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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一晚倾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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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若有道轰雷在头顶炸响,我整个人抖如筛糠。我旋即回首怒视着和我拜堂成亲洞房过的夫君,“顾安!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他站在宇文墨泽的身前,神色难测,双唇微抖,却是一句辩解的话也不说。
  
  宇文墨泽轻笑道:“他是我的手下,与我相识十多年,和你不过半年夫妻,他为何下不了手?顾晚晚,你算得了什么。”
  
  “阿武!”阿娘忽然惊呼一声。
  
  阿爹喷了口血出来。
  
  他抓住了阿娘的手,“我死了,你就……嫁……嫁给他。”阿娘泪眼婆娑地直摇头。阿爹看向庆叔,“我……我一直都知道……你从小就爱她……你会对她好的。”
  
  阿爹喘了好久,又对我说:“晚晚,不……不是你的……错,不要报……仇,你永远都……都是阿爹的好……女儿。”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嫁了一个不该嫁的人,我明知他是魔门的人,却还替他隐瞒着,是我识人不清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阿爹,是女儿害了你!”
  
  阿爹又喷了口血,手缓缓地垂下。
  
  阿爹……
  
  从小到大的种种在脑子里一一滑过,威严的阿爹,慈祥的阿爹,无奈的阿爹,在阿娘面前是只纸老虎的阿爹……胸口处似是被人拧了又拧,疼得已是毫无知觉。
  
  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的错。
  
  是我将祸患引回,如果我当初没有执意让他当我的夫君,没有从东华巷里买回他,没有对他动心,在知晓他是魔门中人后能果断大义灭亲的话,阿爹就不会死。
  
  我是害死阿爹的凶手!我害死了阿娘的夫君!
  
  阿娘此时撕心裂肺地嘶喊了一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心如死灰,顿觉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我恨恨地看向顾呆子。
  
  “你杀了我爹,我知你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但我恨你。从今日起,我顾晚晚和你断绝夫妻之情!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我从地上站起,双拳紧握,我看着宇文墨泽,“你说得对,我顾晚晚不算得什么。你武功高强,所有人在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蝼蚁,你喜欢你妹妹,你思想龌龊肮脏,即便有一日你寻得你阿妹,她也只会嫌弃你!厌恶你!”
  
  我此时理智全无。
  
  掌风一起,刹那间就是杀气重重。我毫无畏惧地看着宇文墨泽。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掌风扫向的人竟不是我,而是顾呆子。
  
  顾呆子没有躲过,他闷哼了一声,想来是受了伤。
  
  宇文墨泽冷冷地看着他。
  
  “你可知本座最恨什么?”
  
  顾呆子没答,宇文墨泽对顾呆子有是一掌,他道:“本座最恨背叛。”
  
  顾呆子擦了唇边的血,“属下不明。”
  
  “你当真不明?还是把本座当了傻瓜?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坦白从宽,本座放你一条生路。”
  
  我想起之前宇文墨泽所说的本座最恨背叛之人……
  
  原来这人说的是顾呆子。
  
  就在此时,偌大的华英山上蓦然响起一道声音:“隆亲王到——”
  
  我一怔,上回见到的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翩然而至,身后是数不清的带刀侍卫,个个看起来皆是武功不俗。身着月牙白绣麒麟云锦长袍的隆亲王跃至擂台上,我看得心里大惊。
  
  这隆亲王也是个会武的,且看起来武功不低。
  
  隆亲王笑容可掬地对宇文墨泽道:“早听魔门门主威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宇文墨泽不言一语。
  
  隆亲王又道:“本王多年前曾替故人抚养一子,名为南丰,其子生性聪慧,本王极是疼爱,遂收为义子。未料五岁时却在集市中走丢,本王命人寻了十多年,前阵子方是寻着。宇文门主的右护法就是本王的义子。还望宇文门主看在朝廷的份上,既往不咎。这十多年宇文门主对南丰的养育和教导之恩,本王没齿难忘。”
  
  他身后数不清的侍卫气势森森,刀剑闪烁着寒光。
  
  隆亲王这是在威胁宇文墨泽。
  
  宇文墨泽武功再高再强,魔门再厉害,可也仅仅是个门派,岂能与朝廷军队抗衡之。
  
  只不过,像宇文墨泽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也不知会不会宁死不从。可不管如何,我此时最盼望的是他们两败俱伤。
  
  可惜宇文墨泽没有如我的愿。
  
  他竟是淡淡一笑,“隆亲王要人,本座岂会不给。不过是个右护法罢了。”
  
  隆亲王哈哈笑道:“宇文门主果然爽快!”
  
