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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见星星的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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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将话说得这样好,沈时忍不住弯起了唇,问:“所以你以后还打算养我吗?”
  汤贝:“……”
  她都把话说得这样妥当高明、深藏不露,沈时还是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吗?还是男人的自尊就像童老板说得那样,一个男人可以没性格,但是不会没自尊。
  的确,这些天汤贝在烦恼,烦恼自己成名发达后沈时能不能接受两人的收入差距,毕竟两人行业不同,她这个行业来钱向来比较快。
  “我只是想履行妻子的责任啊……现在社会已经不分男女了,讲男女平等。”汤贝吞吞吐吐圆起话来,想到一句讨巧的话,她贴在沈时耳朵,赶紧告诉他,“而且我把钱给你花,表明你是我爱的男人,难道也有问题吗?”
  “没问题。”沈时很快回她,话里夹着笑,“贝贝,我很高兴。”
  汤贝咧了下嘴:“真的?”
  “嗯,真的。”
  沈时轻呵两声,然后商量说:“如果你觉得管理家庭收入这个很麻烦,我就继续打理我的收入,但是我会成立一个家庭资金账户,以后你的花费也从里面拿,包括后面我们孩子的花费。不过你的钱仍然你自己管着,就像你说的,把自己的钱给对方使用是一种爱得表达;我是你丈夫,丈夫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爱,应该也没问题吧。”
  呃,沈时居然用她的话将了她一军。汤贝没声了,脑袋默默地靠着沈时肩膀。
  心里有被沈时男人做派打动,也有暗暗的怀疑和猜想,因为沈时居然用“打理”这个词安排他的收入……难道,沈时的收入不只是他的工资么?
  一直以来,汤贝都不觉得沈时是一个有钱男人,身上也没有任何有钱公子哥的做派。洛杉矶公寓他和张安硕合租,回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才买了车,每天习惯坐地铁不打车。
  衣服换来换去,也就那么几套。
  就算家庭条件不错,他完全是一个不浪费不铺张的好男人,虽然有时候花钱也没什么概念。比如他和她现在租的房子。
  不管了,沈时说得这样有理有据,她还计较什么,谁会嫌弃自己男人养自己呢。不管沈时有钱没钱,她都喜欢他。
  “沈时,你累了吗?”她转移话题,问沈时背她累不累。之所以沈时会背着她走路,因为她剧本里也有那么一出戏,梁医生背着生病的女主桥走路,然后两人来了一次心灵的交流。就在刚刚她和沈时这样。
  “还好,还能背一阵。”沈时稍微拢了拢手。
  听到沈时的回应,她立马自觉地将屁股往上蹭了蹭,双腿牢牢地盘在了沈时的腰间,姿势那个熟络,因为小时候她不想走路,老汤和季柏文都会背着她。
  不过等她长大了,父亲和哥哥都不好背她了,没想到又轮到沈时了……
  汤贝真的觉得好幸福,就像头顶的月色温柔地抖落在湖里,那么轻柔,闪烁,熠熠生辉。过了会,汤贝将手机拿出来,拿着手机伸到前面,打开了摄像头。
  她要拍张照片,纪念沈时第一次背她。
  就在这时,沈时告诉她:“不过你弄错了,今晚可不是我第一次背你。”
  啊,她又懵了。
  ……
  没想到沈时速度那么快,说到就做到,回到楼上屋里就将他工资卡递给了她:“其他收入需要整理,回头再跟你说;这是东院的工资卡,暂时先作为我们家庭资金账户。”
  汤贝默默地接过了卡。
  沈时又说:“密码是——”
  “我们在洛杉矶第一次医院见面的时间。”
  沈时这不是为难她么?汤贝想了想,说出一串数字,挑眉问:“没错吧。”
  沈时点头:“对。”
  汤贝知道沈时这张牡丹卡的办卡时间,只是那时候他和她还没有在一起呢,他就用他和她在洛杉矶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当密码了?
  汤贝十分欢喜。
  夜里,她背着沈时登陆手机银行,查了查沈时卡里的余额,看到数字的时候眼睛徒得睁大了——沈时的工资跟她之前猜想的不一样。
  “沈时,这真是你在东院这几个工资吗?”汤贝低低问。
  “对,这张卡上的钱我还没有动过。”
  汤贝:“……”
  “怎么了?”沈时转了个身。
  汤贝默默地放起手机,朝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没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而且,她觉得田院长忽悠了她!
