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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娇媳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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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水的脖子还残余着一点痒意,上面还留着很不舒服的气息。
  活该!要是再晚一点,恐怕就要被乱摸乱亲了。
  这么想这一巴掌打得有点解气,叶青水心里毫无负担地载着她的甜点去城里了。
  再过一个月就是中秋节了,中秋节是除了春节之外,民间最隆重的节日。手头上有点余钱的人家,尤其城里人,回家团圆、访问亲友,肯定少不了水果和饼干零嘴。
  供销社里头的糖果点心很贵,一块钱一斤,都顶得上猪肉的价格。
  叶青水打算挣这一笔快钱,这年头工厂制造的糖果一股子糖精味,饼干也是最简陋、防腐剂用得重重的,远远比不上新鲜的西式甜点好吃。
  叶青水还想起一件事,入秋了,她的小叔叶忠建也要退伍回来了。
  他除了人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还带了一身的伤。
  当年为了生计,叶忠建十六岁的时候就谎报年龄,报成十八岁入伍。从军七年,每一次出任务都是最拼最累的。他是最危险的排雷工兵,一旦有纤毫的误差,就要承受爆破的误伤,直到今年他旧伤复发,再也没法呆在部队里了。
  小叔回来以后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走路都不太顺的“瘸子”。
  回来以后他谈婚论嫁都很不顺,不过小叔对叶青水很好,经常给她塞零花钱。每个月二十块的津贴基本都原封不动地寄回家里。他的津贴用来偿还阿公生病欠下的债,七年后,他再也顶不住了,含泪退伍。
  如果家里没有小叔,恐怕孤儿寡母早就饿死、累死了。
  叶青水得多挣着点钱,等小叔回来给他好好看腿治病。
  叶青水戴上了斗笠、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地走进黑市。
  她把坛子里装着的芒果酥、香蕉酥依次摆了出来。
  刚刚出炉的甜品,余热微散,香气氤氲在坛子口,刚一揭开,空气中散发了一股诱人的香气。
  甜点酥是用牛奶做成的,那股淡淡的奶味,温馨又柔软,甜甜的香气,像爪子似的、痒痒地挠在姑娘们的心里,勾得她们忍不住上前询问。
  “我朋友今天结婚,我来黑市瞅瞅有没有称心的东西送她。”一个姑娘说。
  叶青水笑吟吟地给了她一只试吃。
  “姑娘来我这里没有错了。送朋友一份点心,体面又有心意。甜甜的点心,让她嘴甜心甜,日子过得也甜。”
  女孩子在工厂里上班,工资富余,手头比较松散。
  本来她只是路过随便问问,没想到一只小小香蕉酥入口,“咔嚓”清脆的一声,酥脆的外壳被咬破。一股属于香蕉浓郁柔软的香气,钻入她的鼻子,甜甜的浓浓的,柔软滑腻的奶油润润地盘旋在舌尖,慢慢融化开来,掺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连酥酥的外壳都香脆极了!
  这柔软美妙的甜意,甜进了人的心里,吃起来真让人开心。
  她的眼里不可思议地划过一阵惊奇。
  小小的一只,很快就吃完了。女孩子赶紧掏出钱,“给我来两块钱,票据什么的要吗?”
  叶青水含笑地道:“一毛钱四颗,二十颗要一斤粮票。”
  旁边有人惊叹了一声,“小小一颗,卖这么贵!”
  叶青水正色道:“这可是高级的点心,连供销社都没有卖。用的是昂贵的牛奶、鸡蛋、新鲜刚摘的水果,美味又有营养,可比那种硬水果糖成本高多了。”
  “真的吗,给我试一试看看?”
  叶青水也没有小气,周围一圈好奇的潜在顾客,她都分了一只。
  大家不约而同地拿起水果酥,咔嚓地咬下去,每个人的眼里不同程度地焕发出一抹惊艳,脸上的表情同那女孩子相差无几。
  客人们纷纷掏出钱来,“给我二十颗!”
  “我要五颗!”
  “给我留十五颗,我要去拜访朋友!”
