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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娇媳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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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子身边站着的这个姑娘,才是叶青水。
  大雪天里,她穿着一身灰蓝色的棉衣,棉絮破了个口子,虽然捯饬得干净,却也不免露出寒酸。雪粒落在鞋上,进了满是暖气的屋子,雪水开始融化,打湿了干净的地板。
  她的寒酸,跟这个装修得雅致干净的屋子,格格不入。
  不过这个乡下姑娘却没有徐茂芳想象中的粗鄙平凡,她长得有些漂亮。
  新媳妇生得皮肤白净,脸蛋俊俏,沉闷朴素的蓝灰色棉衣掩不住她单纯清澈的气质,扎着两根农村流行的土里土气的辫子,虽然土气,但看起来却像真正灵秀山水蕴养出来的小姑娘。
  女孩子微微眯眼,看起来懵懂又纯真,徐茂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女儿穿着冬天新制的衣裳,新衣裳色泽鲜艳,衬得小姑娘俏丽明艳,有一团活泼的生气,看起来还是比新媳妇讨人喜欢多了。
  徐茂芳心里到底还是对这个新媳妇露出了一丝的不屑。
  太穷,穿得寒酸,第一次跟男人上门也不知道穿件好点的衣服,真是丢谢庭玉的脸。谢庭玉的积蓄可不少,他能眼看着叶青水节衣缩食,恐怕没有多喜欢这个新媳妇。
  不得不承认,这个乡下媳妇相貌还挺不错的,徐茂芳想。
  谢冬梅看了叶青水一眼,很快也挪开了目光。那目光里夹杂着一丝排斥和鄙夷,却也有漂亮女孩之间敏感的比较。
  虽然谢冬梅挺排斥这个乡下嫂子的,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心里生出了一点嫉妒。
  一对年轻的夫妻站在一块,男的高大俊朗,女的纤细柔软,即便是条件哪哪都不搭配,但光站在一块看起来就很养眼了。
  叶青水静静地站着没说话,她算是琢磨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家人把那小保姆错认成了她。
  小保姆看上去年纪也有二十五了,而叶青水过完年也才十八,这两人在年龄上也有一定的差距。但谢家人仍旧把小保姆认成了她。这让叶青水有些啼笑皆非。
  如果换在上辈子,她肯定是很介意的,但这会儿叶青水只觉得有些好笑。
  谢军终于不是绷着的脸了,不苟言笑的面庞难得泄出了一抹表情,他对儿子说:
  “回来了。”
  谢庭玉点了点头。
  “水丫刚刚摔了一跤,我们回去换身衣服。”
  谢庭玉随手拍了拍媳妇身上脏痕,和谢军说。
  叶青水也迟疑地喊了一声公公:“爸爸你好。”
  “芳姨、冬梅你们好。”
  谢军微不可见地点了头。
  谢军看到了儿媳妇,心满意足了,他抄起了自己的外套扣上,“我回部队了,你们两口子也累了,好好歇息,我晚上再回来。”
  徐茂芳送走了丈夫,关上门。
  等这夫妻俩上了楼关上门之后,谢冬梅回过神来,她漠不关心地剪指甲,她闷闷不乐地说:
  “新嫂子,好像不太一样。”
  新嫂子没有她想象中的胆小、畏畏缩缩,穿得虽然土气了点,但目光却一派清明,站在她哥哥的身边,也没有被他比下去。
  徐茂芳说:“有什么不一样。”
  虽然进了谢家的门,但是那也掩盖不了小地方来的事实,小学毕业的没啥文化,见了人愣愣的像鹌鹑似的,连话都不会说。
  谢庭玉这婚事,稀里糊涂结得跟被猪油蒙了眼睛似的,结婚这么大的事,这么能这么草率就决定了?她那个把孙子宠得跟命根子似的婆婆见了,恐怕要气得焦心了。
  他们大院里的姑娘,哪个拎出来不比这个乡下媳妇强?
