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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妻而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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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冰冷到了极点,今天早晨她不顾他摔倒在地上和陆朝夕离开,现在来了却不看她一眼。她就这么无情?
    “傅叔叔,如果你找我是劝我和傅亦桓复婚的话,免谈。”桑葚淡然说出一句话,看到傅明哲脸色沉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话!我当初答应你爸爸要好好照顾你,你现在…。。”
    “照顾我就是把我推到那个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的人身边吗?”桑葚反诘,她的脸色有些凉。
    自从上次顾言程对她说了那些话后,她开始怀疑傅明哲了。
    或许,她应该和顾言程合作了。
    傅亦桓把桑葚的话停在耳中,脸上的温度降至冰点,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知道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遭到她的反驳。
    此时的苏晗闻言冷笑:“哼,不知道当初是谁一定要嫁给亦桓的?”
    苏晗想必是听说了他们的往事,嘲讽道。
    桑葚却只是淡笑:“我把这样的渣男让给你,你还不感谢我?”
    苏晗气的哑口无言,她还能够说什么?!
    “好了!我今天让你来,是为了给你看这件东西!”傅明哲怒意满面,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桑葚。
    桑葚看得出,他是强忍住的怒意。
    既然傅明哲明明对她不满,为什么又要非劝她复婚不可呢?
    桑葚心中打了一个问号,翻开了文件。扫了几眼,大致明白了文件的意思。
    “傅叔叔,你的意思如果我和傅亦桓复婚,你会给我傅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桑葚嘴角微微抬起。
    呵,傅明哲到底在弄些什么?是在引。诱她吗?
    “没错。只要你们复婚,我不管你们怎么生活,这百分之十,立刻过到你的名下。”傅明哲似乎有些着急,额头上都渗出了汗。
    桑葚挑了挑眉,把文件重新递给了傅明哲:“离婚前我和傅亦桓说过,我净身出户。所以,你觉得我会为了一点钱和他复婚?”
    一旁地苏晗听到了,脸都绿了。
    一点钱?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傅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到底值多少钱?!
    傅亦桓紧抿薄唇,一直置身事外,他清楚桑葚的性子,拿钱来威胁她,是最没用的。
    他的眉心紧锁,他也一样不明白,为什么傅明哲非要她和他复婚不可?
    桑葚倏地起身,拿了包朝服明哲含笑道:“傅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还有,别忘了我和你们傅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桑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傅亦桓一眼。
    傅明哲气的将手中的那份文件扔到了墙角,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傅亦桓嘴角有一丝嘲讽,傅明哲这只老狐狸,终究还是要露出狐狸尾巴的。
    他在人前装了这么多年,大力做慈善,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年做过的那些事情的愧疚感!而这些事情,除了傅亦桓之外,无人知晓。
    ***
    桑葚从二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刚才她不是没有看傅亦桓,她的余光一直在他的身上。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当傅明哲要她跟他复婚的时候他没有开口,说明他不在乎。
    呵,也对,他现在有了苏晗,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说什么在乎不在乎复婚呢?
    桑葚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附院。”桑葚对司机说道,今晚她值夜班,就直接去医院了。
    司机没有开口,发动了车子。
    桑葚没怎么在意,低头在包里找出手机给陆朝夕发了一个短信:我去医院上班了,明早回来。
    发完短信她又看了一眼通讯录里江念念的电话号码,心底莫名一堵。
    她现在又在哪里?还在不在A市?
    有时候友情真的很脆弱,仅仅是因为隐瞒了一些必须要隐瞒的事情就遭来了嫉妒。
    桑葚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这个时间A市已经华灯初上,窗外车流涌动,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步履匆匆。
    等一下!桑葚心底忽然一惊。
    这里是哪里?
    二院和附院是结交的友好医院,她曾经在二院实习过,从二院道附院去的路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了。
    可是现在这条路,分明不是去附院的!
    桑葚心惊,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司机带着一个厚厚的鸭舌帽,他的眼神一直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她故作镇定,佯装随意地问了一句:
    “师傅,还有多久到了?”
    “快了。”司机的声音很低。
    桑葚心一颤,继续问道:“这条路…。。好像不是去附院的啊?师傅你是不是开错了?”
