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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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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离发觉烫热,伸手用力拍打时,火势已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

    她正慌乱之际,突然腿上一阵甩痛,似乎是有人用衣服不停拍打她身上的火焰。

    衣服上的火被打灭,朦胧的黑暗中,小离隐约认出来人

    “十一哥?”她因为不敢相信,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试问。

    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是十一哥,是我。”

    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十一哥,而是姜南泽。

    认出姜南泽,小离也弄不明白自己是失望还是高兴。

    自打战争袭来,小离内心就一直渴盼一个可依靠的人从天而降。

    她内心渴盼之人,即使她自己不愿承认,这一刻也再清楚不过。

    她万万没想到真正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姜南泽。

    她重新点燃地上的蜡烛,将蜡烛拿在手中,问姜南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姜南泽赶来见她,一身尘土。

    “我找过许多地方,后来在苏家的大门上看到一个地址,地址下面写着苏老爷在此。我不确定那个地址是否和你有关,但是病急乱投医,哪里都得试着找一找,没想到你真的和苏老爷在一起。”

    找到小离,姜南泽异常兴奋。

    小离同样欣喜,在孤苦无依的黑夜,哪怕有个陌生人陪陪她,她都求之不得,更何况来陪她的人还是姜南泽。

    炮火连天流民遍布的艰难时刻,她凄惶无助而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力量单薄的时刻,姜南泽像上天给她送下来的一件礼物

    她方才没有听到响动,此时借着光亮见他一身尘土,想来是翻墙而入。

    小离道:“你来怎么不敲门?翻墙进来吓我一跳。”

    姜南泽道:“我一开始见里面漆黑,以为没有人,后来见有光亮,就爬到墙上去,想看看里面的人我到底认识不认识。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回去敲门,你的衣服就烧着了。”

    “衣服烧着了你可以喊我呀。”

    姜南泽恍悟:“对啊,我为什么不喊你,傻子傻子。”

    小离被姜南泽的模样逗笑:“不傻不傻,一时忘记也是有的。”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又问,“你不是走了很久吗?我亲眼看你上的火车,你怎么又回来?”

    姜南泽道:“铁轨被炸毁,我就折回来,谁曾想回来没两日就爆发战争。”

    姜南泽没有告诉小离他是听说发生战争,才特地返回凉州。

    小离替姜南泽惋惜:“你比我还倒霉,对了,你吃过东西吗?”

    “没有。”

    “你等一等。”

    小离将蜡烛交给他拿着,自己重新坐回台阶上,去解她的小包裹。

    姜南泽在她身边坐下,缓缓地在台阶上滴了新的辣油,将蜡烛固定住。

    “给你。”

    小离从洋铁罐里取出最后两块桃酥,递给姜南泽。

    姜南泽接过一块,从这一块中掰下半块,剩下的依然还给小离。

    “我不十分饿,吃半块就够了。”

    小离信以为真,看着他傻笑。

    姜南泽也笑:“你笑什么?”

    他这一问,小离反而不再笑,默默地难过。

    这几日她一直不许自己难过,一直强迫自己放空,强迫自己在父亲面前强颜欢笑,这一刻见到熟悉的朋友,她终于不必继续逼迫自己。

    她难得地放纵自己的情绪,说:“白芷死了。”

    想起白芷的死,小离整个身体都是冰冷的。

    姜南泽问她:“白芷是谁?”

    “我从前的一个同事,她是昨天投井死的,死的时候,肚子里有七个月大的孩子。她的丈夫是守城的军官,是第一批殉难者,她死之前,留下遗言让她丈夫为她收尸,她都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不在人世。”

    小离说着说着,忽而变得暴躁而慌张,这死凄凄的鬼地方,几乎令她窒息。

    “你知不知道,我很快也会死,我昨天就差点死了,我活不成了。”

    刀已然明晃晃架在脖子上,却不知几时砍下,这实在是一种无法消磨的痛苦。

    欧秘书、白芷、守城的军官、卖她白米的贾老板……这一次,滞留于炮火中的生命,终于死而平等。

    风雨飘摇的世道里,狼狈不堪的人相继离世,流落人间生命,继续在他们风声鹤唳的日子里煎熬。

    上面一道撤退的命令,有武器有力量的军队可以逃之夭夭,抛下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任敌人砍剁成肉末,焚烧作灰尘。

