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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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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初夏知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马骏比了三根手指。
“三块？”初夏问。
“啧，”马骏不高兴了，“你是不是诚心的！三十一包，爱要不要。”
“哦哦， 三十啊，能不能便宜一点？”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朋友， 三十一包，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三十一包， 泡水喝可以喝一整天， 但是第二天就不能再反复泡了， 要换新的。你要几包？要不然你先来一个疗程——”
马骏话未说完， 就被何弈推了回去，何弈说：“你自己吃吧！”
说完何弈转头看初夏：“你真信他？”
马骏有些不服气，转过身来想反驳，被何弈凌厉眼神逼视，缩回前桌去了。
初夏挠挠头， 马骏擅长忽悠，初夏有点被他绕进去了。而且现在也是着急嘛，马上就要考试了，初夏急于得到一个好成绩。
初夏见何弈有点不高兴，缩回去，说：“好吧，我还是靠自己吧。”
不靠补品了。
何弈从初夏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可怜兮兮和几分怨念，怎么他好像反倒成了坏人似的。
想了想，何弈说：“周末去图书馆。”
“去图书馆干什么？”初夏一时不理解何弈的意思。
“补习。”何弈说。
初夏恍然大悟，何弈这是要给她补习吗？
一瞬间，初夏既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何弈的时间多宝贵啊。这样想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前面马骏又在偷听他们说话，闻言转过头来：“何弈，我也要去图书馆。”
“干什么？”何弈抬眼瞧他。
“补习。”马骏说。
“你不用。”何弈淡淡道。
马骏脸上表情是被拒绝后的幽怨，他正想问为什么他不用，冷不防何弈再次开口：“你喝人参三七。”
马骏愣了一秒。
初夏也愣了一秒，待反应过来，她就忍不住噗嗤笑了。
市图书馆离初夏家很近，公交过去几站路就到。
两人约好周六早上在公交车站碰头，然后一起去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初夏才发现何弈说给她补习，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除了语文和英语，其他科目，每一科，何弈都列出了这次月考要考的重点。
也幸亏这次只是月考，重点在这个月所学的知识点，要是期末考的话，初夏不敢想象那个工作量。
何弈说先把初夏的基础巩固了。初夏学习，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她的知识网是破碎的，没有形成完整的知识体系。所以答题的时候，她经常会因为一个小点搞不懂导致整道题都不会做。
何弈不会用给初夏讲那些特别难的题目来显示他自己多么高深，他给初夏讲的往往都是书本上的例题，或者是曾经做过的基础题，目的就是让初夏把本次考试各科考点的基础知识都搞懂然后串联起来。
即使是何弈给她补课，初夏本来也苦大仇深地准备做烧脑的准备了，但是去了以后发现何弈讲的东西都很简单，即使有不会的，也是他一点拨她就会了。
等到初夏把所有基础知识点都搞懂，把所有基础题都解决之后，何弈拿出两张卷子，上面都是刚才那些基础题，只不过把数据改动了，化学题则是改了一些化学元素。这两张卷子，全部都是何弈手抄上去的。
昨天晚上，何弈应该光顾着做这些准备了吧？
初夏抬头看了何弈一眼，想看看他脸上有没有熬夜的痕迹，困倦的神色，不过看不出来。
何弈对上初夏看过来的目光，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做题。
