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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羞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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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北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做生意,他是在陈建良身边由陈奶奶和赵阿姨带大的。父母没空来操心自己儿子的婚事,这件事落在赵阿姨的头上也是理所当然。
秋栀哪有什么话语权。
那些女人个个都好看,关俏跟里面有几个人比起来都要逊色几分。陈新北要从里面找到对眼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何况还都是门当户对的。
“啪”的一声,笔落在地上。
秋栀从思绪从回过神来,弯腰捡起笔,看见纸上的鬼画符,烦躁的感觉愈加强烈。
伸手撕下这页纸,胡乱的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这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像是有感应般的,秋栀起身趴在门边听着下头的动静。
是陈新北的声音。
然而距离太远听不真切在聊什么,秋栀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拉开了一条小缝。
“你们别安排了,我一个都不喜欢。”
陈建良气如虹中的声音在宅子里响起,“古人都说三十而立,三十而立,而你呢,今年都28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古人都说三十,你着什么急。”陈新北插科打诨着,“闲着没事跟你的战友爬爬山山下下棋,实在不行跟着赵阿姨跳跳广场舞也是活动筋骨了。”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陈新北充耳不闻,拐进厨房,说着:“赵阿姨你做了莲子羹啊,给陈首长盛一碗败败火。”
秋栀隔着门都能想象陈老爷子气歪眉毛的表情,捂着嘴偷笑。
被陈新北这么一闹,先前阴郁的心情被一扫而空,秋栀回到位置继续工作起来。
嘴上还哼着小调,心里要多痛快就多痛快。
…
今天下班的时候领导让开了个小会,秋栀赶到清吧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好在老板今天不在,秋栀急匆匆换了衣服,跟交班的同事说了声抱歉,不敢多耽误,在大厅里工作起来。
忙过人最多的时间段,已经是晚上九点之后。
秋栀得了空将吧台清理出来的垃圾打包好,提到后门的垃圾桶准备扔掉。
这时,听到一阵奇奇怪怪的哼唧声。
秋栀放轻脚步,向前走了几步。
入眼的是简渡禹和温芮俪在街角热吻的火辣场面。
简渡禹的上衣近乎于全脱,温芮俪贪恋的抚摸着他身上的轮廓。
秋栀顿时羞红了脸,准备离开,转念一想,停下脚步从兜里拿出手机,调整成静音,打开摄像头,利用黑夜的优势,将路灯上吻得忘乎所以的刺激场面录进了手机里。
约莫半分钟,见两人有分开的趋势,秋栀收起手机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店里。
倚着门板,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才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一件多没品多危险的事情。
秋栀看了看四周没人,打开刚才录的视频,发现光线虽然不好,但能清晰看出两人的样子。
为了安全起见,秋栀传了一份在自己的云盘里,这才收起情绪,神色如常的收起手机回到大厅。
她不想害人,可别人也休想再来害她。
…
临近打烊,秋栀在吧台擦着杯子,突然一只手横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秋栀一惊,抬眼看,不正是先前在外面跟温芮俪激吻的简渡禹。
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秋栀抽出自己的手腕,“先生请你自重。”
简渡禹可没忘那天在小别墅受到的侮辱,刚把温芮俪伺候好给送走,想着进来喝两杯解解愁,结果居然碰见了秋栀。
“你哥呢,找了技术更好的把你一脚给踢了?”简渡禹坐上高脚凳,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样,“几天不见你已经沦落到来这里擦杯子了?”
满口秽语。
秋栀放下最后一个擦拭好的杯子,从简渡禹勾了勾手,笑得甜甜的,“跟我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服务员制服的白衬衣将秋栀胸前的轮廓勾勒的凹凸有致,简渡禹有些心猿意马,想着这里就她一个人,怎么想也不是他吃亏,跟了上去。
秋栀引着他来到一个拐角,外面是大厅里面是包间,就算一会儿有个什么万一,她也能跑到人群里。
“之前你在班群里污蔑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简渡禹轻笑,“那又怎样,你证明他是你哥不就得了。”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秋栀深呼一口气,语气尽可能的平和,“我们好聚好散吧,没必要搞得这么难看。”
简渡禹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伸手挑起秋栀的下巴,“你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好聚好散,你说得轻巧,你让你哥也拿一桶冰块砸自己身上试试?这样我们就好聚好散。”
秋栀一把将他推开,眼眶气得发红,“简渡禹你非要这样逼我对吗?”
