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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贱人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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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可不禁哼哧冷笑了一声。

所谓悲极生乐,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郑小姐,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陈子桥沉稳却不失冷淡的声音陡然传来,并附带了不知何种含义的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我这四年是在等你?”

郑艾翩然一笑,唇彩的光亮突然被路灯反射照了过来,在陶可的眼里异常刺眼。

她双手搭在陈子桥的脖颈处,轻轻一拉,便环住了他的脖子,“不是我高估自己,你是高估了你自己……阿桥,要不要来试试?”

她勾唇一笑,猛地凑近了陈子桥,主动吻住他的双唇,反复吮吸。

陈子桥纹丝不动,静静地站在原地,手冷漠地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无表情地任由她的举动。

蹲在草垛后的陶可定睛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恶毒的喜悦,暗自窃喜陈子桥的无动于衷。

就算你是郑艾,就算你和陈子桥有那么一段,但是既然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陈子桥又不是东西,凭什么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那么一瞬,陶可特别想冲出去,对陈子桥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乘机勾住陈子桥的臂膀,傲娇地宣告她的存在。

不过转念一想,就连郑艾都不屑的陈子桥,又怎么会青睐她呢?

说不定更不给她面子,直接把她赶回去?

就在她分神思考的片刻,前方的一对人影已然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陈子桥猛地一把搂住了郑艾的腰,反守为攻,狠狠地吻住了郑艾,用力之猛竟让郑艾不由地往后倾,差点站立不稳,陈子桥捞住她,紧紧地按住她的背。

陶可回过神来时便看到陈子桥的吻风卷残云地覆在郑艾的艳红的双唇之上,侧脸下方细微的蠕动在陶可的眼里却那么清晰。

陶可愣了不知多久,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样,有没有改变主意,要不要请我上去?”不知过了多久,郑艾性感的声音伴随着轻喘传进陶可的耳膜。

陶可不愿意再去探究他们的神情与动作。

事到如今,她不该再自欺欺人,其实,她早就输了。

就在她躲到草垛后偷听他们说话的那一刻,就在对郑艾从喜欢变成嫉妒的那一刻,就在她听到陈子桥对郑艾冷言冷语嗤之以鼻而她竟会幸灾乐祸的那一刻,她就输了。

至少郑艾是正大光明地站在陈子桥的面前霸道的宣告自己的主权,而她呢?只能躲在一边,在暗处偷偷摸摸地观察着他们,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

她还浑然不自知。

直到陈子桥最终还是没有沉住气疯狂地占据了郑艾的呼吸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她输了。

比起看到他们甜蜜的心痛,更是对自己感到羞耻和难堪。

“不说话?呵……你不答应也没关系,真以为我进不去么?”高跟鞋的踢踏声接踵而至,陶可看到郑艾的脚步从她身边的台阶上一点点走了上去,连忙往角落里缩了缩。

“滴滴滴”的按键声响起,在最后一个键落下的同时,长长的一声“嘟”,“吧嗒”一下——大门解锁的声音。

郑艾转过身去,朝陈子桥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陈子桥,你要不要解释一下,比如说,你记性不好,只记得这个密码……”

陈子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进入了公寓楼。

郑艾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叨叨着“密码事件”,一边迅速跟了上去。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陶可的小腿已经蹲的毫无知觉。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扶着后面的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大约是蹲久了的缘故,一站起来便是一阵晕眩,眼前一片发黑,若不是扶着墙,只怕又会摔回去。

好一会儿才稍微清醒了些,但太阳穴仍是突突的跳,脑子胀的厉害。

陶可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以什么心态通过何种方式回家的了,只知道第二天,她是被喉咙痛醒的,她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试图发声,可声音哑的断断续续,根本就整不成一句句子。然后她就感觉有液体正从她鼻子中缓慢地流出,她只好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擤了好一会儿鼻涕。

重感冒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唯一庆幸的是,幸好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天,蚊虫成群,只怕她要有好几周不能出现在镜头前了。

幸好是过年,可以待在家休息。

这样一想,陶可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下去。

直到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门铃在响。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仔细分辨,确实是门铃声。

陶可累极了,不想起床,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转了个身继续睡。

可是……睡不着了。门铃的声音在耳边反反复复,吵得人心浮躁,听了好一会儿那讨厌的声音仍是没有停下来的趋势,陶可顿时蹙着眉变得烦躁了起来。

谁啊!大年初一的还不让人睡觉!还有完没完了!