  我望了眼顾呆子。
  
  我万万不曾料到顾呆子还有这样的一层身份。
  
  他神色从头至尾都是平静的,不见丝毫惊诧之色。我倏地想起一事,那日见到隆亲王时,顾呆子和文瑾忽然不见了,如今想来,那定不是巧合。
  
  兴许顾呆子早已认识隆亲王。
  
  而宇文墨泽口中所说的背叛……
  
  朝廷与江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是魔门与朝廷,顾呆子与宇文墨泽相识十数年,而隆亲王又这么恰好在宇文墨泽一副要清理门派时赶到,恐怕不是偶然,而是……顾呆子从头到尾都是隆亲王的人,自小就安插在魔门成为细作,所以宇文墨泽知晓后才会发怒,也才会有背叛一说。
  
  而我们飞花山庄一家,也只不过是城门失火所殃及的池鱼罢了。
  
  宇文墨泽迁怒顾呆子,于是拿了我阿爹这条池鱼出气。
  
  我凄惨一笑。
  
  顾呆子看向我,眼里似有千言万语一般。
  
  我收回目光不愿他相望,如同方才我在众多武林人面前所说的那般,我顾晚晚从今与他再无瓜葛,从此恩断义绝!
  
  想来我看男人的眼光是差了些。
  
  先是苏锦阳,后是顾呆子……噢,不是顾呆子了,他有名字的,还是亲王之子。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庆叔此时已是背起阿爹,左手扶着阿娘,他轻声对我说道:“大小姐,我们回去吧……”他对我比了嘴型,我看得出来,那是什么字。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我点头。
  
  对,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现在我力不及宇文墨泽,可总有法子可以杀了他。他不是没有弱点的,他心心念念的妹妹就是他的弱点!
  
  蓦然,宇文墨泽的声音凉凉地响起。
  
  “隆亲王,你义子可以给回你,但他的娘子我要了。”
  
  话音未落,我只见得庆叔一脸惊慌,而后我脖子一疼,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看来,门主童鞋还是比较讨人厌的……
谢谢xyr3n4和munan童鞋的地雷~~~么么~~~




☆、第三章

  自从那日我昏过去后;醒过来时周围已是漆黑一片;伸手见不着五指;除了每日在固定的时辰有人来给我送吃食外,其余时间我都能只能在这间黑屋里度过。
  
  屋里什么都没有;四面都是墙。
  
  我睁眼是黑漆漆,闭眼也是黑漆漆。吃食是冷的;这几日天气也颇是寒冷;我没有内力,只好冻得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从小到大;连在海上的那段日子也不曾过得这么凄惨。
  
  我此时是恨透了宇文墨泽。
  
  约摸又过了两日,我总算见到了一丝光亮。我抬眼望去,门外站了个熟人;是苍邪。尽管他样貌和上回不太一样,可他腰间挂了一管玉笛,浑身有着股酒味,我并不难以认出来。
  
  他抱着一床棉被进来,还有一个手炉。
  
  我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的。他将东西放在我身边,我沙哑着问:“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苍邪道:“我受人所托,帮忙照应你。”
  
  我在魔门还能认识什么人?想到顾安,我心里发冷,“你和他交情倒是不错,他背叛了魔门,你还当他是兄弟。”
  
  苍邪并未接我的话,他只道:“门主心情不佳,你可能会受一些苦,不过你可以放心,门主暂时不会取你性命。”
  
  我也知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宇文墨泽那日本就是想对顾安下杀手,定是不曾料到半途中杀出了个隆亲王,还得硬生生地让出自己的右护法,这一口气宇文墨泽那样的人肯定是咽不下的。
  
