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嫂有系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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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要她接受季洛秀做儿媳妇，还是没门！

　　　　江沛虹并没有刻意听季洛秀她们说什么，但也听了一耳朵。听到江沛姗的话，脸上的惬意一顿。

　　　　随即瞪了她一眼，斥道：“江沛姗，你过份了啊。你当自己是调查户口的，什么都要问。”

　　　　“我怎么不能问了？！她勾得靖煊要娶她。我不问清楚怎么行，谁知道她会不会害了靖煊！”江沛姗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该问的。相反，在她心里，觉得你季洛秀既然想进我罗家门，就该她问什么答什么才对。

　　　　“江沛姗！”

　　　　“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季洛秀身形未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江沛姗面色顿时僵住。

　　　　江沛虹眉开眼笑：“靖煊呐，你回来得正好。”边说边瞄着自家妹妹，眼里的笑意，怎么看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让你口无遮拦，这下被儿子抓住了吧！

　　　　“怎么回来这么早，早饭吃过了吗？”江沛姗很快镇定下来，就算听到又怎样，是她的儿子就得听她的！

　　　　罗靖煊知道妈妈的脾气，罗家下台之前，给他张罗的都是和罗家一个圈子的姑娘。

　　　　那会他没喜欢季洛秀，也不想那么早定下来，就全部拒了。

　　　　原以为下放几年吃了苦，妈妈能想通透一些。所以催着他结婚时，他把和季洛有的事说了。

　　　　没想到，他才说，妈妈就马上赶到季家村。他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让人找了大姨妈一起过来。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手头的事赶回来。

　　　　果然，他一进院子，就听到妈妈说着一句句难听话。他既生气又懊恼：不应该告诉妈妈的。

　　　　他想娶秀秀，跟爸爸商量就好。爸爸和季叔叔是过命的交情，季叔叔又救了他。一定会同意他和秀秀的婚事。

　　　　“嗯。”罗靖煊点头，事实上他起了个早回来，别说吃早饭，连水都没喝一口。

　　　　“妈，你来季家村，爸爸他知道吗？”

　　　　他不想当着秀秀的面，和妈妈吵起来。那样让秀秀更难做。

　　　　“他现在忙得很，哪有空关心我。”江沛姗脸上带着些许不自然，罗父和季平安，当初关系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要是让他知道，她来找季平安女儿的麻烦，肯定要对她发火。

　　　　她才没那么傻，当然要私下过来，把季洛秀直接处理掉。

　　　　没想到，她刚才说的话被罗靖煊听到了，怕他捅到罗父那里去。连忙加了一句，“他最近忙得睡觉时间都没有，你也别去烦他。”

　　　　罗靖煊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却没人知道。

　　　　“妈、大姨妈，季家村条件有限，你们若是不急着回龙城，可以跟我去苏市看看。我在那里有房子。”

　　　　“你有空陪我？”江沛姗看着他问。

　　　　“你难得来，我当然要抽时间陪陪你。”

　　　　他和妈妈的感情虽说没有和罗父亲，但也不算差。妈妈从乡下回龙城休养后，他们只通过电话，并没见过面。

　　　　这次她既然来了，于情于理，他都要陪着的。

　　　　“那就去苏市。”江沛姗面色一喜，她也不想待在季家村这种乡下地方。下放四年，她受够了。

　　　　再说，她来的目的还没达成，告状的话却不好当着季洛秀说。把他们暂时分开几天，让季洛秀误会的话，再好不过。

　　　　她还想趁这个机会，让靖煊回龙城一趟，和黄丽娜见上一面。

　　　　心里定了主意，便一刻也不想在这待着。尤其，这里还是季洛秀家。

　　　　“那我们走吧，早点到苏市，妈妈亲自给你做午饭吃。”

　　　　“不着急。”罗靖煊在八仙桌旁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些许疲惫之色，“我刚骑车回来，累得很。妈妈要是待着无聊，可以和大姨妈在村里逛逛，我们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

　　　　说话间，他朝江沛虹眨了一下眼。江沛虹马上会意，接过话道：“来了季家村，怎么也要进山看看。听说山里有不少野菜、野果。走，你跟我一起去找些回来。让靖煊休息一会。”