    她重新拿过一支烟要点上,这一次姜南泽将她的烟夺走,揉碎扔在地上。

    他握着她的肩膀,郑重地说:“我来了,我不会让你死。”

    她怔怔地盯着她,那一瞬间,她对他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感激。

    她明白自己一定不会放弃,但她在不放弃的道路上,一定会有无数次脆弱,她太需要一个人在她脆弱的时候鼓励她、安慰她。

    她用力地点头:“是的,我不会死,你说话一向很准,你说我不会死,我就一定不会死。一个人身处绝境不可怕,在绝境中丧失希望才最可怕。”

    她搜索着从前在国文课上学到的名人名言,努力了给自己打气。

    丘吉尔说决不放弃,他就混成了宰相;司马迁决不放弃,写成了史记。

    字数不够,李白杜甫凑,此时小离脑袋里能想到的历史人物,足够写一篇千字的应试八股文了。

    小离想自己读书的时候若是勤奋点,哪至于整天被十一哥罚。

    她从前还说打死她她也做不出一篇文章,可眼下哪怕给她个枯树枝,她也能立刻提枝挥就。

    看样子人并没有打死也做不到的事情,有的只是打死也遇不到的绝境。

 第95章 逆行归来2

    姜南泽在坚持原则方面,像极了程易。

    他道:“不要动抢的,明天会有办法的。”

    可是谁都明白办法不是说说就会有,除了车辆,他们还需要准备一路上的粮食。

    正在小离和姜南泽彼此沉默,苦思明天该如何是好时,突然外面传来驴叫的声音。

    “驴车!”小离一跃而起,奔向大门,丁玲当啷一阵,将门后腾出一条路。

    她冲出门,门外听着的,正是她苦苦等待的驴车。

    小离想着苏老爷的状况,大概这一路上都得用到驴车,因此在订车的时候,就决定将驴子买下来。

    为将驴子买下来,她甚至冒险回过一趟自己的旧出租屋。

    她租住的房子被趁火打劫者狠狠光顾过一番,但她藏在墙洞内的大洋还安然无恙。

    距离生产的日子尚且遥远,眼下保命要紧,她和赶车人讨价还价,用九十七块大洋买下驴车。

    驴车拉进院子里,车上还有一袋草料。

    姜南泽从车内取下草料,慢慢喂给驴吃,小离则将蜡烛转移到灶台上,在院子里搭的厨房里忙碌。

    姜南泽问她:“你在做什么?”

    凌晨三点钟,难道她要生火煮饭?

    小离就是要生火煮饭。

    “还有一点柴火,我将剩下的米蒸熟。你喂完驴子,卸下车让驴子睡一觉,驴子一醒我们就动身。”

    看到希望的小离,浑身充满力气。

    米饭蒸出来的时候,驴子躺在车边,沉沉睡下。

    小离将锅里的米饭一粒不剩地盛入洋铁罐中,再将洋铁罐里原本剩下的一块半桃酥放在米饭上面,最后盖紧盖子。

    万事俱备,就等驴醒。

    小离坐在台阶上,打着瞌睡等驴。

    姜南泽见她沉沉欲睡,就劝她:“你先进去睡,等驴醒了我喊你。”

    小离不好意思让姜南泽一个人守:“我一天到晚打瞌睡,没关系,我和你一起等。”

    有身孕的人,自然一天到晚打瞌睡。

    如果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十一哥,她一定可以放心的去睡吧?

    十一哥面对任何困难,都会想出若干解决办法,绝不自乱。

    而他的不自乱,七分是伪装。

    姜南泽道:“你先去睡,等两个钟头之后你再来替换我,这个样子我们两个不都有的睡了么。”

    小离许久没好好睡过,脑子转不过来,所以姜南泽一说,她就认为很有道理,回到房内睡下。

    次日醒来,将近六点钟。

    将近六点钟的天空蒙蒙一片灰,姜南泽去唤醒小离。

    小离猛然坐起,眼睛还没有睁开,手先摸到身边的刀。

    等她睁开眼睛,发现是姜南泽,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将刀搁下,用双手揉脸。

    姜南泽说:“快起快起,驴醒了,我装好了车,趁着天还没有十分亮,咱们赶快走。”

