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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娇媳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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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玉的心情却不太美妙,他说:“水丫现在身子重,要是有个万一我也照顾不到,后悔都来不及。”
回去住怕有个万一,出来住就不怕万一了?这句话当真诛心,谢庭玉就差明摆着说徐茂芳是杀人凶手了。
要是孩子出了意外,肯定是徐茂芳干的。
为啥?继母和继子不合、看不惯儿媳妇呗?
谢奶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她没有想到儿媳妇和孙子之间的矛盾竟然这么深。
徐茂芳强笑着说:“水丫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孙子?我就是自个儿出了意外,都不会让它有意外。”
谢庭玉这才勉强同意搬回大院。
祖孙三人气氛融洽地走在前面,徐茂芳自个儿落在后边,也没有人记起来。
她眼神阴沉地看着这三人。
……
叶青水回到家之后,谢奶奶才想起来,她笑眯眯地说:“对了,忘了跟你说。”
“奶怕你太累,让冬梅周末来帮你干活,水丫乐意吗?”
叶青水想象不出来周冬梅那个大小姐干粗活的模样,但有现成的劳动力干嘛不用?
她甜甜地笑了,应了下来:“我当然愿意。”
周末,周冬梅名正言顺地来到了谢家。
自她从谢家搬出去后,她只能借着探望母亲的理由来谢家,这一回是名正言顺地被谢奶奶要求来谢家。
但周冬梅却没有一点喜意。
她看不起叶青水为了挣这几毛钱在大院里吆喝,厌恶她从乡下带过来的小市民的一套,沾污了谢家清贵的名声。
但是回过头来,周冬梅却被要求搭把手帮着叶青水干活……周只感受到了侮辱。
油腻腻、脏兮兮,即便是春天,厨房里蔓延的那个味道也是臭气熏天。
没错,叶青水正在洗着肠衣。
她见周冬梅来了,指了指肠衣,“奶请你来帮我的忙,你能答应,我是真没想到。麻烦你了……”
周冬梅能不干吗?
不能,她还指望着谢奶奶同意她回谢家住,指望着谢奶奶看见她干活而心软松口。
但叶青水这个人是真的有毒,第一天她就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给她洗猪肠衣。
周冬梅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红,差点没有当场恶心得吐出来。
她差点就扭头摔门离去。
但是想到周家那乱七八糟的环境,离开谢家之后她得到的天差地别的待遇,从前围着她转、跟她一块玩的朋友,开始有意识地疏远她。
周冬梅攥紧了拳头。
周冬梅戴着口罩,把肠衣漂洗了三次。
那憋着快要掉眼泪的模样,叶青水看了差点乐了。
弄得她好像是被地主虐待的长工似的,周冬梅要再穿一身破衣服估计就能唱个“小白菜地里黄,爹不疼娘不爱”了。
她还没有让大小姐干粗活重活呢!
叶青水很快就没心思管周冬梅了,今天是周末,她接了二十斤腊肠的单子。腊肠晒足一周才能出货,之前晒好的腊肠存货已经快见底了,叶青水只能抓紧时间多做点。
一斤腊肠的加工费是五毛钱,虽然利润薄,但是她不用提供猪肉,抹掉肠衣和香料的成本,这五毛钱几乎是净挣的。
肠衣和香料才值几个钱?
五斤肠衣都用不了一毛钱,要是早点到杀猪场守着,这玩意都不用花钱,人家师傅白送。
一天做十斤腊肠,叶青水能挣五块,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五十块。这个收益比谢奶奶在单位领的工资高两倍都不止了。
这做的哪里是腊肠,这做的是金肠才对吧?
张红英中午来到了谢家,取了属于她一斤腊肠。
她抱着满满肉的腊肠喜滋滋地说:“俺拿它给男人补补肉,这东西存得久,俺家娃也爱吃。”
叶青水也笑着回张红英:“嫂子,虽然它放得住、但也要一个星期内吃了它。这是自己做的腊肠,就讲究个干净安全,它不像厂子里卖的那些腊肠,里头还加了防腐剂和亚硝盐酸。”
张红英还不知道里头有这么多学问。
她爽快地应了下来,“那就听弟妹的,早点吃完。”
周冬梅听了脸上有点怪异。
就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还知道防腐剂和亚硝酸盐?
