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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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闲没有不羁，欢愉没有忘我，那种感觉真好。

　　　　那一刻我萌生一个念头，找一所老年大学，学钢琴，在有生之年把这个梦圆了。

　　　　学校离我租的房子仅有十分钟车程，回到家里，整理着行李。电脑突然想起，是丁一。

　　　　看着他的头像闪烁个不停，打开聊天界面，正想着要不要回复的时候，

　　　　“孝孝，如果你好就回复我一下，不回复，明天我就飞过去。”

　　　　一句话让我不得不回复他，“你那都几点了，该睡了吧？”

　　　　“我的孝孝啊，我终于联系到你了。”

　　　　“哈哈，我又没事，你担心什么呀？”

　　　　“能不担心吗，你出国前的情绪多不好呀，现在好了？”

　　　　“都好了，不过你别过来，我想一个人。”

　　　　“知道了，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行。你早点睡吧。我还要收拾行李。”

　　　　关掉视频聊天窗口，突然发现刚刚还在面前的人变得非常遥远。

　　　　忘掉所有的烦恼，好好的睡一觉才是当务之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社区了解老年大学的入学流程，澳大利亚的社区建设非常好，有很多针对好人的服务项目。

　　　　大概三天时间，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就入学了，主修钢琴，辅修英语。

　　　　重回学校的感觉很好，有很多老年人，还有很多中国的老年人和我一起学习，从此我的生活变的不再孤单。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默默地和王保聊天，我能感觉到他因为我的新生活开心。他还和我提到丁一，说希望我能接受他。我怪他把我往别人怀里推，他不再回答只是笑。

　　　　偶尔我也会对着家的方向和妈妈聊天，告诉她我好了，不再孤单寂寞，可是我和妈妈没有感应，从来得不到她的回应，但我知道她会替我高兴的。

　　　　一转眼来到澳大利亚有几个月时间了，很快就要过年了，一安也已经放暑假了，

　　　　她搂着我的脖子问到，“妈，你想不想哥哥，咱们回去过春节吧。”

　　　　“你想他啦？”

　　　　“有点想，可是哥哥有了嫂子都没时间陪我玩了。”

　　　　“以后你有了家也就不缠着他玩了，哥哥现在工作忙。”

　　　　“回去吗？”

　　　　“回去吧，也挺想他们的。”

　　　　一安和我还真像，雷厉风行的性格，当晚就买了回国的机票，三天后我们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俩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有吃惊，有欣喜……

　　　　但是重逢团圆之后，我们还是要离开，没人能阻拦我们娘俩的脚步。

　第一百三十八章　舍命救子

　　　　

　　　　“妈，你和一安回来也不提前和我们说，好去机场接你们！”

　　　　“想给你们惊喜，所以就没说。”

　　　　“这个惊喜够大，前几天和丁爸还说呢，今年春节没意思，人少了。”

　　　　“你和你丁爸怎么样？工作呢，顺利吗？”

　　　　“我俩挺好的。和你好好说说我的工作。”

　　　　“好呀。”

　　　　接下来，坐在沙发上一凡和我聊了整个下午，有他对他未来工作的规划，有他对过去工作的总结，还有他喜上眉梢的过去一年工作的收获。

　　　　“妈，去年我作为设计师，代表公司参加了全国组织的一个设计大赛，取得了第一。由此公司业绩节节攀升，现在我已经是设计部部长兼创意总监了。我的作品明年将要在苏城开始建设。”

　　　　“你丁爸很高兴吧？”

　　　　“他当然高兴，有这么好的员工为他卖命。”一凡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没想过再提升一步？”

　　　　“当然想过，但是我要靠自己的努力！”

　　　　“我的一凡真有志气，你王保爸会为你高兴的。”

　　　　“妈，当初我还不理解你离开，不过看你这次回来的状态我发现离开是对的，换个环境挺好的。王保爸走的太突然，不过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我会帮他的。”

　　　　“等妈妈，下次回来就又有变化了，呵呵。”

　　　　“还要走吗？”

　　　　“嗯，我在那边上学呢。”

　　　　当大家听说我在那边上学呢，都瞠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丁一也蠢蠢欲动，想要尽早放下手中的工作，也过一过老年生活。