  “给我称个一两,不……你坛子里的我都要了。”
  ……
  叶青水顶着炎炎的烈日,小心翼翼地从另一头钻出了黑市巷。钱包来的时候是瘪瘪的,现在里头装着钞票已经鼓鼓囊囊了。
  她走到了僻静的山路上才腾出手点钞票,这回一共挣了四块五毛八分,比做早餐挣得还要多。
  叶青水揣着热乎乎的票子,开开心心地会乡下了。
  她骑着单车呼啦地回大队的必经之路,拐入偏僻的小路。
  准备到家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了谢庭玉那抹高挑的身影。叶青水见了他还有点发怵,她目不斜视地加快速度多踩了几下。
  凑得近了,她才发现原来谢庭玉在跟大队上的何知青说话。
  晌午尚有余温的日头灼灼地晒着,烤得人微微发出汗。
  何芳抬起头,用着爱慕的眼神仰望着谢庭玉,她说:
  “玉哥,我知道你不喜欢叶青水,你们不合适迟早要离婚的,叶青水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你,我——%*¥#@!&¥……”
  “如果你离婚了,我——”
  谢庭玉视线一瞥,发现不远处的叶青水了,看她那一脸的表情,谢庭玉就知道这丫头估计是想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骑着车从他身边路过。
  谢庭玉不其然地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随后,他凉凉地看了何芳一眼,语气降到了冰点:
  “谁告诉你这些话的?费尽心思听谣言,不如多读书。”
  何芳的脸上浮现起一阵青一阵白。
  谢庭玉追着单车,迈开脚,三步两步追上了叶青水。
  叶青水真是怕死了谢庭玉这个家伙,她怕他又像上次一样发疯,硬生生扯住单车不让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刹车,跳下车来。
  谢庭玉莞尔一笑,浅浅的笑容隐约氤氲在眼里,他说:“水儿,你都不问问那个何知青刚才和我说了什么吗?”
  叶青水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上辈子她离婚之后,这个何知青可是笑容都掩不住的。
  她对谢庭玉啥心思,叶青水看得透透的。
  叶青水一点都不想问,她巴不得把谢庭玉用彩绳扎好、再系个蝴蝶结,打包送走。谁爱要谁要!
  谢庭玉轻轻地笑,声音有些低沉:“我也没听清楚。”
  “刚才我光顾着看你了。”
  谢庭玉说着把单车放到屋檐边边停好,他轻咳了一声,走过去想要牵着她的手。
  叶青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自己的手。
  “你干嘛?”
  谢庭玉充满了遗憾,他走上前,犹豫了一会,轻轻地抱住她。
  叶青水的个子,勉强到他的嘴唇。他可以轻松地按住她的肩膀,谢庭玉笑着咳了一声,缓缓地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想法突然改变了,我在想,以前我有的地方确实不好,但是水儿,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轻易提离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怀里的小姑娘开始躁动了起来,对他又踢又捶。
  谢庭玉感觉像是被猫抓了、挠了一样的酸爽。
  他闷哼了一声。
  谢庭玉弯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刚刚看到那个何知青没有,看见她,我就想起了你以前的样子,那时候,你经常来找我,故意找我说话,问东问西,有时候笨笨的又不懂事,连话也说不顺,但是那时候我宽容了你,允许你出现。”
  “所以这回你也宽容一下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女配倒在地上吐血不知。
  平生君拿餐巾纸给擦擦:快起来,你还能再战斗三百回合
  何芳:卒
  何芳擦擦血,不服气:为什么我的台词是&*%#¥%@
  平生君:因为那时候玉哥没认真听
  所以……
  何芳:“……”
  *
  平生君:玉玉,你学会攻心计卖惨了呀
  诓起水儿一套一套的
  心机狗
  玉哥:“……”


第047章 
  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落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
  叶青水迟疑了一会说:“不好。”
  这在谢庭玉看来仅仅是半年前发生的事,对于叶青水来说却是阔别了几十年。当年那种青涩又懵懂的感情,早就找不到踪影了。
  谢庭玉低头,仔细地注视着叶青水的神情。
  她那一泓跟泉水似的清透明亮的眼眸里,是平静、认真。
  谢庭玉完全没有想到,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说完后还是被小丫头拒绝了。
  叶青水趁着他发愣的时候,迅速钻出了他的臂弯。
  叶青水看见谢庭玉错愕得骤变的脸色,有些不是滋味:原来他也会因为离婚而发愁。
  “其实你根本不怎么喜欢我。”
  她漆黑的眼里透出一道打量的目光。
  谢庭玉紧紧地盯着叶青水,一字一句地说:“离婚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们再好好考虑一年好吗?”
