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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偏偏遇见你(青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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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白夭夭嫌麻烦晚上没走,现在,无论多晚她都会隐身踏风离开。
  祝融看在眼里,并无太多表示,只是眸子一日比一日深沉,脾气却越发好。
  他会在白夭夭做饭时,进入厨房,有礼貌地询问要不要帮忙,也会在端饭时,帮着整理餐桌,铺上餐巾,摆放碗筷。偶尔周末兴致好,强拉着白夭夭两人动手打扫卫生。
  不得不说,祝融如果想对一个人好,还真是不容易让人抗拒。
  白夭夭在他若无其事的正常攻势下,丢盔弃甲,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
  等温妈问她是否工作很忙,好多天晚上没回家吃饭时,白夭夭才发现,祝融以一人吃饭无聊为由或者在饭桌上请教问题,已导致她好多天没陪爸妈吃饭。
  不行,局面一定要扭转。
  白夭夭暗自决定。
  这日傍晚,白夭夭刚做好晚饭,正在厨房盛菜,天际忽然劈过几道闪电,接着,轰隆隆的闷雷噼里啪啦在耳边响起。
  白夭夭一哆嗦,手上的瓷盘咣当摔到地上。
  她活着时从不怕打雷,成妖后还修炼了五雷术,对雷声没多大感觉,可是自从被斛澜大妖招来的几道天雷轰出原形后,隐隐有了心理障碍,变成害怕打雷的柔弱姑娘家。
  “怎么了?”祝融冲进来,看夭夭脸色煞白望着窗外,不仅大惊,“你的雷劫到了?”
  白夭夭未吭声,随着一声大过一声的巨雷打哆嗦。
  身体不受控制,心里却明白她完全是被吓得条件反射。
  “白夭夭,别怕,镇定点,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法宝可抵抗天雷?”祝融急死了。
  自从收下这妖精,为了知己知彼,他偷偷花费大量时间去看些闲书研究妖类种族特性,才知道妖类寿命虽长,但隔段时间都会遭遇什么雷劫、天劫之类的。
  祝融有些心慌,他总是嫌白夭夭命长,也总认为雷劫是很遥远的事情,可今天看到她怕成这样,自个儿也跟着难受。
  万一白夭夭被雷劈死了……
  他怎么办?
  祝融越想越急,他一把抱住夭夭往卧室奔去。也不知受她影响还是什么来着,短短几步路,他腿软手软,好不容易奔回内室,克制住发抖的手脚,急急从箱子中拿出《商·捉妖手札》,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有用没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本书既然能把你的迷魂术解开,想必有点法力。”
  他很认真,以至于没注意巨雷早已停歇,窗外狂风大作,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
  白夭夭在雷停之后恢复正常,明白过来祝融的担心,她觉得好笑,心里又暖洋洋的,待他转过身,就装作好奇地问:“祝融,你也怕打雷?”
  俊秀的脸刷地变黑。
  怕打雷?原来她只是害怕打雷?
  他又是尴尬又是郁闷,心却安定下来。
  “哎呀,不用害羞,怕打雷又不是多丢脸的事。”白夭夭笑眯眯地说。
  “我不怕。”祝融咬牙切齿了。
  白夭夭笑得很邪恶,一副你不用辩解的表情,看祝融即将暴走之际,才十分淑女地坐直身子,话锋一转问:“你手中拿的什么?”
  “没、没什么。”祝融猛地把书丢回柜里,或是觉得自己反应过火,他抬起头,又一副凶恶的样子,“告诉你也无妨,白夭夭,那是捉妖的法术书,它跟我的性命一样重要,我曾下过限制,这本书受到的伤害也会转移到你身上,总之,你除了保护我,还要保护它。”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表情从凶恶也变得有些心虚。
  白夭夭忍住笑,委屈地点头表示明白。
  在祝融愤愤离开后,才捂着唇轻笑出声。
  墨漓说过,天元金字符虽然变态,但施术者和受术者之间很直接,不能再插入第三方,也就是,祝融既不能把对别人的伤害转移到白夭夭身上也不能要求白夭夭不得伤害别人。
  所有的法术限制只针对他们两个而已。
  经过这场闷雷,白夭夭和祝融的关系和谐平稳地往前跨了一大步。
  很快,分班考试后,暑假来临。
  分班散伙饭定在暑假前一天晚上,地点是离祝融住处不远的公园里。
  白夭夭听到这个决定后,轻轻舒了口气。
  还好不是去酒吧,不然她又要纠结做不做一名合格老师的问题!
