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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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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寄希望于过年。
“但愿如你所言。”
藻园的年,张灯结彩,花团锦簇,表面上过得极令外人艳羡的。
程易年前忙于公事,自从上次吵过一架,小离许久都不曾见过他一面。
不过乔乔却说,有一日凌晨,她听到响动到走廊察看,看到他进了她的房中。小离听了,也不知真假。
窗外是乌漆抹黑的天,渐渐有一条两条的光亮,在黑幕上一线向上。
小离坐在餐厅内,已经听到外面有稀稀落落的鞭炮声。
准备了一整日,餐桌上的年夜饭也称得上丰盛。小离人一个对着年夜饭,默默等待。
她对自己不抱太大的希望,但却抱希望于姜南泽,盼望姜南泽真的能将十一哥带回,与她一同过这寒冷的大年夜。
这是离开苏家后的第一个年。
去年的大年夜,她还在凉州,还没有被驱逐,但也预感到自己离被驱逐的下场不远。
那个时候的她,已从父亲口中得知十一哥重回永州的消息,所以归心似箭,总盼望着能够立刻回到他身边,能和他一起过一个团圆年。
去年的盼望今年成真,可她非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份欢喜,甚至还觉得今天是这辈子过得第一个寒年。
十三四岁才到程易身边的新年,才是最快活的日子,那时虽也不太常见到他,但在大年夜他一定从头至尾陪着她。
不说十三四岁的新年,就是在七里湖的新年,也不是今日能比的过的。
尽管七里湖时期的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但她至少可以邀一堆孤单的朋友们来家中围火团聚。
那时吃的年夜饭是冬日里储存下来的烤红薯烤芋头,眼前餐桌上摆的山珍海味自是想也不敢想。
等过完新年,四处拜拜年,捡几个放剩下的炮仗,偷摸抓混几把瓜子花生,在街上看看舞龙舞狮,也就没心没肺地过完一整个快活正月。
无论是哪里的新年,都不曾似今日这般凄凉。
她趴在餐桌上睡一觉,灰心地想或许睡醒了,会有惊喜。
醒也是被半个钟点后的钟声闹醒,她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脸就已扭向挂钟的方向。
大约是十点半的光景,她一直在心里计算着。
睁开眼睛,的确是十点半。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原来繁华热闹掩盖下的凄凉,才是一番无处可诉的凉苦。
何妈请假回家过年,乔乔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被温暖的火焰烘得昏昏欲睡。此时她也被钟点声闹醒,就过来餐厅这边看一眼。
餐厅里灯火通明,水晶灯的光芒闪的人眼睛发炫。
灯光下小离等人的背影她最是常见,合家欢乐的新年夜里,乔乔原本伤心自己远在它乡为异客,不得与父母兄妹团聚,如今眼见近在咫尺的人也不能团聚,就感到韩小姐比她更可怜一层。
至少她与亲人之间彼此惦念牵挂,而韩小姐与程先生,一个痴痴等待,另一个却未必放在心里。
古往今来喜新厌旧都不单是戏词里的故事,等来等去等到一场空,最后还不是做女子的可怜。
她想过去劝韩小姐吃一点东西,或者劝她去睡,反正等也等不来,何苦呢。还不如有一日混一日,开心一日算一日,每日快活着,至少等到两人拆棚散场的时候,自己不会太不值。
她还没走过去,小离先起了身。
过了十点半,小离确定十一哥不可能再回来。
乔乔在一旁诧异,她竟肯不等?
正想着,却见她往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乔乔见她有要出门的意思,忙追上前问:“小姐去哪里?”
