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嫂有系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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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燕露出阴阴的笑，完全不在意说出口的话，会给别人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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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1　一个巴掌

　　　　经历过末世的人，多少有点杀心。自暗害林木之后，季洛秀再次动了杀念。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好时机。

　　　　农村人爱看热闹，到村口看知青的，当然不止季村长一人。村长一来，季家村其他干部哪敢不来。

　　　　加上凑热闹的村民，足有百八十号人围着。

　　　　张燕的话一出口，热闹如集市的场面一下子静了。整个世界像被按了停滞键，大约有三五秒的时间，静得可怕。

　　　　随即而来的，是整齐的抽气声。然后，像岩浆喷发般，一下子炸了开来。

　　　　“这可怎么是好，黑。五类不是都该抓起来吗，怎么跑我们季家村来了。可千万别连累我们啊！”这是典型的自私自利型的。

　　　　“小姑娘别是瞎说吧？这孩子还那么小，长得也挺俊……”说这话的，应该比较心善，可惜这道声音，很快被更多指责的声音盖住。

　　　　“黑。五类还跑我们季家村来，信不信我们报警抓你们啊！”

　　　　“对，报警！”

　　　　……

　　　　季家村位置偏僻，hwb都没来过。季村长经常去镇上开会，知道这种事归hwb管。报警压根没用。

　　　　季家村村民群情激昂，季村长却一直保持沉默。会计季大成是季村长的堂弟，为人圆滑，也最有眼色，见季村长不发话。眼珠子一转，当即走到村民前面，大声喝道：“乡亲们，安静！我们听听大富怎么说，再做决定，好不好。”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让村民选择的意思。在季家村不听季村长的话，敢？！

　　　　季会计的话刚刚说完，村民们立马住了口，艾艾期期的看着季村长。也是，村里来了黑。五类这种大事，也只有季村长出马才能解决了。

　　　　季村长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家堂弟，目光在村民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才看向季洛秀和阳阳。

　　　　最后视线落在季洛秀身上，“那个知青说你弟弟是黑。五类，你怎么说？”

　　　　季洛秀面带感激的看了看季村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一步一步走到张燕面前，如同看死人般看着她，“你说我弟弟是黑。五类，还批斗过、游街过？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谁一起？”

　　　　张燕只是有一天上街，在大街上粗粗扫了一眼，看得并不清楚。听到季洛秀厉声喝问，支支吾吾道：“就前段时间的事，具体是哪一天，我哪记得那么清。和什么人，反正就是和一群黑。五类、臭。老九之类的！对了，应该还有一老太！”

　　　　她说的应该是季奶奶，季洛秀心里清楚，脸上却没有表情，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那里面有我吗？”

　　　　“没有！”这一点张燕很确定。季洛秀长得这么漂亮，如果有她，她早记住了。换作平常，她或许会动下弯脑筋，说里面有季洛秀。只现在她被季洛秀看得心里发慌，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季洛秀得到想要的答案，没再理她。转过头就对季村长说，“大富村长，你是村领导。能不能跟大伙普及一下，如果真是黑。五类，被抓后会怎样？我和弟弟是一家子，可不可能就我弟弟去批斗、去游街，而我作为亲姐姐，却能置身事外？”

　　　　这里是季家村，季洛秀想过，或许她说出爷爷的名字，这里的人应该记得，会照顾她们姐弟俩也说不定。

　　　　话在舌尖绕了绕，又咽了回去。爷爷季开源往上几代，季家一直是世家大户。她真要说了出来，不但没有帮助，反而落实了黑。五类身份。

　　　　季村长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盯着季洛秀看了好一会，想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真是个聪明的女孩！有些话，由他来说，比她上去跟人争个耳红赤脖强多了。

　　　　她是分配到季家村的知青，上面也没有指示这批知青有身份问题的，他不介意帮一把。

　　　　“她说的不错，只要被定性为黑。五类不可能无辜释放，坐牢有可能，最轻程度也要下放劳改。还有，作为亲姐弟，不可能一个定为黑。五类，一个却不是。”

　　　　季村长简简单单几句话，村民们听明白了，言论立马换了方向。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不能吧，真有问题估计连火车上不去！”

