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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渡卿的小蛮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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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峥敛了眉眼,没吭声,心里却是被江渚这句话抓得要窒息过去。
加快了车速,前面拐个弯,就到一高了。
于峥一只手死死扣着方向盘,拐了弯,踩了刹车,停在了路边。
江渚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于峥伸手阻止了,朝着她摇摇头,张口,“外面下雨了,今天我们就不下去了,有时间再带你来。”
江渚疑惑地抬头看他,眼神询问。
于峥转头,指着一高门口的那片空地,“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就说好在那见面,然后一起去交志愿表。”
江渚闭了闭眼,没去看于峥指的那片地方。她怎么会不记得啊,那关乎两个人的约定,却也成为她这七年间夜夜噩梦的开始。
于峥清冷的嗓音在车里响了起来,伴着车玻璃上一道道的雨印子,让人沉浸于过去之中。
*****
当年他和江渚约定好在校门口见面。
可是那天他刚到了这个拐角处,就被一个人死拽住了。原本正想反击,可看到来人的脸时他顿住了。
来人四十多岁的模样,脸上还带着伤疤,戾气横向而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岔儿。
却正是他那原来入狱的亲爸,于国。
“老子来见自己儿子,还得报备?”
于峥往后退了一步,带着防备,眼神都是疑惑。
于国唾了口唾沫,眉头高高皱起来,“老子就知道你他。妈就跟你那婊。子妈一样,不盼着老子好。怎么?觉得老子这辈子就不出来了?”
于峥抬眼望去,就能够看见江渚就站在学校门口,一袭白色长裙,嘴翘了起来,来回趋步地等他,估计是等急了。
于国见于峥往后看,也转头瞥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就又扭头过来,“你看什么呢你,老子和你说话呢。”
面目不善,语气发狠,粗鲁至极。
于峥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江渚,害怕会牵扯到她,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抬头看向于国,指了个方向,就抬脚离开,示意于国跟上。
“你他。妈给老子说话。”
于国跟在后面,见于峥全程都不说话,恼了。
于峥在前面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说话?都是他逼得,他还有脸让自己开口?
如果不是他当年的那把火,他妈虽然有错,却不至于罪该万死,他自己也不会生生过不了心理那关,成了个“哑巴”,这个人也不会入狱。
那后来的自己也不会被丢到“儿童村”,忍受着别人的非议、白眼和背后的辱骂。
虽说“儿童村”里的孩子都是罪犯的小孩,可他却是里面最另类的一个。哑巴、沉默、有个出。轨的母亲和心理变。态的父亲。
所以说他是“黑孩子”,不祥人,他没办法反驳。小的时候还知道用**,大了之后觉得一切都是徒劳,还不如让自己更积极一点,更向上一点。
也幸好遇上了江渚,带着暖暖的甜腻腻的笑融化了他。
想到她,脸上就不由自主带上了笑,还是赶紧一次性把关系和于国说清楚,界限划明白。他和他只是血缘上的关系,并无亲情上的羁绊。
“你他。妈笑什么?就笑老子落魄是吗?”
于峥听于国这样说,转身看了他一眼,这下才注意到,于国的腿竟然有些跛,走起来身子并不那么平衡。
嫌恶地皱眉,应该是监狱里没少惹事,在他幼时的记忆里,他还不是这样。皱眉归皱眉,却还是稍稍把步子放慢了。
于峥带于国来的是学校后边正新建的楼房,这里人少,这会儿温度慢慢升起来了,工人也都下班找阴凉处歇着了。
“你他。妈跑这么远,是嫌弃老子?怎么,怕老子给你丢人?”
于峥不想和他多费口舌,不知道怎么和这人交流。视线一扫,瞥见二楼有个小沙堆。
就上楼去了,本来没想着让于国跟上来,可听见他在后面骂骂咧咧地跟着,于峥就没再管,累一累这人也好。
上了二楼,蹲下来,在沙堆上用手指写,“你来做什么?”
