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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糊涂小妻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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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看看他们此刻冰冷的表情,夏彤只能叹一句人心难测了。
她有些恍惚的环视着林家这栋城堡,当年她竭力讨好戴颢笉,后来又在这里发生紫柔和方圆圆的事,如今细细想来都恍如隔世。
林家长辈们看见林泽少出现十分震惊,他们和外界猜想的一样,林泽少必然坠崖身亡了。因为如果他没死,他必然会采取行动回国,然后争夺林氏。
林泽少牵着夏彤走进去,他看着他们,清俊的容颜没有太大起伏,低醇的声音窥探不出丝毫情绪,“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奶奶。”
长辈们互相传递了一个眼色,最终纷纷点头,指着楼上一件房间道,“奶奶在那里,你去送送她吧。”
长辈们都是一个思想,林泽少加拿大之行时他们派杀手去杀他,那是因为他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他还有可杀的价值。而现在的林泽少已经被彻底踢出了局,他们自然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但长辈们依旧不放心,派了个人站在房间门口监视着。
林泽少和夏彤走进房间,正巧有一批白衣大褂们离开,最前面那个主治医师摇着头,对佣人说道,“奶奶不行了,准备点灯。”
夏彤走近看,奶奶正躺在床上,她的头发花白,脸色蜡黄,一张满是沟壑的脸几乎如人皮般都皱在了一起,她竟比前些天在加长版商务车上见到的奶奶更苍老衰退了20年,她半阖着眼,已经油尽灯枯。
夏彤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她随着林泽少跪在床前,两人都叫了声,“奶奶…”
林奶奶听见他们的声音身体猛的一震,这种感觉就像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她侧过脸,一只苍老的手在空中乱舞着,口齿不清的说着,“泽…泽少…”
林泽少将奶奶的手握在手心,恭敬的答,“是,奶奶。”
林奶奶确定了他的方向,缓缓打开了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睛明明紧盯着林泽少却早没了聚焦,她扯着嘴角,“泽少…你…你没死?”
林泽少没回答,当然奶奶也没等他回答,她挪动着干涸的唇,摇着头,“没…没死又能怎么样?一切都…都完了…没想到林…林氏要葬送在我手里了…”
夏彤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一直知道他在奶奶眼里只是工具,他死没死不要紧,奶奶关心的只有林氏。可人说将死之人其心也善,奶奶为何就不能对他怜悯和慈悲一回?
她伸出小手去攥林泽少的衣袖,林泽少向她看来,她眼里的温柔与心疼他都懂,他回了她一记安抚的微笑,没关系,这些年,他都习惯了。
林泽少拍了拍奶奶的手,轻声道,“奶奶,您安心去吧。”
然后他低下头,在奶奶耳边轻语了几句。
夏彤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见他说完奶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所有表情和动作都嘎然停止,像已经气绝身亡。
夏彤正不知所措时,奶奶重重吸了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颤抖的指着林泽少,“你…”
奶奶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但她这声“你”夏彤听出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有怨毒,气愤,懊悔,惊骇的…
在夏彤没反应过来时,奶奶又连声道,“好,好,好!”奶奶说了三声好,然后将伸出食指的动作变成竖起大拇指,眼睛一闭,魂归西天了。
奶奶这三声“好”用尽了她虚弱生命的全部力气,气沉丹田,铿锵有力,倒有了几分真心的赞赏和感叹。
对于奶奶的死,夏彤哭的稀里哗啦,不能自己。门外不知谁叫了声“奶奶,丧!”,于是门外一片嚎哭声,有穿着黑衣的佣人来给奶奶换衣。
林泽少起身,他搂着夏彤的肩膀将悲恸的她带怀里,正往后退着,林家长辈来到了面前,他们下逐客令,“泽少,你已经不是我们林家的子孙了,现在我们要给奶奶办丧事,你不便留在这里。”
林泽少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奶奶,点头,“好。”
那长辈想起了某件事又道,“泽少,现在林氏已经由林非凡继承了,我们召开了股东大会罢免了你副总的职位,以后不论林家还是林氏,你都没有资格插手了,我们也不想再在这两个地方看见你。”
林泽少依然没有过多言语,哪怕这些话已经有了逼迫之意,他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一身黑衣包裹着他遒劲的身材,颀拔的身姿有一股淋漓尽致的淡然和优越,他只垂眸低声哄着怀里的女人,“夏彤,别哭了恩?”