    小离听到走,彻底清醒。

    她收好刀,穿上鞋子,去喊父亲。

    姜南泽将苏老爷背起,安置在车上,在清晨的薄雾之中,悄无声息地挥着鞭子赶驴。

    他们居住的地方,离铁路不远。

    被炸毁的铁路,满目狼藉。

    他们沿着铁轨往前走。

    铁轨两边的田地,庄家都被烧焦,远山上的树,被大火变成一个又一个黑色幽灵,毫无灵魂地矗立在悲惨世界里。

    走过的路,山已烧透,前方的路,大火不休不止。

    烟火味浓烈刺鼻,炙热的火浪由远处传来,鼓着马车上的帘子,人的巴掌一样,打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驴子在热浪里战战兢兢前行,苏老爷撩开车帘往外观看,今日所见所闻,大概就是古书上所写的山川凋零、满目疮痍。

    人受伤,可以求助医生,国家重创,求助何人?

    能救治国家的军队,比老弱病残更快一步逃离。

    苏老爷遥望着危难重重的国家,感慨万千。

    驴车在路上缓缓前进,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赶至兰坪县,登上难民火车。

    他们在赶往兰坪县的路上,遇到无数无数的逃亡人。

    人性在危难时刻发挥出来,无论是趁火打劫的恶,还是伸出援助之手的善。

    小离在逃亡路上受过许多陌生人的恩惠,同时也帮助过许多陌生人。

    有一对他们载过一程的老夫妇有过数次被搜查的经验,他们好心告诉小离,路上遇到日本兵,就是不杀人,也要洗劫财物,看到他们这一身打扮,一定不会放过。

    老夫妇建议小离他们也乔装打扮成穷苦人,他们主动将自己的几件衣物相赠,并且在老夫妇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赠给小离若干可用的东西。

    患难见真情,小离除了感激热心的老夫妇,最感激的还是姜南泽。

    他们换上老夫妇留下的破旧乡衣,乔装打扮成乡下最普通的一家三口之后,继续前行。

    逃亡的夜夜日日,姜南泽与苏老爷二人,每日谈论最多的就是如何穿越日军的封锁线。

    小离他们谈的认真而投机,虽然相识没多久,倒像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

    由于姜南泽不太愿意与小离多做交流,而苏老爷又想多多了解姜南泽的品性为人,因此两人热络相谈,反将小离置之于外了。

    商议过后,姜南泽与苏老爷得出两个方案,一个是继续跟随众人,去兰坪县登难民火车。跟随众人,一路之上难免遇到日军搜查,但是行程快,人多好照应。

    另一个选择是山间小道,即使无数的日本兵已遍布乡野,但山间便于躲避,遇到日本兵搜查,随便找个树洞山洞,就可以躲过一难。虽然多耗费一些时间,但的确比跟随众人安全保险。

    为安全起见,大家一致决定选择第二个方案。

    既然选择第二个方案,他们就须得与众人分离,自行一路。

    新走的路,荒凉而残破。

    黄土小道因为炎热的太阳暴起干燥的尘土,渐渐能听到几声知了叫。

    天气炎热,他们牵着疲惫的驴子到河边饮水,疲惫的人也在河边略作休息,吃一点包裹里的硬干粮。

    知了的叫声中夹杂着一个孩子的哭声,正休息的姜南泽突然抬起头,站起身,四下观望。

    四周除了烧毁的房屋和荒废的田地,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转而问苏老爷和小离:“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离是个孕妇,苏老爷是个老人,他们由于太过疲惫,并没有精力注意到孩子的哭声。

    姜南泽确信自己听到哭声,他顺着声音远处去寻,在一棵大榆树下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姜南泽见小男孩孤身一人,就蹲下来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

    小男孩一开始不敢说话,姜南泽将手里拿着的半块饼给他吃,他才抽抽噎噎地说:“爹爹妈妈丢下我不要我了。”

    姜南泽早猜到他是和家人走散。

    他问狼吞虎咽的小男孩:“你和爹爹妈妈什么时候走散的?”

