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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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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离道:“是。”

    苏太太道:“难怪他会被追杀。”

    小离见苏太太如此冷静,心里立刻生出一股希望。

    “九海帮的事情,妈妈能帮我吗?”

    苏太太不回答帮不帮的问题,她最担心的是女儿的安危。

    “你那个十一哥被追杀,那你有没有被追杀呢?”

    小离回答:“我没有,十一哥做事很小心,除他身边几个特别亲近的人,别人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

    苏太太道:“那很好,只需要将那几个人的嘴巴封住,你就安全,妈妈会立刻派人去寻找他们。”

    小离怪道:“妈妈难道知道那几个人是谁?”

    苏太太道:“我知道你那个十一哥是什么人,就不愁不知道他们是哪几个。”

    小离更惊。

    “你怎么会知道十一哥是谁?”

    “眼下九海帮里被追杀的,不过就那么三人,而这三人之间,也唯独程易有眼光、有财力供你读南华中学。而程易又在他师父洪爷所收的徒弟中排行十一,一切吻合,所以不是他也一定是他。”

    小离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姜是老的辣。

    “妈妈你太厉害了,你怎么会对他们的事情一清二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在永州做生意,就不得不和牛鬼蛇神打交道。了解一些他们的底细,应战之时也就有了底牌,知道该如何打开局面,如何赢的局面,有事甚至更知道该如何输一场局面。”

    小离现在才知道程易有句话没有说错,那就是他常挂在嘴边的“等你长大”。

    她果然没有长大。

    小离紧紧拉住身边的庇护神。

    “我问妈妈一件事情,如果我遇到危险,妈妈会不会保护我?”

    苏太太道:“当然,我会拿我的性命来保护你。”

    小离道:“妈妈知道吗,关键时刻,十一哥也会拿他的性命来保护我,就看在这一点上,请你也一定要帮帮他。”

    苏太太看着眼前这个十六岁女孩的目光,心中产生深远的忧愁。

    如果程易是阳光下行走的人,这样的目光,她乐得其成,但他偏偏不是。

    他那样的人,两手血债,一腔苍凉,纵然走到巅峰,有朝一日怕也会不得好死。

    但是这厉害话她一时之间还不能对女儿说,因为她新建立起的这点母女感情,还不足以支撑她去击败程易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她必须等到时机成熟才可以。

    所以苏太太在小离渴盼的目光下,给出令小离欢乐的答案。

    “我自然愿意帮他,但是你想让我怎么帮他呢?”

    再好的帮助,也没有比让十一哥获得安全更重要。

    小离道:“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达成,但我最希望的是他能得到安全。”

    苏太太道:“你想让那个追杀令消失,对不对?”

    小离满目哀愁。

    “可能吗?”

    可能吗?

    苏太太也不知道是否可能。

    “此事我会与你父亲商量,了解具体的情况,但是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去插手人家的事情。”

    小离一下子扑进苏太太怀里,声音沙哑道:“谢谢你谢谢你,你能这样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

    在遇到苏太太之前,她几乎绝望,那种站在七里湖湖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恨不得一下子跃入湖中的感觉,至今令她刻骨铭心。

    苏太太抚着她道:“我是你的妈妈呀,我当然会帮你。”

    然而苏太太深知自己想帮助程易,是为还上小离欠他的恩情。唯有将恩情还清,以后才不至于不清不楚。

 第19章 千金被绑1

    苏太太与苏老爷商议之后,表示事情为难。

    苏太太派人细细查清来龙去脉之后,告诉小离此次恶斗,康复生背后有政界人士做支撑,而苏老爷切实不愿再动政界里头的人脉关系。

    好在苏太太不忍女儿整日郁郁寡欢,答应替她出一大笔赏金,暗中助她打探程易的下落。

    小离这才安心在苏家待下,耐着性子等待十一哥的消息。

    这一待就是五个月。

    小离转进南尚中学,在苏家陪苏老爷苏太太过了第一个团圆年,第一个团圆的元宵节,第一个团圆的二月二。

    一切看似团圆的,她心里却再清楚不过,这段日子里,所有的团圆都是虚假。因为她的欺骗,苏家的团圆是虚假,至于她自己,她也从未得到过十一哥的任何消息。

    日子在等待之中一天天过去,小离越来越灰心,委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新与十一哥团聚。

