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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情如火,灼痛你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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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厉瑾恒真找到了这里,我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倾洒到我的腿上。
  水温不低,我穿着短裤,没有衣服的覆盖,烫的我痛呼声,霍然从座位上起身。
  “烫到哪里了?”
  霍衍征放下手中,汤馆里为客人准备的杂志,起身来到我的身前,蹲下身子欲查看我的伤势。
  不喜欢跟陌生人有那么近的肢体接触,我还未来得及向后退,身子就被人拎了起来。
  “喂厉瑾恒你给我松手!”
  厉瑾恒拎着我t桖衫后面的衣领,嘞的我脖子生疼,他身材高大,为了减少些痛苦,我只能踮着脚尖,跌跌撞撞的跟上他的步伐。
  “洗手间在哪?”
  听到厉瑾恒问洗手间的位置,我脑袋里不期然闪过多日前在西餐厅洗手间里的一幕。
  我面色一白,仓皇抱住厉瑾恒的胳膊,抖着唇,“你要带我去洗手间做什么?”
  “如你所想。”
  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加快脚下的步伐,踢开洗手间的门,在霍衍征过来阻止前,动作粗鲁的将我塞了进去。
  “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你要做什么?”
  洗手间很小,只有一个洗手台和的两个隔间,此时里面没人,我慌乱的抱着身前,一脸戒备的向窗口退了退。
  “学医的?”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顿。
  “哪个冒牌大学毕业的?竟然连烫伤后最基本的应急措施都不懂。”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中裹挟着讥诮,我微微一怔。
  他带我来这里是想让我用冷水处理烫伤的?
  我明显有些不相信,站在原地没动。
  “你是ptsd患者?”
  ptsd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简称,闻言,我面色一冷,卸下所有的防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有病。”
  我来到洗手台前先脱掉脚上的板鞋,打开水龙头掬起捧水拍打在腿上的烫伤处,沁凉的水滑过,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减少不少。
  “你从小经历过伤害,不久前在医院伤了魏安东也是因为……”
  “你闭嘴!”
  我声色荏苒,蓦地停下穿鞋的动作,双手瞬间捏成了拳状,眼睛也逐渐漫上一层猩红。
  厉瑾恒嘴角噙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浅笑,他不言不语审视我一番,“房子卖给我。”
  “你要买的话得付我双倍的价格,而且必须帮我把住在里面的人给赶出去。”
  从小因为身世,欺负我的人很多,我讨厌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后来有天我突然发现,讨厌别人不过是给自己添堵,慢慢的我学会了释然,看淡周围的一切。
  久而久之我已经提不起兴趣去恨,去讨厌一个人。
  但今天我深埋在心里的伤疤被人硬生生撕开,让我对厉瑾恒从最初的讨厌彻底变成了恨,他是我那么多年,继康源之后,第二个恨上的男人。
  “好。”
  厉瑾恒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果真是大少爷不差钱,我穿好鞋,双手环胸看着厉瑾恒,“不要跟我说,你对我纠缠不休,只是为了要买我的房子?”
  生活环境的耳濡目染,富家公子哥的游戏我多少懂点,我玩不起,我也不想去玩。
  “你也可以那么认为。”
  不要脸啊,睁着眼睛说瞎话,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不愿意去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我也不想去自找羞辱,能拿到双倍的价钱,对现在的我来说,的确是再好不过。
  我离开洗手间之后跟一直等在外面霍衍征说了声抱歉,房子不卖了。
  “买卖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
  霍衍征说这话的时候还专门看了下厉瑾恒的方向。
  “等以后我存了钱想投资,一定会找你,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我烦。”
  厉瑾恒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起的,我不想让霍衍征因为我惹上麻烦,我笑着跟他握手道别。
  霍衍征没有指责我,也没有纠缠,彬彬有礼的收回手离开。
  这就是绅士和强盗的区别。
  李佳桐见我没事,又一门心思回到了她的美颜汤上,有厉瑾恒这尊大佛在,我半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我跟李佳桐说了声,让她吃完后回家,我跟着厉瑾恒回回去拿了房产证,准备去办理房屋过户手续。
  “过户的事情等以后再说,房本先暂时放我这里。”车中,厉瑾恒拿过房本掀开,“还不错,没蠢到在上面写你妈的名字。”
  “是啊,写了我该找个地方哭去了。”
  我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厉瑾恒轻笑声,从皮夹中掏出一张卡递到我的面前。
  “里面具体多少钱?”
