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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好多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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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推搡着塞进车里,我不走!
别矫情,我同事还在呢,想让人家看笑话?他笑着推了她一下,我们来日方长啊,天这么冷,你到了给我个电话。
她虽不懂反驳,却仍然不甘就这么走掉,于是拼命地摇头,眼巴巴地盯着他。
顾潮生却砰的一声替她把车门关上,师傅,到亮马桥地铁站。
温澜直到出租车启动,开出很长一段路,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他赶走了吗?
她在车里回想起自己千里迢迢跑来北京的最终目的,说好的告白呢,说好要像袁湘琴一样执着地不放弃呢?
现在被他丢下,算是怎样?
师傅,麻烦你靠路边停下。
她也不清楚自己从哪儿生出的勇气,在莫名其妙却又荒凉到不行的地方下了车,掏出手机,在呼啸的冷风中颤抖地反复拨着同一个号码。
一开始提示对方无法接听,后来没有信号,再后来,过了十多分钟,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被吹成雕像的时候,顾潮生打了过来,怎么了?
我没走!她孩子气地掷地有声,我下来了!
别闹!顾潮生有点儿无奈,却忽然话锋一转,你知道有些事是没办法勉强的。
温澜听到自己心漏掉一拍,却挣扎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们这么熟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他大概不想伤害她。
她仍然不服气,是啊,就因为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所以才更喜欢你啊。
你再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噢。明明是拒绝的话,他却说得带点儿奇妙的温柔。
温澜却忽然激动地冲电话反驳,可是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只做普通朋友啊!
电话那端顾潮生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故作严肃道,我没办法跟你说下去了,你快回家,我挂了……你快回家!我真的挂了!
她还没出口的其他话顷刻间全部哽在喉头,通话断了线,她感觉手机震了一下。
是顾潮生发来的微信消息,三个字,快回家。
她发现自己超想哭的,却并没有。
也再没勇气拨通他的电话。她根本不清楚顾潮生住哪儿,更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坚持去见他。
温澜花了半个钟头,在大风里想要拦一辆出租车。她终于承认顾潮生说的难打车是真的,零下两摄氏度的北京街头,风力4级,刀锋般锐利,割得她脸上一扎一扎地疼。即便开着叫车软件,仍然没有一位师傅愿意接单。
半小时过去,她接到唯一一位好心师傅的电话,可对方问她具体位置在哪儿,她却完全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师傅实在没辙才说,真不好意思姑娘,你另外叫车吧,好吗?
她咬咬牙,挂断电话。
那一刻她都没有哭。
温澜继续在风里等车,又过了十多二十分钟,她终于拦下一辆空车,搓着冰凉的手,钻进车后座。车里开着空调,瞬间感觉被温暖包围。师傅,去亮马桥车站。
她说完这句,情绪轰然崩塌。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滚而下,她拿衣袖用力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净。
想到他对她说,我们来日方长啊。
想到他的同事问她,你就是那个……他几十年来最好最好的朋友吗?
