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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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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落了灰的纸条。

    我打开后看到了那句“我已经离开画眉冲,永远等你。”她离开了,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要去哪里找你,我的头瞬间被好多疑问塞满。

    在破庙过了夜后,我又踏上了征程。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我总是希望在某个地方的某一刻我能遇到我的怡然,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得以保的全身,我始终觉得是怡然在保佑着我,而那金锁和相片也从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就像怡然始终在我身边一样。

    在加入民众的抗日队伍后我觉得我就是一名战士了,而不是一个女人,也不是一个母亲,那年我只有20岁。

    我跟随志坚哥到达了皖东抗日根据地,一路看他们奋勇杀敌,我觉得自己也有无穷的力量想要使出来,经过几场战役之后,我已经不再害怕血和枪弹声。而后他们找人把我送到了yanan,不管一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当你到达yanan,看到yanan的一切的时候,你会觉得那都不算什么。

    这里的天是别样的天说的一点不假,这里的老百姓的精神面貌和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来到这里我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做教员。他们希望我可以教出更多的教员,他们到达各个根据地后可以教出更多识字的战士,而我欣然接受我觉得这件事意义重大,半年后组织找我谈了一次话,我成为了一名预备党员。

    在刚刚离开大陈庄的半年时间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念我的小安,我想小安长大了会理解他的母亲所做的事情的。那段日子深刻的感受着这里人民的抗日热情,他们都不怕苦不怕牺牲,对抗日的事情永远是不计回报的支持,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打败小日本,建立属于人们的政权。

    这一切深深地感染着我,和学生们慢慢熟络起来,我发现我的他们中有很多都身怀绝技,而我也渴望进步。从1941年冬天开始,我和我的学生们开始了白天我做他们教员,晚上他们做我教员的生活。从擒拿格斗开始一样样学起,在我到了这里的第三年,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战士。而我的第一批学员已经奔赴各个根据地,让知识遍地开花了。

    1943年春天,我申请参加了党组织的一次特殊培训,经过层层考验,我成为了正式的z党党员,成为了一名可以上前线的抗日战士。这一年冬天我也离开了,被派往了上海,成为了上海地下组织的负责人。

    在离开小安近三年后我回到了大陈庄,走进院子,看见大娘在晒粮食,而中军和小安在一边玩,我喊了句“大娘,我回来了。”

    “小青回来了,小安你看那是谁?”

    此时小安已经5岁了,而我走时他只有不到三岁,他抬头看了看我,他不认识我,

    “小安,是娘啊!”

    “小安,快去,那是你娘,你天天吵着要见的娘。”

    “娘?”

    我抱起小安,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对我就没有了生疏感,我想这就是血缘吧,陪小安待了几天我又不得不离开,我想这一次小安不会忘记我了。

    临走时,我对中军说“中军,最近有没有读我留个你的书呀?”

    “有读,不会的我都有标记。”

    “真乖,多帮帮奶奶做事情,闲了也教教你思青弟弟。”

    “知道了,青姨。”

    离开的那一刻,看着我的小安,想起青木哥,不知道此他在哪里做着什么,有没有想我。我不知道的是,我和青木哥已经天涯各路,而我们的人生轨迹正在我们对彼此的思念中慢慢靠近,为下一次的重合做着准备。

 第四十二章 重逢在上海

    告别了大娘,我又踏上了新的征程,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上海,我没有选择坐汽车或者火车,而是以步行和马车为主,目的是探查敌情。我乔装成去上海寻找亲戚的村妇,一路走一路记,在穿越了敌人五道封锁线,半个月后我到了上海。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上海,1943年中日战争正处于白热化时期,全国抗日热情非常高涨,而我来到了上海,这个抗战最前端的城市。我曾经听青木哥无数次提起这个地方,他曾经说要带我来上海的,始终没有实现。

    第一次来上海是为了找青木哥,急切的找人心情让使我并没有留心观察上海这个城市。而这一次,我要好好看看这座被日本人占领的城市,想想我们要怎么把它拿回来。

    到了上海后我了解了一下敌情,那天吃过晚饭我来到了曾经的复旦大学,走进校园一片荒芜,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一所拥有几千学生的大学校园。可是我依旧能在这里感受到青木哥的味道,似乎他上大学那会我也曾在他身边。

    上一个和组织单线联系的人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而我就是来代替他的。我在复旦大学附近租了一个民宅,自此这里就成为了我在上海的落脚点,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在上海唯一和青木哥有关的就是这里,我想离他近一点。

    此次来上海我的阳光下的身份是一所中学的老师,到上海后的第三天星期五我来到学校报到。走在校园里,一份少有的宁静,我想在这个被日本人占领了几年的城市里,也就只有学校还保存着那份安宁。