  ……
  大院里的姑娘比不比叶青水强,叶青水不知道。跟谢家人打了一个照面,叶青水微妙地察觉到了她们的排斥和不喜。
  不过叶青水一点都不在乎,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来首都。
  谢庭玉带着叶青水去了自己的房间。
  叶青水重新扎好了头发,洗了一把脸,顺便打量了眼谢庭玉的房间。
  他的房间大而宽敞,风格简洁利落,收掇得纤尘不染。
  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除了书就是他的乐器,鞋架上的鞋子摆得整整齐齐,衣柜里的清一色的衬衫也整整齐齐,东西朝向一律对齐、颜色按深浅摆,跟有强迫症似的。
  谢庭玉的房间,有着一股极强的个人风格。
  家里有暖气片,谢庭玉脱下了厚重的棉衣,露出的一双腿修长、笔直,脱下衣服露出的身躯蕴含着强烈的男人味,强壮、挺拔,暖气夹杂着这股炽热的暧昧,直把人都熏熟了。
  叶青水被热得不行,她挪开视线,默不作声地脱下了外套,里面露出了鸡心领的毛衣,毛衣下面是雪白的衬衣。
  它裹着少女纤细的线条,青涩饱满。而此刻……她就坐在他睡了十几年的床上。
  谢庭玉不禁有点脸热,自觉地撇过了头,轻咳了声:“你的脚还好吗?”
  叶青水摇摇头,“有点疼,不过不妨碍。”
  谢庭玉这才低下头看她的脚,他一把将她推到床上坐在,剥光了她的鞋袜。
  她那露出来的脚脖子像馒头似的微微发肿,淤青了一块。
  他轻轻地摁下去,小姑娘忍不住疼地低呼了一声,眉头皱得紧紧的。
  “疼!”
  谢庭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这叫不妨碍,这叫走得了?要不是有我背着你,明天你就要去医院挂水正骨了。”
  说着他意犹未尽,拇指间残留着温软的触觉,他忍不住多流连了一会。
  他握着她的脚丫,没有一分嫌弃,他知道小姑娘很干净,跟他这种臭男人不一样,在火车上都日日打水洗脚、换袜子,脚丫洗得白白嫩嫩的,跟嫩笋似的。
  叶青水涨红了脸,只想把袜子扔到他脸上,耍什么流氓!
  “你赶紧收拾收拾下去,人还等着呢。”
  谢庭玉找来了跌打正骨水,给她涂上了。
  他摸着她的脚,正色道:“不用下去了,水儿好好睡个觉吧,等吃晚饭我叫你起床。”
  叶青水瞪大了眼。
  虽然她也没有把谢家当成婆家来看待,但也知道新媳妇头一次上门得规矩一点,关上门睡觉,估计一觉睡醒就要被打发回叶家村了。
  不过叶青水看着谢庭玉说话的神情,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漆黑的眼,流露出来的情绪凉凉的。
  谢庭玉说:“没关系,你可以睡,我爸让你好好休息 ,他还有公事出门了。”
  说着他停顿了一会儿,口气薄凉地继续道:
  “芳姨和冬梅,管不着你。”
  叶青水听了松了口气,她脱掉了一件毛衣,钻进簇新的被窝里,喜滋滋地睡了一觉。
  谢庭玉的床真大、真软,被子也轻飘飘的,盖在身上跟没有重量似的。他的床上全是他的味道,清冽干净,跟雪后的空山似的。
  ……
  徐茂芳和谢冬梅等了等,好半天也不见新媳妇下来。
  徐茂芳说:“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回个房间都能折腾半天。”
  谢冬梅认为新嫂子没礼貌,第一次上婆家的门就这么随便,很没有规矩。
  过了半小时,谢庭玉才从房间里出来。
  “庭玉,你媳妇呢?”
  “她啊,睡着了。”谢庭玉淡淡地说。
  徐茂芳、谢冬梅两人俱是一阵震惊。
  这、这太太太不像话了!
  她们人可都还在下面等着,哪里有这样的新媳妇。
  谢庭玉从行李中挨个地掏出叶青水带来的年货,说:“这是水丫的一点心意,特意从乡下捎过来的土特产。”
  徐茂芳对这个土特产提不起一点兴趣,这种东西他们每年都能收到很多,无非就是一些果干、晒干的酸菜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谢庭玉从小到大就跟金玉堆出来的人儿似的,哪哪都优秀,除了念书就是操练,念的是圣贤书、往来交谈的都是青年才俊,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这点土特产。去了一趟乡下回来,谢家的大公子变得跟乡下人似的。
  “这种东西首都又不是没有,何必千里迢迢带过来呢?”徐茂芳说,眼底划过一丝极淡的鄙夷。
  谢庭玉把腊肠和腊肉单独挑了出来,挑眉道:“这东西首都还真没有。”
  他的水儿亲手做的年货,煮一顿吃香飘全村,能馋哭小孩儿。年前在乡下她特意留着给他的家人,谢庭玉根本办法好好吃上几顿。仅剩的这点土特产,她还分了大半带来首都。
  谢冬梅看着哥哥眼里的认真,心里也有同样的感受。她发现哥哥去了乡下一趟,跟神仙掉进凡间似的,哪里还有以前那种让人着迷的气质。
  她不禁着急。
  谢冬梅问:“她怎么现在就睡了?哪有人这样的第一次来婆家就这样的……”
  “哥,你也不好好教教她。”
  谢庭玉听到这里,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她累了一天了,我让她睡的。”
  作者有话要说:
  水丫:我勤劳踏实,肯定抢着干活挣表现?
