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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靠近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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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茫然的抬头。
对视的一瞬,女生脸唰的一下红了,结巴道:“该,该做课间操了。”
眼里的迷茫渐渐消失。
云深清醒。
他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来。
教室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出去,连不起眼的程一都有朋友,只有他是一个人。
一直都是一个人。
混在人群里站好。
各个学校的广播体操都是一套,他站在最后,胳膊腿都懒得动。
做完后,广播里传来提醒即将升旗的声音。
云深这才记起,今天好像是星期一。
升旗仪式很简单,重头在后面的通报批评和红旗下的检讨。
“高三八班徐飞,张宁,王彦聚众斗殴。。。。。。”
一连串的通报后,开始有人上来做检讨。
云深看过去。
一个男生站在那里,一副惯犯的样子。
少年的声音和姿态里,都是朝气蓬勃的叛逆。
云深觉得有些刺眼。
那模样,似乎同记忆里某个影子重合。
他别过眼,习惯性的躲避。
不想记起。
敷衍了事的检讨终于完毕,人群一哄而散。
云深边独自往厕所的方向走,边摸进兜里。
没摸到烟盒,只摸出一个打火机来。
他把打火机拢在手里来回把玩,转了方向,朝小卖部走去。
小卖部里这会儿人有些多,人自觉的排起队来。
他排进了队伍里。
大概等了有五分钟,到他了。
他扫了一眼柜台里的烟:“拿盒大成玉溪。”
一盒烟扔在柜台上:“七十。”
云深手摸进裤兜里掏钱。
一只手伸出来,按在烟盒上:“我要了。”
男生寸头,黑半袖,运动裤,看起来邪里邪气的。
刚刚红旗下做检讨的第一个。
云深把一百块钱放在柜台上,伸手掰了男生的手指。
“咔——”的一声。
男生吃痛,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眯眼发狠瞪着他:“操!”
云深面无表情的接过柜台上找的三十块钱塞进兜里,边往小卖部外边走,边拿了根烟出来塞进嘴里。
只当男生是个屁。
那模样要多欠有多欠。
徐飞盯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一下,阴险又恶劣。
下一秒,他啐了口唾沫,抬脚,照着云深的膝盖弯踹去。
云深有些不在状态,没察觉。
酿跄了两步,才站稳。
正点烟的手停了。
他重新把打火机揣进口袋里,转过头,看向徐飞。
徐飞偏着头,眼底十足的挑衅:“小子,哪个班的?挺横啊!知道你爸爸是谁不?”
云深咬着烟,静静的看了他几秒,把烟拿下来,捻在指间,扫了眼四周看热闹的人,心口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窜动。
“说啊!”徐飞上前一步,微微俯下头去,靠近他,从眼皮下看着他,嗤笑:“怂了?”
垂在身体的手轻轻把烟折断了。
他不打算忍了。
从来到这里,到此时此刻,有些东西早已在体内不停的发酵,疯长,在血液里叫嚣着,却找不到一个出口。
现在,找到了。
这是他自找的。
云深眼睛一下子沉了下去,几乎没有任何征兆,他脑袋用力的顶了一下。
正中徐飞的下巴。
上下牙用力一磕,咬在了舌头上,力度又重又狠,火辣辣的痛意伴随着血腥味儿在嘴里扩散开来。
神经跟着刺痛了一下。
徐飞吐出一口血,咒骂了一声:“我□□妈的!”,拳头就重重的砸过来。
云深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戾气,跟头见了血的狼。
直至拳头到眼跟前了,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只弯了腰,灵活躲过,顺势绕到了徐飞后面,对着他的后腰一脚踹了过去。
徐飞连酿跄都没酿跄就扑在地上,啃了满嘴灰。
边上一众人看猴似的看着他。
他这人打进学校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仗着认识几个社会上混的,在学校里横行霸道了三年,欺负过的人没有三百也有一百,不少人背地里恨他恨的牙痒痒。
今儿终于难得看到他栽了跟头。
脸上的幸灾乐祸压都压不住。
徐飞感觉脸烧了起来。
这脸他徐飞丢不起!
