,径自骑了小车,晃晃悠悠往外街上溜起圈来。待逛够了,试够了性能,又颠颠儿地蹬着脚踏往高府骑去。
这链条倒做的精巧,只是做工太过复杂,虽是能用,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造的起的。
再有车轮,因没有外面的车胎,实心木头滚在地上,总显得涩得慌,颠得屁股生疼。
他在这里细数着这车还能改良的地方,却不知他这一小车早已吸引了街上一众人的目光,人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议论着这有着两个大轮的车。
等到了高府,早有人进去通报,高云长堪堪迎到门口,看到项景昭座下的车子,眼睛一亮,也忘了问他的好友身体可好,只转着圈地看车,又兴致勃勃提了好些个问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看官们该都知道自行车虽方便,要骑起来也是需要些练习的,高云长自然不会一上去就学会,也难为他并未因此失了兴致,反而更兴奋起来,看那样子,倒像把眼前的小车当做人生中的挑战似的。
只是项景昭在来的路上,早试出这车的十多处需改良之地,原先的一腔热血早已平息下来,也有了经历打量眼前的这个少年。
想在大半年前,高云长还是个胖小子,虽沉稳了许多,脸上到底带着几分憨态,如今似乎是开始发育,身体抽条地长了起来,原本的婴儿肥减了许多,个子也高了好几分,原项景昭就不能与他平视,此时更觉头仰得厉害了。
他不禁心中不平,暗想自己从前是女儿身时被男人压一头也就罢了,如今成了男儿,怎甘心再被压着?因此心里早想了好几出办法,各个都是补钙良方,只待自己长了个儿,再去俯视这帮小子!
还胡思乱想着,高云长已转过脸来问他:“今儿个怎跑我这里来了?只是为了给我看这车?”
项景昭挑眉:“这车还不够?你还想看什么?我在家躺了大半月才拾掇出这么一个玩意儿,怎到了你嘴里反倒不值一提起来?”
高云长指着他笑骂:“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都是你家那个……那个小戏子弄出来的,你怕是只在旁边研墨递纸吧!”
项景昭也不辩解,一副“我不与你计较的表情”,忽又反应过来,猛地扑上去要揪高云长耳朵,一边嘴里还咬牙说着:“先是裂石嗓,又是小戏子,人家正正经经的名字放在那里你偏不叫!哪个养了你这样的习惯?!”
高云长哪里能料到他会突然发难,被抓了个正着,忙还手,却不想项景昭躺了半月,身手却比几月前更灵活了几分。他嘴里笑着回:“到底是你的宝贝蛋,别人说都说不得了!”心里却暗暗惊讶,如今他用上七成功力,竟有些制不住这小子了。
☆、第三十一章 梅花桩上现身手,高楼阁内隐计谋
自己师从名门,又从小就各地奔波,一身功夫深浅自不必说,谁能想到项景昭“半路出家”,又只是跟着护院练练,竟能到如此地步!
思绪纷飞间已暗中较劲了好几招,周围人看见了,生怕两位小爷争夺间出了什么闪失,忙乎乎地上前阻拦,好容易两人将扯开来,皆有些大喘,项景昭边撸着袖子大喘出汗,一边洋洋得意起来:“过了这么多些时日,你的功夫倒不见什么长进,若再这样下去,弟弟我只能逾越先行一步了!”
高云长瞪他一眼,暗倒这小子怎的如此不留情面!嘴里却也不服输,哼声回道:“爷爷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哪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且正卯足了劲儿追吧!”
这会早有门人擦着汗过来规劝两句,两人才意识到这还正站在大门外呢,忙遣人抬了车子去高家的练武场,围观众人这才散尽了。
于项景昭来说,这高家最好玩的地方,不是建设精巧的假山亭阁,也不是郁郁葱葱地竹林榆木,而是这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的练武场了。
里面梅花桩、倒桩、铁索、横栏一应俱全,又有铁石等物用来锻炼力气。
因着跑槽的特殊性,各类桩子并铁索练的人倒少,故而这一块倒似乎成了几个小孩的专属地盘了。
只是这会高云长对那自行两轮车正爱的紧,独自跑去旁边宽阔地练习,便只留项景昭一个人在这处了。
他倒也自在,先在横栏上倒挂玩耍了好一会,又去走那梅花桩。
那身形倒十分没有章法,但奇在每次立于桩上,每摇摇晃晃让人以为将要掉下的时候,他却又一个收腰稳稳站了回去,反应力不可谓不快,协调性不可谓不强。
远处阁楼上有一短衣中年男子问:“先生看那是哪位少爷?”
旁边一身穿紫金绣纹衣袍的男子探头往外看了看,眯着眼睛一想,回:“不像是高府的公子,看那身量,只林府林公子与项府项公子符合了。”
中年男子一笑:“林真我见过,呆头呆脑愚笨得很,想来这就是项公子了。”
紫衣男子笑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多余的话再不说。
中年男子问:“蒋先生要去见见?”
“蒋先生”摇了摇头:“有云起在那,自会把该见的都见了。”又问,“云起近日在做什么?”
男子朝高云长方向努了努嘴:“不就在弄那玩意儿吗?先还有空能出来见我一见,近日被那小少爷绑在身边,已有月余未见着面了。”
“同那小孩交好有何用?他也是愈发糊涂了,不干正事,总弄些浪费时间的东西。如此拖延下去,何时能成大事?”“蒋先生”说着,语气里已带了三分怒气。
男子在旁边劝阻:“云起在那府里根基也薄弱的很,行错一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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