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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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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同学很莫名也很惶恐地应了他一声。
  他握着她的手,放嘴边亲了亲。
  “好了,你回吧。”她也摸摸他的脸,“按时吃饭睡觉,少发脾气,周末我就回去看你的。”
  “周末就别乱跑了,等我来接你。”
  “好。”
  她应着,微踮了脚去亲他。
  等把谭稷明完全送走之后,项林珠才又回了宿舍。
  先前那女生很好奇:“你老公吗?好帅啊!”
  老公?她吓一跳。
  “不是。”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学海洋生物吗?”
  “不是,我学海洋物理。”又温柔打趣她,“我看你家那位对你很好啊,就这么分开你舍得?”
  其实这样也挺好,她一直觉得俩人太黏腻了,他几乎不给她私人空间,整天霸着叫她喘不上气。
  嘴里回道:“总要上学的。”
  这位新舍友性格平和不聒噪,因着性子静,不和她走得十分近,却也不至于很远,俩人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倒也相处得很好。
  她们专业研一课程并不多,因着她勤奋聪明,学起来更加如鱼得水。刚进校的头两天,她想见见曹立德,却一直联系不上他,第三天有实验项目,却是他名下的另一个学生通知的她。
  进去实验室时,那学生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就是项林珠吧,把这里收一收。”
  一米宽的蓝色桌案上放着零散试管和培养皿。她依言而行,一句废话也没有,手脚麻利特认真。
  行动间向那人打听:“你见过曹教授吗?”
  “去上海开会了,明天回来。”
  她心中默默高兴,总算能见着了。
  “你是本校升研的吗?”
  这人个子挺高,黝黑的脸,嘴角微微下撇,面相很是严肃。
  “是。”她答,常规性回问,“你呢?”
  “我从山东来,本来没想报曹教授的名,去年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合作,成立了新的科研站,我是助理研究员,在一个学术会上见过他,聊过几句,他游说我来的。”
  项林珠赞:“你真厉害!”
  “你呢?”他不苟言笑的面孔露出一丝得意,“考了多少分?”
  她极平淡:“四百七十二。”
  他捏着胶头滴管的手顿了顿:“你也不错。我叫赵国明,曹教授今年带了仨学生,另一个跟他一起开会去了,叫王飞,明天你就能见着了。”
  她点点头:“昨天的专业课还不到十个人,我怎么没见到你。”
  “课都是老师亲自选的,我们几个好像都不太一样。”
  她并不生疑,把洗净的器材分类归好。
  赵国明因从小到大出类拔萃惯了,看人总有几分傲气,先前听曹立德说还要来一学生,叫他给她分点活儿干,别的没多说什么,但听那口气很是敷衍。
  他便在心中掂了掂,料想不是什么有成绩的人,却没想到这姑娘考这么高的分,还挺老实谦卑,心下便不像刚开始那样对她有成见。
  课正常上着,研究队伍也找着了,项林珠心情很好,以致谭稷明来微信时莫名轻松雀跃。
  “干嘛呢?”
  “图书馆。”
  她从南广场过去,经过陈嘉庚先生的雕像,沿石阶而上直接进入图书馆二层,中厅是挑高的椭圆设计,层层环绕未封顶,稍一仰头,视线便能直触九层高的玻璃屋顶,光线自几十米高落下,成交叠网状的倒影安静洒在建筑上,氛围霎时很别致。
  她随手拍了张照发过去:我们的新图书馆是不是很漂亮。
  半晌,谭稷明回了一个哭泣的娃娃头。
  他难得使用这些,项林珠抿出个笑,问:怎么了?
  回:你到哪都去图书馆,爷竟沦落到要跟一图书馆争宠。
  她扬了扬眉,回他:总比和吉娃娃争宠好吧。
  回完之后觉得自己变了,竟学会背后调侃别人,还带着贬低的性质,变坏了。
  她默了默,都怪谭稷明!
  二人这么见不着面的谈恋爱,于谭稷明来说充满煎熬,对项林珠而言却恰到好处,少了硬碰硬的冲突和压力,只剩愉悦的美好。
  但事实并不尽她意,倘若对方要是普通大学生,二人或许还能维持一段儿清水的柏拉图时光,但对方是谭稷明,怎么可能给她清水。
  分开差不多三四天了吧,就这天晚上,俩人打电话腻腻歪歪墨迹老半天,等项林珠上床睡觉时,他忽然又发来微信。
  “宝贝儿在干嘛睡了没?”