  鉴于孩子们很给她面子,夭夭私下用法力将他们四周的蚊子小虫都给清了个干净。
  头顶斜阳余晖,脚下青草蓬松,铺好餐布,大伙开始将自己带的东西一样样摆上去。
  “哈哈,这是偷的我爸的XO。”
  “我家大厨刚做好的法式蜗牛配土豆泥鹅肝汁黑松露酱。”
  “各种水果沙拉。”
  ……
  白夭夭看着一盘盘东西,哭笑不得,热菜凉菜,白酒红酒,水果……鲜花。
  没错,祝棋捧了一大把玫瑰,正在向女生发放,他一边发一边说:
  “小凉,到新班级了,可别忘记我啊!”
  “霏霏,有谁欺负你,记得跟哥哥说。”
  “公主,哥哥会永远想你的。”
  ……
  白夭夭抚额,彻底没了语言。
  “祝棋你个死小子,别这么恶心好不?分班又不是毕业,用得着这么夸张?”杜倾戈放下一箱啤酒,不屑地说。
  白夭夭在不远处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旁侧传来扑哧的轻笑声,夭夭扭过脸,就看到祝融一脸嘲笑地望着她。
  “白夭夭,你还是这副样子顺眼,别天天道貌岸然的,假!”他趁人不注意,低低地道。
  白夭夭的脸迅速被……气红了。
  天色渐渐暗沉,草坪上临时搭起的彩灯发出昏黄而温柔的光芒,天际,夜空晴朗,月华如练,繁星点点。
  十九个人盘腿围成一圈,边吃边玩。
  先玩的游戏是“青蛙跳水”,第一个人说:“一只青蛙跳下水。”
  第二人接道:“砰。”
  第三人说:“两只青蛙跳下水。”
  第四人和第五个人都要说“砰”。
  几只青蛙就叫几声“砰”,说错罚酒。
  十九个人,没过几圈,就有好多人出错,但见满桌子“砰砰”声响个不停,没多久就笑闹成一团。
  接着又玩真心话大冒险。
  白夭夭在第三轮被抽中,由上一轮被抽中的贝因美宣布问题或者发布任务。
  白夭夭很喜欢跟学生在一起的感觉,好像她也回到了高中时期,并未施法避开。
  “大冒险吧。”她装作没看到贝因美漂亮的大眼中闪过的邪恶亮光,笑眯眯地说。
  “白老师,你选择大冒险,落地生花,不能反悔!”贝因美纤手往左前方遥遥一指,急急说道,“老师,看到那边正在跳街舞的帅哥没?如果他十分钟内对你说‘我爱你’三个字,算过关,输了就老规矩,罚酒十八杯。”
  “S级任务,好变态!”杜倾戈笑嘻嘻地说。
  “公主你太坏了!”祝棋似想要替白夭夭说话,刚说出口,见周围双双期盼的眼神倏然变得冷冽鄙视,马上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个任务,我喜欢!”
  白夭夭:汗……
  她站起身,不慌不忙朝前方走去。
  草坪斜前方的大理石空地上也有一群人在聚会,估计是街舞爱好者,这会儿正斗舞斗得欢呢。
  他们的音乐并不太响,但若走近,就会被节奏感很强的鼓点所吸引。
  白夭夭今日穿的是牛仔短裤和T恤,长卷发从中分开,用小花卡松松扎着垂在胸前,若不知道她身份的人看到还以为是个学生。
  所以,当貌似学生的夭夭老师微微一笑,对跟上来的同学比个V字,旋身滑到斗舞场时,气氛更加火爆了。
  白夭夭随着节奏舞到贝因美所指的少年身边,勾勾手指,做出挑战的手势。
  少年愕然片刻,挑挑眉,接受。
  大约此人在这群人中有很重要的位置,围者见状,纷纷叫好,大家舞到边缘处坐下,笑望中央的两人。
  音响里播放的音乐是好多舞曲剪切而成,要求舞者随着节拍,或静或动,不断改变风格来表达曲子的意境。
  白夭夭虽然多年没跳过街舞,却不担心自己动作过时,她回来之前,曾悄悄去人类领土上用互联网查资料,因为爱好问题瞄了眼千年街舞经典回顾的视频,于是……
  凭借超好的协调力和浓缩千年的经典动作,夭夭赢得十分华丽,掌声此起彼落,未曾停歇。坐在周围的少男少女们忍不住站起来将她围在中间,各显身手,即兴表演。
  音乐、笑声,构成一幅幅激情四射的画面,飞扬的青春呵!
