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眼-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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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了？没完没了的……”
　　“讲那些干什么，你不累了啊？”霍磊他爸过来吃个下午饭，中午的时候出去没赶上，也不好回去叫老娘给做，就杀到媳妇这店里来了。
　　一天天的竟叨叨人家的那点事，这把你给累的！
　　“好在霍磊没那么好的命，我也就没什么不平的。”
　　“平平平，天天家常里短说完这个说那个，这一天天的就不够你扒瞎的，嘴不能闭上一会儿啊？你成天睡在人俩中间看见了啊？谁规定女人还不能有个男性朋友的？”
　　“那我也出去和男人玩，玩到半夜三经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霍磊他爸：“……”
　　腿给你打断，你说怎么样！
　　*
　　寇熇组的局，请了一些艺术圈的朋友来家里吃饭，她亲自下厨，江珩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霍忱住的这个小区，人来气了，打电话说不过来了。
　　“别呀，你人在哪儿呢？”寇熇问他。
　　“你住的是什么破地方？”江珩扯着领子。
　　人江公子除了公事，其他的一律不愿意费脑子。
　　“我让霍忱去接你。”
　　“哼。”
　　这就算是同意了。
　　出来的这段时间，霍忱和江珩大大小小的场合打了多少次的照面，也算是熟人了，关系谈不上多好，但不存在疙瘩。
　　“你去接一下江二，那个傻X连个路都找不明白。”
　　寇熇背后没少骂江珩，那还不行她过过嘴瘾嘛。
　　那货在生意上没少难为她，但又是合作的关系，他确实经商很有天分，也不能拆伙。
　　“又丢？”霍忱皱眉。
　　“就他这种货我很纳闷，他找那么多女的能分清她们的脸吗？”
　　霍忱拧她的脸：“说什么呢。”
　　“我拿着菜刀就想往他的脸上砍，这王八蛋又狠狠吃了我一笔……”
　　弄不过啊弄不过！
　　“改天找个月黑风高夜带个麻袋，我帮你出出气！”
　　寇熇亲亲他，“去吧，去接吧，一会大少爷该生气了。”
　　今天请的都是名家，没有这种身份你请了也不见得能请得动，请一次来了这么多人也是少见，江珩和这群人玩的也很好，家里一些画呀一类的有些就是这种局以后人家赠送给他的，寇熇这边也是，但礼物并不是冲寇熇给的，而是冲霍忱。
　　忙了一天，晚上把人都送走，两人又喝了会酒。
　　“你奶今天给我来电话了。”
　　霍忱有点不太高兴，因为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讲过了别再提这个事儿了。
　　“再等等吧，这段肯定不行。”
　　排不出来时间去怀孕，其实有些时候她也恨自己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娶了老婆生孩子这种事交给老婆去做就好了，什么都不耽误，生吧确实耽误事，不生吧好像对不起人家一样。
　　“你不用管，人越老管的越宽。”
　　这已经不是霍忱第一次对霍奶奶起意见了，以前还不觉得，就这么两年，他奶的手是越伸越宽，按照霍忱的脾气，他和他奶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这是由寇熇从中调和才有今天的，可他奶对寇熇非但没有一丝的呵护维护之意，反而开始对着她挑三拣四。
　　“老人家嘛，也就唠叨唠叨，隔那么老远能对我做什么，你也是，这点小事儿也值得动气。”走到他后背给他捏捏肩，霍忱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行了，回头再打电话你就哼哈的应着，不爱听就不说话，愿意给我打就打你也少管，也少生气啊。”
　　寇熇这边怎么劝的老霍家那头自然是不晓得，霍奶奶这两年的身体大不如从前，身体一不太好想的就多，生气的时候就想我也不管你们了，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有没有孩子也不是绝我的后，可有些时候睡不着躺在床上，影影忽忽就想起来自己那老儿子，觉得闭眼之前看不到霍忱的孩子她死了也闭不上眼啊。
