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靠近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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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上的人打了有十大几分钟；　没比赛时那么精准，一场限制在十二分钟。
　　一场结束的时候；　李睿拿护腕抹了把汗；　抬手招呼站在场外的几个替补上场。
　　踩上篮球场的一瞬；　云深竟然感觉到了紧张。
　　久违的紧张。
　　这种紧张感在原来的学校都不曾有过。
　　他的篮球一直打的很好，每次篮球赛都是赛场上的那个焦点；　自信足以让他忘记紧张。
　　但今天，在这里；　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面对的；　是一直看不起他的同学。
　　他绷着一股劲儿，想要在这个地方证明自己。
　　想要告诉他们；　他跟那些混的不一样。
　　他不是废物。
　　他深呼吸了一下；　接过了李睿扔过来的篮球。
　　手掌摸到篮球的刹那；　他感觉自己的心平静了下去。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这是他的主场。
　　他睥睨着看向对面的徐飞；　徐飞偏头看着他：“深哥，一会儿手下留情。”
　　云深收回视线，进攻发生的猝不及防。
　　等八班的人回过神来时；　云深已经越过中场冲到了三分线跟前。
　　下一秒；　大长脸堵了过来。
　　他有一米九了。
　　像是一堵结实的墙。
　　越过不太可能。
　　云深没有任何迟疑的，立刻做出了决定。
　　篮球越过大长脸的脑袋在空气里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直直的坠入篮筐重重砸在地面时，站在篮框下准备截球的猴子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还有些发懵。
　　这个三分球流畅的吓人。
　　力度和高度以及精准度都没得说。
　　目前为止；　在孝育，也就校队的寥寥几人有这水平。
　　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强。
　　不仅八班轻了敌。
　　连他们三班的人，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反差太大。
　　从进班起，这个人就每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们很自然的将他定义为混吃等死的垃圾。
　　可有一天，就这么个垃圾，在人群中大放异彩。
　　那一幕，甚至有些不真实。
　　以至于所有人都恍惚的愣在那里。
　　直到，一声口哨声响彻操场，徐飞笑着隔了两步远的距离看着云深：“深哥，厉害。”
　　云深的手还保持着投球的动作，手腕下压，手指在阳光下修长的过分。
　　坐在看台上日常花痴的女生群里也后知后觉的爆发出尖叫声和欢呼声。
　　球场上很久没看到长得这么帅又打的这么好的了。
　　云深静静的扫了周围一圈，收了动作：“认真打球。”
　　没有人再敢掉以轻心了。
　　不管刚刚的三分球是个意外还是他真实的水平，都没人再不把他当回事了。
　　八班的人难得警惕起来。
　　三班的人也回了神。
　　球场上重新热闹起来。
　　想要投篮不是那么容易了。
　　但想要防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队里的猴子把球传给了他，他前面挡着大长脸和徐飞两个人，大长脸显然对他刚才的三分球心存警惕，这会儿注意力全在他的脚上。
　　刚刚那样的情况云深选择了投三分，而这次，他面前挡了两个人，大长脸理所当然的觉得云深还会投三分，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准备在他起跳的一瞬以更高的高度来截球。
　　而徐飞唇角还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云深想都没想，把球传了出去。
　　他们家的胖子那边没人防守。
　　他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缓慢了，从场地最左边跑到最右边可能需要两分钟，在这两分钟内，他们八班足以截下这颗球。
　　况且，胖子的体型，轻轻撞那么一下，那将是他们无法承受之重。
　　所以，他边上此时此刻根本没人防守。