　　　　眼神不由就看向了一凡，一凡装作没有领会，只是继续忙他手里的事。

　　　　“一凡，一凡，赶紧回集团吧，承担更多的责任去。”我故意点破了。

　　　　“丁爸，妈，给我三年时间，我会靠自己回到集团，到时候您在宣布我是您的儿子。”

　　　　“也好，我儿子有志气。”

　　　　“一凡，真是不得了，比他爸当年还有志气。那时候我们不让他辞职下海，他就是不听，一意孤行，我们俩两年都没理他，直到他公司有了盈利，他才回来看我们。”丁一的妈妈在一边感慨到，我很吃惊丁一的创业史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春节过后，一安就要开学，我俩背上行囊，再一次离家。

　　　　回到澳大利亚不久，我就接到一凡的电话，“妈妈，丁爸住院了。”

　　　　“怎么了？”我的心情不自禁的往一起聚，有些害怕。

　　　　“他，他，他为了保护我，被刺伤了。”一凡声音发抖的说着。

　　　　那一天是正月十五的傍晚，他们父子二人，相约一起在外小酌一杯，然后散步回家。

　　　　回家的路上意外就出现了，名人也有名人的苦衷，难怪他们出行都带保镖，歹人胆子太大。

　　　　一凡去年获奖曾出现在报纸上，而报纸上还猜测他的父亲是丁一群，丁一群更是个传奇的任务，身残志不残，就是那个显著的特征，跛脚。

　　　　这些个特征让歹徒很容易辨识，在歹徒挥刀想要劫财的时候，一凡年轻气盛居然和歹徒打斗起来，眼看一凡就要吃亏，丁一不假思索的帮一凡挡了一刀。

　　　　巡逻的警察立即赶到，抓住了凶手，当然丁一也因此住院了。

　　　　这些都是我回国后得知的。

　　　　“一凡，你先别着急，告诉妈，严重不严重？”

　　　　“不知道，手术中。”

　　　　“你等在手术是室门口，先别告诉你丁爷爷和丁奶奶，妈现在就买机票。一凡，人生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对，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嗯。”

　　　　给一安发了信息，我就在到了澳大利亚三天后，又起程回国了。

　　　　在我到了医院病房的时候，丁一已经苏醒了，全身插满了管子，一个没忍住我就哭了，他看了看我，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仿佛仅仅是动了动嘴唇，但我也知道他说的是“别哭。”

　　　　年纪大了，变得脆弱，想想过去什么没经历过，如今只能用眼泪表达感情。

　　　　“你好好的，我去找医生聊聊。”

　　　　从医生那里得知，丁一被从后背刺穿了肺部，险些丧命，还好他意志够坚强，在手术台上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他都抗过来了。

　　　　医生边说，我边流泪，我为丁一救子心切所感动，我为他坚强的意志所感动，我为……

　　　　我在医院待了有二十天，眼见丁一一天天的好起来，管子一根根的拆掉，最后几天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其他病友以为我是他的爱人，而他解释到我是他的妹妹，以化解我的尴尬。

　　　　丁一住院了，一凡就要承担更多，在我照顾丁一的那段时间里，一凡回到了公司总部任职，集团启动了应急预案，一凡成为了代理董事长。

　　　　丁一出院以后，丁爸丁妈才知道他在医院住了20几天，之前我们骗他丁一出国出差了。

　　　　虽说出院了，可是元气大伤，一段时间里他是不能回公司上班了，一凡也顺利成章的就接管了集团。

　　　　那天我和丁一聊天，他和我说他这是因祸得福，他正想要如何能让一凡接手集团呢。现在好了，一凡真是不让我失望，集团没乱反而更加好了。

　　　　傍晚一凡下班回来，我看到他的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一凡，最近累了吧？一会儿喝点汤，妈熬了很久的。”

　　　　“是有些累，刚接手集团，好些事情不懂，又怕出笑话就只能恶补。妈，这二十几天我才知道丁爸有多不容易。”

　　　　“呵呵，知道心疼你丁爸了？”

　　　　“嗯，当他替我挡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妈，我后悔，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不应该逞强。”

　　　　“没什么好后悔的，事情出了就解决呗。你做的也没错。”