于国咒骂了声,“你给老子整什么幺蛾子,说话。”
于峥因为蹲在地上抬头仰视这人,嘲讽地笑了笑,写下一行字,因为使了力气,就显得格外惊心。
“怎么,‘儿童村’的人没告诉你,我是个哑巴啊。”
于国看完这行字,先是愣了下,接着骂骂咧咧起来。
于峥也没管他的反应,继续写,“你找我来干嘛?”
于国这才想起此次来的目的,直言不讳,“我刚出来,需要钱。”
于峥无声地咧了咧唇,讽意十足,内心轻呵了声,“我一个学生,哪来的钱?”
于国踢了一脚于峥,嘴上不干不净的,“你他。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人院长都说了,你这考上大学后,国家和政。府都是补钱的,杂七杂八下来,也不算少吧?”
于峥低头看了眼自己沾了沙子的手指,觉得自己现在这行为既愚蠢又搞笑。他竟然在尝试和一个没有人性的“父亲”沟通,本就不该抱有什么期望。
怒意无处发泄,都用在了手上,力透千钧地写下两字,“没有。”
我没有钱,你也不必再来。
写完就没看于国的反应,站起来就打算下楼,回了院里,是该找院长谈谈以后的人生规划了,包括和这人的关系。
江渚估计都等急了,说不定还要哭,他得尽快去。
于国见于峥想都不想的拒绝了,恼怒和被无视的感觉涌上了心头,直接拽了把于峥,推他了一下。
于峥没有防备,没有想到这时候这人突然上了力,脚下一打滑,就要跌倒。心里一惊,因为这楼房还没有盖好,楼上的防护栏都还没有安装。
想着这要是摔下去,背后霎时就出了冷汗,手一反转,就拽了把于国,企图借力站起来。
可是因着脚下有沙子的原因,于国因为这一拽,也突然没了着力点。
于峥脚落空的时候,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他要是不去,小姑娘肯定要哭了。
落地的瞬间,于国在他的上方压着,于峥感觉胸腔都四分五裂,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脑后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血液淙淙地流着。
意识消寂的瞬间,于峥脑子里最后的声音,是江渚的,不断回响,直至昏迷。
“阿峥阿峥,你怎么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玻璃渣过去,会甜的。【认真脸。jpg】
作为亲妈,我也很心疼啊。
小剧场:
渡卿:你有本事别拦着我给水水表白啊你。
啾啾:咳咳。(清清嗓子,转移话题。)
下面是感谢时间。
感谢:读者“苍痕九月”;读者“君子一诺”;读者“半阙清欢”;读者“白夜玖”读者“依稀梦白首”;读者“有故事的胖子”;读者“皲藻”;读者“馒馒”;读者“沉申”,读者“爱小颖啦啦啦”;读者“山有扶苏”;读者“梵希”;读者“是仙女啊!”;灌溉营养液。
小仙女们:(怒摔桌子)谁让你说话了,走开,挡着我看大神了。
啾啾顶着锅盖逃跑。
渡卿:谢谢你们大家,放心,啾啾其实她是个亲妈的,对吧,媳妇儿。
水水:心疼,她把你塑造的这么惨,你还替她说话。
渡卿:可是她把你给我了啊。【宠溺地笑。jpg】
☆、第23章
相人相骨且看多少人俗骨牵牵
———木心《云雀叫了一整天》
23
江渚边听于峥回忆; 边哭。
她感觉遇上这个人; 要把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笑是他给的,泪也是为他流的。
就在半个小时前,她就懊恼是不是太容易原谅这个人了。七年一走杳无音讯; 如今回来又和孑然一身的她撞了个满怀。
于峥还是她的小哑巴啊,又怎么能够生得出来气,看着他好好地在这里; 所有的不安和怨恨就都被冲散了。
大抵是; 爱到深处无怨尤。
她太难受了; 就这几步之遥硬生生阻隔了她和于峥七年的时光。
于峥见江渚哭得鼻头通红; 嗓子也哽咽了,放柔了声音,轻声去哄,“水水; 不要哭了; 好不好?”