  他抓我走,无非是要把我当诱饵,顺便折磨折磨下我而已。
  
  苍邪又道:“我和他十数年的情谊,我只能帮他到这里,剩下的你好自为之。你要想活久一点,最好尽量顺着门主的意,莫要激怒他。”
  
  说罢,苍邪重新关上了门。
  
  我冷得发抖,虽说我也想有骨气一些不用魔门的东西,但……我想了想,还是钻进棉被里抱起手炉,摩挲着取暖。
  
  我默默地念了句。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早日离开这个不知是哪里的鬼地方。
  
  。
  
  我曾试着和守在屋子外的人说话,可无论我说了多少句,他们都不曾回应我。我在脑子里想了无数种逃跑法子,但都不太见效。
  
  过了约摸有六日,许是宇文墨泽终于想起了我这号人物,我终于重见天日。
  
  带我离开的是一个红衣女子,明明是严寒的冬日,可她却穿着薄薄的红纱,我甚至可以见着她肚兜上所绣的水仙花。
  
  我问:“这位姐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她不语。
  
  之后无论我问什么,她都是一声不吭的,我唯好作罢。
  
  一路走来,我不由得有些感慨,想来这里就是魔门了,建得极是奢华,亭台楼阁处处精致,就连我在地上走的路也是玉石所铺。
  
  行至一处院落,红衣女子将我推了进去,她纤指从我眼前晃过,指着屏风上所挂的衣裳,又指了指我。
  
  我心中诧异。
  
  莫非这女子是个哑巴?
  
  我问:“你是让我换上这衣裳?”
  
  她点头。
  
  我瞅了眼,那衣裳跟红衣女子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样,我极其不情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慢吞吞地换上了。而后,红衣女子领我去了另外一处院落。
  
  还未靠近,便听得丝竹弦乐声飘来。
  
  待我进去后,就见着有不少和我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在翩翩起舞,盈盈一握的腰肢扭得似水蛇,宇文墨泽还是穿着红衣,他懒懒地斜躺在榻上,单手支颐,案前摆了不少瓜果糕点。
  
  我一见到他,心中恨意丛生,可我只能忍住。
  
  我垂下眼。
  
  此时,听得宇文墨泽的声音淡淡响起,“过来。”
  
  丝竹弦乐声停,红衣女子推了我一下,我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一抬眼就对上了宇文墨泽的丹凤眼,他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
  
  “本座不喜欢重复。”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了他身侧。他的手掌一伸,便拉着我重重地跌坐在榻上,宇文墨泽身上的气息迅速包围住我,我心中极是不自在。
  
  他挑起我的下巴,“关了你这么多天,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他捏疼了我,语气森冷,“真是让本座失望。”
  
  我心想,你就是个变态!
  
  他眼睛一眯,“又骂本座是变态?嗯?”
  
  我咬唇,“没有。”
  
  “你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我本身就有些冷,他这么一来,我更是浑身颤抖。他的脸贴近我,“你怕本座?”
  
  我道:“门主武功高强,而我手无缚鸡之力,怕门主是理所当然的。”且……任何一个姑娘都会反感贸然贴过来的男子吧,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杀父仇人之一。若非两人力量相差太过悬殊,恐怕此时我早已是一刀刺了过去。
  
  他又在摩挲我的脸。
  
  我被他摸得心里极其不舒服,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他面上立马露出不悦的神色来。他捏住我的脸颊,“不许动。”
  
  我浑身僵硬着。
  
  他忽道:“本座第一次见你时,你咬掉了本座的一块皮,还怒骂了本座一顿。你今天乖了不少,可是你再乖,本座也不会放你走。”
  
  他面有疑惑之色,自言自语地道:“你长得还不及那叛徒,他到底看上了你什么。”
  
  我也不知他看上了我什么……
  
  那两次救命之恩当真能让他对我死心塌地?我原本是信的,可是我现在不信了。一阵吃疼传来,我回过神,宇文墨泽狠狠地掐了下我的脸。
  
  “在想他?”
  