  “沈时,以后还是你养我吧。”汤贝开口说,不要脸地改变了想法说,“我不想为了钱多写剧本了,我要认真对待我的每一个作品,放弃商业路线,争取走获奖路线。”
  沈时从背后抱了过来,气息缓缓地渡到她的后颈,闭着眼说:“好啊,我很乐意。”
  汤贝也转了个身,想继续聊聊人生:“沈时,你觉得追逐梦想,和随波逐流过上大众羡慕的生活,那个更重要呢?”
  “这个问题——”沈时拿住汤贝的手,口吻因为随意而显得慵懒,“我明天醒来再回答你,可以吗?”
  “……好吧。”
  第二天早上,沈时一边剃须,一边跟杵在自己跟前的妻子聊人生聊选择;汤贝穿着小吊带,微微仰着头,听得很认真。
  简直一脸的受教。
  但是这些话,沈时都是从医学心理书上拿下来。一个不小心,一滴剃须泡沫落在了贝贝的额头。
  这样的小状况终于打住了汤贝的唠唠不休,汤贝猝不及防地皱起了眉头,然后额头上那滴带着薄荷气味的剃须泡沫更是顺着往下流。
  沈时忍俊不禁,赶紧伸手替汤贝抹去泡沫,商量说:“好了,你先出去,我要上个厕所。”
  汤贝碰了碰鼻子,就是不动。
  沈时想起上次厕所风波:“还是要留着参观?”
  她才没兴趣呢!汤贝大大咧咧地转头走出了洗手间,就在这时外面门铃响了,她跑到客厅,打开门,接过外卖小哥送来的早餐外卖。
  “谢谢……”
  “汤贝,以后这样开门记得套个外套。”沈时从卧室出来,对她叮嘱说;顿了下,“只要我在家,都让我来开门。”
  汤贝看着自己的吊带睡衣睡裤,下巴一抬,应道:“……噢。
  好像,随着相处沈时在她心中的形象越来越具体,接地气了,甚至他身上也有很多雄性动物的共性。
  突然发现家庭收入还是很可观这个事实,下午朋友奇奇约她逛街,汤贝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奇奇家里很有钱,之前也是戏剧学院学生,广播电视编导专业,大一的时候跟她住过一个宿舍,后来就搬出去跟男朋友同居了。
  奇奇有男朋友的时候,她是单身狗。
  奇奇同居的时候,她还是单身狗。
  结果她结婚了,奇奇和男朋友还在同居……
  汤贝感觉自己是一脚油门,以飞快的速度超过了身边所有的同龄人。
  “贝贝,我说你不会真的结婚了吧!”商场咖啡厅里,奇奇控制不住声量,朝她逼问起来。
  汤贝点点头,打开手机,把领证的结婚证给奇奇看。
  奇奇看完她手机里的结婚证,摇头说:“……疯了,你当结婚是过家家吗?”
  汤贝拿回自己的手机,喝了一口美式说:“不啊,我们都很认真的。”如果不是上次她咨询过奇奇结婚这件事,她也想瞒着奇奇不说呢。因为只要她一说自己结婚了,她的女性朋友都一副她被骗婚的模样,甚至还有人这样提醒她——那个沈医生不会是钙男骗婚吧?
  谁钙了?如果沈时是钙男,那也只有一个可能,汤三哥也是一个男人,她和沈时在搞基……
  就是因为不了解的人太多,身边的朋友都将婚姻当豺狼虎豹般对待,汤贝才想一直瞒着她和沈时结婚的事。她明明因为爱走入了婚姻生活,却被人当做被骗婚的无知的少女,换谁心里都不乐意啊。
  “我说贝贝,你到底怎么突然就想结婚了?”奇奇继续问她,仍是一脸的不解。
  呃,汤贝转了转眼眸子,仔细想了想她为什么要结婚,因为原先她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到底怎么就一步步跟沈时领了证?汤贝托着左脸,一时缄默,当答案从大脑冒出来,也有些难以接受——好像就是因为一声……嗯?
  “当然是因为爱喽,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汤贝瞅了眼奇奇,脸颊红润可爱。
  奇奇摊手:“我服你。”
  “对了,等会我要给我老公买衬衫,陪我看看吧。”汤贝摸着身前的包包,对奇奇扬眉说。
  这样的汤贝贝,真欠啊!
