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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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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怕的不行。
之前在周遡面前撒泼发狠的脾气到了这儿顿时变成了怂。
啧。
典型的窝里横。
“怕?”周遡在嘴中玩味的说着这个字眼。
在他的世界里,似乎还没感受过怕的感觉。
“你刚刚在我这儿发火的气势……”
周遡说到这里,顿了顿:“我还以为你是要把我给压床上呢。”
第88章 Make up forever
等到阿呆挽着周遡的手臂走出学校礼堂。
这一切宛如做梦一般。
似乎鸡尾酒给她短暂的壮了胆子。
阿呆用着她磕磕绊绊的英语慢慢的解释,满脸通红,甚至脖子上也跟着泛起了一层粉色。
却无比的勇敢。
周遡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阿呆,觉得她身上染上了一层晕黄的光。
她是一块璞玉,需要人慢慢的打磨,才能显示出玉的清润。
等到最后阿呆讲完。
系主任不但给了她青眼,还说让她带上自己的作品去他的office给他看。
出来后。
忍不住的嘴角上扬,眼睛也跟着眯成一条线。
“这么开心?”周遡摘下脸上的面具,睨了她一眼。
阿呆咋咋唬唬的。
连带着这身丑到极致的南瓜造型,也变得顺眼很多。
但是她却忘了,自己蹦蹦跳跳的样子配上这个南瓜,简直就是个行走的人形笑料机。
而头上的丸子头也跟着她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真的很开心啊,”阿呆笑眯眯的,可是刚笑没几下,她就想起来了。
自己的作品。
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啊。
“怎么了?”
周遡单手插在口袋,他背过身去,点燃一根烟,“脸又垮下来了。”
软塌塌的。
跟皱起来的橘子皮似的。
阿呆是没开心几下,就开始愁自己究竟应该拿出什么作品出来。
起先想的是画,但是想到那样的艺术家看过的名画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自己这样没学过什么正儿八经的画画课,画出来的东西也入不了人家大师的眼。
她迈着小短腿,踢了脚地上的小石子,“机会是有了,但是。。。。。。我却没有拿得出手的像样的作品。”
画画不行,那么还能是什么呢?
雕塑?艺术品?
说到底,艺术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创意。
艺术周遡不懂,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的,“你不是会画画么,那就画画吧。”
他提议道。
他家里墙上挂着的几幅画,全是他路过世界各地的画廊拍回来的。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喜欢。
看着爽。
“我又没学过画画,以前那些,都是自己随手画着玩的,”阿呆觉得自己走画这条路怕是行不通,“而且人家教授不知道见过多少学生的画,比我有天赋的,不知道多了多少。”
阿呆是见过OCAD学生的毕业作品的。
那些摆放出来的画,无一不是万里挑一,随便哪个出来,都是达到可以开个展的级别。
相比之下,她的那些创意,不过是蜻蜓点水。
放出来完全不登大雅之堂。
“那怎么办,”周遡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带你去艺术馆里转转?”