江渚被他这么一哄; 愈发水光点点; 是谁说过; 在心爱的人面前,被爱的那个人总是有恃无恐。他越哄; 她就越感觉受到了更多的委屈和经历了更深的心疼。
遏制不住; 伸着双臂,要于峥抱。
于峥心疼地张开怀抱,将小姑娘揽进怀里; 听着她不停地抽泣,感觉自己胸前都被泪水染湿。
泪水是咸的话,那他现在的心脏就被划了伤口。江渚的泪水就顺着纹理渗透进了他的心脏,刺得火辣辣的疼。
于峥看她抽抽搭搭的哭着,一只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安抚。而后低头,目光带着心疼,在小姑娘的发顶落上细细密密的轻吻。
慢慢让小姑娘情绪平复下来,感受到她的乖巧,又用力收紧了和她的距离,隔着薄薄的内搭,能够感受到两人的呼吸和温热,于峥这才喟叹一声。
她在他的怀里,这世界才完整了。
等到她平复差不多的时候,江渚抬头,看到他衬衫胸前的那片湿了,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刚哭过,眼眶还是红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水灵灵的。
感受到于峥炙热的目光,羞极了,耳根都悄悄爬上了红色。
伸手去遮于峥的眼睛,轻声的嘟囔,“很丑,你不要看。”
于峥视线变为黑暗,可也起了小心思,故意眼睛一眨一眨的,用长眼睫毛去刷江渚的手掌心。
整得江渚手心都是痒意。
江渚正准备把手抽回来的时候,刚一有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于峥抓住了手,放到自己唇边,轻吻了下。
江渚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红着耳朵,低着头,不说话。
于峥轻笑了声。
江渚耳朵更红了,能滴出血一样。
这声音,完全就是渡卿大神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轻笑,真人就在她身边,要炸了。
于峥也不再逗她,问,“饿吗?”
江渚摇摇头,刚才聚会上为了躲避他的目光,她没少吃东西。
可是他好像一直在回答别人的问题,应该是饿了吧。
江渚:“要不我们再去吃点别的吧?”
于峥说了声好,想着江渚两下截然不同的回答,想到什么似的,眸子里染了笑意,亮晶晶的去看她。
带着暖意,若隐若现的轻笑披上了宠溺的面纱,压低嗓音,“水水,我不饿。”
所以这是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吧?江渚咬咬唇,别过脸,声音小小的,“我们还是再去吃点吧。”
于峥应了好。
趁着车子启动的空档儿,江渚问了句话,“阿峥,我想听听后来的事情可以吗?”
想知道他究竟遭受了怎样的苦难,是不是过得好,以及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联系。
于峥听江渚这样问时,眼睛眯了眯,视线盯着车玻璃的某点,好像在回忆,又好像在组织语言,半晌又熄灭了火,转头看江渚。
*****
那个时候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医院,已经一星期过去了。
是盖楼房的水泥工把他和于国送到医院的。
幸好碰到的是许淮的父亲,许医生,他是边州市医院的一把手。那天碰见于峥和于国送到医院的时候,毅然决然向医院表示,先救人。
就这样,他于峥才算是留了一条命。
可是刚醒过来,就又昏迷过去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美国的医院。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和悠然,也就是许淮成为了好朋友。
因为他摔落的时候,头颅恰好撞上了石头,颅内积血,得开颅手术。可是徐医生进行手术之后,他又突然昏迷过去,若是再进行二次开颅,风险过大。
许医生就向医院请求,把于峥和于国作为他研究颅内医学知识项目的病人,送往美国,进行医治。
最后的结果,就是经过长达一年的无数次治疗,于峥才得以出院,可于国估计是今生作恶太多,那一摔不知道触到了哪,就此成了植物人。
于峥对于这人向来没什么感情,可对于他的这种状况又着实无力。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于国悄无声息地没了呼吸也就算了,可是仪器又显示着他正常的心跳频率。