简渡禹“呸”了一声,指着秋栀吼道:“是你哥先逼我的!”
秋栀心如死灰,截止刚才为止,她还抱着跟简渡禹和平分手的心思。
可现在看来,想和平解决的人,也只有她而已。
秋栀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视频播放键,声音难掩颤抖,“礼尚往来,我也把这个视频发我班群如何?”
简渡禹的脸色变了个样,抬手就想抢走秋栀的手机。
秋栀一惊,下意识的蹲下,简渡禹一下子扑了个空。
秋栀站在走廊的出口,死攥着手机,一副随时会往后面跑的样子,“你删了也没用,我已经备过份了。”
在公共场合跟一个女人动手,传出去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条件是什么?”简渡禹问。
秋栀收起手机,“造谣的事情请你澄清,还我一个清白,还有以后也别再来找我麻烦,不然你和温总的香艳史恕我不能保密了。”
“行,我答应你,你现在删了。”简渡禹笑着敷衍道,带点哄骗的意味。
秋栀好笑的看着他,“你真以为我傻吗?我不会删的,因为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你他妈真狠啊,以前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简渡禹咬着牙,恨不得把秋栀给撕碎。
“你也说是以前。”秋栀自嘲道。
简渡禹到最后关头也不忘啐她一句,“你不会真傻吧,以为陈新北那号人物能护你一辈子,我告诉你,这男人可比我狠,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好自为之吧,简学长。”
秋栀疲倦至极,已不想再争吵下去,转身离去。
在认清现实之后,那份不甘、不值甚至于痛心都可以被时间慢慢抚平。
这段时间,她何曾没有悔过怨过恨过,只是现在在这一刻,灰。色。情。绪褪色,剩下竟是庆幸。
秋栀庆幸现实给她的这一耳光,还不算太迟。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总:咱们小栀总算是懂事了。
栀子花:……
明天开始陈总就要上榜单了,你们不是天天说要给陈总打call吗,那就多多留两分评让更多人看见陈总呀,你们的喜欢就是我码字最大的动力。
第10章 护着你
这番折腾后,秋栀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和公交,无奈只好打了车回家。
付完钱秋栀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怕是很难交差。
只能希望今晚陈新北有应酬不在老宅住了。
秋栀摸着黑换上了拖鞋,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想悄悄的溜回自己的房间,刚跨上第一阶楼梯,客厅的转交的壁灯一下子亮起来。
“谁!?”秋栀整个人一颤,害怕得不敢往后看。
陈新北抄着手从暗处走来,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却显凉薄。
“你去哪了?”
秋栀拍着胸口,被吓得不轻,“四哥大晚上的你别这样吓人好不好。”
“我也猜不到你居然不开灯。”陈新北语气淡淡。
额。
秋栀词穷,摆手打哈哈,“我这不是看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嘛……”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
“……”
她还是真是不会聊天。
陈新北浑身气势咄咄逼人,秋栀心里直发毛,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五秒,陈新北转过身,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光线又亮了几分。
“赵阿姨今晚做了你爱吃的凉虾,还在冰箱里冻着,喝点儿?”陈新北站在冰箱前,问她。
横竖都是躲不过了,秋栀应了声好,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陈新北从厨房拿了一个汤勺和玻璃小碗,盛了一大勺在碗里,有从下一层的碗里舀出两勺熬好的黄糖放入碗中,轻轻的搅拌了两下,问她:“花生米碎要吗?”