现在去的话,还能赶上最后一场。
阿呆的眼亮了亮。
“好啊,”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创意。
说走就走。
周遡看着阿呆的小短腿,真的不自觉的笑了笑。
“走啊,看什么呢,”阿呆转过头,冲着周遡喊了声。
“来了,”周遡加快了脚步,没两步就走到了阿呆的身边。
然后牵起她白白嫩嫩肉乎乎的手。
唉,他的呆子,他的南瓜。
笨死啦。
——
周遡和阿呆看完展出后刚从美术馆出来。
便发现世界被蒙上了浅浅的一层白雾。
下雪了。
入目的地方,都是白色。
纯洁无暇、一尘不染的白色。
而走在雪里的路人,则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哇!下雪啦!”刚从美术馆里走出来的阿呆双手紧握,雪花落下她的手心。
难言兴奋。
她捧着手心落下的雪花,炫耀似的给周遡看:“阿遡你看,今年的初雪呢。”
今年的初雪,来的比往年都要早。
周遡低下头,看着他的南瓜。
雪花落在她披散在身后的黑色长发上。
路灯下,她的双眼亮晶晶的。
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一道月牙儿。
像是倒映着星空的银河。
落在他的心上。
这时候。
阿呆昂起头,伸出舌头,傻乎乎的去吃初雪。
热气从樱色的唇瓣间飘然而出。
而下一秒,她便被周遡一把拥在怀里。
阿呆吓了一跳,刚想要张口,却被他的唇封住她红艳艳的嘴巴。
阿呆猝不及防的向周遡的身上扑去。
落了个满怀。
连带着发梢上扑扑的雪。
混着烟味的杜松,窜进她的鼻尖。
是她熟悉的味道。
阿呆闭着眼,任由他的唇在她的上肆意。
她的下巴被他的指尖轻佻的抬起。
他的唇舌沿着她的唇瓣滑动,接着趁着她张嘴的片刻,强势的叼住她的舌尖。
温热的。
炽热的。
可以立刻将漫天飞舞的初雪融化。
阿呆伸手拥住他的腰。
周遡的动作迟钝了一秒。
接着是更加猖狂的对待。
雪花就这样簌簌的落着。
偶尔传来路人的一声口哨。
以为这也是Halloween这个节日里,trick or treat游戏里的一部分。
怎么会呢。
她是他遇见的treat呀。
在黑暗的世界里。
她是他唯一光亮的存在。
然后时刻告诉他。
他没有被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他还能勇敢的活在这个烂俗的世界里。
有所牵挂。
——
等到分开。
空中划过某种粘腻。
两人之间的气氛原本暧昧。
路灯下晕黄的灯光衬的阿呆眉目清秀,两颊绯红的。
她轻微的喘息声入了耳,周遡忍不住的伸手去捏她肥嘟嘟的脸颊。
只是暧昧还没过几秒。
阿呆就嘟起嘴巴,有点委屈的说道:“不亲亲了,因为今天穿好丑哦。”
身穿着西装的周遡和穿着南瓜造型的她,一点也不搭。
“?”周遡不明白。
穿的丑和接吻有什么联系。
阿呆却振振有词。
这么丑,她都不想和他接吻。
别人看到的,就是一个丑八怪和王子。
而她不想当那个丑八怪。
周遡一副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阿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可惜,阿呆还是闷闷不乐。
“那就改天穿美了再亲,”周遡又恢复了往常懒洋洋的模样,他浑身倦懒,连带着眉梢里,都是满足。
嗯。
南瓜的味道不错。
挺甜的。
要是烙成南瓜饼,就更好了。
那样就可以糯糯的,热热的,还能踹进兜里,随身携带。
阿呆却不满意了,她忍不住的嘟着嘴巴:“可是今天是初雪呀,在初雪下的吻,才有意义嘛。”
就像是漫天飞舞着满天星的花瓣一样。
初雪,好浪漫哦。
阿呆忍不住的星星眼。
周遡:“……”
先是有枫叶,再是有初雪。
真不知道这笨蛋每天躺在医院里都在看什么肥皂剧。
他就不该给她看的。
智商已经这么低了。
再看下去怕不是要成为负数。
不过表面上。
周遡还是顺着她说:“那就明年的初雪穿美了再接着亲。”
周遡抿了抿唇角,任由阿呆的胡搅蛮缠。
阿呆虽然傻乎乎的,但是这时候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周遡话里的关键词:“明年的初雪!还要亲亲!”