　　　　“是啊、是啊，还是大富村长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姑娘可真狠啊，比黑寡妇还毒，要不是我们大富村长聪明，这姐弟俩就被她害了。”

　　　　……

　　　　季洛秀听得无语，提出疑问的是她好不好。还有，刚才都是谁，听风就是雨，对张燕的话信以为真的！

　　　　募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到张燕面前，对着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回过头，朝站在村民前排的一个少妇问道：“妈，这就是你说过的长舌妇，对吧？”

　　　　张燕被村民们说得面色惨白，现在一个小屁孩也来指桑骂槐，不由恼羞成怒，推了一把小男孩，“哪来的小混蛋，有娘生没娘教的小杂种！”

　　　　被个外来知青当面骂得这么难听，季桂花哪里忍得住。哇得一声冲过来，一个巴掌拍过去。

　　　　“不要脸的浪蹄子，你说谁呢。敢跑我们季家村来撒野？”

　　　　季桂花的男人去年初上山打猎，之后就没回来。村民们都说是他肯定跑进深山，被里面的大家伙吃了。

　　　　这一年来，她家里家外的忙，既要照顾瘫在床上的婆婆，又要带儿子。没了男人打猎暗地里挣外快，只能拼命挣公分。

　　　　儿子比以前野，她知道，可实在顾不上。再说，儿子刚才也没说什么难听话呀！

　　　　长舌妇这词难听吗？季桂花表示，挺文雅的呀。

　　　　张燕一下子被打懵了，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挨过巴掌。就是重男轻女的妈，也就指着鼻子骂几句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惊愕：“你打我？”

　　　　顿了顿，转头看向季村长，哭道：“我可是城里来的知青，村长，这女人竟然打我，她这是破坏人民内部团结，应该拉去批。斗！”

　　　　季家村大多数村民没什么见识，一听要批。斗，都低头闭了嘴。只有几个胆子稍大的，对张燕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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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2　犯了众怒

　　　　季村长听她上纲上线，脸色不由难看几分。季桂花当众打人是不对，可这姑娘之前说的那些话也忒难听了。

　　　　要他说，打一巴掌还是轻的！坏就坏在，这姑娘是知青。哼！别以为他不知道，城里的这些知青啊，说话做事那一套。动不动就是领。袖说，领。袖指示，实际上呢，领。袖他老人家也许都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

　　　　不得不说，季村长把hwb和知青的概念混淆了。不过，这不妨碍他对张燕的坏印象。

　　　　季洛秀见张燕作死的跟季家村民对上了，眼里露出一丝嘲笑。感谢张燕，给她加分的好机会。当即朝阳阳使了个眼色，阳阳会意，拉着被张燕推到的男孩走到一旁。

　　　　没一会，两人就聊上了。

　　　　见阳阳那边没问题，季洛秀转而看向张燕，眉毛一扬，满是不屑的神色，“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知青，就你这样的，就是给我们知青丢脸。我和弟弟是军烈家属，你却肆意污蔑我们。现在又辱骂村民，就算要批。斗，那也要先斗你。”

　　　　暂时不好报上爷爷的名字，趁机表明她和阳阳是军属，还是很有必要的。这个年代的人，对军人很有好感。尤其她和阳阳还是烈士遗孤，若她估算没错，之后她们姐弟俩在季家村的日子，能好过不少。

　　　　她的话刚刚落下。

　　　　村民们看向她的目光果然多了一丝善意。羡慕的、敬仰的，还有怜悯的。就连季村长，皱紧的眉头也松了些。

　　　　他拿到的知青资料，只有寥寥几笔简单介绍。家庭成份那栏是必不可少的，他记得没有哪个是军属。暗骂上面那些人工作不仔细，害他季家村差点薄待了烈士遗孤。

　　　　“对，要斗就先斗她。别以为是知青就可以乱说话，随便害人！”不知是谁，在隐在村民中，喊了一声。

　　　　这一下，村民们都少了害怕，嚷着要拉张燕去镇上批。斗。

　　　　张燕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人拉去批。斗，又是气又是害怕，直往陈天浱身后躲。

　　　　其他几个知青，虽然觉得季洛秀这么说张燕，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意味，毕竟那村妇打人了。可张燕实在没脑子，还不知道要在季家村待多久呢，吃住什么的都要靠季家村人，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他们呢。