然后带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林家。
……
两人刚出了林家,门外堵了里外三层的媒体记者蜂拥了上来,又是一阵媒体闪光灯和“咔嚓”的照相机声,林泽少下意识将夏彤护在怀里。
面对记者,夏彤只好先擦干泪,她红肿着眼睛对林泽少笑了笑,她早不是5年前的夏彤了,她曾经站在珠宝设计最巅峰的舞台上,下座除了来自于全球的精英外,就是人头攒动的媒体记者。
夏彤在公众面前已然做的到得体,优雅与坦然,她收敛了悲伤,身体往男人怀里小鸟依人的贴去,一双清亮的水眸善意的面对着媒体。
林泽少赞许的看着她,一双大掌揉着她的秀发,他眼里没有旁人,毫不掩饰的爱怜和宠溺。
三人既然来这里那就早做足了准备,卢清已经领着一批黑衣保镖维持着秩序,卢清道,“我们林总今天接受大家的访问,大大依序提问。”
虽然说是依序,但媒体记者一个接一个犀利的问题就如狂轰乱炸般…
“林总,一周前有传闻说您在加拿大之行中遇害,坠入悬崖生死不明,请问是有人要蓄意加害您吗?您知道对方是谁?”
“林总,您不在的一周里林氏已经易主并将您除名,请问您服从这样的结果吗?还是说您要采取行动夺回林氏?”
“林总,自您身世被曝光后,请问您与您的生母戴颢笉联系过吗?您知道您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林总,请问现在站在您身边的是您的妻子夏彤吗?您妻子是近几年名声鼎盛的shelley吗?请问5年前你们分开的理由是什么?”
“林总,请问您消失的这一周里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林总…”
“林总…”
“林总…”
记者越问越激动,一个问题还没结束就被另一个问题掩盖了下去,大家像强了鸡血般问的面红耳赤。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提问就此结束,下面我们是我们林总的回答。”卢清扯着嗓音喊道。
一听林泽少要回答,大家迅速收回了口,纷纷拿出口袋里的纸和笔严阵以待的记录着。
林泽少搂着夏彤,他一双深邃的墨眸对准镜头十分从容,嘴角勾着浅笑的弧度,他道,“大家问题太多,我也记不得顺序,那就想到什么就回答什么了。”
“我身边的的确是我的妻子夏彤,也是近期享誉盛名的珠宝设计师shelley,你们问我离开的理由是什么?这还用问吗,如果不离开,那我的夏彤可以变成shelley吗?所以我再用割舍来成全。”
记者们记录着却纷纷讶异的抬起头,林泽少这番话几乎称得上幽默风趣,“我的夏彤”更是像聊天的口气,可他一直是清贵逼人的男人,不苟言笑,生人勿近,可是他如今的姿态轻松潇洒,英挺的眉间舒展着惬意的笑意,似乎这无意间,很多东西发生了变化。
他的这番话令正坐在电视机面前的苏如是有了满满的宽慰,而小杉杉更是开心的坐在外婆腿上,“外婆,我可以去认爹地了吗?”
苏如是点头,“可以,待会外婆给你换身新衣服,我们站在楼下等你爹地回家。”
“你们问我戴颢笉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和她早在五年前就断绝了母子关系。不要问我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不可能将自己血淋淋的伤痛过往拿出来与你们分享。”
此时的一栋半旧住宅楼里,戴颢笉正坐在沙发看电视,她身前的茶几上放置着一桶正用热水泡着的桶装方便面。
听到他的话,戴颢笉嘴角勾出自嘲的弧度,然后缓缓垂下头,吃面。
只是也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里面辣椒味太浓,戴颢笉干涸了30年的眼睛终于溢出眼泪,一滴滴的洒进了方便面里。
“至于林家和林氏的事情我无话可说,我尊重他们做出的一定决定。”
此刻在后方站着的林家长辈们听到他的话纷纷满意的点头,而坐在林氏总裁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抽烟的林非凡“哈哈哈…”一阵狂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对了,我在加拿大的确是遇到了杀手,他们想取我的性命,若说这幕后主使是谁…”在众人的屏息期待,林泽少指着最近的一台摄像镜头,笑道,“喂,柳公子,有人告诉我是你想害我,关于这点,你怎么解释?”