初夏心里满满都是感动，但是大恩不言谢，她没有说什么。
不知不觉，初夏就完全沉静到卷子里面去了，期间何弈离开座位去了一次洗手间她都没有发现。直到后来何弈拍她手臂她才发觉到饭点了。
为了节约时间，两人没有去找餐馆，而是在旁边的便利店里吃了点快餐。何弈吃的是烤鸡腿饭，初夏吃了扁豆焖面。
下午又奋战了两个多小时，长吁一口气，初夏终于做完了这两张长卷子。
不要嫌她用的时间多。要知道，平常考试的时间虽然也只有两三个小时，但是很多题目其实都不可能详细解答的，耗时的大题往往直接被放弃，搞不清或太麻烦的选择题直接ABCD猜一个答案，而何弈的这张卷子，虽然都是基础题，但是初夏每一道题每一个解题步骤都是仔仔细细做下来的。
初夏做完了卷子，在何弈给她改卷子的时候，就有点坐不住了。
一会儿看看不远处一对谈恋爱的男女，好像是大学生，黏黏糊糊的，男的还搂女孩子的腰，把手放女孩子的大腿上摸，好色啊，辣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初夏偏过头。
一会儿她又看前面那张桌子一个男士，他笔记本电脑上都是K线图，难道是在看股票？
一会儿又转头看旁边穿系带白衬衫的姐姐，开着文档这是写论文还是写小说呐？
一会儿又偷偷斜眼瞄旁边的何弈。
哎，认真的男孩子最帅了。
哎，他鼻梁怎么那么挺啊，这是怎么长的啊，好想摸一摸哦。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手感。
直到何弈把她的头掰回来，示意她写作业，初夏才停止这一轮开小差。
何弈改完了卷子，让初夏改正，初夏还没改完，就到了该回家吃晚饭的时间。
初夏眼巴巴望向何弈，何弈说了句明天继续。
因为初夏之前出去了一整天，第二天要出门的时候，她就被爸爸拦下了。
她爸问她去哪里，她说找同学写作业，她爸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她把书包拉链拉开来给爸爸看里面的书，爸爸说你不会是去抄作业吧。初夏说爸爸我要抄作业就等周一早上抄了，怎么专门会周末出去抄。
爸爸觉得初夏说得有道理而且初夏的眼神看起来很认真，这才放她出去了。
初夏见到何弈，马上说：“我昨天晚上把错题都改正完了。”仰着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何弈只是对她笑了一下，她就感觉今天阳光灿烂了。
经过昨晚的琢磨，今天初夏能对她做错甚至做对的题目提出新的问题了，甚至有些问题不是何弈给她讲解而是两人讨论。
总之到这天上午总算把这张卷子搞定了，初夏也把这一阶段的基础吃透了。然后初夏继续做老师布置的作业。
因为昨晚研究卷子熬到太晚，下午的时候，初夏感到阵阵倦意向她袭来且这感觉强烈如潮水般汹涌不可抵挡，在打了几个瞌睡之后，她终于一个没坚持住，垂着头，脑门磕在桌面上，就这么睡着了。
向来都是午睡的梦境最光怪陆离。
初夏一会儿梦见momo生病了一动不动，她火急火燎地抱着它飞奔去医院；一会儿梦见momo在宠物医院里不见了，她哪儿都找不到它；一会儿梦见宠物医院那个小护士说是我把momo藏起来了但是我不会还给你的，以后不仅momo是我的，momo爸爸也是我的，然后向来笑得亲切可爱的小护士这一次却露出一个邪恶像女巫一样的笑容；一会儿，画面一转，初夏又梦见自己额头抵在何弈的胸膛上，而何弈正环着她，把她轻轻圈在怀里，她其实想说你可以抱紧一点的，一会儿又想说何弈你的胸口好硬啊像石头一样抵得我脑门疼。
这时候，她被人拍醒了。
初夏迷糊睁眼，抬头，感到脑门疼，原来她额头抵着桌子，竟然这样睡着了。
“初夏，回家了。”何弈正把黑色背包的一条肩带搭到肩膀上。
“啊？”初夏抬头，脑门上一块红印，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转头向窗外一看，天都快黑了。
“我睡了很久吗？”初夏以为自己就眯了一小会儿。
何弈看了眼手表：“差不多一个小时。”
居然睡了那么久！
初夏心疼起宝贵的学习时光，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叫醒我？”
何弈像是没想到初夏会这么问他，顿了一下，才说：“看你睡太香了。”
初夏回到家又赶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作业全写完，然后急匆匆地洗漱睡觉，连momo求她陪玩她都没有理。