    小男孩嘴巴里含着干粮,含含糊糊地说:“不记得几天了,好几天了,爹爹妈妈要去赶火车。”

    姜南泽一听,竟是同路。

    逃难中的同路者不计其数,兰坪县的火车,目下是逃出地狱的唯一出口。

    姜南泽摸着小男孩的头:“叔叔也要去赶火车,叔叔带你一起走,你愿意吗?”

    小男孩先是难以置信,后来流露出渴盼的目光,那份渴盼,姜南泽再熟悉不过。

    小离在原地等姜南泽,见他抱着一个小孩子回来,奇怪地问:“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

    “他和父母走散,我听他说他的父母也要去兰坪县赶火车。”

    姜南泽说到这里,意思已然明显,他想带着这个小孩子,一同去赶火车,也许他们能在那里碰到他的父母。

    小离没有表示反对的意见。

    姜南泽对小离说:“再给他找一点吃的吧,我看他的样子,像是饿了许多天。”

    小离从他怀中接过男孩子,先带他到河边洗一洗身上的泥泞。

    替小男孩清洗的时候,小离问他:“你几岁了?”

    小男孩伸出四个手指头,大概自己也不确定,犹豫一会儿,又伸出五个手指头。

    小离就当他是五岁,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小男孩确定,他回答:“我叫小熊。”

    小离替小熊清洗泥泞的时候,姜南泽又递给小熊一块面饼,摸摸他的头说:“快吃吧。”

    小离抬头看姜南泽,姜南泽又一次避开她的目光。

    这几日的姜南泽着实古怪,小离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他,他总是对自己保持漠然态度。

    小离啃面饼的时候,小离取出那对老夫妇送给她的针线,为小熊缝破掉的衣裤。

    苏老爷坐在河岸上一条横躺的枯木上,观察着越来越奇怪的小离和姜南泽。

    等姜南泽坐回苏老爷身边时,苏老爷就明问他:“你预备带着这个小孩一起上路吗?”

    多带一个小孩子上路,说来轻巧,实际上则会遇到无数问题。比如小孩子哭闹可能引起敌人注意,比如他们越来越短缺的食物不足以供应四人。

 第96章 一路逃亡1

    眼下的情形是他们自顾不暇,多带上的一个孩子,极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姜南泽不是没有想到这些。

    “小孩子太可怜,我不忍心丢下他。”

    姜南泽做选择时,更多的是被人性左右。

    姜南泽说:“再坚持一下,等抵达兰坪县,一切都会好起来。”

    比起姜南泽的乐观,苏老爷更多的是务实。

    多出一张嘴巴,他们仅有的食物就会减少。

    他看清了自己是将死之人,无甚所谓,但新的生命在小离腹中生长,没有足够的食物供养,怕是难以保存。

    苏老爷提议道:“如果前面有农庄,如果农庄里的人愿意收留孩子一段时间,或许我们可以暂时放下他,让他在农庄中等待父母寻找。国家危难的时候,即便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彼此也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姜南泽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

    他一向尊重苏老爷,苏老爷方才的提议也无可厚非,然而他搭救小熊,答应带小熊一同上路,转眼又在农庄将他放下,这对孤苦无依的一个孩子而言,无疑是莫大的打击。

    他做小乞丐的时候受过同样的打击,从希望的天堂落入绝望的深渊,还不如从来没有拥有过希望。

    今日的小熊除了家亡,还有一层国破,比之昨日的他,处境更为悲惨。他如何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可怜孩子。

    姜南泽不表态,苏老爷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既要坚持,苏老爷就不再坚持。

    战火连天的日子里,谁又能料到自己是否能够活到明日,也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

    带上小熊走了两日,大家在一个太阳当空的中午,走到三岔路口。

    所谓的三岔路口,就是前方有三条小道,通向未知的远方,而他们四个大活人,没有一个人清楚应该选择三条中的哪一条。

    幸亏有一个黑脸农夫,摇着蒲扇坐在路边,兜售筐里装的几个西瓜。

    眼下的形势,是个人就有随时丧命的危险,可路边居然还有人悠闲地卖西瓜,姜南泽也是佩服。

    姜南泽上前和农夫问路。

    “大叔你好,请问前面三条路哪一条是通往兰坪县?”