  白夭夭轻笑,看时候已到,滑到少年身边,极其女王地嫣然一笑:“说,你爱我。”
  “我爱你!”少年很兴奋,涨红着脸,大声喊出,“姐姐,收我做徒弟吧!”
  她一个趔趄,随音乐结束的完美定点收势没做好,扑通蹲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声冲向天际。
  “白老师,你太强了!”杜倾戈竖起大拇指冲她比比,然后对周围其他人说,“拜师的去找风扬高中白夭夭老师,今儿个我们班聚餐,老师是抽中大冒险过来做任务的,走了,走了。”
  他笑嘻嘻地勾着祝融的肩膀,催促大家回去继续喝酒。
  祝融握紧拳头,费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把白夭夭从舞池中央拽出来。
  他机械地随着杜倾戈的步伐往前走,脑海里空空一片,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
  “老师好漂亮,太厉害了。”
  “白老师,我崇拜你,大家干杯!”
  ……
  又开始喝酒,他随着众人的话无意扫她一眼,然后僵住。
  隔着昏黄的灯光和人影,对面的女子眼神亮亮,红霞飞飞,随着轻轻地喘气,高高耸起的胸脯上下晃动,轰地一下,空荡荡的脑海中忽然涌出很多画面。
  那两团被碎花内衣包裹住的雪白丰盈,在他手中害羞颤抖。那张丰润的红唇,亲起来软软濡濡,像吻在水上。那柔软纤细的腰身……
  他闭了闭眼,猛灌一口酒,火辣辣的白酒入喉,周围的一切看来都有些模糊,然而只有那个人,却越发清晰。
  祝融嗓子越发干涩,低下头不停喝酒。
  越喝越渴,越渴越喝,身体内像烧了一把火。

Chapter 15回不了头
  “啧啧,小祝,喝这么猛,是不是邢杏不在心里郁闷?”杜倾戈搭着他的肩膀,暧昧笑道。
  “别急,努力学习,考上B大就能见她了。”白夭夭走过来,笑吟吟劝道,“少喝点,白酒伤身。”
  伤身喔……祝融灵光一闪,片刻,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起身,以去洗手间为名到僻静处,将天元金字符的伤害限制中又多加一条—“醉意”,然后,但觉神清气爽,迷蒙的神志瞬间清晰,唯有身体内的那团火兀自烧个不停。
  祝融心情大好地回到聚会地,遥遥见杜倾戈扶着白夭夭在离众人稍远的地方坐下。
  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无名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过去。
  “小祝,白老师好像醉了!”杜倾戈抬头,有些担忧地说,“跟我说着话,忽然就醉了。”
  “我看看。”祝融走过去,不着痕迹地将白夭夭拉到自己身边靠着,对杜倾戈说,“你先去那边陪大伙继续玩,我看要是不行就先送老师回家。”
  “也好。”杜倾戈低头考虑一会儿,十分无奈地说,“挺想跟白老师一块儿玩,不过她酒量真浅!”说着摇摇头,转身离开。
  “祝融,你又做了什么事?”白夭夭集中全身注意力才勉强问出这个问题。
  本该是咬牙切齿地质问,可醉意涌来,说出的话软软绵绵,更像撒娇地抱怨。
  “没什么,你睡吧,我现在带你回去。”他附下身,几乎将唇贴在她的唇上,轻轻说道。
  黑暗的浴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少许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
  月色温柔,照得满室银白。
  宽大的床上,两条黑影交缠翻滚。
  少年粗重的喘息呻吟和女子浅浅的哀求啜泣交织一起,让人血脉偾张。
  “白夭夭,我努力过……”他看着她,低低地说,“可是,好想要你,发了疯地想要你。”
  无声无息的泪水中,少年昂藏的身躯往上狠狠一顶,挺身而入。
  白夭夭睁开眼,天光大亮,她从衣橱中拿出件棉绸碎花长裙穿上,用手随便抓两下长发,朝洗浴室走去。
  路过客厅,见平日一脸不耐烦喊饿的祝融这会儿乖乖坐在沙发上,旁侧,玻璃门后的餐桌上摆放着清爽可口的清粥小菜。
  “早。”白夭夭虽然愕然,还是习惯性打了声招呼。
  “哦……早。”祝融跳起来,面红耳赤,“早,夭夭。”他说,慌乱而紧张。
  “白老师或者白夭夭。”白夭夭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妖怪也成,就是别叫那么亲热。”她一本正经说着,脚下不停,绕到卫生间。
  妖怪清洗很容易,如果用法术,不到一分钟就整洁如新,但二十几年做人的经验让白夭夭保留了很多人的习惯,她还是喜欢用水洗脸洗澡,而不是用法术。
  白夭夭是刷完牙洗脸时发觉不对劲的,她记得自己的毛巾明明是白底兰花,怎么变成白底绿竹了?
