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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入圈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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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弦眼神有片刻的迟疑,随后摇头应道,“还没有。”
“那先吃东西。”言歌面色寻常,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用了。”和弦轻声推辞,眼眸渐渐垂落在墙根与地面的交界处。
话音刚落,原本已经走向隔间的男人立即停下了脚步,清亮的瞳仁似蕴着怒气一般直视过来,出声的腔调也隐隐约约变得冷硬坚毅起来,“边吃边说。”
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
和弦也不知是从身体的哪个部位萌发出了想要和他对着干的情绪因子,皱着眉回道,“我不想吃。”
言歌挑眉一瞥,唇角缓缓下压,凛了神色开门见山,“那你问吧。”
许是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直接,和弦有些怔忡:“你怎么、会知道?”
并未正面回答,言歌只是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盯着她说道:“要问我什么时候认识你,还是问……”他稍作停顿,随后才又重新开口,“为什么电话这端的人是我?”
完全被人窥探到内心想法的尴尬滋味丝毫不亚于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和弦张了张嘴,复又狼狈地别开了脸,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刚才和谁在一起?”言歌眼底划过一道戾气,说这话的时候指尖在裤兜里微微捻动着。
在他看来,有时候的和弦是迟钝的,不然也不至于五年多还意识不到自己弄错了电话号码。而今天的举动,如此反常,如此突然,摆明了就是有人在后面给她“提了醒”。
至于是谁在背后坑他,这事言歌必须搞清楚。
“吴清瞳。”倒也不遮掩,和弦老老实实地应道。
言歌心思明了地点着头,声音很平静,“那她和你是怎么说的?”
和弦有点佩服对方这洞察力,本来并不想细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东西却不得不说了。
但始终也不想像告状一样把事情全盘托出,现在就只能欲言又止。
“你信她吗?”没等和弦找到好的说辞,这边言歌已经冷着脸发问了。
他甚至不用亲耳听到或是转述,都可以猜到从那个女人的嘴里出不了什么好话。
和弦微微有些发愣,开始细细反思起一些问题来,她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些话语的真实性,又或者说,自始至终,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巧合,她似乎已经选择了相信吴清瞳。
和弦还在暗自琢磨,言歌却被她长时间的沉默所激怒,果然,她还是不相信他。
强迫自己压下了脾气,他黑着脸问道,“我说事实并不像她讲的那样,你会信我吗?”
和弦因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就没有听清这句问话,好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可这时候,她对面立着的人的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
“这个号码从一开始就是我在用,直到五年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总往上面发短信的人,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号码,但是除开看了她发来的短信之外,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做过。同样的,如果你觉得我偷|窥了你的隐私,我很抱歉。”大概因为鲜少会说这样长段的对话,言歌的声音没有以往清亮,他顿了顿,嗓音却更加暗哑下去,“但是和弦,你恼的是被我知晓了你的秘密,还是气这个号码的主人不是孟孜文?”
第26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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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牵扯出一个完全不在自己预想范围之内的人,和弦不由感慨,生活还真是一出狗血肥皂剧。
来之前的路上,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或是圆满,或是遗憾,可独独没想到现实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上演。
对于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她并没有多少怀念,青葱校园里的朦胧感情早已经在时光的长河里被冲了个干净。
她问心无愧,但也不希望别人拿这事开刀。
而言歌突然提及孟孜文,无形中也让气氛更加僵化。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误会,他是这样,她也亦然。
和弦皱紧了眉头,脸色也变得不太好,“这是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孟孜文扯进来。”
言歌正在气头上,自然也没细思这句话背后暗含的归属问题,只冷着脸不说话,整个一副并不赞同她的模样。
如此一来,和弦也毛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言歌一定要紧抓着孟孜文这个问题不放,难道就只因为她曾经喜欢过这个人,所以万事都要拿他当做理由吗?