估计是跟哥哥学的吧,周冬梅很快打消了疑惑。
在她心里,叶青水是浅薄市侩的乡下人,乡下人哪里懂得这些。
周冬梅洗完肠衣,用肥皂狠狠地洗了半个钟的手,恨不得搓掉一层皮才舍得离开。
叶青水也没心思管周冬梅的心情,徐茂芳倒是心痛得纠成一团,看着叶青水跟胸腔的麦芒似的。
膈应得慌。
徐茂芳心疼地摸了摸女儿,跟她说:“你爸回来了,刚在看着你干活呢,你再坚持一段时间……他会给你做主的。”
“现在叶青水怀着孕,家里人正捧着她。等她生完孩子再看看她还能这么得意?”
周冬梅这才高兴起来。
在徐茂芳心里,自个儿女儿可比叶青水强多了,哪哪都比她强。她女儿以后可是念大学的料子,以后前途不可估量,而叶青水呢?
她顶多做做这种眼皮子浅的活,她的冬梅以后可是坐办公室的命。
这时间长了,谢军、颜淳还不会做出选择?
第099章
谢军确实有几分动摇。
周冬梅不到三岁就来了谢家,一直住到十七岁。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是养条狗,养了十几年都有感情,何况周冬梅还做了谢军十几年的女儿。
但谢军也只是看了两眼便离开了,因为谢奶奶正拿着凉凉的眼神看着他。
“你知道庭玉夫妻俩的事了吗,你就没有啥表示?”
谢军皱着眉,跟谢奶奶说:“茂芳已经跟我提过它了,既然您已经处理好,这事就这样揭过了。”
他自打知道这件事后,眉头上拧成的结就没有打开过。
虽然儿子儿媳闹得住不下去,但谢军觉得徐茂芳处理得太僵硬,但也不算有过。谢家又不是日子困难得过不下去的人家……
谢军认为自己还算是比较开明的长辈,容许儿媳妇干这些事。要是换成周家那个老头子,早就吹胡子瞪眼了。
“青水身子也重了,有什么事比安心养胎要紧?”谢军说。
周冬梅听了有些高兴。
谢家终于有个正常的人了,一贯清贵的谢庭玉不能免俗也就算了,连从书香世家出身的谢奶奶也迷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沾上叶青水的人真是有些入魔了。
徐茂芳心里也有些热,她连忙点头附和道:“没错!”
“我们家缺这一块两块吗,我们只盼着水丫身体好。”
谢奶奶要不是还不服老,没有像大院里那些老头老太太拄着拐杖,否则保准要提起棍子抡过去。
“这是一块两块钱的事情吗?”谢奶奶生气地质问。
她怎么不懂,叶青水这丫头哪里只光光是为了挣钱,她需要的是一份事业,一份认同感。这就跟谢奶奶一把年纪还在工作一样,谢家虽然不缺吃穿,但这样的日子容易把人养废了,毫无进取心。
在谢奶奶看来,靠劳动换取想要的东西,可比整天靠一张甜嘴哄零花钱的强上百倍。
也比只会讨好男人的家庭主妇强千倍。
去年过年,谢奶奶给了孙媳妇包了一千块。临走前这丫头却偷偷把钱地留在老人家的枕头底下,谢奶奶心窝子热了许久。红包老人家愿意给,是她的一份心意,但千把块也不是大风随便刮来的。
这丫头心眼实诚,她要是只为了赚这一块两块,何必身子重了还干活,收下了奶奶的红包岂不是更快?
要是把它给周冬梅那丫头,恐怕她收得比谁都利索吧?
谢军撇过头,并不和老人顶撞。
徐茂芳跟女儿对视了一眼,周冬梅悻悻地看了继父和奶奶一眼,只好捏着鼻子又回到了厨房。
她缠着她那个乡下嫂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嫂子你累不累?”