此刻的柳靖淇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透过电脑液晶屏他看着林泽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指着他,要他解释。
“呵…”他从喉咙里逼出一声哑笑,一双黑眸里已经布满阴鹜和戾气。
柳靖淇看着现场又混乱了,那些记者因为挖掘到了一剂猛料而兴奋不已,有人按捺不住问,“林总,请问世界珠宝大亨柳公子和您是有什么过节而想对您痛下杀手吗?5年前,柳公子似乎钟情于您的妻子s,他是不是因爱生恨?”
柳靖淇看着林泽少目光所指那位提问者,面部淡笑,眸里却覆上寒霜,凌厉无比,柳靖淇嗤笑,他今日的幽默风趣只不过证明他“装”的功力又上了一台阶,更加深不可测。
正想着,那边的林泽少却对记者笑道,“你怎么说话的,我跟柳公子开了一个玩笑大家就当真了。什么因爱生恨,柳公子已经娶了君家千金,柳公子永远不可能做出那种以女人为踏脚石,然后抛妻弃女的无良无德的事情呢,大家想多了。”
说着林泽少又对准镜头,柳靖淇似乎能感觉隔了那些远林泽少的那双锐利双眸精准射到自己身上,“柳公子,您别介意啊,以我俩的深厚情谊我随便开您几句玩笑,您明天不会发律师信给我吧?”
“哦,对了,”林泽少又对着他道,“刚刚他们问我这一周去了哪里,我和我老婆去了天堂之岛的塔希提蜜月旅行了,那里风景不错,什么时候你带君小姐去时,我们给你当免费导游。”
林泽少说完,满面春…风的对他眯眼笑着。
他的笑容过于刺目,柳靖淇慢慢垂下眸,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捏成拳,胸膛都开始剧烈起伏。
好,好一个林泽少,好一张伶牙俐齿!
娶了夏彤,他不停将成功炫耀给他这个失败者看。明知道他不喜欢君安吉,非要在媒体面前一遍遍提醒君家有恩与他的事实,将君安吉和他的荣誉名声捆绑在一起。
他在媒体面前无凭无据的说他想害他,最后以两人“深厚”友谊的鬼话断绝了他向他发律师函,声讨名誉的机会。
最后还要踩他一脚,赤果果的嘲笑他,看,你没杀得了我吧,我跟我老婆去蜜月了一圈,有本事你也带着君安吉来啊。
想到这些,胸膛那处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尽了,“啊…”柳靖淇一声低吼,豁然起身,将桌面的东西包括笔记本全部挥落在地。
听到里面的巨大动静,lidy叩门而入,柳靖淇暴怒的模样着实吓了她一跳,她跟着他五年了,她从来没见过他发火,更谬论这么大的火。
…………2014/12/27 8:54:14|10930016…………
第235章 父子相认1
听到里面的巨大动静,lidy叩门而入,柳靖淇暴怒的模样着实吓了她一跳,她跟着他五年了,她从来没见过他发火,更谬论这么大的火。
地面上的笔记本还没摔坏,荧屏里的画面依旧清晰,此时的林泽少收敛了笑意,一脸正色,他的墨眸紧盯着某处,“刚刚记者们忘记问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尧氏。”
听他提起尧氏,柳靖淇募然抬起眸,而林泽少低醇的声音淡淡传来,“尧总,你以为这就是结局吗?呵,你有没有听过中国有句话叫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黄雀后面还站着一个拿着弹弓的小孩?千万不要得意,莫要到头来一切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念在你赏识我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做人不能贪,更不要到别人的地盘上随便乱动!”
他风轻云淡又霸气十足的话令全场瞠目,而柳靖淇的目光已骤然惊变,他什么意思?