  “买两套你那样的房子绰绰有余。”
  “我那是首付,值不了多少钱。”
  我没有去接,他轻扫我了一眼,把卡塞进我的手中。
  “想让我把里面的人清出来,最好把卡收下。”
  语落,他对着开车的宋助理说道:“颐和公寓。”


第25章 没地方住的话,我那边还缺个保姆

  半个小时后,颐和公寓楼下,我妈和康源被厉瑾恒的人赶了下来,一堆行李散落在两人脚边。
  “阿欢,阿宁卖房子的事情有跟你商量吗?她这样突然把房子卖了,我们以后住哪啊?”
  康源不是温城人,他跟我妈在一起之前,一直租住地下室中,住惯了公寓,再让他住回地下室,估计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你问我我问谁!”
  我妈没好气的踢了下脚边的行李箱,抡起包砸在康源的身上,“说,是不是你又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她就是我的小姑奶奶,每天只有她撂脸子给我看的份,我哪敢招惹她啊。”
  康源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躲不避任由我妈砸着。
  “你不招惹她,她会狠心到一声不吭把房子卖出去,让我露宿街头?”
  我妈明显不信,又打了康源几下,对着康源指着颐和公寓的大门,“你走吧。”
  厉瑾恒并未亲自上去,黑色的辉腾车停在颐和公寓楼下,跟我妈只隔着一个绿化带,滑下三四公分车窗就能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我妈一直清楚康源的人品,他对我存着什么心,我妈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如果没有她纵容,或许……
  我的手潜意识抚上小腹,这里曾经被人强行放进过陌生人东西,每次想起我都跟吞了只苍蝇样,恶心的直抽抽。
  我心里冰凉一片,手不由自主握紧身前的安全带,冷眼瞧着不远处的两人。
  “阿欢,我真的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康源那个没有骨气的家伙,咕咚一声跪在我妈的身前,拉住她的手,满眼满脸里都是委屈,右手指着天,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对天发誓,我康源如果真的对唐柠做了什么,日后我会不得好死。”
  我妈没有表态,一直盯着他瞧,康源紧张的咕咚咽了几口唾沫,烈日骄阳下,他额上的汗不断地沿着鬓角滑下。
  他们两人一站一跪,引得周围经过的人连连侧目,康源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我以为我妈这次能铁下心的时候,她面色微微缓了缓,“还不快起来,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下跪,还能有点出息吗?”
  “这不是因为你要赶我走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感情有多深,没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真特么的恶心!
  实在听不下去,我手按着车门上的按钮,准备关上车窗。
  “我听说,只是听说哈,你保证听了千万不要激动。”
  “有什么话直接说,别废话一大推,热死了都,赶紧收拾东西,找地方安置下来。”
  “阿柠那么多天没有回来,我不放心,就去她工作的西餐厅问了下,她同事说阿柠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被送去了医院。”
  “她住院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妈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双眉轻拧下。
  “听说是流产,她怎么可能敢让你知道。她把房子卖了,会不会是拿去贴补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了?”
  “你说的是真的?”
  我妈面色一变,猛地从地上站起身。
  “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西餐厅去问问。”
  “这个小蹄子!”
  我妈气的咬牙切齿的骂了我一句。
  我想下车与康源当面对质,刚一欠身,左手被一只大手包裹住。
  “你妈正在气头上,你现在下去她会撕了你。我不打女人,不会帮你。”
  “不用你帮!”
