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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覆你唇畔轻长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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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阑珊总是撒娇地转过头不接,神色疲惫地喘气,脸色红透,如同任默生精心布置在舞蹈室里的玫瑰花一般,美丽得夺目。

    总是忍不住低下头去咬她的唇,碾转在她的唇畔,心中就感到充实不已,那时对爱,就是这样的吧,因为爱人的一个情绪,欢喜很久。

    何阑珊被他吻得甜蜜,翻过身来伸出纤细的胳臂缠绕在他的脖颈上,然后把任默生推到在地毯上,她坐到了他的身上。

    阳光正好,丝丝脉脉地落在他们的脸上,两个人的心跳都激烈,局促不安,却又万分期待。

    何阑珊双手撑在任默生的两侧,低下头,用那双黝黑清灵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任默生的眼底。

    发现那里满满的,全是她的倒影,才很是欣慰地扯开笑意,幸福的小女人神态,让任默生心动。

    在无数个这个的日子里,任默生总是按捺不住把她压在身下,手指细细地描绘着她的轮廓。很是宠溺,柔和的眼波流转。

    何阑珊语笑嫣然地看着他,温柔百转。她总是浅笑地问他:“任默生,你除了让我上你的床,还会让别人上吗?”

    何阑珊的胆大而且直爽的,她问得一点也不畏惧,任默生宠溺地笑着刮着她的鼻子,骂她傻瓜。

    “除了你,我的心怎么能装下别人?”任默生当时的誓言说出来的时候,都没曾想到,何阑珊竟然还给了他一分那么沉重的情,让他久久不忘。

    他们热烈地缠绵,任默生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身下的女子,呵护备至。

    那个时候,苏少城就时常笑话任默生,什么时候一个硬铮铮的男子汉,也变成了一个这么柔情似水的人了。

    真真是丢男人的脸。彼时的苏少城,游戏在万花丛中,身边的女子一个一个地换,其实任默生知道,苏少城的心中有莫槿凝。

    而莫槿凝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任默生,大家都知道,只是大家都心口如一地不说,或许是谁都没有勇气去捅开这层窗户纸。

    那时的爱情是炙热而且无所畏惧的,在幸福的时光里终日沉迷,总是以为,只要相爱,便能牵手到天长地久。

    只是后来,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了呢?

    任默生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怔怔地坐在那里许久,好久都不曾再想起那些往事了,今天却无端地想了起来。

    想来他睡得有些久,慕云霄已经走了,阴凉阴凉的风从走廊那段吹卷过来,任默生却感觉燥热不已。

    想起秦玖,已经不在身边,往常这样悠长的夜里醒来的时候,秦玖总是躺在他的身边。

    安静恬淡的女子,睡意深深,他总是半夜醒来,借着那淡淡的壁灯,去看这个女子的眉目,暗自欢喜。

    心里空落落的,任默生翻身跳下了泳池,寒冷的池水顿时沁人心扉,春日的池水还是很寒冷的。

    不知道刚才慕云霄,是何以那么淡定地在池水里游动了那么久?那个男人有狼一般掠夺性极强的性格,定然是个好对手。

    任默生伸展手臂手动,把刚才梦里的那些愁绪都丢掉,就像他说的那样,过去的,都不可能再回来,他会一路向前。

    任氏国际的高楼大厦站立在阴雨涟涟之中,固守在这片土地上,此时会议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任默生端坐在光影可鉴的长木桌首座上,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女子,脸色阴沉。

    会议室里坐着公司的高级主管经理不下五十人,都低着头不敢看任默生那阴晴不定的脸色,生怕自己会成为他刀下的倒霉蛋。

    他们的总裁一直都是沉稳疏离的,从来就不曾像这样把阴霾挂在脸上,看来,何氏派来合作的人,触了他的霉头。

    何氏也算是海城的十大企业之一了,但是这些年却日渐的落败,听说何氏的老总裁已经在近日退位。

    接~班的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爱女,何阑珊,这个新闻就如同一个重量炸弹,顿时把任默生炸得外焦里嫩。