那股从得到他坠崖失踪消息后就莫名升腾起的不安与恐惧渐渐在脑海里扩散,有股寒气从脚底冒了上来。
坠崖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一周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他消失后他派人大批人手去调查他的踪迹,但他就是像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三维与尧氏他不管了,林氏也不要了。
他了解他的,他从来不是那种束以待毙的男人,他向来能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他也不会信口雌黄的,没有绝对的自信他绝不可能在镜头面前向尧氏发出挑衅,但可笑的是,他凭什么?
既不是林氏子孙又不再是林氏副总,他林泽少凭什么?
而镜头里的林泽少又恢复了谈笑风生的从容模样,清俊的容颜染着炫目迷人的笑意,他最后对着镜头意味深长的亲切道,“柳公子,你说是吧?”
柳靖淇的心因为他最后这一句话猛然一跳,他不知道林泽少是提他提上瘾了还是怎么回事?
既然他已经活着回来且如此公开的出现在了公众面前,他一点也不怀疑他已经知道他串通三维甚至怂恿林君达父子的事情,或者他知道的更早。
那他最后一句是威胁,警慑,嘲笑,调侃还是别的意思?或许…他从他的微笑中看出了一丝高搭戏台,坐看好戏的意思。
其实他今天的记者亮相不仅是给公众一个回答,这更像是一场波及甚广的心理战。从他回来那刻起,曾经遭受三方围剿,步步薄冰的他已经王者逆袭。
在金融风暴中成功抽身,泰然处之,那他会不会出其不意的出击,力挽狂澜?
林泽少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在一众保镖的保护下紧搂着夏彤离开了,路虎车疾驰而去。
而柳靖淇坐在办公椅上长久的沉默着,lidy没有说话,在公事上她和他十足的默契,她知道他正在思考,不能打扰。
寂静而压抑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段悠扬的铃声,柳靖淇的手机响起了。
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柳靖淇看了眼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然后接通,那边是尧氏尧达。
两人用英文交流着,尧达粗狂的声音道,“喂柳公子,林泽少怎么没死,他怎么平安回来了?还有他刚刚在媒体面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柳靖淇拧着眉心,一张冠玉的面庞沉浸在寒潭里,低沉的声线彰显着不悦,“尧总,林泽少怎么没死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吧,还有你关心他那番话的意思做什么?不会是尧总看见林泽少回来就害怕了吧,要自乱阵脚了?”
“哼,我会怕吗,我尧达至今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柳靖淇听他狂妄的口气泛起深深的反感和厌恶,这个以黑帮发家的尧氏财大气粗,手段蛮横,智慧稀少,他实在看不上。
尤其是让他去解决林泽少这件事,那本应该是他的拿手绝活,他竟然也没办成,现在还敢来质问他。
柳靖淇嘴角扯出讥讽,不过语气和润,“既然尧总不怕那就按计划进行吧,你已经和三维顺利签约,并抢夺了林氏一半的市场。林氏没了戴颢笉和林泽少,那就失去了中流砥柱,你大肆收购其名下子公司及股票,一举吞并一盘散发的林氏,然后取代他成为国际第一财阀。尧总,恭喜你,你离梦想只差了一小步。”
“哈哈哈…”柳靖淇明显戳中了他的野心,尧达愉悦的大笑,片刻后他道,“柳公子,我说你不会骗我吧?”
尧达的话令柳靖淇左眼皮一跳,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林泽少今天不停提到他,及最后那一句“柳公子,你说是吧”的意思,他竟敢…挑拨离间!
电话那头尧达继续道,“柳公子,你知道我平生最讨厌被别人戏耍和玩弄,那些敢把我把傻子的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脑袋砍下来当球来踢的。”
“呵…”柳靖淇实在没忍住就笑了一声,他也不知道是笑林泽少,还是笑自己和尧达,但他和润的声音突然冷却下来略显阴森,“别说我没把尧总当傻子耍,就算我真这么做了,尧总想耐我如何?”