    放了学,家中的汽车照旧在学校门口等候她。

    南尚中学的门口在修路,她上车之后,汽车就像前两天一般,转入一条窄巷。

    然而今天不再是前两天,汽车拐入巷子不久,突然就被巷口和巷尾同时冲进来的两辆车拦住。

    两辆车上下来几个蒙面人,手中都持着枪械,行动也极为迅速。车上的保镖和司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们从四面八方砸了挡风玻璃,拿枪口指住太阳穴。

    小离的太阳穴也被冰冷的枪口抵住,她就像车上的所有人,除了眼睛,任何部位都不敢动一下。

    一条窄巷子前后出口被堵死,两边是高墙,此番被困,竟无一个人可求助。

    歹徒麻利地缴下两个保镖的枪,将他们和司机一起捆住。

    小离也被他们捆住,除被困住之外,她的眼睛上还被蒙上厚厚地一层黑布。

    陷入黑暗茫然的世界里,她才从麻木中清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心里逐渐清明起来,她居然是遇到富贵人家里的绑架!

    她被人拎着衣领,推搡入一个地方。

    身子跌在一个半软的垫子上,她的双手虽然被绑在背后,但却可以用十指的指尖摩挲。

    半软的垫子,加上方才的行走方向,应该是堵在巷口前面的那辆汽车的后座。

    黑暗之中,汽车一路颠簸,她的身子因为蜷缩,胃部格外难过,加之车内一股股拙劣的烟味,险些吐出。

    汽车颠簸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汽车接二连三地鸣笛,她能够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大概是到了人群熙攘的街道上。

    她心里万分想喊救命,无奈口中被麻草塞得满满,连哼哼的声音都发不出,更何况是喊人救命。

    吵嚷声渐渐远去,冷天里她急出一身热汗,既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地,也不知将去往何方。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汽车才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有人将她从车上拖下去。

    她完全没有自主权,就像市场上待宰的鸡鸭猪羊,随便被人拎来拎去,等待宰割。

    无法利用视觉,小离唯有聚精会神地利用听觉。

    下了车,耳边除了风声,小离听到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

    “大金哥,网里捞到大鱼了。”

    对面那个大金哥声音粗犷,脚步声也格外响亮。

    “没弄错人?”

    通过他们交谈和走动,小离感觉到大概有四五人在自己左右。

    接着又有一个稍斯文的声音插入谈话。

    “大金哥放心,小葛这伶俐鬼精透着,路上几次遇到人,他都都给轻轻巧巧地躲闪过去。”

    那大金哥听后,夸赞小葛几句,小葛嘿嘿笑着。

    因为捞到大鱼的缘故,格外高兴,破天荒地没独自贪功。

    “我大字不识一个,充其量也就有点应变的能力,哪里比得上胜哥,天天翻报纸找新闻,这永州哪里要修路,哪里要搭桥,他都一清二楚。”

    那胜哥是聪明人,也不肯占功,接过小葛的话,赶紧又往大金哥身上推,说多亏大金哥背后筹划得当,否则今日绝对不可能成功。

    得胜哥此言一出,除了大金哥自己,旁人也都附和起来。

    小离挨个辨别声音,这下子确定绑架自己的总共有四人。

    最后大金哥道:“好了,少在这里多话,先将金疙瘩存起来。”

    小离被存到一间带铁门的房间里。

    二月的冷风吹的门呼啦呼啦乱响,铁门上不时发出清脆的铁器撞击声,大概是铁门与门锁发生撞击。

    从声音的传播以及声音的大小,小离隐约判断处自己所在处是一个空旷的地方。

    过了许久,小离又确定房间内仅有她一人。

    没有第二人的世界里,小离的身体开始簌簌发抖。

    这世上第一次用绳子绑住她的人是十一哥,可是十一哥对她没有任何坏心;第二次用铁丝绑住她的人,就是货真价实的恶人。

    他们的作案手段利落敏捷,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此勾当。

    想来他们已经恶贯满盈,恶贯满盈的人杀起人来,估计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们将她抓到此处,预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吗?