  “很明显在你妈的心里,你这个亲生女儿还没有她这个油嘴滑舌的小情人重要,我敢打赌,就算知道真相她也不会赶走康源。”
  这是外人都能窥探到的事实。
  厉瑾恒的话狠狠地戳在我的心窝子上,我气呼呼的坐回原处,淬了毒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康源,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盯出两个血窟窿。
  “你先把东西拿到北庭路39号,这是钥匙。”
  语落,我妈捡起脚边的包跑向公寓门前,拦了辆车坐了进去。
  我依旧坐在车中没有离开,欲等康源走后,上去把我的东西清出来。
  “啊……”
  康源正弯着身收拾东西,小声的一阵乱骂,屁股后突然被人踢了一脚,他一个趄趔,差点摔个狗啃泥。
  住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赶出公寓,下跪,又大热天的一个人在这里收拾行李,康源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没地儿撒,他稳住身子转身直接把手中的东西掷向踢他的人身上。
  “谁踢老子!”
  “踢的就是你!”
  带头的人是个三十多岁,体格健壮的男人,他对着身边的几个人挥了下手,“连我的女朋友欣欣都敢碰,我看你小子是找死,兄弟们手下不要留情,给我狠狠地揍!”
  “你搞错了,欣欣她本来就是我的女啊……”
  呵,我短促的嗤笑一声,平常看着康源跟个猴精似的,眼下对方人多势众,他应该赶紧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撇清跟欣欣的关系,没想到他会蠢的去承认。
  他的话还没说完,右眼就重重挨了一拳,疼得他惨叫一声。
  接下来几人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小区保安闻声赶了过来,那一群人才匆匆离开,康源整个被打成了猪头。
  我阴霾密布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
  “高兴了?”
  “嗯,过瘾。”
  我点了点头,察觉手还被厉瑾恒攥在手里,我嘴角的笑意缓缓凝住,向后抽了下手。
  厉瑾恒若无其事的松手,“你妈应该去了西餐厅,你的这份工作,大概不能再继续做了。”
  “就算是不能在西餐厅工作,我还有卖房的钱,养活我一段时间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你免开尊口,我是不会接受你的任何建议的。”
  保安已经帮康源叫了一辆车过来,帮忙把东西都放进车里,目送着出租车离开,我打开车门下车,对着厉瑾恒鞠了个躬。
  “今天的事情谢谢厉少了,过户的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手里的钥匙等办过户的时候再给你。”
  一码归一码,今天这事如果没有他也不会那么顺利。
  “这是你的房间?”
  “你,你不是回去了吗?”
  公寓中我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厉瑾恒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吓的我小心肝颤了颤。
  “参观下我刚买下的房子。”
  厉瑾恒跟到自己家一样在我房间中翻翻看看,不,这里已经是他的家了。
  房间里没有什么秘密,我任由他去,继续整理柜子里面的衣服。
  我衣服不多,但一个行李箱也是不够的,我翻找了下没找到合适的购物袋,我把放在床底的黑色行李箱拖了出来,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哗啦啦的一阵声响引来厉瑾恒的注意,“公寓里有老鼠?”
  “是啊,一只大老鼠。不过,还请厉少放心,那只老鼠已经被您给清走了,不会再祸害人了。”
  “他欺负过你?”
  “他得有那个本事。”
  康源有次半夜三更用万能钥匙打开过我的房间,刚进门就被老鼠夹给夹住了,听到惨叫我摸起床头的橡皮棍和防狼喷雾对对他一阵喷砸,从那天开始他就老实多了。
  厉瑾恒闻言轻笑声,拿起我书桌上的照片端详半天。
  “英气点的眉形更适合你。”
  “你没事干嘛要在我的眉形上纠结。”
  我只想做个随大流的乖乖女,缩在人群中让人三五眼都注意不到的那种。
  突然想到什么,我放缓叠衣服的动作,微挑下眉,“不会是你以前喜欢的女生留着英气的眉形,所以你才会觉得所有的人都适合那种眉形吧。”
  “不,只是觉得你合适。”厉瑾恒把相框放回原处,“你现在跟同事合租?”
