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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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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兆伟道:“开会?他哪个怂样儿能开什么会。”
  说着,他就抬脚往二楼走去。
  小伙子也拦不住,只好小声提醒他:“老板这两天亏钱了,脾气很差的。”
  时兆伟走到楼梯处,就听到二楼传来了一道他熟悉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站了一秒钟后,伸手去拧开关,发现门竟然是反锁的。
  门内,曾经给他做事的黄得胜正在讲和收贷有关的事。时兆伟呵呵笑了笑,伸手敲门。
  黄得胜此刻正讲的兴奋,突然被打断有些恼火,他不悦地去开门,“谁啊,不是说了贷款的事你先让人来登记。真是没用的,这点小事都……”
  门开了,黄得胜看着眼前的时兆伟,有些尴尬。
  “时哥。”
  时兆伟扯出一个笑:“哟,忙着呢你?”
  黄得胜满脸堆笑,连忙说:“不忙的,不忙的。我这算什么忙啊,都是瞎混,瞎忙。”他对房间里的五个年轻小伙子说,“今天就先讲到这儿,你们自己好好复习一下我说的。回头去放钱收钱的时候,别像傻愣子一样被人耍着玩。”
  说完,黄得胜拉着时兆伟去了二楼另一间属于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墙上挂着营业执照。
  营业范围似乎并不是金融类。
  追债公司或者放贷公司本来也不合法的。
  “还在做这一行呢?”
  “就会一点这个。”黄得胜道,“不干这一行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时兆伟瞄了一眼营业执照,努嘴问:“哪儿弄的执照?”
  黄得胜笑嘻嘻地给时兆伟泡了杯茶,说:“我们这也是合法的企业。现在都**,我们也**。”
  这时,黄得胜的手机响了。
  他不耐烦地接起来,问:“怎么了?”
  似乎对面电话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立即说道:“不还钱你就想法子让他还钱!要是说两句钱就到手里了,我还养你们干什么!”顿了顿,“不还钱你就天天去蹲守!”
  “什么,人找不见,就她老婆孩子在?”黄得胜骂了一句狗东西又躲起来了,“他老家不是还有个老父亲,住在那个乡下的。你给我去看看。老子就不信了,现在**的社会,还他妈的有人敢不还钱!”
  黄得胜说了一阵子电话。
  时兆伟喝了一口茶,在沙发上坐下,等他关了手机后,语调平平地说:“要不等你忙完了的我再跟你说?”
  黄得胜哪儿敢在时兆伟跟前拿乔,忙说:“别啊时总,您这不是打我脸吗?刚才那个单子钱比较多,我这没办法,才多训了几句。”
  时兆伟呵呵笑着。
  黄得胜谄媚地笑着,“时哥你来找东子?真不巧,东子他上午出外勤。”
  听黄得胜这么说,时兆伟忍不住想笑。
  他对黄得胜摇着头,说:“我问你啊,你最近和易家人有联系吗?”
  黄得胜道:“早没联系了。坐牢的时候那姓易的就没管过我,他那个狗东西,不是人。”黄得胜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吐出烟雾,“姓易的心太黑了,我在里头没说他一句不是,他居然还叫里面的人恐吓我。”
  时兆伟掏出自己包里的烟,丢给黄得胜:“给你,抽这个。”
  “哎,这烟贵。”黄得胜笑眯眯地把烟收下。
  时兆伟道:“那倒下去的那个易家人呢?”
  “不都死光了?”黄得胜道,“我听说易正远到现在还不敢把那栋豪宅收过去,是不是怕见鬼啊?”
  时兆伟笑了笑,摇头说:“易欢的你认识吗?”
  “谁?”
  “易欢。”
  黄得胜摇头:“谁是易欢?没听过。”
  “易欢,易正峰的女儿。”时兆伟道,“知道吗?”
  他把照片递给黄得胜。
  “擦,这我哪儿知道。”黄得胜摁掉烟头,拿起照片,眯着眼看着,“长得挺标致的啊。不得不承认,这基因啊就是强大。”
  “这个易欢有点麻烦。”时兆伟蹙起额头,点了一根烟,“藏得挺深的,我总感觉她知道不少事。你最好拿照片问问东子,有没有在地方见过她。”
  黄得胜问:“要是见过呢?”