  某家大牌店里,汤贝买了两件男式衬衫,一件黑色暗纹,一件蓝色暗纹,同款不同色,一件给沈时,另一件给季柏文。大牌的男士衬衫很贵,但是今天有活动,两件可以打个九折。
  刷好pos机,一笔一划签下沈时名字,她发消息给季柏文,说给他买了一件衬衫,季柏文居然问她:“又是买一送一吗?”
  汤贝心塞,将衬衫牌子发给他:“你见过这个牌子有买一送一的优惠活动吗?”
  季柏文:“鬼知道你是不是买的仿牌。”
  汤贝:“……”对,她大一的时候在微信好友圈给季柏文代购了一件阿玛尼的T袖衫做生日礼物,结果被季柏文识别出是高仿。
  事实,她也是受害者,被微商骗了啊!当时微商口碑还没现在那么差,她明明也花了599买的短袖衫呢。
  之后,她就没有给季柏文买过高端品牌了,他不需要,对她来说也是打肿脸充胖子。
  ——
  这世上,有钱不是一定会快乐,但是有钱一定更体面……尤其是医院这个地方,有钱没钱都会赤裸裸地写在脸上。
  阮老师空出来的病床住进了一个新的朋友,年纪不到三十岁,职业是网络写手。身患甲状腺癌两年,前阵子复发进了东院MDT病房。
  汤贝是跟着丁医生查房认识这位新朋友,查房的时候,他正躺在病床手速飞快地敲着键盘,浑然不在意手上输着液。
  丁医生说,他最快的时候一天更新五万字,每天从早上写到凌晨,发现身体出问题的时候是一次发烧迟迟没有好,终于熬不住才去医院做个检查。
  有人就是这样讳疾忌医,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才拖延了治疗的时间。
  “大狗,如果你还在这病房里码字,很抱歉,我只能建议你转院了。”丁医生对病床上敲着键盘的人说,语气那个无情。
  之所以叫人家大狗,因为这位网络写手的笔名就叫“一条幸运狗”。咳,不过真名很好听,叫李修山。
  李修山抬起头,一脸的委屈巴巴,对丁医生说:“我读者还等着我更新呢。“
  丁医生也是作者,但是跟网络连载不一样,只是在自己的博客发表小说,所以同是作者,也没办法理解李修山这种每天写几万字的网络作者。
  “身体重要,还是读者重要?”丁医生问。
  “读者。”李修山回得那个毫不犹豫,大义凌然。
  “……”
  “嘿,因为他们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呢!”
  丁医生没话说了,离开病房的时候吩咐后面的护士:“等会没收他的电脑。”
  汤贝还留在李修山的病床前,对他介绍自己说:“你好,我和你也属于半个同行,我叫汤贝贝,以后可以采访采访你嘛?”
  李修山朝她咧了咧嘴,提了交换要求:“可以,如果你可以让丁医生不没收我的电脑。”
  汤贝:……这个貌似不行。
  MDT办公室,黄医生突然提起了甲状腺癌,所有癌里最幸运的癌,预后最好的恶性肿瘤之一,所以有时候他们将甲癌称为幸福癌。
  汤贝以为黄医生提到甲状腺癌是因为李修山同学,结果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季子珊妈妈昨天检查出了甲状腺肿瘤。
  “是恶性吗?”汤贝问黄医生。
  黄医生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听杨医生说的。”顿了下,嘱咐她说,“子珊性格比较闷,等她回来你别多问啊。”
  汤贝点头,她有分寸的。
  晚上沈时要值班,汤贝去了一趟季柏文的公寓,带着她多买的黑色男士衬衫。站在独立的走廊,她敲了好一会的门,终于得到了回应——
  季柏文穿着骚气的男士睡袍给她开门,面色有些红,像是发烧了。
  汤贝提起手中拎着的袋子,正要笑吟吟开口,视线一转,看到了立在季柏文后面的舒姐姐。“舒姐姐,你也在啊?”汤贝歪着头问。
  舒瑶在她哥这里并不奇怪,有时候她哥不去上班,就让舒姐姐将签字的文件送过来……
  资本家做派十足。
  “季总,我先走了。”后面舒瑶低哑地开口,路过她的时候,交代一句,“贝贝,你哥有些发烧,你带他去趟医院吧。”
  呃,还真发烧了啊。汤贝放下了袋子,眼睛盯着季柏文。
  舒瑶离开,季柏文回到了沙发上,翘着腿问她:“最近怎么样?”
