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南风知我意2-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伸手,抚上她被吻得微肿的嘴唇,轻轻地摩挲,“对不起。”
  她摇摇头,翻身,忽然吻上他的唇,浅浅的,很快又离开,“我真喜欢你的味道啊。”他唇齿间酒香弥漫,混淆着一股清冽的气息,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植物芬芳。说着又轻吻他一下。
  他失笑,“别挑拨我。”
  “偏要。”她眼中促狭的笑意明显,又低下头来。
  原本只是假装,想逗一逗他,哪知他却顺势扣住她的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嘴唇也覆下来,只是这一次,他的吻变得很温柔,如春风里的细雨。
  片刻,他放开她,伸出手臂枕在她脑袋下,将她揽到怀里。
  “朱旧。”
  “嗯。”
  “跟我在一起,你会很辛苦。”
  “会比我考医学院还辛苦吗?”
  “比那更辛苦。”
  “会比我拼命与厚厚的医书熬夜死磕还辛苦吗?”
  “更辛苦。”
  “哦,太好了,我就喜欢挑战!”
  他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女孩啊,比他想象中要更坚韧,更好。叫他如何不爱她,叫他如何舍得放开手。
  朱旧翻身,捧住他的脸,低头凝视着他,专注又认真,她说:“云深,在我眼中,爱只是爱,它没有法则,没有这样那样的条理,也没有阶级、门第、偏见,我不会因为你拥有别墅而我靠兼职维持生活而不爱你,我也不会因为我能跑能跳而你腿有残缺而不爱你。在那些外在之前,我们都只是这世间拥有同等生命的普通人,有一样的骄傲与尊严,坚强与脆弱,都一样需要经历人生中的喜怒哀乐。所以,我爱你,仅仅只是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分享所有的欢喜,也分担一切哀愁。”
  她的声音很轻,又似有雷霆之力,将那些话砸在他心间。他从她漆黑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身影,那样鲜明而郑重地存在着。
  他伸手,将她搂到怀里,紧紧的。他的头搁在她的脖颈里,他微微闭眼,有泪水自他眼角悄悄滑落。
  “朱旧,我爱你。”他低声喃喃。
  如果说他曾怨怼上天的不公与残忍。可此刻,他心怀感激。他拥抱着的这个女孩,一定是上天给他的补偿,过往岁月里所有失去的,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

第八章 我想住在你的眼睛里,那是我见过最美的星空
  你不在这里,你不在那里,你在我心里。
  隔天,傅云深同朱旧去医院给姜淑静拜年。
  当她看见牵手走进来的两人时,眼睛“唰”地变得好亮,笑吟吟地给他们派红包。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姜淑静问。
  正在吃苹果的朱旧猛地呛住了。
  一旁的Leo叫道:“妈妈,您也太心急了吧!”
  傅云深却微笑着说:“等她满二十一岁就结婚。”
  那个时候,她已经念完了大学。
  朱旧朝他望去,“喂,傅云深同学,你在说什么呢!”
  二十一岁就结婚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而且,他们才刚刚谈恋爱好不好!
  他挑眉,“哦,原来你不想嫁给我啊?”
  “当然不是……”
  “哦,原来你想嫁给我啊。”
  “……”
  什么跟什么啊!
  Leo受不了地喊道:“喂,你们别在单身汉面前秀恩爱好不好!最可恶了!”他又说:“哦,如果你们结婚,要给我包一个大大大大的红包。在你们中国,这叫什么……什么来着……妈妈?”他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转头问母亲。
  姜淑静笑着说:“这啊,叫媒人红包!”
  “对对对!要一个大大大大的。”他伸手在空中画一个大大的圈。
  朱旧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傅云深也微微笑着,结婚……跟她组成一个家啊……光想一想,就让他心里变得无比柔软。而他在开始这份感情时,就已在心里做了决定,他是要同她结婚的。
  在一起后,朱旧就将宿舍里的东西都搬去了别墅,但她依旧住在傅云深对面那间卧室里。
  她的学业越来越忙,但再忙,她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陪傅云深去内卡河边散步。
  海德堡的夏日傍晚,老城安静又凉爽,他左手拄着拐杖,右手牵着她,她的右手牵着梧桐,从半山腰一路慢慢走到河堤。
  天黑的时候,他们会去中国超市买菜,她怕他太累,每一餐都规定他只能弄简单的两菜一汤。她很喜欢看他专注做饭时的样子,她觉得很迷人。每个月他都会包两次饺子,以解她想念奶奶的饺子的馋。
  朱旧在电话里跟奶奶开玩笑地说,奶奶,怎么办,我男朋友包饺子的手艺都要超过你了哎,我都快不想念你的饺子了呢!
