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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古奇术-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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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街熊熊烈火做为背景下,朝歌一头不回的走向了不远处的阎家豪宅。
    此时的阎霸王正接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告急电话,他暂时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但却反覆的听到一个形容||一个冷俊青年,一个像是来自地狱的冷俊青年。
    当朝歌刚刚踏入阎霸王豪宅,便有三十柄开山刀、五十把上膛枪对准了他。唯一一个不同的是手里拿着电锯,他就是一身横肉长在了脸上的阎霸王。
    “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阎霸王活劈了他!”正当所有爪牙一愣的时候,阎霸王看着朝歌凶笑着,启动了电锯。
    “因为那样就太便宜这小子了。谁用这电锯把这小子的手脚给我活锯下来,老子就给他一百万!”阎霸王的爪牙里向来不缺亡命之徒,当即就有一个手下接过电锯,嘿嘿残笑着向朝歌走来。
    “第十。”即便是在嗡嗡的电锯声中,全屋的爪牙们也都清晰的听到了朝歌的这句话。
    第十?什么意思?嘿嘿,是不是这小子被吓的有点精神错乱了!拿着电锯的爪牙笑得更加凶残了。
    他继续往前走着,可就在迈出第二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体内被抽走了一根筋,一根支撑一切的筋。
    他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摸背后的脊椎骨,可刚抬起手,便像一滩没骨头的肉一样瘫了下来。
    旋转的电锯顺着身体滑落,正巧落在大腿上,顷刻血肉横飞。
    当在场的所有爪牙看到这一场景的时候,瞬间意识到刚才那句“第十”是什么涵义了,其实那是在说:“第十根脊骨。第十根将要粉碎的脊椎骨。”“开枪!开枪!给我开枪打死他!”阎霸王在恐怖已极的咆哮着。
    可一切都为时过晚,包括他在内,所有人一同感觉到自己的第十根脊椎骨酸酸冷冷的,像是被一把坚硬的铁钳掐住,没人敢妄动,因为他们知道这截骨头的粉碎,比宣判他们死刑还要恐怖。
    阎霸王的确够硬,到这时候还没忘了耍横:“谁!谁要是给我把这小子灭了,我……我就给他一千万!”可如果命,或是说一生瘫痪、醒不如死,谁又在乎那一千万呢!虽然他的手下向来不缺少亡命之徒,却绝对缺少救主忠勇之士。
    就在阎霸王的话刚落,所有爪牙手中的家伙,都劈哩啪啦的砸落地上。
    只有一个想趁乱侥幸图那一千万的,把枪口对准了朝歌,还没扣动扳机,手指骨头一截截的开始碎裂起来。
    他太低估朝歌对气场的敏感能力了。他虽然没一万只手、一万个身子,但全场控于掌心的五行之气无不瞬息万里。
    朝歌是不会对这些作恶多端的爪牙手下留情的,一直沿着臂骨碎上去,接着是肩胛骨、肋骨、脊椎骨、盆骨、大腿骨、小腿骨、脚骨、指骨……直到全身几百块骨头,逐一脆然有声的碎成粉末。
    这些声响,也同时击碎其他在场所有爪牙们的侥幸心。
    现在该轮到朝歌主事发话了。
    他一眼不眨,冷冷的看着已经浑身发抖的阎霸王:“一分钟之内,你们所有人,谁能弄断这位阎霸王的一根手指或是脚趾,我就饶过他。”话刚说完,几十个爪牙便像恶鬼似的捡起刀直扑阎霸王,却又听到朝歌的冷冷声音:“我没说可以用刀。”不用刀又用什么?难道用手掰?用脚踹?