　　没人要求你一定生几个，一个还不行吗？
　　男孩儿女孩儿都随便，只要有就行！
　　这要求过分吗？
　　辗转一夜，想了一夜，觉得自己的方式方法不是很好，得换个套路。
　　一大早叫霍忱打电话。
　　“她那边都几点了还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可拉到吧。”
　　“你给我打过去。”
　　霍敏放下筷子：“奶啊，你这样就烦人了，白天晚上的，打电话也得分时间啊，他们俩不是过去玩，寇熇每天一堆的事情要做，她管那么大的公司也不太好总烦她，爱过成什么样就过成什么样吧你别管了，要不你换个人管，你管我吧。”霍敏把自己舍了出来。
　　“我管你什么管你。”
　　老太太哪里有心思去管霍敏，你霍敏就是上天我也懒得去瞅，我要管的是我孙子，确切的说是我孙子的孩子。
　　等啊盼的，等到合适的时间，打了电话过去。
　　寇熇：“……”
　　“寇熇啊，奶没什么文化书也没读两年，一生气就什么话都往外冒，你别和奶奶一样的，你们都是读大书的。”
　　寇熇：“……”
　　这什么情况？
　　霍忱打电话回去了？
　　不能够啊。
　　“奶，你这是怎么了？”
　　霍奶奶在电话里就说，说霍忱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小时候连个家都没有啊，一直跟着她，祖孙俩还一直有隔阂：“……你们俩好，你懂他，不是遇上你可能他不一定能有今天，他爸死的时候啊他才那么大点，他妈转身卷钱就跑了，我就希望霍忱啊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孩……”
　　说说就动情了，然后就落泪。
　　原本是要哭给寇熇看的，最后变成了把自己弄哭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弄的寇熇还有点害怕，觉得这奶奶怎么有点反常呢？
　　回头给霍敏打电话，叫霍敏带着霍奶奶去医院检查检查，要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千万别不讲，通知他们，他们能马上回去。
　　在那儿以后，霍奶奶一个星期来一次电话，电话的内容就都是嘘寒问暖。
　　寇熇：“……”
　　心累！
　　没办法只能选择回国，好在他的课程也结束了，回国第一件事先回家看父亲。
　　结果……
　　大门都没给他们开。
　　佣人也是一脸尴尬，里面不让开门，让传话，可这种话怎么传啊？
　　“他说不让给我开门？”寇熇乐呵呵问里面的人。
　　“大小姐……”
　　“行了，知道了。”
　　不给开就不给开吧，老寇这气性也够长的了。
　　寇银生在花房里浇花呢，当然知道独生女回国的消息，但还是不肯放人进来，方敏从外面拉门进来，叹口气。
　　“小熇都到门口了，让他们进来吧。”
　　“你会放陌生人进门吗？”寇银生问。
　　“怎么就是陌生人了呢，是寇熇，你女儿。”
　　“我当初让她选，她选了丈夫，那就和她那个丈夫好好过去吧。”
　　水壶继续浇花，他的这些花儿啊，长得都挺好的，挺争气的。
　　所以说养什么孩子，养到最后还不是不听话，不如养条狗，你给它们点吃的还能对着你摇摇尾巴，你养两盆花还能开花给你看。
　　从架子上搬下来一盆兰花，指着道：“一会把屋子里的搬进来，把它搬进去。”
　　“银生都那么久了，父女之间不能总不沟通，你现在不让她进门不就是把她彻底推到霍忱那边去了……”
　　“她爱哪里去就哪里去，去谁身边我也懒得管，你以为我要是有第二个孩子我会把公司给她？”
　　老寇嘴里一句跟着一句的狠话。
　　但大家都清楚，就是这台阶给的不够明显，你没让他下的舒坦，所以人家宁愿上面趴着不下来。
　　说话儿呢，那边有人拉门。
　　寇熇探头进来了。
　　“我看看……”
　　给方敏高兴坏了，好久没瞧见寇熇了，还是那么漂亮，她不在的时候就想她，是真的很想的那种。
　　寇银生把手里的水壶往地上一扔：“我看这些人也不能用了，他们都是摆设是吧。”
　　“你怎么进来的啊？”方敏问。
　　还算外面的人有点眼力见。