　　也压根没有人想到云深会给他投球。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球已经到了胖子手里。
　　胖子还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的球。
　　八班的人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没有人注意到云深灵活的穿过人群已经一路跑到了篮框下，速度快的像是要飞起。
　　他边回身边冲着抱着球的胖子喊了声：“把球给我！”
　　被围攻的胖子在得到云深的指令后，抱着球硬是在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伸出他的那根长面包同款手臂把球传了出去。
　　篮球跨越大半个球场落入云深的掌心。
　　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等徐飞杀到篮下时，云深已经进了一个漂亮的篮板球。
　　趁徐飞发愣跃起来把球勾到手里时，他眯着眼睛看了云深一眼，压低声音道：“别给我放水，你还没这种资格。”
　　徐飞再一次恍然。
　　八班有人在喊：“飞哥！”
　　他回神。
　　场面已经又一次被云深掌控。
　　他盯着云深的背影，好半天，挑了下眉，攥了拳：“操！”
　　无疑他刚刚的话起了作用。
　　后半场的时候，八班调整了战术。
　　这场比赛终于有了点拼搏的意思。
　　想要进球没那么容易了。
　　他和三班的人配合没八班那么默契。
　　三班的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对他产生了一种深哥必进的错觉，动不动就把球投给他。
　　除此之外，每次他被围攻想要往出投球的时候，三班的站位一片混乱。
　　好几次被八班钻了空子。
　　八班连着拿了好几分。
　　这一场打完的时候，比分几乎不相上下。
　　其他的替补被李睿叫下场，却独独留了云深。
　　走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少了之前跟云深说话时那种淡淡的不屑，整个人都正经起来。
　　眼神里甚至还有些凝重。
　　他走过来严肃的拍了一下云深的肩膀：“这几天好好和队里的人培养一下默契吧。”
　　云深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应了声：“嗯。”
　　这句话，是肯定他的能力了。
　　他不再是一个替补了。
　　心里有些雀跃，但并未表现在脸上。
　　似乎除了在程一面前，他都表现的淡漠而疏离，喜怒不形于色。
　　等等，程一。。。。。。
　　她这会儿是在学习么？
　　此时此刻坐在自己座位上垂头看书却有些看不进去的程一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她抬起头来。
　　前面的座位是空的。
　　宋韵刚刚跟她说，她要去看云深打篮球。
　　她邀请她来着。
　　程一拒绝了，理由是，她要学习。
　　是的，她应该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学习，花痴并不能让她考上全国一流的大学，并不能让她在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也并不能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是。。。。。。
　　她不得不承认，今天她的状态不太适合学习。
　　一直都不能全身投入。
　　脑海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说，云深今天第一次在下面打球，你不感兴趣他打的怎么样吗？你要不要下去给他加加油？
　　另一个说，有什么感兴趣的，打的好不好球赛的时候自然会见分晓，万一他打的非常令人尴尬，你在场只会让一切更尴尬！
　　。。。。。。
　　她不知道这两个小人打了几分回合，只知道，当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时，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他一定很想在操场上看到你。
　　她也很想看看他打篮球。
　　场面一定很帅。
　　不，也不是很想，是有点。
　　没错，只是有点。
　　而且，她是不是有点想上厕所啊？
　　啊，那这就算是顺路看看云深打球。
　　顺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脑袋里乱糟糟的，可当她经过操场看到操场上那道人影时，脑海里却空了。
　　什么都没剩下。
　　只有四个字。
　　真他妈帅！