　　　　当下也不说话，赵安安、叶霜霜下意识的离张燕远了点。戴眼镜的男知青面无表情，站在那没动。

　　　　只有陈天浱，觉得是获取张燕芳心的好机会。清咳一声，做起了和事佬：“好了，季洛秀你也少说两句。张燕也不是存心污蔑你的，她只是把别人看错成你弟弟而已。还有这位大婶，你家小孩先骂人，张燕只是骂回去，本来也算扯平了。可你又打了她一巴掌，张燕气不过才说要批。斗。她其实也没恶意。”

　　　　说到这里，陈天浱停了一下，才对季村长说道，“大富村长，我们刚刚到，和村民不熟，起点摩擦也算正常。磨合磨合就好了，没必要把事情闹大。传扬出去也影响季家村名声。您看呢？”

　　　　季村长当然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季洛秀心中冷哼，陈天浱，成天蠢？名字奇葩了些，比之张燕，倒也聪明许多。起码懂得抓住季村长心思。

　　　　她重踩张燕，不过为了赢得季家村村民的好感。现在目的达到，当然也要顺季村长的心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陈天浱一番话，刚好给了她台阶。而且，还要让季村长对她的印象再加几分。随即笑了笑，趁村长还没发话，抢先说道：“我看季家村的村民挺友好的，张燕做得太过火，我和其他知青一起替她道个歉。大富村长，希望您和村民们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她这么一说，赵安安几个也明白，不能因为张燕一个人，让季家村的人对他们几个留了坏印象。

　　　　这样的话，他们在季家村生活，肯定要吃亏的。

　　　　当即，几个知青都摆低姿态，用实际行动和季村长表明，他们和张燕不是一伙的。

　　　　陈天浱立场有些尴尬，只好在那干笑。张燕兴许真怕了，没再颐指气使，站在那低头不语。

　　　　季村长心道这些知青手无缚鸡之力，干不了多少农活，却要从村民口中夺食。本来他们的到来，就不受村民欢迎，要不是上面政策压着，张燕这么作死，村民们早把他们打出去了。

　　　　还好除了张燕外，其他知青还算识相。

　　　　他也不废话，挥手说道：“好了，这件事以后不必再提。你们刚到季家村，今明两天休息，后天开始跟着村民一起干活。黑娃，你带他们先去知青住房那，然后再去村委领取生活用品，还有粮食。不过，生活用品算村里资助的，粮食是借的，以后挣了公分要还。暂时就这些，你们去吧。”

　　　　季村长口中的黑娃，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国字脸，浓眉大眼，长得挺精神。在季洛秀看来，他的肤色和村民差不多，不算白，也没多黑。不知怎么就叫黑娃？

　　　　黑娃憨憨一笑，“你们跟我走。”

　　　　这几年，季家村来了好几批知青。村里专门划分区域，建了两排石房给他们住。季家村从外面看不出来，实际上除了进村路口，三面环山，且皆是峭壁。严格说来，季家村是坐落在山谷之中。

　　　　这还是系统扫描山貌后告诉她的。

　　　　日久岁长，峭壁上爬满了绿藤类植物，若能种上桃花，或许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滋味。

　　　　知青的住房，就建在靠近西面峭壁。离季家村村民的房子，有三五十米的距离。

　　　　可谓泾渭分明。

　　　　整个季家村石板铺路，石阶也不少。季洛秀她们跟在黑娃身后，走了没多久，便有了气喘的感觉。

　　　　赵安安早就累得不行，见走了好一会也没到住的地方，干脆停下来，两手撑着腰，道：“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黑大哥，我们还要走多远啊？”

　　　　黑大哥？亏她想的出来。季洛秀暗自好笑。不过看得出来，赵安安没有看不起这里的村民。不像叶霜霜，还有张燕，甚至那两个男知青，一路走过来，看到对着他们笑的村民，眼里多多少少有点轻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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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3　初次见面

　　　　“我叫季贵仁，你们叫我名字就好。前面还有没多远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吧。”村里人叫他黑娃，他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漂亮女知青一喊黑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可是我走不动了。季贵仁，要不我们先歇会吧。”赵安安这会根本不想挪地方，恨不得在地上躺会才好呢。