想到他说,反正,我不会再留在北京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只不过,是被从没有过的心痛难挡包围。
车上的电台刚好在放林宥嘉的《浪费》,她模模糊糊听到其中几句,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我就是剩这么一点点倔,称得上我的优点。
温澜胡乱抹了抹眼泪,又掏出手机。
她给他发了一条好长的简讯,长到好像想要一次性把前面十几年没说出口的真相都说给他听。她边打字边哭,直到手机上显示发送成功。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因为想和你接近,下意识地接近你身边的朋友,甚至你喜欢的人。为了和你有更多接触的机会,所以会追别的男生刷存在感。
没想到后来你会和别人在一起,我当时觉得只有和你做朋友才能长久,也只有我也有男朋友,你女朋友才不会拦着我和你玩。很幼稚对不对?后来我就很想忘了你,不想喜欢你了,我不想破坏你的幸福。
你刚才不是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吗?其实在我的记忆里,我最难忘的永远都是和你一起散散步的时光,觉得你那么好,再也没人能代替得了。有时候越喜欢,就越害怕接近,更害怕失去。所以想对你好的时候,又不敢太明显。我知道你说的,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其实我也是啊,整天这样告诉自己,觉得只有做朋友才不会失去。
但是我又很害怕,怕以后和你不在一个地方,怕以后总有一天没办法和你一起散步逛超市。
我知道我很矫情啦,但是让我任性一次吧。
我就想勇敢一次,觉得逃避了这么多年,也许现在的时间不对,但是我也害怕以后你身边有别人,我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因为一时兴起,可是一辈子那么长我真的不想将就,觉得除了你,谁都不行。
不过你不用这么为难,有些话可能要说过之后才能不再觉得遗憾,我知道你说的不能勉强。以后如果到老了都可以偶尔见到你,一起散散步,我就很开心了。
你说会吗?
那天温澜等到很晚,但最后也没等到顾潮生的回复。
她眼睁睁看他在九点整更新朋友圈,想起他说“我跟你讲哦,自从你说晚上九点发朋友圈最多人回复,我再也不想在别的时间发布”,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他分明记得她说的话,能和她彻夜谈天。
她忽然又想起那首在出租车上听过的歌,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随便你今天拼命爱上谁,我都会坦然面对。即使要我跟你再耗个十年,无所谓。
次日,她收拾行李飞回自己的城市,南方潮湿的清晨,她在迷迷蒙蒙的日光中兀自站了会儿,手机屏幕闪了下,是钟暗发来的短信,问候她还好吗。
她没有回,她当然不会回。
两个月后的傍晚,微信提示有一条新消息,她顺手点开。
顾潮生,上次跟你说,想给我爸妈在老家买房的事儿,我定好了。
他从百度地图丢过来一个坐标。
她看了眼,虽然距离她爸妈住的地方不算太近,但好在也不算远。还是那座小城。温澜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间,她似乎看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和她都很老很老了……
而她还能接到他打来的电话,问她说,吃过晚饭了吗,出来散步吧?老地方见。
顾潮生,来日方长,我有的是很多时间,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以后如果到老了都可以偶尔见到你,一起散散步,我就很开心了。
你说会吗?
《听说你还回忆我》番外2
写给沈明朗:
我错过了这世界上第一个愿意懂我的人,我错过了最珍贵的“懂得”,我错过你了。
你有没有在特别特别失落的时候,选择性地遗忘一部分既定的事实呢?
好像那些事情根本就从来都没发生过。
你没有爱过,没有恨过,没有痛过,更没有遍体鳞伤地失去过。
☆你都如何回忆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彻彻底底地失去沈明朗的消息。
深夜,我刷了微博,又刷了遍朋友圈。无意间目光停留在一个女生头像上,特别巧地,她的头像和沈明朗之前用的头像是同系列同颜色的卡通形象。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点开他的头像,可从前他更新过的每一条内容,却无一例外地从朋友圈消失了。
我不敢置信地重复点开了两遍,甚至于一度怀疑自己的网络是不是有问题,才没能刷新出来。可满格的wifi信号推翻了我给他找的各种理由,全部借口。
我终于后知后觉地相信了这个事实。
那就是,沈明朗唯一和我还保有联络的通讯工具——微信,早已经把我从上面拉黑了。
居然是沈明朗,不是别人,他居然成了第一个在微信上把我拉黑的人。
旧时空的往事前尘,顷刻间毫不客气地扑面而来。他的样子,他的眼睛,都一点一点地在我脑海中愈发清晰。
或许,我们不得不承认,成长最大的悲哀,便是你以为那些不会离开你的朋友,竟渐渐地离开了你。
甚至,你曾经坚定不移地认为,友情远比爱情更长久。此刻却猛然发觉,多天真啊,根本没有这回事。
我第一次和沈明朗吵架,是在他成为我同桌的第一天,就偷吃了我藏着准备上晚自习好好享用的零食。
他的魔爪一而再再而三地伸向我的零食袋时,我终于愤怒地扭头冲他翻了个白眼。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难道我一开始没有阻止他,他就要肆无忌惮下去吗?薯片很贵的好不好,我同意和他分享了吗?