  时兆伟深吸一口烟,“是个祸害。留不得。”
  说着,他把手里的手提袋递给黄得胜。
  黄得胜一看傻眼了,里面是一摞一摞的现金。
  看着有二三十万。
  “不急,你先想办法摸摸她的底,我现在不好涉水这些事。”时兆伟吩咐他,“如果让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如果知道,哪怕一丁点儿和那事的相关的……”他微微一顿,“记住,要干净利落。”
  黄得胜看着钱,看着照片,感觉手心发烫。
  他摇头叹息:“真狠呐你们,这么漂亮的丫头,毁了多可惜。”
  时兆伟坐进车里,准备离开的时候,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
  “兆伟,唯一在美国遇的事,你知不知道?”
  时兆伟完全不知道时唯一去了美国,“我妹去美国干什么?”
  “是沈家那个小子跟我说的,估计是去找他的吧。”
  听完父亲的转述,时兆伟气得把手机甩在车座上。
  过了一会,他又气急败坏地给芷园的小廖打电话:“明天我没法去你那儿吃饭,有点事。”
  廖老板也没问怎么回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第40章 

  易欢像只猫一样卷着腿; 窝在总统套房客厅的沙发上。
  时唯一说的对,那块表的确是出自钟表设计大师马丁希洛尔。
  YH两个字母是她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极具设计感的数字18堆摞成的表带是指她十八岁了。
  她告诉沈霃宽; 马丁希洛尔和她的母亲陶曳是好朋友。
  她十八岁那天,马丁希洛尔专程从意大利飞过来给她庆祝生日; 并说这块表他花了三年功夫设计,就是因为三年前答应了陶曳的请求。
  当时; 易欢感动得不行,抱着母亲撒了好一会娇。
  其实,她觊觎马丁希洛尔的表很久了,本来母亲答应等她上了高中; 就送她一款。
  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易正峰很是反感; 并曾很严厉地警告她; 在她十八岁之前,绝对不许买超过一百万的奢侈品; 尤其是钟表珠宝跑车之类的,特别是顶级的马丁希洛尔表。
  母亲大概觉得父亲的话很有道理,于是跟着教育她:“钱毕竟不是你自己赚的,所以你不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易欢失落极了; 小小年纪感受到了什么是家长权威——说话不算话,完全不顾忌她幼小心灵的承受能力。
  陶曳见她情绪不佳,便柔声安慰她说:“妈跟你说,其实那一百块钱的表和几百万的表功能差不多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买个手表的话; 就拿你自己的零花钱随便凑合着买一个吧。”
  于是易欢带着一肚子的不服气,听了母亲的话,真的去商场里买了一个标价一百二十五块钱的手表,戴了两年多才丢掉。
  丢表的那一天,她还一脸我最乖的表情,跑到她父亲易正峰跟前,说:“爸,这表坏了,时间不准,修表的人说没法修,建议我扔了。嗯,我已经接受了修表人的建议。”
  她摆明了只是跑过来通知父亲一声,让他看看你的女儿多听话,多节省,多么持家!
  把她爹郁闷的,好几天没敢问她功课怎么样,只能委屈地同自己的老婆陶曳抱怨:“欢丫头真记仇,两年了还不忘跑来笑话她老爹。”
  之后,易正峰还好好查了查她的零用钱,生怕她会真的没钱用。
  结果一看,嘿,这丫头,挺会省钱的,还知道零存整取,怪不得每个月月初要零花钱要得那么勤快,敢情她都是要过去存起来的。也不知道一门心思地存钱到底想买什么。
  十八岁成人礼过后,易欢就放弃了存钱。
  她戴上表,在家里嘚瑟得不行。她父亲易正峰想看不到都难。
  当她告诉父亲这表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父亲脸色就不太好了,凶了她一顿,告诫她不能拿这么贵重的礼物。
  易欢不解:“这是你老婆陶曳送我的。”
  “那也不行,陶曳女士给人钱了吗?”易正峰黑着脸,“表给我,没收。”
  “爸,你干嘛啦,讲道理行不行。”易欢撇嘴,一脸委屈,“我就是喜欢马丁希洛尔表。而且,这可是专门给我量身定做的!”
  “不行就是不行。”父亲的语气不容拒绝。
  “你都没送我礼物!”