若有力气,她肯定直接从床上跳起来破口大骂,只可惜,她现在就像冬季里凋零的花草,整个人恹恹的,萎靡不振。

她有气无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趿着拖鞋,拖着疲惫身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楚煦,这让陶可大吃了一惊,但尚未等陶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楚煦双手拎着满满的东西从门缝了挤了进来,边换鞋边用不满的语气问道:“大小姐,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知道么,你怎么不接电话?”

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苍白的脸色,觉得不太对劲,特意朝前走了两步打量着她,伸手向她的额头探去,却被陶可拿手拂开,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楚煦没有在意,紧张兮兮地问:“你生病了?”

陶可没有将手放下,顺手捋了捋杂乱的头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回答:“感……冒……了。”

楚煦神色一紧,“好好的怎么感冒了,还是重感冒,怎么弄的?!”

陶可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楚煦又问:“吃药了吗?有没有发烧?”

陶可摇了摇头。

楚煦显然不信,又伸手凑上去想要试试她的体温,却被她再一次避开。

“好吧,药箱在哪儿?”

陶可径直走开,翻箱倒柜了一会儿,从药箱里拿出了一盒感冒药片,在楚煦面前晃了晃,就着水咽了一片下去。

“可……以……了……吗?”

楚煦耸了耸肩,“那现在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做好了饭给你端进来,你吃点东西再睡觉,听见了吗?”

陶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她好像在自己家一样,拎着购物袋悠然自得地进了厨房。

陶可关上门,双手不自觉地环了起来,跟了过去。

陶可靠在门边上,看着楚煦把各式各样的菜从购物袋里拿了出来。她想了想,折回了房间,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了才发现,竟有三十九通未接来电。

她懒得点进去看,短信输了一段话发给了楚煦。回到厨房门口,楚煦已经穿戴整齐,围上了连她都不常用的围裙,乍一看,还真有点儿像家庭煮夫的样子。只怕他的粉丝们很难相信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大男生竟然还有这样温顺似小绵羊的一面。

楚煦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帮我看下手机,刚有条短信进来。手机在我裤子口袋里。”

陶可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机呈在他的眼底。他轻轻读了出来:“楚先生,请问您有何贵干……”看完后楚煦侧头看了她一眼,陶可点了点头。

楚煦弯起了他的半边嘴角,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朋友吗?”他的话语中有些惋惜,“大年初一一个人在家过感觉不好吧?本来想来做火锅的,没想到你生病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给你煮点粥了。”

他的笑容越来越得意,“怎么样,我人好吧?有没有感动的内牛满面,想要以身相许?”

陶可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在手机按了一行字,给他看。

“你还会烧饭?”

楚煦刚露出理所当然,洋洋得意的表情,一阵门铃声打断了他还未出口的话。

两人同时往客厅望去。陶可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楚煦,似有询问之意。楚煦也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表示自己不知道。

大年初一不该是待在自己家的么,怎么这种日子还有这么多人来找她?