她开心的就像个三岁小孩子。
连带着头上的南瓜一甩一甩的。
“那要拉钩,”阿呆伸出小拇指,生怕周遡反悔似的:“拉钩才作数哦。”
周遡觉得自己的智商可能真的要与日俱减了。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依着她,伸出带着银色尾戒的小拇指:“拉钩。”
阿呆踮起脚尖,勾在他的肩膀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还像是惩罚一般,刮了周遡挺拔的鼻梁。
“变了就是小狗哦。”
周遡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而他的心里想的却是:
没关系。
为了明年的初雪亲的美,从现在开始就要每天的努力练习。
阿呆不知道周遡心里想的那些弯弯绕绕。
她心里想的只有一点:初雪的吻唉。
就像电视剧里,女主在初雪时候吹蜡烛,鬼怪就是会来到她的身边。
他不是她的鬼怪,他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
嘻嘻。
阿呆在心里忍不住的偷笑。
周遡走在前面,懒得理落在他身后的南瓜。
可是没走几步,就又放慢了脚步。
明现是在为了等她。
笨蛋。
什么明年的初雪还要亲。
明明是从今往后的每个初雪,他都会亲她呀。
——
日子过的飞快。
距离上次阿呆参加Halloween的party,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周遡也变得越来越忙。
每次赵柯和王冕来家里的时候,脸色都算不上好。
似乎收敛起脾性里与生俱来的吊儿郎当后,赵柯和王冕的确看起来还挺正经的。
只可惜之前的印象太过根深蒂固了,早已扎根在阿呆的脑袋里。
嬉皮笑脸,满嘴跑火车的。
不过周遡没什么变化。
不管是情绪上还是脸色。
他也没和阿呆多说什么。
说了也是徒增阿呆的烦恼。
她这样的单细胞生物,不太适合太过复杂的思考。
他不说,她就不问。
因为他对她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信他。
阿呆的心就落了地。
她不再去想那些周家的事情,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想了也不会明白的。
索性她干脆每天该上班上班,该作画作画。
将自己彻底的充实起来,她才不会胡思乱想。
除去美甲店朝九晚五的工作,阿呆卯足了劲在收集别人废旧的易拉罐。
可乐的,雪碧的,Canada dry的,还要各种各样说不上来名字的汽水易拉罐。
五颜六色攒了一整个地下室。
就是为了做出她满意的作品。
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出什么样子的作品。
连周遡她也不告诉。
不但如此,她还每次进出地下室的都锁上门。
生怕周遡打开偷看。
一切弄的神神秘秘的。
不过这阵子周遡太忙了。
忙到根本无暇顾及太多。
这天陈生来家里找周遡。
周遡刚忙完店里的交接回到家,就被陈生拦在门口。
他说:“阿遡,我们谈谈。”
周遡让阿呆拿了东西先进去。
阿呆顺从的进了门,却偷偷的拉开窗帘的缝隙。
虽然她很信他。
但是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知道陈生来找周遡,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听见。
站在庭院里的周遡,两手插袋,他站在台阶上,从上往下的俯视陈生,满脸的冷漠。
“我说过,游戏不玩到最后,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准。”
只听见陈生怒斥着周遡:“阿遡!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玩火!”
“玩火?”周遡挑眉,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与其说玩火,不如说是你们没有预料到而已。”
任周家的任何人,都没想过,周遡会把这场游戏的局做的如此之大。
大到每个人稍稍有一丝的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陈生怒意不减:“是!我们是没有预料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做的这些布局,拉拢的那些股东,就是在将你的继承权,一点点的拱手让人!”