    “我在开车还是你在开车啊?!“司机似乎不耐烦了,低吼道。
    桑葚吓得不轻,心底腾起了一个最坏的念头——她可能上了黑车了!
    深吸一口气,她悄悄地将手伸进包里,逃出手机打算报警的时候,忽然一个急刹车,桑葚没有坐稳,整个人都撞到了前面的椅子上。
    “啊!”桑葚低叫了一声,手里的手机没有拿住,掉进了椅子下面。
    捂住头上传来的疼痛,桑葚刚要打开车门打算逃跑的时候,一双手忽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出了车子。
    “你放开我!”桑葚拼命挣扎,头上有温热的血液流淌了下来,是刚才撞破了头,
    那个司机非常高大,一看就是专业的绑匪,他拉住桑葚酒好像拎起一只小鸟那么轻松。
    “叫什么叫!再叫撕了你的嘴!”绑匪喊道,将桑葚拖进了一个废弃仓库里。
    桑葚被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她惊慌失措,心底已经乱成了麻,她到底招惹到谁了?平白无故的谁会来绑架她?
    难道…。是张杨?!
    桑葚惶恐地环顾四周,这里很旧很旧,应该是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你到底干什么?”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劫财,可是,她哪来的财?
    绑匪摘下了鸭舌帽扔到了地上,走近桑葚,忽然蹲下身掐住桑葚的下巴:
    “想活命的话,现在就打电话给傅亦桓,让他来跟我谈判!”
    桑葚一惊,傅亦桓?!难道这个人是和傅亦桓有仇吗?
    她瞬间明白了,这个人是想要利用她来威胁傅亦桓!
    她执拗地深吸一口气:“我和傅亦桓已经离婚了,他不会来的。你不需要用我区威胁他,没用的。”
    下巴处顿时传来了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倒抽着冷气,连呼吸都屏住了。
    “有用没用不是你说了算!打!”他扔给桑葚一部手机,手仍旧掐住桑葚的下巴。
    桑葚的眼眶都红了,为什么她明明要逃离傅亦桓,却总是被他牵绊住脚步?
    她双手有些颤抖地拿起手机,按下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几声后,傅亦桓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喂。”陌生的号码,傅亦桓的口气一贯的清冷。
    桑葚的手心全部都是冷汗,却在听到那个“喂”字的时候心底一慌,忘记了说话。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不紧张。
    此时的傅亦桓仍旧躺在二院的病床上,他手术恢复才两天,还不能出院。
    “说!让他来城郊3号仓库来救你!”绑匪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刀,抵在了桑葚的肚子上。
    肚子处传来一阵疼痛,是刀锋没入了身体。虽然很浅,但是却有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不敢再动了,也不敢违背绑匪的意思。
    “喂…。。是我。”桑葚的声音很虚,几乎是在颤抖。
    电话那头的傅亦桓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猛地坐了起来。
    她的声音很不对劲!
    “桑葚?!发生什么事了?”傅亦桓的心提了起来。
    依照桑葚的性子,她刚刚走了还不到一个小时,而且和傅明哲是不欢而散的,她不可能没有缘故地打电话给他。
    而且,用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桑葚看了一眼绑匪,和他手上的那把刀,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我…。。我被绑架了。绑匪让你来城郊3号仓库…。。”
    听到桑葚哽咽的声音,傅亦桓拿着手机的手的五指骤然间紧锁。
    “你先别哭!我。。。。。我马上过来!”
    傅亦桓强忍住腹部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疼痛,强行拔掉了身上的插管,披上外套,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走出病房。
    仓库那边,绑匪忽然抢过了桑葚手里的手机,对傅亦桓冷笑道:
    “傅亦桓,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赶过来,不能报警,否则我就让你老婆死在这荒郊野外!”