“那你不也一次都没告诉我认错人了吗?”气急之后,和弦脑子一热就来了这么一句。
一语中的,言歌微愣,随后目光闪烁着别开了脸。
他承认在这件事上,自己存着大大的私心。
五年前和弦出现的时候,他刚被选中成为电影《长天》的男主角,因为从未接触过拍戏,且非科班出身,他一度压力大到神经衰弱。
而那时候支撑他走下来的除了祁路明的鼓励,就是和弦的短信。
琐碎的生活,各式各样的见闻,还有每天准时的早晚安,看似无聊却在不知不觉中给足了他勇气。
人总是会对愿意向你敞开心扉的人抱有亲近的想法。
起初言歌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起乌龙事件,他也还乐此不疲地当着对方的树洞。要不是后来和弦无意间自报了家门,恐怕这种状态也就这么一直维持下去了。
发现这是个错误后,他也曾想过要告知对方,可彼时每天接收她的短信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都说养习惯容易戒习惯难,他纠结了一段时间后,便又自私地将实话咽了回去。
因为了解她的遭遇,才会萌发出想要帮她的想法。又或许是因着刻意的接近与关心,喜欢上她也变得顺理成章。
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很多次想要同她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好不容易可以据实以告了,这幺蛾子又生了出来。
不是没有想过和弦会生气,在接到电话前,他还一个劲儿地往搜索框里输入哄女生开心的一百种方法,可现下看来,偷学的那几招似乎是没什么用了。
眉宇间出现少见的失落,言歌安静了几秒钟后答道,“这个问题上我可以道歉,我不该骗你。”
和弦本来说的就只是气话,出口前也并没有想太多,更不可能顾虑到他的感受,话一出口见他神态变了,正后悔的当口却听到了道歉,反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又是一阵沉寂之后,正当和弦想好了说辞准备解释时,对面的言歌已经抬脚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经过她身侧时未作半点停顿,决绝得让人难以接受。
包间这下就只剩她一个人了,明晃晃的灯光下映着自己孤零零的身影,她突然难以名状的悲从中来。
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转,终是不堪重负地滴落下来。这滴眼泪显然起了个很好的带头作用,自它之后便再也压不住泪腺的释放,金豆子随即掉得越来越凶。
来之前还仔仔细细地想了好久,千叮咛万嘱咐地警告自己不能犯“偏信则暗”的错误,可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一样的不理智。
信了不该信的人,同样也伤了不该伤的人。
这个圈子里充斥着背叛与伤害,遇上一个人真心待自己的人谈何容易。而如今有幸拥有了的自己却不懂珍惜,眼见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可是幸运和时间是一样的,如若不珍惜,它便不会在原地等你。
错失二字,一时难过的是“失”,抱憾终身的却是“错”。
越想下去越觉得伤心,和弦索性蹲下身子抱着腿准备哭个痛快。泪珠子滚滚而下,哭声也渐渐散了出来,到最后她把脸闷在膝盖上,哭得倒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言歌推开门刚巧看到这一幕,当即整个人就又懵了。
不过出去了几分钟,怎么感觉气氛非但没缓解,反而更糟了?
随手搁下盛勋刚刚送来的消肿药膏,长腿一迈,绕过去在背对门蹲下的和弦面前站定,发现她还是不准备消停之后,也顺势跟着蹲了下来。
埋头哭泣的人显然已经哭得忘我,全身心投入到了以哭泄愤的情绪当中,全然没注意到前方有人存在。
直到她抬起手背准备擦掉脸上的泪水时,才惊觉对面蹲了个人。
哭声戛然而止,手上的动作也停在半空,为了表示自己的惊讶,她还配合性极高地打了个哭嗝。
言歌皱了皱眉,伸过手去帮她擦掉了眼泪,“哭什么?”
和弦眨着通红的眼睛,面上的悲伤也还没有完全退去,但心绪却在一点点回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害怕……”和弦抽噎着,突然猛地停下话头,瞪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脑子里那一闪而过的“怕你不喜欢我”是个什么鬼?
言歌微一挑眉,试探着问道,“害怕什么?”