  “这么大的姑娘了,要什么礼物!”
  “哼!”
  易欢当然没舍得把表摘下来。
  她转身就跑楼上,躲自己屋里,然后打开电脑,越过那些像小儿科一样的网络限制,翻墙去某社交网站上抱怨起了父亲的霸权主义。
  后来,父亲易正峰托人估算了钟表的价格后,便给马丁希洛尔按估价百分之一百二的算法,把钱打了过去。几百万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钱。
  父女俩冷战了两天之后,易正峰先软了下来,解释着说,他是不希望别人送女儿这么昂贵的礼物。同时他又和声悦色地给易欢讲道理,告诉她人不可为钱财所累,更不能无端收取外人的重礼。
  说完,易正峰给了她一个股权合同书,“给,这是爸爸送给宝贝女儿的成人礼物。”
  够她承包下世界上所有的马丁希洛尔表的。
  实话说,易欢当天晚上失眠了。
  是激动的。
  她虽然不清楚父亲的生意到底做得有多大,但她懂什么是富豪排行榜,也懂这份股权合同书上写得那些字代表了什么。
  直白点解释就是,她仗着亲爹转让的股权,一夜之间就跻身到富豪行列了。
  连她那个嘴比她还甜的好弟弟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于是易欢被父爱折服,出国前大方地把那块表丢在家里,没带过去。
  她母亲陶曳担心她一个人去学校报道会出问题,非要跟着送她去学校。
  其实她一个人完全没问题的。
  也就是飞机上那的一次交谈,易欢才知道,原来父亲不喜欢她戴马丁希洛尔表纯属是因为吃醋。
  什么太贵重的礼物啊她不能收啊,统统是借口。
  那位马丁希洛尔,当年追过她母亲,但是因为此人是个不婚主义者,且前女友众多,于是被她母亲陶曳无情地拒绝了。
  至于两个人怎么成了好朋友,易欢就无从得知了。
  为了弥补内心的遗憾,易欢到了学校后,就用自己的零用钱加当年的股份分红在国外买了一辆布加迪跑车。这令她在校园里风骚了好一阵子。后来不堪其扰,就把跑车转卖了出去,换了一辆她认为的低调不显眼的玛莎拉蒂。
  她说,社会太危险,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江牧淮当即嘲讽她,我的亲妈呀,欢姐你这也好意思叫低调?你叫声低调看看,你看低调它认不认。
  易欢一脸茫然:我都开两百来万的车了,还不够低调?
  想在想起来,说出这句话的她真是可笑极了。
  那时候她不懂人间疾苦。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穷其一生,也买不起价值百万的车。
  所以后来,她就被社会教着如何做人了。
  她过了三年多为钱所困的日子。
  哪怕是今天,她为了重新入学,也差不多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
  其实没钱也不算什么,再穷的日子她都能坦然接受。
  父亲说过,钱是身外之物,钱都是人赚来的。
  她痛苦的是,明知道他们是谁,眼下却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她没有证据。她现在的能力不够,也找不到证据。
  那些人手法干净,一点漏洞都没留。
  易欢低着头,指尖绕着发梢,“其实我不太喜欢讲我以前的事,感觉像是在误人子弟,在故意显摆。”尤其是和现在对比,显得异常讽刺,“我上大学的时候,花钱真的太凶了。”
  用挥金如土形容易欢当时的消费观都不为过。
  但在沈霃宽眼中,觉得也还好吧,在可接受范围内。
  就算今后都照她以前的花钱力度算,他也养得起。
  易欢小声地替自己辩解了一阵子:“其实我从小到大,基本上还是比较少花钱的。高中毕业的时候,看上去和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差不多,没几个人知道我是易正峰的女儿。”
  对此,沈霃宽深有体会。
  既然谈到了这个问题,沈霃宽决定直接问易欢:“叔叔和阿姨是……怎么走的?”