    走进校长办公室,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我和他打了招呼,他人非常亲切。我们聊到了家庭,我告诉他我有一个儿子,他也说到他有两个孩子都在读大学。

    我很惊讶,看他的年纪孙子辈都应该有了,也许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疑问。

    他笑容可掬的说到:“我看上去很老喔,其实我只有58岁。”

    “没有,没有,您看上去很有精神。”一阵笑声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感消失了。

    从接下来的聊天中得知他的儿子曾就读于复旦大学,现在去了美国深造。而在上海这个敌占区能够让一所学校安稳生存也不是一件易事,怪不得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了许多。我的授课内容是语文,他告诉我两天后的周一过来上班。我的心情很好,也算是在上海安定下来了。

    离开学校,想着刚刚和校长的聊天,突然意识到复旦大学这个名词,他儿子也在复旦大学上过学,而时间恰好和青木哥吻合。心里一阵激动,尽管我知道这种联系对我找到青木哥并不起什么作用。

    走在上海的街道上,有一种不同于内地的氛围,这里经历了几千年的发展,特有的文化深深的吸引着我,而我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沉迷这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去联络点之前我买了几份报纸,看着报纸上面一片大好形势,经验告诉我越是这样,上海的形势就会愈加的严峻。走在上海的街头,普通百姓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小心翼翼的走路。当我在青岛中路一家饭店出来时,刚好碰到警察抓走一名学生。不清楚什么原因,当我想应该和抗日有关。

    在天要黑的时候我走进了联络站,是个书店,我坐在一个可以观察整个书店的位置上,我没有表明身份,随手拿了本《论语》翻看了起来。书店里的人络绎不绝,直到傍晚6点多,天渐渐黑下来,老板准备打烊的时候,他走到了我身边,问了我一句:“你好,论语好看吗?”

    “好看,但是没有三国好看。”我俩对视了几秒钟,确认了彼此的关系,就接上头了。

    他叫杨炳忠,是一个隐藏了很深的联络点,在上海很多联络点都被敌人摧毁的情况下,它保留了下来。为了避免怀疑,我在示意他已经把组织新的消息放到书里后,就和他告别离开了。

    这次我告诉老杨的信息是,“原地待命,注意安全,等待任务”。离开书店,我来到黄埔江边,夜色很美,初夏的上海温度适宜,我一个人漫步着,享受着江风拂面,不知道此刻青木哥在做些什么,而我多么希望这黄埔江水可以带去我的思念。一条游船从远处经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阵跳动,看着那游船从我眼前开过,上面人影攒动。

    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晚饭,就匆匆的赶回家了。煮了一些面吃过晚饭就坐在收音机前等待属于我的延安之声了。离开yanan之前,领导曾经和我说我这次来上海是有一个重要任务,任务内容会在yanan之声中通知我,这一晚我没有等到我的任务,洗洗就睡了。

    在yanan的日子我养成了晨跑的习惯,为了锻炼自己的耐力和力量。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复旦校园,晨跑半个小时后,回到家洗漱,做早饭,这是我来到上海后的第一个周末,安静充实。吃过早饭我决定再回到复旦校园,这个季节,各种花开的正盛,而我找个安静的长椅做了下来,拿出昨天在书店买的一本徐志摩诗集,细细的品味起来。上海真好,这些书在延安是想买都买不到的,而上海可以,它可以让我空虚的情感世界得到慰藉。

    在读到那首《偶然》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读完这首诗,我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某时某刻和青木哥的偶然相遇,当我沉浸在漫长的回忆里时,一朵花瓣落在了我的脸上,它的芬芳唤醒了沉睡已久的记忆。那年青木哥9岁,我7岁。在破庙门前种下来一株香樟树,不知道它今年有没有开花。

    不知不觉间已经傍晚时分,我不舍得这个长椅和那开满花的香樟树,和它们约好下周再见。想想自己真是幼稚,明知道那花不等人还和它有约。

    在我走出校园大门的那一刻,让我的脚步变得迟缓,眼神不能移动,一个人正从校外走向校内,而这个人就是我期待已久的青木哥。就在我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也看到了我,我们两人几十米的距离看了彼此有一刻钟,这场分隔了7年的相见是我们彼此都没有想到的。那一刻我们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来打破这份喜悦,就在彼此的对视中发现我们之间一切都没有变。

    而后他走向了我,我们一口同声说了一句,“你还好吗?”,“好”。就在那一刻我们都哭了,没有太多的话语,泪水代表了我们对彼此的思念。

    “我是青木,来到上海已经两年,目前在上海军统行动组组长。这么多年在军统里我早已经学会掩藏所有的情绪,在见到怡然那一刻我再也掩藏不了这份情绪,泪水喷涌而出。我不懂为什么我会在上海见到怡然,我只知道这一刻我期待已久。为了保护怡然我不能告诉他我的身份。”

    见到青木哥那一刻,我几乎不敢相信,七年的期待一朝竟成了现实,而他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组织有纪律,我不能告诉他我的事情。

    西餐厅里的灯光温暖柔和,青木哥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怡然,你知道吗?前年我回过一次画眉冲,看到了你留个我的纸条。”

    “真的吗?那一年没有你的消息,我就外出找你了。”

    “为什么不在家等我呢?”