他爬起来,晃着拳头对着边上人骂了一嗓子:“都笑你妈逼!”
边上人往后退了一退。
他收了拳头,抹了把嘴,扫了一眼边上。
几秒,拎了跟木棍朝云深走过来:“他妈的打我,老子今天不打的你叫爷爷我就不姓徐!”
“废话真他妈多。”云深睨了他一眼,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徐飞被激怒,脑袋抽了似得拿了棍子就朝着云深砸过去。
云深抬手挡了一下,随即,拽住棍子压在徐飞身上逼着他往后退去。
他的力气出奇的大,徐飞咬着牙,脸憋的通红,腿抖了两下,往后仰了下身子。
云深加了力,一把将人按在地上。
两人很快厮打在一起。
徐飞就是只仗势欺人的狗,拳脚不过是些花架子,云深从小学跆拳道,就算这些年荒废,恁死他也跟捏死只蚂蚁似得。
不过几分钟,徐飞就被他牢牢按住,拳头一拳一拳照脸砸下去。
不带一丝留情。
拳头举起又落下,每一次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像是在发泄什么。
徐飞的鼻子不知是给砸断了还是什么,糊了一脸的血。
边上终于有人慌了,拔腿跌跌撞撞的朝教学楼跑去。
五分钟后,有保安拿着警棍过来,穿过人群拉开了云深。
从徐飞身上起来时,云深眼眶一片猩红,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全是汗。
跟疯了似得。
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打架从来没有打到这种当场见血的程度。
徐飞半死不活的被送去医院的时候,都有女生吓哭了。
新来的高二转校生和高三八班的徐飞打架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老师耳朵里。
两个班的老师火烧火燎的往医院赶。
云深被扔在办公室里,一脸无谓的站在窗边,浑身甚至说不出的痛快。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那种被放逐被抛弃一样的无助,压抑,痛苦,终于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
云深在办公室里站完了最后两节课,直至12点,下课铃响,孙丽萍才推开办公室的门。
满脸的疲惫,还有些焦头烂额的烦躁。
她身后还跟了两人。
徐飞和他妈。
徐飞是单亲家庭,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离了婚,他妈一直把他拉扯到这么大,靠着赌。
于是,云深不过是刚刚回了个头的功夫,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紧接着,衣领被人拽住,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味钻进鼻腔,尖细的女声在耳边炸开:“你看看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赔钱!不赔钱,我今天跟你没完!”
他勉强站稳,给那香水味刺的咳嗽了几声,这才看清,眼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化浓妆,打扮的花哨。
她还在逼问,嗓子尖的跟指甲划在玻璃上的噪音似得,吵得他脑袋疼。
云深蹙了眉,有些不耐的挥手将她推开。
这个空档,他才看到,徐飞站在对面看着他,眼睛眯着,里面全是恨意,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似得。
不过他鼻子上贴了块儿纱布,让这个表情看起来少了几分威慑力,多了几丝滑稽。
他淡淡的收回视线,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子,这才看向已经拦在徐飞他妈前面的孙丽萍:“是他先动手的。”
孙丽萍自然知道,但现在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她有些头疼的按了一下太阳穴:“徐飞妈妈你冷静一下!云深你现在给你的监护人打电话让他来学校一趟。”
别的不说,医药费总得解决。
监护人。
他在这里的监护人是二叔。
可这件事,他并不想麻烦任何人。
他用脚蹭了一下地,平静道:“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云深同学!”
“我有钱。”
孙丽萍愣了一下。
徐飞他妈再一次尖叫起来:“那就快赔钱,五千,五千这事就算了了!”
云深瞥了一眼徐飞的鼻子:“医药费多少钱?”