Momo还有一点不高兴，初夏心想，小东西，我是为了谁？
此刻初夏终于能理解那句“如果搬起砖头我就无法拥抱你，如果放下砖头我就无法养活你”了。
怎一个无奈辛酸了得！
第二天是周一，因为明天就要月考，所以好几科的老师都选择把今天的课作为复习课，讲一下基础知识或要点，划一划重点。
因为前两天已经在何弈的带领下突击了基础知识，因此初夏上课感觉很轻松，纯粹当做是再复习一遍，甚至有时候，她觉得某些老师讲得还没有何弈讲得清晰透彻，心中不由又膜拜了何弈一遍。
老师只是快速地过一遍，如果不是之前何弈给她讲过，那今天的课她肯定会上得云里雾里，说不定开课五分钟她就跟不上了。
晚上回家，momo又用无辜的小眼神仰头看着她，喵喵叫着求陪玩，还跳到她身上来。
初夏想着momo病刚好，而且白天一只猫在家也很孤单的，于是拿了老鼠形状的逗猫棒陪它玩。
一人一猫玩高兴了就忘了时间。
而且之前初夏还忘了关门，最终爸爸透过半开的门看见女儿大晚上不睡觉还在逗猫。
“初夏，明天月考，知不知道！”
爸爸吼初夏的时候她吓跟momo都吓了一跳。
妈妈很快从卧室里跑出来说爸爸声音太大会打扰到邻居，然后把他领走了。
第23章
对于这次月考， 初夏就算算不上成竹在胸， 至少也有七八分把握了。就像何弈说的，她不需要挑战那些高难度的压轴题， 她只需要把基础题的分数拿到就够了，如果实在有多余的时间，她才会去看难的题目。
虽然心态调试得比较好，但是当初夏拿到数学卷子的时候， 还是暗叫一声不好。
这还叫基本都是这一个月的内容，掺杂少量以前学的内容？这特么明明就是基本都是以前的内容，偶尔掺杂最近学的内容好不好？
总之，初夏在数学考试上遭遇了滑铁卢， 以前的知识点她都没学好，而且到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
因为月考是全校学生打乱顺序考的， 因此直到全部考完初夏才有机会对何弈诉苦：“数学考的都是以前学的内容……”
何弈也只好安慰她：“这次考完就算了。”
物理成绩是最早出来的。
周五早上，何弈刚把试卷从办公室拿回来，不等他发， 就遭到了一堆迫不及待知道成绩的同学的哄抢。最终在哄闹中一叠试卷被分成了好几股， 每一股周围都围着一圈人趴那儿找自己的试卷。
何弈也不用发试卷了， 回了座位。
初夏的卷子是被马骏拿过来的， 他“啪”地一声把初夏的试卷拍在初夏桌上，然后转头对何弈说：“下次去图书馆一定要带我。”
“为什么？”何弈不咸不淡。
马骏极其认真且一字一顿地说：“我发现信人参三七，还不如信你。”
因为试卷正面被马骏的手压在下面，初夏一根一根把马骏的手指掰开想看底下的成绩，何弈见了， 顺手拿了本书把马骏的爪子拍开。
初夏拎起试卷，120分的卷子，她考了95。她预感这可能是她高中有史以来物理考得最好的一次了。
纵向比较有可能是不准确的，也有可能是这次出题简单，因此她需要横向比较一下，于是初夏问马骏：“你考了多少？”
马骏忙把自己试卷捂在自己胸口不给看。
初夏一边对马骏说“给我看看嘛”，一边心想马骏不可能比她考得差吧。
这时候，何弈幽幽吐出三个字：“八十五。”
“啊！”马骏有点暴躁了，“你你你，你偷看我成绩！”
“随手翻了一下而已。”何弈耸耸肩。
马骏以一种极其委屈又悲愤的表情望着何弈。
事实上何弈并不是像他口中所说的那样随手翻了一下，他其实是一拿到试卷一走出办公室就翻看卷子，目的是想看看初夏考得怎么样，然而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初夏的成绩，明明他现在连自己的成绩都还不知道。
因为当时他刚翻到初夏的成绩，就有一个激动的迫不及待的班上的男生把他手中一叠卷子抢走跑回教室去了，临走还不忘给他留一句好心的“何弈我帮你发”。
而何弈之所以能记得马骏的成绩，完全是因为他在翻找初夏卷子的时候不经意翻到了马骏的。
按照以往来说，马骏就算是再马失前蹄，物理分数怎么也能碾压初夏二三十分，但是这次初夏无疑成了班上物理科目的一匹黑马，当然不能跟那些长期盘踞前十五的优等生比，在中等或中等以下成绩的学生中，她可以说是黑马无疑了。
初夏又去问了林聪慧的成绩，知道她也考了95，要知道物理可一直是林聪慧的强项。不过也有可能是林聪慧这次发挥得不太好。
不管怎样，初夏喜滋滋地回来了，到此她已经确信自己这次物理考得很不错了。