小离知道何妈不在,乔乔是好说话的,就道:“我自己出去走走。”
乔乔不知道她所谓的出去走走,是在藻园内走走,还是一直走出藻园。
小离见她疑惑,也不瞒着她:“我去街上走走。”
乔乔道:“今晚街上必定清冷,并没有什么好逛的,等过两日再逛,那时就有满街的热闹玩耍了。”
小离冷笑一声:“再清冷的地方还能比这里更清冷么,我自然有令我高兴的去处。”
小离没想到令她高兴的去处也关了门,整条整条的街上,连最小的赌坊都大门紧闭,恕不待客。
长长的街道上,她一个人走着,街灯将她的影子拉的长而细。
她由昏昏的街转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巷子,走的是一条再熟悉不过的路,但她一时间却想不起这条熟悉的路,通往的终点是何处。
等她翻过墙,摸索着走到廊下,伸出双手推玻璃门时,她才恍然醒悟,原来她是回了最初的那栋老房子。
宋妈告老回家,老房子里里外外都上了锁,除了定期有人过来打扫,平日里并没有一个人。
玻璃门也落了锁,小离没有钥匙,推不开更钻不进。
月亮从乌云里钻出一点,玻璃门上映着她黑沉的影子,她看那黑沉的影子也不觉可怕。
她趴在玻璃门上,竭力往里面望去,往日的一幕幕都浮上眼前。
宋妈做事马虎,所以时常被她捉弄,捉弄狠了,宋妈就拿起鸡毛掸子,满屋子追她,两个人一路撞倒许多桌椅摆设。
两个人的你追我赶若是不幸被十一哥撞见,十一哥就板着脸罚她面壁。她还记得雪白的墙壁上,被她写了无数次‘韩小离永远不理程易’,最后也不知被谁拿墙粉擦去。
她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她早就懂得平平淡淡就是福气的道理,可是知易行难,她竟苦追不到。
永州的鞭炮声到了最鼎沸的时刻,这些放鞭炮的家家户户,在放完鞭炮之后,就等于放掉一年的烦恼。亲人之间,不论平日里有多少不快,到了今夜也都一概放下,团圆欢乐地聚在一起守岁,期盼明年好运到来。
今年的小离,无人陪她放鞭炮。
她还趴在玻璃门上,她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渴望进入一个地方,一个能令她心安,令她得到些微慰藉的地方。
她试了所有的门窗,可是连她从前爬惯的那扇窗,也在被人修葺之后从内关牢。今夜除非她将窗户砸破,否则她休想进入其中。
这是她视之为家的地方,她不忍心动手。
既进不去,她就在门外坐了一夜。因为心里格外寒冷,外界的寒冷也就忽略不计。
冬日的清晨,一片白雾弥漫。
园子里还是郁郁葱葱的树,不过因为是冬日,翠也是浓浓苍翠。
她扶着结霜的玻璃门站起,寒风里坐了一夜,身体又僵又冷。
她抬起衣袖,拭去眉眼上结的霜,又在玻璃门上擦出一片透亮,向里观望曾经温暖的世界。
湿蒙蒙的雾气中,传来大年初一的鞭炮声和几声冬日的鸟叫。
她记得一开始住进老房子时,最常听到的是布谷鸟的叫声。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她在最初相识时就听到了不如归去。
她踩着一路上的鞭炮碎屑,回到藻园。
她回藻园的时候,程易正在她卧房之中等待。
她推开门,就听到程易冷峻的声音:“你昨晚去了什么地方?”
第59章 逢场作戏4
她看他一眼,又视他如空气,脱下外套扔在一边,自回床上补一觉。
程易见她衣袖上有脏的痕迹,头发也凌乱,更加猜不出她昨夜的去处。
他搁下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走到床边,声音比昨夜的寒风还冷。
“我问你去了什么地方?”
小离不理,将被子整个的蒙过头顶。
等了好久没再有声音,小离以为他已经走掉,才掀开被子透一口气。
就在她透气的间隙,一直没走的程易将她拎起来。
“你别急着睡,我有话和你说。”
小离理着头发,看也不看他:“改天再说可以吗?现在不想听。”
她见他一双腿木桩似的站着不动,就笑起来,推他走:“我有事情自会提前半年和你预约,你万忙之中抽身来见我一个无用之人,我如何担当得起。”
程易握着她冰冷的肩:“你真的希望我走吗?”
小离满脸写着无所谓:“随你,反正咱们各干各的,彼此玩够了,一拍两散。”
程易的眸光冷沉,像湖底结成的寒冰。
“什么叫做玩够了?什么叫做一拍两散?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在玩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倒打一耙吗?
她和他,到底是谁不认真!
小离没有质问,也不去辩解,横竖她的辩解一向无用。
“随你怎样理解,对了,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当然,你若没时间听,我不说也无妨。”
程易道:“你说。”
小离信口胡诌:“我今早接了一通电话,是一个女人给你拜年,听声音大概是小冬珠之流,你记得回人家一个电话。”
她侧着头,说完之后就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等他反应。
程易想这样的电话,她不可能在寄畅园接到,而且他昨晚知道她未归之后,就一直等在她的卧房里,从没有听见有任何一通电话打进来。
既然如此,这样的电话若非是她编造出来,就是她在小墨楼接到。
“你进了小墨楼的电话房吗?”
小离昂头:“进了。”
程易没理会什么小冬珠小秋珠,而是说:“你以后不要私自去小墨楼。”
“我可以不去,但你就不想解释一下,比如说你是逢场作戏。”
小离让程易怎么解释,程易就怎么解释。
“好,我解释,我是逢场作戏。”
小离掀开被子,跳到地下,已是气极:“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逢场作戏,你的戏都快作成一年半载的堂会了。你既一味地忙着做戏,还带我回来做什么?不如再冷我几年,让我彻底死心,那时我至少还能再找一条出路。”
程易从来不知道她有另找出路的心思,当下听了,格外刺心。
“你想走吗?”
