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愿我不辜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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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班考试那天早上姜秋紧张的要死，连灌下去三瓶益力多。嘉兰在一旁嚷嚷，“你要死哦！等下拉肚子怎么办”
　　　　姜秋摇头，“我不会的，就是好想喝这个。”她紧张的时候吃不下巧克力，嫌腻，就喜欢喝益力多。抽屉里也从来没缺过。
　　　　自己也有买，大半％a^0^
　　　　嘉兰则干嚼了一条德芙，还是牛奶味的！
　　　　哦买噶这样子嗓子真的不会难受吗？
　　　　当然不会！
　　　　毕竟是顾学长送的呢~
　　　　考语文前最后的一节早读上完以后，老蒋上讲台给同学们加油鼓劲，说了一堆煽情的话，大家也都挺感动的，毕竟这次考试以后就得分班了，有的去文，有的去理，高一三班就再也不存在了。姜秋也被弄得挺％也被弄得挺感伤。
　　　　话说老蒋这弄啥呢！
　　　　考试前把大家搞这么伤感真的好吗？
　　　　去考场前，姜同学和宋同学找机会偷偷抱抱了一下，在厕所门口，小伙伴的掩护之下。
　　　　嘉兰一见他们这样就想起学长了，眼睛就要红了。
　　　　周然则决定下学期一定要找个女朋友！
　　　　在每个老师都强调这次的题会有多难多难多难的时候，姜秋发现这次的卷子真的是简单到哭。。。
　　　　特别是英语跟数学，简直是在侮辱高中生的智商！
　　　　考完试一个星期出成绩，姜秋拿了文科类年级第三，全班第二，第一名是孙紫欣。程辰则是大综合全年级第一名，当然也是理科类第一，宋小哥考了理科年级第三名，算是正常发挥。
　　　　姜秋挺为程辰高兴的，他这个成绩应该是可以拿北谦的一等奖学金三千块了。
　　　　放假以后，宋皓与像是突然忙了起来，除了刚放假那会儿跟他们出来几次，后面都没见人了，虽然还是会给姜秋打电话，却也不像之前那么黏糊了。
　　　　姜秋倒没想太多，就是觉得他可能最近家里有什么事，比较忙。
　　　　放假第二个星期她就回了乡下爷爷奶奶家。在d市一个小镇的村子上，还真的是挺偏僻。坐大巴车回去那天，爷爷奶奶笑容满面地站在村口接她，回家的时候奶奶还在村口小卖部提了一大包零食和饮料。
　　　　重生大半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姜秋差点哭了，她记得上辈子的小时候，每次回乡下，奶奶每天早上都要到村口小卖部买几包虾条啊，糖饼干什么的，回家藏到橱柜里，等到她早上起床就偷偷拿出一包来给她。弟弟妹妹一般都没有，只有她有。可能也是因为不常回家的原因吧。
　　　　爸妈曾想把爷爷奶奶也接到城里去，可他们就是不愿意，觉得在乡下住惯了，种点菜养几头猪挺好的，没事晒晒太阳，跟邻居闲话两句，日子反倒悠闲。
　　　　回家呆了一个多月，每天睡到自然醒，看看电视，写点作业，看点书，日子实在是很美好。
　　　　一个傍晚，姜秋正在家门口的石子路上转悠，接到宋皓与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疲倦。
　　　　姜秋莫名有点担心。
　　　　“你最近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不对劲？”
　　　　“没事。”他低低地笑，“就是好想你，想的都要哭了。”
　　　　“又油嘴滑舌！”
　　　　说是这样说，她的唇角却不自觉上扬了。
　　　　“你在哪里？”
　　　　“不是早跟你说了吗？我在乡下爷爷奶奶这里，怎么，你又去搬砖了？”
　　　　“我想见你。”
　　　　姜秋笑，“我还有一阵子才能回去，到时候跟嘉兰他们一起出去唱歌啊。”
　　　　“我现在就想见你。”
　　　　“那你来找我啊。”
　　　　“好。”
　　　　“。。。？你说真的啊？”
　　　　姜秋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嗯，真的。”
　　　　“不是吧？不要啊！这里很偏僻的，你找不到的，再说你过来也没地方住啊。”
　　　　“知道啦，早点回去休息吧。晚上不要熬夜。”
　　　　不知道为什么，姜秋总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你没事吧？最近真没事？”
　　　　“没事。”
　　　　没事的结果是，他在三天之后，真的来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姜秋吓得差点坐地上。
　　　　她第一反应是宋皓与在骗人，可他的语气好正经啊！
　　　　“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河对面那条街的旅馆。”
　　　　。。。
　　　　人生真的很浮夸啊。