　　　　“妈，这么多年在我的人生中，你总是适时的给我鼓励，谢谢你。”

　　　　“和妈不用说谢，想想怎么谢你丁爸，什么方式才是最好的。”

　　　　“好。”

　　　　吃过晚饭，很早一凡就睡下了，看着他睡得那么香，我知道他真的是累了。

　　　　可是总要有这样一个过程，当我想到我的一凡的平凡的人生道路已经因为他是丁一的儿子注定不会平凡的时候，我都有些害怕，这种矛盾的心里不被他人接受。

　　　　会被想做你这个妈真矫情，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就你……

　　　　在国内待了有一个多月，我就又回了澳大利亚，因为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

　　　　临走的时候我又是留了一张字条，“一凡，妈妈回去继续学习了，等小涵怀了孕告诉我，我就回来。”

　　　　一个月的和丁一的相处，让我感觉这种相处不能再继续。不是他对我依恋，更多的是怕我不再习惯孤身一人的生活。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惊喜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天气有些热，我准备去上早课，当我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惊喜出现了……

　　　　“妈，早安！”阳光从一凡的侧脸照过来，他的脸显得很有棱角，几乎连汗毛都能看得到，美的让人窒息，特别像三十岁时候的丁一。

　　　　就在我愣住了几秒钟后，说到，“你怎么来了？”

　　　　“是我们怎么来了。”一凡眼睛看向他左侧的不远处，这个时候我才把头转了过去。

　　　　是丁一！“你们怎么来了？”

　　　　“不让我们进屋吗？”丁一问到，

　　　　“喔，先进来，可是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收买了一安啊！”一凡一脸的坏笑。

　　　　“有没有吃早饭呢？我要去上课，冰箱里有吃的，自己动手吧。中午回来请你们出去吃。”

　　　　“行，你快去吧。”

　　　　我转身再次走出了家门，心还在狂跳不止，这一刻发现自己真的是老了，心脏受不了这剧烈的跳动，坐在车里镇静了几分钟，才发动车子离开。

　　　　路上的车子很少，而我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事情里。一凡和丁一好像，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一刻我被吓到了。

　　　　早上走的匆忙，也没问到他们为什么来了，一凡不是应该在国内很忙吗？丁一也已经回集团上班了吧？

　　　　带着疑问我过了一上午，有点心不在焉，旁边的同学还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笑着告诉他们，我的儿子从中国来了。

　　　　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感到很轻松，开车路过一家比较有特色的小店，定了位子，就回去接他们了。

　　　　“一凡，醒醒。”

　　　　“喔，妈你回来啦。”

　　　　“时差有点乱吧，叫上你丁爸，咱们先去吃饭，下午回来接着睡。”

　　　　“喔。”

　　　　吃饭的时候我了解到，是因为一凡出差，丁一跟着他一起过来玩儿的。可是当丁一问到，

　　　　“孝孝，我也留下来上学你觉得怎么样？”

　　　　“嗯？”我觉得不可思议，去年春节的一个想法，他如今居然要实现它。

　　　　丁一可怜巴巴的看向我，能看的出他希望我同意。

　　　　“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医生也建议我来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我看这里就不错。”

　　　　“那就留下吧。明天我带你看看房子。”

　　　　“妈，不用你，明天我带丁爸去看。”一凡莫名其妙的看了丁一一眼，我就发现这里有猫腻。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他俩早就预谋好了，丁一征求我意见的时候，已经在我附近买了房子，并且按照我喜欢的风格装修好了，甚至连老年大学的名都已报好。

　　　　他们只是怕我生气，才试探性的问问我的意见，如果我不同意，丁一就悄悄的留下来，现在好了，我同意了。他就顺理成章的留下了。

　　　　“妈，你下午去超市买些菜吧，我和丁爸想吃你做的饭。下午我俩去逛逛。”

　　　　“行，可是你俩能逛的明白吗？”

　　　　“放心，我俩都是走遍世界的人。”一凡面带骄傲的说到，

　　　　“好啦，别再你妈面前吹了，外出小心点。车子给你们开，我去超市然后叫个的士回去。”

　　　　“妈，记得叫一安回来吃饭，想她了。”