  “不是。”宇文墨泽果真脾性不定,方才还好端端的,这会又恼怒起来。我神色平静地道:“他杀了我阿爹,我与他已是恩断义绝。”
  
  他蓦然露出一抹笑意,“说起你爹,真是可惜呢。你在我魔门关了这么久没来得及见你爹最后一面。不过即便你见了没用,你爹下葬的那一日,尸首被抢走了。看来你阿爹生前得罪了不少人,死后才会连尸首也不得安宁。”
  
  宇文墨泽说此话时,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我想我的忍耐力始终有限,听得此话,我像是张牙舞爪的猫一样直接扑到了他身上,张嘴就咬住他的脖颈。他没有推开我,反而是用手掐住了我的脖颈。
  
  眼前一阵发黑,双手不停地挣扎。
  
  在我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时,宇文墨泽松手了,并将我甩到地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恨恨地瞪住宇文墨泽。
  
  他不以为意地一笑,“本座方才还说你乖,转眼间你就露出本性来。有爪子的小猫,本座不喜欢。”他似是在沉吟,“这样吧,以后你就跟在本座身边,待本座慢慢地拔掉你的爪牙,想必那叛徒也会感谢本座将他的娘子□得如此温顺。”
  
  他拍拍手,有两个红衣女子上前。
  
  他道:“以后她就是本座的丫环,你们二人好好地□她。”
  
  。
  
  我深觉那一回我太过冲动,险些丢了性命。我面壁自省,暗暗决定要忍辱负重。是以,我学习如何当好一个丫环时,学得格外用心。许是我态度认真,那两个红衣女子也不曾难为我。
  
  夜晚就睡时,还有个不错的厢房,里边摆设用具一一俱全。
  
  梳妆台上有一面擦得锃亮的铜镜,我凑前去瞧了瞧,目光触及脖颈时,不由得怔了下。
  
  宇文墨泽掐我脖子时的力度并不小,我原以为这下脖子会乌青黑紫的,未料却光滑如昔,一点青紫都没有。我摸了摸,也不会疼。
  
  我并没有擦抹任何膏药。
  
  我蓦然想起以前在那个荒岛之上时,我明明擦破了大腿的皮,可过一会却不见任何伤痕。当时只以为是错觉,可如今想起总觉得有些怪异。
  
  我晓得有些人天赋异禀能百毒不侵,可我从小也不曾表现出有什么异禀。我八岁时从树上掉落,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养了足足有半个月的伤才好了。
  
  而且……
  
  我摸着自己的脸,先前小香说我变得愈发漂亮时,我只当她是在哄我。可如今一看,比起过去二十年来常见的那张脸,如今的确变得不少。
  
  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可细细一看,又总觉得与先前不太一样。说不出哪儿变了,但是比起以前,的确是变漂亮了。
  
  我的心里腾地有些发毛。
  
  视线触及妆匣里的金簪时,我心中一动。我咬咬牙,抓起那根金簪,掳起袖子,锋利的簪尾比划了下自己的小臂。
  
  我一狠心,用力地划了下去。
  
  刺痛感袭上心头。
  
  我忍着疼痛盯住伤口处,有血流了出来。没有出现我预想中那种迅速愈合的场景,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次日我醒来后,捂嘴打了个哈欠。
  
  我蓦地一愣。
  
  昨夜小臂是受伤了的,可今日怎么动起来一点疼痛感也没有?我心中一惊,迅速移目望去,这一望,我整个人都懵了。
  
  小臂上完好如初,一丁点伤痕也寻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对不住大家TVT,这几天更新不怎么稳定……过几天要交毕业论文初稿,这几天俺头脑一片空白,写不出来,好捉急……
等俺24号交了后,更新应该就会恢复正常的日更了。
以后为了避免让等更新的童鞋一直刷,俺决定定个更新时间……大概是在晚上11点30到十二点之间更新。如果当天不更,俺会在十点左右在微博里通知的……
谢谢戏言乃的地雷呀嘤嘤嘤嘤