“……要一点吧。”
秋栀一向爱吃坚果类的食物,陈新北多放了点加进去。
关上冰箱,陈新北把碗放在她面前,抬了抬下巴,“吃吧,不甜自己再加。”
四川的小吃很多,凉虾是秋栀最喜欢的一种,也是以前她妈妈经常在家里做的。
秋栀不会做,但从小一直看她做,基本工序倒也都清楚。
米磨成浆,锅内注入清水,将米浆慢慢淋入,未免糊锅手要不停的搅拌着,等熟后再倒入清石灰水,开小火继续搅拌,最后准备冷水,让米糊糊投过漏斗渗下去,就成了一小条一小条的米凉虾。
整个过程始终需要用手搅拌,看似简单,实则累人,何况夏天天热对着灶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现在超市里就有现成的凉虾粉卖,做起来了方便许多,毕竟少了找石灰的工序。
赵阿姨不是四川本地人,厨艺却是一等一的好。
陈建良喜欢吃川菜,早年陈奶奶就让赵阿姨专门跟川菜厨师学过,现在做的菜基本上也是大饭店的水平了。
这做凉虾的手艺也是,就连不爱吃甜的陈新北也能喝上两碗。
可秋栀总觉得少些味道,不知道是差了石灰,还是差了别的什么。
陈新北坐在她对面,就这么看着她,不置一词。
秋栀一张脸都快埋进碗里,心里装着事,这凉虾吃起来更加食不知味。
最后还是秋栀先耐不住,放下勺子,主动交待,“我不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单位有点急活……”
陈新北的手指头敲打着桌子,漫不经心的问:“你实习的单位是叫远洋翻译?”
秋栀抓住机会解释:“对,离家比较远,我今天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然后才……”
“可我问过你们辅导员,学校合作的单位里没有远洋。”陈新北停下手上的动作,打断她。
秋栀沉默不语。
“我说过,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对我撒谎。”
陈新北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满脸倦意。
公司项目进入收尾期,他得盯紧点,今天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大半部分能睡个安稳觉,可等了大半宿也没等到秋栀回来。
电话关机,他也只能这么干等。
若是过了十二点,他估计就要去折腾警察局那帮人了。
“对不起,四哥。”秋栀敛下眼眸
“被人抢了实习名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不再被需要的感觉,让陈新北无所适从。
秋栀低着头,轻声说:“我总要自己去面对这个社会,四哥你不能护我一辈子。”
陈新北的心“咯噔”一下,沉下去一大半。
“我怎么就不能——”
秋栀看他,笃定的陈述事实,“四哥你会结婚的,会有妻子会有自己的孩子,你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我不可能靠你一辈子。陈爷爷于我有恩,这么多年资助我读书,我已经很知足了。还有你,从高中到大学,一直护着我。”
秋栀回忆起过去,笑了笑,“我刚转学来成江的时候,被班上同学欺负,他们骂我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山里来的土包子连普通话也说不利索,那天我被人剪了头发,在办公室门口哭,你在外地出差赶了赶回来替我出头,后来帮我转了班,还请专业的老师在家里教我说普通话,这些事我都记得。”
她说的都是事实,陈新北听着心里总不是滋味。
“那么久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
秋栀摇头,问:“你还记得,从办公室出来,在教学楼下你跟我说的话吗?”
陈新北当然记得。
秋栀刚来成江的时候不爱说话,性格比现在还要内向许多,受了欺负怕给陈家添麻烦也能忍气吞声自己憋在心里。
陈新北自然能护着她,可也希望她自己能强大一点。
不用自卑,舒坦自在的过每一天。
“但凡不能杀死你的,最终都会使你更强大。”
透过陈新北的眼神,秋栀似乎看到了他当时蹲下身来,站在自己面前神色严肃却寄予希望对她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心里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很久都不能平静。
后来她才明白,那是一种被赋予勇气的感觉。
秋栀站起来,走到陈新北身边,俯身握住他的手,“我想靠自己实现独立,哪怕慢一点,但只要在往前走就好。”
陈新北隐忍着情绪,许久都没有说话。
客厅的古董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时间的流逝在寂静黑暗中更能够被感知。
“你去吧。”
陈新北放开她的手,轻叹一口气。
秋栀莫名的难过,想说什么,下一秒被带进了一个怀抱。
陈新北搂着她,将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口,眼底似有星辰大海。
“秋栀,你记住一件事,这辈子都不许忘。”
“什么事?”