　　拿球的姿势，运球的姿势，投篮的姿势，那种漫不经心，那种稳操胜券，每一处，都让人移不开眼。
　　他打的专注，并没有看到她。
　　程一走到看台那边，宋韵可能是上厕所或者干别的去了，并没有在。
　　她有些心虚的挤在一群花痴的女生当中坐下，看着她们嘴里大声的喊着云深的名字，兴奋的像是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
　　可怕。
　　好像喊成这样云深就会当她们男朋友似得。
　　他才不会。
　　程一盯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的那点窃喜和微微的酸劲儿。
　　此时此刻，她忘记了学习，双手插在口袋里，竟然就这样完整的看完了这场篮球赛。
　　等她回神时，活动课都要结束了。
　　云深把手里的篮球递给李睿手里，李睿在他旁边意犹未尽的说着刚刚比赛中的精彩和失手。
　　余下的三班人跟在他们身后，看向云深的眼神都不再掺任何不屑之类的情绪。
　　他们并没有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看样子是要一起相约去小卖部或者是厕所。
　　程一跳下看台，装作去上厕所顺路的模样，悠悠的从他们跟前经过。
　　李睿说着说着，发现云深不理他了。
　　有种在说单口相声的感觉。
　　他顿了一下，顺着云深的视线看过去。
　　程一双手插在口袋里在他们前面走着。
　　“学委。”他说了声。
　　云深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只扔下一句：“完了有空聊”，就抛下他无情的迈着步子朝程一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抵挡不住的爱情，好想谈恋爱！
　　我有粉吗？有男粉吗？有帅裂苍穹的男粉愿意跟我谈恋爱吗？
　　并没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扎心，快要窒息，有没有人帮我叫个120。
　　那个，你们不要理作者，作者是个戏精。


第31章　这个男生，有毒
　　“程学霸。”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微微的沙哑中带着丝笑意。
　　程一装作意外的回头：“你也来上厕所？球打完了？”
　　啧；　真是太浮夸了。
　　程一这个戏精。
　　当他瞎？
　　云深单手插在口袋里；　跟着她一起往前走：“你不是来看我打篮球的吗？”
　　“当然。。。。。。不是。”
　　“是么？”云深挑了下眉；　朝她看过去：“我打球的时候余光里似乎看到了你。”
　　看到了吗？
　　什么时候？
　　她怎么没有注意到？
　　程一脸上烧了几秒，抿唇；　故作镇定：“你看你打球一点都不专注。”
　　“。。。。。。”
　　云深竟无言以对；　半天乐了一嗓子；　抬手在程一毛茸茸的脑袋上弹了一下。
　　程一瞪了他一眼。
　　总算扳回了一局。
　　云深心情不错，勾着唇懒洋洋的问程一：“你觉得我刚刚打的怎么样？”
　　“厉害。”
　　“实话？”
　　“实话。”
　　这是她第一次夸他了吧。
　　云深在阳光下惬意的眯了眼：“真难得。”
　　“什么？”
　　“得到你的夸奖。”
　　“。。。。。。”
　　“说真的；　你平时特别严肃特别适合当教导主任。”
　　“。。。。。。”
　　厕所门口到了，程一白了他一眼：“我才17岁；　谢谢。”
　　云深乐呵呵的看着她走进了女厕；　转头进了男厕。
　　他出来时，程一还没出来。
　　他站在外面等了会儿。
　　无聊的时候烟瘾就窜了出来；　他从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正要往嘴里塞；　想到那天程一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戒烟。”
　　他顿了顿；　把手垂了下去。
　　没抽；　只拿在手里把玩消磨时间。
　　下午四点多的时间，阳光暖而不烈，柔和像是泄下来的水。
　　程一出来时；　看到就是这么一幕。
　　云深斜倚在外墙上；　一只腿后屈懒散的抵在墙面，垂着头，手里捏了一支烟；　漫不经心的模样。
　　睫毛镀了光，像把毛茸茸的小扇子，眨一下，勾一下。
　　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显得慵懒而性感。
　　厕所墙外，程一看着一个男生脑海里居然蹦出来秀色可餐这四个字。
　　什么鬼。。。。。。
　　她舔了下唇，压下自己可怕的念头，走过去。
　　“好了？”云深偏头，抬了下下巴：“跟我去趟小卖部？”
　　那双黑眸修长而沉静。
　　程一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根本没法控制。