  “要是一年以后,处得还是不好,我就顺你的意离婚。”
  “要是不答应……”
  谢庭玉看着她仍旧冷若冰霜的脸,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头疼。
  说完,谢庭玉冷着脸把叶青水整个人轻松地扛起来,像扛着破布袋一样地扛在肩头。
  叶青水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覆,胸口重重地撞到他结实的背上,倒挂一样地被他扛在肩上。她的脸腾地憋红了,感觉很羞耻。
  谢庭玉拍着她的屁股,威胁道:“不答应我只好……”
  金子般的光落入他暗沉的眼睛,像溅落在深不可测的漩涡,翻不起一丝水花。
  叶青水羞耻得脸色爆红,凭她对谢庭玉的了解,应该不会做那种强迫人的事,她坚持说:“不应。”
  谢庭玉胳膊紧了紧,浑身僵了起来。他果真把她抱回了屋子里,把人扔到床上。
  “还不应?”这两个词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谢庭玉的脸黑如锅底。
  叶青水被颠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看着谢庭玉就势解扣子。
  她对上他那双被惹得狠了、愈发凶悍的眼睛,吓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改口:
  “应、应应。”
  叶青水晕乎乎的脑子,这才想起两者的区别。一年后也是她想离婚的时间,虽然和谢庭玉的说法不一样,但是本质上没啥区别。
  她不答应,该离的还是得离。
  “但是你以后不能做这种事。”
  谢庭玉看着她躺在被窝里,脸蛋爆红,明明害怕却强撑着镇定,可爱得要命。
  谢庭玉的手指有点痒,不过他强忍住了,黑眸里溢出一丝笑意。
  “应你应你,我没有水儿这么小气。”
  叶青水被气得脸红了又白,咬着唇没吭声。
  ……
  叶青水不知道该不该信谢庭玉的话,但接下来的日子,谢庭玉仿佛忘记了以前的争执,一切都照常过,规规矩矩、就像他说的那样。
  叶青水隐约松了口气。
  叶青水在田里干农活,谢庭玉过来送饭。
  周婷婷又冲她挤眉弄眼。
  旁边的婶子笑眯眯地说:“水丫啊,你男人又来给你送饭了?”
  叶青水看着饭盒里一如既往难吃的饭菜,不禁发愁,她和谢庭玉说:“你可不可以别老是做饭。”
  “你这样是浪费粮食。”
  谢庭玉轻咳了一声,说:“难吃只是暂时的,多做几次就好了。你趁热吃,肉是今早刚买的……”
  叶青水听了眼前一黑,一次不够还要多做几次。
  她目光直视他,认真地和他说:“谢谢你的心意,我不吃,我要回家做饭。阿婆和阿娘也不想吃你做的饭。”
  谢庭玉唇边的笑容滞了滞,“多少吃一点?”
  叶青水没有吭声,而是把热腾腾的饭原原本本地还给了他,自己回到家,到自留地里摘菜、洗菜。水缸里留了半斤新鲜的猪肉。
  谢庭玉脸上的笑容很寡淡,他跟着她进了柴房,默不吭声地看了个全。
  用他引以为傲的记忆力,边看边记,记在了心里。
  ……
  一场秋雨一场寒,夏天的时候缺雨缺得干旱,入了秋了却是渐渐开始有了几场中雨。
  叶青水接到小叔叶忠建的电报,电报里说一个星期后回来。
  为了等这一天,阿婆和阿娘抻长了脖子翘首盼望,盼得眼睛都要瞪干了。
  小叔回来那一天,叶青水骑了单车特意去车站接他,她知道小叔的腿脚不方便,万一错过了末班的汽车,怕是半夜都回不来。走几十公里的路对他来说负荷太重。
  谢庭玉见了叶青水匆匆忙忙地跑出去,给她递了一件外套。
  “穿上再出发,今天降温了,小心着凉。”
  叶青水退了一步,没法承受谢庭玉这种温柔,她说:“我不冷,穿得够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陈旧的外套,穿了很多年,已经起了球。
  而谢庭玉手里的那件是宽大的毛呢外套,质地优良,摸起来很温暖,那是原本说好了要送给谢冬梅、最后却没有送的外套。
  叶青水骑着单车出发了。
  两个小时后,谢庭玉打开了收音机听广播,广播播报天气预报,“红密区今天9~15摄氏度,晴转中雨,同志们注意保暖。”
  谢庭玉侧头瞥了一眼,墙角静静地放着两把伞。
  乡下人不用伞,下雨穿蓑衣戴斗笠就够了。但是叶青水出发的时候,连斗笠都没有戴。
  谢庭玉拿起了伞,若有所思。
  ……
  叶青水骑了很久的单车才走到车站,拥挤、破旧的火车站里,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
  但是她一眼就在人海中看见了小叔。
  他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绿军装,在一片灰色蓝色的人海中,仿佛一道亮眼的风景。
  叶忠建见了叶青水,立正敬礼,他露出两条大白牙,爽朗地笑:
  “三连二排一班炮兵叶忠建回来了,请领导检阅!”
