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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娇媳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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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水果断地拒绝了,拎起笔想了想在白纸上唰唰写写。因为明天要赶早去黑市,她写了会就吹灯,很早上床睡觉了。
  知青点,女知青们热烈地讨论着。
  “出得那么生僻就是我们自己写,恐怕都没几个答得出来。当然咱们何芳能写得出来的,难怪她能被推荐去读大学真厉害!”
  有人不由道:“你们会不会太为难她了,叶同志怎么可能学过那个东西,何芳毕竟是从小耳濡目染的……”
  “我们是帮助她认清自己。”
  “没错,咱们这回是要帮助她消灭短见,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
  孙玲玉说道:“我们知道叶青水肯定写不出来,要是她能道歉,这件事就揭过了。”
  ……
  次日,叶青水拿着满满一坛的卤蛋进了城。卤蛋是凉的,不像热乎乎的东西那样那么容易散开味道。叶青水等了一会才等来客人。
  周恪就跑了过来,他笑嘻嘻地接过叶青水的卤蛋,闻了闻:“姐姐这次做了什么,好香啊。”
  叶青水让他留两个拿回家下饭吃,周恪分走了一半的卤蛋离开了。叶青水摸了摸自己的蛋蛋们,再看一眼旁边一如既往卖生蛋的倒爷,油然而生起一个念头,不禁问他:
  “要不要咱们合作卖卤蛋?”
  倒爷听了叶青水的话,起了兴趣,“怎么卖?”
  叶青水抿唇说,“以后你把蛋卖给我,再跑我家一趟。”
  倒爷想起这位卖包子如此畅销的本事,脱口而出:“好啊好啊。”
  “每只蛋我卖三分钱,你得一分。”
  他听完话生生哽在喉咙里,开喷起来:“三分钱一只蛋,你也敢想!”
  生蛋一分钱一只都没人要,卤了卤而已,两分钱一只估计都都嫌贵,她倒好直接买了三分钱,三分钱可以吃上大肉包子了!还能吃得饱饱的!
  叶青水哦了声,没勉强他。
  等了没一会她的老顾客来了,虽然三分钱一只的蛋贵了点,但是还是有人愿意买。有的人直接当场吃了起来,拌着刚从国营饭店买的馒头吃,褐色的蛋皮刚入嘴里,客人就没失望。
  那香喷喷的卤味,征服了他的味蕾,他吃得有滋有味,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两只!
  “再给我十只,不对,我要完了。”
  于是叶青水的蛋就这样卖光了。其他犹豫地嫌贵没买的客人抱怨:“怎么可以这样霸道——你这一下子买完了让咱怎么办?”
  那个客人美滋滋地说:“我再给你五毛钱,这个坛子和坛子里的卤水都给我了吧。”
  叶青水看了看买蛋的年轻人,只觉得他很有眼光。这卤汁可是征服过谢庭玉的卤汁,它才是卤蛋的灵魂。
  “大妹子呀,你下次啥时候来。下次来了先给我留十只吧,我先定下了啊!”
  “我也要五只!”
  卖蛋的倒爷又一次被叶青水用实力,开了眼界。他后悔了,但他一直没有机会插得进话。他盯着自己脚边无人问津的鸡蛋,感受了一把把板凳坐穿的凉意。
  周恪再回来的时候他拿走的卤蛋也卖光了,他顺便给叶青水递来了一把散散的零钞和票据。
  叶青水摸摸他的脑袋,打开了水壶,里边躺着两只肥溜溜的蛋。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吃早餐,快垫垫肚子吧。”
  她看着周恪眯着眼睛,享受地吃完了卤蛋,拉手离开了黑市巷。
  “哎——等等呀大妹子,我愿意我愿意!”
  ……
  叶青水想送周恪回家,但周恪垂头看看自己脚上破旧的草鞋,露出两只大拇指。他笑嘻嘻地说:“我自己可以走。”
  叶青水说:“没事,顺便而已。让恪儿试试坐洋车儿的滋味。”
  于是叶青水领着周恪穿梭在小巷子里,他羡慕地摸着洋车儿,硬邦邦地结实。“谢谢姐姐送我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
  车子呼啦地驶过大街小巷,路上碰到以前那些欺负他的人,周恪心里油然生起了一股骄傲。
  回到破旧的筒子楼下,巷子里被炫了一脸的小孩做着鬼脸对周恪说:“小臭老九坐了洋车儿还是小臭老九。”
  “你们——说什么?”