　　　　“那怎么行，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对小季的名声可不好。”当着儿子的面，江沛姗倒没再说难听话，不过，她话里对季洛秀的抗拒，傻子也听得出来。

　　　　季洛秀在罗母问罗靖煊有没有吃早饭时，就离开去了厨房。这会端着一大碗白粥、两个胡萝卜肉色，以及两样小菜进来。刚好听到江沛姗的话，不由抿唇道，“小江阿姨，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看着罗哥吃了早饭，送他回村委的宿舍，你再去山里逛。”

　　　　说着，便把手里的托盘搁在八仙桌上，从托盘里把一样样早饭端出来。放到罗靖煊面前。

　　　　江沛姗看着她的作派，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你这是做什么，靖煊已经吃过早饭了。”

　　　　“早上走得急，就吃了根油条，正饿着呢。”罗靖煊说话间，已经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小菜，放在粥上，然后几大口，碗里的粥就少了一半。

　　　　看那样子，哪里是吃过早饭的。

　　　　江沛虹从没觉得自家妹妹这么碍眼过，走到江沛姗身边，拉着她胳膊就往外走。

　　　　“走吧，农村白天院门都开着，没人会说闲话。”她没说出口的是，就算有人说闲话又怎样？反正，看靖煊的样子，季洛秀是娶定了。

　　　　江沛姗倒不想走，可她力气没有江沛虹大。再不情愿也被拖走了。不过，临走前她警告似的盯了季洛秀一眼。

　　　　让她不要乱说话。

　　　　季洛秀恍若未见，心里却在冷笑：你不待见我，处处贬低我。难道，我还要当圣母，以德报怨不成？

　　　　“秀秀，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保证，我会说服我妈。下次我们去龙城正式拜访，她一定不会再这么对你了。”

　　　　从他刚进院子听到的话来看，妈妈一定对季洛秀各种不待见，说了不少难听、伤人的话。

　　　　再想到罗家没出事以前，妈妈给他挑的对象，都是军界大佬家的女儿。

　　　　眸底不由蕴了一层冷色。

　　　　听到他的话，季洛秀回过神来。

　　　　这会的罗靖煊哪里还有狼吞虎咽吃早饭的样子，早就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她呢。

　　　　（本章完）xs

正文　0191　扫地出门

　　　　罗靖煊吃完早饭就走了。不知道他和罗母说了什么，临去苏市前，江沛姗见到她，脸色虽然还僵着，眼里的轻视到底没有了。

　　　　村委的人当天下午就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村里没有话传出来。季洛秀也没有刻意去打听。

　　　　这两年她没有再去放羊，而是在季家村小学教书。下午刚走出学校，赵安安就出现了。

　　　　眼眶红红的，很是委屈的看着她。

　　　　这小模样，是被谁欺负了跑来求安慰？她们俩到底谁大？虽说她芯子是老妖精，可这世的年纪明明比赵安安小好几岁呢！

　　　　季洛秀：“你怎么了？”

　　　　赵安安没有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她。眼眸蓄着一层薄雾。

　　　　小学就在季家村中心位置，不时有村民经过。

　　　　季洛秀看她这样，便低声说了一句：“跟我回去再说。”

　　　　心里却在想，赵安安的性子是有些娇，可也不是不能吃苦的，没听说她耍性子不上工。在女知青中，她挣的工分也不算少。

　　　　且她的人缘一向不错，甚至比季洛秀要好一些，应该不会是跟谁起了纷争。那么，能让她哭鼻子的，只有那个人了。

　　　　带着赵安安进了正堂，给她泡了一杯茉莉花茶。赵安安爱极了茉莉花茶，几乎每天都要来喝一杯才肯走。

　　　　今天，无往不力的茉莉花茶却失效了。

　　　　愣愣的端在手里，却没有喝。

　　　　“说吧，你和展大哥到底怎么了，让你这么失魂落魄的。”季洛秀抿一口茶，心道看来两人问题严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帮了倒忙。

　　　　“他没有娶我的意思。”赵安安怔了半响，忽然说道，“我感觉他对我并不满意。”

　　　　昨天，她躺在床上想了又想，觉得展飞扬也许有喜欢她，但这份感觉很淡。淡到不能让他兴起娶她的念头。

　　　　他们认识的时间也有几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竟不能让他把自己放在心里。赵安安打击很大。

