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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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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你或许是感到震惊,或许是感到痛恨,但更多的应该是无法相信,无法接受。

    无论你是否接受,我将小离的下落隐瞒,都是实情。

    我从前在书信中告诉你,早在战争爆发之前,我就离开凉州,其实不然,战前我的确乘火车平安离开,但是得知战争爆发,我去而复返。

    当年在集中营中忍受数月煎熬之人,除了小离,还有我。

    日本人的集中营,是人间炼狱,我们一起在里面经历过许多正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残酷。

    比如健康的身体上,会被烙铁烙上编号,一个个带有编号的俘虏,被入侵的异族视为会说话的畜生,视作生物学意义上的标本。

    才离开集中营后的精神状态,令我无法提及过往,我是在接受过数次治疗之后,才能够在今日提笔写这样一封信。

    在集中营中,最难忍受的并非是饥饿与劳作,而是人格上的侮辱,精神上的摧残。

    一个自小受暴力灌溉的民族,血液中充斥着无穷的极恶,他们的所作所为,令我对人性本善产生根本性的质疑。

    他们非但将我们的同胞当作奴隶来驱使,他们还建造大批生物实验基地,按照不同的年纪分类,送我们的国人进内接受解剖和各种细菌实验。

    除此之外,日本人还编制了严密的监管体系,他们利用我们的国人,组成特派组来看守自己的同胞。然而即使是不得不为虎作伥的特派组,他们也仅仅能够得到勉强果腹的食物。

    生命如蝼蚁,老弱妇孺难以支撑,最先离开人世,至于身体合格者,则被送往各处做苦工,最后身体强壮者,被一批批送入实验室,接受细菌实验与医学解剖。

    在这个弥漫着恐怖与罪行的地方,死亡就像最寻常不过的打哈欠,想要活下去,却难如登天。

    也就是在这一时期,我对死亡有所改观。

    人的本性是趋吉避凶,什么是吉?什么又是凶?

    世间的一切都在变化,阴阳可以互相转换,吉凶同样可以互相转化,在平淡岁月里,死亡是凶,会令亲朋悲痛大哭,但是在人不如猪狗的战争的岁月里,死亡就成为一种解脱。

    最初进入集中营,我以为我有健康的身体,我有足够坚强的内心,我一定会活下来,可是就像一个硬币会有两面,因为身体强壮,我被从人群中选出,送入生物实验基地。

    作为标本的我,一开始能够获得足够的食物与酒,但是在亲眼历见一幕幕惨剧后,我的精神受到极大摧残,加之后来的药物反应、病痛折磨,我几度要放弃生命。

    我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有一个人的内心比我更为坚强。

    她在我的精神几近崩溃的边缘,鼓励我逼迫我,想尽办法要我活下去。

    我曾经恨她逼迫我在无望中坚持,在我身体健康的时候,她每天都想尽办法羞辱我、驱逐我,让我丢下她独自逃跑。

    在我被注射实验针剂,产生严重反应时,她又为了偷一些止痛药给我,险些丢掉自己的性命。

    为了给我这个无用的、几近成为一堆死肉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人弄到食物,她将每天辛苦修路赚到的食物省下来,她和抢她食物的健康人拚命,她甚至丢下一个国民的气节,参与特派组,在敌人面前卑躬屈膝,谄媚讨好,成为众人痛恨的组长。

    我的本性是嫉恶如仇,众人痛恨的,我原本也会痛恨,然而这一次我无法痛恨她,我唯一痛恨的是我自己。

    她何尝愿意卑躬屈膝?她何尝愿意自己的同胞仇视她?她的内心比任何仇视她的人,都更加痛苦。

    如果她仅仅是为她自己,她不必做一个叛徒,然而为将我救活,她选择恬不知耻。

    她的选择,令我明白我是个多么狭隘的人,从前的我看待事情,永远界限分明,黑白清晰,从不会切身去体谅一个人的苦衷。

    像我这样做过细菌实验的病人,每天都在不停死去,而我却奇迹般一天一天存活下来。

 第106章 婚期待定1

    再后来日本兵败,他们的监守也越来越松懈,她原本有机会同健康者一同逃跑,但她不肯抛弃我,放弃难得能够逃走的机会。

    她手在我的身边,而我说了这辈子最恶毒的咒骂,仍然没有将她赶走。

    健康的人逃走了,丢下一群老弱病残在写遗书。

    她代人写过几封,后来自己也写一封。

    她写遗书的时候,是我这辈子最痛恨自己的时候。

    我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痛恨自己不如你,如果当时是你在她身边,一定早就将她带离危险,而我一直在拖累她。