周遡居然凭借着自己这些年经营的人脉资源,压低股价,做空周氏集团,鼓吹股东重新举办股东大会,选择新的周氏集团的掌权人。
这无异于玩火自焚。
原本板上钉钉的继承权,周遡居然想要拱手让人。
“那就让,没什么好稀罕的,”周遡根本不在意,说到底,他根本就不屑去拿,连动个手指都懒,“谁喜欢谁拿去。”
不过是一堆烂摊子。
“周遡!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陈生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我教了你这么多年的本事,你居然都反用在了这些地方。”
玩弄权术,鼓吹股东,压低期望,暗仓低价买入高价卖出。
周遡玩弄资本市场的手段,在这些天的争斗中,让他彻底看了个明白。
却也让他这个老师情何以堪。
他悉心教出来的学生,终于胜于他了。
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而依旧处在静养状态的周老爷子,更是终于认清了。
当年,是他养虎为患了。
他低估了一头猛虎,更低估了猛虎的野心。
以前,他以为自己拿住猛虎的软肋,只是没想到,终有一天,他会被反之咬一口。
还是连皮带肉,被撕咬的鲜血淋漓。
白骨涔涔。
“周遡,收手吧,趁这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之前。”
陈生劝他。
可惜周遡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收手了他就不会逼我回去了么?收手了我的弟弟就能回到我身边了么。”
覆水难收,周遡始终相信这一点。
陈生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一头一意孤行的狼的。
“周老爷子托我给你传话,让你好自为之,”这是陈生走前的最后一句。
只是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告诫周遡一句:“周老爷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吃一个闷声的哑巴亏。
不是周老爷子的作风。
周遡明白,他太懂周老爷子的手段了。
也许因为,他骨子里,依旧流的是周家的血。
但是他还是那句话:“我说过,游戏不玩到最后,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准。”
第89章 Moschino
“唉!阿遡!你回来啦……晚上我做了小鸡炖蘑菇,还有梅菜扣肉,晚上吃南瓜粥好不好?”
阿呆手上拿着锅铲,腰间围着围裙,笑容灿烂。
她装作一副能量满满的样子,似是平日无异。
但是她的小动作又怎么能躲过周遡锐利的眼。
笨蛋,想偷看就不要把眼睛瞪那么大。
还躲在窗帘后面。
生怕别人看不见。
他又不是眼瞎。
“过来,”周遡伸出手,对着她张开双臂,“到我的身边来。”
阿呆不明所以。
但是却还是照做了。
她靠近他。
接着猝不及防间。
便被周遡一把搂在了怀里。
她的脸就这样跌进他滚烫的胸膛,好闻的杜松味混着难闻的烟味。
以及还有为了掩盖烟味而喷的松木与海盐的香水味道。
他的下巴抵着她。
他的双臂紧紧的将她箍在怀里。
这才感觉到她活生生的存在。
就这样鲜活的,生动的,活在他的身边。
他的小雏菊。
“怎么了,阿遡。。。。。。”阿呆笨拙的问出口,“发生了什么吗?”
她明知故问。
更多的,是带了点试探。
但是阿呆是真的不适合说谎。
只要一说谎,她的脖子就会忍不住的泛起红色。
眼神也会开始闪烁与游离。
他叹了口气。
这怀里的呆子,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
周遡磕在她的额头,“要相信我,知道么。”
他没有在和整个周氏集团最对。
他讨厌的,厌恶的,只是那个人而已。
“我相信的,”阿呆点点头,“我最相信阿遡了。”
“无条件的相信。”
因为他是周遡。
“所以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知道吗?”
周遡像是想要寻找一个保证。
更多的,其实是慰藉。
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想要听到她亲口承认。
一个情绪几度不安稳的人,总需要找一个宣泄口。
而他找到的,是她。
他的小雏菊啊。
只要深埋在她的身边,就能闻到雏菊的清香。
然后让神经慢慢的镇定。
阿呆小声的说“知道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有些不安:“不会……有生命安全吧?”
这是她最关心的一点了。
周遡揉了揉她的脑袋,黑色的长发总是被他揉的乱糟糟的。
“不会的,又不是在演电影。”
还生命安全。
阿呆是怕的。
之前Naomi的那个教训,够她摔的惨的。
所以她不得不防着点。
“乖乖待在家,出门也让人跟着,听见没,”周遡捏了捏她鼓鼓的耳垂。
“出门采风也要吗?”