  叶青水双手叉腰怒瞪着小孩,黑乎乎的口罩加上她阴森森的语气愣是把小孩吓走了。
  “呀留不留基比亚。”叶青水说。
  周恪听了磕巴了一下,扯了扯叶青水的袖子,“姐姐你平时可不能随便说这样的话。”
  叶青水弯下腰来,问:“为什么?”
  周恪的脸突然就红了,他不太确定地说道:“爷爷说这是不好的话,只能对最亲的人说。和别人说了就是很不好啦。”
  叶青水点头,摸摸他的脑袋:“快回去吧。”
  周家。
  周恪快速地跑回家,踮起脚来从书架上扯下一本笨重的书,他疑惑地摊开来认认真真地问爷爷:“爷爷,呀留不留基比亚是不是骂人的话。”
  周老头乍然听见这句话从七岁的孙子口中冒出,周老头很严肃很认真地看着他,看了半晌。
  周恪吞吞吐吐地说:“今天有人和我说这句话了。”
  周存仁神色古怪地撇撇嘴,“是的,你没有记错。”
  ……
  叶青水骑着单车呼啦地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几个女知青在等着她。
  她擦了把汗,喘了口气回屋子里翻出了那张纸出来。
  女知青何芳说:“叶同志你那天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达者为先。”
  “别的方面或许我有很多不足,但有一方面我还是很有信心的。现在我也要说一句:叶同志,你要是肯把之前说过的话全收回来,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仍需要虚心学习,我就不为难你了。”
  正在往嘴里灌水的叶青水,一口气还没喘匀了,差点呛到。
  女知青们摇了摇头,对比起胸有成竹的何芳来说,一脸无所谓的叶青水,让人不禁可怜。叶青水太爱面子了。
  这种盲目自大的表现是错误的。她们要帮助叶同志深刻地认清自己。
  “何芳你看看她翻译得对不对?”
  这是一张写满了英文的纸,在这个年代极少有人懂得英文,因为用途不是很大,除非专门学习的人。
  何芳看完之后,全对,她愣许久才说:“她翻的是对的。”
  这怎么可能?
  叶青水怎么可能会英语呢?
  女知青的表情很复杂,眼里泄露出惊讶,旋即很快变得不屑,这才是正常的。
  难怪叶青水敢把牛皮吹得那么响亮呢。有一个那么有文化的对象真的是拣了大便宜了。
  她们不假思索地说:“别不会是面子下不去,让谢老师给你做的吧?”
  叶青水喷了一口水。
  快中午了叶青水还得去做饭,她快速划着手里的铅笔道:“是是是,你们说的没错。再来一次,我马上做。话吃回去算什么。”
  “写不出来我把纸都吃下去。”
  躲在门边看热闹的婷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大概是叶青水的语气太过真实、自信。
  女知青们面面相觑,看着叶青水这么自信的样子,突然之间心头冒出一个很可笑的想法:叶青水也许……可能真的会英语。
  等了很久之后,叶青水转着笔,利落把铅笔放到一边。
  “怎么这么半天也没见动静,没动静就算我赢喽?”
  她站了起来,客气地说道:“以后要学会用变化的眼光看待人,人不可能一辈子没有变化的。”
  叶青水急着去做饭,把这群女知青请出门后,很快去溜进柴房做午饭。叶青水不是很愿意让叶妈做饭,因为她一沾厨房,总爱煮红薯饭。
  女知青们在走回知青点的路上,议论纷纷面露狐疑:“你们觉得那个真的是她写的吗?”
  “我感觉周婷婷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她有没有文化还不确定,但是真的是读书人那一套了。”
  “万一她只是在强撑呢?”
  “何芳,刚刚推着你、你怎么都不吭声?要是刚才考一考她就知道了。”
  何芳打起精神,强笑道:“我刚刚也被她唬住了,想着万一她做出来了咱们岂不是太咄咄逼人又丢脸了吗?”
  所以,叶青水这个女人到底是真有本领还是装得有本领?大家又一次面面相觑。
  ……
  叶家。
  吃完午饭后,阿娘说:“水丫,阿娘和你一块去挑水吧,家里的井水干了。”
  叶青水连忙摆手道:“不用阿娘,我去就好。我用洋车儿推很快的,比两个人一块去还利索呢!”
  叶妈听了就不去了,她用拇指点着叶青水的脑袋说:“都是你整天用小谢的车,他今早还问我车在哪里呢!”