　　　　姜秋借口去买东西，往外跑。
　　　　她还是不是很相信。
　　　　在那片庄稼地见到穿叶拂杆子而来的宋小哥的时候，她终于相信艺术来源于生活。
　　　　他穿米白色polo衫，咖色休闲裤，冲她笑。
　　　　。。。好像又帅了。
　　　　好像还长高了一点。
　　　　于是姜秋站在原地，被走过来的宋小哥整个人拦腰抱起来了。
　　　　“又不好好吃饭。又瘦了。想打你怎么办？”
　　　　当然没被打。
　　　　只是被亲而已^^。
　　　　姜秋被他弄得脸红心跳心律不齐的。
　　　　半天才想到正事，“宋皓与你怎么知道地址的？”
　　　　“叫嘉兰问的阿姨啊。”
　　　　“。。。干嘛不问我。”
　　　　“你肯定不告诉我的。”
　　　　“你知道就好！搞这么突然，我生气了！要是没住的地方怎么办？被我爷爷奶奶发现怎么办？”
　　　　“那就顺便见家长。”
　　　　“宋皓与！”
　　　　“好啦，我错了好不好？我都来了，你不会把我赶走吧？”
　　　　姜秋哼了一声，问他，“呆多久？”
　　　　“一天，后天走。”
　　　　“？？？你不嫌累啊？”
　　　　“你舍不得我那么快走是吧？”宋小哥笑眯眯地揉她的脸。
　　　　“。。。宋皓与，你真的很任性啊。”
　　　　他真的只呆了一天。
　　　　因为村子实在太小了，姜秋怕被熟人看见，也不敢怎么陪他招摇过市，两个人就在菜地里蹲了半天，也不说话，就靠着。
　　　　送他走的时候，他抱她特别紧。
　　　　隔着车窗她也能看见他眼睛红了。
　　　　。。。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姜秋一边鄙视他一边自己也有点难受。
　　　　没意思。
　　　　再过一个多月就又要见面了。
　　　　至于吗？
　　　　自己怎么越来越矫情了。

☆、第44章　变故

放假的日子，姜秋坚持深蹲，腿部刮痧按摩和快走，腿瘦没瘦不太看的出来，但已经可以明显感觉下身紧致了许多，没那么肿了，穿紧身裤时形态好很多，臀部也像是翘了一点。
　　　　再加上没事就修炼化妆和脸部按摩排毒，脸看上去也小些了。
　　　　本来就小，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巴掌脸了。
　　　　如果没有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她会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这件事是，开学的时候，她没有见到宋皓与。
　　　　她跟嘉兰分到文科实验七班，宋皓与周然和程辰都被分到理科实验十二班。
　　　　可那天去他班里找他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人。
　　　　打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周然说他休学了，再问就不开口了
　　　　姜秋不知道自己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她想他是不是转学了？可他的户口在d市，d市最好的学校就是北谦，还能转去哪里？是不是出国了？可从来没听他说起，也没见他准备，再说出国的话不能先打个招呼吗？
　　　　她觉得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绝对不会这样。
　　　　是什么事？
　　　　。。。难道生病了吗？
　　　　越想越惊。
　　　　下午又跑去找周然，问他宋皓与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可他怎么都不开口。嘉兰跟着一起撒泼，简直就差没把她哥摁在桌子上逼问了。
　　　　可他就是不说重点。
　　　　最后嘟囔几句，“他想说会跟你们说的，我只告诉你他没事，好好的。就是现在不太方便见人。”
　　　　“为什么不方便见人？撞车了？毁容了？周然你别磨磨唧唧行不行？你看姜秋急成什么样了都？”
　　　　嘉兰急得骂人。
　　　　姜秋盯着周然，“他不准你说的？”
　　　　周然点头，“你们别逼我，反正我不会说的。”
　　　　姜秋沉默着走下楼梯，走回宿舍。
　　　　她想不通为什么。
　　　　那晚上打了一夜的电话，发了一夜的信息。
　　　　到第二天中午。
　　　　提示音从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到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永远的正在通话中。
　　　　姜秋知道他肯定在挂自己电话。
　　　　一次一次挂断。
　　　　姜秋开始反思自己，她没有宋皓与任何一个家人或者亲戚的电话，知道他大概的住址，却不知道是哪栋楼哪间房，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周然她竟然没有其他人可以打听了。