  “……”
  这不是季柏文会问她的话,明明昨晚还打电话来问东问西,突然装作像是好久没联系她了。显然只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汤贝偏了下头,一时没说话,因为想着事。
  她不是一个心细的人,但是她观察能力不错。刚刚就算舒姐姐跟她哥两人气氛无恙,有意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她还是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同时,她注意到舒姐姐衬衫少了一颗纽扣,那颗少掉的纽扣,刚刚她在沙发底下看到了……
  所以她哥对舒姐姐做什么了?舒姐姐那样急着离开……
  汤贝大脑还原了一下有可能且唯一可能的场景,绷住了脸,轻轻地咬住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呃,做了什么?
  有一个对待感情渣渣的哥哥是一件感受?
  有一个观察力爆表又戏多的妹妹是一件感受?
  明天我们请贝贝和季柏文上台回答


第69章 第六十九颗星
  “季柏文,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你,你怎么能这样……”
  “怎样,我就是不放开,禽兽又如何,今天我就要对你为所欲为。舒瑶,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因为就算你喊破喉咙都没有人过来救你……”
  然后,她来了?刚好成为了破喉咙?
  同时,两人打架的过程中,舒姐姐的衬衫纽扣掉落在了沙发底下?
  以上纯属是汤贝大脑里的小剧情,搭配着台词对白,画面里全是舒姐姐无措的样子,她哥化身成了大流氓,像是中邪一样要将舒姐姐按在沙发上……不行,汤贝摇了摇头,情感上不想接受这个推测,理智上她也不相信她哥会这样禽兽。
  除非他……真的中邪了。
  汤贝越想越难堪,一番挣扎突破想象障碍,联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舒瑶,我头好痛,全身都好痛……”
  “季总,你先起来喝口水,我扶你——”
  然后一个不小心,舒姐姐的衬衫纽扣被她哥扯了下来?汤贝视线游移,看了看茶几上放着的一杯水,水很满,几乎没有喝。
  或者,纽扣只是自己掉下来的呢。
  总之,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她不应该拘泥于自己的想象,武断地做出判断。然而,可能性很多,真相却只有一个。
  汤贝紧紧地抿住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去设想第一种可能……就在这时,季柏文抬起眸,同她心虚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
  季柏文将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口道:“汤贝贝,我劝你最好不要说话,看在我发烧的份上,别再惹我生气了。”
  汤贝:……
  一般情况,如果季柏文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基本是嫌弃地丢她一句:“有话就说,瞎琢磨什么呢!”
  汤贝沉默地低下头,消化起内心复杂的情绪。
  季柏文一副只要她不说话就好。
  不管如何,汤贝还是先起身了,伸过手碰了碰季柏文的额头;感受到灼烫的体温,一时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有关心的问话:“哥,你真发烧了啊?”
  季柏文闭着眼,没办法翻白眼,冷哼一声,反问道:“难道你以为我在演啊!”
  汤贝被堵了一下,但也不计较了,转身去找起了体温计。她哥身体一向很好,家里从没有备药箱的习惯,但是这些年她偶尔在这里住几天,有一次划破了手没有创口贴。之后,舒姐姐就准备了一个药箱,里面备有很多常用药,还有体温计碘伏消毒液等等,分类明确。
  “哥,药箱放哪了?”她蹲在斗柜前,问沙发上的人。
  “不知道。”季柏文不耐烦地回答她。
  汤贝自己找,终于在卧室床头柜找到了pc盒材料的小药箱。床头柜里除了药箱,还有一盒没有拆封的安全套……
  为了防止她哥犯错,汤贝下意识将安全套揣进了自己口袋里,然后从药箱里翻出了体温计和退烧药。
  五分钟后,汤贝接过季柏文丢给她的体温计,高高地举着手,将体温计显示的数字念出来:“三十八度六……还好还好。”
  季柏文撇了下头,什么还好,明明很高了好不好!