  “你倒是把我的事情查的清楚。”我语气夹杂着一丝讥讽。
  “除了不知道你父亲是谁,其他的事情是挺清楚的。”
  亲生父亲……
  我咬了下唇,把手中正在叠着的衣服摔在行李箱中,愤怒瞅着正悠哉靠在我的书桌上,把玩着我平时用来喝水的杯子的厉瑾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说道:“我是刨你祖坟了吗?”
  不然为什么我偏偏哪里疼,他就使劲往哪理踩。
  “我倒是巴不得你去把它刨了,用不用我给你指个位置?”
  厉瑾恒狭长的凤眸里面满是笑意,我切了声,小声嘟囔声,“这话要是被厉家的列祖列宗听到,估计会被气的从棺材板里爬出来。”
  “爬出来也是找你,是你要刨他们的坟的。”
  厉瑾恒今天的心情很好,竟然跟我开起了玩笑,我翻了个白眼,收拾好东西后一手一个行李箱出门。
  等电梯的时候,我接到李佳桐的电话,她声音压得很低,好似生怕被人听到。
  “唐柠啊,你妈气势汹汹的杀到我这边,可能是知道你流产的事儿了。情况不妙,你暂时先别回来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阿姨没对我怎样,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没钱的话,我这边还有点,先借你。”
  “谢谢不用了,我的房子已经卖出去了。”
  “那就好。”
  收线后,我低头看着脚尖,寻思着去哪里避一避风头。
  “没地方住的话,我那边还缺个保姆。”


第26章 佣人很多,可我只想使唤你

  保姆……
  “厉家那么多佣人你使唤的过来吗?”
  潜在的意思是,您老的咖位太大,我伺候不了。
  “佣人很多,可我只想使唤你。”
  “……”
  厉瑾恒一改初见时的了冷傲,和善可亲的让我心里没了底,总觉得他对我不怀好意,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都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不着痕迹的向一边挪了挪脚,电梯停下,里面没有几个人,我推着行李箱来到最后面的角落,用行李箱隔开随着我身后进来的厉瑾恒。
  我没坐厉瑾恒的车,他也没有强迫我,上车之后,本该缓缓起步的辉腾轰着油门,扬起一阵尘土,扑的我满头满脸,呛的我连连咳嗽几声。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骂他听不到,我在车后对着他竖了竖中指。
  日头鼎盛,晒得人皮肤都疼,我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拉着行李箱来到公寓门前不远处的公交站台。
  北庭路三十九号,是我家的老房子,位于温城北面还未进行改造的老城区。
  暂时不想与我妈碰面,我决定先去西餐厅辞职,再去温城南端找个房子先住下,找到工作后,再按照工作地点,再做具体的安排。
  天是突然一下子热起来的,没有缓和的适应期,长时间的等待,我早已汗流浃背,脸上汗水不断向下滴着,脑袋懵懵的,有种快要脱水的感觉。
  我烦躁的拎着身前的衣服抖了抖,如果不是荷包太瘪,我早就打车离开。
  又等了三五分钟,我远远地见到六十三路公交车向这边驶了过来,我拉着行李箱站在路边等待。
  一不小心左手边的行李箱倒在地上,听到公交车绵长的喇叭声渐近,我怕错过了这班车再让我好等,我急忙踮着脚对着车挥了挥手,弯身去扶行李箱。
  嘀嘀嘀……
  此起彼伏的刺耳喇叭声给闷热的天气平添了几分躁意,汗浸到眼睛,我抬手擦了下,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见一辆白色的suv失控般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骇的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好在生死关头我回神够快,一脚踏上路边的人行道。
  白色suv碾过我的行李箱,车轮擦着我右脚跟而过。与死神擦肩,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的几乎连城一条线。
  “喂,你没事吧。”
  公交车上下来两个好心人一左一后的站在我的旁边,满脸关切的询问我。
  我被吓懵了,脑袋嗡嗡的,她们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我没事。”
  我的人没事,顶多报废了两个行李箱,几件衣服和行李箱中一些易碎的东西,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站在我左边的五十多岁的大妈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了人啊,我看那辆车好像是故意要撞你的。”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跟你坐一起,我怎么没看见人家是故意撞的?”