    “我警告你别动她!”傅亦桓的声音接近于咬牙切齿他走出医院的走廊,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是却是阔步疾走。
    那头忽然掐断了电话。
    傅亦桓走出医院,上了自己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一边踩下油门一边拿出手机,要给顾言程打电话让他帮忙去救人。但是刚刚翻到号码,他的手顿住了。
    如果联系了顾言程,和报警就无异了。
    顾及到桑葚的安危,他将手机扔在了副驾驶座上。
    傅亦桓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郊外,解开安全带,触碰到了胃部的伤口,阵痛让他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咬了咬牙,从保时捷上下车,走进了三号仓库。
    桑葚听到了仓库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心底再一次紧张起来。
    她原本以为,他不会来的……
    眼泪没有忍住,随着身体的颤抖掉落在了下来。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了,他能够来,无疑是激起了她心底的感动。
    但是转瞬间,桑葚立刻紧张,他才刚刚做好手术两天,怎么可以来冒这个险!
    他应该报警了吧?依照他待人冷漠的性格,第一个保护的肯定是自己的安危。
    桑葚这么想着,傅亦桓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先放了她!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谈。”傅亦桓看到了被强行摔在地上的桑葚,心顿时揪了起来。
    桑葚此时的脸色已经煞白,傅亦桓看到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捂着腹部,指缝里渗出了血,神经立刻紧绷。
    绑匪拿着手里沾了桑葚血液的刀在空中晃了晃,忽然吹了一个口哨,突然从仓库四周围涌出来十几个人。
    桑葚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个绑匪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就是要用她来引出傅亦桓!
    “傅亦桓,你快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桑葚本能地大喊,此时她的脑中已经全然忘记了他们已经离婚,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当着他的面说他们之间毫无瓜葛这些话。
    本能的反映,是想让傅亦桓安全。
    傅亦桓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隐忍,这样的桑葚,才是他五年前遇见的那个人。
    没有伪装,没有故意的疏离。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可以为他奋身不顾。
    傅亦桓没有去理会桑葚的大喊大闹,逃?十几个人对他一个人,怎么逃?
    况且他身上还有手术后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
    这时,一直挟持着桑葚的那个绑匪忽然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傅亦桓,用刀锋在他面前晃了晃,冷笑道:
    “别做梦想逃出去了。你逃了我们会用各种手段折磨你老婆。你舍得吗?”
    “疯子!我都说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谁是他老婆!”桑葚仍旧撕心裂肺地大喊,眼泪和汗水混合在了一起,现在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让傅亦桓逃出去。
    “你给我闭嘴!”绑匪猛地转过身,用刀对着桑葚。
    桑葚咬紧牙关,恨恨地瞪着他。
    “说吧,你要什么?”傅亦桓比起桑葚要淡定的多,他原本就有强势的气质,今天虽然处在弱势,却仍旧威势十足。
    “很简单,你不是想要救她吗?可以!只要你退出演艺圈,从此再也不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我就放了你们两个。”绑匪用手里的刀威胁傅亦桓。
    傅亦桓蹙眉,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普通地求财绑匪,但是绑匪这句话,让他知道了一定是圈内人所为。
    桑葚也是惊了惊,难道不是张杨找了这些绑匪?
    她心底一急就脱口而出:“傅亦桓,我说过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不要管我,我是个坏女人!你猜的对,我和陆朝夕早就已经在一起了。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你不要答应他!”
    桑葚撒了一个大谎,傅亦桓不是最讨厌她和陆朝夕在一起了吗?如果谎称她和陆朝夕在交往,他一定会气的离开的。
    但是话毕,傅亦桓的眉心却是愈发紧皱:“闭嘴!”
    桑葚心底急的发慌,恨不得现在就赶走傅亦桓。
    可是下一秒,傅亦桓忽然对绑匪开口:“我答应你。”
    桑葚像是触电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她紧逼上了眼睛。傅亦桓他疯了?!
    “口说无凭,这是字据,你只要摁下手印就可以。如果你违背了今天说的话,我就把这张字据公布出去!”绑匪威胁傅亦桓,把字据递给傅亦桓。
    桑葚屏住了呼吸,看着傅亦桓丝毫没有考虑就摁下了手印。
    她气的别过脸去,深吸一口气,心底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桑葚想起了四年前傅明哲把她送到傅亦桓身边的时候,傅亦桓曾经当着她的面说过,他宁愿离开娱乐圈,放弃自己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的演艺事业也不愿意跟她结婚!