陶可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径直向门口走去。

透过猫眼看过去,视线清晰时,陶可陡然怔了怔,然后一副吓了一跳的模样,就跟活见了鬼似的。

大约是惊吓过度,一口气没喘过来,又大约是本来喉咙就痒得厉害,这会儿陶可不可自制地大声咳嗽了起来。

她捂着嘴伫立在门后很久,差点就忘了还要开门。

门铃一直响。

“你怎么了,还好吧?叫你去休息也不去……”楚煦围着围裙的身影渐渐走进,在她背后轻拍了几下,“我来开门。”收了手,直接绕过她,陶可还来不及阻止,“吧嗒”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陶可,你手机是拿来当摆设的吗?!为什么不接电话!”日久贱人心17
大门被楚煦打开的那一瞬间,尚未看见人影,一个急切而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那张做梦都能梦到的脸就这样出现在陶可的眼前。脸上的表情却是她难得一见的,英俊的剑眉深蹙,脸上的线条分明透露着他在生气。但是在门大开,目睹了门后的二人后,他的双眸明显地滞了一瞬,然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楚煦也是猛地一愣,表情惊讶而呆滞地看着前方,又看了看陶可。

陶可在短暂的忡怔过后,已恢复了冷静。

眼前这个人,就算她再奢望,也不是她的归宿,她又何苦恋恋不忘。

陈子桥略有深意地打量着他们两个,楚煦则诧异而尴尬,而陶可想着昨晚的事,苍白着脸冷冷地看着陈子桥。诡异的气流流动在三人之间,似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最后还是楚煦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陈哥……”楚煦挠了挠后脑勺,呵呵假笑了两下,“你怎么来了?”

陈子桥的目光在他身上的女式围裙上多停留了两秒,然后抿了抿唇,只“嗯”了一声,又看似无意地问了句,“你在烧饭?”

“哦,是。”楚煦笑了笑,转头看了眼陶可,对陈子桥解释,“今天大年初一嘛。”

说罢,楚煦和陈子桥的眼神同时移向了陶可。

陶可与陈子桥对视了半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遂快速侧头看向楚煦。

楚煦的眼光分外暧昧,若没有判断错误,还有一丝宠溺,就像男人看着他的女人,而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也如此的意味不明,陶可蹙了蹙眉,用眼神询问他,可楚煦却像没看到似的,勾着唇,情深款款地凝视着她。

陶可的脑袋瞬间轰地一下,两颊涨得通红。

她又回头看了眼陈子桥,还站在门外的他面无表情,但陶可总觉得他的表情比刚才的更差了。

“陈哥,你找陶陶有事吧?那进来谈啊……哦,对了,一样都在烧了,一起吃个饭吧?”

陶可有些无奈,楚煦简直比她这人主人还要热情,她说过要他进来了吗?她说过要留他吃饭了吗?

而且楚煦那故作殷勤的声音,听着怎么都不舒服,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呀,是不是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呢?!

陈子桥才刚说了个“不……”就又被楚煦打断,“不过,陈哥,你要是不介意,就先等等,我得先给陶陶煮粥,她生病了。”

陈子桥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听到最后一句便皱起了眉头,转头问陶可:“你生病了?”

陶可深吸了口气,张了张嘴,话到唇边想起自己嗓子还哑着,于是又闭上了嘴。

在旁的楚煦热情地替她解释:“她感冒了。”

陈子桥不耐地睨了楚煦一眼,“我没问你。”

陈子桥对手下的艺人虽然不苟言笑,但至少都是客客气气的,特别是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名徒楚煦,从没有说过什么重话。

所以陈子桥语毕时,楚煦怔了怔,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陈子桥注视着陶可,又重复了一遍:“你生病了?”

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陶可忍住把他们俩都赶走摔门而上的冲动,草草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陈子桥还没完没了,“不会说话?要嘴干嘛的?给你装哑的?”

“陈哥,陶陶她感冒,喉咙不舒服……”

“你……们……俩……烦……不……烦?!我……要……休……息……了,都……给……我……出……去!咳咳咳……”陶可就像个老太太,好不容易压着声音说完了一整句连贯的句子,最后忍不住大声地咳了起来,由于咳得太用力,没两下脸就涨得通红。

这样看起来,倒比最初有血色的多。

楚煦看不下去了,靠近她轻拍着她的背。

陶可烦躁地拍开他的手,往反方向走了两步,看着他说:“你……也……走!”