　　　　。。。她真的很不了解他的生活啊。
　　　　第六天，她发信息给他。
　　　　“你要是再不回我，我们就分手吧。”
　　　　周六晚上接到他的电话。
　　　　声音非常的哑。
　　　　“姜秋，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你方便出来吗？”
　　　　当时七点多，爸妈出差不在家，外婆到大姨家去了。姜秋拿着钥匙就冲出了门。
　　　　他还是站在那个花坛旁边。
　　　　低着头踢石子。
　　　　像是更高，也更瘦了。
　　　　姜秋冲上去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没防备，一个踉跄。
　　　　看她时眼睛是红的，下巴上还有胡茬，头发乱乱的，眼窝凹陷下去。
　　　　姜秋的眼泪立马掉下来了。
　　　　她才知道自己原来竟这样在乎她。
　　　　宋皓与走过来，把她摁在怀里。
　　　　他抱她那么那么紧。
　　　　她觉得要窒息了。
　　　　“人渣宋皓与！你跑到哪里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
　　　　“。。。没事。”
　　　　“没事你玩什么失踪！？”姜秋泪眼婆娑地一把推开他，“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们就分手吧，反正我看你也想分手了是不是，这算是给我个台阶是不是？”
　　　　宋皓与的眼眶愈发红了，眼睛在路灯的印衬下，亮晶晶的。
　　　　似有水汽。
　　　　“我爸妈被抓进去了，贪污巨额公款，非法放标放贷融资。不知道是无期。。。还是枪毙。”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姜秋呆了一下，喉咙像是哽住，竟然说不出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错了。。。怎么会那么严重，不会的，要贪很多才会枪毙的。你不要乱想，不要胡说八道。”
　　　　宋皓与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我叔叔告诉我的，贪了很多。。。还做了很多错事，妈妈炒股也输了很多钱。。。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本来是要送我出国的，可太突然了，现在房子也被扣了，存款冻结了，我的账户也要重点调查。。。我不知道。。。我不懂。。。”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眼泪，顺着她的脖子，慢慢流下去。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有些颤抖。
　　　　她心里一片冰凉。
　　　　上辈子，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宋皓与一直都很好，学习很好，家里也很好，最后还去了很好的大学。
　　　　那么。。。这又是重生所改变的事情吗？
　　　　。。。是自己害了他吗？
　　　　她打了个冷噤。
　　　　慢慢开口，“你晚上住哪里，吃了吗？”
　　　　“。。。市区叔叔那里，我没胃口。”
　　　　“住我家吧。”姜秋突然冒出这句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我爸妈都去出差了，家里没人，你可以睡书房。”
　　　　宋皓与没有拒绝。
　　　　行尸走肉恍恍惚惚这么多天。
　　　　只有现在，他才感觉到，自己原来是活着的。
　　　　他也不想离开她，回叔叔那里，也帮不了忙。
　　　　姜秋在厨房煮面，外婆擀的手擀面条，打两个荷包蛋，切了瘦肉火腿丝，搁了一把虾仁，满满一大碗端出去，香气腾腾，赏心悦目。
　　　　宋皓与确实没什么胃口，不忍心辜负她一片好意，也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味道很好。
　　　　姜秋见他吃了大半才稍微放下点心，他脸色那样惨白，嘴唇还发青。
　　　　肯定是很久没好好吃饭了。
　　　　吃完饭，帮他调好水，冲了热水澡。
　　　　两个人靠在沙发上说话。
　　　　姜秋拿一块干净的鹿皮巾帮他轻轻擦拭头发。
　　　　“上次，去乡下找我的时候，已经出事了吗？”
　　　　“还没有，那时候他们说要送我出国。”
　　　　“。。。所以那次，是告别吗？”
　　　　“没有。有点烦而已，当时想绝对不会出去。”
　　　　“。。。那你最近在干什么？”
　　　　“跟着叔叔，处理一些事情。爸妈。。。还是给我留了后路。”
　　　　“那为什么要办休学？”
　　　　“我不上学了。”
　　　　“。。。”
　　　　“叔叔跟我说了，想要命，就要把所有钱吐出来，即使全部吐出来，也不一定能挽回，可总要试试。他说，我爸说了不要管他，等过阵子风头过了让我在动那些私产。可这样。。。我爸肯定会被重判。我不要钱，我要我爸妈。最近跟着叔叔办事斡旋，以后，应该会背上巨债吧。”