  叶青水笑出了声,这么多年不见,年轻时的小叔还是这么油嘴滑舌,即便是腿瘸了,可人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皮肤黝黑黝黑的、古铜色的皮肤能反射出光,衬托得牙齿愈发地洁白。
  可他参军前跟叶青水一样的白,他们叶家人生得白。
  叶青水把兜里已经凉掉的肉包子拿出来给叶忠建吃,叶忠建没舍得吃,推了推给侄女。
  “你吃你吃,瘦得脸都成猴子了。”
  叶忠建长着一双长辈的眼,叶青水半年里吃好喝好,脸型圆润娇憨,在他眼里怎么看还是瘦的。
  叶青水轻笑了声,“我出门前吃过了,小叔你吃。”
  “你肯定啃了好多天的干粮了吧?”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叶忠建着实有些“抠门”,他的抠门体现在对自己上边,为了省钱省事宁愿买站票,靠着火车站了几天,这几天也是啃着干粮渡过。苦不苦,想想红军长征两万五。眼前一切的苦头都算不得什么。
  不过他却能摸着叶青水的脑袋,扯着她的辫子儿,露齿一笑:“没有的事,走,水丫,叔带你去国营饭店吃顿面汤。”
  叶青水没有反对,她也是对自己抠,但是舍得给亲人花钱。
  她想让他吃饱了肚子再赶路。
  叔侄俩于是在国营饭店美美地吃上了一顿,滚烫的粉条配上香喷喷的甜葱,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有了精神。美味的粉条在叶青水眼里算不得好吃,但对叶忠建来说却是无上的美味,有肉片还有油花,
  吃碗粉条后,叶青水载着叶忠建喜滋滋地回乡下了。
  不过走到半途,大中午的天色渐渐地暗了,乌云跟压城一样地盘虬起来,很快电闪雷鸣,大雨哗哗地下了起来。
  叶青水和小叔在山路边躲雨,叶青水只被淋了叹了口气,“只能等雨停了。”
  叶忠建说:“不急,等等没关系的。”
  下雨天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汽车路过了俩辆都是满载的,雨也越下越大。
  叶青水看见天快黑了,没有带手电筒骑洋车儿不安全,心里有些焦急。
  这时谢庭玉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把一件蓑衣取了下来,递给叔侄俩,他说:“我是谢庭玉,麻烦叔叔自个儿骑单车回去,我和水儿一起走。”
  叶小叔认得谢庭玉,结婚那天他请假回来喝过喜酒,他放心地骑单车回去了。
  山路上只剩下两个人,伞又小,两个人必须得紧贴着才能不被雨淋。
  叶青水很难不去想谢庭玉是不是故意的,出来送伞也不多带一把,明明……家里有两把伞的。
  她很注意地避免碰到谢庭玉,于是她的肩膀被淋湿了。
  谢庭玉莞尔一笑,戏谑道:“水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谢庭玉看了看她,拇指扯了扯她的辫子,“我逗逗你的。”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结结实实地围在她身上,伞也递给她。自己却一个人跑进了雨帘里,很快消失……
  叶青水望着雨中他的身影,心里满不是滋味的。
  ……
  回到家以后,谢庭玉浑身都湿透了。
  冷冷的风吹来,他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浑身热热地像暖炉一样。他的身体跟铁打的似的,淋场雨不是啥问题。
  叶青水没多久也回到家了,她看到叶阿婆搂着小儿子心头肉地叫唤,阿娘也在笑。大家都很高兴。
  然而视线一转,她看见浑身湿透的谢庭玉,忽然很不是滋味。
  “你、你快去……洗个热水澡。”
  谢庭玉突然福至心灵。
  他去冲了冷水澡,冲了还不够,穿着湿漉漉的衬衫,外面套着外套,捂了一晚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青水听到房间的另一边翻来覆去睡不着,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含糊的呻吟。
  她无奈地起床点灯,问:“谢庭玉你怎么了?”