  而且……好像……
  自从她不在祝融家过夜,这些东西都被她打包带回温家,怎么又出现了?
  还有身上穿的裙子,似乎跟她买的那条有点不一样。
  白夭夭面带疑惑走进客厅,再次看到祝融,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白夭夭,吃饭了。”祝融飞快扫她一眼,很快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住眸中隐晦不清的心事。
  那一眼,有丝丝歉疚,有淡淡欢喜,有若有似无的理直气壮,还有轻微的心虚。
  那一眼,有犹豫,有矛盾,到最后却化成势在必得的坚定。
  那一眼,如同旷古的风吹过,如同燎原的火烧过。
  肆虐横行。
  只瞬间,白夭夭脸上血色全失,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刺眼的光亮中,那些黑暗中的片段仿若大片大片的雪花,劈头盖脸朝她砸来。
  白夭夭,我努力过……
  沉闷而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努力过……”火热矫健的身子贴过来,紧紧搂住她。
  “我们在一起吧,白夭夭。”祝融低低地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羞涩而慌乱。
  嘀嗒嘀嗒!
  时间沉闷地走过。
  滴答滴答!
  眼泪无声无息滑过。
  “滚。”嘶哑的女声中,餐桌忽然翻倒,碗勺哐啷落地,接着,餐厅同客厅之间的钢化玻璃蓦地爆裂,哗啦啦跌落满地。嘶的一声,真皮沙发上出现好多尖利的裂口,墙上的电视从半空砰然掉落,只一秒,洁净的房间便如台风过境,满地狼藉。
  狂风卷着玻璃碎片朝祝融身上扎去,转瞬,血淋淋的伤口就在白夭夭身上出现。
  红的血,如同大朵的玫瑰浸染了白色碎花棉裙。
  “白夭夭。”祝融松开手,“你别……别这样。”
  他转过头,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别伤害自己,我以后,不、不会了。”
  满室寂静,难堪的沉默中,站在风暴中心的女子慢慢隐去身形,消失不见。
  祝融全身像是被抽空了气力,缓缓跌坐到地上,仰起脸,神色满是茫然,好久好久,低头时,才发觉脸上早已泪湿一片。
  白夭夭站在十字路口,一动不动。
  太阳热辣辣高挂头顶,烤得柏油路面发烫,她立在斑马线边,仰头怔怔看着变幻不停的交通指示灯—红灯换成黄灯,黄灯换成绿灯。
  该往哪边走呢?
  明明是熟悉的世界,却找不到家。
  该去找谁呢?
  明明是熟悉的人,却相见不相识。
  心里憋得难受,可眼里却没一滴泪,乌黑的眸中空荡无神,荒芜而凄凉。
  吱—
  火红的莲花跑车经过她身边时猛然刹车停下。
  “夭夭,真是太巧,居然在这儿遇到你,怎么不接姐姐电话?”变成贝大小姐的锦雉精从车上跳下来,圈住她的脖子,笑嘻嘻地道。
  “手机没带。”白夭夭茫然回神,条件反射般回答。
  “真是迷糊。”锦雉精笑嘻嘻点她的头,“不过以后不用担心啦,大人自创出一套传讯法术,咱们妖类终于可以不再依靠人类的联络工具了。”
  夭夭努力想扯出一抹欣喜的微笑,可用尽全身力气,连翘起嘴角都做不到,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了十七年前——
  祝煌说:“烟苒,这就是二哥家的孩子,很好看吧?”
  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用手碰碰小孩的脸,笑着说:“好看,起名没?”
  “起了,叫祝融。刚生下来那天,爸爸就请了好几个大师来批命起名字,这孩子命格奇特,等大点要送道观去。”
  “都什么年代了,你家还这么迷信?”