陈子桥终于开口说话,没有换鞋就踏进了屋里,神色不明,“怎么这么严重?!”他伸出手探向陶可的额头。

陶可一样不客气地准备甩开,结果没想到陈子桥眼疾手快地反握住她的手腕的,抓得很牢,她怎么使劲都挣脱不了,她怒瞪着陈子桥,他却无动于衷,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然后,下一秒,陶可发现陈子桥也恶狠狠地瞪着他,他的眼睛不是很大,但此刻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犀利如一把闪着光的刀。

她的气场一下子显得弱爆了。

“跟我去医院!”陈子桥近乎是用吼的。

靠,明明是他的错好不好,凶什么凶!

陶可不服输地瞪回去,“不……去!咳咳咳……”

不小心跟着吼了回去,结果好不容易歇下来的喉咙又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

就在她用力咳嗽,手上脚上的力气软下来的那一刻,人就被陈子桥拉到了门口。

她将求助的眼光投向楚煦。

楚煦也是个爽快人,接到陶可的眼神就立马几步跨过去,快速地抓住了陈子桥的手臂,拦住了他们。

陈子桥低头瞟了眼楚煦的手,然后抬头看向楚煦。

楚煦定定的眼神透露着他的坚决。

陈子桥的声音微微地不耐烦,“楚煦。”

楚煦的声音失了平时的轻佻,“陈哥,陶陶她不想去医院。”

“她在发烧,你知道吗?”

“我可以照顾她。”楚煦面对陈子桥没有任何的胆怯,顿了顿,“陈哥,你应该尊重陶陶自己的意愿。”

陈子桥沉吟了片刻,对陶可说:“你先进去等一会。等会儿跟我去医院。”言下之意,便是他要和楚煦单独“聊聊”。

他松开了陶可的手,陶可迫不及待地飞快地钻进了屋里,又飞快地关上门,准备一石二鸟,把他们俩统统关在门外,那么她就可以松口气了。

然而在最后一秒,门却怎么也关不上,露出了一条缝。

陶可往下一看,竟是一只黑色的皮鞋夹在了那里。而那只皮鞋的主人毫无疑问,是令她欢喜也令她愁的大渣男,陈子桥!

陶可一咬牙,用尽了全身能用的全部力气,把门往前推。

皮鞋的头已经微微变形,然而那只脚依旧阻挡在那里,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你可以再用力点。”陈子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对了,这双鞋是D&G的,不贵,才七千三,看在你是熟人,帮你去个零头,再算上折旧,你就还我五千吧。”

“……”她早该想到的,陈子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要是个好人,能把她弄得这么凄惨么!

陶可松了手,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只破鞋,他妈的怎么长成这样的都要那么贵,不就D&G一个LOGO,至于么!

她本想踩一脚,但一想到红花花的人见人爱的人民币,还是吞下了这口气,冷哼了一声,直接回头径直往闺房而去。

她一头栽向软绵绵的床,心中满是愤愤不平。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说到底还是自己犯贱。

先动情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她活该!

她眼眶有点发酸,但是拼命咬牙命令自己不准哭。紧紧地捏住床被,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愤懑。

过了一会儿,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是精神却更不好了,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一会儿重的像千斤顶,一会儿又软绵绵的想要飘起来。就算盖了厚厚两层被子,但还是全身冷得瑟瑟发抖。

她闭着眼,昏昏沉沉地快要睡过去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腾空了起来。

她挣扎着眯起眼,看见陈子桥放大的脸。

他似乎将她横抱在怀里。

陶可想要用力的说话,可说出来的声音近乎呢喃:“我……不……去,放……开。”

陈子桥却像没有听到似的,手蛮横地搂住她的腰,步伐稳健,大步大步向外走。

她被放到车上时,仍想逃开,但是陈子桥比她想象中快了许多,在她有所动作前,已经坐上了车,报上了锁。

眼前迷迷糊糊地晃过了许多事物。整个人傻傻地呈呆滞状态,脑子一片空白,无力分神再去想其他。

“要是困了,就睡一觉。一觉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陈子桥的话传到她的耳朵里,就像装了变声器,平时刻板冷静的声音此刻显得温柔轻缓,如羽毛一般轻轻地安抚着她。

不知为什么,听到了这个声音,她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烦躁而难过的心情刹那间变得平静。

然后,她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

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接着就是吊着的盐水袋,还有一袋满的。顺着管子,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自己手上被插着针。

可是床位旁边的椅子却是空的。

陶可皱了皱眉头。

陈子桥这混蛋去哪儿了?不会把她送过来之后又走了吧?