  叶青水听了不禁羞愧,如果她能早一点凑够买单车的钱就好了。
  按照现在挣钱的速度,她得半年才能买得上单车,而且前提是还得有买单车的批条。如果按照黑市的价格买单车,恐怕一年都买不上单车。
  她要多加努力、趁着谢庭玉离开之前挣出一辆单车才行。
  叶青水把水桶绑在车座上,朝着山里头一路骑去。
  火辣辣的日头晒得泥土都裂开了缝,脚踩在地上都嫌烫着鞋。叶青水拣了树荫浓密的山路走,但因为贪图凉快绕了不少的远路。
  叶青水来到泉水边,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水。这边的水源丰沛,但是地势低、离得远,流不到高地的叶家村。因此大队长才想在岩下打水井,企图把这片泉水连接着的地下水汲取出来。
  正想装水的时候,她看见谢庭玉提着扁担,沉甸甸的水桶压弯了尖尖的两头。这一瞬间,四目相对,他也看见她了。
  这一刻他的眉目微微弯起,笑容耀眼极了。
  “你来得正好。”
  他挑着水走到单车边,看见叶青水带来的两个空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把空的水桶装满水系到车头,另外两只水桶绑在车尾。
  叶青水此刻是有些尴尬的,因为她用着他的车去投机倒把,而他却纯靠人力去挑水。
  她摸了摸鼻子,再一次暗暗下定决心,半年内一定要挣出一辆单车来。
  她沉默地跟在谢庭玉的身后。
  来到岔路口后,她看见谢庭玉推着车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绕远路。叶青水急忙说:“走近一点的吧。”
  叶青水以为他不耐晒,谁知谢庭玉淡淡地道:
  “没事,你的脸怕热,走这条路凉快一点。”
  叶青水听完后心里嘀咕,真是一只大尾巴狼,他自己就生得那么白平时肯定不爱晒太阳,偏偏推她身上。
  谢庭玉顿了顿,回头看着叶青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水丫,吹曲叶子来听听?”
  年轻的时候叶青水会吹叶子,在路边随便摘片叶子,够长够柔韧,就能吹出清亮亮的声音。当初她能和谢庭玉搭上话,也是因为这叶子曲。
  这还是她那个会唱社戏的阿娘教会的本领。
  叶青水想着一路无话,也挺无聊的。她摘了一片叶子吹了起来。她吹了好几曲,从《茉莉花》吹到《小燕子》,又从《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吹到《东方红》。
  时而浓密时而稀疏的树影,斑驳地落在她身上,亮亮的光斑映在她油亮的秀发上,像打了一层光晕,文静而清秀。她颔首轻松地吹着曲子的时候,眯起眼睛来的样子仿佛眼角有光流下来。
  直到……她吹起了谢庭玉熟悉的曲调。谢庭玉不禁地挑了挑眉。
  轻柔婉转的歌声,开头热闹宛如春风,仿若有鸟语花香。接着安静婉转,主题副题交错,活泼欢快、抒情柔美,突然从某一刻开始急转而下,如诉如泣。
  谢庭玉听得脚步都不由地慢了下来,一曲吹完了,他发现叶青水已经掉到后面落了很远。
  尾音也正如渐渐消逝的曲调一样,越来越小,他笑了:“怎么突然吹起这曲歌了。”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叶青水把叶子扔了,愣愣地说道:“不知道,随便吹的。”
  谢庭玉顿了顿又道:“是阿娘教你的吗,它叫……”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掺着笑意,缓缓落下,“嗯,是梁祝。”
  叶青水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走到村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一不小心吹了以前谢庭玉教她的调子。
  作者有话要说:
  玉哥:啧,这骚操作
  每天都被表白,我也是会很苦恼的


第021章 
  liangzhu,究竟是量柱、还是梁祝……叶青水并没放在心上。
  因为叶青水的国文很弱,没有听说过“梁祝”这个典故,叶妈唱社戏唱的也大多是打地主、红军长征一类曲目,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白的糯米牙,唱起红歌来嘹亮又动人。跟那种缠缠绵绵的爱情风马牛不相及。
  当年叶青水从谢庭玉这个坑里爬起来后,从一开始的刻意回避,变成了顺其自然,久而久之她很容易地把它给忘了。叶青水以前不知道的名字,以后也不会知道。她从来不会刻意回忆起一点关于谢庭玉的事情。
  她在意的是,刚才她居然轻而易举地吹出了那首曲子。难道这是触景生情的魔力吗?