有好心的同学把何弈那张在哄抢中饱受□□的试卷送回了，那张试卷马骏想看又不忍看，不忍看是因为那大大的“118”的数字实在是太扎心了。
才扣了两分？难道是大题解答不够完美？还是填空题写错了一个字？还是选择题不小心把D画蛇添足写成了B？
初夏这次考试的成绩，完全是所有科目在拖一门数学。
因为出数学卷子的老师不走寻常路，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还是纯粹偷懒拿了一张以前的卷子过来充数，总之初夏的数学成绩一如既往，并没有太大的起色。
饶是如此，初夏还是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表扬了。虽然班主任一开始问初夏有没有作弊的时候还是让初夏感到有一点难过。但是初夏表示我前后左右都不认识我找谁作弊啊。最终班主任还是选择相信她，毕竟以前初夏就算作弊也没作出过这么好的成绩。
看来让差生跟优等生做同桌，还是很有成效的嘛。
初夏这次考了全校第389名，全班36名。
这个成绩，在班主任看来，已经是相当意外，相当理想了。
最后，班主任表示：“我周末有空会打电话给你爸爸，讲一下你的进步。”
“谢谢老师！”初夏很高兴，“您再顺便劝劝我爸，叫他没事儿对momo好点儿。”
“你这小孩子。”初夏发起嗲来，班主任也拿她没办法。
当然，何弈的成绩又是毫无悬念的第一名。
初夏跟何弈回家的路上，一路一直在发表对何弈的感谢，她甚至说到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句话，说完才想起这句话后面接着是“不如以身相许”，于是她马上闭嘴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欲盖弥彰。
何弈视线投过来，初夏连忙低头不敢看他。
等他将视线转开，初夏又克制不住抬头偷瞄他，她甚至还狡黠地假装看后面的贴在公交车上的站牌，然后她不小心看到何弈的耳根有点红。
这时候，何弈的目光又投过来，初夏像偷吃被发现的小老鼠，连忙转头假装看窗外风景。何弈也转头看窗外。然后初夏就捂着嘴巴吃吃地笑。
何弈，一定以为她没有发现他耳根红了吧？
初夏回到家，来给她开门的是妈妈。
因为太兴奋了，因此初夏并没有注意到妈妈的神色跟往常有点不一样。
初夏主动说：“妈妈，我们月考成绩出来了！”
这还是初夏第一次主动说出考试成绩，以往都是他爸爸问她她才会说。
不知怎的，初夏忽然想起momo来了，于是问：“我momo呢？怎么没看到它？”
妈妈没回答，眼神有些闪躲。
初夏自言自语：“是不是躲哪里睡觉去了？”
“Momo，momo？”
初夏开始满屋子找momo。
很快，初夏意识到momo不见了，因为她几乎把家里所有犄角旮旯都翻遍了，也没有看到momo的影子。以往很多时候，都是她一进门momo就主动过来找她了。
初夏翻出柜子里的猫罐头，敲着罐头满屋子转圈。
“momo，吃罐头了。”
“momo，还有小鱼干。”
“momo，快过来玩逗猫棒了。”
但是，没有什么声音回应她，四下一片安静。
“妈妈，momo不见了！”初夏脑中终于接受了这个认知。
“妈妈，它什么时候不见的？”初夏着急地问妈妈。
“我，我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它。”妈妈回答得有点艰难。
看着妈妈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初夏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而后忍不住大声问：“你们是不是把momo扔了？”
妈妈一瞬间来不及掩饰的表情，无疑坐实了初夏的这个猜测。
是了，爸爸一向都很不喜欢momo，觉得momo耽误她学习。他也说过很多次要把momo扔了之类的话。
初夏以前就在网上看到过别的楼主哭诉家人故意把自己的猫放跑的事情，却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初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就这么愤怒地看着妈妈。妈妈以为初夏会发脾气或者会哭闹，但是没有，下一刻，初夏一言不发就跑出了门去。
妈妈赶紧跟出去。