    “用牙,你们的牙。”爪牙们愣住了,他们虽然够狠够残,可从来还没尝试过用自己的牙,生生的把一个大活人的手指、脚趾咬下来。
    可很快他们就做出了决定,因为在用自己做筹码,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朝歌看了看墙上的镶金挂钟,其秒针指到正的时候,一声令下:“开始!”天下最灭绝人寰的现场表演开始了,但对那些受害者,尤其是雪兰姑娘来说,这也许只是有点痛快淋漓的残忍吧。
    脚趾加手指才不过是二十根,可八十几个爪牙需要活命,于是他们你死我活的开始边争抢、边像啃猪脚一样,死命的满口涌血的咬起来。
    牙口利的咬正关节位置的,几口便咬断一截,急忙从嘴里掏出那截连筋带骨的指头或是脚趾头,激动的嘶叫着:“我咬断了!我咬断了!”牙口不利的,又不懂从关节处下口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的咬,直到把一整根手指上的肉全都啃光了,只剩下一根挂着残肉的光杆白骨,竟然还在狠命的咬着。
    十指连心,阎霸王像被杀的猪一般嘶叫着,直到嗓子裂了,只能从心里嘶叫着。
    就快要到五十八秒的时候,朝歌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算了!”说完,便静静的走出了阎宅。
    在呆立了近五分钟后,所有满身是血的爪牙们都恐怖的哭了。可他们也弄不清,到底是为自己还是阎霸王的恐怖而哭。
    而朝歌暂时饶过阎霸王等人一命,却是另有缘由,他想让雪兰姑娘亲手送阎霸王伏法,这也是雪兰的愿望。
    朝歌秘密把雪兰爷爷的坟迁到了县令附近,布局冲克。
    阎家势头已经到头了,只要再让养好身体的雪兰继续上访告状,当能成功。因为坟局已该轮到雪兰时来运转,一纸文告终于惊动了省府,派下专员调查。
    众怒激愤之下,只剩下半条命的阎霸王被处极刑,并对镇上大小官员一律酌情处罚,一时间县城上下欢声如潮,鞭炮四响。
    朝歌念在这恶霸已除,恶霸并没儿子,只是女儿,而且患病无法生养,也算是绝子绝孙了,再者他们祖上毕竟是个小清官,经此一变这恶缘也可解了,于是在那巨毒坟局旁加以修改成平穴,不让此祸延续。
    朝歌虽然为小县办了件好事,但毕竟对形势派的没落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雪兰姑娘扶着老母来找朝歌。她已经听女儿说起迁坟的事情,据说自己祖上也是懂风水的,而且一直留下一篇看不懂的文字,也许跟风水有关,说不定同样懂风水的朝歌能看得懂。
    朝歌一听差点晕了过去,他没想到,形势派的祖先必定要后人留在此地,一是亲眼见证仇人的厄运,二是等待牧氏家族的后人。
    但朝歌更感叹造化弄人,没想到冤冤相报天理循环,竟如此奇妙。
    三篇楚风遗文终于聚全了,它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可以颠覆一切的真相呢?朝歌的手第一次有点发抖。
……(本卷结束) ……
第十一集
第一章 丢魂儿
    这地方很熟,几百座高低错落的坟丘,还是那样一声不响的静默在那里。被风蚀得
    发圆的丘顶,就像一位蹲在地头、佝偻着后背的老汉,世世代代守着牧家村的子子孙孙,也静静守着脚
    下自己躺着的那一堆白骨。长在坟头上的野草,还参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素素淡淡的无风自香着,
    只是这香总是怪怪的夹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有点像清明时烧纸的烟灰,让人闻着丢了魂儿似的,也长
    了一心头的野坟荒冢。朝歌走在熟悉不过的坟头间,双腿沉重,感到从没有过的累。为了探询自己冥
    冥中总被招引的宿命轨迹,这里是他迈向神秘而又诡异术界的开始。如今,眼前像有个灵幡子一样,招
    引着自己回到这里。祖坟山上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了一个魂儿,背对着,衣袖宽大、乱发披肩,朝歌眼熟
    着想起一个人。那魂儿微笑着转过身的时候,朝歌看到的是一个像还了魂的常疯子。只是此刻的常疯子
    不但一点都不疯,而且还和蔼慈祥的向朝歌笑着,招了招手:累了吧?坐我身边来。朝歌很听话的坐
    到了常疯子身边,常疯子的笑容让朝歌感到一丝似曾相识的亲情和温暖,就像多年前的某个夏日午后,