    天亮了,我们终于获得营救。

    离开集中营后,她在安全地方进行了引产手术,因为食物短缺,孩子早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就停止生长。

    集中营没有打垮她,引产手术却给她的精神造成很大的打击,手术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她不能听到你的名字,不能听到有关你的一切,大约过了几个月,她身体彻底恢复后,我尝试在她面前提你,她好似完全将你忘记。

    她连集中营里可怕的场景都不曾忘却,却唯独忘记你,忘记你们失去的那个孩子。

    迄今为止,我也不清楚她究竟是真的忘记,还是抗拒提起。

    我曾经询问过精神科的医生,医生言说她选择忘记,是自我保护,就像人在大量失血或者极痛的时候,身体会呈现休克状态。

    也许我信中的内容你会有所怀疑,我连小离的下落都可以隐瞒你,你应该怀疑我。

    信写到这里,你可能会想,为什么我在信首告诉你我将结婚,却迟迟不提自己的新娘。

    我不提是因为不敢提,而写到这里,不得不提。

    如果这世上有人像小离一样对我,我还可能放弃她吗?

    我的答案是绝不可能放弃,所以我也无法放弃小离。

    因为十一哥,我最终的决定做得漫长而艰难,但我仍然做出了这个决定。

    写到这里,我想你已经猜到,我将要结婚的对象就是小离。

    如果你手里正拿着一把枪,你一定想一枪打死我。

    但我既然做出决定,也就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在我自己看来,我是做了卑鄙的事情,做了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我仍然决定这样做。

    经历过集中营的姜南泽,外表看起来还是从前的姜南泽,内在早已支离破碎。

    如果是别人背叛你,你可以简单地处置掉背叛者,将小离带回身边。

    今日背叛你的人是我,我们之间的情谊,令你无法像对待一个普通背叛者一样对待我,我的所作所为,又使你加深一层痛苦。

    十一哥,请容许我仍可以像从前一般喊你。

    我的确做错事情,如果我令你你痛苦到想杀掉我,等我回到永州之后,你可以设计一场死亡,让我在小离绝不知情的情形下消失。

    今时今日的我,面对死亡,心境坦然。

    我预备回永州举行婚礼,决定回来,目的是为给彼此一个机会,让小离看清自己的内心。

    如果她见到你后,肯承认你的存在,并且愿意回到你的身边,我绝对不会有任何阻拦。

    如果她无法承认你的存在,不肯回到你的身边,我同样也不能放手。

    无论将来她做出怎样的决定,无论你决定如何惩罚我,我都将和小离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姜南泽字。

    某个细雨蒙蒙的清晨,小离举着伞,穿着半透明的蓝色雨衣,在渡口接到姜南泽。

    平安旅馆就在七里湖附近,是小离提前几日预定下的。

    小离进门之后,先去打开窗户,再将两人的雨衣雨伞收好挂起。

    湿风夹着雨气扑面而来,雪白的窗帘在空中飞舞,微微有些冷。

    小离问姜南泽:“坐了几天的船,你累吗?”

    姜南泽比从前更为消瘦,但精神不错。

    “不累,船上我一直在睡,而且饮食也不错。”

    她替姜南泽将行礼收进衣柜中,收看到灰色的玻璃药瓶时,便问他:“我不在旁边盯着,你都按时吃药了吗?”