  奶奶笑呵呵地说,那什么时候带他回来,我们比比看!
  奶奶是知道傅云深的身体情况的,她却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甚至在知道傅云深的腿在寒冷的季节里很难受,详细地问过他的医疗记录后,调配了两个中药方子,又从国内把中药材配好邮寄过来。
  有朱旧细心的照顾,又因为他渐渐从那黑暗世界里走出来,心情变得开朗许多,他的身体状况变得好起来。
  只有一次,天气太冷了,他独自外出时吹了风受了寒,回来就发起了高烧,还引起了腿部伤口感染。大半夜的,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又任性地不肯去医院。她背不动他,只得打电话给在外地的Leo,他是他的家庭医生,一直负责他的健康。她照着他的吩咐,帮他打针,处理伤口。她在床边守了他一整夜,没敢合眼,天微微亮时,他终于退烧,人也清醒了过来,她狠狠松了一口气,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她照顾他这么久,还从未见他病得这么重过。担心了一整夜,见他醒来了,其实是开心得掉眼泪,他却误以为她是害怕的,喃喃说,如果以后我真的快死了,一定把你赶得远远的,朱旧,我最怕你难过。听见他这样说,她生了他一整天的气。
  那之后,她跟他约定,下雨、下雪,太寒冷的天气,不准外出!实在要出门,必须由她陪同!
  他失笑,朱旧,你把我当小孩子呢!
  她凶巴巴地说,就把你当小孩子呢,谁叫你随便病倒的!
  他就说,哦,那你快去给小孩子做好吃的。
  她瞬间就举手投降,在做饭这件事上,她真的真的没有一点天赋。
  他出事时,柏林的学业还有一年才念完,之后就办理了休学,毕业证也没有拿。朱旧问他,要不要回学校?他摇头,他本来对经济就没什么兴趣。
  她见他花钱毫不在意,偶尔会玩笑般故作忧愁地说,怎么办,你没有工作,我又这么能吃,我们会不会很快破产?
  他敲她的额头,笑说,别担心,我虽然不大喜欢我的专业,但既然学了,总学到了点东西。而且,我投资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他把二楼的一间卧室腾空,搬了张宽大的木桌与椅子进去,其他什么也没有。他在那里涂涂画画的,朱旧原以为他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随便画画而已,结果惊讶地发现,图纸上的腕表款式都很别致好看,连她这个不喜欢佩戴首饰的人都觉得很美,想要拥有。
  他从大学起就与一些二三线腕表品牌合作,为他们画设计稿。因为他不是科班出身,又是兴趣般的玩票,不用为每一季的新品发愁,偶尔灵感闪现就画画,反而有惊喜。
  他也会自己动手做一些简单款式的腕表,那些细细碎碎的零件摊开在桌子上,再一件一件组装起来,要花很多的时间与耐心,他甘之如饴,朱旧却看着头大,她宁肯去记人体经络图。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春夏秋冬流逝,可因为有爱的人陪在身边,哪怕行动不便,他也觉得内心安宁。而她,虽有繁重的学业压力,与独自在异国他乡求学的孤寂,也因为他与梧桐在,而变得温暖起来。
  后来想起来,他们在一起的这两年,真的是人生里最美好温柔的时光了。
  在朱旧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傅云深向她求婚。
  她原本以为他说她年满二十一岁就结婚,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毕竟他知道,她是要一路念完博士的,从未想过这么早就步入婚姻殿堂。
  又是一年寒冬,海德堡一如既往的大雪纷飞,他为她做了丰盛的生日晚餐,还亲手烘焙了一个生日蛋糕。她吹灭蜡烛的时候,他让她闭眼,将什么东西放在她耳边。她听到针“滴答滴答”走过的声音,他手中握着的,是一块腕表。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对她说:“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跟你一起共度。朱旧,你愿意嫁给我吗?”