　　被吸引，理所应当。
　　所有的挣扎都将是徒劳无谓。
　　她有些恍神的点头：“嗯。”
　　云深去小卖部买了瓶水。
　　打篮球是件耗体力的事情，一个活动课下来浑身的水都化成汗蒸发了，这会儿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补给水分。
　　云深站在小卖部外边，仰着头一口气灌下多半瓶。
　　程一站在他边上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心也跟着来回滚了滚。
　　身上的热气还没散去，大半瓶水下去又蒸出一身汗。
　　云深掀了衣服下摆自然而然的摸了把脸上的汗，感觉浑身舒爽。
　　而程一，静静的看着他腰腹处整齐而有力的八块儿腹肌，红了脸。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集少年的干净和男人的成熟于一体？
　　稚气加上荷尔蒙，让人根本无法抵挡。
　　偏偏这人还不自知。
　　走过来朝她笑的散漫：“回教室？”
　　程一快速的垂下脑袋：“走。”
　　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个男生，有毒。
　　沾上就戒不掉的那种。
　　她强行戒了很久，最后却依旧是以失败而告终。
　　。。。。。。
　　星期五晚上。
　　放学之际，云深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来自于工商银行。
　　提醒他有一笔五千的进账。
　　云深没什么意外的扫过短信。
　　自从他来到岩城，每个月都会收到这样一条短信。
　　云城定期让人给他打的生活费。
　　只是。。。。。。
　　他应该很清楚，他要的从来就不是这样冷冰冰的，像场交易一样的生活费。
　　他要的，不过是如同天下所有父母对孩子一样的嘘寒问暖。
　　可是，没有。
　　从上次那通电话结束过去这么久的时间里，他没有任何一通来自家里的电话。
　　哪怕，只是一通。
　　收了手机时，他感觉心口揪着疼。
　　一下一下的，喘不过气来。
　　需要发泄。
　　他在路边找了银行取了钱，去周边的体育用品店里买了篮球。
　　学校附近有些体育场，是个发泄的好去处。
　　他没回家，抱着篮球直接去了体育场。
　　天快要黑了。
　　体育场上人并不多。
　　他找了空球场，一个人在偌大的球场一次一次的奔跑，运球，起跳，投篮。
　　心里压着的东西随着汗水一起蒸发出去。
　　心口，就没那么疼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他投了最后一颗球，筋疲力竭的弯下腰去，双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喘气，汗水在下巴上聚成水珠，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
　　球从篮筐里坠下，再弹到地面上，飞出去。
　　云深没动。
　　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
　　偏头时，看到了不远处有人影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他的球。
　　他抹一把脸，汗水都杀到了眼睛里，眼睛涩的疼。
　　人影在有些昏暗的球场上有些模糊。
　　走近了，他才听到那人带了欣喜的声音：“深哥？”
　　非常狗腿子的徐飞。
　　他抬了下眼：“球给我。”
　　“不打了？”徐飞把球递过来。
　　云深接过，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人。
　　八班打球的除了替补全来了。
　　比他们三班的练的勤快多了。
　　这场球赛在一周后，时间挺紧，本来应该紧着练，但不巧，球赛后再有那么几天就是十一月份的月考，三班的学霸们自然以学习为重。
　　练习，也只是抽着课间操活动课或者下了晚自习这样的时间段。
　　太短了，根本不够用。
　　默契，也根本练不出来。
　　八班的这群学渣们显然不把学习当回事，一年到头也就篮球赛是他们长脸的时候了，逃课练都是常事，更别提星期天这样的好时机。
　　面对这么拼的对手，云深心里没底。
　　但这个冠军，他想拿。
　　八班到时候将会是他们最强劲的对手，好好摸摸他们的路数，多少有点用。
　　他盯着徐飞看了会儿：“打，一起。”
　　“行。”徐飞莫名奇妙的乐了一嗓子。
　　云深在边上歇了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了点，才开始加入他们。
　　跟这群人打的感觉和跟三班人打的感觉完全不同。
　　运球，传球。。。。。。