如果是,她一定要深深深深地鄙视他一下,不对,是很多下!

虽是这么想,陶可还是起床,一手高举着点滴,向门外走去。

医院外头有些吵,陶可一路走出去,声音越来越响。

“医生,你一定要帮帮忙啊,不管花多少钱,我就算拼了老命一定会凑齐给你的,请给我女儿一个床位吧!”

“真的不是我们不讲道理啊,医院床位有限,现在全满了,你看,都是加床,都躺在外面,我们医生也是没有办法呀。”

“医生,你一定有法子的,求求你啦……”

陶可的病房在最深处,走了好一段路才找到声源。

一群长相纯朴的似乎来自农村的人围着一个医生和两个小护士,为首的那个男人着急地抓着医生的双手,面容愁苦,医生则不断摇着头。

“你不好好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意外传来,挺拔的人影渐行渐近。

他走过来把陶可手里的盐水袋接了过去。

陶可注意了一下他手里的袋子,里面似乎装的是保温饭盒。

她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有些人做事喜欢虎头蛇尾呢。”

陈子桥听了她满是酸味的语气,不由的看了她一眼,竟轻轻笑了出来,“这么说,你在找我?”

“找你?”陶可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找你干嘛,我找厕所呢。”

陈子桥略有深意地“哦?”了一声,陶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走吧。”陈子桥举着袋子,另一只手碰了她的腰一下,示意她走起来,边走边说,“对了,虽然知道你的智商挺低,但没想到这么低,一般独立病房都是配备卫生间的。”

“……”陶可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嘎嘎嘎嘎地在嘲笑她。

果然智商令人捉急。

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泣声,陶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估摸着是刚才那些人吧。

她想到自己的独立病房,于是转头问陈子桥:“病房你给我订的?”

陈子桥似乎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交钱了没?”

“说你智商有问题,还真是啊?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免费的馅饼吗?”

陶可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提议:“退了吧。”日久贱人心18
陶可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提议:“退了吧。”

陈子桥看了眼悬在半空中还有大半袋的点滴,说:“你病房里还有一袋满的吧?至少等三小时后再跟我说这话。”

陶可停了下来,略有不满地说:“陈子桥,小感冒而已,在点滴室里吊不就行了,至于占人一个病房不?而且还是独立的。”

“小感冒?你知道你烧到多少度了吗?三十九度七!你应该庆幸你脑子现在还没坏!”

“……我现在好多了,不需要再用病房了。”

陈子桥斜睨了一眼她,随后转头不再看她,在那“惊鸿一瞥”中,陶可看到了无奈和不屑。

他轻触了下她的后背,“大小姐,可否请你移步病房?”

陶可站着不动,无视陈子桥的话,据理力争:“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用病房吗?你刚听见有人在哭吧,因为一个姑娘急着用病房,可是病房却都被像我这样的只是一个感冒还要住病房的变态给占了!”

陈子桥也停了下来,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注视着她,“陶可,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这叫多管闲事吗?我就是不明白,凭什么大家总是都在呼吁人人平等,但是在关键的时候,穷人永远低人一等?就因为他们穷,就活该连病房都住不到吗?就因为有钱有地位,所以白富美高富帅一点小毛小病都能把医院里所有的专家都聚集起来吗?!”陶可的声音越来越响。她确实是一个不适合争吵的人,一说完这些话便面红耳赤的。

“你疯了?这里是医院!”陈子桥本想把她拉到角落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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