“你坐下来歇一会吧,看你忙活大半天了。”
“喝口水再做,这可是我特意给你沏的茶。”周冬梅脸上带着笑,真情意切地捧着一杯热茶给叶青水。
“嫂子,你放着我来。”周冬梅说着洗了手又来掺和。
叶青水诧异了,她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啥事。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能想明白,这大小姐在争表现,谢军好不容易回一次家。
刚刚周冬梅还一副嫌弃的模样,转眼间就能笑眯眯地干这种腌臜活,变脸之快让叶青水都不得不咋舌。
不过叶青水正在拌猪肉,这是手艺活,周冬梅做不了。
她在忙里忙外,周冬梅搬了小板凳在旁边跟她聊着天。叶青水喝了茶,敷衍地回了她几句。
叶青水麻利地弄完了二十斤的腊肠,支唤周冬梅拿出去挂。
周冬梅扛着这沉甸甸的腊肠,它看起来不沉扛在手上只觉得跟铁似的,周冬梅的脑袋开始冒出汗来,双手酸酸地直打颤。她心里忍不住骂了叶青水千百遍。
叶青水却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她并没有休息,而是拿出了一缸已经冷了的卤水。她用筷子戳了戳卤水里的肉,肉黏糯得直咬筷子。
砧板噔噔噔地传来有节律的声音,过了一会,厨房里飘出香得能让人掉口水的味道。
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客人掂了掂腊肠,光闻着味道也是香喷喷的,他笑眯眯的把钱递给了叶青水。
“大老远就闻到你这里的肉香了又捣鼓了啥好吃?”
“是卤肉,这次没多做,下次要做多了送点给你尝尝。”叶青水手脚麻利地收过钱,把锅里的卤肉弄了出来。
谢奶奶好不容易抽空来了趟谢家,叶青水当然要做点好吃的东西。
一旁的周冬梅擦着汗,看见了叶青水收过来的钱,愣了愣。
她没有想到叶青水这么容易就收了人家一张大团结。
谢奶奶亲热地吆喝孙媳妇:“水丫你还在忙活些啥,来,奶给你洗点草莓吃。果子又大又甜,酸酸甜甜保准你爱吃。”
周冬梅和徐茂芳听了,脸色变了变。
谢奶奶居然舍得给叶青水买草莓,草莓这玩意精贵又娇气,首都这时节天气还嫌冷,幼苗不好好保暖容易冻伤。早春出的草莓可是有价无市。
叶青水甜甜地应了一声,“奶,你等着,我很快就好。”
她端出了一盆卤肉,她烧了一壶水,用叶妈刚寄来的茶叶泡了一壶茶。
“这是我老家的特产毛尖茶,那边的水土不养庄稼,倒是养这些茶养得好好的。奶你尝尝。早春新摘的茶叶,阿娘特意寄过来的。”
谢奶奶看了眼,茶汤色泽清亮,香气高雅清新,抿了一口滋味醇厚,回味无穷。
她开始吃起了卤肉,盘里装着卤猪蹄、卤猪头肉、猪耳朵。
滋味是说不出的醇美,肥肉被卤得嫩嫩地流油,叶青水耐心地用刀切开一片片肉,切开一看润得像膏,暗红色的猪皮糯得发软,肥肉和表皮之间红白相间,咬一口满嘴的醇香可口,蘸着香喷喷的卤汁吃,这么好的滋味多少钱都换不来。
这时候再喝一口茶,好肉配上好茶,真可谓是神仙一样的享受。
谢军、徐茂芳、周冬梅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谢奶奶脸上,看着她那一脸享受的表情,这时过了午饭的点了,三人忍不住喉咙滚动。
周冬梅鬼使神差地拿起筷子,正想要尝尝。
谢奶奶把装满肉的盆挪了挪,她瞪了一眼:
“没有你们的份。”
刚刚才嫌弃完水丫,别以为她人老了琢磨不出啥意味,一个两个说得好听还不是瞧不起水丫这个挣钱的行当,有本事别吃啊?
谢奶奶看着儿子被噎了一脸,通体舒畅。
她大口地吃肉,小口地抿茶,有着说不出的愉快。她招呼孙媳妇一块吃。
叶青水连忙摇头,“奶奶自己吃,我吃草莓。”
谢军的肚子开始叫,午饭呢?
叶青水不做午饭,午饭自然有伍嫂来做。就这样一家几口吃着伍嫂亲手做的家常菜,而谢奶奶一个人享用着香喷喷的卤肉。
饭桌上蔓延着卤肉馋人的香气,吃进嘴里的却是萝卜青菜,如此大的落差对比,让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叶青水倒是吃得挺有滋有味的,猪肉现在对她来说可是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饭后,周冬梅问亲妈:“好像叶青水做这个还挺挣钱的。刚刚来拿腊肠的客人,妈你看到了吗,他给了叶青水十块。”
徐茂芳相当憎恶叶青水做这个,邻居向她打听起这件事的时候,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哪里会关心叶青水做这个挣多少钱?