　　“从大门跳进来的。”寇熇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方敏：“礼物，超级大的礼物。”
　　说着话还拍拍那袋子。
　　“老爹！”
　　寇银生冷哼：“我就是一个孤寡老头儿，我的孩子死了。”
　　“别呀，我活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寇银生没有好脸色，也没好语气，无论寇熇怎么哄就是不见笑容，过了一会就回房间了，把门锁上直接不让你进。
　　“霍忱回来了吗？”方敏问。
　　“回来了，在车上呢，不让进我们也不敢进啊。”
　　“你多哄哄他，你爸一直念着你。”
　　因为念着你，现在压根不让于嫣进门，为这事儿夫妻俩也冷战过，最后方敏妥协了，不让进就不进吧。
　　“方姨又年轻了。”
　　“竟拿这些话来哄我。”拍拍寇熇的手：“刚下飞机吗？不提前来电话，我好叫……算了算了家里应该有你能吃的菜，我现在就叫他们做……”
　　“方姨方姨……”寇熇按住方敏，不让她动：“不吃了，今天刚回来我想回去休息一下，还有那么多的行李要整理，明天的吧，你都不知道我这行李不整理他又要叨叨我。”
　　被他叨叨怕了。
　　“不吃了啊？”
　　方敏舍不得寇熇走，家里实在是没什么人气儿，平时就这么两个人，一点都不热闹。
　　“明天的。”
　　方敏送寇熇到了外面，两人挽着胳膊，方敏也唠叨唠叨寇银生的身体状况，问题不大保养的也很好，也是叫寇熇放心，其实每个月她几乎都会将寇银生目前的状况和寇熇汇报一下。
　　“你多哄哄霍忱，叫他不要放在心上，吃过的亏最后都会变成福气的，等你爸想通了就好了。”
　　那还能怎么说，只能先叫霍忱吃点亏了，受点委屈就先忍忍吧，不让你进门你就等等，不能对着干，一家总要和和气气的才好。
　　“你和霍忱讲，就说是方姨说的，你爸境界不高霍忱不同，这个世界上能者才会多劳，别和你爸一般计较，方姨心里记得他的好。”
　　这两年都是靠方敏在中间来回劝和，虽然劝了不见什么效果，但总比不劝来的好。
　　“知道知道了，方姨我都想你了。”
　　寇熇抱抱方敏。
　　瞧见霍忱打了招呼，方敏就觉得霍忱啊……瞧着怎么就那么年轻呢，早几年见他觉得就是那种小鲜肉的好看，可那种好看能保鲜多久啊，早晚鲜没了也就完事儿了，现在这么一瞧，也不是说不老而是成熟了，带了点成熟男人的高级感。
　　你说这老天爷是不是有点过于偏爱他了？
　　但一瞧也是日子过的很顺心，心中默默叹口气，寇银生啊寇银生你还在等你女儿离，你自己瞅瞅这两人的状态，离估计是没可能了。
　　“方姨……”
　　方敏对着霍忱笑笑：“好久不见了，霍忱这脸可真是得天独厚了……”
　　以前演什么霸道总裁，那种可不像，现在则比较像了。
　　你要说气质，那现在比以前好看！
　　“是吧，我挑的男人。”寇熇一脸得意。
　　“好了好了，我可不敢多夸了，不然一会寇熇该不愿意了，你的男人你带走吧。”
　　她的于嫣啊，也不会看人啊，过去的霍忱可没现如今的霍忱好看。
　　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将来能找个什么样儿的，哎。


第313章　怼怼更健康
　　霍家…
　　霍清例行回娘家的日子。
　　这回不嚎了。
　　最近貌似没发生什么让她觉得不太痛快的事情，所以她爸妈坑她的事情可以暂时不拿出来说了，说了一辈子也得安静几天嘛。
　　要说霍奶奶一直都提心吊胆，怕霍清被人骗，实在女儿的头脑不太好，那些被骗上当的不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可霍奶奶不了解霍清，钱是一种比命都要重要的东西，她就是把命丢了，也不会丢钱！
　　你给我东西，我削破了脑袋往前冲，你让我拿钱？那你别想，那等于是做梦。
　　谁都有可能被骗，霍清还真的没有，她天天混那些卖保健品的小门店，天天拿人家发的鸡蛋，去体验人家的医疗设施可从未掏过一分钱，你劝她买？她反过来能磨叨死你，两个人驴唇马嘴绝对说不到一块儿去，那店里的店员都放弃忽悠霍清了，实在没有那个耐心，世界最奇葩的人就是她。
　　母女俩一块儿发愁呢，老的是愁霍忱，霍清愁的是自己儿子。
　　晓斌依旧未婚！
　　没人给！
　　就连介绍的都没，实在这种家一看就够了，邻居住着谁不了解谁，得多恨那姑娘才能往这样的家庭给介绍，霍清除了邻居和几个亲戚她谁都不认得，也没什么朋友，心中觉得自己儿子万般好，四十多岁算是什么事毕竟条件不错呀，她家是套室呢，六十多平米呢，多少乡下的姑娘想嫁进来她都没允许。