    而现在,四年后,他竟然为了救出她愿意心甘情愿地离开那个圈子…。。
    桑葚觉得鼻尖酸酸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掉下来,她的手背捆绑着,擦不了眼泪。
    “这还差不多!“绑匪心满意足地看了看手里的字据,冷笑一声和那十几个人一起走出了仓库。
    傅亦桓见绑匪走了出去,立刻跑到了桑葚面前,单膝跪在地上,替她解开手上的绳子。
    “你为什么要来!”桑葚余怒未消,心底虽然酸涩难当,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仍旧是哭着埋怨。
    “是你打电话让我来的。”傅亦桓平静地回应,他伸手用指腹擦拭了一下桑葚被眼泪冲刷脏了的脸庞。
    桑葚挥开他的手:“当时那个绑匪的刀抵在我的肚子上,我不让你来他就要杀了我!”
    她仓皇解释,眼泪仍旧不停。
    是吓的。
    傅亦桓低头,注意到了桑葚腹部的伤口,没有顾虑地伸手撩起她的衬衣,看到了洁白的皮肤上一道窄窄的伤口,还在汨汨往外流血。
    桑葚的脸瞬间红了,他们虽然结婚四年了,但是他从来不碰她…。。
    这样的场面,难免羞愤难当。
    他脱下自己披在病号服外的西装外套,撕下了一块布,将布抵住桑葚腹部的伤口。
    桑葚心疼地皱眉,这件西装可是阿玛尼啊!就这样被他撕了!
    “还能走路吗?”傅亦桓心疼地看着桑葚,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这种神色,心恍惚了一下。
    她摇头,且不说腹部的伤口一直在出血,经过刚刚那场惊吓,她的腿现在都已经麻了。
    下一秒,傅亦桓忽然俯身,将桑葚从地上拦腰抱起。
    桑葚看到他起身的时候眉心紧皱,似是痛苦,立刻想到了他还是个刚刚手术两天的病人!
    “你放我下来!你身上手术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这样子用力会崩裂的!”桑葚挣扎了一下,却听到傅亦桓倒抽着冷气。
    “你再动,伤口就真的要崩裂了!”傅亦桓低吼,抱着桑葚走出仓库。
    桑葚立刻噤声,乖乖地由他抱着。
    但是一出仓库门,傅亦桓怔住了,停下了脚步。
    原本他停在仓库门口的那辆保时捷,不见了。
    “该死!”他低声咒骂,联想到一定是刚才那些绑匪趁机偷走了车子。
    桑葚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她绝望地看了一眼傅亦桓:“怎么办?回不去了…。。”
    这里是离A市市区很远的郊外,就算开车也至少也半个小时,而且荒无人烟。
    “手机呢?”傅亦桓低头问怀里脸色苍白的桑葚。
    “丢了。”她的声音很轻,“你的呢?”
    “忘在副驾驶座上了。”傅亦桓平静地回答桑葚。
    ***
    傅亦桓抱着桑葚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迷路了。
    桑葚肚子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她执意要自己下来走,傅亦桓放下她,将那件已经破了的阿玛尼西装外套披在了桑葚的身上。
    虽然是初秋,但是郊外的晚上格外冷,桑葚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紧紧地锁在西装里。
    傅亦桓看了一眼四周,早已经分不清是哪里。
    “警察应该会找到我们吧?”桑葚随口问道,她一直以为傅亦桓是报警了的。
    她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酥麻的小腿。
    傅亦桓在桑葚身边坐下,不去顾及胃部传来的阵痛,也没有看见胃部的衣服已经被血印透了。
    “我没报警。”
    这句话对桑葚来说好比是晴天霹雳,像他这么冷漠自私的人竟然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而不报警?