孙丽萍有些意外于他异于同龄人的冷静和成熟,这会儿也冷静下来,道:“三百。”
徐飞的骨折很轻微,只做了简单的复位。
“一千,医药费加慰问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深哥好凶残。
作者瑟瑟发抖的裹着自己的大花棉袄跪在地上星星眼。
第4章 真会装
“一千?你瞅瞅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一千就想了事,打发要饭的啊!”徐飞妈又上前推搡着云深,扯着嗓子开始喊:“五千,今儿没五千谁都别想走!”
孙丽萍有些看不下去:“徐飞妈妈,这事本来就是你家徐飞有事在先,不要得理不饶人。”
“孙老师。。。。。。”徐飞妈眼睛立刻瞪了过来:“今儿受伤的可是我儿子!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今天他受了这么大委屈,我当妈的为他讨个公道都不行吗?”
她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孙丽萍看的脑袋都大了。
演给谁看呢!
这家母子真是绝了!
云深站在一边漠然的看着徐飞妈精湛的演技,简直都想给她鼓掌了。
等她演差不多了,他才挑起眼皮看着她:“一千,别把我当冤大头,不同意的话,我以后见徐飞一次就打他一次。”
“什么!”徐飞妈简直被他的无耻惊呆。
不过她没再上前动手,云深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生,但单单是站在那里,身上就透着一股与他年龄不符的老练和阴狠。
此时不过是斜过来的一个眼神,隔着空气她都能察觉到内里的戾气。
她终于意识到,她在他身上讨不了好。
真把他惹急了,说不准这小子连她一起打。
她只能转头求助于孙丽萍:“孙老师,你说这像话吗?”
孙丽萍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她绷着笑:“一千挺多了。”
眼见大势已去,五千块钱就这么飞走了。
徐飞妈急了。
她大嚎了一嗓子,哭闹起来:“哎呦喂,我怎么这么命苦,学生欺负我,老师也欺负我,我是不是得找校长去。。。。。。”
云深的耐心已经全部被消磨殆尽,肚子也开始叫,只想赶紧把事了了去吃饭。
他抬眸朝徐飞看过去,眯了下眼,视线在徐飞妈身上绕了一圈。
警告的意味十足。
徐飞尝过了云深的厉害,到底是有些发怵。
而且,他妈这么闹,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干净了。
他有些不耐的低骂了一声,走过去一把拉过了他妈:“行了,别闹了,差不多点得了。”
徐飞妈一愣:“我这是为谁?”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欠了赌债,昨天人都追家里去了。”徐飞低嗤了声:“你再闹以后烂摊子自己收拾,死大街上也别回来找我。”
徐飞妈像是被戳到了软肋,乖乖闭嘴了。
几秒,她朝云深伸出手:“一千就一千,拿来。”
云深从裤兜里拿出钱包,十张红色钞票往徐飞妈手里一塞。
这事算是暂时结了,徐飞妈和徐飞一并走了出去。
办公室重归于安静。
云深看向孙丽萍:“孙老师,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
云深回头,懒散的看着她,又恢复了之前无害的模样。
孙丽萍看着他,想起办转学手续之前云深他二叔告诉她的一些关于云深家庭的事情,心里有些复杂。
半晌,她叹一口气:“这次的事情学校给你和徐飞记了过,下星期估计会让你们当着学校师生的面做个检讨,你记着写。”
“好。”
“还有,这次的事情我听你的不联系家长,下次,如果你再犯,必须叫家长。”
云深垂头看了眼脚下,再抬起头来时,对孙丽萍说了句:“我知道了,谢谢孙老师。”
“没事,以后别那么冲动,再碰着这种事你直接来找我,别动手。”
云深没回答。
别人不招他他自然不会去找别人,但如果别人动了手,他不能保证他能忍住。
孙丽萍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下颌的弧线格外倔强,她又问了遍:“记住了没?”