　　“他这也不结婚，天天和我一块儿过你说算什么事儿吧。”
　　霍奶奶瞟了女儿一眼，他倒是想结婚了，有人给吗？
　　“我听大春说给你介绍了一个黑龙江的你还不愿意？”
　　霍清立马就翻脸了，叨叨叨，嘴巴变得格外尖利，“那黑龙江是个什么破地方，穷的穷冷的冷，女的三十好几还是农村的，想一步登天吧，想都别想……”
　　霍奶奶：“……”
　　“差不多就得了，你家有什么啊？你以为你住上海呢，六十多平放现在叫什么啊，家里什么都没有，孩子工作也不好，积蓄更没，你别瞧不上农村的，现在农村待遇比你都好，你这没工作也没低保，你说家里就靠你儿子自己的收入……”
　　提起来就愁，女儿和女婿没离婚，这低保不可能给到家里，女婿赚一份退休工资呢，晓斌一个月还开钱呢。
　　“我可不能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我的家门。”
　　霍奶奶：“……”
　　说女儿点什么好呢？
　　你继续这样下去，你儿子哪怕五十岁想娶八十岁的都没人嫁，谁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瞧上你家。
　　男孩子自己一点本领没有，长得又不突出，个头儿也没，摊上这么一个妈，你说要啥没啥，肯有人给就该烧高香的，也懒得深劝，你说多了她认为你是坑晓斌呢，心气儿高不要紧，你得有资本啊。
　　“这霍忱啊，今年都三十几了，连个后都没瞧见……”
　　也不知道自己闭眼前能不能瞧见了。
　　放过去，再过几年都能当爷爷了，你说他这个爸还没当上呢。
　　真的要是没有一个孩子，那就是作的，到时候后悔也没用，霍奶奶恨恨想着。
　　霍清开始数落寇熇，她就瞧不上寇熇那劲儿。
　　“……当初我就说这样的女孩子不行，没结婚就跑人家里睡，好像没见过男人没搞过对象一样，你看看她说话办事瞧瞧她的穿着，这种女人放过去是正经过日子的女人吗？就会享受，吸光了男人的血来滋润自己，长得再好也不能要，白给我我都不稀得要，要是我家晓斌搞个这样的，我直接让黄……”
　　咣当。
　　霍奶奶吓一跳，一扭头看霍敏摔门进来了。
　　“你倒是出个声儿啊。”
　　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你说这突然摔门，这把她给吓的。
　　霍敏瞧见大姑来就知道对方的来意，撇撇嘴：“还白给你，她眼神也不是不好。”
　　选霍忱，那是人家觉得霍忱是绩优股，你家晓斌有什么？
　　死犟死犟的不懂得变通，一辈子就这样混日子，还白给你，你杂想的那么美呢。
　　“你吃你的饭。”霍奶奶怼霍敏，叫她少说话，省得一会姑侄俩又掐起来。
　　霍清就是这样一个四六不分的人，你和她非要讲出来个一二三四有意思吗。
　　“叫霍忱离吧。”霍清脱口。
　　这种女的，你一说离婚吓唬吓唬她，不要她就完了，那结了婚你再离婚还谁要你，那都是二手货了，“就得离，离了看她怕不怕，还不生孩子……”
　　反了天了！
　　霍敏撇嘴。
　　她大姑可真是封建下的产物，你瞧瞧说话的这种嘴脸。
　　你也是女人，完全不把女人当人看啊。
　　“你动动嘴就离，怎么离婚那么容易呢，人家两个人过的好好的干你什么事儿，你坐在这里叫人离，不知道就别跟着裹乱，把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管好就得了。”
　　“你知道什么，那种女人就得治，就得打就得收拾。”
　　霍敏呵呵笑了出来：“就像我姑爷以前打你那样打呗？”
　　真是本事啊，自己被打回娘家说是被父母坑了，到了你侄子这里就让侄子出手打人。
　　“霍敏……”霍奶奶出声儿警告。
　　可霍敏不是别人啊，她想说就得说出来，痛痛快快才不得病，不然她怕憋死啊！
　　嘴长着不就是为了说话的。