叶青水就是挣出个金山银山她都不稀罕。在她看来,这哪里是挣不挣钱的事,叶青水这样跟挑着青菜到城里卖的农民差不了多少。
“多少?”徐茂芳满不在乎地问。
“十块。”
虽然十块不算多,但要是天天都能挣十块,一个月算下来真能让人吃惊了。
徐茂芳听了也大吃一惊。
徐茂芳自从嫁给谢军后,再也没有操心过钱,但她手头上从来没有过这么多流动的钱。
谢军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一百多块,每个月给的家用顶多也就三五十块,加上徐茂芳每个月还得给女儿零花钱……她哪里攒得下钱?
一个月三百块,徐茂芳想:乖乖,有这么多钱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要是换在以前,周冬梅哪里有钱的概念。
她出手向来阔绰,比谢庭玉还要阔绰,同龄的女孩子要攒钱买的雪花霜,她当成水一样用都不眨眼。
回到周家之后,要不是靠着亲妈,周冬梅可能都没有新衣服穿。
周冬梅咬了咬牙,“我明天还要再来。”
徐茂芳听出了女儿话里的那层含义,一面是为女儿被生活所迫开始琢磨挣钱而心酸,一面又是恨极了谢奶奶顽固不化,要不是她女儿怎么会这么懂事?
话说回来徐茂芳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双标,叶青水做腊肠就是上不得台面,周冬梅见了它确实能挣钱也想插一脚,就是为生活所迫。她也不想想女儿是怎么被周家带走的,难道周冬梅是清白无辜地被谢奶奶赶走的?
*
四月份,距离开学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李蓉来京大探望儿子,周平淮的朋友,郑孝国在李蓉面前竖起大拇指夸周平淮。
“平淮学习很刻苦,学习之余还不忘锻炼身体。他参加了学校的足球队,咱们跟华大的比赛里赢了他们。平淮还拿了乒乓球的第一……前阵子数学系还弄了个比赛,平淮也去参加了。”
“他可不是学数学出身的,他拿了第二名。”
周平淮的室友几个提起他也是佩服的,到底是首都市的状元,状元就是不一样。
不仅学啥会啥,样样都能拿第一。数学系那个第一,听说可是全国状元。
全国状元差点点就被周平淮追上了,就差了三分。那可是学数学出身的全国状元啊。
李蓉听了,冰冷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满意,她把带来的水果全分给了他们吃。
“过奖。”
晚饭时间过了之后,周平淮才热气腾腾地从外边回来,他用毛巾擦了一头的汗,见了李蓉来脸上的笑容才收了收。
李蓉拉着儿子到外边散步,终于提起了今天来的目的。
“外交部那边要招几个精通外语的学生,到时候负责陪领导接待外宾,我估计他们会在京大和华大之间挑,你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周平淮听了来了兴趣,问:“什么外语?”
李蓉说:“英语。”
周平淮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可不会英语,你忘了我学的是俄语。”
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苏联是华国的老大哥,举国上下兴起一股向苏联学习的热潮。俄语自然也是官方认准的最热门的外语。
李蓉脸上有些失望,坚持道:“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你去试一试,不行了到时候再说……”
周平淮打断了母亲美好的幻想:“这只是无用功,我不会为此浪费时间。
我接触英文的时间仅仅一个半月,语言哪里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是招的是俄语,你关着我我都会去。你不知道京大有多少优秀的学生。”
周平淮干脆的拒绝,让李蓉脸色很难看,母子俩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凝固起来。
李蓉忽然问起,“数学竞赛那个考第一的是谁?”
周平淮张了张嘴,嗤了一声:“是谢庭玉。”
谢庭玉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最致命的魔咒似的。话音刚落的那个瞬间,即便是有漆夜这层遮挡,李蓉蓦然变了色的脸也无处可盾。
她一句话也没说,踩着皮鞋扭头就把儿子扔在在空荡荡的林荫道上。
周平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回了宿舍。
……
谢家。
谢庭玉回到家之后,兢兢业业地担任起辅导媳妇的活。
叶青水兴致勃勃地问他:“我听婷婷说玉哥参加数学竞赛,拿了第一?”