  求婚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有点发怔,脑海里想起当初他在他姨妈病房里说的话,她喃喃:“你当初说真的啊……”
  “当然。”他点头,见她有点发愣,心里忽然就升起一点忐忑。
  她看着摊在他手心的腕表,黑色的皮革表带,银色的表盘里,装着一整片深蓝色的星空。在黑暗中,这片星空,熠熠生辉。
  她想起自己曾在他制作手表时无意地说过一句,喜欢星空表。
  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放在心上。
  “这是我亲手制作的。”他说。
  “你之前去瑞士,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恍然。
  前阵子,他去瑞士待了半个月,说是去见一个朋友。那时候她正为升本校研究生忙得不可开交,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学校,也没有细问。
  她抬眸,他眼里的忐忑她看得一清二楚。在一起两年了,他们的感情很好,从未吵过架,但她知道,对待这份感情,他是有一点不自信的,时而患得患失。那一次他发烧病得很厉害,甚至说起让她离开的话。
  她歪头望着他,说:“如果我嫁给你,就可以一辈子吃你做的菜了哦?”
  他一怔,微笑点头:“嗯。”
  “如果我嫁给你,就可以一辈子要求你给我做甜品了哦?”
  “嗯。”
  “如果我嫁给你,梧桐就是我的了哦?”
  “嗯。”
  “如果我嫁给你,阁楼上的大书房就是我的了哦?”
  “嗯。”
  “如果我嫁给你,你就是我的了哦?”
  “嗯。”
  他忍不住笑起来。
  “好像,还不赖哎!”她朝他伸出手腕,眨眨眼:“我愿意,云深,我愿意。”
  虽然从未想过这么早结婚,但是,如果那个人是他,她愿意。从她第一次吻他时,她心里就很清楚,她想要跟他在一起,不是一时,而是一世。
  他心中忐忑褪去,随即眼眶一热,泪水差一点就涌出来。都说这种场合,一般女孩子才是落泪的那一个,他们两个人,却恰恰相反了。她大概不知道,她这句“我愿意”,对他来说,多么多么重要。这是他这短暂一生里,听过的最动听的话。
  他为她戴上腕表,深深吻她。
  那个吻又温柔又缠绵,持续了很久。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又同住一个屋檐下,每天朝夕相处,免不了的亲密接触,但每一次,他心中再多渴望,也都会在最后一步打住。然而这晚,他因为心里激动,便忍不住放肆起来,当朱旧的毛衣被他脱掉时,骤然的凉让她打了个冷战,他敏感地感觉到了,瞬间便停下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知道他是误会了,她低头笑笑,伸手去解他假肢的接受腔,他明白她想做什么,下意识就伸手去阻止她。
  她拨开他的手,熟练地将他的假肢摘掉。
  她抬头,壁炉的火苗映着她因为喝酒而微微发红的脸颊,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亲,然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冷,抱我。”
  她的声音似带了蛊惑,他像听了无可反抗的命令一般,将她拥抱在怀。
  她忽然又从他怀里离开,当她的脸靠近他的残肢时,他微微睁大了眼,然后,他感觉到皮肤被一种特别柔软的温度碰触。
  她在亲吻他。
  他有瞬间的僵,一动也不敢动。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那么明显地感觉到,她亲吻他的伤口,仿佛在亲吻世界上最珍贵美好的东西,那般温柔,那般珍重,那般的爱惜。
  他的身体忍不住轻轻战栗,他更紧地拥抱住她,缠绵滚烫的吻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
  姜淑静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开心得落下泪来。
  “云深,姨妈恐怕没有办法回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姜淑静遗憾地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很多时候住在医院里。
  “姨妈,我们就在德国公证结婚,请您做我们的证婚人。”他顿了顿,说:“另外,请您暂时不要告诉我妈妈,我们春节会回国一趟,到时候再说。”
  “什么?”姜淑静惊讶道:“云深,婚姻大事,怎么可以不让你妈妈知道。”
  “姨妈,我家里是什么情况,您比谁都明白。”他自嘲地一笑,“我的婚姻,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在我妈眼里,我喜欢谁,谁喜欢我,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我结婚的那个人,背后是否有可以交换利用的筹码。”
  姜淑静沉默。是的,她比谁都明白,因为她也出生于这种商业世家。若不是她坚持留在国外,选择在大学当老师,并且不依靠家里一分一毫,只怕自己也最终会沦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所以她心里很清楚,就算朱旧再好,姜淑宁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傅云深说:“姨妈,朱旧对我意味着什么,您也比谁都清楚。”
  她当然知道,他曾对她说过,那个女孩,是他的阳光、空气与水。
  姜淑静叹口气:“朱旧呢?她也同意不告诉你妈妈?”