    小离努力让自己冷静,他们将她视作金疙瘩,头一件事不该是磨刀霍霍,而应是向苏家勒索一笔巨款。

    勒索成功,继而放人,实属不幸之中的大幸。

    但是倘若他们勒索的数目太大,苏家支付不起,或者说支付得起而不愿付,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又将如何对待自己呢?

    小离仿佛身坠冰窟,答案是白刀子与红刀子。

    她的心一下子就转为灰惨,心里的无助像漫天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密密裹住。而她拚命求救,拚命挣扎,却也不过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

    这就是报应吗?

    古人的话果然不可不听,古书上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从前仅仅当个故事来听,现在才明白当真是任何事物都包含两面。

    从好的方面出发,苏家的财富的确助她一臂之力,但是另一方面,她若不是摇身一变成为苏家的千金小姐,也不至遭遇今日这一场生死灾难。

    大富贵必然伴有大风险,豪门巨室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容易承受。

    她在心里努力地劝自己,她一定不会出事,无论如何,妈妈一定会救她。

    她是因为心虚,才会觉得苏家可能置她于不顾。

    但是在妈妈心中,她就是她的亲生女儿,而妈妈又对苏恬充满愧疚,所以她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她在心里默默地向上天祈祷,如若苏老爷和苏太太肯救她出去,他们就是她的再生父母。今生今世,有她一日,她一定会好好报答他们。

    可是纵然妈妈肯救她,这群人却在拿到钱后毁约,仍然将她撕票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一层,她整个人又重新坠入十八层地狱。

    如果他绑架犯一开始就打定撕票的主意,那么哪怕苏家答应下所有的条件,她也绝无活路啊。

    她不想死!

    她不要死!

    老天太不公道,那些绑架害人、畜生不如的东西不被雷公劈死,却让她死于非命。

    如果她真的被害死,做了鬼她也恬恬去找老天爷算账,号召群鬼来造老天爷的反。

    她在心里呐喊,希望老天听到她的心声。

    她如今除了恐惧,还衍生出熊熊的愤怒。

    她胡乱地挣扎着,除了让自己越来越疼,没有一点作用。

    黑暗之中,任何动作与情绪激动所消耗的体力,都是普通状况下的数倍。

    她丧失大部分的体力之后,才虚软地冷静下来。

    其实老天还是公道的,老天所做的,仅是从拥有太多的人手中拿去一二而已。

    关于绑架这件糟糕事,富家巨室的少爷千金都受过相关教育,小离也不例外。

    遇到绑架,首先要保持冷静,弄清自己所处的环境。歹徒提出条件时,以顺为主,不要与歹徒硬碰硬,而是保持理智地谈条件……

    小离大约就记住这些,其余的细节一时之间再也想不起来。

    当时父亲教导她的时候,她仅当作好玩的事情、与己不相关的事情,随耳一听,那时怎会想到有朝一日绑架的事情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又开始不冷静,不冷静的时候,唯有在心里念经似的,不断地念着冷静二字。

    大概是连绵不断的心理暗示起到作用,她真的再度冷静。

    趁着没有人在自己身边,她应该先弄清楚自己此刻身处何地。

    她的手被绑在身后,在能够活动的范围内竭力摸索着。

    身后有一个刚硬的器物,那器物形状怪异,有粗糙的平台,有柔软的轻屑,有尖锐的棱角,还有圆圆的一个滚筒。

    摸来摸去,摸去摸来,手被坚硬的碎屑划破,才隐约觉得那是个铁制的废旧机器。

    而此刻她就被绑在废旧的大机器旁边。

    有机器的地方大概是工厂。

    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钟声。

    她猛然坐直背脊,没有听到钟声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身处郊区的工厂,因为那劫持她的汽车的确行驶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钟声传来,她才发现他们到底有多狡猾,他们居然就将她藏在永州的繁华地带。