    在爷爷牧三文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轻拍下幸福安然。祖坟山上的一老一少开始聊起了天,朝歌缓缓向这
    位长辈倾诉着两年来踏入术界的重重艰险和种种迷惑。从被提前启动的祖坟风水大局,到耗尽了几乎所
    有五行六甲两族生命的地胎手骨;从那块充满了让他不安的诡异力量的古玉,到本是真正承担辅佐任务
    却无故错乱的常疯子一族。广元古镇让本已陷入迷茫的朝歌,又似乎找到了线索,炼烟老太的叙述,真
    正揭开了有如深海急流一样的术界面纱。可原是神易百年对头的楚风,留给三大门人嫁女朝歌的古怪遗
    训,又让不仅是朝歌,甚至连整个术界都陷入了更大的谜团。所有的焦点都汇聚在了楚风那三篇遗文上
    ,如楚风当年所说,这三篇遗文中,果真隐藏着一个可以颠覆一切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否隐喻着几百
    年来术界有目共睹的神楚之争?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另一个真相?从而是否也可以让地胎手骨、古玉、
    常疯子的种种诡异谜团迎刃而解?可最让朝歌苦闷的就是,在终于得全那三篇遗文后,却根本找不到破
    解的方法。那三篇遗文除了文字不同外,其杂乱无序、没头没尾与前两篇没任何区别。三篇遗文总共
    一千二百余字,不但没头没尾没标点,还字不成词、词不连句,更加令人头痛的是,其中到处充斥着之
    乎者也类的古文言助词。也就是说,如果试图把三篇乱文整理通顺,不但得分出标点段落,而且还要以
    古文组句的模式才可以,这对于接受白话文现代教育的人来说,跟天方夜谭没什么两样。可就算你这
    前几关都通过,想将这一千多字逐词逐句的给选择搭配成文,只一个人的人力来说,恐怕成天不吃不喝
    的干上一百年,都不见得能成。朝歌倾诉苦闷的时候,常疯子一直慈祥关爱的注视着他,这种注视,
    几乎让朝歌忘记了坐在身边的这位长者,就是曾经疯疯癫癫、神鬼莫测的常疯子。冢上的小野花,依旧
    静静的散发着那勾魂儿的香。朝歌倾诉完,紧锁双眉陷入了沉默,而常疯子的脸上依旧是那种笑容,他
    拍了拍朝歌的肩头:还记得当初我要传你的那样东西吗?那个可以让我真正成为神易的没说完的口诀?
    朝歌似乎清醒了过来。常疯子凝视着朝歌双眼,微笑着点了点头,慢慢的把一样东西递了过来。就在
    朝歌低头看清的时候,全身血液一下子凝固了,常疯子在宽大袖口中伸出的,赫然是一双白森森的骷髅
    手,捧着一颗血淋淋的活人心!朝歌猛的睁开了眼睛。楚玉睁开眼睛的时候,韶云正在含笑凝视着他。我做了一个梦楚玉好像还沉浸在刚刚的午间小睡中。你先别说,让我用你教的梅花易数起一卦,
    断断你梦到了什么。不等楚玉说完,韶云就兴致高昂的抢着说。别看韶云这美少女,平时在外人面前
    还颇带着几分冷傲,但私下在楚玉身边,则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楚玉微笑看着韶云像模像样的掐
    起修长白嫩的手指。恰巧,窗外不远处的一泽春池中央正翻起一条锦鲤,鱼尾拍起的水花,乱了一池的
    碧空洁云。韶云心中一动,取其意象得了一个泽天夬卦,喜孜孜道:我得了一个泽天夬卦,也就是八卦
    中的上兑下干。看见楚玉眉毛稍稍一动,似被说中了什么,韶云就更来劲了:兑卦属西方金,在天象征
    着新月、繁星,在地为水泽,在季节为秋,在人为少女;乾卦属西北金,在天为天,在地为高坡,在人
    为谦谦君子,在物为镜子韶云边说,楚玉边不住的点头,眼见如此,韶云的少女浪漫联想力被激发到
    了极致:你教我的哦,要善于把人情世故融到卦象中去才算入门,把刚才所有的卦象都连在一起,你的
    梦中就是这样的一幅情景:
    在一个新月初上、繁星似锦的深秋夜里,一个谦谦君子静立在高坡之上,正凝望着坡下人家中一位
    少女对镜梳妆看着含情带羞的韶云,如亲临梦中般的描绘出这一幅情景时,估计再没联想力的人也能
    猜出,那谦谦君子暗指的是楚玉,而那位于繁星秋夜对镜梳妆的少女,则天经地义的归属于韶云。把天
    地万物万事都自然的化成情人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是一种只有热恋中的男女才具备的能力。可这次
    微笑不变的楚玉却摇了摇头,这可令满心期待的韶云,大是惊讶不满:怎么不对了?这可都是你教我的