  他说:“她尊重我。”
  姜淑静说:“委屈她了。”
  朱旧却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她本来对结婚礼仪这些就不太在意,甚至觉得那些程序很琐碎麻烦,她理想的婚礼是找一个美丽的教堂,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有亲密的亲人朋友在场就好了。
  如果要说朱旧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她结婚,奶奶却不在身边。
  她在电话里跟奶奶说起婚事时,奶奶虽震惊,却并没有责怪她,只问她开心不开心,听到她肯定的答案,就说,那我祝福你。末了感叹着说,你这丫头啊,还真是你父母亲生的呢!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买一对婚戒,找个那什么教堂,交换一下,就完事儿了!
  朱旧忍不住笑了,原来,这种不在意的态度,也是有遗传的啊!
  傅云深想亲自制作他们的对戒,所以没有买。朱旧晃了晃腕表,我才不要戒指,它多么独一无二。
  她送给他的结婚信物是一盆薄荷盆栽,她说,别看它只是一盆普通的盆栽啊,Mint,我可是把自己都送给你了。
  他们去定制婚纱,朱旧本说不要的,白衬衣就好了嘛!她长这么大,还从未穿过裙子。但在这一点上,傅云深却十分坚持,他想看她穿婚纱的样子。既然这是他的心愿,她愿意满足他。
  婚纱设计师是Leo的好朋友,加着班一个礼拜就把婚纱赶出来了,非常简洁大方的款式,很适合朱旧。
  2003年的平安夜,他们在海德堡的圣灵教堂举行了简单的仪式,Leo一家四口,是唯一出席的亲友。
  婚礼简单朴素,甚至有点冷清,可对朱旧来说,当站在神父面前,听到他与自己坚信肯定地说出那句“我愿意”时,她觉得这是一生中最隆重的时刻了。
  第二天,他们飞去新西兰蜜月,地点是朱旧选的,海德堡的寒冬,正是南半球的夏季,新西兰气候温暖宜人,适合傅云深。还有,她听说新西兰的蒂卡波湖有世界上最美的星空。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旅行,她很开心,在飞机上一直握着他的手,就没有放开过。
  飞机餐很难吃,朱旧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傅云深见她吃得实在太少,旅途漫长,想哄她多吃几口。新婚燕尔,她难得小女孩般地撒娇,说想吐,不吃。他从包里掏啊掏啊的,竟然掏出了几包辣的食物。她眼睛都亮了,因为走得匆忙,都没考虑到这些。她开心地抱着他猛亲了几下。
  邻座是一位中年阿姨,见他们亲密的模样,笑说:“你们感情真要好。”
  朱旧甜蜜地说:“我们刚新婚,去度蜜月。”
  “真的啊,恭喜恭喜!”
  “谢谢。”
  因为朱旧要准备期末考,所以他们的蜜月之行只安排了短短一周。他们哪里也没有去,七天全待在蒂卡波。他们运气很好,第三天晚上,竟然看到了银河。
  静谧的蒂卡波湖边,夜幕降临,夜空如深蓝色的丝绒盒子,繁星如璀璨钻石,闪耀的银河从头顶流淌而过。天空那么近,仿佛伸手便可摘星辰。那种美与震撼,无法言语。
  她大多时候如男孩子般,但她心底有着为数不多的小女生浪漫情怀,比如爱夜空里美丽的焰火,也梦想着有朝一日,与心爱的人,在原野上搭一顶帐篷,并肩坐看夏日夜空里璀璨的星空与银河。
  这两样,他都帮她实现了。
  草地上,她仰躺在他腿上,指认夜空里的星星。
  “小时候,夏天的夜晚,我常常这样躺在奶奶的腿上,我们在屋顶天台上看星星。我奶奶几乎认识所有的星星与星座,是她教会我认北斗七星、天蝎星宿、小熊座……她跟我讲,死去的亲人,都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我的父母,是最亮的那两颗。”她笑笑,“所以,我喜欢有星星的夜晚。”
  他抚摸她柔软的发,听着她细细碎碎说着很多很多与奶奶有关的事情,每一件,每一个细节,都是温暖的,美好的。
  他心里好羡慕,更多的却是庆幸与感激,庆幸她自小失去父母,却有一个那么疼爱她的奶奶,把她教养得这么好,这么开朗、善良,心中永远不灭爱之火。
  她忽然把视线从星空收回来,她凝视着他,久久地。
  他低头看她,好笑地说:“不是嚷着要看一整晚的星星不错开一眼的吗?”