初夏在小区里找猫，各个角落都不放过。
“Momo，momo，快出来。”
“Momo，吃饭了。”
“Momo，出来玩。”
但是再也没有那可爱的一声“喵呜”回应她。
难以相信，昨天晚上还被她搂在怀里的温热毛茸茸小身躯，今天早上在她出去上学那会儿还仰头看她的小可爱，就这样跟她分开了。
如果找不回来，要怎么办？
“喵。”
初夏忽然听到了这样一声。
她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朝声音的源头走去。
心中期待，但又很怕希望落空。
走近了，走近了，看见毛茸茸的了。
再走近一些，她发现那只猫脸上一大片毛全秃了，是一只流浪猫。
流浪猫警戒性高，看到初夏走近就逃开了。
初夏继续找，继续找，妈妈劝她先回家也不听。
任何猫可以藏身的角落她都不肯放过。她在扒拉灌木树丛的时候，挽起袖子的手臂被树枝划破了一道口子。不深，但很长，有血丝隐隐冒出来。
妈妈让初夏回家给伤口消毒，她不听。
“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问他把我momo扔哪儿了？”初夏用已经干燥破皮的嘴唇说话。她的意志有点奔溃，愤怒和痛苦以及害怕使她口不择言，使她失去理智。
妈妈有点被她吓到，于是忙拨通爸爸的电话。
爸爸那边说公司有急事，现在在加班，晚上可能就出差去了。妈妈问爸爸把猫扔哪儿了，爸爸以为妈妈要去找回来，劝她别管。妈妈说初夏闹，爸爸就更不肯说了。
初夏一股火冒上来，竟然夺过了妈妈手里的电话。
“你这种人，怎么懂人和猫之间的感情！只有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感情吗？在我看来，人跟人之间虚伪的绑架的感情，还不如人跟猫之间的纯粹！”
初夏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只是迫切地需要发泄。
“初夏！”
妈妈掰开她的手指，把手机拿回去了。
不知道谁的手指中途触碰到了屏幕，也许是初夏刚才太激动没注意碰到了，亦或是爸爸那边挂断了电话。总之，电话中断了。
妈妈重新拨通了爸爸的电话，虽然爸爸那边很忙，但是这次妈妈还是让他说出了他扔momo的地点。
原来，考试前一天晚上爸爸看初夏还在逗猫，就很生气，想发火却被妈妈带回房间，之后越想越不得劲。今天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于是他又把车开回家中。
妻子去上班了，女儿去上学了，正是扔猫的大好时机。
第24章
爸爸揪着猫后颈把它提到门口， 它想进门， 但爸爸拦着不让进。爸爸把门关上，猫就一直蹲在家门口。
怎么办？
这只猫扔不掉啊。
它怎么不跑呢？
这个样子， 说不定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它还这样蹲在门口。
于是，爸爸又把猫放回了家里。之后取出猫包，将猫逮进包里，开车到附近的市公园才把猫放了。
他是在被他遗弃的猫的注视下开车离去的。离去之后还不忘把猫包送回家里， 摆回原来的位置。希望妻子和女儿以为猫是在她们偶尔开门或者开窗忘记放下纱窗的时候从家里跳出去的。
虽然今天上班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会被扣工资，但是一想到自己拔掉了一颗眼中钉，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觉得还是值了。
眼下， 初夏要去市公园，妈妈提出开车送初夏过去。但是这时候妈妈接到了外婆的电话。
“您怎么来了？”
“已经到家门口了？”
“您来之前怎么也不先打电话？”
“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跟我说过？”妈妈一拍额头， “您看我这个记性，全给忘了。”
妈妈挂了电话，看向初夏：“你外婆来了， 家门口等着呢。带了自己腌的咸鸭蛋和梅干菜， 你不是爱吃梅菜扣肉吗， 妈妈晚上给你做。”
初夏没说什么， 抬步往小区门口方向走。
在大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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