　　　　“你能帮什么？你才十七而已，你不读书能干什么？叔叔阿姨也不会想看到你辍学啊！”
　　　　很久的沉默。
　　　　姜秋听到他近乎冰冷的声音。
　　　　“至亲生死未卜，我还能在教室里好好坐着吗？我没你那么理性。”
　　　　姜秋说不出话。
　　　　她是对的，他也不是错的。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都是苍白。
　　　　第二天六点她就醒了。
　　　　他早就走了。
　　　　留下张纸条。
　　　　“我没事，你别担心，好好上学。”
　　　　落款是宋。
　　　　姜秋拿着纸条，心里空落落的。

☆、第45章　如何

这次以后，宋皓与会接电话了，但话很少，也不会主动给姜秋发信息了。
　　　　他说，我没事的，不用老是找我，现在我也没什么心思说话，你自己注意身体。
　　　　姜秋也意识到自己也许说错了，她在想，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还能若无其事地上学吗，还能全心放在学习上吗？
　　　　也是不能的。
　　　　可他毕竟还只有十七岁，他现在能帮上什么忙呢？
　　　　转眼过了两个多月，到了快要期中考试的时候。
　　　　宋皓与父母的判决终于出来了，一个二十年，一个二十八年。
　　　　他欣喜若狂。
　　　　至少还能活着，也不至于终身监禁。
　　　　这样已经很好了。
　　　　这件事过去以后，宋皓与把周家兄妹和姜秋都叫了出来，四个人在城中村的大排档吃了一顿，宋皓与正式宣布，“我要退学了。”
　　　　两个女孩子都很吃惊，周然的表情很复杂。
　　　　嘉兰脱口而出，“你不上学你干什么？”
　　　　“去叔叔的公司，帮忙做事。”
　　　　他灌下一口啤酒，喉结动了一下。
　　　　姜秋握住他的手，“不要孩子气好不好？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不要读书了？我知道你想帮家里，可你毕竟还没成年，也帮不了太多，先读完书好吗？去一个好的大学，将来不是更容易。。。”
　　　　“将来太远了。”他打断姜秋的话，“至少要六年。太远了。”
　　　　“可你能做什么！”姜秋气急，“现在连小孩子连农村妇女都知道读书有多重要，你怎么这么任性？是不是因为钱？你在优等班，一年学费加起来也就三千，拿两次一等奖学金还能多出三千块。生活费，其他费用，不行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上次的奖金还在，我也有存一些钱，戒指可以拿去当掉。。。”
　　　　“拜托你！”他盯着她，脸色惨白，“不要再说了！”
　　　　“根本是杯水车薪而已。你知道我家现在欠了多少债吗？你知道法院判决的赔款还没交齐吗？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出来抗，谁出来抗？我马上就十八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我留在学校，就还得在学校呆六年，花六年的钱，你养我六年吗？大学毕业出来又怎么样，一个月三四千块很好了吧？多久才能还清债？”
　　　　“。。。你叔叔不是开公司吗？他不帮你吗？他不劝你吗？”
　　　　“是我爸的好朋友，不是亲叔叔，他已经帮了很大的忙，我不想太麻烦他。而且，公司？随便几个人在一起掏出几十万也是可以建出一个公司的，有没有盈利，赚多少，赔多少，你看的到吗？叔叔的小公司，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我过去，也是多个人一帮忙，你知道，现在人工费不便宜。”
　　　　“那你家的亲戚呢？”
　　　　“姜秋！”他的眼睛烧的有些发赤，“我求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我自己考虑两个月以来最不冲动的决定，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坐在教室里了，你懂了吗？”
　　　　周然在一旁灌白酒，他没说话，眼睛却也红了。
　　　　那天晚上，姜秋收到宋皓与的最后一条信息。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们分手吧。”
　　　　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第二天再打过去，已经停机了。
　　　　打给周然他也不接，去学校找他，也是闭着嘴不开口。
　　　　姜秋觉得很累。
　　　　从五楼慢慢挪回二楼自己的教室，路上遇到现在的英语老师齐老师，她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姑娘，穿一条橙色长裙，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姜秋的肩膀，“你那个区里的英语演讲比赛，第一名通过啦！恭喜恭喜，再过一个月就要去参加市里的决赛了，加油哦！”