☆、山长水阔始相逢,语笑情未了。(五)6000

    崇尚美国文化风气的何阑珊,当年固执地舍弃一切都要去往那个自由的国度。

    最讨厌商场讹诈的何阑珊,竟然也已经开始接手家族生意,偏偏要死的,何氏和任氏国际的合作很是频繁。

    何阑珊着一身修身黑色商务套裙,身体曲线玲珑有致,头发一丝不苟地绾在脑后,漂亮的脸蛋略施脂粉。

    俨然已经不是昨天那个痴迷于追逐时尚和物质的女人,转眼就变成了一个知性女了。

    何阑珊带着助手坐落在长木办公桌的另一端,和任默生形成了一个对望的局势,她笑意浅浅地斜睨了一眼脸色森寒的任默生,不动声色。

    “这次何氏和任氏国际的合作,就由我来负责,任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何阑珊笑得恰到好处,职业性的笑容,拉开了与任默生的距离。

    任默生阴沉的眉目稍微敛下,伸手翻开了跟前的企划案,在这么多员工的面前,他也不能怎么样是不是?

    “开始吧。”任默生阴着声音,降了好几个八度。吓得站起来解释企划案的企划部经理生生地打了一寒战。

    冗长的会议,双方最终敲定了合作方案,特助林凤推开会议室的门,任默生径直迈开长腿离去,脸色阴霾。

    “任总,合作已经敲定,我们是不是要开个庆功宴给我们两家的员工放松放松?”何阑珊妩媚的声线悠扬地传来,任默生的脚步微微一顿。

    侧过身体来看了一眼何阑珊,她的身后还站着他的下属,几十双眼睛巴巴地看着任默生。

    “林凤,这事情交给你处理。”任默生凌烈地扫过眼前的那堆人,进了专用电梯。

    耳边还传来何阑珊低低的哂笑声,以及那一句你一定要来的话。然后淹没在他的那群下属没节操的欣喜声中。

    电梯急速向下,任默生突然就很想念秦玖的眉目,她总是挑着眉梢,邪气流转,捏着他的下颌,笑得飘渺。

    这样的女子,是任默生心底的一个朱砂记,怎么也抹不掉。

    任默生驱车径直到了秦玖的咖啡馆,咖啡馆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再也遍寻不到那个笑颜邪魅的女子。

    秦玖已经把咖啡馆的使用权交回给了任默生,但是,他怎么舍得让秦玖的心血付诸东流?

    虽然秦玖四处游荡,但是,她最爱的还是她的咖啡馆,不管去哪里,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去看咖啡馆的。

    她最爱的黑咖啡,苦涩绵长,时常无糖无奶,她的眉头却从来不皱一下,眉宇间还隐隐有笑意。

    秦玖能够在咖啡馆里一座便是一整天,手里的咖啡一杯接着一杯,这样的结果是,她那天整晚,都睡不过去。

    偶尔任默生去她的那里,总是看见她躺在摇椅上,落地窗洞开着,风从外面灌进来,飘摇的梧桐,阴影成荫。

    她躺在那里不知道在看着一些什么,总是失神,任默生进去的时候,时常可以看见夹在她的手指间的烟已经快要燃到她的手指。

    而她,总是没有知觉。

    秦玖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看见他的时候,总是张开手臂要他抱抱,她缩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说。

    任默生知道,那一刻,她一定是想到往事,难过了。

    咖啡馆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是,秦玖呢?去了哪里?是否还会回来?任默生抿了一口黑咖啡,终究是明白了秦玖心底的苦涩。

    只有心苦的人,才能忍受住这样苦涩的味道,秦玖喝着这样的咖啡的时候,都想起了什么?

    苏少城从外面走了进来,叫了一杯不知道什么咖啡,看见任默生交叠着双腿坐在哪里,微微一愣,扬起痞子的笑意,走到任默生的面前,把自己丢进了沙发。

    任默生只是略微地挑眉看了一眼苏少城,靠在沙发上,手指交叠在一起,微微地转动着手上的蓝宝石。

    “任少爷今个怎么这么有兴趣来这里放风?好像今天不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啊。”苏少城明明知道任默生的心中所想,但是恶作剧地想要捉弄一下这个一路都沉稳内敛的任默生。