　　“我和我大姑说说话，你瞧瞧你一会一喊我的，我大姑说女人得打得收拾这话我就不赞同，你当自己是老佛爷啊？你生出来的是宝贝金疙瘩啊，那晓斌到现在找不到对象不是你挑，而是没人愿意嫁，有穷地方的肯嫁过来也是没闹清你家具体的情况，这介绍人都是该死，话肯定没讲清楚，这讲清楚我就不信，大姑娘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出去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要找晓斌，晓斌长得一般人，个子一米七出头，这放上中人群里也就是个二等残废，家里有多少万啊？现在人结婚都给买房，买新房，一买几十万，我大姑你是拿得出来十万还是那得出来多少万给儿媳妇啊？你家是套室也就六十平还是个老房，结构都不是抗震的，这是没赶上地震，不然一晃也就塌了，你是有工作还是有退休金啊？你一生病就得自费。“
　　“医保还能报呢。”
　　霍奶奶听的不爽，站在女儿一头。
　　道理是这个道理，谁都清楚，但明明白白讲出来，她就不爽了。
　　用你讲啊？
　　用你告诉啊。
　　“你问问我大姑买了没有？一年144块的医保她还嫌贵呢，你硬买她才有，你不买她才不会买。”
　　霍敏一乐，体会到训人的趣儿了。
　　有意思。
　　“这一生病就等于倾家荡产，什么人脑子那么不清醒往这种火坑里跳啊？”
　　“得了，我也不讲了，中午不在这儿吃了，我出去吃了。”
　　霍敏拿着自己的包就出了大门，训完大姑心里特别的爽，你是我奶的女儿，她舍不得说，你又不是我的女儿，我说不死你！
　　霍清仿佛没听懂霍敏讲什么一样，也不吭声，也没听进去。
　　反正这些话自动排除了，不会往耳朵里进，霍奶奶以为她会闹会哭，结果什么都没有，霍清又唠起来自己那个堂姐，天天打麻将多不靠谱多不女人。
　　霍奶奶：“……”
　　对付活吧，不然还能死啊。
　　下午等霍清离开，霍敏又回来把她奶数落一通。
　　人家生不生孩子，你都要做病了，天天讲天天想，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告诉你奶，你要是三天两头这么管，早晚管出来祸，你孙子也不是那么听你话的人，和你感情也没那么深，这些年也就是寇熇在里面帮着缓和，寇熇我也看不惯，可就事论事，人家孝顺你孝顺到头都是错啊，你成天挑人毛病，生不生她自己看着办，没麻烦到你，你少伸手，别今儿对这个讲明儿对那个讲，老太太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高兴就出门转转，不高兴想看见儿女就打电话叫他们回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懂不懂。”
　　扔下话，拿着奶茶就上楼了。
　　这种道理她都懂，她奶不懂。
　　摇摇头。
　　霍奶奶拉着老脸，这被孙女训一通肯定不爽，但回头想想，自己好像也是有点膨胀了。
　　最近管的是多，不该管的，那不是儿子那是孙子，更是隔了一层，很多时候家庭不宁就是因为找茬挑刺，看不惯就少看，不能一直找人家麻烦。
　　反省反省。
　　告诫自己，少管闲事。
　　顺道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了霍敏一笔！
　　这些年心中的小本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对霍敏的不满，年纪越大越是烦霍敏。
　　死丫头！
　　丫头就是不好！
　　霍敏也清楚她奶烦自己，人有自知之明，周末就不打算过来了，想带着孩子去公园玩玩，可陈华这个二逼……
　　买了一堆的东西，兴致颇高提着进了门。
　　“陈星月穿衣服，去你太姥家，咱们今天吃饺子……”
　　霍敏：“……”
　　“我不去了啊。”
　　昨天才怼完她姑，训过她奶，她才不上门送死。
　　陈华：“嗯，我带陈星月去就行。”
　　霍敏：“……”
　　你是不是有点缺心眼，那是我奶还是你奶？把她奶家当成动物园，动不动就得过去玩一圈，有瘾啊？
　　父女俩高高兴兴坐公交去霍奶奶家了。
　　霍奶奶：“……”
　　看见陈华她就浑身疼！
　　太疼了！
　　买了六盒草莓，霍奶奶就烦陈华这乱花钱的毛病。
　　有点钱就得花出去。
　　“多少钱一盒啊？”
　　“一百八。”
　　霍奶奶想提刀杀人！
　　180一盒，你买六盒？你脑子瓦特掉了吧。
　　“那么贵的东西你走的时候带走啊。”
　　她可吃不起，她的嘴也没这么金贵，吃180一盒的草莓。
　　“给你买的，你留着慢慢吃啊。”
　　陈华是真的不抠，但就像霍奶奶说的，他喜欢乱花钱，看见什么一定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