    桑葚把头垂地低低的,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傅亦桓也已经走不动了,她也一样。所以她就干脆抱着自己的膝盖浅浅地睡去。
    可是刚刚靠上膝盖,天边忽然一声蒙雷让桑葚吓得几乎要叫出来了。
    “别怕,要下雨了。”傅亦桓皱眉,声音却是平静。
    话刚落地,豆大的雨珠就从天而降,几秒钟的时间,两个人都湿透了。
    桑葚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绝望过,她看了一眼身旁同样被雨淋得浑身狼狈的傅亦桓,抿唇笑了笑。
    笑意很浅,那是因为她没有想过自己和傅亦桓还会一起经历这些事情。
    四年的婚姻平淡无奇,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而今天,她却觉得那段失败的婚姻有些价值,起码,让她收获了一个可以陪她一起惊吓,陪她一起迷失,陪她一起淋雨的人……
    然而此时的傅亦桓心底却是紧张的,他低头看到了自己腹部的血印,知道是刚才背着桑葚一路走来时伤口崩裂了。
    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空气中都弥漫着这种血腥的味道。
    他的神经已经很脆弱了,但是仍旧紧绷着,如果他现在倒下了,桑葚就会更加慌乱。
    忽然,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将湿透了的病号服揉成一团,胡乱抵住了胃部出血处。
    桑葚一转头,看到傅亦桓脱下了上衣,惊得连忙捂住眼睛转了过去。
    “你快穿上!你…。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桑葚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说话声音也有些心虚。
    但是身后却许久没有传来傅亦桓的动静,桑葚缓缓转过头去,却看到了傅亦桓倒在了泥泞的路上。
    “傅亦桓!”桑葚惊呼,这才看到了他用上衣抵住了胃部的伤口。
    她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连忙俯身拍了拍傅亦桓的脸,发现他的脸颊滚烫,是发烧了!
    一定是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
    傅亦桓没有支撑住最后的一丝意念倒了下去,留下了桑葚一个人。
    雨还在拼命地下,桑葚哭了,她从来没有觉得那么无助,和奔溃过。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俯身扯开傅亦桓抵住伤口的上衣,看到了他胃部开刀处伤口已经崩裂了,血还在流。
    她看了一眼四周,除了泥泞的道路还有一些野草,她以前读书的时候去听过中医的课,连忙怀着一丝希望去找周围可以止血的草药。
    雨越下越大,因为惶恐,桑葚的腿更加软了。
    几分钟后,她终于找到了几株艾叶,胡乱地在手里捏了捏,覆上了傅亦桓胃部的刀口。
    “傅亦桓,你不要吓我…。。”桑葚浑身哆嗦,不仅仅是因为害怕,还因为冷。
    她抱住傅亦桓,下巴抵在他的头上。
    他的身体很冷,脸颊很烫,发烧的温度很高。
    桑葚现在已经是欲哭无泪了,直到今天才真真体会了一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场雨不知道下了多久,桑葚的神经变得越来越恍惚,直到累的快闭上的双眼看到了远处的一束光…。。
    ***
    桑葚醒来的时候是在附院的病房里。
    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傅亦桓。
    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头痛欲裂。刚刚来巡防的护士是简心,在这些护士当中,只有她还当桑葚是朋友。
    “桑葚姐,你醒啦?”简心惊喜地看见桑葚已经可以下床了。
    “简心,我怎么会在附院?和我一起来的人呢?”桑葚不好提到傅亦桓的名字,现在这个名字牵扯到她身上就是个忌讳。
    简心一边准备给桑葚换腹部伤口的纱布,一边道:“傅亦桓吗?他在隔壁病房,胃部手术伤口崩裂了,出血很严重,但是现在没事了。哦,他上午就醒了。”
    桑葚听完,不顾简心的阻拦立刻走向了门口。
    隔壁病房似乎人很多,从门外就听见了里面谈话的声音。桑葚没有多想就推开了门。
    门内的一群人看到和傅亦桓一样穿着病号服的桑葚后,到厌恶地皱眉。
    桑葚不去理会这些目光,走到了傅亦桓的床边,他伤势比她严重地多,还躺在床上。
    “护士说你没事了。”桑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微红,像是笃定一般。
    “恩。”傅亦桓淡淡回应,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底有一丝心疼。
    昨天晚上他还是昏了过去,留下她独自一人承受惊恐与绝望…。。
    这时那一群经济公司的工作人员都纷纷交头接耳,他们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和傅亦桓结婚四年,在一日之间挥掉了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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