雪上加霜的是,因为在美国医院的治疗费用太高,且许医生针对于峥的研究随着他的出院已经接近尾声,边州市医院不愿意再为于国付医疗费。
于峥没办法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哪怕他们两个之间的亲情值趋于零且基本归为负。他觉得若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停止呼吸,他这辈子心里都会留下疙瘩和阴影。
他不想自私,自私地成为于国那种他最为不耻的人。
许淮大学是在美国攻读心理学专业,两人经过长达一年的相处,他早就把于峥的经历摸了个一清二楚。
他让他爸检查过于峥的嗓子,完全没有任何生理机构的损害。所以,他就觉得于峥不能出声的根本问题在于“心理”,而非“机能”。
那时候他想法设法地刺。激于峥,因为知道江渚的存在,他特意每天让他幻想有江渚的生活,且采用了一系列的专业知识,一点点打开于峥心里的那把锁。
犹记得于峥在催眠室里,第一次发出单音节的时候,最开心的不是于峥本人,而是许淮。
这个单音节让他看到了希望,从此更加坚持不懈的为于峥做心理疏导。于峥倒是个听话的“病人”,从来都是听许淮这个实习医生都不算的半吊子的话。
好在是前半辈子的霉运过多,事情开始逐渐向好的方向发展。
一年后于峥逐渐开始说话了,不仅仅局限于最初的“啊哎喂”的单音节,与人交流已经无碍了。
只是在许淮看来,于峥的性格过于沉默寡言,即使能发出声音后,也从未见他多开心过,更多时候是一个人憋着。
许淮同时也是cv爱好者,也是他为了锻炼于峥的发音,带他入了这个圈。
那时候的于峥也缺钱,每日成大把大把的医疗费用像流水一般,对于躺在病床上需要治疗的于国来说,这才只是汪洋大海里一朵小小的浪花。
那时候于峥每天起床,最头疼的也最先印在脑里的,就是医疗费。
好在悠然介绍了部广播剧,他开始尝试着给人配音,钟林之声的碰撞让他拥有了不少的粉丝。
可他对此并无太多的兴趣,加上自身性格,很少像别的大神与粉丝互动。
那个时候刚缓过劲,距离和江渚约定好的那日,已经两年了。
他每日一睁眼就是那时对他来说天大的医疗费,且高中的他和江渚都没有手机,连联系也无法。
就连当年为江渚创的qq号,也只偶尔在当年登陆过,号码早就被盗,也曾尝试着找回来,可最后却因为长时间不登,被封了号。
所有联系都断了。
你能够想象吗,在通讯还算是发达的年代,你完全没有能力去联系上你朝思暮想的人,甚至生活的现实常常逼迫你低下头颅。
他得赚钱,他才能够生活下去,在那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强自承受着巨大的生活压力。
他甚至想过求求人,给他一张机票钱,让他渡过大洋去寻找他的小姑娘。可是天亮之后,一声声叹息溢出心间,找到之后怎么办?
让于国自己躺在床上因为没有医疗费被人拔了氧气管然后窒息等死?他一无所有,回去拉着他的姑娘和他整日在黑暗中挣扎?
他甚至没有文凭,距离高考过去两年了。
他咬着牙,打了多份工,自学英语,从零开始,申请了美国的大学,自己学了金融管理。
其中艰难他不想回忆,只记得那四年里没有一天睡觉超过三个小时,超负荷地工作,超负荷地学习。
最厉害那次让许淮吓了一跳,那是在交医疗费的时候,他直接因为缺乏睡眠和营养,贫血昏倒在医院的大厅。
许淮见他时,他脸色都是青的,还带着惨白。
再后来他靠着自己的努力,表现优异,提前申请了毕业,找了份金融工作,才算缓过来。
回想那四年,一千来个日夜,像个鬼影一样抓住他不放,如影随形,让他喘不过来气。
再后来,配音社问他要不要接这部广播剧的时候,他只初初一看笔名和文章内容,他就知道,这就是他的水水,他一个人的小姑娘啊。
毫不犹豫地接了。
用渡卿的存在和她搭上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么艰难地日子都走过来了。可听到她语音的时候,竟然一个人溃不成军的泪流满面。
他呀,得快快回到她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蠢兔子啃着胡萝卜”,“忻雅”,“花随落雨”,“”,“Seth”,“nancy”;灌溉营养液。
感谢小仙女“馒馒”和“枝年景”的地雷。
冒泡的小可爱都送上一个大大的啾咪。
☆、第24章
无论蓬户荆扉; 都将以你的倚闾而成为我的凯旋门。
———木心《旗语》
24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来往车辆呼啸而过的那一下; 夹带着雨滴,江渚愈发不喜欢雨天。