最近阿呆总是一个人背着画板到处跑。
“也要,”说到这点,周遡开始板起了脸。
“最近少出去,躲过这阵风波。”
周遡算了算,距离他撺的股东大会,也没多久了。
熬过那阵风头就好了。
—
只可惜。
周遡低估了周老爷子的决心。
阿呆是在三天后的傍晚走丢的。
说走丢都是好听的。
家里的锅上还炖着梅干菜烧肉。
也不过是个收垃圾的功夫,转眼间阿呆就不见了。
她出门换鞋的时候还和陈妈说的,外面家家户户都将垃圾放出来了,垃圾车也快要来了,趁着这个时候,她去看看有没有别致的易拉罐。
今天是收垃圾日,家家户户门口都会搬出分类垃圾箱。
那时候是最好收集垃圾罐的时候。
陈妈没在意,觉得不过是在小区里转悠两圈,很快她便会回来。
这一走便是一整个下午。
陈妈这才察觉出不对,她赶忙call给周遡。
周遡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陈生。
陈生的电话被他反复打了很多次,都是无人接听。
周遡赶回家。
他找遍了整个街区,都没找到阿呆的下落。
最后反倒是陈生主动给周遡打去了电话。
“阿遡……?”
“你把阿呆藏到哪里去了?”周遡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的声音里,是刻意压抑后的低沉。
陈生察觉出来。
周遡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在爆发边缘的情绪。
“你冷静点,阿遡,”陈生深吸口气,捏了捏紧皱的眉心,试图解释:“我没有听到过周老爷子要……”
“我问你!”
“周明清把她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周遡突如其来的拔高音量,让陈生的心头颤了颤。
“阿遡,我真的没有,你冷静点,也许是你搞错了……”
可惜周遡根本听不进去。
“这个世上除了周明清还会有谁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
既然明的来搞不过,就玩暗的。
这种卑劣的手段,也就周老爷子玩的顺手了。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可以算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现在在哪里?在家吗?我现在过来。”
陈生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准备出门去见周遡。
他怕他一步错,步步错。
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可是,他却被周遡接下来的话短暂的止住了动作。
只听见,电话里传来周遡冰冷的声音:
“陈生,如果被我发现,真的是你在后面搞的鬼,我不会放过你。”
“更不会放过周家。”
—
“遡哥……”
在黑暗中,王冕凭着记忆,摸开了灯。
屋内一片漆黑,周遡手边堆着的,是一片空酒瓶。
手边还有堆得满满烟蒂的烟灰缸。
阿呆失踪了三天。
他们将整个多伦多都快要掀翻了,也没找到阿呆。
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毫无痕迹。
“啊,是你啊……”
刺眼的灯光让周遡的眼睛短暂的失明。
他的声音犹如破败的琴弦,嘶哑不已。
“有消息么,”周遡用手挡住双眼。
三天的不眠不休,让他的双眼充斥着红血丝。
“遡哥,你去睡一会儿吧,有消息了我叫你,”王冕不忍心看见如此颓废的周遡。
这三天,足够让他看见周遡的疯狂。
他们或许低估了这个阿呆在周遡心中的分量。
有人捏住了周遡的软肋。
想要看他痴狂。
那么那些人该满足了。
因为他真的疯了。
“没事,我在等等,”周遡抬手,看了眼手机。
依旧没有任何的信息。
他忍不住的捏了捏紧皱的眉心。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
周遡不相信。
并且更诡异的是,他没有接到任何的电话,来赎阿呆。
繁杂的思绪在周遡的脑海里旋转,只要想到阿呆现在的处境。
周遡就觉得心头犹如针扎。
要么,绑票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因为周遡。
要么,就是最坏的一种可能……
那就是没有想过让阿呆活着回来。
这个念头让周遡顿时喘不过气来。
他需要酒精,更需要尼古丁来镇定。
“陈生那么并没什么动静,周家那边也是正常的联系,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王冕还是忍不住的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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