　　　　“行。”

　　　　很难想象在我离开中国一年多后，我们几个人能在南半球的墨尔本相聚，一起吃饭，聊天。

　　　　一个下午我都在忙碌这顿晚饭，大概下午三点钟一安到的，她也长大了，以前在家什么都不会做，因为我四十岁才有她，家里孩子也少，就更是疼她似宝。

　　　　可现在也会主动帮我摘菜和洗菜了，还围在我身边说要学做菜。我发现我们母女这样的时光真是少的可怜。

　　　　当饭菜上桌的时候，门铃声想起，另外两个就和闻着菜香回来的一样。

　　　　一安只有见到她哥的时候，才能放纵的像个小野猫，围着她哥上蹿下跳的闹。

　　　　而我像个维持秩序的家长，不停的呵斥一安，老实点。一安就嘟嘴卖萌，我也无奈。丁一更像一个和事老，不发表意见，只是在旁边笑。

　　　　我的房子不大，丁一和一凡晚上睡床，我睡沙发，第二天刚好是周末，一大早一凡带着丁一就又出去妆模作样的找房子了，而我打扫下卫生，睡个午觉，和国内的老伙伴们聊会天，时间就已经到了下午。

　　　　俩人回来就告诉我说房子找好了，就在隔壁。

　　　　我有些吃惊，因为隔壁并没有要出租啊。

　　　　“妈，我和丁爸软磨硬泡那个房主才答应的。”

　　　　“你们动作还真快！”

　　　　“必须快啊，不忍心你睡沙发呀。”

　　　　“晚上想吃什么？”

　　　　“晚上去丁爸那吃吧，都做好了。”

　　　　“这么快？”

　　　　“那你看，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啊！”

　　　　说是隔壁，其实是在我租住的这个房子的后面，这栋房子是个独栋的小楼，看的出房子的主人很用心，把房子搭理的很好。

　　　　走进房间，让我更加吃惊，屋子的格局，装饰居然是中国的风格，而且是上了年纪的中国人的风格，给人感觉质朴温馨。

　　　　“妈，进来啊？这里以后就是我在澳大利亚的落脚地儿了。”

　　　　“这里怎么会？”

　　　　“像国内的房子？”

　　　　“嗯。”

　　　　“因为我们已经买了它很久了，最近才装修好。”丁一细声的说到，

　　　　“你们！”

　　　　“孝孝你别生气，你已经答应我让我留下来了！”丁一像个惹了事的孩子一样在一边说到，

　　　　“妈，丁爸也是好心，你别生气。阿姨做好了饭，快来吃吧，这是我们第一天搬到这里，给我们暖暖房子。”

　　　　“阿姨？”

　　　　“我请的钟点工。”

　　　　就在这时，一个年纪有四十几岁的中国人从厨房走了出来，彭姐吧，叫我小赵吧。

　　　　“也好，你的身体需要照顾。”

　　　　说实话看到小赵的那一刻我有些吃醋，可是我不能发作，我没有理由吃醋，所以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孝孝，我们吃饭吧。”

　　　　他们已经给足我面子，也不好再坚持，随着他们就进了餐厅，吃了这小赵做的饭我发觉自己都不能称得上是会做饭，实在惭愧。

　　　　“小赵以前是厨师吧？”

　　　　“她是我从中介那里找的综合营养师，专门针对中国老人的，因为我身体也需要调理。”

　　　　“妈，做饭好吃吧？”

　　　　“你这坏孩子，昨天还……”

　　　　“妈，充满惊喜的生活从此开始了，好好享受吧。”一凡工作了几天以后就回国了，留给我这样一张字条。

　　　　而我和丁一，只是在老年大学里偶尔遇到，周末一起吃个饭，并没有刻意往一起聚，他也表现的很随意。春节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回国。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了一安大四那年，因为小涵怀孕了，我答应一凡，小涵有了宝宝我就回国。

　第一百四十章　一起回国

　　　　

　　　　这一年我六十三岁了，一凡电话里告诉我说，小涵有了宝宝。

　　　　好多年了，家里的人一个个的走，除了小涵的加入，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添丁进口了。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以往看人家儿媳生小孩，不痛不痒。这一次轮到自己，那种心情无法形容，对下一代的那种疼爱由心而生。