    “我怕她们逼我嫁人,等不到你。”

    “你真傻呀,这么多年在外面多难过呀。”

    “还好了。”我仅用一个微笑代替了这么多年我经历的苦难。

    “青木哥,你怎么样?我去重庆找过你。”

    “你到过重庆?”

    “嗯。”就在我说了重庆的时候,青木哥哭了,

    “怡然,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

    “青木哥,你别这么说呀。现在好了,我们不是重逢了吗。”

    “嗯,现在好了。等什么时候一起回家。”

    “等我放暑假吧。”

    “你在上学?”

    “没,我在黄浦中学教书。”

    “丫头厉害嘛。”

    “哪有,就是个混饭。”

    这顿饭我俩都没怎么吃,彼此都想要弥补这些年在彼此生命里的缺失,而青木哥没有说起他的事情,我也就没有多问,我知道他如果想说就会告诉我的,不说总是有原因的。

    到点我就准备回家了,青木哥把我送到楼下,而我并没有邀请他上楼,因为我每晚都有任务。

    告别了青木哥,回到家里,静坐5分钟后,yanan之声想起,依然没有等到我的任务,躺在床上,想想这一天是我等了7年的,我不敢相信就这样子等到了。

    星期天我在家备课一天,傍晚和青木哥约在了黄埔江边,他说要带我去游江。

    来到江边我想起前晚的心痛,我说:“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就在这里呀”

    “前天晚上你在游船上?”

    “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我与青木哥走失后重逢时,我都会有心痛的感觉。这一次是这样,未来也是。

    我们依偎在一起,江风拂面,吹进彼此心里,看着租界里面灯火辉煌,我俩的上海重逢时光就这么开始了。我和青木哥这两条直线在分开7年后又重合在了一起。

 第四十三章 共同回乡

    从那天起,我和青木哥重拾起七年前的幸福,把那份幸福延续到了上海。此时的我们已经足够成熟,懂得彼此存在的意义。

    在等待任务的日子里,我要掩护好自己的身份,我每天按时到学校上班,还好学生们很喜欢我讲的课,我们班有个男孩叫史鉴,学习很认真,不知为何我对他很感兴趣。也许因为他和我的思青长的很像吧。

    那天下午下课后青木哥像往常一样来接我一起吃饭,看着他站在那里,我觉得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忘记所有的不幸,我们就只剩下幸福了。

    那一刻校长从我身边走过,“钱叔叔你好。”

    “青木你好,毕业回上海了。”

    “嗯,回来了。”

    原来青木和钱校长的儿子真的是复旦同学,当年青木还经常到钱校长家里过周末,关系处的非常好。真是不可思议,世界真小。

    吃过晚饭,我俩来到了复旦校园。就像青木哥很多年说的一样,上海是个可以让人自由恋爱的地方,幸福可以在阳光下得到祝福。想着这些我想我应该和青木哥说说思青的事情了。

    “青木哥,有个事情想和你说。”

    “你说呀。”

    “故事很长,你准备好听了吗?”

    “还卖关子,快点说,今天说不完明天继续呗。”

    “那好,青木哥,我们是在1937年11月份分开的吧,分开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曾经给你写过很多信,可是没有回,你知道我问什么要给你写信吗?”

    “为什么?”

    “因为我怀了思青。”

    “思青?”

    “嗯,那年暑假你在家待的时间是你外出求学后最久的一次,那段时间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光,也是这些支撑我走过后面的日子。你走后不久我就发现我怀孕了,那时我被吓坏了,给你写信。可是那时上海,南京沦陷,书信不通。我想尽办法只把孩子藏到了5个月大,后来被琳珊发现。我就被他们关起来1个月。那段时间我一直想怎么办,在画眉冲就是一死,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就逃跑了,想来上海找你。”

    “怡然,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这些事,我曾经给你写过信,被退回来了。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怎么可能大着肚子来找我呢。我真该死,我真该死,不该让你承受这些的。”青木哥拼命捶打着自己。

    “青木哥,别这样,现在一切都好了。我离开家的两天后就滑下山坡,被一家好心人救了,孩子命大没事,我在床上待了两个月后,生下孩子。”

    “你是说我们有个孩子!”

    “是啊,已经5岁了。是男孩,我给他起名字叫李思青,你喜欢吗?”