    姜南泽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还没来得及吃呢。”

    说着就走过来,问小离拿药瓶。

    小离先不急着给他。

    “这个药伤胃,是饭后吃的,你怎么又忘记?稍等一会儿,大约七点钟的时候,服务生就送早餐过来。”

    姜南泽还是从她手中拿过药瓶。

    “没关系,我在船上吃过一盒饼干。”

    小离听他说吃过饼干,也就不再拦着,将药瓶交给他,自己起身去倒一杯温水。

    等姜南泽吃过药后不久,服务生也将早餐送来。

    小离一面吃早餐,一面询问自己餐馆的状况。

    去年年初,她在国外开一间中式餐馆,苦心经营一段时间后,小有成绩。今次姜南泽坚持回永州完婚,餐馆就托朋友吴太太照料。

    姜南泽道:“没什么大事,最要紧的一件就是上个月十七号,大厨突然不告而别,吴太太几乎气死。”

    小离飞速算了一下,上个月十七号正好是礼拜六。

    礼拜六礼拜天是整个餐馆客流量最多的时候,这个时候甩手走人,莫说是吴太太要气死,换成谁都会气死。

    “后来呢,吴太太怎么应对的?”小离问。

    姜南泽道:“没奈何,吴太太只得亲自上场,炒了一天的菜,好在她手艺没丢,勉强应付过去。如今已经招聘到新的大厨,也拟定了新的用工合约。”

    小离大致了解情形后,暂且放下千里之外的餐馆,对姜南泽说:“你如果不累,今天陪我出去买些东西。”

    姜南泽问:“买什么东西?”

    “婚礼上的用品和送给你亲戚的礼物。”

    “好,等我吃完饭换件衣服。”

    他吃饭的时候,很想问她早回来的这些时日,有没有见过十一哥。

    她说自己坚持不记得他,但他一直相信她是记得的,她仅仅是不愿意提起罢了。

    非但她不愿意提起,他同样也不愿意提起,他们之间最不能提的人,就是十一哥。

    他在信中写她忘记他,不知他是否收到他的信件。如果收到,多少可以化解一点小离和他见面时的尴尬。

    碗里的粥已有些冷了,他快速地喝完,然后取出几件衣服,准备去盥洗室更换。

    小离道:“你真的不要先休息一会儿吗?我不着急,不必立刻就去。”

    姜南泽道:“我真的不累,无谓的休息是浪费时间。”

    小离无奈:“你总有些歪道理。”

    他进入盥洗室,过了一会儿,又隔着门问小离。

    “苏恬什么时候到永州?”

    小离道:“可能还得再过两日。”

    “父亲确定不来吗?”

    他们在银杏村时埋掉一个身体浮肿的老人,当时察看身形与衣着,原以为是苏老爷,后来才晓得是弄错人。

    苏老爷与他们分离,没有登上最终开往集中营的难民火车,反而逃过一场生死劫难。

    他一直躲在乡下,待敌人被赶走之后,平安去往宁海。

    小离道:“父亲犯了旧疾,大约是不来,苏恬的丈夫因为抽不开身,也不陪苏恬一道过来。父亲说等我们在永州办完婚礼之后,再去宁海补办。我想也不必补办了,办完婚礼后去一趟宁海,我们就回去吧,餐馆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时间久了,我也放心不下。”

    姜南泽没有立刻回答,大约过了二三十秒,才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他换好衣服走出来,小离已将雨衣拿过来递给他。

    “走吧。”

    出了门,小离又突然想起诗虹。

    “诗虹听说你今天回来永州,晚上准备为你接风洗尘。你如果不累,我们今晚就过去,你如果累了,我一会儿回掉她。”

    姜南泽虽未见过唐太太的面,但是唐先生唐太太两个人,他耳朵是听了几百遍的。

    唐太太既然是小离最好的朋友,他就不可拂唐太太的面子。

    “我不累,罗伯特医生不是告诉你我痊愈了么,你不要总是像从前一样担心我的身体。”

    小离笑道:“我慢慢改。”

    小离列有一张婚礼用品清单,从清单上第一样新娘新郎的礼服,到第十一样台灯,就花费他们一整天时间,至于清单后面的二三十样,估计又得耗费几天时间。

    小离因为想速战速决,列出的清单已是尽量简单。他们二人都没有筹备婚礼的经验,到底还是手忙脚乱。

    转到最后一家店铺的时候,小离和姜南泽因为一双红色台灯耽搁下时间,因此等他们将东西送回七里湖,再赶到酒店赴宴时,就迟到半个钟点。

    小离见到诗虹后,便有了些活泼气,一个劲儿地喊累。

    “我今天快累死。”

    嘴巴里喊着累,手上也不闲着,筷子随手拿起,狂吃面前的一道黄金玉米。

    “怎么全都点菜,好歹给我碗米饭呀。”

    诗虹听她说,就喊来服务生,准备点米饭,因为唐延平和姜南泽都不吃米饭,她就替小离点了一碗。

    唐延平和诗虹两个没做什么体力工作,晚上不吃主食也使得,怎么姜南泽和自己逛一天,也不吃主食?