　　　　这个年纪的我是无法享有四世同堂的乐趣了，每每想到这个我会有些埋怨一凡，为什么生宝宝这么晚。

　　　　回头一想，自己又有些不讲理，当年我的公婆不是也没有过分的责难我们吗？我们有一安的时候他们的年纪不是更大，生宝宝这种事要随缘。

　　　　“妈，小涵才三个月，而且医生说状况非常好，你别担心。课程不是还没学完吗？”

　　　　“能不担心吗？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孙儿，我问问你丁爸吧。”

　　　　“妈，你和丁爸商量一下吧。现在家里有保姆做饭，都挺好的。”

　　　　“你可体谅点小涵，怀孕的女人比较敏感。”

　　　　“好。”

　　　　心有所想就会成真，下课后在走廊里居然偶遇了丁一。俩人相视一笑，我就知道他也知道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对他说到，

　　　　“好呀。晚上我去你家找你。”

　　　　“嗯，我下午没课。”

　　　　“问问一安，有没有空。”

　　　　“好。”

　　　　晚饭期间，我们针对现在回国还是等放寒假回去各自发表了意见，最后我被丁一的“现在回去只能让孩子们更紧张。”理由所说服。

　　　　一安也答应寒假一起和我们回去。

　　　　丁一说正好两年的老年大学要毕业了，有始有终嘛。他这次回去短时间也不会回来，因为他爸妈身体也不太好了，该孝敬孝敬他们了。

　　　　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美的，餐厅里的灯光有些微微发暗，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下丁一。时间过的真快，他已经来了快两年，看他的起色真的是不错。

　　　　上个月陪他复查，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这老头还入的了你的眼？”丁一突然间的一个玩笑搞的我很不好意思，

　　　　“说什么呐！”

　　　　“呦，我老妈还不好意思了。”一安在一边起哄，

　　　　“死丫头，老实点。”我凶到。

　　　　晚饭接近尾声，我拉上一安就先走了，留丁一一个人结账。

　　　　“妈，不能考虑一下丁爸吗？”

　　　　“有些事，强求不得。”

　　　　“谁都看的出，你和丁爸是有感情的。”

　　　　“感情从二十岁起就有了，可是感情和在一起是两码事。”

　　　　“我和哥都大了，希望你能有个美满的晚年生活。爸也离开有几年了。”

　　　　“顺其自然吧，一安好好完成你的学业，7月回去后，妈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在国内等你学成归来。”

　　　　“你就放心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妈放心，就是唠叨唠叨。”

　　　　几个月后的这一天，我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还真有成就感。我的钢琴水平达不到专业八级，但是优雅的弹奏一个曲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的毕业典礼，丁一和一安都来参加了，我们三个还拍了一张合影传回国内。

　　　　毕业了，回国的日子就不远了。想想回国，还真是有些思念，很久没有见的南安和思雨好吗？我的大学室友们好吗？

　　　　墨尔本的冬天不冷，而苏城的夏天却很热，亦如我燥热的心。

　　　　“睡会儿吧，都快到地方了，也没见你合一下眼。”

　　　　“真是睡不着，不像一安，从上了飞机就睡。”

　　　　“年轻真好。”

　　　　“我们也不老，有机会回黑龙江看看你的候鸟养老院去。”

　　　　“真的想去？那回到国内咱就去吧。”

　　　　“什么你都当真！”

　　　　“这个季节黑龙江最好了，苏城那么热，而且小涵要十月份才生。”

　　　　“容我想想。”

　　　　我和丁一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聊着天。

　　　　直到飞机上的最后一餐开始发放，一安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妈，要开饭了？”

　　　　“可不是，给你擦擦眼睛。”

　　　　“嗯？”

　　　　“眼睛，别让国际友人笑话你。”

　　　　“喔。”

　　　　“一安，期末考试太辛苦了吧。”丁一说到，

　　　　“可不是，为了能申请到好的专业读研究生，我容易吗我。”

　　　　“不许诉苦，年轻不努力，老了怎么办？”

　　　　“妈，自从我上了大学你对我严厉多了。”

　　　　“你妈是为了你好。”丁一为我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