    任默生挑起眉梢,仿若鄙夷地看着苏少城,手指依旧旋转着蓝宝石,神态自若,缓缓地开口:“不要道貌岸然地告诉我,你是来这里喝咖啡的。”

    苏少城这时候正捧着咖啡喝了一口,听见任默生的话,瞬间就被这滚烫的咖啡给烫到了舌头,疼得他龇牙咧嘴。

    “瞧你就这么点出息。”任默生嘲讽地看着苏少城,淡悠悠地吐出一句话,不把苏少城气死都不罢休。

    苏少城倒也不生气,气定神闲地翘着二郎腿,对着偶尔路过身边的美女吹着口哨,神秘兮兮地倾身靠近任默生。

    “哎,我听说何阑珊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擦出不一样的火花?”苏少城吊着桃花眼,对着任默生频频地眨眼睛,好奇心十足。

    任默生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阴霾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苏少城用力地咽了咽口水,很是没有出息地躺回沙发,这个男人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吗?

    “不要提她了,这不可能的。”就在苏少城以为任默生绝对可能再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任默生却开口了。

    苏少城捧着咖啡,足足愣了三秒看着任默生的脸,仿佛确定他说的是真的一样,才别开眼睛。

    他颇是感慨万分地叹了一口气:“哎,你说,这秦玖真他妈的难搞,这女人,怎么说走就走呢?女人心海底针啊。”

    然后苏少城很不幸地又收到了任默生凉飕飕的目光。苏少城在心底不仅低咒一声,靠,人家都不要你,说一下都不行啊?

    当然,他是没胆说出来的。

    “少城,别拐弯抹角了,就明说你是来找顾北微的不就得了?!”任默生看见好友闪躲的目光,就知道他的死穴在哪里了。

    苏少城这次无精打采了,懒怠地倚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感觉,有些欲哭无泪啊。

    不知道想了多久,他才幽幽地开口。

    “这女人还真不是人可以看懂的,就拿微微来说吧,看起来那么柔和软弱的一个女子,谁知道身体竟然藏着一个大火山,只要你一不小心去捅到这个火山口,一下子就喷出岩浆。”苏少城想起顾北微在皇城的时候尖锐的棱角,恍然觉得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顾北微,不仅惆怅不已。

    “你不是自诩什么女人都能征服吗?怎么,一个顾北微就让你手脚无措了,以后少出去混,让人笑话。”

    任默生不屑地看了一眼苏少城,知道顾北微的离开对苏绍的打击挺大的,只是这爱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苏少城风流倜傥的俊脸瞬间有些憋红,败下阵来。

    “你也知道,从前的那些女人都是可以用钱打发的,可是,微微却偏不吃这一套,我能怎么办?”苏少城摆摆手,无可奈何。

    任默生赞同地点头,顾北微是一个比较清心寡欲的女子,对这些物质的追求是极少的。

    “我看你也该收心了,别等以后真的失去了才后悔。”任默生伸手拿起咖啡杯,看着那袅袅升空的烟雾,出神了一下。

    想起了秦玖那张时常被自己吹出来的烟雾迷离了的脸,她就站在薄雾里,回头对他笑得明媚。

    “喂喂,任大少爷,你干嘛笑得那么春情荡漾?”苏少城无比惊悚地看着任默生端着咖啡,嘴角轻轻地扯开,眼角眉梢都生动了起来。

    任默生被苏少城这一唤,顿时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轻抿了一口咖啡,掩盖失落。

    苏少城若有所思,霎时非常感慨地幽怨地叹了一声,撑着自己的左脸,纳闷无比地开口。

    “你说,这秦玖还真是有能耐了,不仅她这样对你,就连她带出来的微微,都是一个脾性。默生,你这是患了相思病啊。”

    任默生的手一抖,咖啡险些抖出来,不是因为苏少城那么哀怨的口气,而是因为那句相思的话。

    他恍然发现,秦玖离开还不到七十二个小时,而他对她的思念,就如同在心底疯长了一般,刻骨铭心。

    “我们两兄弟这是何苦呢?”苏少城再度微微地开口,说完后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对顾北微的思念少去半分。

    虽然明明怨恨她狠决然离开,但是,却又那么深刻地思念她温情软语。这还真是让人矛盾无比。

    “少城,你相不相信,秦玖始终是会回来的?”任默生低眉顺目,嘴角的笑意冷然自信。

    苏少城看得有些闪眼,真不明白任默生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如果秦玖真的回来了,那么,那个女子该怎么办?