　　　　“怎么会？”季洛秀下意识的反问，等话一说出口，心里倏地茅塞顿开。

　　　　是了！以她的了解，展飞扬性格沉稳，并不喜欢娇气蛮横的姑娘。赵安安其实还好，不过总归跟‘娇’字搭了边的。

　　　　而且，展飞扬是孤儿。他更需要可以照顾他、给他家庭温暖的妻子。

　　　　想通这一点，季洛秀不禁对赵安安生出一股怜悯。也许，她的一腔爱意，注定要被辜负了。

　　　　赵安安见季洛秀看着她，眼里的神情莫名让她觉得不安。不由想起，昨天她没有细想就脱口而出的，说展飞扬心里有季洛秀的话。

　　　　心里忍不住生出一丝心虚，偏偏怀疑的心思又紧跟着浮了起来。两种情绪在心里不断交杂，脸色越来越难看。等赵安安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不想让季洛秀察觉。

　　　　季洛秀还在想怎么提醒她比较好，倒没注意她的小动作。

　　　　“你先喝茶，喝完我再跟你说。”季洛秀道，趁这点时间，她也再想想，该直白的说，还是委婉的暗示。

　　　　“哦，好。”赵安安无意识的喝了两口，借机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再抬头时，脸上已没了复杂的神色。

　　　　只是她心不在焉，最爱的茉莉花茶喝到嘴里，竟也没了滋味。

　　　　心急想知道季洛秀要说什么，一杯芳香四溢的茉莉花茶，赵安安如牛饮一般，几口就喝完了。

　　　　迫不及待的放下空杯子，“喝完了，秀秀，你快点说吧。”

　　　　季洛秀又抿了一口茶，才道：“我想过了，你说展大哥对你并不满意。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赵安安愣住，她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更希望季洛秀说‘展大哥对你没有任何不满，你想多了。’

　　　　没想到，季洛秀不但没安慰她，还应了她的说法。

　　　　“展大哥是孤儿，你知道吧？”

　　　　“什么？！”赵安安再次愣住，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展飞扬从没跟她提起过家人。而她，也没问过。

　　　　季洛秀白了她一眼，不可思议道：“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连他的家庭背景都不知道。”

　　　　“嗯。”赵安安不自在的点头，“我还真的不知道。”

　　　　在她眼里，她喜欢的是展飞扬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家境。

　　　　赵安安眼前一亮，声音不自觉激动起来：“你是说，展大哥因为是孤儿，觉得配不上我，才不好跟我提结婚的事？”

　　　　季洛秀瞪眼，这姑娘真会脑补！没等她开口说一句，赵安安自以为找到真相，“展大哥真是想多了，我才不会嫌弃他是孤儿。相反，孤儿才好呢。起码不用伺候婆婆。当婆婆的，就没几个待见抢走自己儿子的媳妇的。”

　　　　季洛秀扶额：“安安，想多的人是你。”

　　　　真不忍心泼她冷水，不过总要让她认清事实。不然是害她，只会让她和展飞扬越离越远。

　　　　赵安安脸上的笑意淡去，咬着唇看她：“那他还是不满意我？”

　　　　“一部分吧。”季洛秀不置可否，“据我观察，他应该是喜欢你的。”

　　　　不然，村里那么多姑娘喜欢他，他只和赵安安说得上话。时不时的和她一起出现在季洛秀家。

　　　　“不过，他从小的经历，可能让他欣赏成熟稳重、能照顾好自己和家人的姑娘。在这一点上，你还有所欠缺。所以，我猜这是他一直没有和你确定关系的原因。”

　　　　季洛秀本来不想这么直接的指出来，可赵安安做了几年知青，还是这么单纯。不明说的话，真怕她明白不过来。

　　　　“真的是这样吗？那我该怎么办？”赵安安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就要掉下来。

　　　　季洛秀侧过头不看她，“两个选择：做自己放弃他，或者改变自己争取他。”

　　　　赵安安轻声呜咽了一会，泣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说完，腾地一下站起来，捂着脸就跑了。

　　　　季洛秀看着她飞奔离开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惆怅。不管赵安安怎么选，过程都不会愉快。