  “自杀。”易欢道,“鉴定结果是自杀。”
  沈霃宽沉默。
  没根据的事,他从不擅自发表言论。
  易欢忽然抱紧膝盖,把头埋进去。
  “我想他们。”
  超级想的。
  易欢抬起头,“我们一家,就剩我一个了。”她笑得我见犹怜,“惨吧。”
  像是被客厅的漂亮灯光晃了眼,很不舒服,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沈霃宽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永远抱着不松开。
  “欢宝。”他呢喃,“你还有我。”
  “你很生气我三年前的不告而别是不是?”易欢问。
  沈霃宽低头吻她,“早不生气了。”
  “我爸走了之后,我整个人都慌了。已经没精力再去维系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易欢双手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小的只容许沈霃宽一人听到,“我想,或许分开,会对你更好。”
  不去找沈霃宽,也是因为她害怕。
  那段时间的易欢,受够了各种借口的拒绝。
  她怕自己一身狼藉地去找了他后,得到的答案和别人一样。
  “你是我那时仅剩的唯一的自尊,我怕丢了。”易欢叹气,“丢了的话,我最后一点的骄傲也就跟着没了。”
  重逢后,这是她第一次对沈霃宽坦诚相待。
  “易欢。”沈霃宽神情专注地凝视她的双眸,很认真地告诉她,“听着,我爱你,不是爱你的家庭背景,而是你这个人。你贫富与否,都没有影响。”
  “谢谢你。”易欢回应他的吻。
  她在心底默念:我不会让爱我的人失望,也不会让逝去的亲人失望,更不会让偷走我一切的人失望。
  她总得努努力,然后告诉那些人,不属于你的东西,拿了总要还的。
  而且,她把利息都算上了。
  至于目前在时唯一手中的那块表,她已经不稀罕了。
  一直到加利福利亚州的凌晨两点多,两个人才真的入睡。
  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多,沈霃宽起床出门。
  这时,易欢还睡得很沉。
  昨晚上翻来覆去,她睡得并不安稳。
  沈霃宽走到时候,没叫醒她。他给她留了字条,告诉她上午他约了人去看房子。
  走得时候,他拿走了易欢包里的钥匙。
  没人打扰,易欢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多才醒。
  她伸着懒腰,揉着脑袋,想起了昨晚上的言行。
  此刻,沈霃宽已经定下了一处更好的居所。
  交了两年的房租,且确定了几位安保人员,包括司机,居家照顾的女保镖,以及每次外出随行的人员。
  随后,罗德开车,和沈霃宽等一起去了易欢那位于在第七大道的公寓。
  易欢住的那间房子的门口还放着时唯一的行李箱和一个新的盆栽。
  行李箱被人用绳子拴在了在门把上。
  沈霃宽打开房门,发现房间里很整齐。
  若非床上的被子没折,以及洗手间里挂着湿漉漉的毛巾,他们真怀疑易欢有没有住过这儿。
  易欢带来的东西不是很多,就几件衣服,和一些书籍。
  洗漱和护肤品都是易欢搬过来之后现买的。
  他和罗德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易欢的两个行李箱和时唯一的一个行李箱离开了。
  时唯一的行李箱沈霃宽让随性的那位女保镖送去了时唯一所在的医院。
  剩下的东西,他们都搬到了目前的新居所。
  走前,沈霃宽又细细观察四周,确定没问题才和罗德一起离开。
  罗德问问:“宽,你大概呆到什么时候走?”
  沈霃宽道:“今天晚上的飞机。”
  罗德知道他忙,也就没说怎么不多呆几天这样的俗套话。
  沈霃宽说:“易欢她想完成学业,我又不能时刻陪伴在这儿,以后你帮我多多照顾着我。”
  罗德道:“自然,易欢也是我的好朋友。什么时候等她有空了,我还想邀请她来我家,尝尝我太太的厨艺。”他露出一脸陶醉,“我太太做的洋葱卷和披萨赞极了。”
  沈霃宽尝过罗德夫人的厨艺,确实可圈可点。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你知道马丁希洛尔这个人吗?”
  “马丁希洛尔不是块表吗?”罗德对这一行还真是一窍不通。
  “对,不过我说的是那个名字也叫马丁希洛尔的设计师,马丁希洛尔表就是他设计的。”
  罗德摇头:“怎么了?你打算涉足奢侈钟表行业?”
  “暂时没有。”沈霃宽笑了笑,“易欢喜欢这个牌子的表,我顺口问一下。”
  罗德道:“我太太一直钟爱宝格丽的珠宝,所以之前我送她的手表也是宝格丽的。要不我问问我的朋友?”