胃开始隐隐泛疼。
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云深敷衍了句:“记住了。”
“行,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云深走出办公室,孙丽萍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眼睛里浮现出几许惋惜。
。。。。。。
下午第一节课。
云深一手插在口袋里一边慢吞吞的往教室走。
隔一米的距离,听到教室里传出小声的说话声和打闹声,带着高中生特有的热闹。
同他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一步一步靠近,却永远融入不了。
根本没有人愿意接纳他。
比如此时此刻,不过是一只脚刚刚跨进门,整个教室都在霎那间像是消了音。
所有人都看向他。
目光里带着害怕,带着探究,甚至是厌恶。
他甚至能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一行字——这人可真丢高二三班的脸。
就算有为数不多的崇拜者,也不过是看在这幅皮囊的面子上。
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谁真正愿意靠近他。
没有谁因为他是云深,因为他这个人而靠近他。
永远的孤独。
永远的黑暗。
他早该习惯不是吗?
他无谓的继续往里走,却在某一个瞬间无意对上一双几乎看不清的眼睛。
那双眼睛平静的注视着他,瞳孔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情绪。
程一。
她不害怕他吗?
她不好奇吗?
真是个奇怪的人。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他收回视线,走向最后一排。
靠窗的位置,阳光泄了一桌,置身其中,昏昏欲睡。
那短暂的对视,很快被抛之脑后。
睡了整整两节课,昏昏沉沉,下课铃响了,又像是没响。
他趴在桌上,一动不想动。
脑子里一片空白。
程一从第一排回过头往后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男生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整个人都被光包裹起来,竟好像透出一丝孱弱来。
分明就是个狠角色,她却意外会有这种感觉。
程一手里来回转着那颗黑色暗金条纹的纽扣,微凉的质感让她心头微微一颤。
莫名其妙。
不过,现在确实是个好时机,可以不用说任何话,把纽扣还给他。
平心而论,她不想和他做过多交谈。
他那天的行为,着实很难让她有好感。
顿了一瞬,她拍了拍宋韵的肩:“借个道。”
宋韵趴在桌上往前拱了拱,睡的迷迷糊糊。
她从宋韵和椅子间的缝隙里走出去。
纽扣躺在她掌心。
这纽扣是昨晚上晚自习前,她整理书包时,从书包侧面的小口袋里滚出来的。
她一直以为,那枚纽扣该是掉在了公交车上。
没想到,是掉进了她书包里。
不过这样也好,还了他纽扣,她就不用还钱了吧。
三百,她小半月的生活费呢。
程一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她在班里人缘并不好,左右跟她交心的也就一个宋韵,所以她这一路过来有人看她,却没有人同她搭话。
她顺利来到云深这桌。
把手里的纽扣放在了桌上连展都没展开的书上。
正要走,又觉得有些不妥。
他一个大男生不会缝衣服吧?
他妈妈总该是会的。
万一,他没妈呢?
思绪转了好几个来回,程一最后又从口袋里拿出十块钱来。
怕他看不到,还贴心的在他的桌上翻出一个本和一支笔来,写了小纸条。
笔尖和纸业的摩擦声直接透过桌面传到耳朵里,声音被无限放大,云深甚至能感到桌面的轻颤。
他有些不耐的睁开眼。
一回头,就看到程一坐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垂着头,手里拿着笔不知在写什么,阳光将她的手指照的近乎透明。
那些不耐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心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没说话。
盯着她的手指像是出了神。
程一很快写完,放了笔,把纽扣压在钱上,准备撤退。
忽然听到沙哑的男生,带着刚刚睡醒后特有的低沉,像是钢琴低音部的连弹,悦耳至极,只是说出口的话有些让人想打人:“神经病?”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程一的身体却一僵。
回头,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
她顿了一会儿,索性坐下,直视他:“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
真会装。
云深脸依旧压在胳膊上,眼睛里铺着窗外的浅光:“我听到了,那天,在楼下。”
“你跟踪我?”