  叶青水的表情变得微妙,像前段时间不禁脱口而出讨好谢庭玉的话一样,让她心里难平。她憋得脸红了,渐渐地由原来落了谢庭玉两三步,变成后来落了十几步。
  谢庭玉走在前头许久听不见脚步声,回头一看,皱了皱眉:“怎么,还不走?”
  他看见叶青水脸上淡淡的红晕,愣了愣。
  他也分辨不清她究竟是被戳破了害羞,还是被日头晒的。
  但走的那一段路却是树荫环绕,一路不断有山风徐徐吹来,在那之前叶青水的脸也不是那么红的,还好好的,被凉凉的浓荫映得白白的。
  谢庭玉想:他倒是没说什么话,她就害羞了?
  谢庭玉似深思了一会,那对笔直浓密的眉峰微微挑起,说:“水丫像我妹妹似的,要我哄着走吗?”
  叶青水摸了摸脸,重新戴上了口罩。
  叶青水是去过谢家的,谢庭玉的妹妹有钱而且高傲,跟女版的沈卫民似的一样,这种话在叶青水眼里,就跟骂人似的。
  她恼怒地啐了一口:“我和你妹妹不一样。”
  谢庭玉淡淡地道:“嗯。”
  回到家后把水倒入缸里,四桶水只够填满一个水缸,但两缸水才够一天的量。谢庭玉很自觉地又提着四只空桶去山里打水了,叶妈看着小两口携手回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终于知道闺女为什么不要她一块去打水。
  叶妈不由地推了推叶青水:“愣着干啥,跟上小谢啊……两个人手脚麻利些。”
  叶妈看见这一对小新人心里是既欢喜又欣慰的,这让她仿佛想起了当年和丈夫蜜里调油的日子。
  “嗯,阿娘。”
  叶青水并不是很愿意和谢庭玉一块去运水,可是有段山路是要爬坡的,谢庭玉推着车顾得了前边的水,后边就顾不上了,得有个人在后边稳一稳。这样叶青水不得不又跑了一趟。
  谢庭玉推着车,拍了拍车后座:“上来吧。”
  叶青水看着他什么都不懂、一副坦然的表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她跟自己较个啥劲。
  谢庭玉教的又怎么样,还吹不得了?
  于是她伸手随意地摘了一片叶子,匀了一口气,呜呜地吹了起来。
  漫长的山路,有清风徐徐吹来,吹散夏日的酷热。从这一刻开始,婉转明媚似春光的《梁祝》前奏,反反复复地循环起来,优美动人。
  梁祝的前奏以及开头是很欢快活泼的,它讲述的是祝英台初入书院,同梁山伯一起共度的那一段美好时光。那时候他们有着朦朦胧胧的同窗之谊,也有如隔纱一样的感情,淳朴美丽。
  欢快的曲调传递的感情,也正如初恋一般青涩美好、明媚动人。
  谢庭玉:“……”
  两人一路无话,除却婉转的叶子曲。
  单车轮子沉稳地碾过弯曲的羊肠小道,留下一道辙痕。虽然此刻并不是春天,但山里偶尔也会有鸟儿婉转地鸣叫,一路也有开得热闹的山野小花,花香扑鼻,斑驳的树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这一刻有种难得的清闲、宁静。
  ……
  日子如流水,一日复一日。
  虽然整个大队都在挖井,进度却缓慢。反而是修水库那边进度很快,男壮劳力很辛苦,每天早出晚归,连午饭都得带过去吃。
  于是叶阿婆让叶青水给谢庭玉送饭吃。
  叶青水原本想早饭多做一点,让谢庭玉带盒饭解决中餐。但是阿婆狐疑地板着脸,用硬硬的拇指戳着叶青水的脑袋,“你不是还想着那件事吧?”