    “喜欢,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们有个孩子。”

    “有机会我带你去看他。他在孙大娘家。”

    “怡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你知道为你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后来我回过画眉冲,依然没有你的消息,当我不抱希望的时候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怡然我谢谢你。”

    “青木哥,真不用。我心甘情愿,就凭你对我好那么多年。”

    “什么时候回家,把我们的婚事办了吧。”

    “再说吧。”

    晚上八点钟我俩手牵着手,回到了我家楼下。

    “不请我上去吗?”

    “别心急嘛。这么多年都不变。”一阵对笑,我送走了青木哥,上了楼。

    这已经是我来上海的第2个月,终于听到了一条和我有关的消息。“潜伏30天,等待通知。”

    这三十天对我来说是假期,再过两天就放暑假了,我们可以一起回画眉冲,就是不知道青木哥有没有时间,可是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我不知道。

    第二天中午我去了书店,把消息传递给了老李,并嘱咐他们切记不要轻举妄动。傍晚见到青木哥,他说到,“怡然什么时候放暑假?”

    “今天考试了,后天就放假了。”

    “我们回画眉冲呀。”

    “真的吗,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呢。心有灵犀了啊。”

    那天晚上我同意了青木哥上楼,而我们有了七年后的第一次床笫之欢,而我们居然都为彼此保全着彼此的身体。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窗口,当阳光洒进房间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变成了白雪公主,而青木哥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一场公主与王子的故事正在上演。当阳光照在青木哥脸上的时候他醒了,带着幸福的微笑。

    “怡然,你知道吗,不敢想象我们还能有这么幸福的日子。当我知道你离开画眉冲的时候,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我一直相信我们会重逢的,只是没想到重逢的这么快。”

    吃过早饭,青木哥就离开回去收拾东西了,我整理了一下家里。到学校处理了一点事情就回家了。下午我俩一起买了菜,当我们牵手走向菜场的时候,我想生活也就这个样子了吧,而我要珍惜和青木哥的每一分一秒。那一刻我害怕时间溜走,属于我们的幸福也溜走。

    当我想到我很有可能失去生命的时候,一阵从没有过的害怕让我下意识的握紧了青木哥的手,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踩到个石子。我用一句谎言掩饰了我的不安。

    那晚我和青木哥一起做了晚饭,就像寻常百姓人家的夫妻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我俩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这一刻我盼了7年,我想回家,光明正大的回家。

    在经历了火车和汽车,5天后我俩到了画眉冲,当我俩手牵手走进李家的时候,他家的下人都傻了,杳无音讯的少爷和当年逃走的下人居然手牵着手回来了。

    我俩先到了老太太的房间,老太太看到青木那一刻就大哭了起来,他没想到他的孙子还会活着回来,他们都以为他死了。老太太喜极而泣,用手摸着青木的脸,手,那种怜爱之心完全表露出来,而我问安了老太太赶紧就去找我娘了,也是给他们祖孙二人一些空间。

    来到后厨我看到了红娘,却没有我娘,一种不好的预感环绕心头。

    “红娘,红娘,我回来了。我娘呢?”

    “哟,小怡然回来了,你怎么?”

    “我和青木哥一起回来的,我娘呢。”

    “你娘病了,病了好久了,老太太给请了大夫,在她房间里养病呢。”

    “那红娘我先去看我娘了啊。”

    我冲进我娘的房间里,外面艳阳高照,而她的房间里昏暗无比,没有一点生气,我走进房间,看在她躺在床上,

    “娘,我是怡然。我回来了。”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连泪水都流不出来,可我知道她高兴。

    “回来啦”

    “回来了,娘你怎么了?”

    “人老了,不中用了。”娘的眼睛一直在转,我知道她在找思青。

    “娘,思青没回来,可我是和青木哥一起回来的。他说他要娶我。你高兴么?”

    “高兴啊。能看到我的小怡然出嫁,娘死也瞑目了。”

    “娘,你说什么呢,别瞎说。吃药了吗?”

    “吃了。”

    没过一会儿,青木哥就来找我了,他看到我娘的样子,对她说到“孙婶婶,我刚和我祖母讲了,挑个日子给我和怡然办婚事了,她答应了5天以后的7月初八就是好日子。你要赶快好起来呀。”

    “好,好,青木你要对怡然好点,这么多年她不容易啊。”

    “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吧。”

    接下来的几天娘的病好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我要结婚她高兴吧,我一边准备婚礼,一边照顾我娘。

    1943年农历七月初八,我和青木哥拜了天地,成为了真正的夫妻。如果说生下思青是我认为最正确的事情,那么嫁给青木哥就是我这辈子认为最值得的事情。为了这一刻,所有的牺牲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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