　　　　不过，她也就这么想想。到底是城里来的孩子，这路被人踩来踩去的，得多脏啊。

　　　　赵安安这个时候还没想到，接下来迎接她的农活，可比躺路上要脏得多。

　　　　季洛秀本来拉着阳阳，走在赵安安前面。见赵安安懒在那不动，就让阳阳在原地等。她往后走了一段，走到赵安安身旁。

　　　　“我扶你走吧，一会到了住的地方再歇。”

　　　　说着，便揽着赵安安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赵安安看着不胖，体重却不轻。还有季洛秀这几年功练的不错，赵安安一半的体重压在她身上，也不算吃力。

　　　　连扶带拖，赵安安顿觉轻松了许多。

　　　　也有心思跟季贵仁搭话了，“你们村子就叫季家村，是不是村民都姓季啊？”“不是，也有别的姓的。不过，大部分姓季。”季贵仁一看就老实相，话不多，只要你问了，也会跟你说。

　　　　“哦。”赵安安四处张望了一会，入眼的不是石头，就是绿植还有树。花却很少。

　　　　忽地想到什么，又问，“那你们村怎么建在山上啊，这里都是石头，有地种吗？”

　　　　季洛秀眸子闪了闪，她也奇怪季家村为什么建山上。至于地，她无奈的看了眼赵安安。

　　　　敢情这妞在上山前，没看到围绕着大山的大片田地啊。上千亩地，她是怎么做到视而不见的？

　　　　“季家村以前是在山下的，只不过后来日本鬼子进村……”季贵仁讲着几十年前的往事，即便那些惨痛的过往他没有亲身经历，听多了老一辈的诉说，字字句句早就记在心里了。

　　　　原来的季家村，毁于鬼子的三。光。政策。活下来的人，在地。下。党的带领下，进山建了新的家园。开始只有几十户，慢慢的有其他人逃难到这里，加上后代繁衍，才有了季家村现在的规模。

　　　　季洛秀听到季贵仁提到一个名字里，浑身一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地。下。党，就是季开源，他也姓季。是你们季家村人吗？”

　　　　“对，听姥爷说，他家原先是我们季家村的大户，祖上还出过清朝的大官……”

　　　　“那……”季洛秀思忖一下，问出了最想问的，“这个季开源后来留在季家村了吗，村里有他亲人吗？”

　　　　呃？

　　　　季贵仁挠了挠头，有点不明白，她怎么对季开源这么感兴趣。“没吧，听姥爷说，没几年他就离开了。至于亲人，也没听说啊。”

　　　　这样啊……季洛秀说不清有没有失落，仔细想想又有点奇怪，照季贵仁所说，她爷爷季开源没有亲人在这，那奶奶为什么还想回季家村？

　　　　“季姐姐，你也姓季。又这么关心那个叫季开源的，你不会是他什么人吧？”无意中，赵安安真相了。

　　　　季开源是她爷爷！

　　　　不过，季洛秀还不准备承认。

　　　　“哪有，你也知道，我家里都是军人，季开源是地。下。党，我好奇很正常啊。”

　　　　“你这么说也对。”赵安安没有多想。

　　　　落在她们身后两三步远的张燕，却狐疑地盯着季洛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地。下。党三个字，张燕自动忽略了。只记住了“大户，祖上大官”。要是季洛秀和那个季开源有关系，不就可以举报她了！

　　　　这么一想，张燕一改先前的无精打采，一下子激动起来。

　　　　张燕的暗黑心思，季洛秀一无所知。这会，她们终于看到了两排地势略低的石头房子。

　　　　季贵仁站在一排房子前，“就是这里。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自己找空的房间住吧。男女分开住，四人一间房，上下铺。”

　　　　季洛秀听到四人一间，还是上下铺时，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许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从里面走出来几个知青。他们到季家村短的有一年，时间长的，已经有三四年了。

　　　　“又有知青到了啊。”刘若男的语气有些淡，不过，季洛秀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不欢迎的意味。