    风刮得更响,外面传来一阵浑厚的吆喝声。

    “卖馄饨咯——”

 第20章 千金被绑2

    在小离想象中,那一定是个穿粗布衣、挑长扁担,走街串巷,吆喝售卖的和蔼老人。

    那副暖融融的场景,来日她幼年的记忆。

    外面里吆喝声依旧,此刻若有哪个小孩子叫住老人,老人就会停下担子,然后打开一只圆桶的木盖,在热气腾腾中接过小孩捧在手中的大瓷碗,用木勺将小孩子手中的大瓷碗装满。

    临走前老人还会嘱咐小孩子一句:“小心烫,别摔碗。”

    小孩子垫着衣服捧住碗,回家跟妈复命,一路上的心思早被馄饨的香气勾走,也许没到家门口,已经忍不住偷喝好几口汤。

    窗外的风刮得又凶又猛,想象力作祟的缘故,使小离感觉那馄饨的香气就在鼻尖缠绕。

    她咬紧口中的麻草,逼迫自己不许再想。

    没出息,何至于就饿得不成个人。

    被饿得不成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黑暗、恐惧、无助,太容易将一个正常人折磨得筋疲力尽。

    小离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被锁了多久。

    自从被推上车,她的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

    等铁门再度被人推响的喀啦喀啦响时,她躺在冰凉的地面,已经将口中的麻草咬碎吃下。

    饥饿带给她深刻的无力感,此刻纵然绑匪将她松开,她也无力逃脱此地。

    很快,有一个人走近她,她灵敏地闻到烤土豆的香气。

    食物的力量令她缓缓坐起来,她想此刻自己被蒙住的目光,一定是饿狼似得发绿。

    可惜被束缚住的饿狼,目光再凶狠也毫无攻击力。

    “饿了吗?”那人问。

    小离辨别出那是叫做胜哥的人的声音。

    胜哥蹲下来,他手中的两颗烤土豆距离小离更近。

    “苏小姐,如果不想饿死,就老老实实合作吧。”

    小离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胜哥道:“我们绑你,图财不图命,所以请苏小姐亲自写一封给苏老爷的信。”

    挨饿的时间里,小离认真分析过,她到苏家不过半年,因为怕十一哥的对手发现,出出入入都极为低调,所以可以试着撒一个慌。

    她明白她的谎言极易被戳穿,但她的目不是为使自己的谎言被他相信,而是借助谎言试探出他们的底线。

    她闻着那土豆的香气,心里已经慌得要死,但她还是忍住。

    她问胜哥:“你们为什么要我给苏老爷写信?”

    胜哥道:“我们绑了苏家的千金,不向苏老爷拿钱,难道向张老爷找老爷伸手吗?”

    小离做出惊诧的表情:“我不是苏恬,我是林雁。”

    “什么林雁?”

    “你们抓错人了,我是苏恬的同学,不是苏恬。”

    胜哥收回土豆,笑道:“你莫不是疯了么,说什么鬼话?”

    小离流畅地回答:“我不是苏家的千金小姐,我仅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我父亲是轮船公司的外事翻译员,我母亲没有工作,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我仅仅是与苏恬在同一个学校念书的同学而已。”

    小离耳边的笑声消失,无法根据声音与表情判断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实在令她心里没有着落。

    他不笑,她笑,将谎言坚持到底。

    “你们或许不相信我,但你们应该相信苏老爷。我想我被捉的日子里苏家并没有任何动静。”

    她相信像苏老爷那般历经风浪的人,必定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胜哥道:“你猜对了,苏家的确没有任何动静。”

    小离判断正确,她继续道:“如果我真的是苏家的女儿,苏家会没有任何反应吗?”

    胜哥反问:“你既然不是苏家的小姐,为什么会在苏家的汽车上?”