　　　　姜秋点了点头，扯着嘴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满脑子是那个少年发红的眼睛，嘶哑的声音。
　　　　和那条要分手的信息。
　　　　接下来的日子，她真的再没打通过他的电话。
　　　　所以说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吗？骗她的？
　　　　那枚小小的指环戒指，还是躺在她胸口，有时不小心被硌到，会有细碎的痛感。
　　　　脑子里乱糟糟的。
　　　　反正联系不上他，她开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做题写卷子，改正错题，背书背单词，总要有些事情做，才不至于想太多。
　　　　过了一个月，和另外两个人去市里艺术厅参加英语演讲的决赛。那时候她都是混混的，直到程辰走到她跟前打招呼，她才反应过来，奥，原来他也来了。
　　　　一起参加的初赛，也听过广播通知，居然这么快就忘了。
　　　　自己最近记性真的很不好。
　　　　在后台的时候，程辰问她，“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没事。”
　　　　打起精神上台，一鼓作气讲完。
　　　　稿子早已滚瓜烂熟，说的时候，仿佛都不用经过大脑。
　　　　评选方式是现场打分颁奖。
　　　　最后姜秋拿了一等奖，程辰拿了三等奖，另外一个一起来的同学拿的是优秀奖。
　　　　特等奖被另一个学校的人拿走了。
　　　　姜秋没什么感觉，程辰反倒安慰她说，“我觉得那个人语音没你好，你今天好像状态不太好。”
　　　　所以说自己看起来很失落吗？
　　　　她扬起头笑了一下，“我没事，他确实说的比我好。”
　　　　程辰看着眼前这个女生。
　　　　她黑发如瀑，长发快及腰，最近好像愈发瘦了，一张小脸白生生的，没什么血色，眼神总是飘着。
　　　　她本来就很漂亮。
　　　　如今更有种憔悴的美。
　　　　他看出她的不在状态，也大概能才猜到原因。
　　　　宋皓与这学期没再来上学。
　　　　有人说他出国了，有人说他转学了。
　　　　唯一好像知道内幕的周然三缄其口。
　　　　姜秋去他们班找周然很多次。
　　　　每次走的时候都是这幅表情。
　　　　程辰看着眼前低头看表的女生，长发自耳畔滑下，肩上能看出薄薄的骨头。
　　　　她瘦了很多。
　　　　他突然有想抱一抱她的冲动。

☆、第46章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放假的日子，姜秋坚持深蹲，腿部刮痧按摩和快走，腿瘦没瘦看不太出来，下身却明显没那么水肿，紧致了许多，穿紧身裤时形态好的多了，臀部也像是翘了点。
　　　　再加上没事就修炼化妆和脸部按摩排毒，脸看上去也小些了，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巴掌脸了。
　　　　姜秋很满意。
　　　　宋皓与从原来的家里搬出来，住进了叔叔小公司的杂物房，推了个平头，收掉一切自矜懒散，换上了蓝色的工作t恤，算是正式和过去做了道别。
　　　　他把所有的课本和参考书整理好卖给了废品收购站，五毛钱一斤，卖了十八块钱。不是没想过回学校，可现在看来不太现实。除了被没收的钱和罚款，家里还有六十多万的债，这笔债，能等他六年吗？
　　　　不行的。
　　　　郑叔叔已经尽了全力帮助，可他也是有心无力。姑姑知道这事情以后避犹不及，又哪里还愿意帮他？游戏机，限量版篮球，有签名的球衣，全部卖掉，就只剩下电脑跟手机。卸载江湖夜话前，最后一次登录游戏，双开了姜秋的号，截了张图。手机里所有她的照片，信息，都没有删掉。
　　　　他想要她忘记他，去过更好的生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他不愿意忘记关于她的一切。
　　　　。。。也许是没有这个能力。
　　　　没有经验，也没有学历，以前在学校获得的所有一切在现在看来毫无用处，他只能从最微末最繁琐的事情开始做，小小的办公室里只有五个人，他除了跑腿搬东西，还包揽了所有的杂务，诸如订快餐拿外卖，换水复印文件。没有抱怨，也没有不平和烦躁，填满生活所有空隙的工作是好的，可以迫使心不去想更多其他的东西。
　　　　可每晚躺在杂物间的架子床上的时候还是会想起身陷囹圄的父母。。。还有她。
　　　　他晚上会抱着她送的那条围巾睡觉，抵在胸口，仿佛有她的气息。
　　　　他换了手机号码。
　　　　隔断和她之间最后的这个联系。
　　　　她值得更好的。
　　　　而不是现在这个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宋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