小离想的却是他轻易问出这样的问题,莫不是要赶她走?
她在气头上,不管心里怎么想,言语上断不认输。
“走就走,谁怕谁!”
说到做到,她也不换鞋子,穿着拖鞋就往外冲。
那重重的实木门像是摔在程易心上,程易听到摔门声,才意识到自己问了最不该问的话,转身快追出去。
小离被追到的结果就是被他扛回来锁在房中。
程易在对付小离上面是经验派,她才进藻园,他就将她的卧房安排在高高的三楼,而且三楼窗外都封有保险窗,她除非变成一只鸟、一只猫,否则休想出得去。
小离被程易气的肉疼,程易由着她在房内闹腾,他自己则呆在楼下不理她,也不许旁人上去和她说话。
等楼下再也传不出任何声音,程易才派乔乔上去看一眼,乔乔回来告诉他小离已睡下。
程易再度进入小离的卧室时,卧室内一片狼藉。
她散乱着头发,趴在沙发的边缘,睡也不是正经睡,时刻有跌落在地的危险。
他见她睡的深沉,一时之间不至醒来,就轻轻抱起她,在床上安置好。
替她盖好被子,他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喜欢看她在自己怀中沉睡,他也总在她沉睡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因为在她沉睡的时候,他才不需要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才可以毫无顾忌地爱着她。
从前的背叛,随着时间流逝,他可以放下,或者说可以忘记,但是以后呢?
以后还有漫长的岁月,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她是否还会再度背叛他?
她今日说离开他再寻出路,这虽是生气时说的话,但也不能说她全无此心。
她是背叛过他的人,既有此心,明日也就极可能付诸实践。
想到茫然的未来,想到极有可能再承受几次锥心之痛,他就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如果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可以时刻将她带在身边;如果她是一只小鸟,他可以将她关在笼子里。
可是她是一个有思想有行动力的人,一个稍不留心就会做出点事体令他忍无可忍的人,他越来越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闹了一通的韩小离,没想到自己会被禁足在寄畅园一整个正月。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她还是在自己被程易关疯之前,成功地从寄畅园逃出。
这一次,程易没有派人来找她,而她流落在外,所作所为,全然保持着与程易做对的心态。
凡是程易不喜欢她做的事情,她通通做过,凡事程易讨厌她去的地方,她三天两头出现。
今日她又约几位男朋友在醉花间喝酒,反正逢场作戏么,她的戏未必就做的比他差。
她精心打扮之后非容貌在女客之中是格外出挑的,那份出挑不是清新明丽,不是妖媚动人,而是一种会让人全无抵御的可爱。
等喝完酒,她和男朋友们出门的时候,突然有个醉酒的男客撞倒在她身上。
那人抓住她的肩,说许多糊涂的话,她从他醉酒的言语中听到“沅沅”二字,才留心看那人的面容。
她身边的男朋友们见醉客如此,纷纷对醉客动手,以讨她欢心。
她在混乱之中细看他容貌,越看越觉他像自己在南华读书时的同学霍环。
他方才还抓住她喊沅沅,这就很对了,醉花间之前的确有个叫沅沅的苗族姑娘,沅沅也的确与霍环交好。
因为酒精的作用,霍环睡到太阳高照才清醒过来。
他头疼欲裂地从床上爬起,发现自己租住的公寓之中,多出一个眼熟的姑娘,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必然大吃一惊。
他忙起身穿好外套,问她是什么人,怎么进来自己的地方。
小离是霍环无数同学中的一个,就像她记不住从前的同学一般,几年不见,霍环应该也不再记得她。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霍环脸上,霍环被她看的别扭。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试着问霍环:“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记得。”
霍环仅仅觉她面熟,但是一点也想不起自己在何处见过她。
他平生见过的男人无数,见过的女人更是无数,哪里能人人都记得。
小离见他满脸疑惑,就告诉他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他的住处。
“昨晚你在醉花间喝醉,抓住我不松手,非要和我说你的沅沅,后来还是我送你回来,你忘记了吗?
她既然说的出沅沅,就应该不是说谎。
他为自己醉酒后的唐突而抱歉。
“对不起,我的确不记得,那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离见霍环真的认不出自己,就说:“我的名字叫李小含,你可以称呼我小含。”
“李小含,小含。”霍环知道名字之后,表示忐忑,“我们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和你说沅沅?你为什么会送我回来?”
小离叹息一声:“你难道全都忘记了吗?”
霍环脑中一片空白。
“我应该记得些什么?”
小离苦笑,脸上的神情是失望。
“不说也罢,或许是你忘记,或许是你不愿意记得,你们男人总是说话不算话,你既然情愿忘记,我也不想再提。”
她说不想再提,霍环反而更紧张。
他既弄不清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来历,又生怕自己昨夜做下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我到底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小离道:“我们谈了一夜的心而已。”
霍环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但还是得确定一下:“仅仅是谈心?”