和弦结结巴巴“怕”了个半天也没能怕出个所以然来,本来就哭红了的脸这会儿好像被憋得更红了。
“不用害怕,我还在这儿。”字里行间溢满了温柔,言歌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
和弦眨了眨眼睛,又有眼泪脱离眼眶,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她把所有不安的情绪都扫去,她面对着他,眼睛还是湿漉漉的,心里却是温暖而又感动。
…
最后,这顿约定好的晚餐还是打了水漂。
经过了一出闹剧,就算问题已经说开,被扫了兴的心情还是很难平复。
和弦怏怏不乐地回到房间,意外发现等候在那里的人并不是阿元。
“阿元呢?”她皱着眉问道。
陈璐一眼便看清了她红肿着的眼睛,随即假意关怀地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眼睛红红的。”
和弦睨了她一眼,再重复了一遍,“阿元呢?”
眼见着躲不开这个问题了,陈璐这才云淡风轻地回应道,“清瞳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人照顾。”
和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便转身进了卫生间。
没有料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陈璐稍稍有些迷惑,就好像她也压根不明白为什么吴清瞳非要让她过来跟着和弦一样。
“你刚才是不是去找言歌了?”陈璐不死心地挡在卫生间门口继续追问道。
和弦自顾自地洗着脸,摆明了没有想搭理她的欲望。
洗了脸侧身从夹缝里挤了出去,她还是一声不吭地做着自己的事。拆开纸盒,把消肿药膏涂在下午被呼了巴掌的右脸上,凉丝丝的触感一下子就笼罩住了整个人。
房间里洋溢着泠冽的药味,终于让她觉得心口不再被堵得那么难受了。
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短促的铃声,和弦伸手过去的同时,抬眼看向循声转过头来的陈璐。
后者眉尾一跳,悻悻然把目光收了回去。
确保她不再向这边投来八卦的窥探之后,和弦才慢慢吞吞地解了锁。
“From:学长
——吃点东西。”
这是知晓真相后的第一条短信,虽然感觉微妙,但又无端让她觉得有种尘埃落定的归属感。
迅速将那不伦不类的备注修改掉,她勾着唇角回道,“你也是。”
发完短信后,和弦仰面躺到床上,也不再管陈璐是否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扰人清净,开始一点点梳理起一些事情来。
首先最显而易见的是吴清瞳撒了谎,不仅今晚,还有当年。
以自己对她多年的了解,吴清瞳鲜少会做无利可图的事,她如此煞费苦心地编织谎言,一定是存着什么目的的。
今晚的要容易揣测一些,为的是挑拨自己与言歌的关系,那么当年的谎言呢?
那时她俩的关系还称得上是亲密无间,她骗自己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和弦越想越迷惘,脑袋里积满了各种猜想,混乱得让她无从招架。
可这时候,陈璐还是一点不让人舒心,她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开始看起电视剧,声音哇啦作响,惹得本想平心静气思考问题的人怒火从脚跟往头顶冒。
和弦募地从床上起身,大步流星走过去关掉了电视,接着手指房门地下了逐客令,“回你房间去!”
“我又没打扰到你。”陈璐不自觉起来也真算得上是脸不红心不跳。
“出去!”和弦不客气地抬高了音量。
陈璐嗫嚅了两下,讪讪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许是因为心里很不服气,她边走还边小声埋怨道,“明明是你自己不集中,还非要怪别人转移了你的注意力。”
“啪”地一声关上门,往回走的和弦遽然停下了脚步,突然细细咀嚼起陈璐离开前的那句话。
转移注意力?