    小离奇怪地问他:“你不饿吗?怎么不点?别不好意思!”

    诗虹笑道:“这不是该我说的话么,你还真不拿自己当个客人。”

    姜南泽也笑笑,他近来一直没什么食欲,回答小离说:“我不太饿,而且我今天想喝汤。”

 第107章 婚期待定2

    小离还是喊回服务生,多点一碗米饭。

    姜南泽道:“我真的不吃。”

    小离小声道:“小点声音,不是给你点的,两碗我一个人吃。”

    “哦。”姜南泽于是就明白了。

    他们声音再小,诗虹还是听到。

    诗虹和姜南泽不熟,主问小离:“你们今天做什么了,累得不成人形?”

    小离一面吃一面说:“你猜!”

    “我猜?”诗虹还真猜,并且没有往好的方向猜。

    小离嫌弃地推她:“你这是什么表情!”

    两位做先生方才还在畅谈,注意到女方的谈话后,在一旁微笑,诗虹才意识到自己表情不对劲。

    不对劲她也不承认,反而还诬陷小离:“果然是佛眼才能看花,我话里倒没这个意思,你生生给曲解出个意思来,你这脑子里整日装的是什么东西。”

    小离好笑道:“说的好像我不告诉你你就不知道似的,你真的不晓得吗?”

    诗虹怕她继续说下去,忙斩断话题,重问一遍:“又喊苦又喊累,你们今日到底做什么去了?”

    小离就喜欢逗诗虹着急。

    “就做你想的那件事情,没做别的。”

    诗虹欲哭无泪,满头黑线。

    她的招数一出,被逼急的除诗虹外,还有姜南泽。

    姜南泽紧忙捂住她的嘴巴,尴尬道:“别听她胡说……别听……”

    小离推开姜南泽。

    “咱们一没偷二没抢,堂堂正正,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看他们两个这副奸诈诈的笑容,其实他们在家里也玩。”

    诗虹以手抚膺坐长叹:“我今日算是见识到西方文化的厉害,散宴吧散宴吧,这地方待不得了,出了这酒店的大门,你也莫要和我们走在一起。”

    小离一味胡说,偏偏胡说的时候,服务生还送米饭过来,在陌生人和半陌生人面前,姜南泽早就急得红透脸。

    等服务生离开,姜南泽才忙慌慌地解释:“你们千万别听她胡说,今天我们去了一趟照相馆,还采办若干结婚用品,所以一天都没有闲着。因为预备办西式的婚礼,也没什么人可以请教,所以一团糟乱。”

    小离是全不在意,一个人慢条斯理地舀几勺汤泡米饭,还问姜南泽要不要来一碗汤。

    姜南泽不想来一碗汤,姜南泽需要来一条地缝。

    诗虹气得打小离一下:“结个婚而已,你看看你,倒像疯了似的,怎么我结婚的时候就不像你疯癫痴狂?倘若因为结婚,新娘子高兴成个疯子,害姜先生跟个疯子过一辈子,就太可怜了。”

    姜南泽不经训练也拿得出手,立刻回答:“不可怜不可怜,莫说韩小姐是个疯子,韩小姐就是棵植物,也是我的荣幸。”

    小离当着诗虹的面向姜南泽一指,意思是我没逼他,纯粹心甘情愿。

    唐延平对姜南泽嘴巴上的心甘情愿深表同情。

    同是天涯沦落人,唐延平也心甘情愿多年了,他敬姜南泽一杯,

    “姜先生,珍惜最后的好时光吧,你还没入我大算盘派,称不上是真正可怜人。”

    姜南泽听得一头雾水,各类武侠小说他都看过不在少数,可就没听说过有个算盘派。

    “恕我才疏学浅,请问算盘派是什么派?”