  老人家的记性还算好,连几个月前孙女随口说的一句胡话都记挂在心里。
  她哼了一声,威严地道:“水丫你可千万别再想这件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胡作。”
  叶青水只好利索地吃完饭,再夹几块肉青菜用饭盒装好。她骑着谢庭玉的单车去了几里外工地,不辞辛劳地给谢庭玉送饭。
  然而谢庭玉现在却不缺午饭。不仅不缺午饭,他的午饭水平还是挺不错的。
  他带了早上的馒头出来,除了馒头还有叶青水亲手腌的小菜。拍黄瓜咸菜拌着馒头吃,他吃的还是白面馒头。这让一群吃玉米面、杂粮糠面的男人很是羡慕。白面粉是精细粮,一般人家吃不起。也就只有这种城市来的知青舍得吃。
  沈卫民吃的也是白面馒头,那是他用面粉从食堂换来的。虽然一样是富强粉做出来的馒头,但谢庭玉吃的那个明显更香、更软。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人家的小菜。这让沈卫民心里有点酸酸的。
  谢庭玉吃得差不多了,叶青水才姗姗来迟。
  她抹了一把汗,把手里的盒饭递给谢庭玉。
  “阿婆让我来送的饭,你快吃吧,吃完给我饭盒拿回去洗。”
  谢庭玉打开饭盒,饭盒里盛着绿油油的青菜,切得薄薄的肉片,虽然不多却很也够吃。
  谢庭玉看见这午饭,没有拒绝。干了大半天活的男人体力消耗多,肚子也饿得快,急需能量的补充,谢庭玉看见有肉吃心情都愉快了几分。
  而且这肉片还是卤肉,半肥瘦地美得流油,卤得嫩嫩的似入口即化。谢庭玉眯着眼睛享用自己的午饭。
  他顶着众人艳羡的目光,拿着叶青水的饭盒躲到偏僻处吃了起来。但那股饭香味随着风,还是把一旁的沈卫民馋坏了。
  让他使劲地灌水喝,忍住泛滥成灾的口水。
  但他忍不住朝叶青水那边看了几次。
  叶青水心满意足拿着空饭盒走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赶紧追上去,他的喉咙痒得不行不住地干咳着,吞吞吐吐道:
  “嗯……这个、水丫,我、我给你伙食费和粮票,你明天能不能顺便帮我带一份饭?”
  叶青水当然是、不假思索地拒绝。
  然而下一刻沈卫民直接递上了粮票和钱,五毛、半市斤粮票。
  “这是一天的,绝不少你。”
  叶青水看着五毛钱,脑海迅速地把五毛钱和十几只卤蛋划上等号,五毛钱也差不多够一斤肉了。要是每天都有五毛钱,一个月下来就有十五块,而且叶家也不是每天都有肉吃的,有时候他们就吃点咸菜拌饭、鸡蛋。
  沈卫民真不愧是首都来的大肥羊,不宰白不宰。叶青水很痛快地应了下来。
  “那你先把一个月的饭钱结了,到时候饭做出来你不吃就白浪费了。”
  沈卫民:“……”
  他嗓门眼憋出一句话:“我今天没带这么多,先欠着。”
  叶青水很脆利落地说:“成。”
  又多了一笔入账的叶青水,美滋滋地骑着单车回去了。果然还是赚有钱人的钱比较容易。
  叶青水走后。
  沈卫民抚摩着下巴不禁道:“我可真是把她得罪狠了。要是搁一良,她一准不要钱。非但不要钱,估计还会问他喜欢吃什么。”
  谢庭玉说:“一良对她好。”
  沈卫民听了直勾勾地看着谢庭玉,他长长地嗯了一声说:“玉哥,一良可喜欢水丫了,天天在我耳边吹她多好。”
  刘一良吹的明明是:嫂子很好,人好手艺也棒。他要是在场,估计会拍着胸脯吐血。一个代词之差话就失了原味。
  谢庭玉蹙着眉头,久久才说:“一良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卫民这就放心了,他哼哼地说:“以后我也是有饭吃的人了!”
  ……
  叶青水回到家以后,有个年轻人偷偷摸摸地藏在她家的屋檐下。
  她不禁严厉地吆喝了一声:“出来!”
  那个年轻人慢慢地走了出来,这是一个长得很瘦的男人,穿得还算齐整。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的很精神。他看着叶青水吞吞吐吐。
  “你是?”叶青水问。
  那个年轻人听了声音立即弯起了眉毛,他高兴地说:“是我呀!”
  这粗嘎的声音让叶青水一下子认出了他,这正是黑市里那个卖鸡蛋的年轻倒爷。
  他叨叨絮絮地说:“你上次走得太急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于是磨了恪儿好久他才说让我来这里找你。你千万别生气,我靠谱得很!”
  他从角落里轻轻地抱起一大袋的鸡蛋,憨憨地笑:“以后你可以和我一块干、一起发财了。”
  “偷偷告诉你,我这里除了鸡蛋、还有很多鸡鸭。你……你也可以做点鸡肉包子鸭肉包子这些。”
  说到这里他有点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卖包子的缺肉,这么久才告诉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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