    有些踌躇,苏少城最终还是问出口:“默生,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阿凝都等了你这么多年了,就算你的心是石头,也该被她捂热了吧?”

    任默生倏然抬起头,眼角飞扬着笑意,抿着好看的唇,嘴角稍提:“对于一个我不爱的人,就算是多少年,都无济于事,但是,对于我爱的,时时都在谋划。”

    任默生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缠绕在素色的咖啡杯上,笑意冷冽,丝毫不因为这个女子的深情而柔和半分。

    苏少城专注地看了一眼任默生,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到底是莫槿凝没能住进他的心。

    以任默生冷淡疏离的性子,对莫槿凝的深情,是不可能做出任何的答复的。

    他想起了那天皇城的包厢里,女子轻轻地仰起头,冷酷的自信在眼底流转,她说,任默生,到底还是她的。

    她要是知道任默生的心底她一点低微都没有,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么何阑珊呢?你想怎么处理?我听说她可是想尽了办法接近你,可别闹出一场旧情复燃的戏码啊。”苏少城邪笑地看着任默生因为这个女子的纠缠而变得阴森不已的脸。

    苏少城心底刚刚因为莫槿凝而沉重的心情顿时有了释然,这任默生,也是有软肋的。

    从前是何阑珊,现在,是秦玖。

    任默生敛眉不语,他怎么会不知道何阑珊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心情,哪里还能在一起?

    “我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个念想。”任默生轻笑了起来,眉目都生花,对于他来说,那段往事,已经释然。

    苏少城抿着唇呻吟,似乎是想要考究他这话的几分真假,但是,眼前的人到底是任默生,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怎么能让他看清?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不去找秦玖?而是坐在这里惦念。”苏少城忽然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的,哑然地看着任默生,苦笑连连。

    任默生云淡风轻的脸,眼底的波澜未起,手指在咖啡杯上不断地滑动,映着那咖啡杯上复古的图腾,优雅美好。

    “就像你想的那样,见了又能怎么样?”任默生没有告诉顾北城,他在等,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

    等秦玖和顾北城最终的关系确定的时候,如果她秦玖放不下顾北城,那么,他任默生,该怎么样去介入?

    苏少城只能沉默在沉默,玻璃窗外雨丝飞扬,偶尔有行人没有带伞,奔跑着溅起了水花无数。

    任默生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时光就从他倦怠的眼底划过,苍驹过隙,苍茫中,他想伸手去拉住那个随风而去的女子,伸出的手,无助地,暗自垂落。

    林凤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满街,霓虹闪烁,妖孽横行的夜晚,任默生开着车无目的地走,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庆功宴就设在皇城,林凤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嘈杂的背影里,音乐声震天。

    “大哥,你怎么还不来?”林凤似乎有些的着急,恨不得任默生马上就赶过去。

    车里的音乐轻柔地泻出,任默生耳边挂着蓝牙,闪着幽蓝的光芒,感到头疼不已。

    “我有事,就不过去了。”任默生看了一眼红灯,把车停了下来,林凤那边似乎是经过了一场的嘈杂,有什么东西砸碎了的声响。

    林凤的声音鬼哭狼嚎地传了过来,夹杂着那音乐声,尖锐得刺痛了任默生的耳膜,他蹙了蹙眉。

    “哥,你再不过来,明天就看不到我了。”林凤哀嚎地对着话筒喊,因为那边的音乐声很大,所以他喊得声音有些沙哑。

    任默生不明所以,但是在听见何阑珊愤怒的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就明白了过来。

    何阑珊仿佛在抢着林凤的电话,不断地说着给我给我,林凤不断地闪躲。仿佛是何阑珊拿什么砸到了林凤,他哀嚎不已。

    任默生感到无比的厌倦,这何阑珊都这么多岁数了,还是这么容易发公主脾气,每每不顺心,就折磨身边的人。

    少年的时候因为爱,所以什么都可以容忍,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这么的处境,任默生已经逐渐地失去了耐性。