    唐延平半杯酒下肚,悄声在他耳边叹道:“年轻人毕竟是年轻啊,等你结婚之后惹得太太着恼,你就晓得什么是算盘派了。咱们进了坟墓的人,都得练就一身铜皮铁骨……”

    唐延平还没说完,就被诗虹打断。

    “你少教坏别人,不然真要你回家跪算盘。”

    诗虹一打趣,姜南泽立刻明白,原来算盘派就是跪算盘,如此说来,家庭武侠体系中,除了算盘派,估计还有面壁派、顶缸派等等等等。

    唐延平还在叹气,那一声的意思是年轻人,我的苦楚你看到了吗?

    姜南泽没看到苦楚,却看到老夫老妻平淡生活中的甜蜜。

    姜南泽和他们夫妻熟络一些后,也不再特别拘谨,笑着和大家开玩笑:“我竟不晓得自己命在旦夕,可怜呀可怜。”

    小离反抗道:“你尽管自己在心中慢慢自怜就好,不要说出来给我听。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可怜,总之我开心就好。”

    诗虹捏捏她的脸皮:“这面皮也没达到城墙的厚度,怎么张口就来?你看看自己,哪里还有点做新娘子的模样,人家做新娘子的,再怎样欢喜面子上总还保持矜持,你却好,恨不得举着大旗站在城门上嚷:姜南泽快来娶我,不娶我我就跳城墙自尽。”

    小离的脸皮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

    “怎么我心里想什么你全知道?我正想找个城门站上去喊来着。”

    这一次诗虹用点力气在她脸上捏一把:“你到底还要不要给自己留一点脸皮了?”

    小离洒脱道:“还没二两肉,要脸皮做什么。”

    诗虹道:“看样子姜先生在你心目中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她才问出口,就见唐延平给她使眼色,诗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要比较谁在小离心目中是最好的男人,岂不就要想到程易?

    小离孩子都没有保住,在她和姜南泽面前提程易,绝对是个大忌讳。

    她正想找个其它的话题将方才的问题遮掩过去,不想小离想也不想,飞快地回答:“对,谁也比不上他!”

    除了脸皮,小离的心理也修炼到一定程度,能够自欺欺人地用巨石将程易压住,将过往埋入尘土之中。

    姜南泽又被小离吓到,忙提醒她谦虚谦虚,自己没那么好。

    小离还凶他:“谦虚什么,本来就是好男人!你放心,没有人比你更好,唐延平也不行。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出门打得豺狼,回家下得厨房,结婚之后我都要将你关在家里,免得被坏人抢走。”

    诗虹方才差点惹下祸,此时也就不跟小离争到底姜先生是好男人,还是自家这位是好男人了。

    她以戏谑地态度打趣:“你这是跟哪个说相声的学的贫嘴,对了,你们今天都买什么东西了?等我哪天空闲下来,也陪你去转转。”

    回来的路上,细雨停了,天上有无数的星。

    诗虹牵着小离的手,满心感慨:“没想到韩小离也要成婚了。”

    酒力的作用下,小离无法继续保持酒桌上的轻快。

    “是呀,韩小离也要结婚了。”

    诗虹从她的话语里听出沉重与疲惫,她别过脸,认真看小离,想从她的眼睛中寻找点什么,小离快她一步,扭头问姜南泽:“姜南泽,要结婚了,你开心吗?”

    姜南泽笑道:“当然开心,你小心看路,别摔倒了。”

    小离还是问他:“有多开心?”

    姜南泽望见满天的繁星,就回答她:“有天上的星星那么多的开心。”

    小离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了天空,然后平静地说:“我也有天上的星星那么多的开心。”

    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这难道不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一旁的诗虹开始嗔怪唐延平。

    “好了,这下你大才子的名声要让给姜先生了,怎么你和我结婚的时候就没有说过你开心,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开心?”

    唐延平长年累月经受太太的考验,早就练出一身登峰造极的功力,解决这点小问题,根本不在话下。

    “那是因为他们开心的太少,所以还能够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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