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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宠爱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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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人士的问话尺度就是这么大。
哗啦……
颜伊手一抖,积木塌了。
她想起昨晚的种种,下意识抖了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贝齿咬着下唇,眼神飘忽,手心仿佛又变得粘稠起来,手里的积木块都变得烫手,顺手往旁边一掷,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手心。
唐心心摸着下巴,砸吧嘴,“哟哟~啧啧啧,这反应挺大的嘛,看来纪警官挺厉害的啊。”
还着重强调了下“厉害”两个字。
颜伊恼羞成怒地伸手推她,“你好烦,再说话就出去!”
“哈哈哈好好好,不说了。”
不说她也心里有了数,多半是在嘴边舔了舔,还没吃下肚。
纪警官真是行动派,在一起才几天啊。
比严凯强,那个冷疙瘩和她在一起半年多还只是敢牵她的小手,害得她当初误以为他是性冷淡,在作死的边缘反复试探,最后被吃得渣都不剩。
严凯坐在餐桌前整理着公司的文件,余光撇到唐心心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笑一瞬又收了表情,摇摇头。
他老婆真的太天真。
他逞凶斗狠那么多年,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只是给她时间后悔而已。
他一无所有,命都是捡回来的,怕委屈了她。
可是严凯又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不敢那么快就把心里的猛兽放出来,一但碰了她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还是她受不了他的冷淡,深夜主动敲了他的门。
转天一早在床上,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戒指,没有鲜花,可他还是求了婚。
严凯翻文件的手指一顿,垂下眼睛,掩住眸中滚烫的爱意。
“13号这边会有一个慈善拍卖会,顾永昌私人博物馆的藏品会出现,他本人会到场。”
唐心心洗了个苹果,拿着刀和苹果走到了餐桌旁,放在了严凯的面前,又转身回去坐在地毯上。
严凯头也没抬,动作自然地拿起刀削皮。
“这边?慈善会在A市?他来这边干什么。”
颜伊皱了皱眉,拾起散落的积木重新拼。
顾永昌的大本营在Z市,他这次带着藏品来,想必是最近那边的风声太紧,东西没法脱手吧。
“是在这边,到时候还会来很多有钱人,顾永昌应该和姚远联系的,毕竟姚远这几年也经常出现在拍卖会上。”
“呵。”
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一起出现,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手腕处的青筋暴起,眼睛里渐渐蓄起了冰霜。
唐心心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自从之前我们和宝哥搭上了线,后来严凯又去过两次,宝哥现在对你很有兴趣。我们和他约了后天你去他店里给家里长辈选生日礼物,到时候你就扮演好阔绰不识货的大小姐就好了。宝哥很有可能已经告诉了顾永昌你的存在,到时候你去拍卖会露面,他会找上你的。”
“那个宝哥靠谱吗?”
“他仿东西确实逼真,我们带去的专家都说确实很难看出真假,不愧号称仿古第一宝哥。而他经手的墓葬品开价都不低,脱手率也很高。宝哥做顾永昌的中间人已经有十多年了,深得他信任,所以这一步还是很稳妥的。”
严凯拿着削好的苹果走了过来,递给唐心心,看她对着他调皮地眨着眼睛,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严凯,顾永昌那边你盯紧点,袁菲菲出事以后姚远可能会继续给他送女人。”
“是,小姐。”
“你放心好啦,他的家和博物馆都盯得死死的。”
唐心心冲自家男人竖起了大拇哥,做了个强的手势。
颜伊看着两人的互动,笑了。
“嗯,过几天去Z市看看书姨吧,回国以后都没去看过她。”
颜伊慢慢陷入了回忆中。
唐心心胳膊怼了怼她,“说不定还能偶遇一下纪警官哦?”
颜伊傲娇地撇过头,“我们是有正事的,我才没有想去看他。”
唐心心犹疑地看着她,“颜颜,你的事是不是应该对纪警官说一下?”