    黑脸农夫抱起最顶上的一个西瓜:“要问路须得买一只西瓜。”

    姜南泽身上还有一些钱,想着大家赶路辛苦,口干舌燥,买一个西瓜也好,因此也就没有提高警惕,从农夫手中将西瓜接过来。

    “西瓜要多少钱?”

    黑脸农夫向他身后的驴车一指:“你的驴车钱。”

    “我的驴车钱?”姜南泽顺着农夫指的方向望过去,没听明白。

    “你拿我的西瓜,将你的驴车给我。”

    黑脸农夫的声音又响又亮,仿佛车瓜交还,不是明抢,而是最公证的买卖。

    姜南泽将西瓜送回去。

    “谢谢,西瓜我不买,还给你。”

    黑脸农夫故意没接稳,由着西瓜摔碎在地上。

    “好啊好啊,你摔碎我的瓜,赔钱。”

    姜南泽急着赶路,不愿意在危险地带同人争执,到底忍了下来,说:“你的瓜再甜也最多卖五分钱,所以我要赔也最多赔你五分。”

    黑脸农夫不依不饶:“谁要五分钱,驴车留下,不然休想走人。”

    他们争执的时候,小离已从驴车上下来,此时见那农夫蛮横霸道,就从地上捡起小半个摔碎的瓜,砸那农夫脸上。

    小半个西瓜又碎成击几瓣,小离怒道:“我倒是想给你驴车,可惜你的瓜不是金西瓜。”

    黑脸农夫被小离摔一脸西瓜瓤,当即怒火腾腾,从腰间掏出盒子枪,指向小离和姜南泽。

    “举起手来,搜查。”

    小离听搭他们车的人说过,遇到日本人的时候,日本人都会让他们举起手来说搜查,可是眼前这个农夫,明显不是日本人。

    小离与姜南泽面面相觑。

    黑脸农夫又道:“我看你们细皮嫩肉,不像是十里八村的农人,大有可能是奸细。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奸细不是小离与姜南泽,而是眼前的黑脸农夫。

    这个农夫做了日本人的走狗,所以才敢在青天白日下,摆一筐西瓜强行售卖。

    姜南泽缓缓举手,举手的同时调给小离一个眼色,小离明白姜南泽是想夺那农夫的枪。

    他们一路之上仅有一把菜刀护身,小离做梦都希望拥有一把枪,而一个平日里拿锄头的普通农夫,小离确信是姜南泽能够对付。

    枪被姜南泽抢走的同时,黑脸农夫大喊大叫。

    伴随着他的喊叫声,另有几个农夫从四面八方赶来。

    几条枪同时指向姜南泽和小离的时候,姜南泽不得放弃抢来的盒子枪枪,举起双手。

    姜南泽的抢枪计划失败,驴车也再保不住。

    那黑脸农夫一声令下,苏老爷和小熊就被人从车上揪出来。

    被从车上解下的驴惊惶乱叫,驴蹄子蹬得地上尘土飞扬,众人见驴不受管束,在他脑袋上就是一枪。

    驴睁着眼睛倒地,最后蹬了两下腿,就躺在地上长长出着气,等待死亡。

    小熊因为驴的死亡而放声哭泣,苏老爷被从驴车上揪出来后,一时没有站稳,也从坡上滚落。

    笨重的□□沉沉地打在姜南泽身上,一下一下,闷闷地响着。

    姜南泽一开始忍耐,小离来救他,他见□□连小离都打,忍无可忍,假借倒地的时机,摸起一块尖棱的石头。

    他任由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同时,拼命去砸其中一个农夫的脑袋。

    他目标明确,就砸那一个农夫,以砸死为目标。

    众人见那个农夫被姜南泽打个半死,生怕就此打死了,就此停战。

    姜南泽扶起摔倒的小离,怒不可遏:“自己人欺负自己人,你们身上还有一点骨头吗!你们简直比日本人更可恶。”

    那群农夫见他眼睛里流露出山中孤狼一般的目光,竟不敢再靠近。

    小熊扑过来,抱着姜南泽,哭喊道:“不要打我叔叔,不要打我叔叔。”

    小熊的哭喊叫闹声中,双方僵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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