奇怪的是,沈明朗竟然完全感受不到我眼神里的杀气。
他笑眯眯地看我一眼,说,你待会儿如果困的话就睡,我帮你把风!
我冷哼一声,不好意思,我一点都不困!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和你很熟吗?
沈明朗果不其然被我噎了下,他看看我,似乎极力消化了一下我的不客气,然后笑嘻嘻地说我是小气鬼!
小气鬼!!!他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击我,还说我小气!
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点着了,火气噌噌噌从头顶上冒,沈明朗却无视我的愤怒,自顾自地说,你白天上课都在干吗啊?写写画画的。
要你管啊!我没好气地回嘴。
他还是笑嘻嘻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处变不惊,是吗?那我去告诉老师,让老师来检查你包里的记事本。
我一怔,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地回答他,我在写小说啊,看你这个样子,肯定也不懂欣赏。
说着,我护宝贝一般抱着我怀里厚厚的横格本。
那时候我刚开始写小说不久,常常因为上政治课和历史课太无聊而拿笔编故事。我写的东西其实并不太好,还带着那个年纪甩不掉的稚气。
可让我惊讶的是,沈明朗这时居然不再露出欠揍的笑,而是严肃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你会写小说?能给我看看吗?
后来的许多年里,我写过好多小说,我用电脑敲故事,字符串一个个地在word文档里安静躺着。
我后来写过的故事都比当时写的要好看。
可沈明朗是第一个夸我的人。
他真诚的眼神让我有了一瞬间的错觉,就这样,我鬼使神差把记事本第一次交给了一个既没有多熟,关系也谈不上好的男生。而在这之前,我写的小说从来没在发表之前给别人看过。
我以为他拿走以后,顶多随便翻翻就会还给我了。
毕竟看完我写的那些也不知道能打几颗星的小说,也是一件很需要耐性的事。
可沈明朗却隔了一个周末后,才拿着我的记事本,一副很崇拜的表情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你写的真好,以后写了新的,也能先给我看看吗?
我以为我会严词拒绝的,毕竟我觉得自己写的根本没有他说得那么好,初稿总是乱糟糟的,让人觉得拿出手都有点丢脸。
沈明朗又露出他月牙形状的爱笑的眼睛,以及两个深深的酒窝。我后来听林俊杰唱《爱笑的眼睛》和《小酒窝》,常常都会想起他。他当时说,我知道你肯定会答应!对不对?
我只好点点头,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
很久以后,我忽然意识到,漫长的一生当中,我们会遇到很多很多人。
爱我的,我爱的;喜欢我的,我喜欢的;还有路过我的人生,留不下太多痕迹的。
或许,这些人之中,我会喜欢一个,两个,三个……就只是纯粹地喜欢,又好像不是那么喜欢。
但深深爱过的,却总是让你彻夜辗转难眠,深深心痛的那个。
而属于我的深深深深,却不是沈明朗,而是另有其人。
我不止一次地和沈明朗提到这个人。
沈明朗太聪明了,他看了我写的小说,就会追问我,里面的男主形象好一致,是不是有模板的啊?