“仅仅是谈心。”
“那我都对你说过些什么?”
小离道:“你说你父母反对你和沅沅在一起,而你没有坚持到底,放弃了沅沅。你说你后悔不已,千里迢迢去苗寨找寻沅沅,结果沅沅在家乡嫁了人。你说大家庭的束缚令你无比苦闷,你想远走他乡,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霍环听她说的一点没错,就证明这些话他的确对她讲过,她并没有欺骗自己。
“除了这些,我还对你讲过什么?”
小离道:“你没有再说你自己的事情,后来都是在开解我。”
霍环更奇了:“我开解你什么?”
“我告诉了你我的身世,你知道我被人霸占,无处逃身,说我是个苦命的女孩子,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
第60章 私奔船票1
霍环变掉脸色,一生一世的承诺,岂不是醉酒惹下祸。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那都是酒醉后的糊涂话,请你不要当真。”
小离道:“你放心,我知道那是些醉话糊涂话,我除了有一些伤心外,也并不想追究什么。”
小离的不追究,令霍环无地自容。
“是我不该冒犯你,你如果伤心,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出来。合情合理的要求,我一定会答应。”
此时霍环也不理她是否是个骗子,他心里想的是如何尽快解决问题。
小离道:“你并没有冒犯我,我也是个喝酒买醉之人,能够在买醉的时候遇到一个肯倾听我诉说苦闷的人,已经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霍环没想到她连补偿也不提,心下就更加过意不去。
“你方才说你被人霸占,我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小离真心感动,十一哥已不是从前的十一哥,但她这位老同学,还如从前一般善良可爱。
“我没有看错,你真的是个好心人,可是除非你肯带我走,否则你帮不了我什么。”
霍环不语,他怎么可能带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子走人。
小离看穿霍环的心事,也不强迫,微笑着宽他的心:“我知道你不可能冒险带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我走人,我说说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小离那点微笑,看在霍环眼里却是苦涩。
相由心生,笑也由心生,她最近一片愁心,连笑容也常伴苦涩。
霍环又抱歉。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既然大家庭令你感到苦闷,就下定决心,赶紧逃离。男子汉顶天立地,只要自己肯发奋图强,任何地方都能够安身立命,不必非过为人左右的日子不可。”
小离说完这些话,就起身要走。
霍环感念她劝言的同时,内疚自己不能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谢谢,那么你呢?”
“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但我的境况远不如你,你可以随时买一张票,坐上火车轮船走人,我却走不出永州半步。”
小离告诉他的是实情,离开藻园,不意味着她能够离开十一哥的掌控。十一哥时常派人跟踪她是外界的掌控,更重要的是连她自己也不肯放过自己。
小离走开,留下霍环一个人怔怔发呆。
霍环望着她的背影,更觉熟悉,他心中一热,蓦然问她:“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小离回身,冲老同学嫣然一笑。
“如果你有心,没有缘分也会相见,如果你无心,有缘也难重逢。”
那份莫名的熟悉感,令霍环做了有心人。
他第一天去醉花间,见到李小含。
他第二天去醉花间,见到李小含。
他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去醉花间,都见到了李小含。
但是他始终没有和她打过招呼。
直到有一天她被一群轰闹的男人灌酒灌得烂醉,他才出手将她从人群中解救。
她醉的糊涂,霍环不知道该将她送去哪里,是以也像上一次一般,带她回到自己的住处。
她醉的厉害,一个晚上都在说醉话,她的醉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小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霍环的住处,而霍环为她煮了一碗醒酒汤。
他将醒酒汤端到她面前,她没有问他什么,将醒酒汤像酒一样一饮而尽。
她还了碗,说:“谢谢。”
霍环没说话,将碗收走,等回来才说:“以后再不开心,也不要像昨晚那样喝酒,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小离自信道:“我不会遇到危险。”
“你不会遇到危险,难道你有同伴?”
跟踪她的人算是有同伴吗?
她想了一想,道:“可以这样说。”
“那你的同伴为什么不将你带走?”
“可能他来晚了。”
“所以同伴未必靠得住,如果你昨晚被那群灌酒的人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我是比九条命还多一条命的人,想死都得死十次才能成功,更何况我不是被你带走了吗?”
说这样的话,任何人都会认为她是自大。
霍环道:“没有人真的会有十条命,生命是很脆弱的东西,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珍惜,老天更会毫不吝啬地收走。生活中不免遇到困难,但是人生起伏是常态,你活着,困难就总有过去的一日。”
小离听他的话,突然伤心起来。
霍环察觉到她的伤心,急忙解释:“我并不是在指责你。”
“那么你是在关心我?”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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