云深再一次从头到尾的审视她,乱七八糟的头发,即使扎了马尾,还是有头发在脑袋的各个方位滑稽的翘着,一双几乎要看不到眼睛,瘦到坐在那里也跟没什么存在感的身体。
她为什么会有他愿意跟踪她这种想法?
云深甚至有些想笑,他抿唇,模样有些刻薄:“你想多了。”
“。。。。。。”
程一静了一瞬,从桌上勾起笔,拿在手里转:“没错,我说了,我说的有错吗?”
云深视线往纽扣和那十块钱上瞄了一眼:“你想好再说,不然,你可能要破点财。”
“纽扣,十块钱的修理费,衬衫可以完好如初,你再问我要三百,是不是有些过分?”
“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似乎更过分。”
程一竟然无言以对。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ok,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嗯。”
话落,他垂下眼,似乎是准备继续睡觉。
所以,之所以开口,只是为了让她道个歉?
果然是个神经病。
不过,他转过头的一瞬,她似乎看到了他右脸上清晰的手掌印和眼角的一圈青。
作者有话要说: 程一:我深哥受伤了,心疼
云深:疼就过来给老子亲一口
感觉我家深哥有点萌的作者捧着脸花痴道
第5章 流浪猫
打架打的吧。
这人也真是厉害,开学第一天就以这样的方式让学校师生都记住了这个响亮的名字,云深。
她在这名字在嘴里默念了一遍,想起曾经学过的一句诗。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他这个人倒是同这句诗一样,有些让人看不懂。
她又盯着他的掌印和那圈青黑看了一眼,他的皮肤太白净,那样的伤痕在他的脸上明显到突兀。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跟见到路边流浪猫受伤一样的自然而生的同情心。
程一好心道:“放学后你可以去食堂买个鸡蛋,拿来消肿祛瘀挺管用的。”
她看到云深的肩膀动了一下。
须臾,他转过头来,静静的盯着她看。
探究的眼神,看的程一浑身不舒服。
她把笔有些用力的放在桌上,站起身来:“不要再自以为是觉得我在讨好你,我只是看在你大方没让我还钱的份上好心提醒你。”
她一路朝前排走去,没有回头。
直至看到她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来,他才缓缓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桌面的那枚纽扣上。
纽扣的边缘折射了阳光,金属的冷染上几分暖。
几秒,他将那枚纽扣拿起来,放进了裤兜里。
。。。。。。
程一刚刚坐下,宋韵的脑袋就探了过来,目光清明的像是喝了两瓶风油精,没有半点睡意。
她贼兮兮的戳戳她的胳膊:“小绵羊,你跟云深挺熟?”
“不熟。”她顿了一瞬:“只是去还他的纽扣。”
“喔。”宋韵悄悄的转过脑袋去瞄了一眼最后一排懒洋洋的男生:“你不怕他吗?听说今天上午他跟个疯子一样,把人往死里打,他该不会是有暴力倾向吧?”
暴力倾向?
程一脑海里浮现出他趴在阳光里孱弱的模样。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不坏。
可她总不能跟宋韵说她觉得云深这人骨子里挺弱的。
谁信呢?
半晌,她摊开英语卷子:“是不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去招他就是了。”
。。。。。。
最后两节课依旧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下课铃一响,班里的学生争先恐后的跑出教室,一路朝食堂奔去,企图提前占个位置,场面之壮大,犹如一万头草泥马狂奔在草原。
云深没急着走,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从座位上起来,往外走。
还没走到校门口,就看到校门外的梧桐树下,站了三五个痞里痞气的人。
衣服不会好好穿,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带着刺青,嘴里还咬着烟。
为首的是徐飞,他鼻梁上的那块儿白纱布有些明显。
是在等着他?
云深眼里没有半点意外,也没有要躲的意思,更没有去告诉孙老师的意思。
从他在办公室里直勾勾盯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没完。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架迟早得打。
只要不在学校打,不出人命就是了。
他脚下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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