  “退烧药吃过了吗?”汤贝问,像是照顾幼儿园小朋友。
  季柏文没回答。
  好吧,那就是还没有吃过……汤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拿了一颗退烧药出来。没办法,她哥就是这副性格,只要一生病整个人就变大爷了。一边喂药,一边喂水,伺候着季柏文服下了退烧药,汤贝又从洗手间拿了一条湿毛巾。
  折成条状,放在了季柏文的额头。
  ……季柏文这才对她的表现满意了一些,撇了撇嘴。
  “沈时说发烧了先不要急着上医院,如果能自己退下来是最好的。”汤贝坐在季柏文旁边说起了话。然后,将上次她发烧沈时对她说的话,一模一样地跟季柏文说了一遍。
  “发烧其实是一件好事,等退烧了,说明你身体里免疫系统战胜了外来病毒……”
  季柏文眼睛一合一闭,没有任何的附和,但是也没有出声打断,任由汤贝贝跟他讲起最简单的医学小常识。听着听着,季柏文突然有些好笑,扯起嘴巴。
  其实,他觉得最近自己真像是被病毒入侵了,才变得这样反常。他向来不管家里以外人的事,可是那晚贝贝同样发起高烧,他却连夜回了一趟周庄。舒伯得癌自杀,他生怕舒瑶会出事,才把贝贝托付给沈时自己驱车赶回了周庄,结果他来到舒家门外又没有进去。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就算进门大概也提供不了任何安慰,甚至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赶过来,进去反而唐突而奇怪。回想起来,那晚头顶月亮很圆,明明像是一个团圆夜,却发生了这样的人间惨剧。听着里面隐忍的哭声,他靠在外面想着年少往事。
  熟悉的青砖小巷,缓缓流淌地双桥水河,以及永远穿着泛白衬衫的舒瑶……
  之后回来的时候他想过,他之所以关心舒瑶,要将她留在身边工作,只是因为舒瑶参与过他的年少成长,跟周庄的小桥流水和小巷一样,仅仅只是成为他记忆里最难忘的一部分。
  这样的感情,与爱情无关。
  但是比起他和程莹莹那样的情爱,他觉得要高级一些。
  可是爱情是什么呢?季柏文不知道。
  “贝贝,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季柏文侧了下脸,问自己最宝贝的妹妹。如果这个答案换成兄妹之情,他可能洋洋洒洒可以说出一大段话,但是爱情对他来说,从来都像是冷笑话一样存在。
  汤贝看着季柏文这个样子,已经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默不作声地眨了眨眼睛,开口说:“就像我和沈时这样啊。”
  季柏文笑了,又问:“那你觉得爱情和亲情的区别是什么?或者说哪个更重要?”
  汤贝:“……”
  季柏文这个问题,像是她初中才会琢磨的问题,可是季柏文问得这样认真,她还是认真地想了起来。
  “亲情是源自天然的感情,让人觉得很亲厚很妥当;而爱情呢,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相互吸引和爱慕,令人很心动很冲动。”
  季柏文仰着头,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他很想提醒她一句,心动和冲动之后怎么办?想想,又忍住了。
  十分钟后,汤贝再次拿下季柏文额上的毛巾,正要去洗手间,季柏文在她身后问:“贝贝,你还没有告诉哥,爱情和亲情,你觉得哪个重要?”
  汤贝握着毛巾。
  季柏文放下交叠的腿,继续问:“或者你回答我,我和沈时,现在在你心中谁更重要?”
  汤贝真的为难了。
  季柏文想起前女友程莹莹多年前问他的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妹妹跟我一块掉在水里,你救谁?他的答案自然是贝贝。
  那贝贝呢,他想知道,爱情的分量是不是可以抵挡年少相伴时光和血缘最亲的牵绊……
  这种落水问题,对于一般人都是打趣着回答,可是对汤贝这样的戏精,反而真的被季柏文问住了。她想了好一会,开口说:“我救你。”
  季柏文笑了,脸上的笑容是那种不枉他最疼她的欣慰。
  “为什么?”季柏文问。
  汤贝弱弱道:“因为我觉得沈时会原谅我,但是如果不救你,等到了地底下,你肯定不放过我……”说完,汤贝咧了咧嘴。
  季柏文真想拿起沙发上的靠枕直接砸过去。
  汤贝缩了缩脑袋,跑去了洗手间。
  立在盥洗台前,汤贝将毛巾在哗哗流淌的水龙头底下攥了两遍,她觉得季柏文内心深处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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