肮脏泥泞,压抑灰暗; 就是这个世界,想要压垮她的阿峥。
江渚一边抹着泪,一边哑着声音抬头; 故意笑靥如花; “阿峥; 你低头。”
于峥听话; 顺从地把头低下去,然后摸摸江渚的头顶,也跟着笑。
直到两人都眼里含着泪光。
阿峥啊,谢谢你没有被这个世界的不堪击碎骄傲; 谢谢你啊; 只在我面前低头。
江渚喃喃地凑上去摸于峥的脸庞; 一点点摸索; 细致地摩挲着; 由下而上,是他的唇; 他的眼; 他的眉,最后是额头。
江渚仰头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
这一下不夹杂任何情。欲的气息,更像是安抚和奖励。
就当是奖励吧。
奖励你的归来; 我的等待,缺一不可,才让彼此更完整。
于峥抵上江渚的额头,两人的距离陡然就近了,能够完全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于峥闭上眼睛,眉头紧皱着,近乎自语地说,“水水,我不好。”
江渚亲昵地去蹭蹭他的鼻尖,声音哑着,带着鼻音,真挚地望进于峥的眼睛里,“你很好。”
于峥脸上流了一滴泪,几乎不可见的,从左眼落了下来。
其实他不是圣人,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他,老天给你的,既然反抗不了,就老老实实地承受着。或者如果他把苦难都受尽了,那他的小姑娘是不是留下的就都是甜头了。
所以他承受着不堪的家庭,遭受着无知的白眼,可现在才明白,他是不是错了。
因为她最需要的也仅仅是自己在身边。
其实于国走的那天,他心里不是没有闪过解脱的念头的,说他冷漠也好,自私也罢,他是不欠他什么了。
这辈子,唯一拖欠的就仅仅是他的小姑娘了。
江渚将他眉眼的变化瞧了个仔细,眉头由紧变得平缓,可见是想明白了许多。
那瞬间她竟然觉得于峥是在向她救赎和祷告,真好,他经历这么多世间污浊心思还是如此的澄澈和纯净。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庆幸自己的等待有意义,更欢喜于当年喜欢的那个少年就是现在她爱的男人。
他没变,她也没变,一想想,就觉得这辈子都再也没有怕的事情了。
于峥看她痴痴地笑了起来,哑着嗓子也跟着笑。
江渚娇嗔了句,“你别笑。”
于峥不解,“为什么?”
江渚敛了眉眼,不去看这人,“太好听了。”
总不能说是低沉地声音因为气流湿热显得更加性感,她要受不住了吧。
于峥轻轻侧了头,似咬非咬地贴在江渚耳边说了一句话,说完轻笑了一声,就扭头去启动车子了。
留下江渚心里炸开了一朵朵烟花,可能是车内温度过高,人喘不过来气,闷得脸通红。
*****
已经晚上七点钟了,想着于峥要带自己再去吃点东西,担心江母担心,就先发了短信。
江渚:“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去。”
江母不多时就回复了,“你要是同学会上能给我带个女婿回来,别说晚点回来,明天再回来我都不拦你。”
江渚看见江母的回信,笑了,又气又羞,不是说好不催自己恋爱的事情吗,合着让她同学聚会还抱着这心思啊。
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握着方向盘,江渚想,这手真好看,当年好像自己就爱看他写作业,清瘦的指间握着笔,苍劲有力地挥斥方遒。
盯着屏幕痴笑起来,原来他在身边,误会解开的感觉这般美好,仅仅嗅着他的气息,安全感和愉悦便充盈在了心上。
而且,她好像真的会给江母带个女婿回去,不知道她会不会吓一跳。
于峥看着她笑得像只调皮的猫,被逗得心间痒痒,心里郁结一纾解,人就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环顾了下路况,见周围没什么人,右手飞快地朝着江渚的侧身的敏感处戳了一下。
江渚像是炸毛了似的,这一下像是点开了开关,惊吓后仍旧笑个不停。
于峥声音懒洋洋地,余光扫了眼江渚,“你这怕痒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啊。”
江渚嘟囔,“除了你这么爱折腾我,别人才不会这样。”
末了想起刚才于峥贴在自己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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