模板就是顾潮生。
奇怪,沈明朗好像有一种魔力,即便是我从不愿意对第三者提及的掩藏最深的秘密,在面对他时,竟然没办法下定说谎的决心。
我坦白交代,顾潮生是我发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上一样的学校,考一样的学校,我喜欢他,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
轻描淡写说这些的时候,我眼见沈明朗的面部表情扭曲地发生着各种变化,从诧异到震惊,再到唏嘘,最后是感慨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我赶紧摆摆手,有点伤感地说,你不懂的啊。
沈明朗当然不懂。
他的世界是充满光和热的,浑身上下都透着汗水和独属于青葱少年肆意而张扬的明亮。每次体育课,他总是参加各种项目训练最积极的一个,他三步上篮的姿势帅到不行,跳远总是拿年级最高分。
像他这样的男生,应该是四肢发达心思简单,怎么会懂得,我面对顾潮生时,那份越靠近越想逃离,越了解越害怕泥足深陷的心情?
我傲娇地一扭头,不用你管,反正,你不能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这就是我跟沈明朗分享的,我人生之中最大最大的一个秘密。
那一年,我和他都是17岁。
放学的时候,我路过操场,沈明朗正在挥汗如雨地跟人打篮球,我面不改色经过他身边,侧脸看他一眼,却刚好撞上他温热的目光。
我一愣,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下意识赶忙看向别的地方。
过了三秒钟,我又飞快瞟他一眼,意外看到他嘴角竟然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纵然时光已经将我们冲散,也带不走我记忆里,他有些调皮,却又分外帅气的那张笑脸。
后来的每一次,我进教室,路过体育场,第一眼迎上的,也都是他爱笑的眼睛。虽然我总是匆匆扭头,撇开目光,却躲不掉逃跑后,心里隐约的微甜。
在顾潮生已经和我不在一个班上课,平日里也鲜少和我联系的那段日子里,我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就以为沈明朗要来拯救我了。
可惜,我错了。
一年前,我去参加一个聚会,等上菜的空当,饭桌上大部分人在闲扯,我百无聊赖地低头刷微信,发了个呆呆的表情给沈明朗。
他很快回复,怎么了?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从前上学的时候。我故弄玄虚跟他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他好奇地问,什么?
这个秘密是关于阮静。
班上传闻说,沈明朗在成为我的同桌之前,似乎追过阮静。但他耐不住女生骄傲,这件事后来不了了之。
我对他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八卦,所以,也没有问过他和阮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有一次,闺蜜匆匆跑来跟我说,让我放学叫上顾潮生一起回家。
所有人眼中,顾潮生是我青梅竹马关系要好的发小,我忍不住追问闺蜜,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闺蜜小心凑到我耳边,说,你还不知道吗?阮静找了人在学校门口要堵你。
说着,还不忘比划一个“嘘”的手势,敬告我一定要小心,别一个人出去。可我听到的重点,却是“阮静”两个字。为什么是她呢,她和我什么仇什么怨?
我追问闺蜜,得到的答案,是我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沈明朗的名字。
阮静跟好多人说你坏话啊,说白了其实就是她自己还在考验沈明朗的耐心,没想到,居然眼看要被你抢先了。闺蜜说到这,还不忘有点长我威风地一笑。
“抢先”两个字,却不知怎么,狠狠击中了我的自尊心。
一想到,我竟然要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担惊受怕,当时一心认定绝对只会喜欢顾潮生一个人的我,像只刺猬般竖起了满身的刺,防卫技能大开。
我找了顾潮生陪我出学校,远远便看到阮静一行人朝我们这边走来,我竟然一咬牙一闭眼,顺势抓住了顾潮生手腕,故作亲昵,实际小声跟他说,壮士,救我一命!
顾潮生秒懂了我的意思。
接着,我便看到阮静诡异的眼神,趁她们顿在原地止步不前的时机,我拉着顾潮生飞快地跑掉。
路上,我甚至还在为顾潮生的拔刀相助而窃喜。
我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刻起,沈明朗这个名字,已经被我亲手剔除在可选范围之外。
他徘徊在我的学习之外,我的社交之外,我的钟爱之外,我的……犹疑之外。
我疏远了他。
17岁是会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小题大做,一赌气就很长时间的年纪。我觉得自己为了沈明朗受了委屈,却死活不愿意跟他摊牌,理由也简单,我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刻意去说别的女生的坏话呢?