陈新北不由得收紧了力道,这片刻的温存已经足够让他上瘾。
“只要你想,你就能依靠我。”
秋栀蓦然一怔,鼻子酸酸的。
陈新北摩挲着她的发丝,低声说,“结婚、妻子、孩子以及家庭,跟我能不能护着你,都没有关系。”
秋栀攥着他的衣角,“那跟什么有关系?”
陈新北轻笑,放开她,刮了刮她的鼻头,“我乐意,谁敢拦着?”
又是那副太子爷的狂妄气派。
秋栀被他逗笑,“爷爷听了估计又要骂你了。”
陈新北耸了耸肩,往楼梯口走去,“不早了,回屋睡吧。”
秋栀叫了他一声,陈新北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四哥,谢谢你。”
又是谢谢啊。
他哪是需要什么谢谢。
陈新北扬了扬手,一步跨两梯,走过转角进了屋。
秋栀拿上碗进厨房洗了干净,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脑子都还是刚才陈新北说的那几句话。
秋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着空气说道:“不许胡思乱想。”
他是四哥,是陈家最优秀的孙子。
秋栀,你不准,
不准有别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但凡不能杀死你的,最终都会使你更强大。——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陈总昨天矜持了一回没有跟栀子花聊骚你们就不爱我了还给我差评,我觉得我失恋了。
第11章 喂我
和陈新北达成共识之后,秋栀不用躲躲藏藏每天想着用什么理由来敷衍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其他的事情陈新北答应她都不过问,但是要求了一点,每晚十点半之前必须到家。
秋栀每天在清吧下班的时间大概是九点半,抛开那天碰见简渡禹实属意外,平时基本上都能在十点半之前回家的,这于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月底是翻译公司全体员工开例会的日子,上班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秋栀设了闹钟,今天起来得跟赵阿姨一般早,帮她打下手准备好早餐,陈新北和陈建良正好从外面晨练回来。
秋栀瞄了眼时间,发现时间有点来不及,脱下围裙用自己的小饭盒装上了两个包子和一点粥,准备到公司开完会再吃。
陈新北准备上楼洗澡,见她拿上包就要走,问道:“时间还早,饭都不吃了?”
秋栀指了指手上的饭盒,“今天开例会,要早点去,我带去公司吃就行。”
“我送你,等我冲个澡。”
陈新北公司每天九点才上班,现在还早得很,秋栀不想麻烦他。
“我坐地铁就行,就几步路。”
“顺路,我要去机场。”
陈新北取下脖子上的毛巾,走进洗手间带上了门。
机场。
又要出远门吗。
秋栀的目光黯淡了几分,放下包又坐了下来。
“小栀你今晚也要加班?”陈建良喝着豆浆,问她。
秋栀撑着笑,“对。”
“今天姜娆那丫头回国,肯定要热闹热闹的,你不在太可惜了。”
秋栀眼前一亮,“姜娆姐要回来了?”
姜娆是陈家唯一的孙女,比陈新北还要小上六岁,大学读到一半突然出了国,每年放假能回来一次。
陈家这一辈除了她都是男生,秋栀刚来陈家的时候,姜娆高三,对于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妹很是照顾,久而久之,姜娆也成了秋栀在陈家除陈新北之外最亲近的人。
陈建良眉开眼笑,心情极好,“是啊,要不你今晚请个假?”