    小离就学校里的事件取材,尽量将谎言编造的详细。

    “我仅仅是坐苏家的汽车回家罢了,苏恬因为被国画老师留住,要七点多钟才可走,而我父亲今日又不曾来接我,所以借坐苏家的汽车。”

    小离编造这许多,胜哥也没有相信她一句。

    “想不到苏家的小姐原来顶擅长说谎,你上辈子极有可能是个说书先生。”

    小离被戳穿谎言,并不着急,缓缓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你们抓错人,即便去跟苏家要钱,也没有用处。”

    胜哥道:“如果我们去跟苏家要钱没有用处,也就意味着你没有用处,你认为一个没有用处的人逃生容易,还是一个有用处的人逃生比较容易?”

    如果小离知道答案,她也就不必试探。

    小离心里一直怀着一丝侥幸,希望他们发现自己没有用处后,能将她当垃圾丢掉。

    胜哥给出的答案偏不称她的意。

    “在我们这里,没有用处的东西,就想办法让她变得有用处,比如男人卖去矿场做苦力,女人卖去南洋的ji寨。”

    小离万分惊恐。

    答案一清二楚,那便是纵然她说出自己是个女骗子的真相,告诉他们自己不是苏家真正的女儿,于自己的生死存亡上,也无半分用处。

    因为无论她是或不是,他们都已认定她就是苏家的小姐。

    是苏家的小姐,她还有八成希望;是个女骗子,她连一成的希望都抓不住。

    如此,除却苏家这一条路,她再无旁路可走。

    但是如果他们狮子大开口,向苏家索要一笔极大的数目呢?

    她对身为母亲的苏太太有信心,对身为父亲的苏老爷,没有半分把握。

    即使迈过蔡医生检验血型这一关,她感觉自己也没获得苏老爷更多的信任。

    如果苏老爷放弃她呢?那她不是只能等死,或者被卖去南洋?

    眼下的情形是苏家可以根据价格,决定是否放弃她,而她不得不将所有的希望倾注于苏家。

    这实在也是最无可奈何的结果。

    无论她多无可奈何,但事已至此,她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她一旦冷静下来,就异常冷静,既不再怨天尤人,也不再一味地惊慌恐惧。

    “你想让我写什么内容?”

    铁门之外,大金哥与众人一道喝酒,分吃猪肉猪耳猪蹄。

    胜哥成功拿到小离的血书,交给大金哥。

    大金哥啃一口猪蹄,喝半碗热酒,看几眼求救信。

    信看完,哈哈大笑。

    “真是值钱的活宝贝。”

    胜哥继而请示大金哥。

    “立刻派人去送信吗?”

    大金哥摆摆手,将剩下的半碗酒喝尽,道:“不必,我亲自去一趟苏家。”

    旁边的小葛小舟一听都急了,至少他们做这一行肉案生意来,从未有过亲自登门的事体。

    小舟道:“大金哥你自己去苏家,不是太冒险么,何必如此呢!”

    大金哥的提议,胜哥却同意。

    “苏家不是好惹的人家,速战速决方为上策。”

    胜哥说的虽有几分道理,小舟和小葛还是不同意。

    小葛急道:“大金哥去苏家,如果苏家的人将大金哥扣留起来怎么办?我看还是不要去,耐下性子再等几日也无妨。”

    大金哥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即使去这一趟,他们也不敢将我怎样。”

    小葛道:“大金哥怎知苏家不敢,也许他们就是急疯了,要拿你性命来换女儿的性命呢?”

    大金哥道:“你这辈子是穷的脑筋都不转了,你以为富人的思想和你我的思想一样吗?”

    小葛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

    大金哥拍他脑袋一下,道:“人富有到一定地步,金钱对他们仅是几个数字。穷人遇到危险,第一步想到的是金银财产,水里火里都要冒命抢出,但是对那些富豪而言,再多的数字也抵不上他们一条性命。我既然给出他们拿钱买命这条安稳路,他们就没有必要再冒风险。更何况想抓我换人,也不是件容易事情。”

    胜哥也在一旁符合大金哥。

    “而且苏家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报警,就也是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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