    呀!楚玉无奈的笑着又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不过还是有对的地方哦?韶云又来了精神。你猜,
    对的是哪样?没等韶云回答,楚玉又继续说:我梦中在起卦,那卦象正是泽天夬卦。韶云闻言,总算是
    心花怒放了。这可要比梦到梳妆少女的意义还要大多了。这不单单是代表着与自己心爱之人已经达至心
    意相通的境界,更是明了无比的预示着天缘巧合。于是潮涌般的情义,绵绵化作韶云一双脉脉含情的双
    眼。你可知道,我在梦中要断何事而起了这一卦?楚玉对韶云的含情微笑却视而不见,依旧继续问道。
    而韶云对这句话,自然又是一番儿女情怀,私自理解:所为何事?难道是在问姻缘?这一卦,我在断
    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楚玉有些沉重的说道。啊?不会吧!韶云有些失望后,转而有些无可奈何的笑
    着。楚玉也笑了笑: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幼稚?幼稚倒谈不上,不过确实有几分孩子气。没错!这一卦
    正是我八岁时,梦中自问而得到的。从那以后,这梦就再也没离开过我。韶云静静的听楚玉讲下去。
    知道临事断卦这一门最难的是什么吗?不是八八六十四卦繁复叠加起来的所有变化,也不是在电光石火
    的心念一动间,于万物万事纷纭杂沓中取象成卦,而是最简单直接的做一个好人。断卦一门窥伺天机,
    为凡人所不能为││它是藏在俗事琐碎中的天书,它是挂在浩瀚银河中的星语。如果没有淳朴不杂的心
    境,根本就无法扣响那如同远在九天之外的玄奥之门对于恋爱中的少女,最幸福的莫过与所爱之人私
    处一室,静静的听他讲给她的心事、他的故事。所以,师父教我的第一课,就是要做个纯正不杂的君子
    、做个简单直接的好人你知道吗?师父选徒弟除了这第一堂课外,还有个古怪的规矩微笑的楚玉,
    满脸都是对师父的敬爱之意,问这句话的时候却望着遥远的窗外:在佛教的禅宗里有这样一个修持,虔
    诚弟子们在通往成佛的道路上,必须要先开启一道门││一道开悟之门。而开启开悟之门的唯一钥匙,
    就是摒弃一切世俗杂念,每天都只问自己一个问题:念佛是谁?不但走路问、坐着问,吃饭也问,直问
    到天没了、地没了、皮肉没了、骨头没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念佛是谁?到了最后,连最难控制意
    识的梦中也在问:念佛是谁?,如此一来,就离那道开悟之门不远了。相似的是,能真正成为师父衣钵
    弟子的,必须能达到梦中起卦断事。而我就是因为那个泽天夬卦,成了师父的入室弟子。那一年我八岁。后来知道,师父在他十岁的时候也梦中得了一卦短暂静默中,韶云忽闪着杏目,忍不住试探着问:
    师父他他老人家梦中得的一卦,也是在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楚玉摇了摇头:师父那一卦很怪,
    没有念头,也没有问事,只清楚的记得在梦里得了一卦。要知道,断卦一学,必须有事要断而后或取象
    或从数成卦,毫无事由自成卦象,那就成了无名卦。师父卦技近乎通神,但始终无法断出自己梦中的那
    个无名卦。直到他老人家五十四岁那年的一个深夜,那一晚恰巧也是个深秋,虽无新月,却更加的繁星
    满空,师父正在研习一道玄学疑难,凭窗望着深邃苍穹,心胸舒展略有所悟。忽然,远处不知谁家大门
    被扣响三声,这是当地风俗,谁家新生了儿子,便在接生那一刻,要敲响自家大门三声:上告天,下告
    地,左右告邻里。师父心念一动便起了一卦,卦出,师父笑了你猜那是什么卦那一卦正是师父终生
    未解的梦中无名卦当晚与世长辞楚玉的笑眼中已是泪光闪闪:师父为了这一心念,等了一生的时间。韶云更是珠泪挂腮:相比师父他老人家,我们幸运得多了,好人坏人,多么简单的答案。楚玉抬起
    头,不知自问,还是问韶云:好人坏人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看着心爱之人沉在苦笑中无边迷茫的样子
    ,韶云比刀割还要心痛。没有谁能比她更明白楚玉此刻的心境了。做一个天地无私的君子、当一个简单
    直接的好人,是楚玉一生为之追寻的最高境界,而为百年私欲,即将领导术界追捕神易后人的行径,却
    是十足不赦的恶人。是背叛祖宗、背叛为自己耗费心血献出无数生命的至亲族人?还是急流勇退,去做
    无欲无求的君子?对于一个清闲的局外人也许这很简单,但对于重情重义的楚玉,又是何等艰难啊!