毕竟两个人已经在一起,虽然恋人彼此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但是这种大事还是要透个底,如果还像陌生人一样防范着,会伤人家的心。而且唐心心觉得纪警官是良配,说不准就是和颜颜共度余生的人,还是不要因为一些误会错过的好。
颜伊手下一顿,笑了笑,“我和他坦白了李澎飞案子里所有的细节,也跟他说我过几天会去Z市。”
“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说,就问我是不是安全,会不会有危险。”
她手里把玩着积木块,勾着嘴角,一遍一遍地摩挲。
唐心心沉默了,半晌,眼圈慢慢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他很爱你,太好了。”
严凯抬起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脏抽疼,起身走过去,跪在唐心心身前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唐心心埋在他胸口,紧紧圈着男人的腰。
颜伊慢慢露出了笑容,是啊,他真的很爱她。
第48章
当天晚上,颜伊窝在沙发里看着纪云寒收拾行李。
“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啊。”
就一个包; 装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他闻言看了她一眼; 笑道:“我又不是去度假的,我想早点回来陪你; 带太多东西不好。我为意外情况做了准备,没准就真的会出意外,延长归期。”
颜伊皱了皱鼻子,抱着抱枕认真地盯着他; “你好迷信噢。”
“就当我迷信吧。”
为了她; 迷信一点也无所谓。
女孩跑过去; 坐在地上圈住他的小腿撒娇:“可是我好舍不得你。”
说罢还用脸蛋蹭了蹭他的睡裤。
纪云寒皱了皱眉; 弯下腰; 双手用力托着她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腿勾上来。”
女孩照做。
他把人往上颠了颠; 又拍了拍她的屁股,轻声责备:“不许往地上坐,凉。”
颜伊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嘿; 我习惯了。”
男人喉结滚了滚,吻上去; 勾出她的小S,轻轻咬了咬,“别勾引我。”
他明天还要早起,今晚不能缠着她做那些过分的事。
颜伊心说; 明明就是你耍流氓,还要怪到她身上,撅着嘴也不敢反驳。
纪云寒看她不说话,又吻了上去。
女孩瞪大了眼睛,重获自由以后就控诉:“我什么都没做,你还亲!”
“嗯,你看我了。”
“……”
这个男人不讲道理。
她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不说不看总行了吧。
纪云寒笑出声,抱着她走到床边。
颜伊眼睛眯着一条缝,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大床,瞬间又回忆起了那晚的情形,奋力挣扎要下去,“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我不去你床上!”
纪云寒本打算回卧室找东西,想找个地方把她放下,并没有别的旖旎的心思,看把她吓得反应这么大,不做点什么好像还有点亏。
她在他身上乱蹭,他的身体有了反应,抱着人倒在床上,坏心眼地撞了撞她,女孩脸蛋通红,捂着嘴震惊地看着他。
他笑得浑身颤抖,胸腔震动的声音性感得要命。
颜伊狠了狠心闭上眼睛,半晌吻都没有落下,眼睛试探着睁开一个缝,男人还笑着看她,并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
“……”
颜伊偏过头去,再也不理他。
“别气别气我逗你呢,乖乖躺着,别乱跑。”
亲了亲脸颊,起身。
颜伊趴在床边,头埋在他的枕头里,闻着他的味道,安静地看着。
纪云寒突然想起什么,头也没回说道:“我定了地毯,过几天会有人过来铺。我家的备用钥匙给你,到时候你过来盯一下。”
“地毯?”
“嗯,你总光着脚会着凉。”
颜伊心颤了颤,突然淌过一汪温热的泉水,张了张嘴,又抿住,慢慢笑了,眼里盛着细碎的星光,璀璨又明亮。
……
纪云寒去Z市出差的第三天,唐心心陪着颜伊也回了Z市。
A市靠海,四季都较为温暖。Z市虽然与A市相邻,却位于内陆,所以11月的Z市比起A市要冷很多,空气更干,风也更大。寒风吹在脸上像小刀一样,划得人脸生疼。
Z市有著名的羊湖坡文化遗址,近几年吸引来的不仅是游客和学者,更有大批闻风而动的盗墓者和文物贩子。
唐心心开车,颜伊一路上专注地看着路上的风景,情绪一点点变得低落。
这些年虽然每年都会回国,但是从未踏入故乡,每年只是托人带些东西到耿家。
这里一切都不一样了,更发达了,道路也更宽了。
唐心心循着导航,一路顺利开到了耿家老宅。
颜伊裹紧了外套,下了车,接过唐心心手里的保养品和补品,看着唐心心开车离开。
她拎着东西站在耿家的大门前踌躇,心跳突然乱了秩序,呼吸微微颤抖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滚的酸涩和胆怯,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像是保姆,她不认识。
“请问您找谁?”