☆、第四章

  当丫环的日子颇是不好过;无论我做些什么;宇文墨泽总要挑剔一番。比如我沏茶;他就嫌茶无味,可他连喝都不曾喝一口;仅仅是用眼角一瞥就说:“重沏。”再比如他让我擦桌案,我明明已是擦得一尘不染;他却懒洋洋地说:“脏死了。”
  
  我晓得他让我侍候他无非也就是想要以折磨我为乐;我想通后,就变得愈发温顺了。
  
  他让我重沏;我就一遍又一遍地重沏。他说脏死了,我就低眉顺眼地继续擦。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只觉宇文墨泽虽是武功高强得逆天;但他的脾性却似足了孩童。
  
  他如此挑剔我不过是想要看我不悦,他愈是挑剔我愈是逆来顺受,想来不用半月,他便会厌倦这样的戏码。
  
  我原以为宇文墨泽这个大魔头只懂得杀人,可这些日子下来,他每日所做的事不外乎是处理魔门事务,偶尔训训下属,听听丝竹弦乐,剩下的时间便是作画和看书。
  
  不过这些事也不能抹杀掉他是个大魔头且性情暴戾的事实。
  
  据我观察,除我之外,整个魔门的丫环都是哑巴,我估摸着不可能这么刚刚好寻来的丫环都是哑的,宇文墨泽也不像是有这种癖好的人,他比较像是会去毒哑丫环的人。
  
  思及此,我侍候宇文墨泽时是愈发地小心翼翼了,察言观色耳听八方,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毒哑了我。
  
  一日,宇文墨泽在作画,我只好在书案边静静地站着。
  
  他的神情特别地专注。
  
  我偷偷地瞥了眼,画纸上只有寥寥数笔,看不出他想画些什么。我低着头在想一事,自从那日后,每一夜我都在自己的身上划一道伤口,且一道比一道深,而无论伤口有多深次日都能痊愈。
  
  我想着,若是刀插在我的心尖上,不知次日能不能恢复。若是能的话,我大可与宇文墨泽一拼,横竖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只不过我却没勇气把那根金簪往我胸口上插,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沏茶。”
  
  “是……”
  
  片刻后,我端了杯碧螺春进来。今天宇文墨泽似乎心情不错,竟然没有为难我,反而还含着笑意和我说:“顾晚晚,你过来看看本座画得如何。”
  
  我迅速瞧了眼,险些就呛到了。
  
  脑子急速地转着,心想莫非这大魔头又想到什么法子来整我?眼前的这幅画并称不上是画,反而倒像是孩童信笔涂鸦,画出来的东西可以说是四不像……
  
  我一时没有揣摩出来这画中的是家禽是植物或是……物什。
  
  我轻咳一声,“此画甚妙。”
  
  宇文墨泽问:“妙在何处?”
  
  我咽咽口水,“此画乍看之下颇有前朝画圣陈观遗风,极有灵气。”其实我也不懂画,连画圣名字都是我胡掰的。幸好宇文墨泽没听出来,他说:“这是我妹妹。”
  
  我默默地看了眼。
  
  “果真有灵气。”原来盘旋在大魔头心里且让江湖第二美人苦兮兮的妹妹就是此般模样……
  
  宇文墨泽仿若珍宝地收起画卷,小心翼翼地搁在窗台上吹干墨迹,他道:“近日来本座画性大发,你是头一个称赞本座的。”
  
  我又默默地看了眼在另外一边安静地立着的丫环,整个魔门里就我一个女人能说话,也难怪这“头一个”之名来得此般容易。
  
  恰好此时,窗台外有道影子迅速地闪过,我不由吓了一跳,待我定睛望去,才发现是一只猴子。它挠头抓腮的,乌溜溜的眼珠子尽盯在我身上。
  
  我想起那日宇文墨泽大展玄飒后人神威,便以为这一只人造猴子,心里顿时有些好奇。
  
  宇文墨泽忽道:“进来。”
  
  那只猴子乖乖地跳了进来,乖巧地匍匐在宇文墨泽的脚下。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宇文墨泽倏然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本座的这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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