谢庭玉迎着媳妇亮晶晶的崇拜的眼神,有些顶受不住。他扭过头去,咳嗽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
“只是很小的比赛。”
叶青水抱住他的胳膊,“你都不告诉我,我听说是八校联考,每个专业的学生都能参加。”
数学竞赛,这个听起来多么耳熟?
华国的数学的发展,在六七十年代遭遇了中断,但恢复高考后,大学开始招生,今年年底召开的那个最重要的会议,即将决定数学的重生。这一次,估计是大学开始有意识地培养起数学人才。
八十年代之后,华国开始参与IMO,华国学生的数学天赋才开始在国际上展露无遗。
谢庭玉哪里能从一个小小的比赛里联想出这么多名堂来,他甚至在数学比赛的考试时困得快要睡着,匆匆填完了卷子就交了。
数学系的老师看着这个这么不争气、还能拿第一的学生,气得都哆嗦了。
谢庭玉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他困倦地说:“水儿,你要是不学物理,我们就早点睡吧?”
叶青水低头写了几道题,抬起头来发现男人已经睡得沉实,眉眼透出一点疲惫。
她有些奇怪,这段时间谢庭玉去做了什么事这么困?
第100章
谢庭玉一沾枕头就倒,除了在乡下修水库那段时间,叶青水再也没见过他这么疲惫了。
不过叶青水很快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几天后,沈卫民偷偷摸摸地半夜来到谢家,找谢庭玉。
他偷偷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叠大团结出来,递给谢庭玉:“喏,玉哥这是你的。”
“咱还要不要继续干下去?我可就看你了……”
沈卫民紧张地看着兄弟。
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在意一件事情了,他的心里热乎乎的,却又很煎熬,跟烙饼子似的。
“你们在……做什么?”
叶青水看到沈卫民收回了手,谢庭玉也若无其事地把钱装回了口袋,虽然春天穿得衣服不算厚,但把一叠钱塞进去看不出个痕迹。
叶青水把手放到谢庭玉的面前,摊开。
男人目光注视着她,无奈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放到了她的掌心。
叶青水愣了愣,这是一叠硬硬的、厚厚的钱。这个厚度,加起来恐怕也有小一千了。
叶青水吃了一惊。
沈卫民捂着脸,抹了一把脸。
他见瞒不住了,来到夫妻俩的房间,一五一十地跟叶青水说了出来。
“玉哥从废的定影液里提取出了银……”
原来在这段时间里,谢庭玉也在挣钱,不过他挣钱的法子有些独辟蹊径。
谢庭玉很久以前就发现了照相馆废旧的定影液里含有银,他在实验室研究了几天,用简单的方法把银提取出来。他和沈卫民两个人一合计,租了一辆车每天去照相馆收废旧的定影液。
这年头除了官方统销统购之外,民间禁止私下售卖金银。谢庭玉从定影液里提取出银之后,沈卫民负责把银转手出去,一点点慢慢兑换。
银在以前是流通的货币,搁到现在也是珍宝首饰的原料,流通性极强,放在哪里都是极受欢迎的东西,绝不缺买主。
叶青水听得眼睛都发亮了。
难怪谢庭玉的化学能考满分,这有文化的人赚钱的方法跟寻常人都不一样。
沈卫民心砰砰跳地伸出手指,“我都觉得是在做梦,一百公斤的废影液,能析出差不多一斤的银。”
一克银多少钱?叶青水脑子里立刻冒出了这个问题。但当男人把另外一捆厚厚的、热乎乎的钞票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叶青水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还是玉哥脑子灵活,我都服了他了,寻常人哪里想得到从废影液里能提出银来,”沈卫民说。
不过这个活也不轻松,两个堂堂的大学生下了课就踩着三轮车搜遍整个市的照相馆,亏得首都人民兜里有几个钱,照相馆的生意不错,他们正好碰上刚过完年,客流量正是大的时候。
否则要在红旗县那种小地方,每天能收到一百斤的废影液都不错了。
沈卫民离开之后。
谢庭玉取出钱,跟媳妇说:“这次一共挣了三千四百多块,我和卫民一人一半。”
叶青水数了数钞票,扣去成本分到谢庭玉手上的还有一千五百八十块。
她笑吟吟地数着钱,就跟地主躺在金库里数着自己的钱似的。
谢庭玉看着媳妇这高兴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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