    “那你就舍命了吧,我会厚葬你的。”任默生冷厉地回了一句,阴森森的话语顿时让林凤那边安静了下来。

    想是想不到任默生会这样的厌恶,林凤也不敢造次了,推开喝得颠倒脚步的何阑珊。

    他还来不及开口,就听见任默生低沉的嗓音慢悠悠地从那边跑过来。

    “你照顾好阑珊,她想必是又喝醉了。”任默生最终还是有了一点的心软,毕竟爱过,怎么也不能跳过于狠心。

    因为爱过,所以不能狠心,因为恨过,所以就不可能再回头。他对何阑珊的念想,已经淡了。

    恰巧红灯已经过去,车流开始动了起来,任默生不想再多说,挂断了电话,知道以何阑珊的性格,定然会纠缠着再度打进来。

    直接关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优雅,唇角的线条却冰冷沉寂。

    怀安镇依旧安静,躺在苍茫的夜色里,沉静一片,任默生在巷口处熄灭的车灯,抽出一根烟点燃。

    那烟雾缭绕间,他的眉目渐渐地迷糊,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他竟然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怀安镇,却不敢相见。

    夜已经深了,长长的巷口两边低矮的路灯发出惨淡的灯光,任默生打开车窗,凉凉丝丝的雨丝就飘了进来。

    还带着桂花香,春天已经悄然地来了,巷子两边高大的桂花树结满了梨白的花,风一吹,就飘然飘落。

    在地上铺就了一层梨白的地毯,一眼望去,明黄色的灯光下,美得耀眼。

    那古老斑驳的墙,那桂花树冬来春去的屹立,都盛满了秦玖的点点滴滴的记忆。

    她每每说起的时候,笑容总是美好得让人迷失在她的笑颜之中,不想醒来,她对这里的情感,既怯又爱。

    他的已经有些飘远了,手上的烟已经快燃尽,他把烟按在烟缸里掐灭,开了车门踏出去。

    记得秦玖曾经兴奋地和他说起过,小的时候,她最快乐的一件事情便是春天的时候在这条巷子里行走,才在那梨白上,仿佛踏在了云巅之上,让她好生快乐。

    那时候的任默生,不知道走在这么厚厚的一层桂花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终于走在上面的时候,秦玖已经不在身边。

    脚下传来柔软的触感,任默生的嘴角竟然扯出了清浅的笑意,秦玖说得是对的,脚下柔软不已,仿佛踏在了云巅之上。

    他还在微笑,像个小孩子一般,窥探了到了心爱的女子的那美好的时候,总是那么欢喜不已。

    “任默生?!”

    深夜寂寥的四周,雨丝拍打在斑驳的古墙上,回音悠长,那风穿堂儿来,夹带着花香四溢,空气里流转着安静的沉香。

    任默生的背影瞬间僵直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凌晨三点,他会开车到到了这里,然后也能遇见了这个女子。

    他略微地回头,便看见一身单薄的秦玖撑着素色的伞,站在那满地的桂花之上。

    冷气还是没有消减,秦玖却只着了宽松的毛衣牛仔裤,锁骨出裸露,他能清楚地看见女子节节挺立的骨节。长发慵懒地搭在肩上,整个人清减而且淡泊。

    任默生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刺到一样,隐隐地痛,也不过的几天不见,这个女子的神色已经憔悴了好几分,素颜朝天,容颜萧索。

    秦玖的神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纵然她曾经那么潇洒地离开他,现在看见一用这样深沉心疼的神色看着她,心难受得仿佛溺了水。

    “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任默生迈开脚步跨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形容憔悴,总是很心疼的。

    他的嗓音低哑隐忍,秦玖撑着伞的手紧紧地握紧了伞骨,看着眼前男人柔和的神色,心底百味交织。

    他的温柔也曾赋予她人,也曾那般温柔地拥她人入怀,可是,任默生,既然无心,为什么要深夜来访,宛若情深?



☆、山长水阔始相逢,语笑情未了。(六)JQ

    “任公子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就算是心底已经柔软了下来,口却还是不能饶人,秦玖哂笑地抿唇,略微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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