　　　　很快，她就明白了原因。刘若男的不高兴就写在脸上，“四个女的，看着娇娇弱弱，妖里妖气的。居然还带一个孩子，除了能吃，能干什么。”

　　　　刘若男长得五大三粗，五官平平。她一个人干得活，比两个男知青都多。自认为比别的女知青优秀多了。

　　　　可在一群女知青中，她远没有那几个长得好看，却矫情的受欢迎。

　　　　所以，一看到季洛秀、赵安安，还有张燕三个就反感。至于叶霜霜，她倒是不起眼。只是被牵连了而已。

　　　　“刘若男，人家又不吃你的。大富村长都没说什么，你在这装什么大头蒜。”秦海燕和刘若男一向不对付，刘若男讨厌的，她就喜欢。

　　　　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季家村的知青，女性居多。

　　　　大家住在一起，时间一长，就有点阴盛阳衰的趋势。比如这会，几个女知青出来说话，而男知青只远远的看着。目光在季洛秀几个脸上，若有若无的瞟来瞟去。

　　　　“你喜欢她们呀，那你让她们跟你一起住啊。”刘若男戏谑地看着她。

　　　　被刘若男一激，秦海燕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一起住就一起住。”

　　　　说完，她就后悔了。

　　　　季洛秀她们没来前，这里已经有十四人女知青。而女知青所在的那排房子，统共五个房间。

　　　　三个是住满的。

　　　　秦海燕和刘若男本来住在一个房间，也就两个人。后来两人关系闹僵，刘若男就搬出来，住到了最后一个空房间。

　　　　季洛秀她们一来，肯定要分别住进秦海燕、刘若男的房间。

　　　　“那好，我就要她了。另外几个，你带走吧。”刘若男拉着叶霜霜就往里走，也不给别人说话的时间。

　　　　“你。”秦海燕这时才看清季洛秀三个的长相，眸子黯了黯。也没了好脸色，“你们三个，随便哪一个，去住那男人婆的房间。我最多要两个。”

　　　　“不用了，我就不住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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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4　河边石屋

　　　　季洛秀不打算住在知青区，除了自身秘密外，还觉得这些人挺不省心。或许当中有个别可以交好的，也须日久才见人心。

　　　　季洛秀提出不住这里，秦海燕最高兴。新的女知青中，季洛有五官最是清丽绝伦，笑时宛如娇花。虽然穿着满是布丁的旧衣，仍是掩不住身姿曼妙、气质风华。

　　　　她有种预感，如果和季洛秀住一起，寂寞空虚男知青们的目光，肯定都会被吸引过去。

　　　　若住在一起，近月楼台，发生点男女情事再正常不过。潜意识中，她更担心宋泽民被抢走。

　　　　这个男人，她暗恋了两年，志在必得。

　　　　“你不住这儿啊，好可惜哦。”嘴里这么说，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秦海燕也没打算虚情假意的挽留，且生怕季洛秀反悔似的，直接对季贵仁说道，“你快点去找大富村长吧，一定要安排好。”

　　　　那语气，真像领导吩咐下属。

　　　　季贵仁是憨厚，却不傻。他只当不知道，顿了顿才说：“现在村里不住知青，我问问大富村长吧。”

　　　　村里刚来知青那会，村民们听说是城里来的读书人，都很高兴。大富村长就安排知青住在村民家里。

　　　　知青刚下乡，见着村民一个个鼻孔朝天，住的吃的也是嫌东嫌西。轮到干活时，连十岁农村娃都不如。

　　　　没几天，大富村长大手一挥，盖房子，让知青住一块去。省得这些知青弄得季家村不安宁。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季洛秀不想站在这里傻等，歉意的笑了笑，“我弟弟才九岁，分开住的话不方便。”如果住进女宿舍，且不说有没有空床给他，其他女知青也不会答应

　　　　这当然是托词，她已经十四岁，阳阳也不小了，完全可以分开住。只不过，这个年代因为穷，房子都紧张，孩子大都住一个房间。

　　　　有的人家一家子住一起。

　　　　村委在最东边，和这里刚好一东一西，距离不算近。季贵仁也不想多跑一趟，想了想便道，“那好吧，你跟我去找大富村长。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村民们不一定会接受你们。”

　　　　要不是知道这姐弟俩是军人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