  她伸手钩住他脖子,将他的脸拉近自己,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嘻嘻地说:“你比星星更好看呀。”
  她总是把情话说得毫不在意,却不知道,这样反而更动人。
  他低头,深深深吻她。
  朱旧,你大概不知道,你才是最美最亮的星辰,将我黑暗孤寂的世界照亮。
  回海德堡后,等朱旧考完期末,他们便准备回国。
  他们去商场为奶奶买礼物,傅云深对这件事很郑重,非要亲自去挑选。老人家的礼物,可选的并不多,这次依旧选购了冬日里最实用的羊毛衣物。他知道她奶奶喜欢吃甜的,又拉着她去超市买当地有特色的甜点。
  恰逢周末,超市里人特别多,食品区有新品在做促销,售卖员在卖力地推销,拥挤又喧闹。
  “云深,我们改天再来吧。”朱旧皱眉,之前购物他们已经走了很久的路,她担忧他的腿不舒服,又加之超市里闹哄哄的,还有熊孩子们把购物车当玩具车开得横冲直撞。
  他说:“不要紧。朱旧,你看,这热热闹闹的劲儿,多像我们中国过年前的超市。”
  “哈,真的哎!”
  她让他推着购物车,她走在他身边,时刻留意着身旁的动静。
  他们买完了甜点,又转到熟食区去,这家超市有非常好吃的熏肉,傅云深常买来做三明治。
  刚走过去,朱旧一眼就看见了正低头为食物打包的卡琳罗。
  “卡琳罗!”朱旧惊喜地喊道。
  穿着超市制服的卡琳罗也开心地喊道:“噢,Mint,傅先生,好久不见呀!”
  傅云深微微颔首。
  朱旧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工作的?”
  “刚来半个月。”卡琳罗笑看着傅云深与朱旧紧牵着的手,她冲朱旧眨眨眼:“噢,宝贝儿,你们在一起了?”
  朱旧将头往傅云深身上靠了靠,笑着说:“卡琳罗,我们结婚了。”
  “噢,我的天啊!我错过了什么!”卡琳罗惊讶地喊道,“你们竟然结婚了!祝贺祝贺!”
  她嗓门本就大,这样一来,周围的人纷纷朝他们看过来。
  因为卡琳罗还在工作,朱旧与她寒暄了两句,买好熏肉,他们就离开了。
  她与傅云深刚走,有人便慢慢地从一旁的货架边走出来,目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然后跟了过去。男人生得很高大,一张典型的欧罗巴人种的深邃轮廓,他的手中拎着一瓶酒,一边走,一边喝,蓝色的眼睛里醉意蒙眬,那迷蒙里此刻浮现出一种狠戾的冷意。
  那个女孩,那个拒绝了他很多次,还捅了他一刀的女孩,她结婚了?她嫁给了一个走路依靠拐杖的残废?
  他走到门口,碰到正从洗手间出来的同伴,那人见到他就说:“嘿,Maksim,你不是去买酒了吗?酒呢?我们还喝不喝了?”
  Maksim看了眼走在前方不远处的朱旧,转头对男生说:“Kim,晚点儿请你去Fantasy Bar喝个痛快怎么样?现在,跟我来。”
  朱旧跟傅云深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现在她已经拿到了驾照,平日里外出都由她开车。
  这个时候正是超市的购物高峰时段,停车场的车位挤得满满当当,车库里很安静。朱旧之前把车停在最里面角落的位置,离电梯有很长一段路。走了几步,他们忽然听见身侧楼梯间的门被推开的响声,有人从那里出来,那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身后。
  “Mint。”这熟悉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