  她无语,不刚在电话里说好了准备睡觉么,只得回他:就睡了。
  他追加一条:想我没?
  她想回不是刚打完电话吗,才敲了俩字儿。
  追加讯息又来一条……是张某人敏感地带的照片……
  那某人就是谭稷明自己,那条灰色裤头她再熟悉不过。她当即心惊肉跳,面红耳赤删了照片,忽闪着眼睛瞄了瞄对面的舍友,其实人离她很远,就那么摊开给人看,人还不一定能看清。
  “我想你了。”
  手机又钻入则文字。
  她回:你怎么能发这个?
  似乎不能表达她的愤慨,又补一句:小心被抓起来!
  手机那头的谭稷明正懒懒瘫在沙发上,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和修长结实的腿。电视开着,窗帘合着,海风从小半儿敞开的窗户钻进去,拂动淡色纱帘,吹过客厅静置,凉凉的很舒服。
  他刚洗完澡,空气中还飘着淡淡沐浴露的清香,看着项林珠的回信,笑得眼角都咧出道道细纹。
  他接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搁下手机,抹了抹未干的头发,去卫生间解决了躁动私事。
  隔天下午,开会的曹立德果然回来了,师徒四人在实验室相聚。
  曹立德身边站着个小个子男生,戴着窄框眼镜,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看人说话时习惯扶一扶镜框。这人便是昨天赵国明说过的王飞。
  曹立德几乎没有正眼瞧过项林珠,开门见山道:“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完成珊瑚幼体的培育和放归,西岛和鹿回头已经完成任务,需要我们这里的数据对比,以分析环境和人工培育的利弊。”
  他看着赵国明:“国明你负责观察纪录幼体发育。”
  又对王飞说:“你监督浮游附着过程,等幼体长至5个杯大小,把附着板放回海里。月底你们完成分析,把报告给我。”
  二人立即响应。
  曹立德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项林珠愣了几秒钟,紧跟了出去:“老师,我需要做些什么?”
  “你去收集珊瑚精卵,再看他们二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末了,又补一句,“你倒会来事儿,我有权不录用你,你却找到程德忠这层关系,他是我旧识,又是领导,我总要卖他个面子。你既然有这么大的后台,到哪里学不是学,非要进我的实验室。进了就进了罢,你想怎么学我也不会多管,但我这庙小养不起你这座佛爷,要是有了好去路你就趁早向我报备,我不会留你。”
  先前,曹立德以为她品行不正偷人东西的事儿还没得以清白,现在加上程德忠给的压力,摆明对她双重误会。项林珠转了个脑筋,也是此刻才明白先前的事儿非但没有理清,反而像滚在地上的毛线球,越缠越紧,沾满的污垢也十分难以清洗。
  她理了理思绪,霎时便想通了。也对,程书颖怎么可能替她向曹立德解释那么多,她利用这层关系,做这些只是为了卖谭稷明面子,讨好谭稷明而已,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她一时情绪繁复,但并不会把这些不好的情绪归在谭稷明身上,他那样的性格,要是知道中间还有这些弯道,多半又会找人去说服劝导曹立德,那样一来,这位迂腐死板的老教授只会对她误会更深。
  想让人信服,不能靠言语,更不能靠关系,得看你做了什么事,事情又是什么结果。
  她还就不信了,她这么勤奋认真、吃苦耐劳,还掰不正别人对她的误会。
  ☆、45
  那之后曹立德又忙得不见踪影; 实验室多数就他们仨人。
  赵国民颇傲气; 对导师安排的任务不太满意。
  “早有人在零八年就揭示过佳丽鹿角珊瑚的发育过程,一三年左右也已经有人完整研究过浮游附着; 怎么现在还让我们搞这些,有什么意义。”
  王飞也勤劳,一边干活一边说:“上次跟他去开会; 会上说要开展关于锯缘青蟹人工育苗的新课题; 我以为他会带上我们,没想到他一字不提,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 就算不带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老老实实干活吧。”