  右面的大妈显然不想让左边的多事,扯着她的袖子要离开。
  “我坐的地方比你靠边,那辆车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减速,这个姑娘上了台阶后,我还看到车窗里伸出一只手。如果不是车速太快,车里的人没来得及抓住她,你以为她还有命在啊,早就被卷车底去了。”
  “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姑娘年纪小,哪里撑的住你这样吓唬。”
  “我哪里吓唬她,我是亲眼所见,想给她提个醒,让她以后……”
  “大妈你能把你看到的说的详细一点吗?”
  大妈的话让我心里止不住发毛,使不上力气的双腿又软了几分,滚热的身体也瞬间凉了个彻底,浑身如坠冰窖,冷的我指尖都微微的颤了颤。
  “我……”
  嘀嘀……
  “你们还上不上车啊,车上还那么多人等着呢!”
  司机按了两下喇叭,语气里有些许不耐。
  “姑娘我跟你说……”
  “行了别说了,司机一会儿把车开走了,不带我们,你又得浪费一个钢镚,心疼死你。”
  那个正要与我细说的大妈在一个钢镚的驱使下,忘记了我的存在,跟着同伴上了车。
  我好不容易爬起身想跟她说,大妈你只要留下跟我讲清事情经过,别说一个钢镚就算是我打车把你送回去都行。
  只是我还刚张开嘴巴,公交车的车门已经啪嗒一声合上,车子缓缓启动,徒留下我和两个破败的行李箱。
  下午三四点钟,太阳正毒,没有几个人步行出门。
  公交站台上只有我一人,着实被刚才的惊魂一幕吓到,生怕刚才的那辆车子再折返回来,我简单的收拾下行李箱中的东西,打了辆车去了南城,租住在一对姓廖的化工厂退休的老职工的家中。
  廖叔廖婶很好,见我一个人,晚饭的时候专门去楼上把我叫了下来,还跟我开玩笑说,他们的儿女不在身边,允许我经常下去蹭饭。
  我是个感性的人,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会让我触景生情,我笑着应下,心里却不曾想去麻烦他们。
  吃过晚饭,帮廖婶拾掇完闲聊几句后,我就上了楼。
  楼上以前是他们儿子儿媳住的地方,老两口经常打扫,房间干净整洁,换上床罩被褥就能住人。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简单洗漱下躺在床上,白天的一些画面,不断在我脑中闪现,但出现最多的还是那辆差点要我命的车。
  魏安东、刀哥、康源,我掰掰手指头算算,最近一段时间,我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康源刚被人暴揍一顿,报复我的可能性不大,刀哥的事情我没注意过,倒是听说魏安东因为我妈的事情,差点连累到整个医院,被杜院长狠狠教育批评一顿,有意让他内退。
  魏安东才刚步入五十的行列,离退休还有几年,而且他还当上副院长,位子都还没焐热,就要退休,这事他肯定会对我怀恨在心。
  思来想去还是魏安东嫌疑最大,为了不让自己哪天不明不白的死掉,我决定明天去警局一趟。
  【睡了吗?给你看看小爷我秒杀那些明星的硬照。】
  枕头边的手机响起微信的提示音,我拿过来点开,是宋轶。
  我刚看完上一条微信的内容,下面接连出现几张照片,照片中有几个熟脸,曝光度不是很多,我叫不上名字,属于那种半红不紫的明星。
  我放大照片,在一众人中扒拉一会,才在人群最后面的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宋轶的半张脸。
  这连个人肉背景墙都不算上,还秒杀,这人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吧。
  我笑着把心里的想法打了上去,在点击发送的时候,手指却蓦地停下了。
  宋轶嗓音干净纯澈,从小就喜欢音乐,高中的时候还跟两个同学组了一个乐队,那时正流行《分手在那个秋天》这首歌,他们干脆给乐队取名叫那个秋天。
  乐队的事后来被一心想让宋轶上好学,出人头地的宋姨知道了,她一怒之下砸了宋轶好不容易打工赚钱买来的吉他和架子鼓。
  宋轶颓废了一阵子后又回归了课本,直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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