  “这事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
  宽阔的车道上,沈霃宽瞄到了一辆看起来颇为熟悉的红色跑车。
  很快他便收回了视线。
  这时,易欢打他的电话。
  沈霃宽掏出手机,接通了易欢的电话,柔声问道:“睡得还好吗?累不累?”
  易欢道:“还好,不累。正吃午饭,你呢?”
  “我在去找你的路上。”沈霃宽低沉地笑了声,“原本也想到了之后请你吃午饭的。”
  谁知道你竟然自己先吃了。
  他笑着逗易欢:“不如你假装没吃过,再陪我吃一顿?”
  易欢摸着红得发烫的耳垂,很是不好意思地问:“还吃汉堡吗?”
  “如果你肯再陪我吃一顿的话,汉堡也可以。”
  易欢被他逗得笑出了声,“还是不了吧,我不想再吃没番茄酱的薯条了。”
  等沈霃宽到了之后,易欢埋怨道:“早知道有罗德陪你,我就不把我那份饭菜送给一位饿肚子的流浪客了。”
  沈霃宽笑着收下了她的小抱怨。
  罗德这个糙汉子哪里能跟易欢比。
  三个人一起去了一家口评不错的西餐厅。
  原本这是一顿挺舒心的午餐。
  如果没有遇见米娅和小辛王焕熙的话。
  别说易欢了,连王焕熙她自己都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
  最令她觉得羞愧的是,她今天为了搭配自己这身普拉达春夏新款,穿戴的那一套耳坠和项链是当年易欢送给她的。
  十来万的贵重礼物,她当然舍不得扔。
  此时,她和易欢已是四目相对,想装看不见也不行。
  米娅小声问王焕熙:“小辛,怎么办?”
  王焕熙佯装镇定地说道:“你慌什么。”
  米娅当然慌。
  做了亏心事的人都会慌。
  王焕熙其实也很慌,尤其是当她接到时兆伟电话的时候。
  她咬着后牙槽,小声地挤出一句话:“她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比打不死的小强还令她厌恶。
  她王焕熙求而不得的东西,对易欢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哪怕她曾丢弃过一回,居然也还能轻巧地捡起来。
  她在心里骂道:我不相信沈霃宽会瞎成这样。
  易欢这种穷鬼,玩玩就好,难道他真会和当年一样认真?
  王焕熙做足了心理建设,高昂地抬起头,姿态从容地走了过去。
  易欢笑眯眯地放下刀叉,“小辛,看到我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反正易欢自己不是很开心。
  王焕熙道:“怎么会呢,巧了么这是。”她似乎不记得自己当年怎么勾搭过沈霃宽了,依然像个朋友一样对沈霃宽和罗德打招呼。
  罗德不明就里,热情地回应了王焕熙的招呼声,“嗨,米娅,小辛,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沈霃宽开口了,“我想没必要一起吃了。”
  坐一起吃他倒胃口。
  就这一句话,就让王焕熙推翻了自己方才的猜测。米娅讽刺得对,沈霃宽就是个没脑子的痴情种。
  罗德这才发现沈霃宽并不高兴看到王焕熙,便打着圆场:“宽说得也是对的,你看我们都快吃完了。”
  王焕熙笑得很僵,“也对,下次一起吃。”她看着易欢,“易欢,我听说你和米娅之间有点小误会?”
  “你觉得是小误会?那我们之间的误会就大去了。” 易欢丝毫不给王焕熙面子,“反正我啊,是做不出唆使朋友给前闺蜜下套这种事的,也没那么厚脸皮脱光了衣服去引v诱前闺蜜的男朋友。”
  王焕熙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了。
  米娅在心里敲起了小鼓。
  罗德会点中文,但水平还不够,易欢和王焕熙自己的对话,他也就是能听个大概。从这大概里面,他猜出,这是女人自己的嫉妒心导致的战争,于是他就美滋滋地当起了看客,表情像是在陪老婆看绝望主妇。
  易欢继续说:“那个,米娅的修车费是多少钱?”
  王焕熙反唇相讥:“修车费就算了,我听说你连你弟弟治病的钱都拿不出了。你手里的点钱还是省下来吧,买墓地总得花点钱的。”
  “谁告诉你我要付钱了?”易欢冷笑,“我是提醒你记得把钱给人家米娅,别寒了人的心呐。”
  “易欢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易欢目光暧昧地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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