  赵国民听说曹立德有新课题,心中更加不耐; 越发觉得手里的活没什么意思。
  三人中惟有项林珠不言语,勤勤恳恳干着活,不仅不觉得枯燥; 反而越发细致,生怕哪个环节没做好。不管是去养殖场提取珊瑚精卵; 还是帮忙他们二人记录变化过程,甚至洗涮瓶瓶罐罐; 她都没有一丝懈怠,很认真的对待。
  赵国民和王飞都是男生,就她一个女孩儿; 还这么乖巧懂事,二人也不好多加使唤她干什么,有时候还挺照顾她,三人相处得倒挺愉快。
  每个周末,谭稷明雷打不动来接她回家,有时闲了也会飞车去学校看她,还总带着东西去,什么好吃好玩的,她吃不完总分给舍友,那姑娘沾了不少光,总说她命好,找到个体贴的好男人。
  天气越来越热。这天恰逢周三,项林珠接实验室通知去海洋局取标本,那地儿离校本部很近,也路过海峡国际。她念着谭稷明懒散不收拾家,便难得在规律之外的时间回了趟家。
  将踏进家门时,便瞧见皮鞋散乱着,外套搁在玄关的柜子上,往里走几步就能看见沙发上乱搭着薄毯,茶几上搁着零散的茶杯果盘,还有半缸子烟蒂。
  自从二人在一起,谭稷明也不招钟点工了,这些活都归给项林珠干。每个礼拜,二人重逢的确甜蜜,但一看见屋里这乱七八糟的景象,项林珠还是很无奈的。
  客厅电视还开着,隐隐能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人。
  她把皮鞋归位,又把外套放好,汲着拖鞋往里走。
  “今天怎么不去上班?你一个人在家也该学着干些活,老这么待着有什么意思。”
  说完话,一抬头看见沙发上的人,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尔后被羞窘难当充盈着整张脸,烧得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人,是许久不见的袁伟。
  袁伟霎时也很惊讶,片刻恢复正常:“我从这儿路过,就想来看看他,这小子不服管,他爸妈叫我多盯着点儿。”
  项林珠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解释一下自己的处境,又貌似无法解释清楚。
  袁伟也觉得分外尴尬,先前对二人他只是猜想,等这一猜想变成现实,他竟仍然感到意外。
  “你丫到底吃什么,想清楚了没?”
  换好衣服的谭稷明一边懒洋洋地发问,一边从卧室走了出来。
  他看见项林珠时霎时高兴:“宝贝儿你怎么回来了?”
  这一声宝贝让项林珠脸上更加烧热几分,手脚似乎是强加在身,怎么放都不得劲。
  袁伟眉上一挑,更加尴尬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尴尬个什么劲。
  “那什么,咱就随便吃点儿吧,我下午还有事儿,吃完饭就得走。”
  “要走就赶紧的,爷又不留你。”他看着项林珠,“去曾厝垵的家常菜吧,你不是爱吃那儿的糖醋鱼么。”
  项林珠只得小声回他:“吃什么都行。”
  袁伟摸了一把后脑勺,极快的适应了自己从远道而来的兄弟转变成五百瓦电灯泡。
  他混迹社会多年,于谭家而言又是这种身份,十分明白与人相处之道。因此饭桌上他的谈吐再寻常不过,像不知道二人是什么关系,又像早知道他们这层关系,不往明白了问,也不好奇二人间的亲密互动,当然,都是谭稷明主动去找项林珠互动,那姑娘总是害羞着,又念着他在场,不好多说什么,只一味承着谭稷明给的好。
  饭后谭稷明提出带她去玩,她很正经地拒绝:“我要去海洋局取标本,下午就得回校。”
  谭稷明点着头,二话不说先送人去海洋局。
  她在车里规矩坐着,踟蹰片刻开口:“袁秘书不是还有事吗,先送他去办事吧。”
  袁伟顺口就接:“我那事儿不着急。”觉着不对,又道,“我也觉着我的出现有点碍事儿,就这
  么跟中间儿杵着,害你们都不自在。不如就先送我去办事儿吧。”
  项林珠着急,认真地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是怕耽误你办事。”
  谭稷明道:“甭跟他客气,他长了两条腿又不是摆设,着急不会自己走啊,别理他。”
  袁伟挑了眉笑笑,搁在膝盖的手指无意识敲了敲。
  等项林珠下车进了单位,他才问谭稷明:“你俩什么时候的事儿?”