　　　　但愿，结果是好的。

　　　　季洛秀还在感叹赵安安感情的不如意，却不知道，季村长家此时正闹得鸡飞狗跳。

　　　　要不是季贵仁拦着，张招娣早就反张秀萍扫地出门了。

　　　　（本章完）xs

正文　0192　天翻地覆

　　　　“你这个丧门星、自私鬼，要不是你，大富和贵康怎么会受伤！”张招娣拿着一把扫帚，拼命抽打张秀萍。

　　　　张秀萍不傻，当然不会站在原地挨打，满院子的躲。她三个儿子都不在家，只有最小的四儿在。

　　　　四儿今年也才四岁，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哇哇直哭。

　　　　四年前，不管张招娣怎么说，让张秀萍把四儿过继给老二季贵寿。张秀萍就是不答应。

　　　　大儿子季贵康是个听老婆的，张秀萍不肯，他也不松口。

　　　　季大富在一次饭桌上当众提起，拍板把四儿给老二家。一向听公公话的张秀萍，居然敢当场反对，抱着四儿一头钻进房里不出来。

　　　　更是扬言，真要过继四儿，她就一头撞死在老季家大门口。

　　　　这话多少有威胁的成份在，季大富身为村长，却不敢赌一丝可能。真要因为过继儿子的事，逼死了大儿媳。传出去不光他这个村长不保，还影响小儿子季贵仁将来的亲事。

　　　　自那以后，没有人再提过继的事。可张秀萍把公公、婆婆，还有二叔子都得罪了。季家又没分家，这四年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罗秀梅本来就不想养张秀萍的儿子，不过继给她最好。在她心里，张秀萍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所以，这四年她倒越过越舒心。尤其是前段时间，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罗秀梅已经三十好几了，时隔多年还能怀上，张招娣对她再多的不满也没了。整天乐呵呵的伺候着她。

　　　　当然，对着张秀萍依然横眉竖眼的。四年前，张秀萍‘忤逆、不孝’，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妈！妈！不关我的事啊！”张秀萍边躲边喊，她也郁闷得很。

　　　　公公还好，不过是饿了两天、没休息好，加上年纪大了，人看着蔫蔫的，其实没什么事。养几天就好了。

　　　　反而她男人季贵康这次受大罪了。

　　　　为了保护公公，挨了好几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吐了血。一回到家就躺床上动不了了。

　　　　她想拉男人去镇上医院看医生，找婆婆要钱。婆婆非但不给，还拿着扫帚追着她打。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老婆子是没读过什么书，可我耳朵不聋。回来的人可都说了，他们被关起来，问的就是三十几年前常家藏宝的事。还说，你跟常家有关系。

　　　　你个自私自利的东西，这么多年在老季家，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可你呢，有财宝藏着不拿出来。现在还想我给你钱？呸！你想得倒美！看我不打死你这鬼心眼的婆娘！”

　　　　张招娣气极，扫帚打不到人，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就朝张秀萍扔过去。

　　　　张秀萍急呼一声，连忙抬起胳膊挡脸，还是没挡住。一下磕破她的额头，鲜血直流。

　　　　一旁的小四儿吓得连哭都忘记了，愣愣的看着满脸鲜血的张秀萍，清黑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张秀萍没想到婆婆居然这么恨她，气愤加难过，索性边哭边大声喊着：“打死人啦，大家快来看啊，婆婆虐待媳妇，要出人命啦！”

　　　　要在平时，这么不要形象的事，她是做不出来的。可是这四年，她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连带小四儿，在老季家也是各种冷眼。

　　　　她早有分家独过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提出来。季贵康虽然疼她，可也不想做不孝子。

　　　　这个年头，父母健在的情况下，儿子闹分家是很没脸的事。除非父母主动给儿子分家。

　　　　张招娣从没见过大儿媳妇这副泼妇作态，一时怔住了。就这么会功夫，张秀萍已经跑到院门口，脸上的血也不擦，就那么随它流着。

　　　　眼见她就要开了院门，张招娣忽地清醒过来，她打破了大儿媳妇的头，这要传出去，老季家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就全没了。

　　　　可她这个不省心的大儿媳妇，明摆着要闹大啊！

　　　　心里一急，小脚不稳，没走两步就扭到了。痛得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季贵仁本来见小四儿害怕，就抱他回了正堂。这会出来，刚好看到老娘坐倒在地上，而大嫂血流得滴滴嗒嗒，正要开院门跑出去。