    对于此刻的韶云,楚玉就意味着整个术界,她无比深爱着这个有着孩子般纯真笑容的刚正男人。她有自
    己的价值观,不管楚玉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都不允许任何一人对他有些许的伤害。所以她早已经决定
    ,为了让心爱的人不再承受煎熬,必须要让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为此她必须要去做一件事情。韶
    云擦了擦泪,笑着说:好不容易有个清净的时候,我们不想这些劳什子的什么好人坏人了,好不好?走
    ,我带你去一个你意想不到的、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地方那是怎样的地方?楚玉又何尝想无休止的自
    我折磨。韶云搀着楚玉胳膊站起来:起上一卦猜猜看。楚玉又恢复了灿烂微笑,念头一动,卦成心中
    :奇怪,此卦虚中幻境,很有点海市蜃楼的味道。韶云紧紧地盯着楚玉看:你见过真实的海市蜃楼吗?
第二章 这日子没法儿过
    操!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谁要是觉得这句口头语有点粗,试图提点修改意
    见,或是表情肢体上有些异样,会直接导致两个后果。一:被杜老二揪住脖领子,骂个狗血淋头;二:
    晚上被杜老二手下的一帮走狗,拉到阴沟里灌泥汤。之所以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嚣张,完全是因为他自认
    为在某个相当范围内,他有这个权力,他杜老二可是八门中杜门新上任的掌门直使。不想想,八门总共
    也就才八个门,他杜老二就占了其中一个,那还得了!当然,在某些范围内还是要小心的。比如今天
    ,杜老二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喀嚓一声,某人的椅子腿断了,雷猛肚子一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
    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朝杜老二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要是再在老子面前没大没小,看老子还不把你肠子屎
    给挤出来!杜老二虽然时常疯,但脑袋还是很清醒的,他深知这位火爆的惊门直使雷猛,不是好惹的主
    儿,不用打狂犬疫苗,立刻脖子一缩,换成一副缩头乌龟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隔着一个座位的死门
    直使阎进门一看这情状,就忍不住捂着嘴,含着坏、夹着阴的嘿嘿直笑。他每次看到雷猛发脾气都这么
    大动作,每次也都在假想着终有一天,雷猛会被人活活的气死。啊!那将是多么开心的一个场面,说
    句掏心窝子的话,老阎跟雷猛倒没什么私人恩怨,只是老阎一想到死人他就无名的兴奋。挨着雷猛坐着
    的伤门直使老闷儿,正私底下扣脚气扣得正来劲儿。他看雷猛一副粗鲁状,实在鄙夷的不得了,虽然自
    古以来,惊伤两门一个主攻一个擅守,同为八门主脑开门的护卫军,但每次开会跟雷猛坐一起就觉得掉
    份儿,身为一门直使,而且是一个大部门的负责人,怎就那么没素质呢?暗自摇头的还有一个人,此人
    就是专管财政、不习术力的休门直使休老大,偷偷瞥了一眼被雷猛坐坏的椅子,心疼又要花钱买新的了。但他那毕恭毕敬、小心谨慎的样子,活像是给在场这几位爷打工的帐房先生。不过,围着桌子开会的
    六个人当中,看起来最有素质的,还得算是坐在休老大身边的那个二十几岁白白净净的后生,虽然看上
    去就是说不清哪里透着一股子阴气,但神态看起来还满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惊门直使雷猛依旧不依不饶
    的对死着不动的杜老二骂骂咧咧,时不时还抄起桌上的茶杯作势要砸过来,休老大看着雷猛手中的白瓷
    杯眼皮子直跳││那可是五块钱买回来的。死门直使阎进门,已经蹲在椅子上憋得嘿嘿发笑了,像个神
    经病似的在嘴里嘟囔着:砸呀!砸呀!砸死他!嘿嘿!嘿嘿!嘿嘿嘿!
    行了,别吵了!伤门直使老闷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扣脚气的那只大手一挥,知道今天来干什么不?开会!老闷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很静,以至于惊门直使雷猛扑地放了
    一个屁,听起来异常响亮刺耳。续而除了那个看起来有点阴的后生没笑外,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笑了。
    可以说,雷猛的这一屁算是替大伙出了一口气,你老闷儿算哪根儿葱啊。众人中就属雷猛笑得最猛,笑
    声不但越来越火爆,还越来越放肆,让老闷儿的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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