“我姓颜,家母是耿书阿姨的密友,今天来拜访一下。”
保姆打量着这个容貌出色气质极佳的女孩,连忙热情地将人迎了进去。
颜伊迈步走进院子,四下打量。
还是记忆中的那栋三层小楼,院子里的草木还是一样的整齐,品种也比小的时候多。
大榕树下的秋千还挂在那,颜色崭新,似乎新刷过漆。
她小的时候最喜欢待在上面。
颜伊抿了抿唇,压下眼中的湿意。
现在的耿家老宅是小女儿耿书一家住在这,大儿子耿棋一家住在局里分配的房子里。
“夫人,来客人了。”
耿书正端着茶杯站在窗前,闻言回头看去。
“啪”得一声,茶杯落地摔了粉碎,那个向来温婉的中年女人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颜伊。
三步并两步踉跄地冲了过来,在离颜伊一米的地方猛地停住,眼里泛着泪花,声音颤抖:“是……是伊伊吗?”
颜伊哽咽了一声,“书姨,我回来了。”
她走过去,主动牵起耿书的手。
耿书反握着颜伊的手,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叙旧。
十八年未见,耿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眉眼和她母亲如出一辙,但是看着比她母亲又多了份果决和坚强的气质,不似她母亲那样娇媚柔弱、不食人间烟火。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我。”
耿书红着眼眶抱怨她,没有多少苛责,更多的是不舍。
“书姨,我和妈妈在M国生活得很好,我的心魔在这里,不敢回来。”
她必须承认,这里有她的噩梦,她没办法坦然面对。
她很胆小,又很懦弱。
耿书脸色变了变,眼中的哀痛和怜惜抑制不住,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孩子,你受苦了。”
“书姨,没事,我现在挺好的。我人没回来,不是每年都会给你们带东西嘛,您就原谅我嘛。”
颜伊抱着耿书的肩膀撒着娇,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她5岁那年。
小的时候她很淘气,那会还是幼儿园老师的书姨总有办法治她,每次她犯错,都是耿家大儿子耿棋叔叔护着她,耿棋叔叔不在的时候,没人保她,她就跟书姨撒娇,百试百灵。
“坏丫头,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个没心的,在国外自由自在定居,谁想得起来我哟。”
“冤枉呀!妈妈是因为身体不好不能来回折腾,你这话可千万不能让丹尼尔听到,要不然就惨了。”
两人亲密地聊到了傍晚,临近饭点,一个高大魁梧身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男人看着颜伊,硬朗正气的脸上有片刻的恍惚。
颜伊走过去,笑了笑,“棋叔,我回来了。”
耿棋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眼中带着怀念,末了才喟叹一声:“长大了。”
饭后,耿棋回家,颜伊送他出了门。
颜伊跟在他身侧,随意闲聊着:“棋叔,您现在是公安局局长了吗?”
耿棋站定在院子口,“嗨,咱们Z市公安局长刘局将羊湖坡公安分局改名为文物保护分局,我现在是文保局的局长,负责咱们全市的文物保护工作,和一般的公安局还不太一样。”
“叔,您知不知道顾永昌?”
颜伊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低头时一绺长发从肩膀上滑落到身前。
“是咱们这有名的地产商啊,怎么了?”