　　　　他心里一突，疾步走至老娘身边，想要扶她起来。

　　　　张招娣却急道：“不用管我，你拦住她，别让她出去丢人！”

　　　　季贵仁已经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村委的人被带走的来龙去脉。也知道，原来大嫂跟三十多年前苏市常家有血缘关系。

　　　　他心知大嫂无辜，可村委的人被带走后，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精神上也倍受折磨。

　　　　上面的人，他们不敢生气。迁怒一个落单的张秀萍，总没问题的。只要，她还在季家村生活。

　　　　往严重的方面想，父亲这个村长也可能受牵连。

　　　　“大嫂，你不能这样出去。事情闹大了，对你也没好处。”季贵仁拦住张秀萍的手，一脸严肃，“我娘是不该砸伤你，可她也不是存心的。只是在气头上。你要知道，因为你的身世，即使你这副这样走出去，村民们也不会同情你，反而会落井下石。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出去试试。”

　　　　说完，季贵仁放开手，退开几步看着她。

　　　　“我身世怎么啦，碍着你们什么了！”张秀萍不是无知村妇，知道小叔子说得有道理。正因为知道，悲从中来，声音苍凉：“我原是季家女儿，父亲和哥哥都是烈士。像我这样的烈士后代，在季家村你们哪个敢不照顾！常家，常家关我什么事！”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从心里恨季奶奶，为什么生下她后要让她姓常。她的双胞胎弟弟却姓季。

　　　　村委的人也是从抓走他们的人那知道，张秀萍原来姓常，和苏市常家有关联。更多的内情却是不知道。

　　　　季贵仁看她神情虽然激动，放在门闩上的手却放了下来，显然歇了跑出去的心思。

　　　　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没一会儿，拿了一块打湿的毛巾过来。

　　　　“大嫂，你先擦擦。有什么事擦干净了再说。”

　　　　张秀萍却像感觉不到痛，也不知道还在流血般，根本不接毛巾，只瞠目道：“四年了，我忍了整整四年！早就受够了！你们老季家欺人太甚！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闹他个天翻地覆！不信，你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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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3　拿手好戏

　　　　张招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拿不住二儿媳罗秀梅。她能搓磨张秀萍四年，完全是因为张秀萍心知四儿的事，让两位老人不快，才一直忍气吞声。

　　　　可再多的忍耐，也在今天被打得头破血流后，爆发了！

　　　　张招娣刚要从地上爬起来，被张秀萍这一喊，身子没有稳住，又摔了回去。比起张秀萍，张招娣没受过什么教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老太。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拿手好戏。

　　　　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了起来：“作孽啊！活了一把岁数，到头来被儿媳妇欺到头上来啦！我不要活了，丢脸呐！”

　　　　张招娣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

　　　　这个时间村里人都下工了，在家里准备吃晚饭。

　　　　她这一声声喊，估计左右邻居都听到了。

　　　　张秀萍被打破了头，反而豁出去了。走到张招娣面前，红着眼道：“婆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还不依了！”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张招娣两手拍着地，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拍了几下，又觉得大儿媳妇站着，高高在上的架势。而她坐在地上，先输了气势。

　　　　也顾不得脚疼了，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是她个子没有张秀萍高，站着还是矮了半个头。心里更气，抄手拿起靠在墙上的扫帚，就往张秀萍身上扫：“你个搅家精、狐狸精，搞得贵康跟爹娘离了心，也害他被人打得起不了床！你怎么不去死啊，啊！”

　　　　当初过继四儿的事，季贵康听媳妇的，硬是不点头。张招娣当时就寒了心。这几年，心里一直存着疙瘩。

　　　　这会不管不顾，也喊了出来。

　　　　且，音量越来越高，把躲屋里的季村长也喊了出来。

　　　　“好了！这么个闹法也不嫌丢人！还有你，贵康家的，身为儿媳就不知道让着点婆婆，还要给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

　　　　季大富的话，明显偏袒张招娣。四年前的事，他对这个大儿媳妇，心里不是不怨的。

　　　　要不然，这四年也不会眼睁睁看张招娣折腾大儿媳妇。

　　　　张秀萍脸上的血一直没有擦，季大富当然不可能没看到，却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