  玉哥:不不不,确认过眼神,那个人应该是我
  _(:з」∠)_


第057章 (小修)
  谢庭玉没错过母女俩对土特产不屑的目光,他没说什么,而是把自己特意带来的土特产拿到厨房小心存好。
  那小心翼翼封存的举动,仿佛将它们视若珍宝。
  谢冬梅望着他积极干活的背影,不禁跟母亲嘀咕起来:“哥哥在乡下吃苦了。”
  “他以前不喜欢吃猪肉的。”
  她知道哥哥不喜欢吃猪肉,鸡肉鸭肉牛肉羊肉都可以,唯独猪肉不喜欢。非但如此,猪肥肉他是一点都不沾,这种习惯搁在这年头,跟得富贵病似的。
  徐茂芳想着谁吃苦都轮不到谢家的大少爷吃苦,谢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了,谢军年纪也大了,折腾了这么多年没有再生下儿子。
  宠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让他吃苦。
  可能谢庭玉这辈子唯一吃的苦就是到乡下当知青,但那也是他自己选的,好日子享够了活该自讨苦吃。
  不过徐茂芳奇怪的是,时隔一年再见他,他脸上没掉一点肉,反而肉眼可见地更丰润了一些。好像还长高了一点,看起来比起以前更结实了,人瞧起来精神奕奕、光彩照人。
  缺衣断粮的乡下,哪里有这么好的条件养人,肯定是温芷华偷偷给他汇了不少钱。
  徐茂芳用力地点了女儿的脑袋,“没出息。”
  在这一点上丝毫不懂得积极进取,连个乡下女人都能把谢庭玉勾走。
  徐茂芳以前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谢庭玉越长大越有出息,与其便宜了别人家的姑娘,不如撮合了他和冬梅,以后婆媳关系都用不着处了。
  但是看两个人相处起来没有一点想头,徐茂芳才歇了心思把女儿的户口转过来。
  她要早知道谢庭玉眼光这么差劲,哪里还有叶青水的事?
  谢冬梅捂住了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控诉。
  徐茂芳这才又想到别的,笑逐颜开,“冬梅,妈听说你最近和周平淮走得比较近是吗?”
  周平淮是大院里另外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孩子,跟谢庭玉比起来不分伯仲,他长相周正,家世背景也好,唯一欠缺些的是他家里的人口没有谢庭玉这么简单。
  不过兄弟姐妹多,反过来也是一种助力。
  谢冬梅想了想说:“是啊,我不是和姥姥学了裁缝吗?他有样东西要修补,这几天正在请教我……”
  谢冬梅到了年纪特别爱美,她的姥姥在当地是有名望的裁缝,谢冬梅和她学了一手的裁缝手艺,靠着这门手艺,她穿的衣服总是比别人好看,一水朴素的黑灰蓝里,她即使穿着黑裙子,也比别人的黑裙子穿得好看。
  徐茂芳更满意了,适龄的少男少女可不就是这一点两点互相帮助、一来二去看对眼?
  “邻里之间还提什么帮不帮忙的,他既然有困难了,梅梅你就要好好帮他,改天咱请他上门。”
  *
  下午,熟睡中的叶青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她抬头一看,推开门进来的是谢冬梅。
  “我可以进来吗?”
  谢冬梅没有等允许,兀自进来了。
  叶青水打了一个哈欠,没有理会不经过谢冬梅不问自来的行为。毕竟这可是人哥哥的房间,不是她的地盘。
  谢冬梅看了眼刚睡醒的新嫂子,头发乱糟糟的,昏暗的光线下依稀能看见那张白皙得发光的脸蛋,压出了粉红的痕迹。
  谢冬梅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
  她哥哥有洁癖,这张床连打扫卫生的保姆都没碰过,她也没有碰过。而此刻新嫂子却能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青水你睡醒了吗?妈妈在做饭,请你下去帮帮忙。”
  谢冬梅和叶青水是同一年的,面对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 ,“嫂子”这个词谢冬梅很难叫得出口。
  谢冬梅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谴责。
  长辈都在干活了,做媳妇的却能毫无负担地睡觉。
  叶青水仿佛充耳不闻,她埋头从行李里取出了一件挺阔的灰色外套、一套黑白学生装。
  白衬衣和黑裙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套了,是叶青水重新扯了布、亲手做的。毕竟她穿过的衣服,也不好意思再拿出来给别人穿。
  叶青水迎着谢冬梅打量的眼神,在她面前摊开新制的裙子,落落大方地说:“这是你哥哥送给你的衣服。”
  “试试看合不合身?”