  谭稷明闲闲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当然没关系,我是给你提个醒,她是什么身份,谭总那儿你不好交代。”
  “你丫只要别张口就来,缝人胡说一通就成,别的事儿不用你管。”
  袁伟说:“我能跟谁说去,你爸妈要通过我知道这事儿,你小子不得大闹天宫,我又不傻,没事儿给自己招不痛快。好坏都是你的私事儿,怎么解决都由你说了算。不过你可得明白,就这么点大的事儿,早晚传开,就算我不开口,也有别人和他们嚼舌根,尤其你妈那儿,认识人多路又广,保不齐哪天就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我也没打算瞒着。”
  “那你不让我说?”
  谭稷明道:“我已经答应让她继续上学,还有好几年时间,这些事儿到时候再说。”
  “成熟了啊,惯会体贴人,还知道给人清净,让人安心学习。”
  他这般说教的口气,惹谭稷明抬脚就踹过去,毫不留情。
  等项林珠返回车里时,二人一般云淡风轻,像没说过什么。
  谭稷明接着把袁伟送走,又开车送她回学校。
  路上还调侃:“今儿好不容易休息,却当了一天司机。”
  项林珠没回应,他转头看她一眼:“怎么了,送你回去还不高兴?”
  她顿了顿:“我们这样……你爸会不会生气?”
  他收敛了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想什么呢,你是跟我在一起,他生不生气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就算生气也有我在呢,你怕什么,你踏实跟学校好好儿学习,没事儿多关心关心我,别的事儿
  都甭管,知道么?”
  当初的扭捏和顾虑,除了谭稷明的性格,就是和谭社会的这层关系。如今被忽略的潜意识全部放
  大呈现出来,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袁伟身为谭社会的秘书,对她而言就像一块警示牌,他虽极少露面,可一出现必定彰显惯有的角色定位,以前她对他是谦卑而尊重,现在因着谭稷明,又多了几丝不安。
  但她也只能隐隐担心,谭社会太忙,离她太远,只担心也起不了分毫作用。
  ☆、46
  谭项二人的事情暂且维持表面风平浪静; 因着互有情愫; 又不受他人干扰,日子过得还挺自在。
  再说符钱和路之悦。
  盛夏来临; 这座城市恢复勃勃生机,金灿灿的阳光,湛蓝蓝的天; 棉花般的云朵; 碧澄澄的海。游人络绎不绝,景色唯美如画。
  湖光街上的那间小旅馆又迎来生意旺季,而那个叫符钱的西北男人已很久没有出现。
  他照常去和谭稷明合开的公司上班; 却只是按流程点个卯,大部分光阴被消耗在兴隆路口的一幢普通宅院,那宅院看着普通,实际内有乾坤; 内里放着几张麻将桌,顺着隔间进去,却是一道延至地下的楼梯。楼梯下面是间占地不大的地下赌场; 三教九流常混迹于此。
  符钱常来,却不参赌。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看上去总是恹恹的。
  路之悦仍乐此不疲地追踪他,至那天他答应和她在一起; 已经过去有一段日子,二人其实没有实质变化。符钱虽不喜她跟着,却也不冲她发脾气; 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爱理不理。
  他越这般难以捉摸,路之悦越对他兴趣浓厚,一路跟至地下赌场,甚至怂恿他去赌博。
  “来都来了,不如玩上几把,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儿,我带了卡,管够。”
  真皮沙发上的赌友正触屏操作下注机,手边摆了一盘水果,再往旁边还放着红酒和纸巾。
  “这妹妹真体贴,我见过动刀子劝人别赌的,还没见过拿钱求人去赌的。兄弟要不你就玩玩,这妹妹说的对,来都来了,玩玩有什么的。”
  符钱微微咧嘴笑了笑,没说话。他手里把着一杯酒,腕上一转动,琥珀色液体在灯下光彩琉璃。墙上的电视机正播报新闻,中央空调无声散着冷气。
  他将杯里的酒灌进喉,这已是今日的第三杯。他扶了扶脑袋,略显沉重,似乎喝得有些多了。
  “走了。”
  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径直往外走去。
  路之悦紧随其后。
  先前那热心赌友终于舍得扭头挪一下视线,朝她挤着眼睛:“妹妹你厉害呀,往男人酒里加了小料,一会儿就让人睡着,你还不赶紧给人找房间去。”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洋洋得意,似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再说站在阳光下的符钱,大体看上去并无异样,细瞧过去,面色病白弱不禁风,没什么精神气。
  走出门口时他又扶了扶脑袋:“今儿这酒后劲怎么这么大。”
  路之悦佯装无辜小白兔:“你该不是喝醉了吧,这可怎么办,又不能开车。”
  这姑娘缺乏家教,打小不受约束,加上他爸那教育观,导致她没什么是非观,凡事不讲究底线原则,只求结果。
  追这符钱已近小半年了,她连人手指头都没碰着,还算哪门子女朋友。明面儿上的办法该用的都用完了,没什么作用,她便动了歪心思背地里搞小动作。
  先前她趁符钱不注意往他酒里加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符钱恹恹的没发现,却被一旁专注赌博的人瞄了个全部。她也不慌不恼,只要能搞定他,其他的都管他呢,她想。
  符钱顺着马路牙子走了一段儿路,越来越不得劲,他晃了晃脑袋,右手往左手虎口使劲掐了掐,直掐出血印。
  路之悦惊:“你困了就找个地儿睡觉啊,干嘛虐待自己。”
  他扭头看她时,已眼冒金星,视线所及一片金灿白雾。
  口齿倒还清楚:“你怎么知道我想睡觉,你干什么了?”