  谢庭玉声音粗哑得几乎认不出来,“水儿,我好像发烧了……”
  叶青水叹了口气,她伸手探到谢庭玉的额头,触手的滚烫。
  谢庭玉无意间瑟瑟发抖,靠近了叶青水,声音喑哑地说:“地上也好冷——”
  叶青水想把床让给他,让他去床上睡。
  谢庭玉上了床之后,一把扯住了她,“你不要去,地上凉,我保证规规矩矩。”
  她的腰间横着的胳膊传来了惊人的烫意,他用脸蹭了蹭她的背,声音含糊沙哑地道:“水儿真好。”


第048章 
  被子很软,又轻又软,陷进去软得就像棉花一样。
  这是叶青水在秋天庄稼丰收了之后,买了棉花亲手弹出来的。被子里有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温馨,清淡,似有若无。
  谢庭玉烧得浑身都不舒服,跟火炉子似的,他钻进了叶青水的被窝,浑身被暖意包裹着,呼吸间闻到的全都是叶青水的气息,甜甜的、暖暖的,有一种踏实、安稳的感觉。
  烧得迷迷糊糊、心烦意燥的他,忽然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枕边人规律的呼吸声。
  叶青水被一个滚烫的身体贴着很烦躁,她刚想把他乱放的手挪开。
  但谢庭玉提早一步,很快挪开,他的声音仿佛被烧得钝钝的,沙哑含糊,有一种让人心痛的脆弱。他迷迷糊糊地仿佛在说梦话:
  “水儿呀,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他有点困惑,喃喃自语:“为什么,不再坚持下去呢……”
  半夜谢庭玉烧得稀里糊涂,嘴唇也干涩得起皮,发烫,他在梦里尝到了姜汤滚烫的滋味,还有一股苦又涩的滋味,一勺又一勺,不断地灌着他。他不喜欢这股味道,嘴唇紧紧地闭起来。
  叶青水拿着勺子,恨不得用它戳破他的喉咙。
  要不是看在谢庭玉可怜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
  ……
  清晨,树梢上啄着果实的小鸟唧唧喳喳地鸣着。十月份深秋,空气夹杂着的清冷的干燥,薄薄的霜打在枝叶上。
  谢庭玉醒来发现自己流了一身的汗,浑身黏糊糊的不舒服,但脑袋清醒了,浑身特别有劲。
  那么严重的发烧,第二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他想着昨晚抱了满怀的待遇,今晚不会再有,他遗憾得不是滋味。
  昨晚叶青水没有拒绝他,半夜迷迷糊糊间谢庭玉仿佛尝到了姜汤辛辣的滋味,醒来后嘴里也一股姜的大碴子味,他心里头忽然有点甜。
  她到底还是喜欢他的,就是嘴硬心软。
  谢庭玉把从前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于是浑身充满了劲。
  想想晚上那香喷喷的满怀软玉,生病居然能有这种待遇,这么一想,谢庭玉就不想好了。
  清晨,天还不亮,叶青水起床的时候,拨开了谢庭玉额间湿润的碎发,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了。她不禁感叹:谢庭玉这身体壮得跟牛似的,于是心里那点不是滋味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叶青水毫无负担地去上工了。
  叶忠建见到侄女天不亮就起床干活,而侄女婿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的脸不禁有些黑。
  但他是长辈,初初相处,没好意思数落侄女的丈夫。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抡着锄头到田里干活了。
  在叶忠建眼里,谢庭玉就是个长得过分俊俏的小白脸,听说是城里来的知青,恐怕就是这幅模样把他水丫哄得团团转。
  叶忠建上完工回来,见谢庭玉仍旧待在家里,他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谢庭玉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间,跟小叔留下了“小白脸”的印象。
  叶忠建绷着脸,把谢庭玉叫出来。
  他看着晌午的日头,问谢庭玉:“你平时在家里都干些什么活?”
  谢庭玉只是这几天身体才好一些,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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