  “哈哈……我家一向这样,每个孩子生下来都要批命,咱们俩的孩子将来也要过这关。”
  “喂喂喂,谁跟你生啊,祝同志,说话注意点影响,不要调戏黄花闺女!”
  “好吧,反正婚期还有十七天,容你再做几日黄花大闺女,哈哈……”
  爽朗的笑容,斯文的俊脸,咿呀的婴儿,仿佛只是昨天的事情,可一眨眼,天地都变了。
  他的身边有了陪伴多年的妻子,而那个婴儿也变成少年。
  眼泪无声无息流下,她蹲身,抱住头,忽然觉得全身发寒。
  祝融……祝融。
  早在少华山第一次见面,她都该认出那个少年就是她抱过的婴儿。
  她离开这个世界才短短几个月,可所有人的十几年都过去了。
  一回首,沧海桑田。
  她是故意忽略的吧,忽略有关祝煌的一切……
  心里应该早明白吧,所以,她纵容祝融一步步对她使坏……
  直到他有了压制她的能力,而事情无法回头。
  其实,只是想找些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
  比如爸爸,妈妈,比如学校,老师,再比如,她抱过的孩子……
  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
  那个孩子,怎么能这样?
  低低的哽咽从喉咙深处发出,无边无际的悲伤顺着指缝蔓延开来。
  “夭夭,怎么了?”娇媚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有些无措,有些疑惑。
  她蹲在地上的身影在空气中慢慢变浅,消失不见。
  锦雉精愣了好久,连忙拿出手机。
  “大人,夭夭不知道怎么了,在大街上哭得一塌糊涂,我刚问她,她就不见了。”
  “小锦,你先去会场吧,我去找夭夭,待会儿带她过去。”
  “好的,大人,有件事情一定要向你汇报,夭夭会隐身术,似乎还能布置结界,刚才的事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感觉。”
  “我教她的,不要急,过些天我就教大家。”
  “太好了。”
  火红的莲花跑车嗖地开走,有行人诧异地望过去一眼,心里诧异道:这么炫的跑车,刚才怎么没看到?
  斛澜在郊外的公墓找到白夭夭。
  她穿了件白色碎花长裙,一动不动蜷在草地上,远远望去,惨败如尸。
  他走近,鼻息间飘入一丝若有似无的暗香—像是清甜的玉米味,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绯靡。
  斛澜皱眉,微微抬手,躺在地上的女子就自动飞入他怀。
  “白夭夭,你昨日交欢的对象可是技术不好?”长长的睫毛微敛,他淡淡地问,语气平静得像谈论天气,“看你难受的……”
  纤长的手指随着话音悄悄滑入棉布碎花裙内落在白夭夭冰凉的腿上,停驻片刻,忽然重重捏下去。
  陡然的疼痛让白夭夭沉寂的眸子微微一闪。
  斛澜手下不停,狠狠一掐后却又温柔起来,指腹带着惊人的热度顺势往上游移。
  指如魔剪,所过之处碎花棉裙化为五彩缤纷的花朵缓缓飘落。
  女人如玉的胴体现于薄暮夕阳之中。
  他吻着她的脸,含糊道:“别不开心了,夭夭,以后这种事情找我,我技术很好。”
  “是吗?可我不喜欢。”缥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撕裂时空的破碎感。
  白夭夭失踪了。
  祝融抱头坐在地板上,脸上的泪水早已风干,眼神空茫。
  他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
  “夭夭,你回来吧。”他自言自语道,“我发誓,不再欺负你,真的,我其实……很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只想掠夺、占有、囚禁在身边,一刻不分离。
  时间嘀嘀嗒嗒一秒一秒过去,眼看又是一天,白夭夭仍然没有出现。
  他忽然有些害怕,胡思乱想:她会不会存心求死,连天元金字符的时间限制也不顾了?祝融将头埋在膝盖深处,忍不住发抖。
  他舍不得她死,可也不想就此放她自由。
  嘀嘀、嘀嘀。
  手机短信声传来。
  他不想理会,沉默好久才拿出来,一看之下,激动得猛地站起身。
  “去国外散心,麻烦把时间限制放宽成一年。白夭夭。”
  “三个月。”他颤抖着手指讨价还价。
  “半年,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也可顺便当我死了。白夭夭。”
  威胁他?
  要搁往日,祝融早将手机狠狠砸到地上,不理她。可今日,他只好压下心底苦涩,写道:“好的,祝开心,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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