  路之悦蓦地抿住嘴唇,扶了他的胳膊往身后的小旅馆引。
  “先甭管我干了什么,你难受就跟着我走,我带你去休息,什么事等你缓过劲再说,我还会害你不成。”
  他站在原地僵持,虽没什么力气,却仍旧不为所动。
  路之悦急:“就算我干了什么,你一个男人还怕我吗,等你清醒再收拾我也不迟啊。”
  她边说边扶着他进了小旅馆,符钱浑身似散了架,没什么力气抗争,只呼吸急促地被她牵引着走。
  他半糊涂半清醒,残存的理智其实也在忍耐,等进了房间的那一刻便如开闸的洪水,爆发出与平日全然不同的一幕。
  那房间铺着咖色地毯,他面朝地,趔趄着一个跟头栽了下去,额头砰着床脚,砰的一声响。
  路之悦连忙蹲下身去察看,等手扶上他的胳膊,才惊觉那臂膀线条僵硬紧绷,下一刻似要炸裂开。她顿了顿,将他整个人费力掰向正面,他先前那活泛的躯体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得僵硬不堪。
  面朝上的男人额上冒着方才被擦破皮的鲜血,脸部也似充血般通红,他额上的青筋突地跳起,绷紧了面颊,似下一刻就要冲破皮肤阻碍弹出来。
  这般狰狞无助,哪里还是那个温柔翩翩的好男人,纵使好奇心极强的路之悦也被这突然的转变震慑住。
  下一刻,却听仰面朝天的男人颤巍着开口:“找金子……金子……”
  金子,是湖光街那家小酒吧的服务生。
  路之悦当下掏出手机给金子打电话,几秒钟的功夫,却见地上的男人忽然开始呕吐,颈脖间尽是翻白的泡沫。
  路之悦拿着手机想拨120,踟蹰片刻又颤抖着胳膊撂了手机,她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替他擦嘴,将他的脑袋扶起,往后颈垫了枕头。
  他还在吐,已神志不清,只安分不到片刻,忽然又狂躁起来,双手似魔鬼乱舞,抓住手边的椅子腿带得整条椅子叮铃哐当的响,另一只手蹭着床尾,分明是光秃的指甲,此刻却似长了獠牙,将那暗红的床垫生生划出一道道细缝,露出泛黄的海绵。
  路之悦试探着叫了他两声,他毫无反应,霎时又猛然目光清明的盯着她,尔后又神志不清抽着筋。
  她实实在在被吓着了,就那么挨着门边站着,不敢再轻举妄动。
  不到一刻钟,房门被猛然敲响,她被惊得浑身一颤,从猫眼看见金子的脸,这才慌慌张张开了门。
  金子还穿着上班的工服,白衬衣套黑马甲,一条西装裤,脚上一双黑皮鞋。
  他看着路之悦,神情颇为严肃:“人呢?”
  “在里面。”
  路之悦出声,才发现嗓门嘶哑,还带着颤抖。
  她摸了摸脑门,一手的汗。
  “关好门!”
  金子边说边朝符钱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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