清吧请一天假就要扣工资,现在每一块钱于秋栀而言都是不能损失的。
折中之下,她只好说:“我尽量早点回来吧。”
陈建良也不好勉强,由着她去。
陈新北冲完澡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套了件短袖就出来,拿上车钥匙冲秋栀招了招手,“走吧。”
秋栀趁他洗澡的空档把早饭吃了,可陈新北还饿着。
“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点吧。”
陈新北觉得麻烦,“我去机场那边吃。”
赵阿姨一听就不乐意,念叨着:“别去外面吃呀,多不卫生,家里都有现成的,健康又营养。”
陈新北无奈,挑最方便带的说:“包子就行。”
秋栀走进厨房,拿了两个热包子,想了想又用保温杯装了杯热豆浆一并带走。
车上。
陈新北瞄了眼秋栀,说:“我饿了。”
秋栀捧着饭盒,指了指前面的路口,“那你靠边停吧,我在那里坐公车可以直接过去。”
真是不解风情。
“不用那么麻烦。”陈新北加快车速一下子飙过了那个路口,“你喂我就行。”
“啊?”秋栀愣住。
陈新北脸不红心不跳的胡侃,“我这么辛苦送你去上班,你喂喂我怎么了?”
“……”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秋栀打开盖子,拿出一个包子放在陈新北嘴边,小声嘟囔:“张嘴,陈大爷。”
陈新北眉眼一挑,“嗯?”
“……四哥。”
陈新北偏过头咬了一口,秋栀怕肉馅掉出来,用一只手接着。
陈新北闹她归闹,也不想折腾她太久,两口一个,把包子吃了个干净。
最后一口的时候,他故意咬得只剩下一小口,车这时在一个红灯口停下,秋栀本想让他自己拿着吃掉,没成想,陈新北自觉地一低头,全吃进了嘴里。
舌头坏心眼的从指间轻轻掠过,秋栀不自在的缩了缩手指头,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边用纸巾擦手边说:“四哥你吃到我的手了。”
红灯还有一分钟,陈新北拉上手刹,松开了刹车拿过旁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大口豆浆,得逞的笑,“是吗,我以为是馅儿呢。”
秋栀将手指头举到他面前,晃了晃,“你饥不择食了?”
陈新北放下杯子,伸出自己的手指头,“要不,你也咬一口?”
两个人竖着手指头这么沉默了几秒,秋栀没忍住笑了出来,拍开他的手指头,“幼不幼稚啊你。”
“礼尚往来,我可不能让你吃亏。”
陈新北收回手,拉下手刹跟着车流缓缓移动。
得了便宜还卖乖,秋栀腹诽道。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远洋翻译公司楼下。
秋栀关上了车门,冲他说:“四哥,你路上小心。”
陈新北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唤她。
秋栀回头,听到他说:“姜娆回来晚上要聚聚,你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地点么。
陈新北心里一阵苦涩,还是选择尊重她,点点头,“行,上去吧。”
秋栀挥了挥手,朝着大门走去。
陈新北看着她的背影,这丫头的头发不知不觉又快养到及腰的长度了。
和四年前一样。
直到秋栀的视线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陈新北才重新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
秋栀心心念念着跟姜娆见面的事情,连带着晚上干活都麻利了不少。
好不容熬到九点半,秋栀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准备换衣服下班,被店长叫住。
“里头包间来了群客人,我听有人还在说英文,你进去问问他们要喝什么。”
秋栀面露难色,“可我到点了……”
老板看了眼周围在岗的服务生,说:“他们英文都不行,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就几分钟的功夫。”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秋栀没辙,拿上酒水单,朝着包间走去。
敲了敲门,听见里头有人喊“进来”,秋栀挂着笑意,推门而入。
姜娆搂着陈新北的脖子,一副女财主样,对着周围的朋友吆喝:“我给你们说,今晚都给我放开喝,我哥说了他全买单。”
“去你的。”
陈新北抓住她的手把人推开,笑骂着,也没说不行。
一转头,看见从门口进来,身着工作服的秋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里的奶昔好像不错,给小栀叫一杯怎么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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