那边的尧达语气一促,捏拳的双拳发出骨头的“嘎嘎”声响,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了,又“哈哈”两声笑,“是,柳公子最厉害了,我不过跟你开了个玩笑,你不要当真。我们的合作还在继续,我还等着你帮我里应外合呢,就这样吧,柳公子我们再会。”
说完,尧达挂断了电话。
他挂断电话应该用了很大力,柳靖淇甚至听到从尧达嘴里传来的一声低咒。
右手捏紧手机,柳靖淇敛下眸才隐忍住摔掉手机的冲动,他没有抬头,低低对lidy道,“最近给我把林泽少盯紧了,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向我及时汇报。”
“是。”lidy点头,又看着他冷如寒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柳总,那林君达父子怎么办?”
“先让他们逍遥两天吧,等尧氏有动作后再将他们踢回去。”停顿一秒,水粉色的薄唇吐出最残忍的字眼。
“是。”lidy又点头。
正沉默下来,柳靖淇的手机又响了,他垂眸看了一眼,紧绷的身体已然放松,靠近背后宽软的椅背里。他手一挥,示意lidy出去。
lidy听从命令的抬脚走上门边,顺手关上门时就听见他冷漠的声音,“喂…”
lidy知道他在接君安吉的电话,跟他5年,她知道柳靖淇不喜欢君安吉,甚至称得上厌恶,但是他对君安吉也是特殊的。
就比如说他在外面玩女人却从不让那些女人出现在君安吉面前;他不会允许外面的女人怀孕,能给他生儿子的必须是君安吉一个;他对君安吉残酷乃至薄情,可是就像刚才他接到她的电话,他会无意识的放松紧绷的身体,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是啊,那么一个剔透而柔怯的女人总是让人放松和心安的,再怎么样她终究是他的妻子,妻子是别人永远取代不了的角色。
“喂,老公,你今天晚上回家吃晚饭吗?”君安吉的嗓音甜柔,他甚至能想象她现在垂眸打电话的样子。
即使夫妻5年,她在他的身边依旧不知所措,除了床…上的抗拒外,平时生活中他一点点的亲昵就连打个电话都能令她羞红脸,贝齿轻咬着水嫩下唇,一双沟人水眸如小鹿乱撞的青涩。
唇角往上扯了扯,他略显轻…佻的问,“怎么,想我了?你想我回家吗?”
“我…”此时的君安吉和小菁菁都一身粉色衣裙的坐在别墅里的奶白地毯上,桌上花瓶里的郁金香绽放的如火如荼,一室的温馨与美好。
君安吉的双颊染上绯红,她满眼的期待和希翼,但想着他的冷漠和暴行,又羞涩的矜持着,她不说话了。
其实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变过,而她变了很多。
她再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飞蛾扑火的小女孩了,曾经关于爱情的憧憬与向往被他一次次无情践踏过,所以她找不回当年的激情和勇气了。
她现在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安宁的生活,还有他能多一点关心与爱给小菁菁,小菁菁是她的全部。
那边正等着她的回答,君安吉正为难时,小菁菁抬着小脑袋,细声软语道,“妈咪,我想跟爹地说话。”
于是君安吉将手机递给小菁菁。
“爹地,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待会妈咪要带我去超市买菜哦,我们今晚吃爹地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好不好?”
女儿的声音令柳靖淇寒蝉般的脸色有所柔和,但他的眉头深深锁住了,声音发沉,“家里不是有买菜的佣人吗,为什么要你们去买菜?”
因为手机开的免提,所以君安吉听到了柳靖淇的问题,小菁菁正不知如何回答,君安吉将她搂怀里,拿着手机解释,“老公,买菜的阿姨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我每天闲在家里也没事做,所以带菁菁去超市逛逛。”
“不准!”她话音一落,就被柳靖淇断然拒绝了。“家里佣人有十几个,让其他人去买吧,你不许带菁菁出去。”
君安吉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有些委屈,她小声道,“可是我很无聊,想出去走走。”
以前在意大利时她还有娘家可以走动,那时菁菁还小,也需要她带,但是菁菁现在都上幼稚园了,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无聊的发慌。
而且她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在意大利时他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可是到中国后他不许她出去,就连送菁菁去幼稚园或带菁菁去游乐场玩,他都不许。
“君安吉,我现在很忙,所以你不要出去给我惹事恩?你一直娇贵着养大,一点警觉性和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像5年前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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