一些不成形的判断逐渐在心底涌现出来,脉络虽然还不清晰,但是却让她的思绪再次飞回到曾经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上面。
宛如抽丝剥茧一般,和弦缓步回到房间内,不断在脑内放电影一般过着往事。
清晰的,模糊的,断裂的,巧合的,一个个片段被她拎出来放置在自己面前,它们拼凑起来也并没有让她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过她还是小看了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影响,一番回忆之后,她心有余悸地强迫自己停止了猜测,缩了脚如蝉蛹一般裹紧被窝,半晌之后才将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第27章 胃疼
**
祁嘉木最近一直很纳闷。
貌似从一个月前的某一天开始,他的男女主角的互动就变了味。
前一秒还在镜头前你侬我侬,下一秒喊cut之后便立马弹开各做各的,可你要是说他们不和吧,这形容又不是那么准确,总而言之气氛就是有些微妙。
他曾旁敲侧击地试探过男主角,可奈何对方嘴太严,打听了好一会儿仍是一无所获,于是乎他便自然而然地把目标人物换成了女主角。
因着连拍了好几天的夜戏,和弦困得不行,这会儿正靠在休息椅上闭目养神,忽而感觉身前有阴影出现,她轻掀眼帘,目光顺利停在对面的人身上。
“饭都不吃?”祁嘉木边说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和弦直起身子捏着后颈回道:“陈璐去取了,我趁机补个觉。”
“诶,我发现你经纪人好像最近性情大变,对你态度好了许多。”
和弦笑笑没说话,是态度改观还是另有目的,恐怕这就要问陈璐自己了。
自从把阿元换走以后,这陈璐便成天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近来更甚,大有要把工作都搬到这儿来的架势。
和弦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改革春风吹进门了,在她看来,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
而监视的目的,也昭然若揭。
在这个问题上,言歌和她的看法出奇一致,也不知道是不是存了逗耍对方的心思,他俩一拍即合决定顺着她们的意愿行|事,这样一来,也正好有了可以看清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机会。
这一系列举动谈不谈得上是斗智斗勇暂且不说,反正这些天下来,你来我往间也的的确确有了些尔虞我诈的味道。
这边和祁嘉木说着话,那边便用余光瞥见陈璐已经取了盒饭大步流星地折返回来,和弦迅速收回视线,佯装不曾注意到一般转了脸回来。
“聊什么呢?”刚一接近,陈璐便状似热络地问了一句。
和弦身子微微一颤,就像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片刻之后才伸过手去接下盒饭。
整一圈动作下来,随意自然却不显突兀,丝毫教人看不出她其实早有准备。
见和弦接过盒饭,陈璐立马也在她身边安坐下来,一面掀开饭盒的盖子,一面捋了捋耳畔的头发。
“过几天就是媒体探班日,紧不紧张?”祁嘉木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停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起先前的话题。
“还好。”和弦把盒饭一分为二,一半用饭盒盖子装着,一半留在饭盒里递过去给他。
祁嘉木见状赶忙摆摆手,把盒子复又推了回来,“你赶紧吃,不用管我。”
因为一向不喜欢客套,再加之与祁嘉木也比较熟悉,听到这话之后,和弦旋即点了点头,这才掰了筷子开始进食。
拐弯抹角得差不多了,祁嘉木这才饶有目的地把对话迁入主题,“你和医生最近没怎么吧?”
和弦刚低着头塞了一口饭进嘴里,听到问话略略抬起眼睛,眼神疑惑地看着提问人,“最近?除了拍戏还能有什么事?”
这个态度有些出乎意料,祁嘉木挑了挑眉,直言道,“吵架了?”