  簇新的裙子典雅大方,素朴却不失亮色,用了黑纱勾勒,轻轻挑起的纹路,清新雅致,花纹别致,用心的程度是商场卖的那些衣服没法比的。这件衣服刚拿出来,就夺走了谢冬梅的注意力。
  女孩子爱美的天性,让她遗忘了对新嫂子的敌意。
  谢冬梅本来还在为哥哥有了媳妇、忘了妹妹的事而郁郁难平,但此刻见了这套崭新的衣服,她的眉目忍不住弯了起来。
  谢冬梅掩下脸上流露的激动,但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喜悦,却没办法忍住。
  谢冬梅拿了衣服比划了一下,穿上衣服试了试。
  镜子里清晰地倒映出少女素雅清淡的影子,这让谢冬梅惊喜极了。
  她摸着身上的衣服,说道:“合适倒是挺合适的。”
  就是胸围这里差太多了。她才十七岁,哪里能穿得下这么……大的衣服。
  但是谢冬梅一点都不介意,尺寸不对回头她可以自己改改,哥哥第一次送衣服给她,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这么多。
  叶青水见谢冬梅试了衣服,也发现胸口宽了几寸。
  不过她没有多想,毕竟男人的话不能信,这不是按着谢冬梅真实的尺寸做的,存在一些误差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做宽了总比做窄了好。
  叶青水下了楼梯,进了厨房。
  她看到了谢庭玉的继母不甚熟练地切着菜,粗一块细一块,那刀工跟谢庭玉倒是有得一拼。
  勺子上带着水,就敢伸进滚滚的热油里。
  叶青水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赶紧把人推到另一边,盖上锅盖。
  徐茂芳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她放下了菜刀。她笑眯眯地说:
  “我听说水丫会做饭,今晚你来做一顿饭,可以吗?”
  其实这个“听说”是徐茂芳胡诌的,谢庭玉根本没有写信跟他们说过叶青水的事。
  上辈子徐茂芳也是这样和蔼可亲地要求叶青水做饭。
  这样叫“捧杀”,先把人吹得高高的,让人飘起来,恨不得肝脑涂地去做这一顿饭。
  但是实际上乡下缺衣短粮,山沟沟里的条件清贫得很,很多人家一年到头都吃不起猪肉,能懂得做饭才怪。叶青水上辈子就这样丢了一次丑。
  她以为徐茂芳只是让做一顿普通的饭,那时候她做了一个炒肉片、拌咸菜,蒸了几个馒头。但没想到那天晚上谢庭玉的亲戚几乎都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公公的三两个好友、谢庭玉的长辈。
  一大家子人围在饭桌前,看着这三两样小菜,男人们只好多喝酒,女人只得多吃饭,一顿饭吃完,叶青水落下了一个抠门寒酸的印象。
  虽然谢庭玉的爷爷奶奶很和气,没说什么,但乡下媳妇抠门、上不得台面、不懂得孝敬长辈,这些在大院传开了的话跟棉花里藏的针似的,刺得叶青水心里空落落的、一连几天寝食难安。
  此刻,徐茂芳热情地笑着说:“水丫来做顿饭吧,新媳妇上门总要露个手。”
  叶青水接过了菜刀,目光逡巡了厨房一圈,发现有鱼、猪肉,若干青菜,种类倒挺丰富的。
  徐茂芳眼神微闪,目露期待。
  不过下一秒,她很快就失望了。
  那乡下丫头拿过了刀之后,徐茂芳就只能听见嚓嚓嚓整齐清脆的刀切案板的声,脆白的萝卜应声断落,一片片薄得跟蝉翼似的。极快的刀影模糊得令人看得目不暇接,薄薄的瓜片叠成小山。
  切完瓜之后,这乡下丫头还顺手把她切坏的萝卜头拿起来,雕了朵花。
  徐茂芳的嘴巴,微微张起。
  她看着叶青水取了腊肠,红白相间的腊肠斜斜切成薄片,跟萝卜片一齐上蒸笼蒸。用松油松枝熏过的腊肠,带着一抹松枝的清香。
  叶青水接着又煲了一个汤,得心应手地杀了一条鱼,下油锅炸。
  厨房很快飘来了一阵浓郁的香气,香得能把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五香俱全。阁楼里的香气,很快钻了出去,飘进邻居家里。
  热腾腾的饭香味,钻进了人家里,前后左右的邻居们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里馋虫直叫唤。
  “谁家在做饭呀这是?”