耿棋当了一辈子警察,自然察觉到她此刻神情的不自然。
颜伊将头发绾到耳后,抬起头,眼神明亮,压低声音笃定道:“据我所知,他涉嫌参与文物买卖,他有个私人博物馆,明面上摆着正规渠道来的文物收藏,但是有一部分是从你盯着的‘那帮人’手里买来的,而且极有可能他也是‘那帮人’其中之一。”
耿棋脸色凝重,“我们的案子现在已经是关键时期,你确定你的消息准确吗。”
“是的,我私下和他的中间人接触过,过几天还会和顾永昌接触,我会进一步确认。我跟您说是想提供给您一些思路,等我拿到证据,会交给您。”
“孩子,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你也千万要注意安全。”他看着颜伊欲言又止,“你还没放下那件事吗?”
颜伊看着耿棋脸上的担忧,笑了笑,“棋叔,您都没忘,您觉得我会忘吗?”
耿棋烦躁地点了根烟,“孩子,当年的事叔查过,没什么疑点,就是最普通的纵火。当年取证调查不像现在这么完善,也没留下什么证据,况且犯人认了罪,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如果真相不是那样……”
快五十岁的男人,眼眶红了,“要真是那样,叔劝你收手,惹不起的,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别冒险,别像阿芸一样。”
阿芸两个字彻底击垮了她的心,心脏剧烈地绞痛着。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望了望天,将喉中的苦涩咽下,勉强扯出一丝笑:“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一定会活到那些人渣被抓进监狱的那天。”
晚上颜伊宿在了耿家,住在当年住过的那间屋子。
她离开耿家这么多年,书姨一直保留着这间,这些年一直都没变,还和小时候时一样。
窗外月光皎洁,给沉寂的黑夜带来了一丝光明,屋内灯光昏黄的灯光洒下,更添一分朦胧。
坐在床边,又掏出那张她珍藏的照片。照片里耿棋抱着她,颜芸和耿书挽着手笑着。
她摸着照片上笑颜如花的女人,一时间思念如潮,压得人透不过气。
拿出手机,拨了大洋彼岸的视频电话。
“妈妈,最近还好吗?”
“妈妈都很好,宝贝,你这是在哪里呀?”
屏幕上的女人美丽而优雅。
“我在书姨家。”颜伊淡淡笑了下,“书姨和我抱怨,她的女儿最近刚失恋,每天闷闷不乐,好不容易把人哄着去旅游换换心情,结果在路上看上了个帅哥,现在正打算追着人家去G市。”
“哈哈哈,她女儿可真是一点都不像她,阿书那么害羞温柔的一个人,以前和男生说个话都要脸红的。”
“妈妈你最近好像胖了啊?”
查敏神色愤愤,眉头紧蹙,“啊!你都看出来了!都是丹尼尔那个坏蛋!我就说我胖了,他还要天天逼着我吃甜食,人家都说甜食吃多了老的快,妈妈都要老了!”
颜伊被他们夫妻俩逗得哈哈大笑,心情都轻松了几分,“丹尼尔是怕你一直这么瘦这么年轻会抛弃他。他已经是个52岁的老头子了。他要喂胖你,省得妈妈你三天两头给他添情敌。前几年你在世界各国开个人画展的时候,有个金发大叔追了你大半个地球,可把丹尼尔担心坏了。”
查敏就算人到中年,风姿丝毫不减当年,从来都不乏追求者。
查敏翻了个白眼,“就数他心眼小,而且丹尼尔也不是老头子,他还是很帅的。再说,追他的人也很多,我也没有故意破坏他的形象。”
“那是因为他爱你。”
就像纪云寒爱她一样,颜伊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宝贝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妈妈你怎么看出来的,糖心告诉你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终于叫我的宝贝动心了。”
“他是个警察,是我的邻居。他人很好,对我很温柔,关心我尊重我,虽然有的时候也挺霸道的。妈妈,他是第一个除了你和爸爸哥哥们之外让我觉得可以依靠的人,我甚至感觉,我可以什么都不管都不做,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颜伊坐在床头,脑袋靠着墙,嘴角带着笑意。
查敏既欣慰又感慨,“你不知道你谈起他的时候笑得有多美,眼睛会发光,妈妈很久没有见到你这么开心了。有机会的话让妈妈看看他,他一定长得很帅。”
“妈妈,我甚至会期待,我和他也可以像你和丹尼尔一样,这很神奇,我和他相识才这样短的时间。”
“好好享受恋爱带给你的快乐吧,宝贝,你的快乐比什么都重要。那些噩梦如果忘不掉,接受不了,或许可以说出来,和他分享,倾诉是一种比沟通还要可以增进信任与情感的美妙过程。”
……
入夜了。
万籁寂静,只剩下昏黄的灯光和屋内微不可察的电流声。
没人知道,重新踏进这里耗费了她多大的勇气。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当年的味道,回忆不可怖,怕的是回忆里的人,已经不在了的人。
她有些不敢睡。
此时此刻,无比地想念那个男人。
颜伊的唇抿着,后背绷得紧紧的,手指在屏幕上磨了很久,最终指尖轻点,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边是熟悉的笑声,“想我了?”