嚼动了两下食物,和弦一脸淡然地回道,“没有。”
话虽是这么说着,手中的筷子却愤愤然戳向饭团,半点不留情面,这样的举动落入旁人眼中就大有泄愤之意了。
祁嘉木心里虽是觉得不对劲儿,但又被眼睛所看到的情景迷惑,思维混乱了一段时间之后,也觉得没辙了。
“你放心。”和弦适时主动开口,“我保证不会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里。”
这样的一句保证,又再次似是而非地把吵架这个事给认证了,这下连祁嘉木都有些信以为真了。
眼见事实已经这样了,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偏袒谁,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以叹气来结束今日的话题。
祁嘉木刚悻悻然地起身离开,和弦便立即转目扫了一眼坐在她身侧的陈璐,后者果不其然地挺直脊背,一副绝不漏掉任何一条有效信息的姿态。
许是和祁嘉木的对话再次加深了她的一些认知,这会儿她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平视前方不见转动,以至于都没发现和弦已经完全转过了身子面向她。
“饱了吗?”和弦冷不丁出声,如愿把陈璐吓得浑身一颤。
没等她作答,和弦便又垂下眼睑,语气随性地说道,“我吃好了,先过去了。”
陈璐意识还停留在惊魂未定的层面,听到话语以后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也压根儿没注意到和弦其实没扒拉几口饭。
好不容易定住神了,人家也早已经转身走远了。
把手伸进荷包一通摸索,拿出手机的时候神色却飞扬了几分。
这边和弦趁着转入拐角的时候回头一瞄,果然看见陈璐已经手指翻飞地在手机屏上敲打着什么,她眼光凉凉地直射过去,鼻息间一声冷哼。
动作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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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整整一个下午的拍摄。
正式收工的时候,早已经入夜,墨黑的天空虽衬得星月明亮,但也在无形中给大地增添了一分压迫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没好好吃饭,和弦这会儿胃部明显有些不适,四周一寻,陈璐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无奈之下也只能曲着手指,用关节顶|住不舒服的地方。
顺着小路往外走去,天色这么暗,道路旁边连盏照明的行道灯都没有,她还真是一步一激灵,走得战战兢兢。
“怎么了?”身后有人跟上来拉了她的手臂。
因着是熟悉的声音,和弦当即谢天谢地地松了一口气,她向后摆了摆手说道,“没事。”
远远就见她弓着身子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所以这会儿说没事确定不是糊弄他?
言歌担住她的手臂,见她一直捂着肚子,突然有些赧然,随即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那个?”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夜色中透着暗哑,话语中的内容又平白增添了一丝亲密,和弦的脸“蹭”一下烧了起来,任凭晚风再如何清凉也拂不去面上的燥热。
稍稍往后侧了侧脸,在昏暗的天色里,他的面庞被模糊成一帧漂亮的剪影,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的关心。
“可能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胃有点不舒服。”和弦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夜空里显得有些轻飘飘,但还是强忍住胃部的痉|挛,轻描淡写地说道。
因为不想之前的说辞被旁人听到,言歌当时是专门低了头凑过来的,这厢和弦再一转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便骤然缩短,鼻尖几乎相触。
尾随在后的盛勋一见这状况,反射弧立即缩短了一半,假意咳嗽提醒两人克制。
其实他这也是多此一举,人俩当事人也压根儿没想往那方面跑,被他这么一搅和,别提有多尴尬了。
但好歹两个人装镇定的本事都还算合格,心头也只有稍稍那么一丝不自在的情绪划过,随即便又淡定了下来。
“去医院吧。”言歌眉间隆|起山包。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一个小小的胃痛还真不至于大张旗鼓地跑去医院挂号。
和弦状若轻松地摇了摇头,“不用不用。”
感觉对方好像黑脸了,她才又补充说明道,“我兴许就是饿了。”
言歌好一会儿不吭声,惹得和弦都开始有战战兢兢的情绪了,他才又闷闷地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清他的表情,才会莫名觉得这话里满满都是无奈。
这一刻站在和弦面前的他,不再像是那个一直身处镁光灯下的大明星,反而像是一个百依百顺的男朋友。
男朋友???
和弦猛一下被自己的想法吓呆,忙转了目光看向繁星点点的天空,“随、随便。”
“能走吗?”
“嗯?”这是个什么问题?
“算了。”言歌解了领扣,向前一步半蹲下,然后侧脸叫她,“上来。”
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和弦立即如临大敌地拼命摇手,“我自己能走,真的不用。”
言歌懒得和她争论,只抬高了声音叫自己的经纪人:“盛勋。”
作为一个“中国好助理”外加“职业助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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