  “好香的腊肠味!”
  叶青水做饭,忙得脚不沾地地站了一个多小时,受了伤的脚有些支撑不住了。
  叶青水并不想给谢庭玉的继母白使唤,但是看着徐茂芳糟糕透顶的厨艺,要是让她做饭,恐怕家里的锅都能给她炸了。
  做完饭后的叶青水,脚踝涨涨的发疼,走起路来脚踝骨传来涨涨的痛,她慢吞吞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垂头揉了揉脚。
  徐茂芳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腊肠,满屋子都是蒸腊肠的香味,比饭店吃到的还要香!
  她忙不迭地把饭菜端上了桌子。
  徐茂芳轻咳了一声,倒是小瞧了这个乡下姑娘,她居然还有这样一手好厨艺。徐茂芳开始从别的地方入手,教育她。
  “水丫,当谢家的媳妇也要有规矩。长辈在干活的时候,不要求你干活,但你即便累了也得站起来,懂吗?
  这些最基本的都不遵循,私底下在男人面前岂不是更没有顾忌?你要知道,男人在外面打拼已经很累了,做媳妇要体贴一些——”
  徐茂芳的话还没说完,从外边回来的谢庭玉走进了屋子,他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饭香味,他很快明白过来小姑娘做了什么。
  谢庭玉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了叶青水的跟前,蹲了下来。
  他低头帮她脱下了鞋子,拇指摁着她的脚丫,男人俊朗的眉目微微挑起,皱了皱,里面微不可见地盛了一丝的心疼。
  他轻声地问:“你的脚,还好吗?”
  他轻轻落下的一句话,跟一枚深水炸弹似的,在场的三个女人都愣住了。
  谢冬梅正在吃着苹果,手微微一滞,转过头来看谢庭玉。
  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想象这样的一个画面,她的哥哥蹲在地上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还给她脱鞋。
  她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味了。
  白炽灯下,他俊朗的容颜越发夺目,深邃的轮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肩膀日渐宽阔,身材高挑修长,被岁月雕琢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谢冬梅才发现自己错了,她以为哥哥去了一趟乡下沾了一身的泥土味,但现在这样浑身的烟火气息,给女人低头脱鞋,这样的他更让人侧目。谢冬梅看得目光发深,渐渐愣住了。
  徐茂芳的手重重一顿,端着的盘子差点没有飞出去。她诧异地看着那个半蹲在地上,温柔地轻言细语安抚女人、给女人脱鞋子的谢庭玉,这还是当初那个眼高于顶、眼里没有女人的继子吗?
  徐茂芳看着这一幕,心思莫名复杂,谢家的男人都不是爱惜妻子的丈夫,徐茂芳嫁给谢军十几年了,从来没听过他说过一句软话,谢军总是绷着一张领导脸,跟老头子似的严肃。
  谢小叔爱事业更胜家庭,别说妻子,他这么多年膝下依旧空空荡荡,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老大不小的男人了,大半辈子扎根在海岛上,一年见不着几次媳妇。
  徐茂芳甚至看愣了。
  谢家从来不出情种,谢庭玉以前多冷漠孤清的一个人,徐茂芳丝毫不怀疑他是第二个谢军,这一定是她这个继子在警告她。
  谢庭玉哪里像舍得低声下气,给自己媳妇脱鞋的男人。
  就连叶青水也很惊讶,她感觉四周的目光烧得她脸皮发热。他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托着她犯疼的脚,配合着缓缓地揉着,这样不疾不徐的揉捏减轻了几分她的疼痛。
  他专注的眼神真叫人害臊,更何况……叶青水抬起头,注意到徐茂芳母女俩惊讶的眼神,自己也是如坐针毡。
  叶青水知道谢庭玉不是那么浮夸的人,她默默地挪开了自己的脚,穿上了袜子鞋子。
  叶青水小声地说:“你别这样。”
  她推了推他。
  谢庭玉看着她穿上了鞋,细细的脚踝裹着洁白的袜子,露出来的地方肿肿地发红,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脚疼还给自己揽这么多活干,傻水儿。”
  作者有话要说:
  平生君:玉哥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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