颜伊的身体慢慢放松,心情慢慢熨帖起来,缓缓吐了一口气,“你在忙吗?”
“嗯,还在查案,监控量很大,查起来很费时。”
电话那边还有些细微的交谈声,片刻后,周围寂静了下来,他似乎是走到了无人的角落。
“怎么了?睡不着吗?”
“是呀,你猜我在哪里呀?”
纪云寒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月亮,眉眼柔和,“难道在Z市吗?来找我的?”
“唔,我才不是来找你的,我在一个相熟的长辈家里做客。好了,你快忙去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那你早点睡吧。”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用力揉捏着太阳穴,轻声呢喃:“宝宝,别不开心了,我在呢,乖。”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许久传来一声呜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爱你啊,小笨蛋,你的情绪变化我怎么会体会不到。别想太多了,我会担心。宝宝,等我回去就告诉我你藏在心里的故事吧。”
“好。”
颜伊眼眶湿润,心如泡在温泉一般温暖,手在水中慢慢滑动,荡起涟漪,余波久久不散。
挂了电话,纪云寒揉了揉脖子,长舒一口气。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女孩的笑脸,手指抚摸两下,低声自言自语:“要快点了。”
第49章
转天上午,唐心心和颜伊来到了宝哥的店里。
宝哥全名赵春宝; 40来岁; 身材瘦削,精明狡猾; 业内人送外号“仿古第一宝哥”。
此人擅长仿造文物,只要将原物放到他面前,他就能仿出个八、九不离十,许多行内人都分辨不出来; 外行人就更别提了; 名副其实的以假乱真。他从年轻时就给顾永昌做了中间人; 帮顾永昌倒手非法盗墓收获的文物。
“宝哥; 这是我家小姐。”
唐心心面带微笑地介绍了颜伊。
赵春宝眯着眼睛; 脸上堆着笑,“您好; 听说您要送家里长辈生日礼物,我这特意准备了些好东西,您过过眼。”
这是一件玉器,名为玉猪龙; 是当时作为原始宗教图腾的物件,工艺精美、造型别致。
颜伊似懂非懂地看了半晌; 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古董店出来,颜伊给耿棋打了个电话,随后让唐心心开车直奔警局。
“棋叔,我到了。”
颜伊站在警局门口给耿棋打电话; 来时她已经和耿棋说明,她带着证据来,想见一见刘局。
她有所耳闻,这个刘局长还是Z市的副市长,是个办实事的人,近几年的打击文物盗挖行动就是他牵的头。
棋叔说为了打击文物盗窃的不法分子,刘局成立了专案组,现在案子正进展到关键时期。幸运的话,顾永昌说不准是个关键人物,可以通过他把大鱼都钓齐。
“你进大厅等我,我马上出来。”
颜伊迈步进了警局,迎面遇到了多日不见的纪云寒。
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唐心心一脸暧昧地笑了笑。
纪云寒反应过来,刚要朝她走近,颜伊脑子一热,一下飞奔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男人被撞得后退了一步。
“哇哦……”
身后的办案刑警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
纪云寒愣了一瞬,随即便笑开,牢牢接住了她,慢慢收紧手臂。
抱了几秒,笑着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多人在看我们,不害羞?”
“哎呀!”
女孩红着脸,一下从怀里跳出去,双手捂住了脸。
纪云寒整理了下她蹭在自己怀里乱掉的头发,宠溺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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