　　只打了那么一会儿，云深就发现，八班的人虽然除了徐飞别的没有特别出挑的，但每个人的水平相对都比较稳。
　　高水平的那种稳。
　　默契的那种稳。
　　跟三班毫无规则全靠李睿一人带场子指挥的那种杂乱的打法完全不一样。
　　怪不得，三班已经好几年都屈居第二了。
　　不过，也不用自乱阵脚。
　　他和李睿打了两天，默契也出来点。
　　打起来虽然累，但并不是毫无胜算。
　　这场球一直打到九点才结束。
　　一群人都累的够呛。
　　徐飞把球夹在手肘间边往出走边问：“深哥，吃过饭了吗？一起吃个饭？我请。”
　　“不用。”他跟这伙人算不上熟，吃饭搞不好会尴尬。
　　“那下次。”徐飞像是摸清楚了他的脾气，也没再死乞白赖。
　　云深没说话，一拨人走到体育场出口。
　　“明天还练吗？”徐飞问。
　　“练。”云深应了句：“到时候电话联系，你记下我手机号。”
　　徐飞立刻屁颠屁颠的过来存了他的号码。
　　不知情的看他一脸惊喜的表情，怕是会把这人当成个gay。
　　存好电话后，徐飞顺手拨了过来。
　　云深挂断，淡淡的跟他说了句：“走了。”
　　“好，深哥明儿见。”
　　。。。。。。
　　这个星期天程一没来，她回家，给他留了充分的练习时间。
　　云深和八班的人打了整整两天的篮球。
　　星期一到校，他跟李睿聊了聊关于后天球赛如何针对八班的战术。
　　李睿站在他旁边听着，偶尔接应两句。
　　等云深说完他的想法，李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球赛那天，你来指挥吧。”
　　“怎么？”
　　“没怎么。。。。。。”李睿顿了顿：“就是觉得你指挥会更好，你担得起这个位置。”
　　云深静了几秒，点头。
　　确实，他习惯在球场上做指挥的那个。
　　短暂的沉默。
　　李睿看着他，欲言又止。
　　云深看了他一眼：“有什么直说。”
　　“就之前那事，跟你道个歉”李睿摸了下鼻子：“你这人，跟他们说的不一样，你其实，挺好。”
　　没有恃强凌弱，没有不求上进，没有混吃等死。
　　没有那么，不堪。
　　他比传闻中，比他们想象中，都好得多。
　　从程一以外的人嘴里得到夸奖，感觉有些奇妙。
　　但开心是真的。
　　云深眼角稍稍挑了些笑意：“谢了。”
　　作者有话要说：球赛这个梗有点重要，所以篇幅有点长，不喜欢看的可以跳过，因为下面还有有一大章专门写比赛。
　　这可能是你们看过最清水的文了，都到十万了男女主连手都没正经拉过。
　　作者其实很想开车，可总觉得未成年开车不大好，等过了这个年，两小崽子都18了就有车了，你们别急。


第32章　手感很好
　　紧锣密鼓的练习，转眼；　两天后。
　　比赛上午九点开始；　除参赛人员以外的学生还趁着八点到九点的时间紧着上了一节课。
　　云深带着三班的人在球场上做热身运动；　第一节课下课铃响过之后，就做不下去了；　人太多。
　　多到出乎他的意料。
　　大概在学习中压抑太久；　此时此刻难得的放松；　各班学生跟放出监狱的犯人一样，一窝蜂的涌出来；　挤的整个操场熙熙攘攘。
　　没有正式的室内篮球场地，一切摆设都从简；　球场周围摆了桌子；　桌上放了记分器，每个场地只有一个教练；　自配一枚口哨。
　　但简单的摆设并不能阻挡学生的热情；　尤其是差班的热情。
　　篮球赛在他们眼里算得上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了。
　　云深甚至看到了不少班的女生组了啦啦队；　拉了横幅。
　　当然；　他们三班并没有。
　　不知道是对别的班的不屑还是对他的不屑。
　　但不可否认的是，看着这人山人海的阵仗，他还真有点紧张。
　　这场球赛；　对他意义非凡。
　　很久对什么事都没兴趣无所谓的他；　今天，在这里，动了胜负欲。
　　他迫切的需要得到肯定。
　　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
　　证明给他们看。
　　证明给程一看。
　　八点五十；　各班抽签进行了分组。
　　比赛的形式是循环比赛，不分文理科，所有班按分组比，一次定胜负，直到决出最后的胜者。
　　他代表三班抽签。
　　随意拿了一个纸团，摊开。
　　皱巴巴的纸上写着：文科六班。
　　李睿看了一眼纸条，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笑了两声：“好手气。”
　　“怎么说？”
　　“这个班，凑够一个篮球队都费劲儿，一会儿随意打。”
　　李睿的话没有半点浮夸。
　　开场他和李睿就配合着毫无阻碍的连进了五球。
　　打到后面，云深就基本上放飞了自己，全场浪。
　　对面带着黑框眼镜的一群瘦鸡儿气喘吁吁的追着他全场跑，全程截到的球一只手就可以数的出来，其中还包括他刻意放水的球。
　　他们班的啦啦队意思性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