看起来简直就像在吃飞醋,这不是我的风格。
就这样,我对沈明朗数次视而不见,即使地理课他主动把作业拿给我抄,我仍然清高地把本子客客气气还回去。
直到那一次,桌子上莫名飞来一本作业本,我打开翻到最后一页,是沈明朗歪歪扭扭的字迹:数学作业你写了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战,我好像气已经消了大半,于是大发慈悲把自己的作业本一起丢给他。由于每隔两个礼拜,小组之间座位都会有一个轮换。这周沈明朗的座位和我的座位隔了一个过道,我递过去的作业本成功在半空之中画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正往黑板上写字的班主任不知怎么,竟忽然转过身来,眼光也那么恰恰好地,清清楚楚看到我们这边的小动作。
你们俩,站起来!班主任毫不客气地丢过来一节粉笔。
我感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无奈起身。而与此同时,沈明朗也“咻——”地一声站起来,一副誓要与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英勇就义的样子。与此同时,教室里一阵嘘声、口哨声,响彻耳际。
不知怎么,这一刻我竟然下意识地看向阮静的座位。
而事实和我想的果然没什么出入,阮静眉头紧锁地迎着我的目光,眼神里的咄咄逼人一览无遗。
我腿一软,内心里还是恐慌占了上风,取代了那极难察觉的一丝丝甜蜜。
沈明朗始终搞不清楚状况的,就是这个不可说的秘密。
我噼里啪啦地在手机上敲字:当时本来我也想过跟你求救的,可是我又很生你的气啊,觉得你非但什么都不知道,还那么潇洒地置身事外。
所以你就一个字也没有告诉我?沈明朗反问道。
我说,是啊。
沈明朗不争气的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应该告诉我的。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复,他的下一条消息又回过来:其实我们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
我故作洒脱的回过去,对啊,毕竟这么多年了嘛。
沈明朗接着说,可是,我还记得一个一直以来印象很深刻的画面。
我好奇追问,是什么?快点,说来听听!
沈明朗回答说,好像是有一次我进教室,发现你趴在课桌上,我还以为你又睡着了。凑过去多看了一眼,才惊讶地发现,你竟然在哭。那是我第一次见女孩子在我面前哭得那么难过,可是你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是眼泪一行又一行地顺着脸颊往下,滴在臂弯里。
我又问,我当时为什么哭啊?
沈明朗顿了顿,回复说,好像是为了顾潮生吧。我记得是后来我问你,你跟我说的。我当时觉得,你真的好喜欢他啊,你哭得这么难过,看起来好需要被一个人好好保护。
微信的消息界面停留在这一条,我手指滑动了几下,猝不及防地,眼眶酸涩。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沈明朗的记忆里,我是这样的存在。
他记住了我的眼泪,还看穿我的软肋,说我需要被一个人小心呵护。
我刚想回点什么,又收到他的消息:听说,当女生可以毫无顾忌地谈起以前喜欢这个男生时的心情,就代表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对吧?
我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他是在问我,怎么当初别扭地不愿意在他面前告阮静的状,现在却可以释怀地说出口了。
是不是代表,我真的对他连一点点暧昧的企图都没有了?
那么以前呢,我以前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
现在,又是否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坦荡荡?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毕业那年,我选了和顾潮生完全不同的大学。沈明朗和我报的不是一个专业,也自然而然分散在不同城市。
我们三个的位置,在地图上画了个奇妙的三角形。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我跟顾潮生直接省略了道别,我笑着说,如果交了女朋友,记得第一时间跟我汇报!
顾潮生特别爽快地答应,而我,我才一个转身,眼泪就已经矫情地啪嗒啪嗒滚落。
送走顾潮生,回去的路上,我接到沈明朗打来的电话,他关切地问我,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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